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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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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开始下乡收购黄豆,这东西不是主粮,种植的人很少,八姓庄那些贪玩的半大小子们,全都叫她发动出去下乡收购黄豆了。
她按照市面上的价格稍微压低了几文钱将黄豆定好了价,那些小子们出去收了回来她再论斤称好给人提成,脚皮勤快的嘴巴甜的小子,一天下来能赚十几文钱呢!
正是最爱到处疯跑不着家的年纪,得了这个活计就没有不高兴的!这不刚刚上集遇着了八姓庄的一位婶子,还好说歹说的非要拉她上她家里头去吃顿晌午饭。
说是感谢她给她家大小子这么个好活计,要不然那孩子天天在家皮的让人头疼,这下好了每天和小伙伴们比着谁收的黄豆多,谁收的黄豆成色好,一天天的积极的不得了!
赚了钱也懂得孝顺了,头天的工钱就给他奶和她一人买了三块糖糕,叫他奶感动的捧着糖糕直掉眼泪。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原来这都是他秋姐姐教的,他秋姐姐说了,往后他们就是家里头的顶梁柱了要孝顺要疼人啦!
江秋意推脱了好久,一个劲的说自己还有要紧事要办,又答应下来改天一定找时间上他们家去叨扰一顿,那婶子才好不容易的放了她。
好端端的给她扯出来一身的汗。方平瞧见了,直捂着嘴偷笑。
“笑啥?也不知道过来帮一句嘴,明知道我待会还得上那王员外家去赔礼道歉的,你倒好就站那看热闹呢?”
虽然辈分上方平是小辈,可年龄上也没差多少,再加上江秋意又一贯不是那特别计较这个的,所以现在她和方平相处起来,更多的时候是像朋友一样,而没有去计较辈分那些虚的。
方平也习惯了,笑眯眯的上前去牵过江秋意手里头的毛驴,赶紧卖乖:“小婶子,人那是一片真心的想请您上他们家去吃顿饭,俺怎么好出来拦?都是一个庄的回头俺该落埋怨了!”
“就你精!我问你,告示贴出来之后你有没有好好的跟人说?名单我可是给过你的,哪村哪户的谁谁谁定了东西那上头写的清清楚楚的,你不认识的那几个名字我也告诉你了,你可别糊弄啊!我怎么看你昨天交上来的帐,榨菜和魔芋豆腐也没送出去几份啊?”
方平忙道:“小婶子您可冤枉俺了,俺哪敢糊弄啊!只不过您收下的这些订单并没有收人家定钱,大家伙也都不是那贪心的,知道是楚陶匠不讲理撒泼了一通导致的交货时间延误,大家也都能理解,送出去的那几份还是俺硬给人家的人家本来就不肯要,说又还没给您钱,晚几天就晚几天了,横竖不等着用,怎么好白收您的东西叫您贴本!”
这倒有点出乎江秋意的意料了,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所有下过订单的人都给人一定的赔偿的心里准备,没想到这儿的人这么实诚。
她确实没收人家定金,只是登记了下名字和人家要定做的东西而已,可说到底没能按时间交货也还是她的错不是!庄稼人心善,能与人方便的就都尽量的与人方便。
想到这儿心里头就暖暖的,越是在这块土地上待的时间长,就越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了。她开始想,即使将来六郎另娶他人,那她也不一定非要离开这里不可啊!
当然再待在谢家村肯定是多少有些不方便的,可以重新找个落脚的地方,比如八姓庄就很不错啊!小安山上下来的人除了少数拖家带口回娘家那头的村子,大部分都落户在八姓庄了。
这个庄子人少,可空置的房屋田地却是原来八个村子的份,虽然屋舍破落了些,住之前全都得修缮一番,但好歹也算是安家落户了,众人就没有不愿意的。
而对八姓庄的老弱妇孺来说,庄子里多了干活的好手,谁家要是有实在干不动的活的时候,招呼一声就有人能过来搭把手,倒也两全其美。
江秋意一开始还担心他们说到底是山贼出身,别回头再生出些什么事来,连着好几日早早的到八姓庄晃悠,不待到摸黑不敢回家。
可一连好几天观察下来,却发现小安山众人得了一寸容身之所,无不感恩戴德的,在庄子里行走全都循规蹈矩,甚至约束的自家孩子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人八姓庄的一只。
而八姓庄的人呢,都是些老人孩子,孤儿寡母,一开始的还担心害怕,白天都把家门锁的死死的,轻易不敢跟小安山搬下来的人来往。
江秋意看两边都这样避着也不是办法,她招呼着小安山众人帮她把那二十亩地种完之后,就办了场篝火晚会,吃不起羊肉做的烤串没关系,咱烤野生蘑菇啊,烤红薯啊,烤笋尖啊,野韭菜,烤鱼管够!
