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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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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可适为人豪爽大条,看见了郭景修只顾着叙旧,连其身后站着的人都忽略,这下听郭景修介绍,才上下大量了王诩一番,拱手道,“知镇戎军折可适见过王签判。”

眼前的人就是一代名将折可适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王诩一边在心头暗忖,一边拱手回礼道,“邵牧初来,尚且还有诸多不知之处,还望遵正兄多多指教。”

王诩的话让折可适一愣,他早就听说了今科状元年少有为,更是深得枢密院信任,想来应该是一个目高于顶,少年得志的文官,没想到为人倒还如此谦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郭景修忽然笑出了声,“遵正兄,邵牧今日是知州特意嘱咐来看看折家军的军容军貌,可不要让邵牧小瞧了。”

被郭景修一说笑,折可适顿时放松了下来,心想如今的王诩可以算得上是仅次于知州的官吏了,今次来“视察”,定然不能让他看扁了折家军。随即嘱咐拱手而去,叮嘱着手下将官,准备操练。

郭景修继续给王诩介绍了西军的一些将官,包括折可适的儿子马军副兵马使折彦质,熙河路步军都虞候郭成等人,环庆路步军都指挥使慕化。环庆路马军都指挥使李忠杰等人。

王诩一一见过。这些个将官无一例外,浑身都散发着久经沙场后特有的肃杀,就连折彦质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人,也是一身的豪迈血性气质。

但是,王诩从他们的眼神里不约而同或多或少地都看到了一些轻蔑,或许状元的头衔在其他地方吃得开,但是在论实力。论武功的西军地盘,尤其是营地,也就最多是个花哨的摆设,还不如带着将士取得一场胜利获得的尊重多。

郭景修将王诩让如了南向首座,王诩入座后,心里却在思量着。如何能在西军中获得声望和地位,虽然自己有一定的军事参与权,但是临战之时,估计没人将自己当成一回事。

先看看折家军的风貌再说吧,王诩将此事搁在了脑后。

折可适威风凛凛地站在军阅台上,一声声号令震耳欲聋,每一声落地,都伴随着折家军十倍的喊杀声回应。折家军操练动作整齐划一。宛若一人。

这样的操练更像是现代的公安平日里的训练,而不像是军队。王诩一边看着,一边在心头想着,少了些实用实战的对抗,更有点沦为了花架子。

三千折家军整体操练完毕后,又开始演练战阵,在偌大的军营里,击鼓前进,或左翼变换为中军,或右翼掩护,左翼包抄。各种阵法演练之后,一阵尖锐的鸣金声响起,折家军迅速地归位。

“击鼓而进,鸣金守兵,对阵法的运用和掌握,折家军算是西军中的翘楚了。”郭景修在王诩身边低声地解释道。

看来真实的古代战争并不像是电视里演的那般,冲杀进去,单兵作战,而是得靠战阵的,王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问郭景修,“伯永兄,若是不讲战阵,一气杀将进敌阵,那该如何?”

“只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郭景修哈哈一笑,继续解释道,“以战阵杀敌,犹如两人相搏,五指头握拳,若是散兵杀入,就犹如以指头相互戳人,这样造成的打击和伤害远不如拳头厉害。还有,若两方混杂,不依战阵,就像是将米和沙砾混在一起,想必无人能从米粒中筛选出沙砾,或是从沙砾中筛选出米粒,进而无功,退而无能。更谈不上击鼓前进,鸣金守兵,尤其是在撤退之时,己方的兵已经和地方相混,左右中军不分,想要收拢残部再战,就如同痴人说梦,天方夜谭了。”

说起军事,郭景修亦是滔滔不绝,指着尘土飞扬的操练场道,“邵牧你看,若是咱们和西贼接手,那场面比现在更甚十倍不止,你莫看我们在高台之上看得清楚,若是我们也是兵丁中的一员,不依战阵,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谈不上杀敌了。”

