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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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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上的军械立刻就绪。
“开!城!门!”王诩一字一顿地吐了出来。
麻子强脸上一苦,咬住后槽牙,狠狠道,“开城门!”
“咯啦啦”重如千钧的城门缓缓地被放了下来,铁索的刺耳声响一阵阵地敲打在一众将士的心头。
“投石机准备!”王诩听着“轰”然一声,城门彻底被放下,“抛!”
二十辆投石车齐声断弦,纷纷将承载之物抛散出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出奇制胜
“什么?!宋军冲出来了?!”嵬名阿埋蹬上毛靴,还没来得及穿衣服,风风火火地冲出大帐,迅速登上一辆对垒战车,高高望去,只见数万人的宋军步兵列着战阵,朝排在最前面的铁鹞子阵营掩杀而来。
“这…郭成是想要内附本帅?”嵬名阿埋的惊讶远大于惊喜,宋军莫名其妙地送死,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郭成想要投诚了。
“统军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嵬名阿埋身边的亲兵指着漫天映射着阳光夺目耀眼的一团团光辉。
“破啦”一声,嵬名阿埋还没看清楚,身边的亲兵就被一团什物砸中,伴随着清脆响声而来的,还有一阵浓郁的香气。
“统…统军…有…”毒字还未来得及吐出口,亲兵便犹如木块一眼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嵬名阿埋惊恐地捂住鼻子,连忙后撤数步,奇怪的物体犹如陨石般纷纷砸落,嵬名阿埋躲无可躲,终于被一个东西砸中脑袋,只觉眼角一疼,本能地用手一捂,手上立马也传来了针扎的细微疼痛。嵬名阿埋闻着浓烈的香味,摊开手一看,竟然满手都是晶莹透亮的玻璃渣子。
“这是什么鬼东西!”嵬名阿埋立刻退下了对垒战车,刚下战车,便顿觉浑身疲乏。僵硬无比,“是毒物!传令下去。所有士兵捂住口鼻退后!”
嵬名阿埋命令刚一下完,浑身不听使唤地倒了下去。眼神无助地看着天空袭来的怪异物体,心头只有一个念想,完蛋了!
宋军步兵在几个虞候的率领下,冲向铁鹞子阵营,往日里纵横草原,不可一世的铁鹞子忽然在他们面前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来。
“签判神机妙算!神器助我!大家冲啊!杀了铁鹞子,今天吃马肉!”冲在最前面的虞候廖得田见铁鹞子萎了,心头那一丝的恐惧之心顿时被激昂而起的兴奋劲代替,站在战阵之前扯声高喊。
宋军将士个个如狼似虎。冲向倒下的铁鹞子,亮晃晃的大刀朝着西夏人的脖子,战马的大腿白刀进,红刀出,按照王诩的指示杀人废马。
余下的几十铁鹞子不无例外地都闻到了奇香,一见战友纷纷倒下,俱都以为奇香有毒,哪还有心再战,连忙打马逃跑。
“签判…这他娘的爽啊!哈哈!”一刻钟前还捂着眼睛。不忍看着兄弟们送死的麻子强从手指缝隙中看到了让自己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宋军的噩梦铁鹞子竟然一个个抽风似地倒了,躺在地上任凭砍杀。
“迷香能救人…亦能杀人。”原来王诩受到了受伤民夫的启发,连夜让方剑和手下民夫立刻将还没使用的所有迷香分成两组。第一组腾出玻璃罐,把迷香倒入木桶,然后将玻璃罐捣碎。变成细碎的玻璃渣,进而均分倒入第二组盛有迷香的玻璃罐中。
铁鹞子密集排列在对垒战车前面。无非是想帮助对垒战车抵挡神臂弓和床子弩,但是排列密集一身盔甲盾牌的铁鹞子无疑是玻璃罐的最爱。玻璃罐一砸上去,立刻碎裂,其中盛满的碎渣沾着迷香,只要一丁点通过甲胄的缝隙钻入甲胄内,铁鹞子一动动身体,就能留下一个口子,一个玻璃罐或许不行,两个三个这样一砸下来,浑身上下布满玻璃渣,不留一点伤口,那就是一个怪字。
