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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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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兵丁中的一两人见己方优势明显,随即开始偷奸耍滑,俯身去捡衙役们散落在地上的金银。
六个衙役躲着兵丁的进攻,护住要害部位,朝着捡金银的兵丁就是一顿猛打。打的还并不是要害部分。而是袖口胸襟。
“呼啦”一声,被围殴的兵丁身上裹藏的金银玉器也掉了出来。
这下可就炸开了锅,瞅着满地明晃晃银闪闪的金银珠宝,又有两个兵丁动了心,刚一俯身,就挨上一顿闷棍,同样也是朝着夹带金银的地方而去。
十二个人缠斗一气。结果不是打得满地找牙,而是满地找钱。一地的珠光宝气,煞是吸引人。
最终,六个兵丁有四人被揍趴在地上,而衙役六人全部被打趴下了。
折可适看得脸上青紫交加,冷冷地哼了一声。扭头就离开了,留下了一众尴尬不知所措的将领。
王诩却是淡淡然地一笑,朝着一众将领拱手道,“五天后,邵牧在城东的书院恭候诸位。”说完,让郭景修招呼来了人帮忙把衙役们抬回了知州衙门。
郭景修在路上既佩服又担心,忍不住提醒道,“邵牧。你这做法虽然达成了目的。但是当着众人的面折了折知州的脸面,而且一众将领们恐怕也不好受。”
“哎”王诩叹了一声。“西军的种种都是顽疾,非得下狠手,下猛药不能根治。邵牧没有办法出此下策,也是万不得已的。”西军战力虽强,但是总有一堆陋习,若是不治理,长此以往,就会酿成大祸,而且此时不治,待到掌权之后再治,恐怕就来不及了。
郭景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王诩,“邵牧,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西军将领虽然好脸面,脾气暴躁,但是个个都是磊落的男儿。不会在暗地里做些什么的。再说,伯永总会站在你这边的。”
“多谢伯永兄了。”王诩很是感激地向郭景修道谢,随即又补了一句“伯永兄,记得五天后要来。”
郭景修一愣,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
王诩觉得兵丁抄家私自夹带正好是一个纠正西军陋习的契机,虽然事出突然,但是机会难得,而且有郭景修在场见证了全过程,当着他的面借抄家发挥,也免得落一个阴谋算计西军将领的的骂名,毕竟要让赢得西军的心还是要靠硬实力,真本事。
回到家里,王诩将武士道的精神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一点点地总结出来,在王诩看来,西军包括大宋的所有军队都是缺乏精神和信仰的军队,所以他们需要一种支撑的精神和信仰。恰好,武士道精神是最佳的选择。
整个东亚的文化,甚至是东南亚都是源于中国。而日本文化更是如此,王诩还记得曾经在大学里读过的《宣祖实录》中的一个典故,讲的便是日本的“关白”(相当于宰相)丰臣秀吉不自量力,狂妄地想要实现:直捣大明国,迁都北京城,远征天竺,进而并吞世界的春秋大梦。便发动了壬辰战争,侵略朝鲜,想要借朝鲜为跳板,进而侵略中国。
已经二百年没有战乱的朝鲜号称“小中华”,歌舞升平,文恬武嬉,两月之间,连陷叁京。朝鲜国王逃到中朝边境,准备过江“死于天子之国”。明朝政府闻奏朝鲜求援,决定出兵,迎击贼寇。
明朝万历皇帝派大军水陆并进,痛歼倭寇,,战争前后进行了七年,最后倭寇大败溃逃,丰臣秀吉气病而死,朝鲜重整河山,视大明为再生父母。儒家文化从此在朝鲜半岛被尊奉到无与伦比的程度。
朝鲜国王宣祖说:“中国父母也,我国与日本同是外国也,如子也。以言其父母之于子,则我国孝子也,日本贼子也。”
宣祖王之言,便可窥见,中国至于日本和朝鲜的影响,是父母对于孩子的影响,但日寇贼子,窃中华文化为己用不说,还妄图“弑父”,但多少年来,其奸计始终未能得逞。
如今,王诩打算以改良的武士道精神来治西军,说白也只能算是以儒家文化治儒家之兵。
儒家将球六德,即是:智、信、圣、仁、义、忠。六行:孝、友、睦、姻、任、恤。以及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而日本人将儒家文化进行了有利于自己统治的歪曲和精炼,于是就有了武士道精神的七个方面: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
