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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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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巴丛德心想,王诩既已经准备放过自己,也该不会再为难了,于是便谄笑着坐到王诩身边道,“王官人,有何吩咐?”
王诩品了一口茶,慢慢悠悠地翘着二郎腿,“巴官人锦衣玉食惯了,如今却马上就要一贫如洗,而且得罪了父兄,想必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吧。”
饶是巴丛德心思愚钝,也知道王诩这是在讥讽他,脸上一阵青红,“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
“有办法!”王诩定眼看着巴丛德道。
“王官人这是何意?”
王诩故作和善地笑道,“我和你父兄的恩怨归他们,和你并无冤仇,你说是不是?”
巴丛德一听,倒还真就觉得是这么回事,听出了王诩话中的含义,连忙点头道,“是是是,王官人所言极是!极是!”
见到巴丛德这副模样,王诩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我愿意和巴官人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告诉我巴家还有什么秘密,钱我有的是,只要你愿意。”王诩抛出了极为诱人的诱饵,仔细观察这巴丛德的神色。
巴丛德挠着脑袋,自家父兄参与的事很少告诉自己,但眼看着这肥肉就在嘴边不能白白让它溜掉,苦思冥想,利益驱使之下,还真想起一件事来,“对了!王官人我还真知道一件事。”
'文'“哦?!说来听听。”
'人'“嘿嘿”巴丛德油滑地一笑,“这个嘛…”
'书'“开口,要多少。”
'屋'“五万贯!”巴丛德狮子大开口,直接说了个数。
王诩哈哈一笑道,“你还真敢要。”
巴丛德拍着胸脯道。“保证值当!”
王诩立刻点头答应了巴丛德,巴丛德便将那日听来的事悉数告诉了王诩。
王诩听着。眼神由疑惑逐渐变为了凌厉,“鬼火藤!”
听完了巴丛德的话。王诩立刻留下了燕青和几个人处理巴家的事务,眼下摩尼教在明面上的势力已经被彻底清除,而藏在底下的更加让王诩心惊胆寒,他必须尽快动手。
月黑风高,宅深人静。
深宅大院的最深处隐隐有一点亮光从一个房间传来。
“盈盈,多亏了你,要不然。”
“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汪盈盈柔情似水地阻止了眼前的男人,呵护体贴地给他上药。
此房中的一男一女正是负伤逃脱的张升智和其深爱的汪盈盈。
“盈盈。外面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惊动了官府没有?”饶是重伤在身,张升智依旧放心不下自己的皇图霸业。
“哼”妖艳的女子故作生气地冷哼一声,将手中药碗放下,不悦道,“你都伤成这样子了,还想着谋夺天下。”
“你…”汪盈盈俏脸扭到一边,眼中分明有着泪水。
张升智看得心痛不已,强忍着剧痛,撑起身来。抚着女子的柔肩,“盈盈,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说着张升智眼中的柔情顿时化成愤恨,“天杀的王诩。坏我好事。不过,就算没了巴家,我的计划一样能够施行。”
“我听说。清风观前些天出了个活神仙,纯阳先师传位给他了。”汪盈盈多多少少地知道一些张升智的底牌。便将清风观之事说了出来。
“什么!?”张升智脸上一僵,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清风观怎么会被察觉到的。”
汪盈盈见男人皱眉不语,继而道,“我看这件事官府迟早是会知道的,所以…”
“不!”张升智忽然嘴角翘起一抹冷笑,“莫说开封府找不到我,就算找到了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难道开封府中还有我们的人?”汪盈盈忽然开口问道。
