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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见我多有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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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鸢,我只是想与你说两句话。”

    贺正初略低下头看着沈鸢,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没想到沈鸢这样的无情,他后来那么努力讨好她,却换不来她的半点怜惜。但确实是他不该与何念秋有牵扯的……

    他盯着沈鸢的脸看,涌起许多的心思。沈鸢拧眉,冷静打断他的自以为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说。”贺正初不得不收起了思绪,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既然知道,怎么还有脸来见我?”沈鸢冷笑了一声,抬眸看向贺正初,眼底却徒留冰冷,“你对不起我,很高兴你认清自己。但相比于你的道歉,我更希望日后都不再见面,这样我才能少些恶心。”

    她说话极是犀利,更不留情面,自觉低声下气的贺正初顿时间黑了脸。沈鸢懒得废话,见贺正初的小厮推搡着自己的丫鬟,口气更为冷淡,问道,“你还不让他们收手?”

    贺正初哪里会管那些,他身子往前,靠近沈鸢,沉声说,“其实你一直觉得我与你定亲,是我的福气也是我们贺家高攀,对吗?你又何曾好好待过我呢?即使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下错事,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如果你够好,我如何会做那样的事?”

    那样一连串的话丢过来,不过是推脱,沈鸢只觉得无比厌烦。她没有心情与贺正初掰扯这些完全没意义的东西,干脆转身就走,贺正初却开始动手拉她的胳膊。

    便在这样有些难堪的时候,沈鸢看到了章祁。鬼使神差,她张口喊了声,“表哥!”等章祁往这边看过来,她冲章祁笑笑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打一下流氓?”

 第31章 老实

    一声“表哥”令章祁睇向了沈鸢,旋即又听到她那样的话,不禁失笑。章祁记得,从与他第一次见面起,沈鸢就不愿意喊他表哥。

    那时她才六岁,穿得湖蓝色的裙衫,梳着花苞头,簪朵宝蓝的绢花,眉眼精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倒不似现在这样瘦,脸颊白胖胖、肉乎乎,总让人很想捏要一捏,只一样不大爱笑。

    可究竟是听到了,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章祁觉得有些意思,他拔脚走得了过去。拦住沈鸢的贺正初立马变得老实,但偷看了沈鸢许多眼,颇似不甘心。

    “表妹?”

    章祁笑看沈鸢,似询问的语气中更带着丝玩味。沈鸢平静与他对望,因贺正初而起的些许烦躁都散了,她嘴角微翘,友好地冲章祁笑一笑。

    贺正初道,“我只是想与沈四小姐说两句话,并无恶意。”即使认出了章祁的身份,他也不敢主动暴露。但沈鸢与太子说他是流氓,这样的误解不能有。

    章祁像是没有听到贺正初的话,他轻抬了抬下巴,又问沈鸢,“从长街打出去够不够?”分明是在回应沈鸢先前的话。

    沈鸢麻烦他帮忙打一下流氓,章祁便说要将人直接从长街打出去,还特别问她够不够……沈鸢笑得声,因太子殿下意外的配合,复点头道,“谢谢表哥。”

    从前觉得别扭的字眼而今真的说出口,也不以为难了,她又说了一遍。章祁看她说得极顺口,哪有不适应的样子?简单的称呼从她的嘴巴里蹦出来,偏像是裹了层糖霜,让人忍不住想仔细尝一尝。

    章祁与沈鸢对望,眼里涌动着说不清的情绪,旁边的贺正初在尴尬中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他看一眼沈鸢,沈鸢与章祁同时看他,眼神里皆透着轻视,让贺正初体会到了窘迫。

    沈鸢特意喊章祁表哥而章祁应承了,瞬间像是一座大山压下来,让他没有办法再有任何的动作,也无法继续同她好好谈。贺正初握紧拳头,放低声音,“阿鸢,下次得空我再找你。”

    章祁展眉,笑看贺正初,“听说荣国公府已到贺家将亲事退了,且惊动我姑奶奶亲自走得一趟,你也算得上是有本事了。”

    他看似不动声色的话语中并不乏讽刺与威胁,贺正初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喘。章祁却负手而立,漫不经心地问,“你特意喊我表妹这样亲,难道还有话要说?”

