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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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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们三人之间的沟通,能用快马最好,若是不能,渭州有个叫平老三的人,从他那里可以得到信鸽,至于怎么联络他,等会让德祥告诉你们。”王诩说着,想了一想,最后才对德祥道,“你和你的人跟着我前往汴京城,以后会有很多时候让你们派得上大用场。”
汴京的局势会比西北复杂得多,没有耳目王诩恐怕自己会步履维艰。
“最后,一切钱财支应用度直接呈报鲁掌柜,无须知会我。”王诩对众人说完后,又对鲁克峰到,“鲁掌柜,务必尽全力满足他们的要求。”
“我晓得的少爷。”鲁克峰郑重地应了下来。
“不过,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咱们频繁往来于青唐和南归城联系转运物资时日久了恐怕会让官府生疑,最重要的是咱们不是蕃人。”鲁克峰将潜在的问题抛给了王诩。
王诩似乎有些明白了,“鲁掌柜的意思是咱们需要一个蕃商出面,站在咱们前面,堵住官府的嘴?”
“是,最好是大蕃商。”
王诩有些犯难,“在哪去找大蕃商,七大商号没一家是…有了!咱们竟然忘了一个人!”
“谁?”鲁克峰疑惑地问道,
“仁次多吉,当年若不是他愿意和咱们一并豪赌,恐怕李勉还真难以伏诛。”王诩笑着对鲁克峰到。
鲁克峰恍然大悟,展颜笑道,“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按照当初少爷的设想,他把自家的产业也分拆了,和七大商号一并重组了,如今应该在家里闲着,想来他会对这个利益丰厚的事感兴趣。”
“那就麻烦鲁掌柜了,德祥你即刻去召集你的分队,务必在明日前将他们集拢在百鹤斋…”王诩说完,立刻对匡尚道,“匡尚,明天你带着德祥和他的分队先行一步前往汴京城,然后让马先生为他们安排住处。”
“咱们到了汴京可有任务?”德祥主动发问。
“蔡京和京城十三行!”
第二百五十五章 仁次家族和西夏
踏进宅子之后,下人立刻带着王诩和夏淮来到了后院的鱼池,此时仁多楚清正在悠然地垂钓。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呐。仁多御史真是好兴致。”王诩打趣地走近仁多楚清。
仁多楚清抬头看了看二人,便让人搬来椅子,递上茶水。
“王签判,孟浩然之于张九龄可不是现在你之于我的情形,这首诗倒是我说来更为合适吧?”仁多楚清盯着鱼漂淡淡地回道。
王诩呵呵一笑,“非是孟浩然之于张九龄,仅是我王邵牧之于你,此等神仙生活我倒是羡慕。”说着,王诩前倾了身子,打算看仁多楚清能钓上一尾什么鱼上来。
仁多楚清并未接王诩的话,而是专心地看着鱼漂,不一会鱼漂晃动了一下,却并不剧烈,仁多楚清便将鱼线收了上来,钓钩上自然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仁多楚清不大会钓鱼,但为何约在此处见面,王诩有些不解。
仁多楚清撇了撇胡子,将一根笔直的鱼钩摊在手心。
王诩一看,顿时明白过来,这一夷人弯子绕得,舍不下面子,倒取巧学起了姜太公。
眼见了这一幕,王诩再不给仁多楚清递上台阶,也就欺人太甚了,但是手握重兵的仁多保忠的态度才是他最关心,既然仁多楚清已经笃定了要和自己合作。甚至做出姜尚之于周武王的低姿态,那么他也必须尽到姜尚能尽的责任。首先便是要让他劝说仁多保忠,“夏淮。把信交给仁多御史。”
夏淮掏出信交给仁多楚清,仁多楚清看了看,也未开口,只是将纸平铺在小几上,把一杯茶水倒在上面,纸上的字迹顿时全部退去,留下一个王诩并不认识的字。
仁多楚清看着纸上浮现的字迹脸上有些许的难堪,好一会才对王诩道出了这个字,“拒”
“哈哈哈哈哈”王诩顿时大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对仁多楚清道,“看来仁多保忠是铁了心要做申公豹啊。”
面对王诩的调侃,原本信心满满的仁多楚清一时间无言以对。
王诩收敛了笑容,“不日我就会立刻西北,届时会带仁多御史一道看看大宋朝的帝都,当然还有仁多御史的两个老友,仁多御史可要做好随时启程的准备。”
说完,王诩立刻起身,带着夏淮径直地离开了仁多府。站在仁多府门口,王诩回头一看这座深宅大院,问道,“刚才那个字是什么?”