张升智得意地一笑,却避开了女人的问题,“直到拿到圣火令召集到了京城所有我们的人,我才知道爹原来在京城有这么庞大的部署。”说着,张升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哼!”女人冷冷地甩开了张升智的手,半作娇嗔道,“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什么都不告诉我,万一…那圣火令又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女子嗔怪了两句,反倒自己雨带梨花啜泣起来,“算了,说来说去,你还是只把我当外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副掌教,我是底下的教徒而已。”
“盈盈!盈盈!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张升智赶紧表明心迹,哄了几句,却不见女人脸色半点好转,一咬牙道,“我告诉你,圣火令藏在哪里。”
汪盈盈眼睛一亮,“真的?你可莫要哄我。”
张升智得意地一笑,将女人揽入怀中,咬着女人耳朵,将圣火令藏所告诉了女人。
“盈盈,我现在告诉你了,你总该相信我了吧。如今端王赵佶已经在我们的算计之中了,已经不足为惧。你是申王赵佖宠爱的人,只要我伤势好了,即便没有人皮面具,咱们以**加以控制,亦能起到非凡的效果。”张升智说着,兴奋的神色中犹自有些不甘,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赵佖享用了那么多年,他是不会让赵佖好过的。
汪盈盈眼珠一转,即刻问道,“还有莘王赵俣亦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若是被他当了皇帝,咱们该怎么办。”
听汪盈盈说道此处,张升智狠狠地咬牙道,“本来是有办法的,但现如今清风观被捣,咱们只有赌一次了。所以,盈盈你一定要千方百计地拴住赵佖的心,咱们的一切都压在他身上了。”
汪盈盈悲悲戚戚地道,“就算赵佖宠我有加,可是一旦其登基上位,未必会看得上我这个民间女子,到时候见不到他,没法施展**,我们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吗。”
张升智哈哈一笑道,“当年章献太后刘娥乃是有夫之妇。贫贱之女,不一样能深受赵恒所喜。最后不仅母仪天下,还有机会效仿武媚之事。可惜其无胆无识,白白错过了当女皇帝的机会。所以盈盈,你不比刘娥差,甚至比她好上千倍百倍,只要牢牢控制住赵佖,助他登基,到时候……”
“到时候盈盈就能再效章献太后之事了,我说得对不对,升智。”
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张升智美滋滋的自言自语。猛然扭头一看,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而此刻,怀中温柔款款的女子轻巧地抽身而去,小鸟依人般站到了来人身旁。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张升智话还没说完,看到汪盈盈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大哥张升礼,心中立刻晓然过来。
“哼!”张升礼冷冷一哼,“你盗走了圣火令。随意调动汴京势力,导致了我教在京城中的势力暴露乃至被除,毁坏了爹的全盘计划,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盈盈!原来你早就和我大哥勾搭在一起了!”张升智面对汪盈盈的背叛。怒极攻心,旧伤发作,胸闷气喘。
汪盈盈轻蔑地一笑。“不是你教我要做刘娥那样的女人吗,所以都只能怪你自己。可赖不得盈盈哦。”
“贱货!”张升智刚一骂完,忽然胸口剧痛。常年行走江湖的历练告诉他,这是中剧毒的征兆,张升智睁大了眼睛,惊怒地看着汪盈盈,“你给我上的什么药?!”
汪盈盈娇娇一笑,“当然是能让你做神仙的药啰,神仙可比皇帝自在,盈盈对你好不好?”