经过郭景修如是一说,王诩忽然想到了前世的考试上来,坐在监考台上,底下学生的什么动静都一清二楚,而作为学生坐在下面,却只能知道周围的情况。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王诩不禁感叹出了声,看来古人在战场上监控和情报不发达的情况下能发明出战阵来,也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那骑兵又是如何?”王诩忽然想起了骑兵,骑兵机动能力强,比起步兵灵活多变,而起骑在马上,视野也更为开阔。

“也都大同小异,亦是需要讲求战阵的,骑兵最重要的便是冲击能力,若是不能形成有规模的战阵,骑兵的冲击力就会大打折扣。”郭景修说着,忽然眉头一皱道,“不知邵牧可只西贼的铁鹞子。”

“铁鹞子?还望伯永兄详细说来。”王诩从来没听过什么铁鹞子,只是依稀记得岳飞是怎么破金国的铁浮屠的,心头暗忖,不知这铁鹞子是何模样。

“铁鹞子乃是当年国贼李元昊所创立,创时只有三千人,分为十队,每队均有一个队长,一妹勒、二浪讹遇移、三细赏者埋、四理奴、五杂熟屈则鸠、六隈才浪罗、七细母屈勿、八李讹移岩名,九细母嵬名、十没罗埋布。十人俱是骁勇悍将。”郭景修的言语中也不禁透露着对敌人的敬意,“现如今的铁鹞子足有万人,他们行军人马皆披重甲,坎斫不入,人马以钩索绞联。即便骑兵身死。但依旧不坠马下,铁马仍旧能继续冲锋。铁鹞子一出,冲乱步兵阵型之后,尾随而来的便是西夏步兵,冲进步兵阵营中,便是一阵绞杀,人畜不留。”

王诩听得认真。没想到西夏人竟然弄出了这么厉害的骑兵,人马都披重甲,就像一个移动的堡垒,对步兵而言无异于噩梦,不过还好西夏人没弄出铁浮屠,而且即便没有足够的骑兵。岳王爷也留下了对付这些重骑兵的办法。

王诩已经有了注意,不过还缺少一个地方,用实战验证一下岳飞的战法。

郭景修不知道王诩心中所想,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铁鹞子的选拔方式基本是世袭,爹的盔甲传给儿子,儿子的盔甲传给孙子,祖祖辈辈的流传。造就了流淌在血液里的武勇。虽是敌我不容。但是亦是不得不让人心生敬畏。”

王诩心中已经有了整治西夏骑兵的办法,除了要验证方法可不可行。还要知道更多关于铁鹞子的事,“伯永兄,铁鹞子打仗,是何种阵型?”

“铁鹞子作战多用鱼鳞阵。”郭景修说到此处,不禁笑道,“当然不是咱们所谓的鱼鳞阵,其实说得好听,他们的阵法叫做鱼鳞阵,说得不好听,基本上就是群狼战术。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个个小队聚拢,然后朝着咱们的防御阵型全部冲过来。”

郭景修的话对王诩来说倒是个好消息,若是西夏人有很高的战术素养,讲求严苛的阵型,那么岳飞那办法还真不好使,不过王诩也同时纳闷,问道,“为何战阵到了西夏人那里,就不伦不类了?”

“这其中还另有原因,一则是西人蛮夷,基本上没什么战阵的概念,从咱们这儿偷学的,倒还画虎不成反类犬了。二是和西夏乃是部落组成的联合,虽也有贼酋李氏称孤道寡,但西贼并非是一致对外,各个部落都要为自己的利益考量。所以一上了战场,当然是以各个部落为战,不能团结成为整体。”

看来北宋还真是吃了没有马的亏,否则怎会和外强中干的西夏僵持了这么多年,王诩想着又道,“咱们大宋可有能克制铁鹞子的办法?”

