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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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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江秋意手里的箩筐,别说是二十块了,就是五十块木炭都填不满。大郎媳妇那个肉疼啊!
江秋意跟着她家去,在他们两口子刀尖似的注目礼之下,手脚麻利一点也不含糊的装了满满一箩筐的木炭,足足得有六十块那么多!
看着自家那原本摞的跟小山似的木炭堆突然间山崩地裂,只剩下底下一层压坏了的被江秋意捡剩下的小渣渣,谢大郎夫妇不止肉疼,连心都跟着一阵阵的揪起来啊!
江秋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和谢大郎夫妇那两张心疼成猪肝色的臭脸,环视了一圈和六郎家简直有着天壤之别的里长家,江秋意感叹,谢大郎家真有钱啊!
这三进出的院子在谢家村仅此一户,要说他当着朝廷这芝麻绿豆点大的官,指着谢木匠留下的几亩肥田就能盖得起这么好的房子,江秋意是不信的!
谢大郎是个贪官?
第019章说出去谁信?
江秋意觉得后面那个问号绝对可以省略的!谢大郎绝对的是个贪官!只是她目前还搞不清楚他是怎么贪的罢了,鸟过留痕,雁过有声,江秋意相信,总有一天,她肯定会抓住谢大郎的把柄的!
眼神轻飘飘得到扫过柴房里挨着木炭堆,放在那里落的全是灰的土陶大水缸,看那大小,和自己进灶房里寻箩筐时看到灶台边空出的一大块痕迹差不多,这水缸,也绝对是从六郎家扛来的。
抬回来根本用不上在这落的全是灰,六郎家却连一口蓄水的水缸都没用,吃一点水就要跑村口的冰河里去凿一块冰,洗衣做饭居然全都用同一口木盆装着,就是原来洗衣服的木盆。
欺负人都欺负到这个份上了,亏得六郎还一直念着谢家的养育之恩一直隐忍,而六郎娘又是个胆小懦弱的,只要他们不赶六郎走,是怎么都好的。
谢家两姐妹就更不用说了,三姐太憨厚老实,四妹显然是有自己的小主意,绝对不敢得罪身为里长还是当家长兄的谢大郎的。
可她江秋意却不是个老实可欺的!有些话,还是说在前头比较好。
江秋意将塞满木炭的箩筐移到一边,那两口子的眼珠子始终盯着那一筐木炭,活像生离死别似的。
江秋意清了清嗓子,说:“大嫂,从前六郎家在谢家村是怎么过活的我不知道,眼下六郎就要去当兵了,往后这个家里可就只剩下我们四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了,既是里长,又是自家人,少不了是要仰仗帮衬一二的。”
大郎媳妇一听这话,立马急了。仗着在自己家里头又没有碍眼的外人在,心里那股邪火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扬起手,就要朝江秋意脸面上招呼过去,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仰仗你个鬼!你这该死的浪蹄子,居然敢坑老娘?看老娘不撕了你的皮!”
不动武不代表就要挨打,大郎媳妇那边手举的老高刚刚扑过来,江秋意故意站着不动,专挑她将将要打到自己的时候,一个灵巧的闪身,避过了大郎媳妇又粗又厚的大肥手。
脚下也没闲着,不着痕迹的往前一伸,原本就处于失力状态的大郎媳妇,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摔死老娘了,骚浪蹄子,你敢害老娘?大郎,给俺打死她!给俺狠狠的打死她!”
大郎媳妇犹自趴在地上起不来,却已经扭过头气的发抖的指着江秋意。
江秋意挑衅似的朝谢大郎挑了挑眉,她就不信谢大郎真的敢撕破脸皮动手,好歹也是一乡之长,动手打兄弟媳妇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可不光彩!
谢大郎厌恶的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狼哭鬼嚎的自家媳妇,啐了一口:“臭娘们,别嚎了!你非叫全村的人都嚎过来看笑话是不是!快给我起来!滚屋里头去!”