“贱…”张升智拼着最后一口力气想要挣扎起来,没想到刚一站自,脚下发虚,两眼一黑,一个踉跄栽倒,怒目圆睁不甘心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和心爱的女人,撒手西去。
“礼郎,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汪盈盈一见旧人死,立刻向新人投去了怀抱。
张升礼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感念毕竟是自家兄弟,虽然爹下了必杀令,但是张升礼依旧有些于心不忍。
张升礼抽回被汪盈盈抱住的手臂,蹲在张升智的尸体旁,为他闭上了眼睛,“圣火令在哪。”
汪盈盈亦是很识趣,不敢在张升礼面前卖乖,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张升礼藏匿圣火令的地方。
“如今京城的势力已经基本暴露了,赵煦病重可能即将驾崩。”张升礼站起身来,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礼郎,教主的意思是什么?”汪盈盈问道。
“这一次京城的势力提前被二弟暴露,没有经过周密的策划我们胜算不大,不过这些人也不能白白牺牲。”
汪盈盈走到张升礼身边,依偎道,“礼郎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张升礼看了眼前的妖媚女人一眼,“你要继续控制赵佖,二弟说得没错,我们最大的宝只能压在赵佖身上了。至于端王赵佶已经是入瓮之鳖了,无需费太大心神。”
张升礼想了想,“所以,目前只剩莘王赵俣了…究竟清风观藏着什么用来对付赵俣的东西。”
张升礼想了许久,也是猜不透,只是恨自己的兄弟太过鲁莽。
“要不然咱们用圣火令召集京城中所有势力,让后…”
“不行!”汪盈盈还没说完,就被张升礼否决了,“爹说过,万事必须留有后路,况且这次并不是毕其功于一役,我们的很多势力都没有发动起来,若是贸然失去了京城中一切暗布的线,重新培养将又会是几个十年。”
汪盈盈想了想,深觉得姜还是老的辣,教主老谋深算,不到最后关头,怎么都不肯亮出所有实力。
“不要多想了,就这样吧,莘王赵俣那边我会派人监视,你只用好好服侍赵佖,一定要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其余的你就不用插手了。”张升礼并不希望这样有心计的女人太过拥有权力,他讨厌太聪明的女人,尤其是自作聪明。
张升礼刚一说完,汪盈盈就一把抱住张升礼,声音中说不出的妩媚,“礼郎,今夜就让盈盈好生服侍礼郎。”
让汪盈盈没想到的是,张升礼拉开了汪盈盈的手,冷声道,“我不可在此久留,须得尽快取得圣火令以免夜长梦多。”
汪盈盈不死心,还想挽留张升礼,却听帐升礼回绝道,“你还是把精力留着好好服侍赵佖吧。”说完,也不理汪盈盈,径直抱起张升智的尸体,便离开了房间。
汪盈盈阴冷地看着张升礼离开的背影,恨道,“总有一天会让你跪在我的脚下。”
第二百八十四节
“子墨,咱们这么溜来会不会不妥当?”王诜虽然是一界纨绔,但是毕竟长了赵佶很多,许多事都比赵佶有分寸。
赵佶拜拜手悄声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我是端王,晋卿你瞧瞧,那场馆里几万人都是等着我上场呢,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超级明星——任佶!”
赵佶一边说着,一边穿上了蹴鞠比赛的装备。
“可是…皇上此刻病卧床榻,而且王公子不是也嘱咐过你吗。”王诜是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的,如今局面乃是三子争皇,赵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而且还弱在年纪小于赵佖、赵俣两人,今年刚满十八岁。
“子墨,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王诜依旧劝诫道,在他看来就算这体育馆的几万人顶礼膜拜,也抵不上君临天下,富有四海。
不过,很显然赵佶是喜欢上了这种被万人敬仰的感觉,兴冲冲地穿好装备道,“晋卿不必担心,且在此等会片刻,踢完这一场咱们就回去。”
“任队长!快点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文*冇*人-冇…书-屋-W-Γ-S-H-U),观众都开始喊你名字了。”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催促的声音。
“来了!”赵佶扔下王诜径直就走出了休息室…
在休息室里的王诜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呐喊声。
“哎!”王诜拍了拍大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出去看看。毕竟随着赵佶的名声大噪,崇拜他的人就会越多。难保不会露了馅,一旦被人认出来。丢了皇家脸面,被言官弹劾是小,要是失去了这千载难逢的登基机会,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王诜连忙走了出去,一路出了休息室,他还真佩服王诩,竟然能设计规划出这等奇思妙想的建筑。
王诜刚一走出休息没几步,身后就立刻传来了喊声。
“晋卿!”