郭景修脸上一僵,哀声叹气道,“实没有办法。咱们大宋缺马,没有像样的骑兵。即便是有,也不一定能拼得过沙场历练多年的铁鹞子,何况没有。所以,这么多年,才不得不和容西夏人不断骚扰侵略,而始终不能平定。”

王诩听完,看着操场上操练得风生水起的折家军,心中竟有些隐隐的悲凉。

“咱们大宋的军队以步兵为主,简单点来说,就是步人甲配合弓弩手的方式。”郭景修进一步道,“所谓步人甲就是邵牧你看到的穿在折家军身上的护甲,临战之时,步兵手持长矛厚盾,身着步人甲,掩护弓弩手在身后,对西贼作战。”

“能对铁鹞子起多大作用。”虽然郭景修已经说了宋军拿铁鹞子毫无办法,不过王诩心头还是抱着些许的希望,毕竟岳飞的战法还没得到实验验证其可行性。

“哎”郭景修又是重重地叹息一声,“自然是挡不住的,抵挡其他骑兵或是步兵还成,铁鹞子是断然挡不住,所以就如邵牧你一路而来看到的堡寨,咱们就是靠着修筑堡寨,凭堡寨固守,来抵挡西贼的进攻。”

王诩现在算是知道了一路而来所见到的林立的堡寨,不仅是为了提供和保证补给,同时也是为了对付铁鹞子,步步为营,点点蚕食实在亦是无奈之举。

“不过邵牧你也勿要灰心。”郭景修忽然振奋了士气,露出军人该有的斗志,“铁鹞子虽凶猛,但是其人数不多。咱们在野外拿他无法,进了堡寨,他们可就无能了。”

“既然铁鹞子如此凶悍,为何西夏人不大力发展,多多益善呢?”王诩问道。≮我们备用网址:。。≯

“西贼国力孱弱,岂能与咱们大宋比肩,能有万把铁鹞子已经是极数了。那铁鹞子人马都批重甲,不光是铸造铠甲要钱要铁,人马的补给也是一个重中之重。人和马都得吃饱,吃好,吃粮都还不行,必须得吃肉。否则莫说冲不起来,光是一身重甲就得压死。”

王诩明白,若是游牧民族,大可以以战养战,打到什么地方就劫掠到什么地方,吃喝劫掠完之后,便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西夏如今已经建国,非是一般的游牧部落,须得经营国家,爱护人民。如此一来,就陷入了一旦战争,就得出钱出兵出马和北宋一样的困境,不过西夏好在有马有人,北宋好在有钱。只是,双方如此长期对峙消耗,拖垮的必然是经济困顿的西夏,届时西夏人困马疲,各个部落离心离德,不愿再战,西夏自然不攻自破。

但是王诩不能等,他也不想等到那一天,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拖垮了西夏,北宋也落不到什么好,更何况北方还有虎狼虎视眈眈。

王诩默默地思考着对付铁鹞子的办法,也许岳飞的办法能行,但是只能守不能攻其效果还是和堡寨无二。

想着想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蹦出王诩脑海,王诩似乎顿时就能透过飞扬的尘土看清兵丁甲胄上的冷冷寒光。

第一百八十二章 赶赴原县

在酒桌上,王诩再次展现了自己的酒量,面对将官们的轮番轰炸,依旧坚挺到了最后。这次的酒宴最后结果,王诩得到的不仅是一场酩酊大醉,更得到了众西军的欣赏,不过要真正的树立威信,得到将士的拥戴,还须得在战场上有一番真正的作为。

王诩回到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德祥手下的二十个人以探亲的名义跟着环庆路马军军使李忠杰一道经原县前往庆州。

原来,昨夜在酒桌上王诩和诸将聊得都颇为投机,听说了李忠杰要带着兵丁回到环庆路,恰好要经过原县,于是便托郭景修相请,让自己的人混在兵丁中,浑水摸鱼地进入原县。

武人认情不认理,更没有王诩那么多花花肠子,听到郭景修代王诩相请,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德祥领命而去,王诩却在计算着,什么时候得到了原县发回来的可靠消息,自己就能动身了。