    章祁对于沈鸢的维护,让贺正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样的好了?贺正初紧抿了唇,笑不出来。

    他略微躬身,摇头否认,识趣的没有与这位太子殿下硬碰硬。不等章祁开口,贺正初便主动告辞,比他们都先走了。

    也不过是往这里一站,章祁便将事情轻松解决,他的身份便利是未其一,有的人欺软怕硬是其为二。在他走过来之后,沈鸢的两名丫鬟也没有再受到为难。

    正因有了章祁的帮忙,她才避免了陷入在大街上与贺正初发生争执、被人围观这样的境地。对此,沈鸢究竟感激。

    “多谢。”贺正初收手离开,她不再被为难,沈鸢又与章祁道谢。章祁扬了眉,沈鸢顺手拿过了刚从玉器阁里取到的其中一只锦盒,递到他的面前,又说,“谢礼。”

    章祁接得过来,沈鸢笑着冲他挥挥手,潇洒道别。像是帮过她的这回,便是以这样的一份谢礼作为结束。可也没法说什么,毕竟礼数是周全了。

    用得着的时候喊一声又一声的表哥,用不上了连话都不肯多说两句……站在原地望着沈鸢背影的章祁嘴角一挑,将手里的锦盒递给了自己的随从。

    上得马车,沈鸢见章祁站在那还没有走,又冲他摆摆手,也不知他看见与否。而后她让丫鬟将帘子放下,没有再停留,回了荣国公府。

    ……

    第二天,将将刚用过了早膳,含春从外面掀了帘子进来,与沈鸢轻声道,“小姐,太子殿下使人送了东西来。”沈鸢便去了看。

    章祁使人送来盆花,紫砂花盆中种得两株鸢尾。青翠碧绿的叶,蓝紫的花,赏心悦目,像翩翩飞舞的蝶却久久驻足停留。只是一盆花,却没有捎带任何的话。

    沈鸢细长白皙的手指拨拨长条的叶片,与送来东西的人说,“既是太子殿下使你送来的,我便收下了,多谢殿下。”

    那人笑一笑,躬身说道,“四小姐喜欢便好。”事情很顺利的办成了,他自然高高兴兴回去复命。

    章祁帮她解围,她以翡翠平安扣作为谢礼。他收下了,又让人送得盆花来,沈鸢认为这是礼尚往来的意思。那也是十分正常的。

    她没有多想,但吩咐丫鬟仔细照看。

    ·

    初次到韩玹府上的时候,被从水里捞出来的沈落是颇为狼狈的模样。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而今再次到将军府,沈落让秀禾秀苗很努力地为自己打扮一番。

    沈慎见到沈落,看到她比往常更加光彩照人,不觉感慨。哪怕是最小的妹妹,也到得这样的年纪了。但那是自然而然的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大哥,我们可以走了吗?”沈落走到沈慎面前,笑问一声。沈慎颔首,也笑了笑。两人先后上得马车,去往了韩玹的府宅。

    路上沈慎问起沈落的功课,他作为大哥,又有责任感,免不了会关心这些。沈落说道,“大哥,我一直都有好好看书,春山书院的考核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岂敢不努力?”