同时,休息了一夜,吃饱喝足的宋军更是战意昂然,斗志高昂,再见到毫无还手之力的铁鹞子,更是虎入羊群,肆意杀戮。
站在城头的折家军似乎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瞬间爆发出了如雷的欢呼声,就在几秒钟的时间差内,东城头的种家军也跟着高呼起来,“王签判”三字的高呼声响彻没烟峡,震撼云端。
愁眉紧锁几天的王诩终于舒展开了,迎着初升的朝阳负手而立,听着耳边的呼喊声意气风发。
“鸣金收兵!”王诩远远见着西夏人的后军靠了过来,立刻对麻子强道,这次突袭能成功,占的就是西夏人阵营漏洞的便宜,见好就收,守住平夏城才是最重要的。
同时,王诩坚信,这次毒攻,不仅破掉了铁鹞子的防御阵,更会给不明毒素如何入体的西夏人带来心理上的恐慌,让西夏人畏惧不前。
虽然王诩的确没有一丁点的玻璃再发动一次毒攻,而木桶由于密封性差,也会让容易挥发的迷香药力大减,但是这一切西夏人并不知道。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才是用兵之道。
麻子强立刻吩咐传令兵鸣金。
宋军听见鸣金声,立刻列阵后退,毫发无损的完整退了回来,而躺在战场上成片的铁鹞子尸体,成了另一个阻碍西夏人追击的壕沟。
“哈哈哈哈!邵牧算无遗漏!真乃当世之诸葛!”郭成勉强坐起,听到了王诩大获全胜的好消息,不吝称赞。
“多亏西军将士们对我的信任,否则也不会有此一胜。”王诩举杯朝着一众将官敬酒。
“哼!我身体不适,回营休息了。”米离朝着郭成拱拱手,扭头就走出了郭成的营帐,原本今天的王诩大获全胜,他就很是不悦,现在还在军营里庆贺,他更是心头不爽。
“我去瞧瞧米将军。”应三山朝着一众人一一拱手,这才追着米离而去,毕竟米离是他上级,值此两军合作之际,关系更需要维护。
“嗨,我看呐,这姓米的不舒服,恐怕姓梁的也好过不到哪去吧。”见营帐中没有种家军的将领,廖得田立刻开口揶揄道。
众人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廖得田是在讥讽梁太后,骤然爆发一阵哄笑,气氛再度愉悦起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西夏反扑
周围一遭宦官侍女噤若寒蝉,摒声静气,李乾顺惊得身子一缩,畏惧地看了一眼母后。
嵬名阿埋作为皇室功勋,虽不吃梁氏那一套,但是眼下自己确实打了败仗,脸上有些挂不住,“太后,陛下,宋人诡诈多端,那毒气甚是诡异,所以微臣才不幸中计。不过好在对垒战车没…”
“哼!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再给你三天时间,拿不下平夏城,就回家养老去吧,大夏国供养不起吃闲饭的人!”梁氏凤眼一寒,狠狠地讥讽嵬名阿埋。
嵬名阿埋平生哪里受过这等耻辱,冷冷地看了梁氏一眼,拱手朝着李乾顺,“陛下,微臣告退。”说完,拂袖而去。
“你!”梁氏气得浑身发颤,没想到嵬名阿埋打了大败仗,还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看着嵬名阿埋离去,帐内的一众朝臣不无胆颤心惊,皇族势力、外戚势力和豪族势力三方博弈分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梁氏联合嵬名阿吴、仁多保忠等人杀掉自己的弟弟宰相梁乙逋便是其相互斗争的体现,如今攻城不顺,三方势力又会出现怎样的博弈,人人内心暗揣。
嵬名阿埋愤愤地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一进营帐便将脱下衣物,扔给了侍女,端起酒壶狂灌一气,怒气似乎才平定了下来。
“来人!召什里布立刻来见我!”嵬名阿埋重重地坐在白虎皮座椅上。心头对把持朝政作威作福的梁氏恨之入骨。
很快,什里布就进入了营帐中。“统军找我有何事?”