夏淮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王诩是在问自己,“的确是拒。”
看来这座悠闲的豪宅圈不住仁多楚清的野心,学姜子牙钓鱼。奈何徒有其表并无其实,仁多保忠罔顾亲情。弃仁多楚清于不顾,就这手大义灭亲看来其野心也必定不小。不过如今西夏受到重创,外戚后党势力必然削弱,西夏又将会走向何方,仁多保忠又会不会有所动摇,王诩在心头默默地想着,若能拉拢仁多保忠势力当然最好,降低伤亡,多一份胜算,若是不能……“啪啦”王诩一脚踢开一颗石子,一并踹开便是。
“堂兄,你为什么不让仁多楚清回信?”夏淮见王诩踢起石头玩,随即问道。
“与仁多保忠这猛虎谋皮,他仁多楚清还真没这本事。”
“那堂兄为何要带上他去汴京?”夏淮追问道。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仁多楚清虽无实权,但是其影响力尚在,留着他将来还有用。再说,仁多保忠将来变卦也不是没有可能。”王诩背着手笑着走在了前面。
“豆包…干粮…堂兄这是什么意思?”夏淮追着王诩。
“你不认识潘长江,说了你也不明白。”
西夏,兴庆府。
“老爷,咱们到了。”光头的马夫跳下马车,掀开车帘。
带着毡帽的中年男人一面下马车,一面忍不住扯了扯衣襟,直到敞开一个透风的缝隙这才做罢。
男子站在马车便,眯着眼一望,“西夏人倒是把南朝的雕梁画栋学了个几分样子,不过只捡了个皮毛。”
“老爷,我去叫门。”马车夫站在男子身旁恭恭敬敬地问道。
男子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马车夫,随即示意他去。
马车夫瞅了瞅安安静静的巷子,见四周无人,只有伸出院墙的枝叶不时做响,随即上前去敲门。
后门一打开,露出一张警觉的脸,上下打量了一圈马车夫。
“我家老爷求见晋王。”马车夫说着将手中的玉佩递了上去。
站在门后的人狐疑地接过之后,迅速地消失在门后,马车夫随后又站到了四处欣赏的男子什么,谨慎地盯着四周。
“吱呀”窄小的后门一打开,一队穿着得体的侍女鱼贯而出,将男子和马车夫围在了里面,随后一名面相刚毅,衣着华丽,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气的男子疾步而出,走到中年男人面前立刻鞠躬顿首,“察哥见过萧枢密。”
“晋王有礼。”中年男子拱拱手,随即便和察哥一道入了晋王府。
兴庆府位于黄河之畔,虽然其后炎热,但有丰沛的水润,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晋王好享受,这府宅必南朝贵族的都不差。”萧良取下毡帽,露出契丹人独有的髡发,随手摸了摸浸润着水汽的假山。
“枢密见笑,闲赋之人,也就只能将精力投入到这些花花草草里了。”察哥站在一旁恭敬地回答。
萧良背着手踱了两步,环视了一圈庭院的格局,“山水沟壑。庭院阁楼皆透露出一份大气魄。也难为了晋王将这份豪情壮志久久地埋藏于这一方庭院之中了。”说着,萧良自顾自地朝着凉亭走去。
察哥心里澄明。立刻将下人遣了下去,快步跟上萧良的脚步。
萧良站在凉亭内环视了一圈这才坐下。笑着对察哥道,“晋王既有大志,为何不造福于苍生,躲在这一方造作的山水里非是大男儿所为啊。”
察哥立刻明白了萧良的意图,俯首恭敬道,“望萧枢密明示!”