    她笑得笑,“考不上多丢人的,单是丢自己的人也就罢了,可往后要叫人家说‘你的几位哥哥姐姐多厉害呢’,那才真的脸没地方搁。”

    春山书院每年秋季都会招一次学生,凡是通过了考核的人均可入学,并不限年龄与性别。对于家境贫寒的而成绩优异的,往往还会给予补助。

    书院本身环境优雅,拥有不少颇具名望的夫子,学习的气氛又是极好,是很理想的读书之地。每隔三年又有结业考核,从春山书院毕业的学生中,有许多而今都在为朝廷效力。

    沈落的三位哥哥、六个姐姐,不是曾在春山书院学习,便是正在春山书院学习。因而沈落说了那样的话,她不希望独独她一个不行,也不认为自己不行。

    沈慎看沈落自信满满,一颔首说道,“好,等回去考考你。”沈落也点头,一派坦然,“好啊,正巧我也有不大懂的地方需要大哥指点。”

    但还未到将军府,有小厮匆匆找得过来,说是官署里有些急事要沈慎去。那必定更为重要,也意味着沈慎没有办法继续陪沈落。

    无须半刻钟便足以抵达韩将军的府宅,却不得不在这里停下打道回府。沈落不免沮丧,却不好让自己大哥为难。她强作无谓,笑了笑说,“大哥既然有急事,便赶紧去办吧,我自己坐马车回府就好了。”

    沈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清楚她今天是充满期待出门的,也没有想沈落因为自己的事而失望。他想得想,问,“你不想去将军府了吗?”

    以为必定是只能作罢回府,听到沈慎的话,沈落疑惑看他,沈慎说,“你要是想去,我便先送你到了再去官署。等办完了事情,我便去找你。”

    沈落反应一瞬,满面惊喜、朗声笑道,“大哥,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英武雄壮,高大威猛了!”即刻拍起了马匹。

    她谄媚的样子让沈慎失笑,他伸手拍拍沈落的脑袋,叮嘱,“你安生一些,别给韩将军添麻烦。”

    沈落不服气,为自己辩驳,“我怎么可能会给韩将军添麻烦?我最老实的。”

    沈慎笑着“哦”得一声,点点头说,“好,你最老实。落落,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并感觉不到被信任的沈落:“……”

    ·

    韩玹如同自己说过的那般,等在了府里。沈慎陪着沈落到得将军府,因已是耽误了时间,他与韩玹解释过情况便很快往官署赶去。

    沈落站在韩玹面前,笑眯眯打量眼前的人,藏青色暗云纹锦袍使得他看起来更加器宇轩昂。大哥一时半会不在,他们姑且算是独处?沈落想得想,说道,“韩将军,我会很老实。”

    仿佛不老实是会将他怎么样。

    韩玹:“……”

    沉默一瞬,韩玹转过身,在前面带路,沈落快步跟上了,往府宅里去。韩玹身高腿长,沈落比不得他走路的速度。更不说沈落故意放慢脚步,自然没多会就落得好一截。

    韩玹走得一阵,感觉身后并没有人跟着,便顿了步子。他回首一看,沈落停在远处株榕树树荫底下。他无奈,唯有掉头走过去。

    等到他走近,沈落道,“韩将军,你走得太快,我跟不上。”她伸手勾住韩玹的手,似有些扭捏,轻声说,“这样就不怕落下了。”

    所以,所谓的老实就是这样的老实吗?她的话果然是该反着听就对了。韩玹从来拿她没有辙,但握住了沈落的手,道,“走吧。”

    沈落美滋滋点一点头,跟得上去。

 第32章 奖励

    韩玹是正经将沈落当做客人对待的,把沈落带到了正厅,韩玹才松开她的手。之后先请她入座,再吩咐兴平奉茶。

    沈落却不坐,她越过正厅,绕过月洞门,直接走到后面的回廊。原先郁郁葱葱的园子被种了许多的花,而今正开着,也有些花团锦簇的意思。

    在席居上盘腿坐下,沈落仰头对韩玹说道,“我泡茶手艺很不错的,你要不要尝一尝?”不等韩玹回答,她转而好声好气拜托兴平将茶具等物送过来。

    兴平看得眼韩玹,方才应声而去。他也是个机灵的,还使人搬了张小几案摆在了回廊下、沈落的面前。韩玹垂首看一看沈落,究竟与她对坐在几案的另一侧。

    比之上一次来,现下夏天的气息已十分浓重,天气又更燥热了。然而这里依然很是凉爽,空气中氤氲着丝丝缕缕花香,清雅的味道并不怎么腻人。

    其实在往正厅来的路上,沈落已注意到将军府里四下都添上些花卉,不单单只是这个小园子。原先府里所透出来的沉闷严肃的气氛淡下去些,添了少许轻松与惬意,也更让人觉得舒坦了。