王诩现在要做的便是将日本人歪曲的东西恢复到原本的儒家倡导的模样,然后将其用来打磨塑造军人的精神。
儒家的东西,本来就该为中国人服务。
一连几天,王诩除了去知州衙门办公外,就是窝在家里,埋头整理武士道精神,王诩用了一个新名词代替——儒魂七律。
第一百九十五章 回纥商人
王诩将整理的资料刚收好,就有婆子来说,匡尚等在前厅求见。
匡尚这时候来干什么?王诩一边想着,一边收好资料,就跟着婆子来到了前厅。
“匡尚,有什么事?”王诩坐了很久,是故站在了匡尚的身旁和其说话。
“是那个回纥商人的事。”匡尚说着。
“哦,具体说说。”匡尚不说,王诩倒还忘了有这么一个人,这几天忙得都不知道扎木吉将其救活过来没有。
“我这几日联络书院和医馆还有纺织院,今天早上去了医馆,虫草先生就让我给公子带给话,那个回纥商人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想要痊愈成为正常人,还需一味药。”
“什么药,尽管让虫草先生开就是了,难道咱们大宋还没有?”王诩不知道扎木吉治病的方式,但是回纥商人对他来说很是重要,所以,即便是宋朝没有,西夏、吐蕃只要开口,就都要想办法弄来。
匡尚忽然变得有些为难,吞吐了半响才道,“心药。”
“心药?!”王诩一愕,顿时明白过来回纥人是患的心理疾病。
“是的,虫草先生就是这样交代的,他说他没有,让小的来问问公子,看能不能顺着他以前做过的事,经历过的事找到。”匡尚将扎木吉的交代原原本本地转告了王诩。
“经历过的事……”王诩托着下巴,来来回回地在前厅里踱步,回纥商人经历过的事……忽然,一件事闪现在王诩的脑海里,“有了,我知道心药在哪里了。走,咱们这就去找虫草先生。”
说起来,医馆和书院离着王诩住的地方还真不远,就是胡洪文和凌阳云曾经的住宅。这两场所是章楶首肯点了头的。没花一文钱。
医馆在胡洪文的宅子里,王诩和匡尚带着东西就来到了医馆。
原本,几进院落,经过了一番修正和改造,变成了普通医馆的模样,只是多出了一些给危重病人,或是无法行动的病人治疗的房间。
而回纥商人就在其中的一间病房里。房间朝阳,四周皆布花草树木,寂静宜人,倒是个清净养病的所在。
王诩站在外面敲门,扎木吉一开门,王诩便问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其中还参杂着一种似曾相识的香味,让人头脑一昏。
扎木吉将王诩二人迎了进来,并没有关门,相反却把几扇窗户都打开了。
王诩看了看平躺在床上的回纥商人,比起从地牢里捞出来的时候要好得多了,面色也红润了一些。
扎木吉腾出两张木凳,让王诩和匡尚坐下。
王诩扫视了一周,出了一张床和几个木凳。还有一个盛放着各色大小陶罐的案几。王诩仔细地闻了闻,那种特异的让人头脑发昏的香味就是从其中的一个陶罐里冒出来的。
“看来王官人还对定静灵香有印象。”扎木吉说着。将案几上的一个陶罐拿了起来,仔细地漏出了一个缝隙,端到离王诩不远的地方,用手一扇,一阵熟悉奇特的香味便在王诩整个鼻翼间弥漫开来。
“此香便是定静灵香,记得老朽曾说过,这是帮助僧人入定用的。不过此香还有一个功效,便是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安定下来。若是用量过大,或是这香料的汁液见血,那么无论人畜,在半柱香之后,必然浑身麻痹,动弹不得。”扎木吉说着,将陶罐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案几上。
王诩觉得这香料倒是奇特,用在医学上倒是很不错,于是继续问道,“虫草先生,这香料易制吗?”
“只要材料齐全,倒是不难。可是,其中的有一味材料须得从沉香中提炼而出。沉香本就名贵,那材料更是取十沉香方得二三,故而这定静灵香难就难在这里。”扎木吉说着缓缓地坐下。
“这个也倒是不难,我为虫草先生提供沉香,您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您帮我尽量多地制作定静灵香,不知可否?”王诩觉得只要能派上用场,尤其是战争后,能救助很多将士,那么就值得。
扎木吉用肿大得快看不见的眼睛盯着王诩半响,“王官人,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虫草先生为何这样说?”