五天后,德祥前来汇报,自己的人已经在原县安顿妥当了,也按照王诩的安排进行了活动,王诩等不到德祥的人收集好了消息再出发,毕竟拖得久了,会引起胡、凌二人的怀疑。

王诩走之前,嘱咐了雅丽梅朵照顾冉儿,其实即便他不这样说,雅丽梅朵也会尽心尽力地。随后告知了凌阳云,然后王诩便着匡尚和农文驾车,出了北城门,轻装简从一路朝着原县而去。

“禀参军,王签判的马车出城了。”崔二看着王诩出城,便一路小跑回来报告了胡洪文和凌阳云。

“崔二,你做得很好。”胡洪文笑着,将案几上的一贯钱递给了崔二。

“多谢参军,多谢参军。”崔二眉开眼笑地接过了打赏。

胡洪文随即又将另一贯铜钱递给了侍立在一旁的平老三。“平老三。你做得也不错。这是赏钱。”

平老三亦是恭恭顺顺地接过了钱,道完了谢。

“你们下去吧。”胡洪文打赏完之后,就将二人打发走了。

二人刚一离开,凌阳云就道,“拜北兄,那崔二跑了腿,监视了王诩。给打赏也就是罢了。怎么还给平老三?”

“呵,我说粟穆老弟啊,有钱才能使鬼推磨,没油哪能点着阎王灯。”胡洪文俨然高高在上的说教之色,“再说,我那点钱还值不当老弟你红珊瑚的一丝一毫。”

凌阳云没听出胡洪文的打趣调侃。说起红珊瑚,神情都变得紧张起来,“我说拜北兄,既然王诩已经去了原县,咱们不如现在就把红珊瑚弄回来吧。一天没见着,我这心就慌。要不是为了咱们两的事,我连看都不让别人多看一眼。”

胡洪文哪能听不出来凌阳云的抱怨,“粟穆老弟。正所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个红珊瑚,算得了什么。自古帝王将相。但凡能成大事者,莫不舍儿弃女,抛家弃子。”

被胡洪文如是一说,凌阳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虽然肉痛,但是已成事实,再念叨也是多余的,现在就担心能不能拿得回来。

胡洪文一眼就看出了凌阳云的担忧,宽慰道,“放心吧,粟穆老弟。我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没有赵子龙,我也不敢唱空城计。”

“拜北兄的意思是……”凌阳云奇道。

“我给崔二钱,非是因为他跑了腿,而是因为他给王诩下准了一计**药。”

“什么**药?”

胡洪文诡诈地一笑道,“就在你送了红珊瑚的第二天,我就让崔二故意将茶杯弄翻,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模糊不清的纸条遗留在了王诩的公案上。”

“写的是什么?”凌阳云没想到胡洪文还有这一手。

“处理掉……原县……,勿露马脚。九个字。”胡洪文得意地继续道,“不要以为王诩单单只是贪便宜的货色,若仅是如此,我拜把兄弟也不会在秦州载了跟头。送了红珊瑚,跟咱们称了兄道了弟,那还不一定能让他王诩就去原县帮咱们办事跑腿。须得有东西引逗着他,让他想去窥探那里究竟藏着什么。”

胡洪文的话让凌阳云浑身一寒,原来自己价值连城的红珊瑚只是个药引子,崔二的纸条才是让王诩去原县的根本原因,“那照拜北兄这么说,王诩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打算上咱们的船,和咱们走一条道。一直都是在敷衍咱们。”

胡洪文嘴角泛着冷笑道,“他王诩不仅不想和咱们同船,还想凿沉咱们的船,让我两死无葬身之地。”

“何以见得,我两和他王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一个初来乍到的签判,就敢起动咱们的念头。”凌阳云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胡洪文一开始就认为王诩挡了他的仕途,所以就出于一己之私对王诩带有偏见。

“哼,何以见得?他王诩来知州府衙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了。”胡洪文冷横了凌阳云一眼,继续道,“那天,我让平老三故意去接近王诩,然后让他装作不经意地念出歌谣,让王诩听到。”

“什么歌谣?”