萧良收敛起笑容,冷着脸,“梁氏屡次上表求陛下言和南朝,又屡次兴兵挑起边衅。此妇穷兵黩武。把持朝政,首鼠两端,陷我大辽于不义,近日上表更是言辞不恭,陛下龙颜大怒。”
察哥双眼精亮,抑制不住兴奋的神情,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萧良,“枢密有何吩咐,察哥万死不辞。”
萧良从袖中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放到石桌上。“三天后我会正式入兴庆府,梁氏定然会设宴款待。把这个交给乾顺,他在梁氏身边,最容易做到。”
“可是皇兄若是……”
“没有可是!西夏被外戚把持数十年。你们嵬名一族还有脸称为皇族吗?!”萧良面色一寒,生生地将察哥的话打断。
察哥立刻躬身赔罪,心中天人交战良久。此番有辽国支持,只要毒杀了梁氏。政权就能回到皇族手里,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畏首畏尾,恐怕不知何日能帮助皇兄夺回政权,而且还会得罪辽国。
察哥心中有了决断,立刻拿过了瓷瓶,“察哥今夜便进宫面见皇兄。”
萧良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这日,王诩安排妥当了西北诸事之后,便在家中陪伴着妻儿,尽享天伦,却忽然收到了章楶的紧急召见,便立刻来到了渭州知州衙门。
“经略”王诩礼貌地敲了敲半掩的门。
正在处理公文的章楶抬起头,伸手将他招呼了进来,随即又指了指板凳,示意王诩坐下。
半响,章楶才叹了口气,“梁氏死了,李乾顺亲政了。”
章楶的话并不让王诩感到惊讶,他的消息比章楶快了几天,不过在他却一时间看不出梁氏一党外戚的覆灭是好是坏。
“一连几战西贼都吃了大亏,梁氏一党实力被削弱应该是情理之中,但是梁氏长于玩弄权术,回朝后理应加强集权,为何忽然暴毙。”章楶皱着眉头似乎在自言自语。
“会不会是…辽国在其中作蛊?”王诩得到的情报里还有一条便是梁氏暴毙当夜,正巧宴请辽使,这其中的因缘际会不得不让人暗自猜想。
“若是那样,可就不妥了。”章楶眉头皱得更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何以见得?”王诩实不明其中关窍。
章楶对王诩解释道,“邵牧,你可还记得之前辽国便替西夏人求和?”
王诩点点头。
“此事被陛下言辞驳回,之后梁氏就开始领兵亲征,却在你手里吃了大败仗。梁氏回朝之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后党权力,很有可能会大伐皇族,甚至再次领兵亲征。这是辽国人不愿意看到的。”
看着王诩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章楶继续解释道,“辽国人明白,西夏人明白,咱们也明白,目前咱们和西贼究竟孰强孰弱,西贼接连受创,国力又不如咱们大宋,若是一味的穷兵黩武,不出三年,便会不攻自破。”
章楶的这番话,王诩倒是有所体会,虽然说目前的宋朝在平原上还没有多大的优势,但若是梁氏一味地前来进攻,他们必败无疑。而从德吉传来的消息显示,西夏国内很多部族已经开始表现出不满梁氏的情绪,尤其是出丁数多,伤亡严重的部族,更是如此。
“若是收复了西夏,邵牧你想想,对谁最为不利。”章楶谆谆善诱道。
“邵牧明白了,若是辽人在背后策划了这次暗杀,那么亲政的李乾顺必然惟辽人之命是从,立刻罢兵,和咱们修和。这样一来,咱们就没有了再出兵的理由了。”王诩顿时恍然过来。
章楶沉沉地点头道,“是啊,如今没烟峡一线已经完全牢牢地握在了咱们手里,妹勒和嵬名阿埋两员名将又被俘,西贼国力大大受创,部族多有怨言,此时正是步步进逼的好机会,若咱们依托没烟峡为扼,靠横山肥沃的产粮田为补给,慢慢筑城蚕食,西夏人必然大乱。但是,梁氏已经死,李乾顺再上表称臣求和,辽国从中斡旋,朝廷恐怕只得答应合议。更为麻烦的事,从今往后,西夏恐怕会更加依附于辽国。”
经章楶此番一说,王诩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西夏若是上表求和,宋朝便再没理由进行讨伐,若是强硬出兵,很难说辽人不会趁火打劫,再次上演澶渊之故事。
章楶叹了口气,“等等再说吧,朝廷的诏旨可能马上就要到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又见童贯
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抵达渭州城外,奢侈华贵的马车骤然停在了众人面前,一双黑靴踏着马凳走了下来,“状元公,咱们又见面了!”