“坐吧。”嵬名阿埋对手下的这员心腹战将很是器重。
什里布有些惶恐地坐下,几千铁鹞子全军覆没的消息他也听说了。而梁太后呵斥嵬名阿埋的消息他也知道了。
“对于接下来进攻平夏城,你有什么看法?”嵬名阿埋平定了心绪。
什里布想了想才道,“统军,我听说之前没烟峡一战泾原路宋军折损惨重。”说着,什里布刻意看了看嵬名阿埋,见其神色无恙,这才敢往下说,没烟峡一战乃是嵬名阿埋平生最大败仗,什里布自然要掂量着说话。
“所以。眼下驻防平夏城的除了泾原路的折家军还有一半是来自秦凤路的种家军。两军素来相互比斗,有所不合,如今共防一城,必然会露出间隙。”什里布缓缓地分析道。
嵬名阿埋半疑地看着什里布,“你的意思是?”
“佯攻折家军所在的北城门,主攻种家军所在北城门。郭成知兵,所以定下两军分守城门的法子。但是两军有隙,一军告急,另一军救援定然不能通力配合。佯攻北城门,让折家军无从脱身,主攻东城门,种家军独臂难支。”
“具体做法。”嵬名阿埋进一步问道。
“我军如今虽有所损失。但是好在对垒战车只损两辆,咱们填壕沟而进,将大部分对垒战车全部投入进攻东城门。而舍去部分对垒战车,让给北城门的折家军去打。只要东城门一破。一切都能挽回。”
嵬名阿埋心头一惊,“你这意思岂是佯攻?!”照着什里布的说法。完完全全就是牺牲一部分人,吸引住北门军队,让其无暇东顾,然后再破东门。
“统军,要成大事,岂能舍不得一些牺牲。咱们已经丢了几千铁鹞子了,何必还在乎那么多。”什里布见嵬名阿埋仍有豫色,“梁太后可在背后看着咱们呐!”
嵬名阿埋深吸一口气,狠狠道,“就按你说的做。不过,如何能尽快地填完最后三道壕沟,打宋军一个出其不意?若是宋军再用毒攻该如何是好?”
什里布信心满满道,“宋军绝不可能再用毒了。”
“哦?!”
“统军你想,那毒香厉害无比,若是宋军有足够的毒,上一战何须鸣金收兵?一个士兵带上一些毒香,冲到后军,那么…”
嵬名阿埋明白了什里布的意思,那毒香凌厉,能够麻痹全身,若是宋军人手一毒药,擒获皇帝和太后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再有,宋军进攻之时,乃是吹的北风,老天爷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地站在他们那一边。”什里布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一个蹊跷的事,“统军,我还有一点疑虑,始终不明白。那香气浓烈四溢,若是一闻即刻麻痹,为何还有逃回来的铁鹞子。”
“古怪…”嵬名阿埋仔细回想着自己的受伤经历,可是怎么也想不通。
什里布眼睛一转,忽然有了点子,“统军,既然那古怪的毒一爆裂香气能够很快地散开,那么用水就能对付它了。”
“怎么说?”
“让士兵们每人带上一壶水和一团布,一旦闻到香气,立刻将布打湿,蒙在嘴上。”什里布建议道。
“这法子能行?”嵬名阿埋还是觉得有些冒险。
“试试就知道了,咱们不是捡的有几罐还没破损的那东西吗。”
“嗯”嵬名阿埋点点头,很是同意,“填壕沟又该如何?”