谢大郎算是看明白了,自家这只有胆无脑的母老虎,根本就不是眼前那个娇小瘦弱的小寡妇的对手。
都说南秦女子温婉贤惠,玲珑可人,可眼前这个却半点也不像,翻遍秦燕魏都没她那么彪悍的。她既没动手,也没爆粗,却让自家媳妇吃尽了哑巴亏。
大郎媳妇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肥腰,脸上全是不甘心,在谢大郎的怒视下一瘸一拐的回了屋,边走还边小小声的诅咒江秋意,那眼神更是恨不得吃了她。
江秋意淡笑不语,谢大郎黑沉着脸,胸膛里憋屈的那股子邪火才想发出来,突然间眸子闪了闪,脸上又挂起了亲善的假笑。
“新弟妹啊!你放心,怎么说咱也是一家人,六郎走后,家里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一定尽心尽力帮六郎照顾好这个家,有一口喝的,就绝不会短了你们一口吃的。”
江秋意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她才不相信谢大郎会这么好心呢!察觉到谢大郎目光里有异样,江秋意回头,才发现原来是六郎寻来了。
谢六郎站在门外,眼眶里有些闪烁的晶莹水雾,定是刚才听到了他的一番感人肺腑的真情流露。
江秋意抚额,这我还能说什么呢?六郎啊!你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
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江秋意笑眯眯的看着真上演着重情重义戏码的谢大郎,眼下可不是戳穿他的好时机。
“谢谢,既然如此,不如将柴房里落满灰尘的那口子水缸,借与我们吧!家里有个放水缸的地儿,却没有水缸可用,也真是奇怪呢!六郎,你们家水缸呢?”
对着江秋意笑意盈盈,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谢六郎眼底的水雾退了退,心头对刚才那番话的感动,也少了那么几分。
约莫是想起了之前谢大郎来家里抬水缸的不愉快了,看谢大郎的眼神有些暗淡。
谢大郎恨的牙根痒痒,横竖谢六郎都是要上战场的人了,说些好听的给他留份人情在心里头,万一他真的走了狗屎运,立了军功回来,那这份人情可就值钱了!
要是他死在战场上了,那自己也就费了些口舌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
偏偏六郎买回来的这个新媳妇是个不开眼的!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家婆娘去要那口抬回来不止没用,还占地方的破水缸的时候,自己就是不赞同的。
要那玩意有什么用?累死累活抬回来还放在柴房里落灰,占地方看着就碍眼。
可谢李氏偏不听,说什么没了水缸吃不上水了,堂客就能死的更快,这样才能早一天赶走那个野种,再把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嫁!老宅子和田地全都收回来,就什么都齐了!
谢大郎干笑了两声,说:“那水缸啊?你不提俺都快忘了,过年的时候和顺来家了,水缸不够用的,这才抬了过来,这一过完年,事特别多,这水缸用不着了放柴房里都放忘了!”
江秋意冷笑一声,你倒真会忘!六郎这边没了水缸吃一口水都得去河里凿冰,你倒好,居然说忘了还了!说出去谁信?
第020章谢六郎,你干嘛!
既然他肯还,江秋意也就不再计较那么多了!眼下六郎家里的头等大事是他娘的病和一家子的问题,不解决这些,谢六郎是没有办法安心上战场的。至于这些渣碎极品,留着日后慢慢收拾吧!
所以江秋意也就顺着台阶下,招呼了六郎过来,却又理所当然的也使唤起了谢大郎:“那就麻烦搭把手,和六郎一起抬一下,六郎自己一个人怕是扛不动那么大的一个水缸。”
北秦寒冷,河面结冰的时间很长,家家户户都有这样到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在里头的大水缸,在河面结冰前蓄水,家里条件好点的,置办好几口大缸,都能蓄够一冬的用水。
谢大郎的身板子瞧着比谢六郎不知道高大了多少倍,谢六郎还没长开,家里条件又不好,吃是能吃上,只是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半点荤腥,是以整个人消瘦单薄,跟一阵风都能吹跑似的。
谢大郎就不一样了,他小时候正赶上谢木匠做活的黄金时期,家里头的伙食别提有多好了。
这些年当了里长,多少也捞了些油水,加之人到中年也又开始发福,于是整个人看起来肥头肥脑的,谢家村像他家两口子这么胖的,恐怕还找不出第二家来。
当了里长之后,谢大郎手里头的那十亩肥田,哪年不是村里头的劳动力帮着播种,帮着收成的。
他大小也是个官,招呼一声,谁敢不帮忙?因此谢大郎这些年并没有干过什么重活,那天从六郎家和自家婆娘抬回那口子水缸的时候,就叫他的老腰都闪了,这会子江秋意开口了,他连忙摆手。
“新弟妹啊,你看这样成不,俺上村里头招呼一声,叫个年轻力壮的来搭把手,你是真的抬不动,那土缸子太沉了!少说也得有二百斤呢!”