    沈落看看花再看看与她正对着的韩玹,偷笑得两声。兴平动作迅速将烧水的小炉子、茶叶、茶具等都送得过来,摆在了几案上。他极有眼色主动退下,留给沈落与韩玹独处的机会。

    “韩将军,你的随从好聪明啊!不愧是跟着你做事的人。”沈落一面用滚水烫茶盏,一面对韩玹笑嘻嘻说道。那话拐了个弯,却还是在夸他。

    “小心烫手。”见她一心二用,韩玹出声提醒,究竟是迟了。他话才说罢,热水溅上了沈落的手背。沈落咝得声,见他拧眉,忙讨好笑道,“没事的,一点都不疼。”

    韩玹将沈落手中茶盏接过摆在几案上,淡声,“我来吧,像你这样,我何时才能喝得上一口茶?”也喝不安稳,还提心吊胆的。

    口是心非为韩将军绝技,嘴上好似责怪,哪里又不是关心?沈落嘿嘿傻笑,主动将另一只茶盏也摆到韩玹的面前,说,“那我可有福气了。”

    即使韩玹泡茶的手艺粗糙得无法恭维,沈落依然喝得津津有味。哪怕只是极为简单的一杯茶,但因是喜欢的人所泡,便一样是绝无仅有的。

    沈落将一盏茶吃完,又笑着将茶盏摆到韩玹面前讨要第二杯。今天喝得上,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自然一次喝到满足才好,沈落深觉自己聪明。

    但看穿她心思的韩玹却没有给她再来一杯的福利。见他将茶盏直接收走,沈落颇有些不满,“这样好喝的茶,为什么也不能贪杯?反正不会醉。”

    韩玹唯有说,“下次也喝得上。”沈落立时间嘟囔得声,“可我再没有吃过你剥的松子了。”似嗔怪似抱怨,又似撒娇似使性。

    是在清河郡的事了,没有想到她会记得这样清楚,因为不过是一句话罢了。那个时候他只当沈落缠着他是一时的兴起……

    韩玹默然,听到沈落又说,“真的很好喝啊,要是少放一点茶叶、等水刚烧开就泡茶,一定会更好喝的。”她眼眸中流露赤诚,极为真心的样子。

    但这也是拐着弯说他泡茶手艺不行。可哪怕他没有自知之明,听到这样的话也很难不高兴。韩玹抬手,手势微顿,仍是捏了捏沈落的脸,笑问,“不是想到处看看吗?走不走?”

    略带着粗粝的手指划过了细腻的肌肤,简单的触碰,却令两个人心底都生出了些许的旖旎。韩玹没用什么力气,沈落也不觉得疼。

    但韩将军一向矜持自持,看似细微的动作,往往暴露心思。自认与韩将军心心相印的沈落傻笑点头,应声道,“好啊。”她手很快地抓住了韩玹的,又紧紧握着,定要他牵的架势。

    府里虽说没有他的长辈也没有兄弟姐妹之流,但毕竟是还有许多其他的人。韩玹看向了沈落,未想好要怎么让她乖乖松手,沈落先佯做惊讶,握住他的那只手晃了晃,“咦?我们怎么牵手了呀~”

    装傻充愣的本事也是一等一。

    韩玹失笑,轻挑嘴角,反握住沈落,道,“是我先动的手。”不等沈落说话,先拉着她站得起身,沿着回廊去往别处。

    ·

    对于沈落而言,有韩玹在身边,再无趣的事也可以变得有趣。她对将军府虽然有些好奇,但那样的好奇心和对韩玹的欢喜放在一起,便有些微不足道。一路心不在焉,绝非她本意。

    直至到得演武厅,沈落的心思才稍微从韩玹身上移开了,只因韩将军说今天就可以教她射箭。这演武厅毕竟是建在府宅里,与寻常的没有办法比,但也足足占得一个花园那样大的地方。