什里布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东城门背靠着横山,沟壑较短,用铁鹞子的尸体就能填满壕沟,足以供对垒行进了。”
“这…”战死的士兵不加以厚葬反而用以填满壕沟,这岂不是会寒了人心,嵬名阿埋再次犹豫了。
“统军,时不我待了,铁鹞子人马重甲,比起干草泥土强上百倍不止啊。”什里布进一步劝说嵬名阿埋,“统军,你再想,若是不用这些尸体,咱们还会死更多人,要为活着的人着想。”
嵬名阿埋盯着什里布,好半响才缓缓道,“此战若是输了,输的就不止是战争和名望了。”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试试那毒药!”什里布跟着嵬名阿埋多年,对于嵬名阿埋的想法和没说尽的话自然是清晰透彻,也知道嵬名阿埋担心丢掉人心,但是眼下只能破釜沉舟,为此一战了。
什里布下去后,很快发现自己的法子很管用,就立刻命令部下照着这法子去做。
原本不仅破掉铁鹞子防御同时也制造恐慌的用毒战如此就这样被什里布歪打正着地破掉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击溃
王诩裹着厚重的毛皮衣服出了自己的军帐,今夜不知为何他很是心神不宁,似乎总觉着要出什么事,还没来到城头上,麻子强派来的亲兵就来了。
“西夏人又来了?”王诩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不敢相信西夏人这么快就破了心理恐慌,敢再次来犯。
“西夏人两路来犯,都快推到城下了。”亲兵对王诩道。
王诩甩开亲兵,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城头,放眼望去,呼啸的山风中,庞然大物对垒战车正迅速地朝着平夏城而来,周围是一圈圈围绕的西夏士兵。
“怎么推进得这么快?!”王诩也感到惊愕。
麻子强见着王诩,慌乱的心神定了下来,“回签判,西夏人把铁鹞子的尸体填了壕沟。”
看来自己还帮了西夏人不小的忙,王诩暗忖,继而对麻子强道,“床子弩的箭矢还有多少?”
“一百支。”
王诩心头有些凉,伸出手掌去测试风向,这一下心头就更凉了,从横山下来的狂风吹的是西风,正好和交战双方呈九十度角,“这邪风来得还真是时候。”
“这可不是嘛,这风一吹,神臂弓的箭矢和床子弩的箭射到西贼头上,那都偏了。”麻子强抱怨道。
“让弓弩手不要浪费箭矢,靠近了再射。叫兄弟做好死战的准备。”王诩这下也没了招数,弓弓不行。箭箭不行,毒药的心里障碍被破。剩下的只能死守了。
忽然,东城门的喊杀声陡然迸发而起,王诩顿时一惊,那日米离愤然离席之后,郭成劝说王诩以和为贵,是故王诩为了避免和米离多生冲突,维护团结,一直是将东城门的守卫任务全权交给米离的,为了不影响其威望。甚至一天只去一次东城门视察。
“签判!不好了!西夏人的对垒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东城门下了,接近百辆,已经开始攻城了。”狼狈仓皇跑来报信的种家军士兵对王诩禀告道。
“轰”地一声,似乎为了印证士兵的话,整个平夏城一阵颤抖。
“为什么不早报!”王诩愤怒地抓住士兵,心里惊骇着这对垒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是…是…是米将军不让咱们禀告签判。”
“混账东西!贻误军情!”王诩松开士兵,立刻对麻子强道,“把床子弩和投石车全部运往东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
王诩已经后悔礼待米离了,他现在更担心西夏人声东击西,调转攻打北城门。
对麻子强说完,王诩立刻跟着种家军士兵跑向东城门。还未到城头,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传来,破碎的土沫伴随着强烈的西风。吹得王诩浑身是泥。
王诩不顾泥土碎屑,快步冲到了东城门的城头上。四处一看,好在西夏人还没开始登城。而种家军士兵也算作战有度,坚守着自己的位置,张弓射箭,并未慌乱。
“王签判,你怎么来了?”应三山扶着被石块砸中的米离一眼就看到了王诩。
王诩一个箭步上去,推开应三山,一把抓住米离的衣领,“隐瞒军情,妒忌战功,贻误战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正法了!”