王诜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王诩。
“邵牧你为何如此着急,怎么还牵了一头驴子做什?”王诜有些奇怪地问道。
“说来话长,晋卿你为何也在这?”王诩反问道,没有解释自己的目的。
王诜自然不敢说是陪着赵佶来踢球的,而且赵佶已经上场了,自然就支支吾吾地糊弄过去。
王诩也没放在心上,立刻让山诚和燕青牵着驴子到处搜寻。
“邵牧,这驴子在找什么呢?”王诜不解地跟着几个人追在驴屁股后面转悠了很大一圈。
“鬼火藤!别有用心的人把这种易燃的东西带到体育馆来了,我们是跟着驴子一路找来的。”王诩其实并没有说实话。驴子的确是能找到鬼火藤,但是决不可能在人潮涌动的京城就能从东边找到西边,而是得了巴丛德的话,说是鬼火藤被弄到了体育馆。王诩就急忙带着人和驴子来到体育馆。
“易燃?我听子墨说这场馆配备了很多水龙,有点火就能给它灭了,邵牧是太过担心了吧。”王诜并不知道其中内幕。倒是觉得王诩有些紧张太过了。
“晋卿你可能有所不知,这鬼火藤不仅易燃。而且只要配合着磷粉和黑火药,就会爆炸。继而粘附在难以燃烧的东西上持续燃烧。”
王诩刚一解释完,忽然听得球场中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众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只听见“任佶!任佶!任佶!”的喊声排山倒海,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子墨在蹴鞠?!”王诩惊恐地看向王诜,这表情倒是把王诜吓了一大跳。
“是是是,子墨他不听我劝。”王诜连忙辩解。
一个念头猛然闪过王诩脑海——藤球!
“山诚!燕青!把驴子扔了,跟我上场!”王诩一声大喊,甩开众人立刻赶往球场。
山诚和燕青脚下丝毫不慢,紧紧跟了上去,留下王诜和一头驴子不知所以地四目对望。
王诩和山诚燕青赶到场边一看,整个球场的观众都全部站了起来,手中挥舞着各自支持球队的旗帜疯狂地呐喊,而场地中间,二十二个人正在挥汗比赛。
王诩此刻有些后悔改良了蹴鞠,将其变成现代的模样,这下找人都不好找了。
“公子,现在怎么办?”山诚不知道王诩在犹豫些什么。
王诩脑海飞速思索,不能惊扰了观众,同时又要救下赵佶,而且摩尼教很有可能不止一套方案,如果让赵佶身份暴露,那么言官立刻就会发起弹劾,这样救回来赵佶能登基的可能性也会渺茫。
“你们两上去,拽下在场边的球员,然后打晕他们换上队服上去,燕青你负责将球踢出场外去,山诚你找到子墨,告诉他立刻出来,不要踢了。”王诩刚一吩咐完,王诜就牵着驴子跟了出来。
“晋卿你来正好,赶紧把所有球场的伙计召集起来,疏散观众,今天的门票双倍返还。”王诩凝重的表情让王诜感到了事态的紧急,想也没想就扔下驴子,照着王诩的吩咐去做了。
而山诚和燕青此刻也分别放倒了两个后卫,换装上了场,由于观众的目光都聚集在赵佶的进攻上,所以没有几个人看到了这一幕。
王诩焦虑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和几个队员,他不知道摩尼教的人究竟是在己方的阵容里还是敌对方的阵容里。
燕青和山诚两人身手不凡,很快一人就控住了球,另一人就找到了赵佶。
就在王诩放下心头大石的时候,忽然燕青身边猛然蹿出一人,燕青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料到踢蹴鞠的居然会有这等身手,来人夺去藤球之后。从怀中摸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插进了藤球里,乘势就将藤球朝着不远处的赵佶和山诚二人扔去。
站在场边一直观察着变化的王诩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愕得愣在了当场。脑海中闪过了赵佶和山诚二人被炸得血肉横飞的场景。
完了!这是闪过王诩脑海的唯一一个词。
护住赵佶准备下场的山诚被身后的燕青一喊,转头就看见了燕青惊慌的眼神和飞来的藤球,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又在军中服役数载的山诚清醒地意识到当前的危险,一掌推开身旁的赵佶,横腿一扫,朝着冒黑烟的藤球而去。
“嘭!”一声巨响,山诚所站的地方立刻升起了一团黑烟,巨大的球场中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还是王诩和燕青率先反应了过来,燕青飞身扫腿。铁腿扫向歹人的后背,立即将此人毙命当场,而王诩飞快地奔向了赵佶和山诚。
扶起地上并无大碍的赵佶之后,王诩站都没站稳就跑向了山诚,看着眼前一只腿被炸得皮肉裂开的山诚,王诩狠狠地一擂草地,几乎将拳头捏出血来,“山诚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摩尼教连根拔除。一个不留!”