江秋意翻了个白眼,往你家抬的时候你就能抬得动!还回去就抬不动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她刚想开口给那个不要脸的谢大郎来几句羞臊的,谢六郎已经走进了柴房里,不多时肩头上扛着那口大水缸,就走了出来。
步履沉稳,没有一丝慌乱,仿佛肩头上扛的不是二百斤的土陶水缸,而是一大团棉花似的。
江秋意咂舌,谢大郎却有些见怪不怪了,谢六郎的天生怪力他是见识过的,碗口粗的百年老树,虽说是干枯了,但那树根扎在土里怎么也得三丈深吧?谢六郎抱着树干,没几下使劲就把整颗树倒拔了出来,扛回家烧锅了。
“六郎,六郎,你放下了,当心压坏了你,你正长身体呢!扛这么重的东西会长不高的!”江秋意急的连忙开口。
谢六郎在朝他点了点头之后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路过江秋意身边的时候,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抓住江秋意的手腕,拉着她一块往外走。
江秋意拎着一箩筐的木炭,走在谢六郎肩头大水缸的阴影里,心都吓得提到嗓子眼了!一个劲的叫谢六郎放下那两百斤有多的水缸。
“没事,俺身上有的是力气,再来一口水缸也能扛动!”
谢六郎扭着头朝江秋意傻乎乎的笑着,只有在这个时候,江秋意才觉得眼前的人真的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郎,笑容里带着些炫耀的骄傲,眼神明亮。
“噗嗤……”真是个怪力少年!
其实江秋意对两百斤到底有多重也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被那水缸的体积吓到了,谢六郎那么说,她也就不再劝他了。
只是那一路走到家,谢家村的人几乎都跑出来围观了,江秋意从围观人群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里知道不少事情。
比如,谢六郎从小就天生怪力,六岁大的时候就能拉住一头发了疯的母牛,七岁的时候还打死过大野猪……
比如,六郎岁命苦,却是个热心肠的,村里头哪家需要出把子力气的,不等招呼,他自己就乐呵呵的上门搭把手了……
其实谢六郎在谢家村的人缘还是挺好的,那些围观的人,绝大多数是带着善意在议论的。
一路走到家,江秋意已经听到了不少谢六郎的光荣事迹,越发的心疼起这个小少年了。
谢六郎将水缸放在灶房里原来放水缸的地方,谢大郎的豪宅在谢家村的正中央,是风水最好的地儿。而六郎住的老宅在村尾,相对偏僻,这一路走过来也费了不少时间。
谢六郎放下水缸后连续喘了几口粗气,失力的跌坐在灶房里的小上,稚气未脱的俊脸上全是汗水。
江秋意放下箩筐,从怀里头掏出一块手绢,也没多想,就弯着腰伸手去擦谢六郎额头上的汗水。
离的近了,鼻息间全都是汗水的味道,前世在医院闻惯了消毒水味道的江秋意,居然觉得男人的臭汗味很好闻?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却足以让她羞愧的满脸通红!造孽啊!谢六郎才十三岁,男人?他就是个小男孩!江秋意,你想什么呢!
谢六郎僵直了身子,像一座雕像一般,一动不敢动,只剩下一双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望着江秋意。
走了一路,江秋意鼻尖上也有薄薄的汗水,像一层雾气一样笼罩在她小巧精致的鼻尖。一直被江秋意身上那股子桀骜的强势震撼着的谢六郎,还没来得及认真打量过江秋意的相貌。
此刻这么近的距离,居然看不到她皮肤上的任何瑕疵,若真的硬要鸡蛋里头挑骨头,那就是江秋意的皮肤太白了,雪白细腻的就像戏台上的花旦一样。
她的五官小巧玲珑,单一的看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凑在了一起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艳,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流光溢彩,简直比天上的明月还要明亮。身材相对北秦的女子要娇小些,可身段却曼妙婀娜,透着股诱人的气息。
谢六郎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直撞,好像想从胸膛里撞出来一样,气血涌上脑门,脑子一热,伸手揽住了江秋意的腰。
江秋意正全神贯注的给这个小屁孩擦汗,猛的腰身上搭上了一双颤栗着发烫的手,江秋意整个人都怔住了。
再低头一看,谢六郎满脸通红,把手放在她腰身之后,却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如何再进行下一步,只直勾勾的望着她,乌黑的瞳仁闪闪发亮。
江秋意咽了口口水,居然被这小破孩盯的有些口干舌燥起了生理反应了,真是丢人啊!可谢六郎这是想干嘛?这是要在灶房里干柴烈火的节奏?