米离忍着伤痛,红着脸避了过去。
应三山连忙蹿过来,拉住王诩道,凑过一张污七八黑的脸求道,“王签判,守城要紧,战后再说。”
“哼!”王诩一把讲米离扔开,两步走到城垛边,一眼看去,顿觉浑身脱力,城下近百辆庞然大物窥视着城池,远处的对垒战车开始慢慢地安装巨石,近处的对垒战车已经伸出了云梯,准备城墙一塌,立刻攻城。
忽然,王诩的脑袋被人猛然一摁,不自主地就爬了下来,紧接着身下的城墙一阵颤抖,头上落下纷纷土屑,一个城垛就这样被轰塌了。
王诩起身一看,却是应三山救了自己,“应虞候,让人把米将军带回营帐休息。”
说完,看也不看米离,应三山用眼神征求了一下米离的意见,米离无颜在待在这里,点头同意了。
米离刚一离开,西夏人又是一阵巨石砸了下来,王诩捂住脑袋爬下,忽然听得耳边一声惨叫,不远处的城头坍塌了一半,几个弓弩手随着城头摔了下去,顿时粉身碎骨。
“呸!”王诩吐掉嘴里的泥土,抓过应三山道,“快去把投石车和床子弩全部摆在城头下,不要再上来了。”
西风越来越强,应三山听了三遍才明白,也顾不得扶起王诩,连爬带滚地就跑下了城头。
王诩撑着地面,顶着强风站起来,看着个个面带尘土的种家军和破损的城头,心中一片悲凉。
“葛拉”一声,一颗枯树被风从横山上刮了下来,连带着一些碎裂的石头,滚落到了城下。
王诩眼前一亮,立刻放声喊道,“种家军将士听我命令!立刻退下城楼!立刻退下城楼!”
顶着风喊了两遍,王诩这才和一众种家军的将士们退了下来。
“王签判,为什么让将士们都退下来,你这是…”一个将官不明白地问道。
“相信我!一定能击退西贼!”王诩将声音尽量地喊大,他要让每个人都听见,稳定人心是最重要的。
看到种家军的将士们再不多言,王诩立刻吩咐道,“所有将士听令,弓弩手瞄准城头,若遇西贼登城,无需命令,格杀勿论。其余人等立刻把城墙上不稳的大石头全部给我拆下来。”
“应虞候。你立刻去把方巡检找来。”王诩吩咐完,又将床子弩和投石车码放在了一起。
很快。应三山就将方剑叫了来。
“方巡检,立刻组织所有民夫开凿横山。我要大石头,快去!”王诩推了推有些愣的方剑,方剑立刻领命而去,堆放物资的地方正好靠着横山,是个开凿的好地方。
王诩顶着越来越大的风,指挥着士兵把巨石堆在投石车上,不出一个时辰,伴随着轰隆隆的轰击声,墙体不断受损。坍塌下来的巨石也越来越多。所有的投石车都被装满大石头,而方剑也带着民夫源源不断地送来巨石。
就这此时,城头冒出几个西夏兵,弓弩手反应迅速,立刻将人射了下去。
糟糕,西夏人攻城了,时间不多了,王诩心头着急,“应虞候。带几个人跟我上城头去。”
“签判使不得啊!”应三山阻拦不及,只能领着人跟着王诩爬上了已经快要崩溃的城墙。
王诩踩在一块突兀的城头巨石上,向下张望,几个西夏人退了回去。应该是嵬名阿埋吃多了苦头,先派来探虚实的探子,王诩又估莫了一下位置。很快地退了回来。
“签判你这是要干什么?!”应三山吓出一身冷汗。
“王签判,刚才上来的几个西夏兵一定是来探查情况的。大军马上就要登城了啊!”王诩身边的另一个将领担忧道。
王诩并未应答二人,而是问应三山道。“种家军里可有臂力超群者?”
“有!”应三山立刻招来了一个弓弩手。
王诩打量一下弓弩手,见其臂膀粗狂,上盘结识,立刻吩咐道,“拿一支火箭来!”
随后,王诩将火箭交给士兵道,“山上那个位置,看到没有,我让你放箭,你就朝着那个地方射!”
说完,遂转身朝着一众士兵道,“投石车床子弩准备,等会听我命令,朝着火箭射去的位置抛投!”
说完,王诩一眯眼,似乎顶不住西风,高喊一声,“射!”