王诩听着来人一喊,眯着眼仔细地辨认,“你是……”
来人颇有些得意地摇晃着脑袋,“我如今可是皇城司提举了。”
这童贯倒是很能钻营,这么快就混到皇帝身边去了,王诩心头想着,脸上笑着,拱手道,“恭喜童提举!”
童贯双眉一扬,笑道,“状元公,这回可要恭喜你了!”说着,童贯直起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圣旨到!”
“呼啦”一声,渭州一众官吏齐声跪倒。
“诏曰:西北诸臣,屡立战功,平夏、灵平已筑,西贼丧胆……除章楶右银青光禄大夫,迁枢密副使;除折可适西上阁门副使,迁泾原路安抚副使知渭州事;除折彦质内殿承制,迁泾原路副将;除郭景修内殿崇班,迁泾原路副将;除郭成西上阁门副使,迁泾原路正将……除王诩承议郎,迁崇政殿说书……”
童贯朗声念完,章楶率众高呼万岁,双手过顶接过圣旨。
随后,章楶在渭州城大设酒宴,款待童贯一行皇差,同时也是为渭州立下战功的将士们贺喜。
西北的酒不烈,喝到最后,却只剩下了童贯和王诩两个清醒的人。
“啧啧啧”童贯将酒杯倒悬撇着嘴,“这酒还真不如京城的。”说着,瞅了一眼。发现整张桌上该歇的歇了,该醉的醉了。就剩下王诩还清醒着,随即挪着凳子靠了过来。“状元公,我带了一坛子好的,咱们去您府上喝?”
王诩没想到童贯主动和自己套近乎,且不说今后童贯怎么样,就如今也是赵煦的耳目,可谓手眼能通天的人物,“那就有劳童提举破费了。”
说完,二人悄然离开了酒楼,离开前。王诩特意向酒保要了酱糟鹅掌、桂花鸡、醉仙鸭包上袋子,带着童贯回到了自家院里。
王诩领着童贯来到后院,打发走了婆子,二人便在石桌前坐了下来。
童贯环视着一周后院的景色,“状元公不但文武双全,这品味也很高啊。”
王诩倒着酒笑道,“初到渭州便是这样,我只是稍微地打理一番罢了。对了,童提举。以后便直呼邵牧就是,不用那么见外。”
童贯接过酒杯,点头道,“如是。以后邵牧兄也称童某表字如何?”说完,有些疑虑地看着王诩,他心头明白。无论庙堂还是江湖,对读书人而言。尤其是像王诩这种天骄出身的读书人是看不起他们的,所以心头颇有些疑虑。
王诩举杯敬道。“邵牧敬道夫一杯,今后咱们便算是结识了。”
童贯喜出望外,连忙举杯点头,“结识了!结识了!”
王诩放下酒杯,问道,“道夫,这崇政殿说书是个什么职阙?”
喝上了好酒,结识了皇帝跟前的红人,童贯心情大好,“这个职阙设置于仁宗景佑年间,掌为皇帝讲说书史,解释经义,并兼备顾问。”说着,童贯往嘴里扔了一片鸭肉,“这职阙往往是翰林学士担任,学术深厚的为侍讲、侍读,官阶较低而资历较浅的为说书。不过,我就觉着,邵牧兄你能写著作,还中过状元,也是在这西北荒凉地,现在汴京、杭州、成都府,随便打听,只要是读书人,哪有没读过邵牧兄著作的。”
听着童贯为自己打抱不平,王诩倒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朝廷为何将自己升迁到这么个位置,“道夫,何以我被除授这个职阙?”