第021章要不要再摸一把啊!
“六郎六郎,阿娘醒了,吵着要见你,你快去看看!”
正僵持着的两个人,被谢三姐急吼吼的地冲进来打断了,霎时间羞臊不已,触电般互相弹了开来,尴尬的眼神不敢再朝对方那里望。
饶是未经人事的谢三姐,猛的一冲进来看到两个人迅速分开,如此尴尬的局面,也有些害臊,诺诺道:“俺,俺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江秋意失笑,倒是比谢六郎要快些反应过来,忙道:“不,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再晚点,我可能就忍不住要犯罪了!
江秋意在心里默念:千万别被谢六郎的那副好皮相和那一身的大男子气概给唬了去,那可是个十三岁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啊!
就算他长得再英姿飒爽,眉宇间全是刚毅的雄性气息,那你也不能辣手摧花啊!何况人家还是花骨朵!可转念一想,哪里是自己辣手摧花了?刚刚分明是谢六郎先轻薄了自己的!
别说是封建迷信的古代社会了,就是在现代,也没谁随便把两只手都搭在姑娘的腰身上,然后再含情脉脉的看着你的!
一想到自己前世满打满算活了整整三十九个年头,都没尝过男人的滋味,穿越以后第一次被异性非轻薄,对方居然是个十三岁的小屁孩,江秋意心里头摇旗呐喊的小人而就偃旗息鼓了。
那是谢六郎还小,没见过几个女人才会饥不择食的轻薄你!青春期的躁动啊!
唉!前世的妇产科圣手江秋意,之所以醉心医学,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三十九岁了还没处过一次对象,实在是因为长相和身材,都非常差强人意啊
这么一想,江秋意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这次悲催的穿越老天爷唯一待她好的地方就是原主的身材实在太好了!
虽然不如谢三姐谢四妹那样高挑纤瘦,但胜在前后的比例实在太完美了!该大的地方大,该平的地方平,该翘的地方翘,决不含糊。
一直憋屈在马车里也没机会细打量自己现在的容貌,只是从手臂上白的不甚健康的肤色来看,皮肤也是很白皙的。虽然是这种白,明显是常年不见阳光身体病弱的苍白。
原主在梁府当童养媳的时候,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她自己那个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头的,除非梁府遇上什么庆典宴会之类的,府里头婢女不够用,她才有机会出来见见阳光帮忙打杂。
他们豢养着她,因为她的生辰八字号称百年难得一见的旺夫,可他们却从来也没正经的拿她当成人一样对待,就像家里头养多了一条狗一样,不过多给口吃的。
梁府大少爷夭折后,她不止天天被关小黑屋,还要忍受梁老爷无尽的辱骂虐待,身上从来没一块好的地方。就这样还要被卖到勾栏里去!
若不是谢六郎买了自己,恐怕自己在牙婆子手里也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毕竟她是个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的人贩子,有的是手段折磨自己。
忆起那些原主那些悲惨的前尘往事,江秋意越发珍视起自己目前所能拥有的一切了。
六郎家虽然穷了些,他那个娘虽然现在不喜欢自己,但是一个把抱养回来的孩子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爱的母亲,怎么也不会是个心肠歹毒的人。
还有六郎的两个姐姐,谢三姐这么天真直率,谢四妹虽然心思沉了些,却也是个体弱多病的可怜人。
关键是谢六郎,不跟着他回来,江秋意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被六郎视若粪土般毫不犹豫的给了牙婆子的那二两银子,其实对他们家来说,已经是一笔天大的财富了。
拿二两银子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还生怕别人寻死,情愿舍了那银子放她走!江秋意觉得,这些情谊,怎么也值得自己留守一年,为他守护这个家。
这么想着,江秋意就回过头对刚刚干了坏事局促不安的谢六郎说:“六郎,你去看看,从军的事先压下来别提,横竖还有一个多月时间,等你娘身体好些再慢慢劝她,眼下为了让她安心养病,你先应着她。”
江秋意说完,又转身问还在尴尬的谢三姐:“四爷爷四奶奶可是走了?”
谢三姐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作答了。但心里却很意外,江秋意还没进屋呢!怎么就知道老爷子已经走了?
她去家取木炭的时候,四爷爷明明是当着的面,说要留下等她回来的。
可江秋意前脚刚跟着大嫂走了,四爷爷也带着四奶奶走了。谢三姐怎么留都留不住。
笑话,四爷爷说要留,那是故意说给谢大郎两口子听的,就怕他们趁着四下没人的时候反悔,江秋意拿不回那木炭,又哪里会真的留下来!