“嗖”的一声,火箭犹如彗星划过天空,“叮”地钉在了横山山体上,火焰顿灭。
“投石车、床子弩准备!放!”王诩又是一声高喊。
随着声音落下,十几块大的石头和带着铁球的箭矢奔向火箭钉住的位置,石头顿时散成碎渣。
“轰轰轰”横山一阵震颤,落下簌簌的石头屑。
“再准备!”王诩厉声一喝,将士们似乎明白了王诩的意图,很快将投石车和床子弩装好。
“放!”
随着王诩最后一声令下,巨大的碰撞声犹如山兽咆哮,横山山体动摇,只见漫天的石灰粉尘被强烈的西风刮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
王诩等人只觉脚下大地颤抖不稳,纷纷东倒西歪地抱着头倒在了地上。
“签判!签判!”应三山第一个回过神来,拂开了头上厚厚的尘土,把王诩从尘土石粒堆里拉了出来。
“咳咳咳……”王诩抹开了眼皮的灰尘,还没站稳便摇摇晃晃地朝着已经完全坍塌的城墙爬去。
“签判!签判!”应三山也顾不得其他人,忙不迭地跟了上去,王诩爬上已经坍塌得矮了一半的城头朝下一望,满目飞扬的尘土被西方一卷,很快地吹了个一干二净,呈现在王诩眼前的是满目疮痍,点点火星,四处碎裂的山体巨石以及散成一堆废材的对垒战车,还有在黑夜里哀嚎呻吟的西夏士兵。
“签判!咱们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应三山喜极而泣,不顾礼节地拉着王诩又哭又笑,完全不管泪水把原本就花的脸弄得更花。
“去!去!打开城门!出兵!出兵!”王诩推着应三山下了城头,眼下正是乘胜追击的最佳时刻。
应三山一下城楼,立刻向着种家军宣告了胜利,还来不及整顿阵型,就带着数千人打开摇摇欲坠的城门掩杀而去。
种家军的火把犹如一条长龙,在黑夜里卷杀着溃逃的西夏人。
“签判!你怎么在这里。”
坐在城头有些力竭的王诩闻声看去,却是麻子强扶着郭成等一众折家军赶来了。
“签判!我们看见北门的西贼撤退了,廖虞候已经带着人追击去了,听见这里发出巨大的响声,就扶着郭将军来了。”
“信之兄来得正好,麻子强扶我起来。”
王诩被麻子强缓缓扶起,随即告诉了众人破敌的经过。
“好!好!好!”郭成重重地连说三个好字,言语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他眼前的王诩简直是不世出的奇才,这些天带给他的惊喜太多太多了。
“信之兄!”王诩一把攀住郭成,站在凛冽的西风中,抑制不住内心澎湃的心情,昂首指向西夏人溃逃的方向,“再提十万虎狼旅,跃马扬刀踏兴庆!”
“好!”郭成狠狠地攀了攀王诩,仰头迎风大笑,丝毫不顾伤口,高唱道,“再提十万虎狼军,跃马扬刀入兴庆!”
“再提十万虎狼军,跃马扬刀入兴庆!”
“再提十万虎狼军,跃马扬刀入兴庆!”
“再提十万虎狼军,跃马扬刀入兴庆!”
“……”
折家军将士随即应声高唱,声震横山,直破云霄。
嵬名阿埋听着宋军的唱词,看着再一次到手的胜利被逆转,整个人犹如老了十岁,疲倦地坐在马上,昂头迎着西风,老泪纵横。
梁太后惊闻惊天巨响,慌忙穿戴整齐,出了行营,看着夜色中仓皇狼狈逃回来的士兵,忍不住泪流满面,掩面而回。
第二百五十章 凯旋
郭成留在了平夏城中,作为守城大将,指挥修复平夏城,而王诩则带着战伤的士兵们回撤渭州。
夕阳的那一抹红晕照射在渭州城苍劲的城墙上,映射出厚重的苍茫感。而此时此刻,站在城外的渭州百姓和泾原路大小官吏则为这渭州城平添了一份吉庆。
王诩骑在马上远远望去,渭州城外旌旗招展,凝神一听便能听到锣鼓喧天,欢声四溢,一队骑兵远远地踏着尘土朝着自己奔驰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折可适远远地奔来,策马狂笑,驰到王诩身边,重重地攀住王诩的肩膀,“王邵牧!太他娘的过瘾了!过瘾!哈哈哈哈哈哈!”
