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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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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伯,你可以去备马了,直接去请县太爷派官差来一趟吧!我看他们谁还敢放肆!你们再上来,我就一把火烧死长孙扬!”

    一听事情再无转圜余地,谢四妹就怒了,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脑门上的血:“江秋意,俺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是不肯放过他是不是?好,大管家!把门锁死了不准人出去,别让他们出去报官,俺就不信了,你真敢放火杀人!”

    杀人,那得多硬的心肠多可怕的决心啊!谢四妹不信江秋意真的敢拉下那根红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她的荣华富贵,这件事情捅出去了她在长孙府就无立足之地了!老太爷会杀了她的!

    “呵呵呵……要不怎么说四妹你是真的不了解我呢?你以为我往衣柜上泼灯油就只是为了吓唬你们威胁你们吗?要不你来试试,看我敢不敢?”

    “别别别,贱人,你让她去告官,爷倒是要看看这桩丑事抖落了出去她能落什么好!到时候爷就是咬死了是你先勾搭的爷,爷是强了你,那又能怎么样?大不了爷把你纳入府里当个通房丫头,你告的哪门子奸淫良家妇女?”

    人在面临危机的时候总是容易生出机智,长孙扬在衣柜里提心吊胆闷久了倒叫他自己闷出机智来了。

    管家等人包括谢四妹在内乍一听全都觉得有理,甚至连奉命去报官的张伯也是犹豫不决的看向江秋意。

    “不用报官了,大人马上就到。”

    一个黑影立在谢家的屋顶,凌晨起雾,本就看不清模样偏偏他还全幅武装,黑纱蒙的紧紧的,整个人神秘而孤寂。

    “应!”

    “我已传信给大人,最多半个时辰,大人就会赶过来的。”

    江秋意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人坚强是因为无所依靠,可这个曾经跟在她身边一直保护她,给她安全感的人忽然出现,她的坚强就出现了裂痕,虽不至于彻底崩塌,可到底忍不住抽泣。

    应听见了那微弱的哭泣,从屋顶飘忽而至,持剑隔绝江秋意和长孙家虎视眈眈的奴仆,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哭什么,坐那歇会吧!有我在,他们不敢过来。”

    事情的始末应并没有全部看到,他来的时候江秋意已经一脚踹翻了一个高大的男子,果然如他所想,这个女人会那么点三脚猫功夫。

    隐约间听到她要报官,应想也没想,就用从龙卫的秘密联络方式传信给司徒律津,他们的人马上就回到。

    偏偏这个时候她却像个惊吓过度的小女儿家似的哭了起来,当真是不可思议,看着局面,她明明一直掌控的很好,应还以为她心中根本无所畏惧呢!

    江秋意弱弱的回了一声:“好。”

    撒开了手顺着门沿慢慢的坐下,才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使完了。她不是个无所不能的女强人,她只是个正常人,会害怕会无助。

    谢三姐小心翼翼的走近了江秋意,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问出了一句让江秋意的坚强防线彻底土崩瓦解的话:“你,你,你可有哪个地方疼吗?”

    “三儿……”

    江秋意再也忍不住,扑在谢三姐怀里痛哭起来,她哭的声嘶力竭,谁也不知道她划破自己手腕的时候有多绝望!

 第276章光明正大的审(二更)

    鲜红的血一点点的往外冒,可她身上还是软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怎么办?怎么办?窗户外面的黑影一直在晃动,她知道长孙扬就在那等着,等着她药效发作,她要是喊一声其他人还没听见,长孙扬就先冲进来了!

    她不敢吱声,一直到能感觉到手臂上的痛,才挣扎着将自己手臂包扎好。整个过程,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长孙扬不会忽然推门而进,要不然她连反抗的能力没有!

    那种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期盼上的感觉,江秋意这一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太绝望,太无助!

    她哭的抽抽搭搭,谢三姐一个劲的搂紧她,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六郎娘远远的瞧着,也心疼的不能说话。

    这个时候她才恍悟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没有一句关心,只是一心想着谢家的颜面。若不是委屈到了极点,她不会哭的那么伤心的!

    司徒律津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长孙府的下人全部被衙役制服,江秋意没有力气起来开门,司徒律津干脆连人带着大衣柜一块押进了县衙。

    谢家村的人争相奔走相告,县衙开堂断案的时候,府衙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水泄不通。

    司徒律津的原意是关起门来审案,长孙扬有罪直接判罪,他心疼江秋意的名声。

    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到的李贯宇,隔着衙役的阻拦就说了一句:“不!开了门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审!我去喊人,越多人围观越好!”