爆炸声惊扰了现场的所有人,不过还好王诜及时带人赶到,已经开始逐步安抚疏散人群了,随后王诜看到球场中的变故。又立刻带人赶了下来。
“燕青!你带山诚去医馆,要快!”王诩将怀中的山诚轻手轻脚地交给了燕青,随后对赶来的王诜红着眼道。“晋卿,你带入把两边球员全部控制住。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走脱!”
王诜知道事态严重,眼见赵佶没有大碍。也就立刻照着王诩的吩咐带人控制住了所有球员。
“师父我…”赵佶此刻也似乎明白了什么,后悔自己没有听王诩和王诜的劝告,执意要上场,此刻只得歉疚地走到王诩身边。
“子墨你没事吧?”王诩关心地问道,并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多谢师父关心,子墨没事,只是山诚他。”山诚以命相护的一幕让赵佶着实感动。
王诩脸色僵了僵,“子墨放心吧,我会尽全力救好山诚,我先送你回府。”
赵佶经历此事,也着实吓到了,立刻点头答应,顺从地跟着王诩离开了体育馆。
王诩一路送赵佶回端王府,千叮咛万嘱咐,让赵佶切不能在离开王府半步,赵佶也郑重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有惊无险地送回了赵佶,接下来,王诩就要拔除摩尼教其他势力了。
当夜王诩就在体育馆让燕青带人审查了双方球员,让王诩没想到的是,两边的人居然都有摩尼教的教徒,而且刺杀赵佶的方案还不止一套,若不是王诩来得及时,赵佶今次必死无疑了。
“公子,这几个摩尼教徒怎么处理?”燕青回禀王诩问道。
“一个不留!”王诩眼神一厉,直接下了必杀令,想起还在医馆的山诚,王诩便是恨从心起。
燕青也丝毫没有犹豫,即刻向下面传达了杀人的命令,这些摩尼教教徒交到官府手中也是个死。
王诩坐在太师椅上,默默地想着,原本以为重创了张升智,接管巴家,端掉了清风观,摩尼教便不能兴起什么大风大浪,现在看来自己以前的判断完全失误,必须要把摩尼教连根拔除。
思量了片刻,王诩便有了一个一举多得的办法,既然现在从清风观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便是汪铭传,那就从此处下手。
随即,王诩立刻让燕青找来了德祥等人,随即吩咐下去,即刻找人拿着清风观搜来的证据,直接告到开封府衙门,另一方面,让京城的两家报社大肆鼓噪舆论,为的就是把水搅浑,这样才能伸手去摸大鱼。第三步,便是王诩亲自出马,他要检验一下新上任的台谏势力。
很快燕青德祥等人便照着王诩的部署去做了,而王诩此刻担心的是两件事,一则是摩尼教深藏的势力还会不会惹出更多的麻烦,二则是历史究竟会不会朝着原来的方向而去,赵佶能否顺利登基。
王诩回到家中和雅丽梅朵以及冉儿好好地吃了一个饭。但是让他感觉奇怪的是每次总能看见的赵璎珞反而这次没有见着人,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些天赵璎珞都在宫中陪着太后。
王诩其实此刻倒是很想见着赵璎珞。倒不是为别的什么,而是想要知道赵煦的病情。
“哎”王诩轻叹了一声,没盐没味地将食物送进口中,两女见状正要询问,忽然就听得婆子来报。
“老爷,夫人,门外有个叫焦七的人说是要见老爷。”婆子站在门口道。
“焦七?”王诩愣了愣,半天才想起此人是谁,“请他到前厅用茶。我马上就来。”
王诩说着就放下了竹筷,准备净手去见客。
冉儿和雅丽梅朵乖巧地递上了东西,雅丽梅朵问道,“官人不吃了吗?此人是何人?”