    沈落跟在韩玹身后走得进去,演武厅里十分开阔,不说单供韩玹一个人用,便是多几个人也无碍什么。箭靶设置在了最深处,若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横直的距离能超过十丈。

    “上次教给你的还记得吗?”韩玹取了把小弓递给沈落,又将短箭递给她,“你先试一试。”沈落便体会到他所谓的严厉,那是一点不正经都没有的。

    韩将军这样负责,沈落自然不好捣乱。她收起笑,认真点头,搭箭、拉弓、瞄准、射箭……整套动作特别的一气呵成。可期待的正中靶心却没有出现。

    眼看自己射出去的箭不过飞出去一丈远,便提前坠落地面,很想要好好表现一番的沈落:“……”深觉丢人,她恨不得立刻捂脸假装自己不存在。

    “我、我再试一次……”平时说话不知多利索的人,这会磕磕巴巴才艰难吐出这么几个字,更是羞红了脸。韩玹被沈落的样子引得发笑,却忍下情绪强作严肃。

    重新抽了支箭,韩玹站到沈落的身后,耐心指点,规范她的动作,免不了有少许肢体的碰触。这般姿势暧昧亲密,转过身就可以轻松的扑进他的怀里。

    沈落嗅着韩玹身上带着松子清香的气息,有一点点蠢蠢欲动。喜欢他才会愿意与他有肢体的接触,想和他变得更亲密无间,而不是抗拒或以为恶心。

    这是沈鸢曾教给她的,因此沈落不觉得想要靠近韩玹有什么不对。但她偷眼看韩玹,严肃正经,是全无杂念的,沈落便很纠结犹豫。

    她的心猿意马写在了脸上,叫韩玹一眼看清。他再说得两句话,沈落却已根本听不进去。韩玹无法,后退了两步,轻咳一下说,“你再试试。”

    沈落顿时回过神,又为自己没有抓住机会而懊悔不已。韩将军这么矜持的人,主动离她那样近,难道不是在给她暗示吗?她为什么迟疑?!

    “韩将军,我没有听明白……”沈落转头看向韩玹,可怜兮兮地说道。她觉得自己今天实在笨得可以,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她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担心韩玹会不答应,沈落继续装可怜,努力软下声音问道,“可不可以再教我一遍?”然而她仅看到韩将军脚下一动不动,像是知道她在谋划别的,不肯靠近。

    沈落:“……”盯着他看得会,见他表情没有松动,不得不默默转过头。沈落自顾自取了支短箭,而后搭箭、拉弓、瞄准……心里躁动,是以迟迟没有将箭射出去。

    “是这样。”

    耳边忽然响起韩玹的声音,灼热的气息喷薄耳后,让沈落在惊喜之余心也跳得极为厉害。沈落甚至觉得,她能够感觉到韩玹的唇瓣就快要贴上她的耳朵了。

    沈落果断将手中弓箭丢开,转身挤进韩玹的怀里。踮脚啃住他的下巴,再继续往上咬住他的唇,双臂挂住他的脖子,以方便自己攻城略地。

    但是,沈落还未来得及窃喜,先发现了韩玹眼底的笑意,那仿佛在昭示着,她其实上了当。沈落根本没有时间多想这些,韩玹已将主动权揽得过去。

    沈落整个人变得晕晕乎乎、意识混沌,又感觉自己像是一阵风、一捧沙,随韩玹到哪里都可以。她感觉到了韩玹潜藏在坚硬外表下的温柔,小心翼翼的呵护,不像那次醉酒的多少粗暴。

    被韩玹放开的时候,沈落几乎喘不过气,却以为溺死在这样的柔情蜜意里也无所谓了。那样危险的想法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并来不及捕捉。

    她身子发软,只能倚靠在韩玹身上。明明两手还抓着他的衣服,沈落却故作镇定轻声问道,“韩将军,这是不老实的惩罚吗?”