“你做的是事,老朽看不明白,或是说看不懂。”扎木吉收回眼神,转而投向了躺在床上的回纥商人,语调却是淡淡的不带丝毫的情感。
王诩并没有接话,因为他心中谋划勾勒的是一幅太过壮阔的山河图,不足与外人道。
“你要王官人能弄到沉香,老朽会尽力帮你的。”扎木吉说着,又顿了顿,“若是王官人想要用此味药材麻痹伤患用以救人,老朽还能减除些耗费,多少能省些。”
王诩见扎木吉明白了自己的意图,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鞠躬道,“多谢先生。”
扎木吉淡淡地点点头,岔开了话题,“王官人说找到心药,不知在哪?”
“匡尚”王诩被定静灵香吸引,险些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立刻让匡尚将箱子搬了进来。
“这就是这个?”扎木吉指着箱子问道。
“邵牧也不十分确定,但是想来应该就是这个东西。”王诩说着,就命匡尚将箱子打开。
箱子打开的那一刹那,鲜红如血,美艳妖娆,撩人夺目的红火珊瑚顿时神采奕奕地出现了在四人面前。
瑰丽的红珊瑚进入了回纥商人的视线,原本躺在床上犹如活死人一般的回纥商人,顿时焕发了精神,微翕着干裂的嘴唇,艰难地伸出干枯的手,似乎想要去触摸红珊瑚,嘴里一直喃喃道,“宝珊瑚…宝珊瑚…”
“就是此物了,若是王官人舍得,那么此人就有救了。”扎木吉将回纥商人的精神变化看在眼里。
“那这个东西就留在了先生处了,有劳先生了。”王诩再次给扎木吉鞠了一躬,见其转身朝向了回纥商人,知道他要进行治疗了,于是带着匡尚就离开了医馆。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上课
由于目前鲁克峰在秦州经营着,所以渭州的大大小小的事宜都交给了匡尚,一边是书院,一边是医馆。匡尚跟了马华许久,也在秦州联络过各方,所以做起这些事来也不是很吃力,不过进度还是有些滞后。
书院里目前还处在招募学生和教书山长的阶段,所以没有多少人。
王诩早早来到书院,一直在书院里等到晌午,才有几个将领陆陆续续地到来。
哎,也怪自己,没有把这事落实好,说清楚具体时间,不过既然现在来了,就算是一个好的开头。王诩如是安慰着自己,然后将到来的将领一并组织着来到了一个大的教室里。
除了郭景修和慕化、郭成等人,便俱是一些个十将、虞侯,稀稀落落就有差不多十个人,被拂了脸面的折可适自然是找了个借口没了,不过让王诩感到意外的是,其子马军副兵马使折彦质倒是来了。
王诩着让将教室弄成自家小院前厅的样子,免得西军将领有抵触或是矮人一等的感觉。
十来个人就如同平日里闲谈一般,坐在了一起。
王诩着人上好了茶,就率先开口,“多谢诸位今日能如约而至,邵牧感激不尽。”寒暄自然引来了一阵回敬的客套。
“诸位都是为我大宋出生入死,拼杀疆场的功臣,容邵牧以茶代酒,先敬诸位一杯。”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众将领很是吃王诩的这一套,原本紧绷的气氛逐渐地缓和了下来。
“邵牧年少,未经历过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亦不知将士们的饥渴苦辛。所以,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在座诸位,你们手下的兵丁为何投军。”
在座的诸将多多少少是读过一些书。能够识字认字的人。不似很多士兵目不识丁。王诩知道在座的诸将从戎,自然是有一部分报国守土的赤心,但恐怕更多的是为了立功升官。而兵丁们的想法,王诩也是一清二楚,所谓当兵吃粮,吃粮当兵,当了兵就能有饭吃。虽然得出生入死,亦须得和犯人一样脸上刺字。但是,总归比饿死要强。这样的兵,战斗力和精神士气可想而知,能打仗,但是不能打硬仗。
王诩笑着扫视着一众诸将。他今天就是要把这个问题摊开摆放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正视他们手底下的兵,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是为了混口饭吃,这西北战乱,土地又大多不宜耕种,生活艰辛,自然就选择了投军。”
王诩没想到率先说话的竟是和自己一般大的折彦质,看来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王诩心头一亮。暗忖倒是可以从这个愣头青身上下手。而且其年纪不大,资历尚浅。即便话语中有所得罪,也能很好抚平。
“折指挥果然是一员干将,对自己手下的兵很是了解嘛。”王诩夸赞了折彦质一句,折彦质脸上瞬时荡漾出自豪的神色。
“那再请问折指挥,若是有一天,西北百姓大都吃得饱穿得暖了,他们还会去当兵吗?”王诩依旧是选择了折彦质发问。
“这个…应该不会了吧…吃得饱穿得暖,谁还来受战场的罪,保不准命都得丢掉。”折彦质说着,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咱们折家军倒不光是为了吃粮,也是为了守护咱们世代居住的这片土地。”
好一个折家军,要的就是这份情怀!王诩心中暗叹,不过这时候,还不是夸赞的时候,还需的继续“进攻”,“折家军人数在西军中所占人数多不多?”