童贯滋滋地品着好酒,“邵牧兄,你切莫小看了这个职阙,这职阙虽无甚权利,但却有个好处,就是能单独面见陛下,这可是只有宰执们才能享有的待遇。”
王诩顿时从中品过味儿来,“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
“当西军大获全胜,俘虏敌将的消息传到京师,陛下高兴得从龙椅上都站了起来,连说了几个好字。满朝文武大臣也是齐声敬贺,邵牧兄你可没见着那场面,那场面真是…啧啧…”
“咳咳”王诩忍不住出声打断童贯的美好回忆,童贯不好意思地笑笑,“章经略他们的职阙倒还真是没什么争论的,就是在邵牧兄你这里。”
“我怎么了?”
“曾枢密最先提议你入枢密院,但是陛下却没作回答,当时我记得陛下是像在沉吟。之后,章相公提议你入兵部,陛下眉头就皱得更紧了。”童贯连比带划地说着。
王诩心头暗忖,曾布应该是希望我能助其一臂之力,而章惇显然知道了曾布在拉拢我,所以打算让我入兵部,如今三衙掌兵,枢密院调兵,边境更有将兵法,兵部完完全全就是个摆设。
“陛下听着多方提议,一直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蔡承旨站出来了。”童贯说着,不知是醉酒,还是说得兴奋,随即就站了起来,竟然学着蔡京的样子道,“陛下,臣以为,王诩在西北虽有边功,但是毕竟乃是状元出身,若是入了兵部,恐天下哗然。再者,其于经义史论上建树颇丰,广有著作,于士林更是名声显著,所以,臣提议,除授加王诩从七品承议郎之职,除崇政殿说书。”
听着童贯尖锐的声音,又看着其模仿蔡京的庄重样子,王诩忍不住笑了出声,童贯也自知滑稽,跟着大笑了起来。
二人笑了好一阵,才歇了下来,童贯拎着酒壶给王诩斟上一杯,“邵牧兄你可不知道,蔡承旨提议一出,陛下立刻龙颜大悦,还没等其他宰执反对,当即就这样拍下了板。邵牧兄,陛下对你可是器重有加啊。”
端起童贯敬的酒杯,王诩从童贯的眼神中就读出别样的意味,“想来道夫也应该深的陛下信任,这么快就进了皇城司,还混了个皇差。”
不想童贯却摆手道,“非是陛下,而是章相公。”
“哦?!”王诩露出诧异的表情。
随即,童贯便毫无保留地将那日大朝会上的事说了出来,并不掩饰自己和章惇的关系。
“邵牧兄,想当神宗朝曾公亮、富弼等相公哪一个不是威望高著,广有人脉,结果神宗皇帝锐意改革,王安石王相公便乘风而起……”童贯说着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王诩继续道,“当今圣上为了有关邵牧兄你在西北的大小诸事,可是没少驳章相公的面子,今次又是如此。”
若说蔡京乃是权奸,童贯就是权阉,二人除了生理特征有明显差别外,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揣度圣心的伎俩只在伯仲之间,若真要分出高下,恐怕更能接近皇帝的童贯更甚,一面搭上章惇,一面拉拢自己,王诩在心头暗自沉吟着,做了崇政殿说书便属于翰林院了,蔡京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童贯身在皇城司,作为皇帝耳目,消息通达,手眼通天,结交两人有百利而无一害。
呵,看来自己是逃不过和臭名昭著的六贼同坐一条船的命运了,王诩心头苦苦一笑。
王诩缓缓地端起酒杯,“今后咱们祸福同当,唇齿相依。”
“好好好!祸福同当,唇齿相依!”童贯举起酒杯和王诩轻轻一碰。
西北皎洁的月色下,两个未来呼风唤雨手握权柄的人就此走到了一起。
第二百五十七章 回京
由于之前早就做好了安排,所以王诩就只带着两女和孩子以及刻意挑出来准备作为自己亲卫队长的山诚一行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渭州城。
童贯特意邀请王诩和自己同乘一辆马车,而王诩也很是会意地拿上了一袋子的真金白银在车厢里塞给童贯。王诩的豪爽大气,倒是把童贯弄了个惊喜交加,心中更加笃定此人能够携手前行了。
一路上二人谈笑风生,品茶对弈,很快汴京城就出现在了眼前。