    “不是。”难得韩将军立刻否认,沈落继而听见了他说,“是提前预支你学会了射箭的奖励。”

    沈落:“……”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韩将军!早知道有奖励,她会努力一百倍啊!

    “韩将军,”沈落肃了肃语气,“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提前和我商量的,所以这一次不能作数。”说话间,沈落离开了韩玹的怀抱。

    她站定在韩玹面前,轻唔得一声,复道,“好罢,我知道是什么奖励了。虽然说我不贪图什么,但这个勉勉强强可以同意。”

    韩玹眉头扬了扬,兴安的声音一时在演武厅外响起。他说,“将军,谢大人登门造访,现下在正厅等您。”

 第33章 生气

    谢大人?哪位谢大人?

    沈落瞬时想起英武侯府谢家,她与谢家大少爷谢明轩有过冲突,而韩玹也曾为了她对谢明轩动过手。这难道是打上府来了?

    韩玹却似很快确定了兴安口中的谢大人究竟是哪一个,但没有要见的意思。须臾沉默,韩玹冷声吩咐道,“与谢大人说,我今日不得空。”

    无论今天来的是谢家哪位大人,都属于长辈,且是亲自登门,不见总有一点不礼貌的意思。然而沈落不认为韩玹是不懂礼貌的人,那么必定有其他缘由。

    沈落偷偷看韩玹,想从他的表情中窥知到些许原因,但没有任何收获。他总会将心思藏得很深,自见识过清河郡的事情起,沈落便清楚这一点了。

    纵然对与韩玹有关的事桩桩件件都十分感兴趣,可鉴于尊重与礼貌,沈落从未主动深入地去了解过。假使可以透露,她以为韩将军会让她知道的。

    因此听到韩玹拒见这位谢大人,沈落没有任何的劝说。

    韩将军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沈落如是想着,等到兴安走后,她笑看韩玹道,“谢大人来得有些不是时候,韩将军现下定只想陪着我的。”

    好像韩玹是为了她才没有去招待谢大人一般。

    “然后你就将它们都扔在了地上。”韩玹不置可否,却挑了嘴角,指指可怜巴巴躺在地上的弓箭,“虽说并不贵重,但也是我抽空亲手做出来的……”

    沈落:“……”

    没想到你不仅是那样的韩将军,还是这样的韩将军!

    她竟然将韩将军亲手、专门做来送给她的弓箭甩手丢在了地上……无法直面这个事实的沈落有些笑不出来。她苦兮兮将东西捡了起来,心疼地摸了摸。

    等到再抬头看韩玹时,沈落又陪着笑问,“韩将军,你看到了对不对?”韩玹挑眉望向她,等得了一会,沈落又小声说道,“是它们自己从我手里飞出去的……”

    一言不合就耍赖,小半天只听到这样话的韩玹唯有失笑以对。沈落再次迅速转移话题,且故作正经,“总之我现在要好好学射箭,韩将军,我再试一次。”

    躲开韩玹目光的沈落很快背过身,依着他之前教过的那些继续摆弄起弓箭,仿佛在这之前什么都不曾发生。韩玹随了沈落,也像什么都不知道,独独嘴角始终上扬着,是发自内心的心情愉快。

    收起了不安分的心思、认认真真学习射箭的沈落很快掌握到要领,从箭不上靶到不再脱靶已是不小的进步。当下又是一箭射得出去,且运气极好的正中了靶心,沈落诧异一瞬,立刻欢欢喜喜和韩玹讨奖励。

    缠得韩玹半天也没有要来好处,沈落哼哼了两声,故意嘀咕两句小气给他听。兴安在这时,又到得演武厅向韩玹禀报谢大人还未离开。

    韩玹可以不见,但是他的随从没有办法赶人,因而谢大人若是执意不肯离开,底下的人也只能好茶奉着。上一次来禀报已是一个时辰之前了,这便意味着谢大人足足干坐着等得这样长的时间。