“不多。”说到人数,折彦质倒是后有些底气不足。
“那就再算上种家军,二者相加,想来人数应该占不到西军的十之一二吧。”王诩笑着问道。
折彦质点点头,算表示同意。
“那么,除掉折家军和种家军,西军十之**,要是能穿暖吃饱,想必就不会再参军当兵了。”王诩说着,视线扫遍在场将领,“西军除去十之**,莫说收复西夏,荡平贼寇。恐怕…在座的诸位都是领兵打仗的将领,后果如何应该比我这个耍笔杆子的要清楚得多吧。”
王诩的话犹如一阵狂风,吹乱了这些将领的心湖,他们认为朝廷发粮,兵丁才有粮吃,为了保证自己有粮吃,就得上战场,就得保护西北,就得拼命是理所当然的事。从来没有怀疑过,或是去想过要是兵丁不当兵也能吃饱该怎么办。
还是郭景修率先反应了过来,“邵牧,你说的这些话恐怕都是假设,西北艰难已经不是一日一时的事了。”
王诩很是感激郭景修此时能提出这个疑问,他正好接下去说,“伯永兄说得没错,西北艰难不是一日一时的事了,但是不可能是永载永世。”
“诸位!”王诩再一次将视线投向各个将领,“想必我王诩在秦州所做的一切,你们都该有所耳闻。即便你们没有见过听过,那么我已经在渭州做的事,能带来什么样的收获和效果,即将展现在各位眼前。”
王诩话音一落,便有些人脉广阔,耳目通达的将领窃窃私语起来,很显然他们是有所耳闻的。
“玻璃大棚和新型农具能够提高粮食产量,并且节省出一大部分耕种田地的壮丁。纺织院的出现,通过水利水车纺织,能够大大提高纺织效率,毛织品的价格能够便宜得让每一户百姓都能穿得上。同时,我有耳闻,江南丰饶之地已经推行开了玻璃大棚和新型农具,苏州很多地方甚至能出两季水稻。”王诩脸上绽放着自豪的笑容,“我更加知道,已经有江南巨贾承接下了朝廷的和买,其人握有通达的船纲和驮队,江南存储满仓的粮食,就能源源不断地输往西北。”
“诸位!”王诩起身,负手昂头,“不久的将来。西北的百姓就能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甚至会比以前好上很多。这不是假设,而是现实。”
王诩的语气坚定沉稳,不容置疑,不仅因为这是要为后话做好铺垫,更是因为这一切缔造者就是他王诩本人。
虽然,其中还有很多艰困没有解开,比如说毛织品的积压和钱财的来源问题。但是眼下要做的重塑西军精神信仰比之这些更为重要。
这番话犹如庖丁解牛,剔筋去肉,留下一堆惨烈而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摆在这些将士们的眼前。
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可是…王签判,若是你所说的有天变成现实,那么朝廷募兵的待遇就会提高,定然会让士兵要过得比百姓好,这样也能招募到士兵。”郭成想了想,似乎找到了一个驳斥王诩的说法,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郭指挥所言极是。”王诩首先肯定了郭成的话,“但是其一。既然百姓能吃饱穿暖。何必为了吃得更好而冒生命危险,出生入死地去当兵。其二。就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么朝廷的开支定然陡增,招募一个兵丁哪怕多给五文钱,那么十个兵丁呢?一百个呢?如今大宋光是禁军就是六十六万人,这又是多少。众所周知,自王荆公之变法后,朝廷虽国库充盈,但是能经得住几番的折腾。”
王诩说着,故作一番担忧的神色,“曾枢密曾亲口在邵牧面前提及过此事,神色亦是忧虑不已。”
王诩搬出了千里之外无从对证的曾布说事,更添了几分说服力。
这话让在场众将接无可接,王诩说的句句属实,根本无从辩驳。
“想必邵牧应该有办法吧?”郭景修忽然醒味儿过来,今天来是这儿是王诩请他们来的,当然王诩不会让这话题走进死胡同。
“伯永兄抬举,邵牧确实有一个办法。”王诩准备将已经备好的东西抛出来。
“还望王签判详言。”慕化接口道,他倒是想听听这个状元出身的签判,有何高见。
“精神和信仰。”其实,为国家的军队重塑精神和信仰,本该至上而下,由皇帝颁布诏令,这样的效果最是明显,但是王诩已经等不及了,或者准确点说,是北宋已经不能再等了。思想的传播和深化,需要一定的时间,非是说出来,就能被人认可接受,然后就能起到作用的。
“精神和信仰?”在座诸将几乎是异口同声。
“对,正是精神和信仰。诚如折指挥所言,为何折家军愿意为国尽忠,保卫边疆,而可以不求回报。因为他们守卫的不仅是大宋朝的基业,更是他们世代居住的土地。这就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有了这种东西,即便是在饥寒交迫的情况下,也能死战!即便是在荒漠无助的情况下,也能死战!即便是在铁蹄碾压下,也能死战!”