王诩笑道,“御街上摆摊的罢了,有些个交情。”
雅丽梅朵应了一声,也不多嘴,为王诩净了手就送他出去了。
王诩前脚刚踏进前厅,焦七就迎了起来。手里提着礼货一脸笑道,“多谢王官人,多谢王官人呐!”
王诩自然知道焦七所谢的乃是自己帮助其子进了太学一事,此事是小。王诩倒还真没放在心上,“焦兄不必客气,请坐。”
焦七把手中礼货放下。对王诩笑道,“这些东西是一点心意。焦某家资不厚,还望王官人不要嫌弃呐。”
“焦兄哪里的话。”王诩拉着焦七坐下。随口问道,“焦兄近况如何?”
焦七面带润色道,“如今替申王做厨子,倒是比在吕府好上百倍不止。”
“申王?”王诩忽然一个激灵,“焦兄是在申王府上做厨?”
焦七忽然脸色敛住了笑容,故作神秘地起身,靠近王诩道,“王官您是待我有恩之人,这番话焦七才敢对您说,您可别说与外人听了。”
王诩点点头,让焦七安心。
焦七犹自警觉地看看周围,这才压着声道,“焦七刚开始在申王府上做厨,可不是焦七自夸,申王也觉得焦七手艺独到,还多次打赏焦七。后来就把焦七调出了申王府,安排在第二甜水巷的一间宅子里,说起来离着王官人这里不远呐。”
王诩点头,示意焦七继续。
“王官人你可不知道,这宅子虽大,可只住了一个人。”
“申王不是有王府吗?为何还独自置宅。”王诩问道。
焦七神秘一笑道,“那宅子里住着一个女人,申王时常会来。”
“女人?!”王诩有些讶然,看来这些个王公贵族都喜爱金屋藏娇这一路数。
“是啊!长得可娇媚呐,那皮肤可比雪都白,细嫩着呢。”
王诩刚在心头一笑,焦七的下一句话即刻让他浑然毛骨悚然。
“焦七猜想,应该和那女子不沾荤腥有关吧。”
“不沾荤腥?!”王诩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地看着焦七。
焦七一时间没有察觉到王诩神色的异样,继续道,“是啊,就连申王来的时候,着小的出去采买,都刻意叮嘱不要买荤腥。”
吃菜事魔!莫非申王身边的女人是摩尼教的人?王诩心头剧骇,失神了好半晌,这才拉住焦七问清楚了那宅子的位置。
直到焦七离开,王诩一直都还处在沉思中,如果申王枕边人也是摩尼教徒的话,那么赵佶的皇位就十拿九稳了。
“噼啪”天空一个惊雷闪过,原本还是万里晴空的天,瞬间就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王诩走出前厅,看着天空,自语道,“是要变天了?”
翌日一大早,开封府衙的胥吏就打开了衙门,正准备扫地的当口,忽然就瞥见了一个包袱静静地躺在石阶上,胥吏好奇地走过去捡起包袱,左右看看却不见清晨的街道上有半个人影。
再一低头,包袱上写着“罪状请呈知府大人”几个字,胥吏顿时一惊,原本想贪图便宜的心理顿时打消得一干二净,赶紧拿着包袱匆匆忙忙地走进了衙门。
吕嘉问这时才刚刚来到衙门里,正换好了官服等着断案,这些天皇帝病重。太后临朝,几个宰执轮番压班。所议的事大多都是小事,很多重要议题都是先压着。
吕嘉问缓缓悠悠地坐在公堂上。端起刚泡好的茶,正放到嘴边上,忽然胥吏就冲了进来,“知府大人!知府大人!”