还从花寡妇那搬了好几坛土酒,关键是这气氛啊,咱得造起来啊!
第196章红杏出墙?(四更)
当晚两边的那层隔阂就戳破了,小安山众人当着江秋意的面约法三章,决不再行那强盗行径,绝不损害八姓庄的一丝一毫利益,庄子里的老少爷们就是他们的亲人,从此他们掏心掏肺的也要报答这收容之恩。
八姓庄的郝里长是个明理之人,一开始他答应收容小安山众人,有一部分原因是看上朝廷给的安置费了,司徒律津办事是绝不会让平头老百姓吃亏的。
将小安山众人安置在八姓庄,他拨了一笔相当丰厚的安置费,相当于是从八姓庄村民手里头替小安山的人买了地买了房子了。这事小安山众人虽心知肚明,可说到底除了八姓庄,十里八乡的也没第二个村子敢收容他们了。
所以这份恩情还是在的,小安山的人表了态,他们虽是山贼出身却惯有侠名,郝里长这边也就吩咐了下去,叫大伙不必在避着他们了,渐渐的小安山众人也就融进了八姓庄里,现在妇人们都开始走家串院的话家长里短了。
江秋意放了心,再加上地里头的事现在基本上就不要她操心了,她也就很少往八姓庄跑了,重心全都放在了陶厂。
陶厂的名气是有一些了,可这几日她上大户人家那赔礼道歉的可不顺利,其中更是有两单直接被人取消了,定金要了回去还贴了不少好东西给人赔礼道歉。
今天王员外这一单,说什么也得拿下来!虽说已经吃过一回闭门羹了,可人家好歹也主动找自己定下了今天来商议这事不是吗?
所以绝对不能再一时看不惯人有钱人家的做派就将人得罪了,连带着赔钱和损失订单。
江秋意这边正一边平心静气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那边李贯宇就跟有千里眼顺风耳似的,但凡江秋意在集市上露面,他肯定闻风而至!
“秋秋,你来了!”
秋秋?额……
江秋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里头那点建设被他这肉麻兮兮的一句话全拱塌了,再一次严肃的声明:“李少东家,您还是称呼我为谢夫人的好,再不济唤一声谢江氏也成,这一口一个秋秋的,您是想给我惹多少闲话?”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就她和司徒律津的泛泛之交都传出了不少闲言碎语,别说这李贯宇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人,他瞧上了人谢家村谢六郎的媳妇了!只要她一出现,他准拿一双含情脉脉笑意绵绵的桃花眼盯着她!
李贯宇可算是想明白了,这个小娘子就是那准了他不想与她为难的心思,借着他几百两银子过桥,陶厂刚刚收了几笔定钱就急着想还清他的入股银子,好把他踢出去,不再跟他扯上半点关系。
可他偏不!就不!
银子是绝对不会再往回收的,关系肯定还要继续有牵扯的!人家既然明目张胆的就想着过河拆桥,那他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虽不敢找上门去,可也派了伙计日日的盯着她这档口,但凡她在街市上露面,肯定是要过来好好亲近一番的。
大庭广众青天白日的他也不能做什么,也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虽然江秋意总是冷着脸不搭理他,可他就是愿意往她跟前凑,就好像能见着她心里头就很欢喜了。
是以江秋意虽冷言冷语,李贯宇却还是舔着脸笑:“张员外和梁员外的订单我又给你争取回来了,定钱已经送到我手上了,你是跟我去绸缎庄去取还是我找时间给你送陶厂去?”
“哦?那就先谢过李少东家了,送定钱这么点小事用不着麻烦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改天找个伙计送陶厂去就成了。”这话里头是带了几分警告的意思了。
这李贯宇跟疯了似的,自打自己跟他提了一回将他入股陶厂的银子分拨还给他,毕竟他俩搭伙做生意一开始是她思虑不周,没有考虑到旁人的闲言碎语,是以还是划清界限的好,免得玷污了彼此的名声。
然后这个李贯宇就跟破罐子破摔似的,不但没有再继续约束自己,甚至开始光明正大的接近她,一天到晚跟急色鬼似的在她身边转悠,扰的江秋意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偏偏人家啥也没干,除了含情脉脉的望着你,眼睛里的柔情都能滴出水来了。其他的,哪怕是言语上的轻佻都是没有的,江秋意好几次想喊:登徒子,都没能喊出来,这吃瘪的心情是相当的郁闷。
“好,我听你的,那你今日是要去王员外家吗?我打听到就剩他家你还没上门,我陪你一块去吧!这王员外家常年在我店里头做衣裳和我也算是有几分交情了,就前几日你出的点子弄的绿络纱的凉亭帘子,他家都定了三套,王员外也算是石屏首富了。”
这个江秋意是知道的,王员外家在石屏号称有良田千倾,家里头养活着好几十口的长工,可算不算的得上石屏首富可就得另说了。
王员外的经济来源主要是依靠地里头庄家的收成,王家几代人都没什么生意头脑,只守着良田千倾国过日子,是以不曾置办下什么事业。
倒是这李贯宇家里头,他爹可是把扒拉银子的好手啊!这些年豁出去命去大老远的从南秦往北秦贩布匹丝绸,可没少赚那白花花的银子。可是人家低调啊,要不是有这么个爱到处招摇的儿子,人家估摸着还以为李氏绸缎庄这一间小小的铺子没几个银子的赚头呢!