“录事狠、司户贪、司法只能干瞪眼,走了通判来签判,蒙知州蔽朝廷,青天白日谁能判。”胡洪文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录事狠、司户贪……这不是说的咱们两吗?”凌阳云顺着念了两句,忽然就反应了过来。

“不是你我还能有谁。”胡洪文倒是丝毫不避讳。

“这歌谣谁写的?哪传来的?要是被章知州听到,那还不得出大事啊。”凌阳云语气中颇有些责怪的意思,他此时才听说,保不准已经传了很多天了,虽是民间歌谣,没有真凭实据,但却是句句属实。

“粟穆老弟,宽宽心,这歌谣是我编的,只有你我。还有平老三知道。其他人上哪传去。”胡洪文满脸带笑,眼神中尽是得意。

凌阳云听其如是一说,心头骤然放松了下来,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拜北兄,这歌谣歌谣。定然是要传的,若是他王诩去别处一打听,不就露馅了吗。”

凌阳云的这个问题提得倒是让胡洪文很是欣赏,“他王诩是聪明人,压根就不会去打听这个歌谣。即便是他去打听了,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

“我早就嘱咐过平老三。待王诩问起时让他不要承认。而平老是是原县人,如今的原县是什么样子?还有谁人能乱跑?能传歌谣?所以,王诩只能打听到平老三的来历和身份,而打听不出歌谣的结果,这样一来……”

“王诩就会对原县更加好奇,急切地想知道原县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如何了,自然而然地就想去原县探个究竟。”凌阳云顺着胡洪文的思路想下去。全事就一目了然了。

“粟穆老弟果然为我知己也。”胡洪文带着奸笑。

凌阳云也跟着笑笑。突然又道,“拜北兄还没说为何他王诩一开始就想对付咱们。而不愿意上咱们的船。”

“粟穆老弟还真是刨根问底啊。”胡洪文整了整衣衫,好整以暇道,“他王诩来的第一天就听到了平老三的歌谣,当夜咱们就一起宴请了他,开始称兄道弟。之后你粟穆老弟也给他送了大礼,王诩定然是不知道咱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既不知道咱们的圈套,又收了礼,还和咱们称兄道弟。如是这样了,他却不将歌谣告诉咱们,好让咱们防范于未然,你说,他心头是想不想上咱们的船。”

“高!果然是高!”凌阳云狠狠地比出了大拇指,他没想到胡洪文能一环接一环地将王诩套进去。看似简简单单的一个歌谣,竟然就能一箭双雕,既探明王诩的立场,又将其吸引去原县。再用让崔二位其下一剂**药。如此一来,王诩就稳稳当当地落入了圈套中,乖乖地去了原县。

凌阳云越想越觉得胡洪文的招数精明之极,咂摸着嘴道,“有拜北兄这几手,估计就算我不请他去处理原县县令,他也会去的。”

没想到胡洪文却摇了摇头道,“重礼、由头,一样不能少,这样的圈套才算完美。而他王诩也不会起疑心,做防范。”

“那原县之事……”

胡洪文被凌阳云吹捧得自傲神色已经到了极点,摇晃着脑袋告诉了凌阳云自己的全盘计划。

凌阳云不禁啧啧出声,“好一个有去无回,高人高人呐,今晚粟穆做东,咱哥俩好好地喝个痛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诩一行三人,轻装简从地奔着原县而去。

经过了一天的奔波,原县在望。

坐落于庆州和渭州之间的城镇,得益于丰饶的土地,屯田发展得算是很好的,但是城镇规模却远不如渭州。

王诩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便可见原县城外的田地,此时正值耕种,不少农民都在地里忙活。

“农文,你瞧瞧站在田边上的那人。”由于距离过远,王诩看不清楚,就着目力极好的农文看。

农文和匡尚二人换着驾驶马车,此际农文正坐在王诩身边,凑过头来一望,便道,“公子,那人是个兵丁。而且,每一块田周围都有几个兵丁。”

王诩皱着眉头暗忖,看来原县城果然是彻底地置于官府的严厉监管之下了,就连种地也被监督着。要想弄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还得入城之后再说。