王诩正要拱手谦虚,忽然觉得下盘一空,跟着折可适来的折家军骑兵竟然将他抬了起来,一群人丢掉了战马,高举着王诩,一路呐喊:“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军中有一王,西贼闻之如鼠蹿!”
王诩被仰举着面相天空,没想到西军将士竟将把自己和韩琦、范仲淹这等功勋名臣相提并论。
不过,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王诩听着呐喊,看着西北湛蓝的天空,胸中的蓝图再一次扩大起来。
当夜,渭州全城共庆,王诩、章楶、折可适、郭景修等大大小小官吏在城头摆酒。一直喝到夜深。
好在王诩酒量大,独自一人。步履蹒跚地也走回了家,刚一进门。一个粗壮有力的臂膀就扶住了自己,王诩惊得一身冷汗,定眼一看,始终没有认出来人是谁。
“哈哈!堂兄打了大胜仗,就认不得我了么?!我是夏淮啊!”黝黑的男子露出一拍洁白的牙齿。王诩总算是在那副有些沧桑的面容下读出了那个久违的爽朗笑容。
“噗通”一把王诩就将夏淮抱住了,声音竟然有些哽咽,“是我没有安排周详,让你吃了太多苦头。”
忽如起来的举动倒是让生性豁达乐观的夏淮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堂兄哪里话。我喜欢走南闯北,就是堂兄不让我去,我也要去。说实话,就是阻卜人的东西难吃了些,其他倒还是很好,我还带回来一个人呐。”
王诩松开夏淮,见其脸上有些少年的羞涩随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既然你喜欢。我就在渭州城先给你们弄个盛大的婚事,回到江南再弄一次!”
“这个嘛…还得听我爹爹的。”夏淮摸着头,说起夏陆,他心中有些敬畏。更多则是想念。
王诩一愣,随即笑道,“好!那就听叔父的。回江南再说。”
“堂兄你小心些!”夏淮负责有些左右摇晃的王诩一路来到后院,直到交给了婆子。他才放心地离开。
次日一早,王诩摸着有些昏沉沉的脑袋。睁开了眼睛,忽然觉得胸前有些重量,仔细一看,却是孩子正爬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两颗才长出的牙齿,两三滴睡酣的口水滴躺在了王诩胸口。
王诩看着孩子,心头柔软不已,小东西卖萌还真有一套,随即想伸手去擦去孩子的口水,顿觉手臂沉重,扭头一看,原来雅丽梅朵和冉儿两女睡在身侧。
三人早就同床共枕过,王诩这个现代人对百合之事丝毫不排斥,这倒是让原本惴惴不安的两女很是开心。
雅丽梅朵五官挺拔,面庞棱廓分明,眉宇间甚至有很多男子都没有的英武之气,但是于床弟之间却又时而妖娆妩媚,时而霸气主动。与风情万种、柔媚入骨的苏槿儿相比多了一份气概,少了一份妖媚。与单纯可爱的李梦瑶相比,多了一份熟稔,少了一些纯真。
再看冉儿,王诩却总是觉得这丫头是自己心头最柔软同时也是最坚强的部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种力量。
想着想着,王诩忍不住努嘴过去想亲亲冉儿,忽然惊闻一声咳嗽,“一大早就想使坏,昨儿夜里吐得到处都是,把人折腾了一宿。”
王诩舔脸道,“嘿嘿,好娘子受累了,亲一下以作补偿。”
对这等温言软语冉儿很是受用,眯着眼睛就想受一记狼吻,忽然身边的人动了动,“你们两就欺负别人睡着了!”
雅丽梅朵话音一出,两人吓得连忙分开,这一动,倒是把王诩身上的孩子给惊醒了。
小家伙睁开溜圆的大眼睛看了看三个人,似乎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嘴巴一瘪,“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雅丽梅朵“噗嗤”一笑,俏脸绯红打趣道,“还是我儿子乖,知道给大娘抱不平。”
冉儿赶紧挣脱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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