    没有想到谢大人如此执着,沈落将好奇心一压再压才没有问韩玹究竟有什么事。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可能会这样有耐心,然而也定不会是她想的,为着谢明轩来找韩玹的麻烦。

    但这并没有换来韩玹松口,他依然以不得空打发兴安,言下之意,谢大人愿意等便等了。兴安又走了,沈落继续憋着半个字也不问,只是有些在意韩玹好不好,于是不停偷看他。

    韩玹便知道沈落是什么样的心思,他反而是没有任何避讳,直接道,“没有什么事,所以见或不见都一样。”顿了顿,又说,“之前的那些事也不必在意。”让她撇下不必要的担心。

    沈落想得想,问,“你清楚谢大人今天来的目的,对吗?”韩玹还没有应声,她压低声音追问,“到底是哪位谢大人啊?”韩玹自己并不避忌,沈落自然敢主动发问。

    韩玹垂眼,回答道,“就是你想的那位谢大人。”沈落便笑,“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哪一位?韩将军,你的意思是,我心里想的你都明白吗?”

    正当两人说话间,演武厅门口出现一道颇为陌生的身影。恰好逆着光,一时间沈落没有能够看清楚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先传得过来。

    “玹儿,为什么不肯见我?”

    称呼亲密而语气严肃。

    沈落去看韩玹,先前望着她时的温柔模样已又被冷冰冰而取代。那人走近,沈落看清楚了他的样子,曾见过便也认得,的确是他想的那个谢大人——谢明轩的父亲。

    韩玹上前一步将沈落护在身后,冷声质问,“谢大人,擅闯别人的府宅是否非朝廷重臣所为?”全无好颜色。

    沈落被半藏在了韩玹身后,谢鸿松的视线仍从她的身上扫过,又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隐约明白了他们之前在做什么。

    谢鸿松顿时拧眉,“你不见我便也罢了,竟还在这里不务正业?”他先时以为,韩玹是在演武厅练武的,没想到却是在陪哪家的小姐玩耍。

    复细看一回,谢鸿松仍然没有认出沈落的身份,只疑心她与韩玹独处,这到底不像话。谢鸿松表情越显严肃,他沉着脸终于将视线落到韩玹的身上,“我可以不过问你的事情……”

    “谢大人,”韩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冷静,他打断了谢鸿松的话,道,“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们谢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沈落感觉自己看到了最初与她关系陌生的韩玹,紧绷着仿佛是待出鞘的利剑,要靠着这样一股力量披荆斩棘、翻山越岭。

    她虽看不到韩玹的表情,但能想象他此时眼眸的冰冷。她不知道韩玹与谢家之间有什么矛盾或冲突,却能猜测那必定是令他愤怒与厌恶的事。

    会和清河郡的那些有关系吗?躲在后头的沈落一面想着,一面去勾韩玹的手指,又去挠他的手心,甚至很不正经的戳了戳他的腰臀。

    那样的小动作让韩玹差点绷不住表情,而因谢鸿松高高在上姿态引发的恶感也得到缓解。当沈落用手指戳他时,韩玹背在身后的手将她的手握住,又捏了捏,示意她安分。

    谢鸿松看不见他们的这些,且韩玹的话也将他的全部注意力拉了过去。像是无可奈何,谢鸿松抬手摁了摁眉心,缓下情绪方说,“玹儿,我知道你怨恨我,但你心里定也明白,我究竟是你父亲。”

    这时反而不介意沈落在这了,但明明是私事,不好随便叫外人知道。沈落听到谢鸿松的话,既震惊又错愕,反应过来,便察觉到这人的不怀好意。

    沈落觉得有些生气,这样公开韩将军的*是想要逼迫人吗?韩玹在沙场的那些事迹她一清二楚,那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忙或顶替做到的,谢家更是如此。

    什么好事都没有做过,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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