马车一路畅通地来到了原县城下,忽然就被拦停了。

“在下原县县令丘一林,偕原县县丞兼县尉骆明才恭迎王签判。”

坐在车里的王诩闻声之后,赶紧从车内走了出来,一下车便见两个穿戴整齐,官容堂堂的人站在自己马车前,二人身后带着不多的几个官差。

王诩朝着二人拱手道,“有劳丘县令,骆县丞了。”

“王签判哪里的话,这些都是下官们的职责,凌参军可是特有嘱咐,切不能怠慢了王签判。”丘一林赔笑着答道,凌阳云提前告知了他王诩会来,这也是符合官场的规矩。

王诩一面应承着,一面在心头担心,由于必须要尽快动身,否则惹得胡洪文二人起疑,所以还没等到德祥的消息,就匆匆地赶来原县,如今原县城内是什么情况,自己一概不知。此地人生地不熟,更是被丘一林的势力监管多年,若是胡、凌二人歹心算计,精心设套,那么自己万万是应付不过来的。

自从和平老三有过一番谈话之后,王诩就知道了凌阳云的请求不过只是一个诱饵,眼前的丘一林和骆明才也绝对是胡、凌二人安排的棋子。

入了虎穴,该怎么取虎子?王诩在心头疑虑,目前只能暂时先走一步,然后尽快联系上德祥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原县的阴谋

“来来来,丘某先敬签判一杯。”丘一林眯眼笑着,给王诩斟上了满杯。

“敬丘县令。”王诩举杯回敬,刚一放下杯子,骆明才又敬酒道,“听说王签判乃是状元出身,了不得了不得,我骆明才就是一个粗人,要不是托了前两年平定暴乱的福,还走不到,这一步。骆某最敬佩读书人,敬王签判一杯。”

王诩自然又是一杯酒水下肚,接着骆明才的话就问道,“不知骆县丞可否告知王某两年前的那场暴动,是因何而起?”

“诶,今天咱们不谈公事,不谈公事。丘某再敬王签判。”丘一明赶紧将话题岔开,一边敬王诩,一边在暗里踩了踩骆明才的脚。

骆明才会意过来,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跟着丘一林附和道,“对对对,丘县令说得对,咱们不谈公事。丘某也敬王签判一杯。”

王诩心知两人有意隐瞒,也就不再多加追问,以免引得怀疑,逼狗跳墙,遂也是客套寒暄,酒菜相交。

“明日一早,丘某就带签判去永安村,勘察官田和民田。咱们今天先乐一乐。”丘一林即便是带着些醉意,也还不忘公事。

要收拾丘一林,自然需要些由头和借口,对田查账簿就是凌阳云给王诩说的其中之一。当然,王诩已经知道了这只是凌丘二人串通好演给他看的把戏。

“那就有劳丘县令了。”王诩举杯,又劝着丘一林干了一杯。

“哪…哪里是什么有劳…”丘一林忽然脸色一绿,眉头一皱,丝毫不顾体面地冲了出去。

骆明才也随即跟着跑了出去,半响才回来跟王诩说道,“王签判,丘县令喝得太多了,腹中难受,现已经被下人抬去休息了。”

王诩也明白骆明才的意思。“那今日就到此吧。莫要忘了明日查田之事。”

“记得,记得。”骆明才恭恭敬敬地将王诩送了出去。

其实,王诩本想在酒桌上灌醉二人,然后套话出来,但是二人似乎早有防备,只有丘一林一人频频敬酒,而骆明才则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过才喝上一杯。现在丘一林烂醉,骆明才显然不愿意独自一人再和王诩喝酒,王诩就只得回到丘一林给他安排的院子里,院子离着丘府只有一墙之隔,显然是丘一林别有用心的安排。

王诩刚一进小院,就见匡尚匆匆而来。“公子,德祥来了。”

“快,进去再说。”王诩快步地走向了前厅,匡尚在身后关上了院门。

前厅里,德祥已经恭候多时了。

“公子,有消息了。”

“快快说来。”

“两年多以前,原县开始大兴屯田,解决西北的兵粮问题。”德祥说道。

两年多前。应该正是绍圣元年末。正是复行开边之策的时候,王诩默默地想着。

“当时的县令仍旧是丘一林。县尉还是骆明才,但是县丞却是一个叫汪曾的人。由于屯田一事直接与政绩相关,所以原县的官吏都很讲此事放在心上。但是推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出了大问题。”

“什么问题?”