    江秋意回头深深的凝视他,唇边有一抹感激的笑

    司徒律津呆滞了许久才明白过来,是的,这样的事情他们越是想掩盖就越是掩盖不住,事情过后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风言风语,即使她本就清白无暇,还是会有人趁机往她身上泼脏水的!

    府衙公开审案,大衣柜打开之后,长孙扬先是猛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他在里头差点没被灯油和自己因为恐惧紧张而出的臭汗熏死!

    心情平复下来之后他就拿那尖刀似的眼神恨不得将江秋意千刀万剐,县太爷还没开始问案,他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似的拼命数落江秋意的。

    如何如何在谢光辉的婚宴上他,如何如何在他婉转承欢,说的污秽不堪偏偏又有模有样,乍一听跟真的似的。

    江秋意一直没说话,她冷冷的看着长孙扬往她头上扣屎盆子,一直到长孙扬叫嚣着要谢家的四妹出来替他作证,看看到底是不是江秋意先不守妇道的他。

    江秋意僵直了身子,她等着谢四妹来戳破最后的底线。

    府衙的人去了谢家传召谢四妹,谢四妹却跟六郎娘还有谢三姐一块不见了踪影,遍寻不着。倒是谢家的下人们全数到场,将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字不差的在堂上重复给众人听。

    “大人明察秋毫啊!您一定要为俺家夫人做主!她是个端正贞烈的女子,决不会想这个灭绝人伦的畜生说的一样不守妇道的!”

    张伯跪在大堂上老泪纵横,对着司徒律津一个劲的喊冤,喊完了又朝着外头围观的众人说道:“大伙千万别信了这个畜生满嘴喷屎!他是放屁!谢家夫人是个菩萨心肠的大好人,她给大伙办了多少好事?大伙难道心里面不清楚吗?”

    “哼!活菩萨也架不住荡漾的,谢六郎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子,这个贱人却是个成熟的妇人了,长夜漫漫,她怎么能耐得住寂寞?”

    “指不定不止本老爷,这十里八乡的尝过她那销魂滋味的恐怕不在少数吧?听说她跟小安山下来的走的可近了,人家还不要钱的给她搭把手盖屋,肯定是夜里没少尝甜头,是挨个抡着来啊还是一晚上换一个啊?怎么样贱人,的活儿可好?”

    “呸!你胡说八道什么?俺们给帮谢家盖屋不过是念着谢夫人帮衬的恩情,从没有半点龌龊之事!你满嘴喷屎的看俺不撕了你这张臭嘴!”

    人群里有小安山的汉子不堪欺辱,当场起来。司徒律津眉头深蹙赶紧示意衙役将人按下来。

    长孙扬没成想小安山的就隐在人群中,刚才那大手伸过来真的差点将他给撕咯,吓的他连忙躲到官差身后去,嘴上却还是不肯服软:“说找你了是怎么地?你那么激动,难不成你就上过这个的炕!”

    人群哗然,开始骂骂咧咧的诅咒长孙扬,这个人是谁他们没有几个真正认识的,可谢家村谢六郎的媳妇儿。他们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她经商种田,给了多少人一命的饭吃?她竭尽全力帮着大伙熬过了征粮之后最最饥荒的那段时日。

    她从不看轻任何人,走在大街上遇上了,会给你娃娃一块糖吃,抱起孩子亲亲热热的逗弄着,她会问候你家里的老人好不好,粮食够不够吃,地里的活能不能干得动,有没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路过了看见老人在河边挑水,二话不说就替你将家里头的水缸挑满了。从此上了心知道这个庄子里的老弱妇孺用水困难,她就给打了两口深井,一口在村头,一口在村尾,李大寨的人一分钱没花就世世代代都能吃上甘甜的深井水了。

    但凡力所能及,能帮的她都会伸出手来,哪怕就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长孙扬打死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场景,这些人跟疯了似的一边倒的帮着那个,他看风向不对,立马变了态。

    “大人,和解,和解!我认栽,这个女人我纳入府当小妾还不成吗?这样一来就不能算是了吧?顶多是提前到洞了房!”

    长孙扬很笃定,江秋意的名声已经毁了,她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等她进了长孙家的大门,揉圆搓扁那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司徒律津愣了一下,看向江秋意,倘若她真的已经被长孙扬……那,那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处置办法。

 第277章民妇不知(三更)

    人群中李贯宇捏紧了双手,喉咙里那句:“莫怕,和解个屁,告死他!大不了我娶你!”被他自己死死的压制住,因为他知道,江秋意如今局面已经够难堪了,他不能给她增添任何麻烦。

    果然,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秋意忽然出声:“大人,良家妇女未遂怎么判?”