忽然,大队人马缓缓地停了下来,前方一骑飞驰而来,驻马在了童贯的马车边上,“童提举,李侍郎和许侍郎率队出城来迎了。”
“哦?!”童贯忙不迭地整理好衣衫,匆匆地走了下车。
李清臣和许将两位宰执都出城来迎,看来平夏几战的功劳还不小,王诩这才似乎意识到几场胜仗对于新党,对于锐意开边的赵煦来说有多么重要,随后也跟了下去。
李清臣和许将见章楶和王诩走来,也各自下了马。
“章枢密、王说书,可喜可贺啊。”李清臣和许将笑着拱手走了上来。
章楶拱手回礼道,“此乃朝廷之功,普天之喜,只是有劳了二位宰执出城迎接。”
许将哈哈大笑道,“质夫乃是戍边功臣,我等码字的谈何能及啊?”
若不是甚至许将为人,再加上其说笑之言,这番话放在别处别人。在此时重文轻武的风气下,恐怕就揶揄挖苦了。
“王说书。当初大庆殿上荣登三甲,今日又载誉凯旋。可谓是文武无双啊。”李清臣笑着对王诩道。
“李侍郎过奖,邵牧不过是为西北百姓,为朝廷社稷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李清臣和许将相视一笑,随即请二人上马游街,王诩自知资历浅薄,哪敢先行,准备等着两人上马之后再行,却不想许将背着人悄悄对王诩说了一句,“人生得意时。还需清醒自知啊。”
“多谢许侍郎提点,邵牧谨记。”
听完了王诩的回答,许将这才满意地点头上了马,而王诩也跟着骑上了早就备好的高头大马。
一行浩荡的队伍朝着皇城而去,沿途歌舞喧天,炮锣齐鸣,蜂拥而来的人群更是人山人海,或是站在街道两旁伸脖张望,或是站在酒楼上指点喧闹。或是跟在队伍后面唱唱跳跳,一幅举国同庆的卷轴徐徐地向着皇城铺去。
王诩坐在马上,看着这番丝毫不亚于自己当年高中状元的景象,心头却是在反复琢磨着许将的那一番话。显然是想要引纳自己,而许将和李清臣相较于章惇、蔡卞等一意要把所有旧党连根铲除的人来说,算是新党中的温和派。面对章惇独相独大的局面,许、李二人看来也想要壮大自己的势力了。
在马上想着心事的王诩。并没有发现,人群中一双美目幽幽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远处。
而在王诩身后的童贯则是喜滋滋地看着周围的人群,他从来没有享受过众星捧月的感觉,心头越发觉得似乎自己的好事都和王诩牵连着。
欢庆的队伍沿着御街一路来到了大庆殿,大庆殿是北宋皇宫的正殿,也是举行大典的地方。赵煦特意选在了这个地方举行庆典,他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他的文治武功,而章惇等一众新党也想让天下知道,新党的开边策略是多么明智,新党的执政地位稳如泰山。
在一连串繁琐的礼仪程序之后,赵煦又向满朝臣工赐宴,酒宴之后,王诩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内侍的代领下离开了皇城。
嵬名阿埋和妹勒分别被加授虚衔,赐府宅在汴京居住,实际上便是软禁了起来,而仁多楚清一家也被王诩交给德祥,让其暂时在酒楼看管居住,这个政治筹码今后还有大用,尤其是在仁多保忠被解除兵权之后,王诩还不想这么早交给朝廷。
王诩回到当初马华给他添置的宅院里,当初离开京城时,将其留给了朱勔和陈卯三人,供三人参加考试之用,还在西北时,王诩就收到了陈卯和冉清流的书信,两人皆已考过吏部的铨试,外放为官了,倒是朱勔却没有丝毫音信。
王诩让雅丽梅朵和冉儿住到了后院,索性这宅子宽大,山诚便被安排在了外院,而农文和匡尚好不容易回到京城,自然是要先探望亲友去了。
较王诩回到汴京城的德祥早已联络上了马华,此刻已经和马华等人等在了前厅里。
“公子!恭贺公子凯旋!”马华见到王诩,热情地站了起来,王诩亦是笑着攀住了马华,两人似多年未见的老友,哈哈大笑。
“邵牧不在的日子里,有劳马先生了。”王诩请马华坐下,自己方才坐下。
马华笑着摇头道,“比起公子在西北要做的事来说,马某人这些事还不算个什么。”说着,刻意地看向了德祥。
从马华的眼神中,王诩即刻知道德祥应该把他知道西北的事已经林林总总地给马华说了,“好在上苍保佑,西北一切都还算顺利,汴京的诸事如何了?”