“屯田是一件费时费力又费财的事,不仅要兵丁耕种,还要买耕牛农具种子等等,开荒不同于耕种已经耕好的田地,实在费工夫。加之开边政策一起,便是要对西夏用兵,所以屯田的人力不足,财力就更紧缺了。”德祥一五一十地告诉着王诩自己收集来的情报。

“眼看屯田不兴,自己的政绩受损,所以,当时的丘一林就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他和百姓做了一个以地换地的交易,换走了百姓手里的地,然后让一些退下来的兵丁或是有闲暇的兵丁前去耕种,由于原县水土还算丰饶,加之百姓精心打理,所以这样的地即便疏于管理,每年的收成也会不少。”

“以地换地?换来的地是充作了屯田?”王诩实在想不清楚这丘一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先说以地换地吧,丘一林许诺用两亩一分的地去换百姓手里一亩的地,百姓当然高兴,也愿意和丘一林换,于是丘一林就得到了百姓手中的地契,而换给百姓的却是根本就没有开垦出来的荒地。”

王诩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示意德祥继续说。

“百姓有苦难言,又不敢找官府闹事,上了丘一林的当,只能吃哑巴亏。这都还不算,丘一林弄来的民田不仅没充作屯田,还将其纳入了自己的腰包,让兵丁帮其耕种。”

“混账东西!”王诩实在忍不住,又骂一句。随即又问道,“那些兵丁耕种屯田,朝廷是要发给每人每月固定的粮食的,为他丘一林种地,难道也有?”

“不止有,还比朝廷发放得多,加之民田又比较好耕种,所以兵丁也乐得帮丘一林种地。”

不得不说,这丘一林不仅歹毒,手段也不差。但却也不能说兵丁们助纣为虐,秦州习三等人过的是什么生活王诩也是亲眼见过的,兵丁也是人,说不准也是被丘一林蒙蔽了,“难道就没有人去渭州告官?”

王诩想着,原县被三人把持,但是渭州离得原县也不远,告发到上面,让上面派人来查,此事就能水落石出。

“我打听到是有人去过,但是再没回来过了。”德祥说着,淡淡的语气中也掩饰不住有些哀叹,接着又道,“这还不算,自从有人从原县跑到渭州告状之后,丘一林又想出一个更歹毒的办法。”

听德祥说到这里,王诩就坚信,一定是胡、凌二人见原县有油水可捞,遂将丘一林的案子压了下来,然后与其狼狈为奸,再施毒计。

“不知丘一林从何处弄来的西夏青盐,然后廉价卖给百姓食用。百姓哪知这是一条恶毒的计划。只觉着青盐便宜,官府又没管,久而久之就大胆起来,纷纷开始购买青盐食用。随着青盐几乎进入了每一个原县百姓的家中。丘一林就开始打着查处私盐的幌子大肆地收刮民脂民膏。百姓也知道食私盐乃是重罪,之前没见官府干预,就纷纷食用,现在却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只能被丘一林刮了一层皮,又脱一层皮。”

“然后就有了两年前的暴乱?”王诩已经能想出事情的全貌了,但是他却想不出来西夏的青盐,丘一林或者说是胡、凌二人怎么弄到的。若是要供应原县所有百姓。量还必须很大。

“公子猜得没错,由于百姓们实在是不堪重负了,所以一些蕃户率先就起来反抗官府,他们还打算杀掉丘一林等人,然后投奔西夏。”德祥将打听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一帮蠢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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