    “证据确凿者,缴纳罚金,流放三千里。”司徒律津不知道江秋意到底想怎么样,可那双清冷的黑瞳直勾勾的盯着你,你就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长孙扬是被所在我房间里的大衣柜抬来的,况且他自己也承认摸进了我的房间图谋不轨,这样算证据确凿吧?”

    “自然是算,铁证如山,当事人都承认了。”

    “那么我便告他未遂!不和解,不进什么劳什子长孙府,我就是要让他接受秦律的制裁!”

    江秋意站了起来,撩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鲜红的守宫砂,白皙的胳膊上一点朱红,众人哗然。

    “烛火里下了迷香,我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臂放出了毒血,用疼痛逼回了自己的理智,又将那个畜生诓进了大衣柜里锁起来,所以他并没有得逞,他说的那些我在光辉的婚宴上他,早就给他也是谎言!因为我江秋意是清白的处子之身!大伙若是觉得守宫砂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那我愿意接受任何方式的检验!”

    她目光灼灼声音郎朗:“有人或许会疑惑,出了这样的丑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是应该拼了命的掩盖,哪怕真的给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了不敢说,何况他并没有得手,我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对吗?”

    “不对!凭什么?大秦铁律是只给有钱人或者男人制定的吗?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用秦律捍卫自己的尊严吗?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为什么要忍气吞声任由这个狗不如的东西继续人模狗样的逍遥法外?”

    一声声质问掷地有声,江秋意无畏无惧,心智坚定。

    “我就是要告他,流放三千里,那是他罪有应得!倘若他今日不伏法,不止我的尊严讨不回来,大秦铁律,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好!说的好!铮铮铁骨不畏,看来不止老秦男人是硬骨头,老秦女人腰杆子也是直的!”

    隐于后堂一直关注着整件事情的太子殿下,一身明黄走了出来,如同九天之上的天神嫡子,尊贵的让人不敢直视。

    “参见太子,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司徒律津起身参拜,府衙的官差们也纷纷叩首,围观的百姓们这才恍然大悟,诚惶诚恐跪成一片。

    江秋意也跪着,太子殿下的到来她并不意外,算一算时间早就过了太子禁足的时期,他既然有心到北秦来,自然是越快越好,走的越是慢,躲在暗处的敌人手上的刀就磨的越锋利。

    应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既然是被太子紧急调回去了,忽然出现,江秋意也就猜到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太子殿下,已经安全抵达石屏了。

    北秦他人生地不熟,只有石屏有心甘情愿辅助他和被迫辅助他的人在。

    江秋意最后针对秦律的那些嘲讽,就是故意说给这位太子殿下听的。司徒律津太磨叽,而且坊间还有不少关于他俩的风言风语,他来审判,只怕最后还是要生出捕风捉影的事情来。

    只有太子,他身份尊贵,从来没在明面上和江秋意这区区一介草民有什么瓜葛,没有人胆敢怀疑他徇私舞弊。

    “律津啊!你身为地方父母官,就是这么看着你的百姓被人欺负的吗?”

    “臣惶恐!臣知罪!”

    “罢了!本宫今日在此是奉了皇上圣喻前来治理北秦的,本宫在金銮殿发下宏愿,北秦一日不如南秦富庶,本宫便一日不还朝!大秦铁律是治国之根本,岂容不法之徒蔑视?”

    明黄的朝服整个大秦只有皇帝和储君能穿,那随风涌动的龙纹霸气外露,震的人全身颤栗,长孙扬此时已经吓成一滩烂泥,他怎么也想不到小小的石屏,豆大一点儿的事居然能惊动当今太子?

    司徒律津是个没落王爷,他虽不敢得罪,却也没太放在眼里。可这太子,太子就不一样了!长孙扬彻底吓傻了。

    “本宫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审判,长孙扬良家妇女未遂,证据确凿,罚长孙扬流放三千里,长孙府剥夺氏族出身贬为庶民,罚金万两赔偿谢江氏的名誉损失,大秦氏族再无长孙门阀!”

    众人倒吸几口凉气,这,这处罚也……太重了吧!