“这,就是信仰!”王诩说完,用诚挚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在座诸将。
说着,王诩将自己总结完善后的儒魂七律道了出来。
“义”是将士准则中最严格的教诲,要求将士必须遵守义理和道德。
“勇”要求将士具备敢作敢为、坚忍不拔的精神,同时要有高强的武艺。
“仁”使将士不至成为黩武主义的武夫,而要具有宽容、爱心、同情、怜悯的美德。
“礼”不仅仅是风度,更是对他人的情感和关怀的外在表现。
“诚”要求将士保持诚实,同时要摆脱来自诸如商人阶层之类的诱惑。
“名”的意识包含着人格的尊严及对价值明确的自觉,它要求将士为了名誉而愿意付出一切,又要具有分清是非保持忍耐和坚忍的品行。
“忠”具有至高无上的重要性,它是存在于各种境遇中的人们关系的纽带,忠于自己的祖国是每一个将士必须恪守的信条。
“以上儒魂七律,便是每一个将士都该拥有和坚持的精神信仰。做到如此,我们大宋才能拥有更多的折家军、种家军,甚至是更多的超越二者守护赵宋江山的赵家军!”
传播思想和理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无论再艰难困苦,王诩都决定坚持下去。就像当年红军在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情况下,依旧坚持着宣扬**,最终培养了一大批拥护**的精兵强将,个个能征善战,并且到最后收获了一个崭新的中国。
王诩要的也是这样的结果,万事开头难,只要走出了第一步,那么接下来就会逐渐地好起来,所有的军人都将拥有信仰,拥有无可匹敌的战斗意志和精神,最终不仅能荡平西夏,更能实现中华民族屹立亚洲,傲视世界的梦想,对此,王诩一直坚信着。
第一百九十七章 推广成果
十几天的时间,断断续续地有武将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过让王诩倍感欣慰的是,郭景修和折彦质两人,两人若非是有什么军情任务,一旦歇下来,就会来“捧场”。
不过这一天,一切都不同了,因为章楶来了,还带着泾原路主将王文振和副将张诚。
王诩精神振奋,慷慨激昂地将完了这堂课之后,被章楶单独地留了下来。待众将都离开之后,章楶才笑着开口道,“果然是状元出身,不仅能作词填赋,自创学派,还能弄出这一套来,不简单啊。”
王诩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想到章楶今天不请自来,原本王诩是打算有些成效之后,再行告诉章楶的,因为这事王诩心头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若是慢慢到后来,只剩郭景修和折彦质二人来,这套理论就算是推行不下去了,“哎,知州您就莫要再调侃邵牧了,邵牧眼下都快进行不下去了。”
“哦?!我看这儿还蛮热闹的嘛,怎么会进行不下去了?”章楶哈哈一笑问道。
王诩无奈地将自己的担忧和之前没有告诉章楶的原因统统都说了出来。
章楶静静地听着,最后才开口道,“邵牧啊,你愿听章某之诚言否?”