江秋意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回过头看谢六郎还跟木头似的杵在那,一双眼就没从自己身上挪开过,没好气的冲他吼了句:“还看?刚才没摸够是不是?要不要再摸一把啊!”
一句话,臊的谢六郎闪电般极速的从灶房里冲了出去,卷起的风都是尴尬的。谢三姐偷偷的抿着嘴笑,眼神不住的往跑没了影的谢六郎,和灶房里的江秋意身上瞧,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江秋意发现谢六郎刚才跑过去的时候,耳根子脖子全都是红的,从前也不不知道听谁说过,耳根子容易红的男人最重情义!
呸!呸!呸!什么男人!那就是个小男孩!为了防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江秋意看了眼外头的日头,已经晌午了,而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社会主义真幸福,至少自己活了三十九年,从来也没挨过饿!穿越过来的这一个半月,就没吃上过一顿饱饭的!
江秋意在灶房里转了一圈,悲催的发现,她想在谢六郎家吃上一顿饱饭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啊!
他们家那口盛面粉的小缸子空空如也,别说肉了,灶台上一条菜都没见着!
没有办法,江秋意只好开口询问:“三姐,快晌午了,是不是该做饭了?家里头还有什么吃的?”
“晌午?俺们家晌午不吃饭的。”
我去!晌午饭都不吃的?这是什么人家啊!
第022章要把持不住了啊!
许是江秋意腹议的久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谢三姐羞愧的低下了头,两只手搅在一起,诺诺的道:“阿娘说省着点,将来好给我和四妹多置办点陪嫁,这样去到婆家才不会叫人瞧不起。”
通过不吃中午饭来省下置办嫁妆的钱?这省钱方式也是没谁了!难怪谢六郎瘦弱成那个样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一天只能吃两顿,不用想也知道,那两顿也丰盛不到哪里去!
可就是中午不吃饭,也不至于灶房里半点吃食都找不着啊!江秋意很疑惑的问:“这家里头可是什么吃的都没用了?那晚饭怎么办?”
谢三姐稍稍提起了头,说:“家里头还半袋玉米面,半袋红薯,都叫阿娘收在柜里头了,晚上就吃红薯汤吃玉米面贴饼子。”
生怕江秋意嫌弃,谢三姐想了想又连忙说:“待会俺去后山挖些野菜回来,再给你炒一碟子野菜,现在的日子是苦了点,但等冰面融化,六郎就可以下河捕鱼了就能见着荤腥了,卖鱼得了钱你想吃什么,就叫六郎给你买。”
谢三姐说的特别真诚,完全是不拿江秋意当外人看,就生怕委屈了她!
江秋意心头一热,这谢三姐和谢六郎不愧是姐弟俩,一样的善良啊!可谢家这一天吃两顿的省钱方式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但是江秋意也很清楚,她现在进屋去找六郎娘要粮食做饭,那无疑是让她那本就对她生了嫌隙的婆婆更加的厌恶她,认为她就是个贪吃的货。
叹了一口气,江秋意注意到谢三姐话里提及的后山,就又问:“后山?你说的可是村后头那连绵的大山?”
谢家村地处五桂山山脚下,地势相当于谷地,村后头就是五座大山,层峦叠嶂,绵延千里。最高的那座金贵岭,山顶的积雪尚未融化完,可地势稍微低一些其他四座山峰,都已经隐隐可见点点葱翠,勃勃生机。
靠山吃山,山里头总得有点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吧!前世的江秋意,除了是个工作狂,还是个野外生存爱好者,但凡假期,都是泡在深山里的。
那一手好医术眼下是暂时没有用武之地了,可这一身的户外生存知识,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江秋意将木炭一块块的从箩筐里拿出来,整齐的码在灶房里最干燥的角落里,又拿出一口特别破烂,装东西都要扶着底子的小箩筐。
装了十几块木炭递给谢三姐,说:“你拿屋里头去,叫六郎随时给你娘添上,切莫省着。你娘现在身体弱,挨不得冻,万一受了风寒想好可就难了!然后再和你娘说一声,我同你去后山挖点野菜回来。”
谢三姐乖巧的点点头,不到半天的时间,谢三姐已经完全对江秋意言听计从了。她很乐意听江秋意的话,不管她说什么,她都愿意按她说的去做,不为什么,只因为江秋意是个好人!