    长孙扬已经彻底晕死过去,剥夺氏族出身,在大秦只有谋逆的氏族才会遭遇这样的重罚,而他不过是未遂。

    江秋意却脸色平平,她没有格外欣喜也没有感恩戴德,退堂后太子单独召见她,尚未开口,她便跪下说了一个请求。

    “请太子殿下赐民妇通关腰牌,民妇要去邺城见谢六郎。”

    太子不说答不答应,只问:“那你见完谢六郎还回来吗?”

    江秋意抬头,一脸的茫然,从心而道:“民妇不知。”

    “当真是个贞烈性子,受不得半点屈啊!本宫已经重罚了长孙扬,你还不满意吗?倘若你真的气不过,流放三千里,本宫让他一百米都走不到就死无全尸可好?”

    太子放低了架子,语气跟在哄小孩似的。他比江秋意大,又天生的沉稳,不拿捏着一国储君的架子,说起话来跟亲善和蔼的兄长似的。

    江秋意却胆怯了,她垂眸不与,半晌从怀里头掏出一本小册子呈上:“民妇用这东西换太子的腰牌,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太子却来了兴致,看她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对她手中的小册子好奇起来,接过来才看了几页,脸色数变。

    “这,这是?”

    小小的册子暗藏乾坤,别说一枚通关腰牌了,她就是想换个一品大员当当,太子殿下都会觉得是物有所值。这里面的东西,能颠覆这个国家!

 第278章东宫玉令(一更)

    “这是《农耕物语》,我所懂得的所有农耕知识全部记载在这本小册子里,也包括农作物收成以后的加工,比如魔芋豆腐,比如豆腐豆干麻辣小鱼仔,还有谢家鱼火锅的草鱼为什么皮爽肉脆,弹滑爽口,这里面都有记载。”

    江秋意特意说了这其中的一个例子,就是这一阵子风靡整个临安城的谢家脆肉鯇。因为饲养的数量不多,目前只在谢家鱼火锅店能吃到。

    那是一种有普通草鱼经过特殊饲养而改变肉质的鱼。草鱼,又称鯇鱼,混子,黑青鱼,是一种典型的食草性鱼类,肉质肥美。

    可谢家鱼火锅店的脆肉鯇咋一看跟普通鯇鱼没有什么区别,仔细一看却还是不能看出,脆肉鯇通体略带金黄,切成了晶莹的薄片放在底汤里头煮多久都不会像普通鯇鱼一样,鱼肉松散,夹都夹不起来。

    这种鱼肉质紧致,吃起来十分有嚼劲,尤其是鱼腩部位,油脂肥美,香甜回甘。

    太子抵达石屏头天晚上,司徒律津说请他吃点新鲜的,派了人去谢家村讨要了一尾三斤重的脆肉鯇,之前县衙的厨子可是到六郎家足足请教了半个多月,总算把县太爷爱吃的菜都学会了。当然包括这脆肉鯇的做法。

    鱼塘如今喂养的脆肉鯇数量有限,江秋意看的紧,司徒律津也不好厚着脸皮经常去讨要,毕竟人家是指着这种鱼支撑整个鱼火锅店的生意。

    太子尝过,其美味真不是一般山珍海味可以媲美的,所以他十分好奇的问了句:“那你就跟本宫说说,你家的鱼为什么会有这么特别的地方?”

    巴掌大的《农耕物语》他就攥在手里,却不肯自己翻看,而是出言详询。江秋意也不扭捏,直起了身子回话。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秘方,不过是总结了前人的经验,将食草的鯇鱼投喂蚕豆,长期食用蚕豆的鯇鱼体制发生变化,吃起来的口感就和一般的鯇鱼不一样。”

    “我开鱼塘的时间仓促,全部用的大鱼苗没有打小就用蚕豆一点点喂起来,如果是从两指宽的小鱼苗就开始改喂蚕豆,那样会更好,肉质紧致爽口比现在强上十倍。”

    谢家的鱼塘可是赫赫有名的,出了祥瑞如今又出了这么一种口感特殊的鱼,人们不懂那鱼为什么吃起来会有别于寻常的鯇鱼。

    江秋意也没有刻意解释,于是民间就流传成了是因为她挖塘的地方原先埋着祥瑞,集齐了天地灵气,所以这鱼吃起来才那么特别!

    可这种鱼要是能在北秦大量饲养,再供应进富庶的南秦地区,那么这其中的利润肯定是相当可观的。

    不止脆肉鯇,这本小册子上记载的东西要是在北秦推广开来,不出十年,老秦人就能挺直腰杆昂首挺胸的在这世间行走了!