“望知州不吝指教。”王诩恭敬地一拱手道。
“你当得‘不世奇才’四字!”章楶面色严肃,没有半点打趣的样子。
王诩有些汗颜,这套理论和办法都是剽窃而来,自己只是“搬运工”罢了。
“不过,你也有些操之过急,更有些杞人忧天了。”
“请知州教诲。”从初识的第一天,王诩就打从心底敬重佩服章楶。当然就想听听长辈上官的意见。有些事不是懂得历史,掌握了先进文明和手段就能看透的,还需要人生的阅历。
“你那个新的耕种方法,我在秦州已经见到过了,的确能让粮食增产。不过,要在整个西北推广开来,一则是需要时间。二则需要朝廷首肯,三来富裕出来的劳力当然就能开垦出更多的耕田,种出更多的庄稼。但是这是需要时间的,非是说一天两月就能完成的。再说说纺织院,纺织院的确是很好,但是它出现之后。会让很多依靠手工纺织毛皮的百姓失去生存依靠,而且价格一落下来,购买毛料的钱却一文不少,人工的钱也少不了,想必你也会吃不消。”章楶语重心长地给王诩分析着。
这些问题王诩都多多少少想到了,而且纺织院的事,他已经找到了一条出路。但是没想到的是,农田开垦需要这么长的时间。看来以前是估计得太过乐观了。
“这些问题须得慢慢解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说。无人参军当兵,是太过杞人忧天之说。”章楶说着,话锋一转道,“或许,真正到了西北遍地良田,人人吃穿不愁,那么军需物资也有了保证,西北军民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良田宅院而誓死抗夏,荡平西夏也不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这样想岂不是更好?”
对啊!王诩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层,若是西北百姓人人都有良田可耕种,西夏人来了一阵捣毁,谁跟他娘的拼命。看来还是自己太过想要推广儒魂七律了,不过被章楶这一说,倒是显得这些个武将也是直率过头,同样是没想到这一层来反驳自己。
“不过邵牧,我也说过,这些的实现需要一个过程,这期间,你能做成什么样子,还要靠你自己。”章楶捋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看着王诩。
王诩顿时明白过来,章楶这话,就是暗示要帮自己了,“多谢知州。”
“诶,我只是从旁协助而已,能做到什么样子,还得靠你自己。西军将士个个都是历经百战的,想要他们老老实实地听你说教,非是我让他们来就行的。”
“邵牧当然明白。”王诩喜不自胜,有了章楶帮忙,就不愁没人来听了,至于说能不能成功“洗脑”,王诩并不担心,一次不行十次,十次不行百次,总能让他们接受。
“这事可以在泾原路做,但是想要推广到其他路去,却不需要得到朝廷的准许。”章楶提醒王诩道,他亦是觉得王诩的这套理论很好,但是朝廷能不能准许,还另当别论。
“这个……”王诩蹙眉想了想,毕竟自己眼下没有太大的权力,若是被上面批驳了,岂不是前功尽弃,还是不能冒险,泾原路就泾原路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还是先在泾原路试试再说吧。”王诩回了章楶一句。
章楶点点头,拿出一份上奏的札子对王诩道,“这份札子是上奏朝廷,希望朝廷着将作监制造新式的农耕工具,然后进行推广,而不仅限于西北一隅。”
“多谢知州!”对于农耕工具的推广,王诩一直是在不遗余力的进行着,如今已经见着了成效,然后借助朝廷推广,显然事半功倍。
“纺织院乃是商人的事,所以这个问题,还得邵牧你自己解决。”
“邵牧明白。”王诩点点头,这次章楶的到来,着实给他带来不少惊喜,剩下的当然就只有靠自己了。
章楶的札子已经呈报朝廷,而医馆、书院、纺织院和在原县的工学院都已经进入了正规,更为难得是,扎木吉将医馆带进了正规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去聚集族人。
匡尚现如今已经不跟着王诩了,而是被王诩派去主管医馆和书院的大小事宜,跟在王诩身边的则是丘一林找来的两个将来要当作教官用的陆高科和荣水添。
陆高科善骑,荣水添能打,两人跟着王诩已经听了好几天的课了。王诩不仅将儒魂七律讲给将官们听,也开始逐渐地让郭景修和折彦质讲授给他们手下的兵丁,而他自己开始时不时地抽空去军营宣讲,不过效果显然没有对将官们宣讲那般好。而陆高科和荣水添跟着王诩,随时接受洗脑,逐渐地还成为王诩对外宣传的“左右护法”,这倒是让王诩都倍感意外。
扎木吉离开医馆去聚拢族人之后,王诩还是将身体渐好的回纥商人安顿在了医馆,此人名叫哈伊尔,据他自己说是来自黄头回纥。因早年听说大宋朝物阜民丰,出产丰盛,所以哈伊尔就带着钱财和驮队前来大宋进行贸易,哪想红珊瑚外漏,被凌阳云觊觎,进而谋财扣人,这一关就是许多年。倒是凌阳云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没有对其痛下杀手,反而让其能活到今天,重见天日。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回纥人的底细
十几天的时间,断断续续地有武将来了又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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