吕嘉问一口茶险些没有烫着嘴,愤怒地放下茶杯,斥责道,“何事吵吵闹闹,这是开封府衙,简直有失体统!”
胥吏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解释道,“小的今天一大早开了衙门正准备打扫,就发现了衙门石阶上放着一个这个东西。”
吕嘉问见胥吏手中拎着个包袱,不悦道,“什么玩意?”
“小的不敢拆,上面只写着‘罪证请呈知府大人’几个字。”胥吏说着,机敏地将包袱呈递给了吕嘉问。
吕嘉问皱着眉头结果之后缓缓地打开,一眼扫过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东西,心中的惊骇恐惧。比刚才被茶水烫了有过之而无不及。
胥吏见知府大人愣在了当初,试探地上前唤道,“知府大人!知府大人!”
吕嘉问被一喊,这才回过身来。慌慌张张地走了下来,眼神里带着惊恐问道,“这东西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快带我去。”
胥吏不敢怠慢,急忙带着吕嘉问来到了衙门口。依旧是清冷的衙门,只有一些早起的报童和收集泔水的人来往。
“知府大人。小的就是在这儿发现这包裹的。”胥吏一指前面的石阶。
吕嘉问走过去看,石头都看穿了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正当吕知府被吓得发愣的时候,一个报童的稚嫩声音传来,“卖报卖报,开封府右厢勾当公事汪铭传勾结摩尼教,坑害百姓!卖报卖报,开封府右厢勾当公事汪铭传勾结摩尼教,坑害百姓!”
吕嘉问被这一声喊唤回了魂,三步并作两步地喊住了报童,买了份报纸,哆哆嗦嗦地打开一看,心中就只有两个字,完了。
“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胥吏不知道今天知府大人怎么了,自从看到这个包裹似乎就吓得够呛,他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能吓住堂堂的开封府知府。
“快快快,备车!备车!我要去章相公府上!快!”吕嘉问知道一旦汪铭传被挖出来,自己那些破事也免不得大白于天下,到时候若被言官一弹劾,发配一定是再所难免,现眼下只能想到的就是保命,而能保住他命的就是当朝宰相章惇。
“快去啊!”吕嘉问踹了胥吏一脚,胥吏这才匆匆地去备车。
吕嘉问站在开封府衙门口,看看头上的牌匾,心中百感交集。
就在吕氏赶往章惇府上的时候,汴京城卖得最好的两家报纸迅速地将汪铭传勾结摩尼教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其中不乏隐射吕嘉问的言语。
而与此同时,王诩亦是没有闲着,散朝之后,他就以叙同年的名义将李元膺和何昌言等人一并喊到了酒楼。
“诸位仁兄已到京城多时,邵牧如今才想起为诸位接风洗尘,还望诸位莫怪才是。”王诩站起身来,举杯敬酒道。
方天若笑道,“那自是当然,邵牧该罚!”
王诩哈哈一笑,自顾自地饮了三杯酒。
何昌言却是劝道,“邵牧可莫当真了,咱们边叙边喝。”
“对对对,邵牧不要一人独醉了才是。”李元膺接过话茬。
五人边喝边叙,畅聊尽兴,倒是李元膺为人直率,直截了当地问道,“邵牧,我听说这次台谏大换,我等进京,是你在皇上身边说了些话。”
王诩笑笑,当然这事他是不会否认的,毕竟让几人欠他人情是他想要的,“当然还是诸位德才兼备,这才能进台谏,邵牧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不足挂齿。”
听王诩如是一说,四人心中就坐实了这件事,虽然言语上各有不同,但是内心对王诩甚是感激,毕竟能进入台谏便算是仕途上迈进了一大步。
五人一番畅饮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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