    富民,而后国安,国安而后强兵,强兵御敌从此列强不敢践踏大秦国威!

    这是司徒律锦毕生所愿,生在贫弱的秦国,他不敢想开疆拓土一统天下成就无双霸业,他只想国泰民安,大秦不再向任何一国朝贡纳税。

    这些东西如今都是可以实现的,只要这个小女子肯帮忙,不到一年,她不止改变了谢六郎家的贫困,她还让很多人吃饱饭,寒冬来临时有钱添置棉衣炭火,不至于像往常一样,一家人可能就一间能穿得出门的棉衣,轮流着替换穿。

    太子亲眼所见这石屏街市上的繁华,上一回他征粮微服私访此地,这里的人还因为手里头没有粮要闹饥荒而愁云惨淡,这几日他在街上走访,看见不少乡下人家赶集添置棉衣,炭火,将过冬的必须品一一添置。

    这才多久?不过短短数月!

    低头想着自己心头的震撼,手里头的小册子无意间翻开,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名词。

    “啤酒?这是什么?”

    “啤酒的最主要原材料是蛇麻草,又称啤酒花。小安山满山遍野都是,根本不需要特意种植,那是一种多年生的藤本植物,生命里极强,无需特殊看护。”

    “每年八月是采摘季节,采摘下来的啤酒花晒干,与麦子同煮,过滤冷却后加入蜂蜜和糖浆密封发酵,期间每天加糖,发酵的时间约长,酒精度就越高,成品喝起来就越带劲。”

    江秋意说完看太子殿下还是一头雾水,对“啤酒”这个东西还是没有概念,想了想,她又说:“就是一种酒水,不过和殿下已知的各种酒喝起来都不太一样,它口感带着微微的苦涩,颜色是金黄色的里面有气泡,不烈不容易醉人。”

    “按照原计划,这个新品明年富源自助火锅店重新开张的时候就会上市,我已经酿制了不少,全部囤积在谢家的地窖里,它会引起另外一轮的轰动的,不止火锅店,到盛夏来临时,冰镇啤酒会轰动整个大秦的!”

    她按部就班的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一环扣一环,耗尽了她所有的心血。原本她心头火热斗志昂扬,一心一意的想做大秦一等一的农商,杀出一条不依靠医术致富的血路来。

    可这场意外让她忽然间有些心灰意冷,她觉得没意思,十分的没意思,不知道那么拼命是想干啥?现在江秋意一想只想去找谢六郎,可她连自己找六郎想跟他说什么都没想好。

    太子看着低头不语的江秋意,她说完之后整个人就蔫蔫的不说话了,一时间气氛沉默的可怕。

    “好。”

    江秋意抬头,像是没听清太子说了什么。

    太子弯腰将她扶起,盯着她的眼睛说:“好,本宫准了。”然后从腰间解下玉珏,递到江秋意手里:“这是东宫玉令,比通关腰牌好用,持此令者犹如本宫亲临,别说你想探营去看六郎,就是想调动三军,也无人敢不从!”

    江秋意一滞,愣了片刻立马像挨着烧的滚烫的烙铁似的向后退缩,不敢去接那枚玉令。

    “不不不,我我不要这个,我就要一个可以通关的腰牌,我只是想去军营里看六郎一眼,和他说几句话!我要你这个干嘛?”

    “你说的公平交易,《农耕物语》换本宫的腰牌,等价交换,本宫虽不是生意人,可知道等价交换。”

    太子眼神坚定,这玉令,他是送定了!

 第279章本宫愿意赌(二更)

    一直到怀里踹着那块象征着无上皇权的玉令离开县衙,江秋意脑子里还是嗡嗡响。

    她问太子:“你不怕我拿了你的玉令跑了就不回来了?”

    太子说:“怕,可本宫愿意赌,这块土地依然藏着你最深的眷恋,你现在看不清自己在干什么没关系,等你想清楚了肯定会回来。倘若本宫赌输了,不过丢了一枚玉令,愿赌服输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造一枚假的凑合着用呗!”

    太子玉令,和皇帝玉玺差不多一样的存在,可是说造假就能造假的?

    可太子满不在乎:“倘若本宫赌赢了,大秦就会多一个巾帼女子,一个能辅助本宫改写这个国家贫困历史的传奇女子!千秋万世之后,青史仍会铭记你江秋意对大秦的贡献。”

    江秋意当场就心动了,她终于明白太子为什么会拥有那么高的声望,他真的是个杰出的政治家,即使在人心最为灰暗的时候,他依然能调动你内心深处掩藏着的热血,让你整个人跟着他一块沸腾,一起燃烧。

    可她依然毅然决然的奔向了邺城,千里万里之途在她眼里不是阻隔,不知道要和六郎说什么也不是问题,她想见他,只要见到了,她就能弄清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太子,您,玉令!玉令!”