听着王诩提问,马华正色道,“报社和工学院都很顺利,咱们已经有了汴京城中两家最大的报社,我依照着公子在江南的作法,并未把两家报社合二为一。”
王诩听着点点头,随即叮嘱了一句,“不要让两家报社走得太近,两家资源最好分开些。”王诩需要两家不同的报社,有时候在一件大事上共同发出声音,这样会事半功倍,而舆论的力量来自于其公信力,若是被百姓发现其中有猫腻和暗箱操作,其公信力自然就会大打折扣。所以一切都需要小心谨慎。
“工学院自从探索出了新型的炼钢法之后,便开始承接其京城中的建筑、石刻、木雕、铁器等等生意。现在俨然已经成了京城第十四家了。”说起工学院,马华倒是一脸的自豪。
“嗯”王诩应了一声。对于汴京城的工学院,王诩倒还真不敢弄些其他什么违规的项目出来,研究完了炼钢法,眼下也无甚大事需要工学院做,赚些钱来自给自足倒是很不错,“编纂院的资料一定要收管好,切勿遗失或是外流了,工学院的大小事宜从今以后就交予农文吧,他在西北的工学院也待过一些时日。”
王诩向马华投去询问的眼光。马华自然点头答应。
“对了,林灵素呢?”说起工学院,王诩倒还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或者说是妖道。
马华摇头笑道,“工学院好吃好喝地把他伺候着,现在是赶他走,他都不会走。”
对于这个妖道,王诩暂时还没想到怎么办,只有先安置在工学院。以防今后有用。
“至于报社那边的事宜,全部交予匡尚。”王诩决定要让马华把手腾出来,去做另一件大事。
“他跟我在报社待过,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公子如此安排,是否是因为他二人均是汴京人士,跟着公子去了西北多有抱怨?”马华疑问道。他选的人他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不知王诩为何会做出如此安排。
王诩笑着摆手道。“并非如此,是又要劳烦马先生远行了。”
马华向王诩投去询问的目光。王诩却并未回答,而是问道,“蹴鞠馆、马球社还有画院如今怎么样了?”
跟了王诩那么久,二人也很有默契,马华并不追问而是答道,“可谓是今时之风,放眼整个汴京城,但凡有些地位身份和钱财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看来赵佶于这些东西上面的才能倒还真如历史所现,能力非同一般,王诩不禁想着,继续问道,“一般的百姓可有参与?”
马华摇头,“仅限于达官贵人们之间。”
王诩眉头一皱,这不是他原本的设想,他原本是想从上至下地,从皇亲贵族自平民百姓,一扫北宋文弱的风气,让全民都能强健起来。
“这事我会去找赵…子墨谈。”王诩说着,见众人在场,便将赵佶名讳隐去了。
“还有两件事须得麻烦马先生,一是盘下一家青楼,用做德祥和善喀族人聚拢情报之用,德祥今后你可就要坐镇青楼了。”王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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