从江秋意为阿娘治病起,谢三姐就打从心底里认定江秋意是个好人了!
谢三姐托着烂框的底子,将木炭送屋里头去了。江秋意等待的功夫,就手脚麻利的将灶台边胡乱丢弃的小树枝什么的收拾了,整齐的摆放在一起。
正想着,待会还得弄点柴火回来呢!不然就算找着吃的东西,没有柴火也是白搭。
谢六郎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红着眼眶,声音有些不对劲的对江秋意说:“还是俺同你去吧!三姐得在家照顾阿娘,正好家里也没有柴火了,俺上山砍些柴回来。”
江秋意一眼就瞧出来了,这肯定还是因为从军的事,又和他娘拌嘴了。叹了一口气,微笑着说:“好,那咱就走吧!要是回来的早,或许还能赶得上做午饭呢!”
提起午饭,谢六郎想起了自家已经一年多没有吃上过晌午饭了,为了省钱,阿娘已经想尽了办法,可仅仅依靠谢六郎捕鱼和屋后的那三亩薄田,一年到头家里头也没几个进项。
眼看着两个姐姐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了,四姐的身子还那样弱,若是没有一份丰厚的嫁妆,恐怕是不好说婆家的。
这也是谢六郎迫切想去当兵的原因,他太想改变谢家的命运了!他想让阿娘和两个姐姐都过上好日子,哪怕要自己拿命去博!
“秋娘,你也看见了,家里头现在这个情况,你留下来肯定是要吃苦的,若是你不愿意,等阿娘再好些,你便走吧!”
谢六郎低着头,声音里满是羞愧。
江秋意手里提着箩筐,顺手就把灶房门口的那把破斧头拎了起来递给谢六郎:“想什么呢?还不快点走,你要砍柴我要找吃的东西,先填饱肚子再说,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江秋意说完,也不理谢六郎,就径直的迈出了灶房。谢六郎咧着嘴傻笑着,连忙追了出去。
谢六郎的家在谢家村后头,越过他家的那三亩薄田,就是五桂山的主峰金贵岭了。
江秋意跟着谢六郎上了山,早春的山林又湿又冷,在异杨木和胡杨树组成的灌木从中穿梭,江秋意身上沾染了不少树叶上滴落下来的雪水。
那叫一个钻心的冷啊,尤其是雪水滴落在脖子上,顺着脊梁骨往下滑,那酸爽,简直了。江秋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走在前头的谢六郎,突然转身,脱下了自己身上洗的发白的棉袄,盖在江秋意肩膀上,蜷缩着只剩下贴身单衣的身体,憨笑着说:“我待会一砍柴准出汗,没得浸湿了袄子,你先替我披着吧!”
谢六郎去买自己的时候穿的那一身还有六七成新的袍子,早就在他去河里凿冰的时候就换掉了,不用想,肯定是借的,怕给人弄脏了。
眼下他将棉袄脱给了自己,里头就剩一件单衣,不冷才怪呢!都怪这副身体太不争气,平白的还得受一个孩子的照顾。
可话有说回来,穿着衣服的谢六郎分明一副乳臭未干,瘦弱稚嫩的模样,怎么这脱了衣服,却一身的腱子肉?
透着谢六郎单薄的里衣,江秋意清楚的瞧见了谢六郎那一身纹理清晰的肌肉,一二三四五六,整整六块腹肌啊!隐约还能瞧见完美的人鱼线。
江秋意算是长见识了!终于知道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了!
造孽啊!要把持不住了啊!!!!
第023章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许是江秋意的目光太过热烈,谢六郎竟有些害臊起来,一伸手就抱住了自己的胸前,一副被吃豆腐的模样。
这无限春光突然被遮住了,倒让江秋意的糊成一锅浆糊的脑子清明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白了他一眼:“切,挡什么挡!谁看你了!小毛孩一个,能有什么看头!”
心里头想的却是:谢小弟,挡的好!你再不遮起来,姐姐可就忍不住要犯罪了!好想摸一把那健硕的腹肌啊!上辈子尽跟女人的产道打交道了,男人的身子可是从来没有沾过啊!
思想越来越不受控制,江秋意连忙拍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脸蛋!疯了疯了,绝对是想男人想疯了,居然对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动了那么龌龊的心思啊!
“那个,你往东边走走,那一片的野菜多,我就在这砍柴,这几日刮了黑风,过几天日头肯定好,我先砍些树枝回去顶着用,等日头好的时候再来砍些大树干回去晒干。”
谢六郎尴尬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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