    司徒律津激动的都结巴了,他焦虑的在原地转圈,脑门上全是汗。

    “本宫自然知道玉令的重要性,可是律津啊,一枚死令能让北秦的老百姓从此以后年年岁岁,饥有粮寒有衣吗?”

    凝视着已经看不见那一抹倩影的方向,太子说:“本宫自幼学习的是帝王之术,治国之道,致富,我们谁也没有她在行。即使有她给的这本《农耕物语》,想要落到实处没有个懂行的人帮衬着,恐也难成大气候。”

    “本宫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等待了,用一枚死令换她真心辅佐,这笔买卖很值当。”

    说完他抬了一下手,应如影而至。

    “跟着她沿途保护,权宜行事,倘若她离了大秦国境……”停顿了半晌,众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太子,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咬着牙,异常清晰的接了句:“人死令还!”

    应全身冰凉,俯首拜服,如风而逝。司徒律津呆若木鸡,不能理解太子口中的“离了大秦国境,人死令还”是什么意思。

    就在刚刚,他,他明明,明明心胸开阔惜才爱才到可以倾囊相授的地步!可一转眼,一转眼他就下了杀令!

    太子转身,一只手放在司徒律津的肩头,与他不敢置信的眼睛对视,声音冰冷:“律津,本宫是大秦储君,太子玉令若是落入燕人手里,那么大秦会怎么样,你应该比本宫清楚!不是本宫心狠,而是,国家安危高于一切!”

    说罢他不再理会震撼的司徒律津,快步离开。

    江秋意在路上奔波了七日,出发的第三天,她往回寄家书,交代了自己千里探营的事情,第五日她假装坠马逼出了隐匿暗中跟了她一路的应,软磨硬泡的逼着他利用从龙卫的联络方式,帮她了解家里如今的状况。

    她走后,在太子和司徒律津的有心照拂下,谢家和她铺排的生意都没有乱,长孙扬被太子惩治,长孙府缴纳了罚金灰溜溜的举家迁移到僻静的乡下去了,哪里还敢再生事端?

    李贯宇亲自去了临安城跟谢光辉解释了所有的事情,并着谢光辉将翠竹从长孙家接了出来,长孙家如今缺了主心骨,没了氏族门阀,树倒猢狲散,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四姨奶奶?

    翠竹和谢光辉的媳妇蝉儿,两个有身孕的女人住在一块互相照应,再加上四爷爷四奶奶也去了临安城照应,日子过的还不算太差。

    六郎娘带着三姐四妹住在姑子庙清心礼佛,谢家的下人本分的守着新宅等待女主人归来。

    这就是应帮她弄回来的全部消息,听起来十分的风平浪静。

    江秋意坐在篝火旁边,沉默不语,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着她因为长途跋涉而格外苍白的脸色,让人心头疼惜。

    “怎么,后悔了?是不是想回去?去邺城的路你才走了一小节,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应打破沉默,往火堆里填了一根柴火。

    江秋意摇摇头:“来都来了,不见六郎一面就回去干嘛?”

    “你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出一点事就要去找你夫君哭鼻子吗?他在戍边,大燕今年闹了蝗虫灾害,出兵大秦不就是想捞点油水吗?你以为去邺城是好玩的啊?如今的邺城打的比闸北更厉害!”

    江秋意一听立马惊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燕人只是小打小闹,看大秦与大魏开战想浑水摸鱼打劫几个城池而已吗?怎么会这样?”

    “那是我们的谍报还没有传回来之前,谁也不知道大燕的真实情况,自然对他们出兵的意图估算失误,幸好谍报传回来的不算晚,邺城如今已经重兵把守,大燕想强攻,也没那么容易。”

    江秋意还是听的心惊胆颤,这样一来大秦的处境就太不妙了,同时对战两个比自身强大的国家,这胜算微乎其微。

    和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时候这个两个贪得无厌的国家狮子大开口,大秦的老百姓就是榨干了血汗,也交不出那么多的朝贡。

    那些世家贵族,掌政当权者也很清楚,同时被两只猛虎咬着,一旦撒手,它们就会将大秦撕扯成碎片。两国攻秦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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