其实江秋意是实在不想再跟李贯宇扯上半毛钱关系了,倒不是怕被人说闲话,人爱说啥说啥,清者自清!可是吧!这李贯宇老是对着她笑,而且这年头像他这样嬉笑怒骂全由自己心情来的,实在是太难得了。
江秋意是怕自己欣赏着欣赏着就欣赏出事来了,到时候六郎回来没法交代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李贯宇接近她,江秋意最先想到的就是不能对不起六郎!可是话又说了回来,她和六郎也就那么回事,迟早是要散的,算不得正经夫妻啊!
六郎才十三,自己已经十九了,确实不是良配,这李贯宇其实是很对江秋意的路子的,难不成要红杏出墙?是不是不好啊?
第197章再也欠不起了(五更)
江秋意的心情相当的纠结,要不是先头已经有了谢六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她真的很想考虑考虑李贯宇的,他的性格确实让人很动心。可是,可是!六郎啊!姐姐可是为了你连野花都不敢多看一眼了,更别说采了!
沉着脸,面上可看不出半分刚才动摇过的样子,她面无表情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吧!绸缎庄最近生意那么好,你还是回去忙你的吧!”
李贯宇却不是个那么好打发的,他见江秋意要走,就又没羞没臊的跟了上来:“那你去谈你的生意,我去王员外家讨杯茶吃正好顺路,咱一块走吧。”
“你!”
江秋意气结,摇了摇头,只好快步走开,跟李贯宇拉开一定的距离。李贯宇倒也识趣,没有再紧紧粘着,而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倒也不显眼。
只是这方平倒是和莫大牛凃彪他几个八卦了起来。
凃彪说:“方平,俺瞧着这李疯子是瞧上你们家小婶子了,你小叔六郎不在家,你可得替他多留个心!”
方平啐了他一口:“少胡说八道,俺小婶子不是那样的人!”
“你家小婶子当然不是,这俺们知道,可你在这集市上行走的时日短,不知道他李贯宇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大牛如今对江秋意的为人那是绝对的竖起大拇指称赞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家如今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小琦官,那也是要对江秋意感恩戴德的。
方平倒是真不了解李贯宇的为人,只觉得他行为轻佻但偏生他对人总是笑脸相迎,倒叫人生不起气来。
凃彪紧接着莫大牛的话说:“李氏绸缎庄的这位少东家啊,十三岁的时候可是中过状元的,多光宗耀祖的事情啊!可不知为何,他高中之后却死活不肯做官,为这把他娘都气死了他还是依旧的我行我素,要不是李掌柜的就他这一根独苗,估计早都气的恨不得将他打死了!”
“啊?中了状元不去当官回到咱这小地方成日里游手好闲的混吃等死啊?这,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要不怎么说他是疯子呢?”看着方平一脸的震惊,凃彪将这桩陈年旧事讲起来倒也有几分知情人的得意:“十三岁的状元,那可是咱大秦几百年来最年轻的状元了,为这当年的县太爷政绩上还记上一功的。”
“那他到底为啥不肯做官?”在方平的世界里,那当官可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行当了,有句老话不是是说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这套用在做官上面也是适用的。
凃彪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倒是莫大牛好像听过谁提过那么一嗓子:“好像是说什么劳什子不遇明主不出山,他的这一身才华,如今这君不君臣不臣的朝廷配不上他。”
“这可不就是疯的么!还有人嫌弃朝廷配他不上的?你可不知道啊,当年李掌柜的气的差点没叫他打死,才十三岁的少年郎,被他爹打的奄奄一息了,却是不哭,反而大笑,说是打死了正好,反正这世道他也看不惯,本就不想活了!”
“打那以后啊,这李氏绸缎庄的少东家是个疯子这件事就算是十里八乡的都传遍了,你看他今年也二十好几老大不小了,可有哪家敢跟他结亲的?俺听说李掌柜的还琢磨着从南秦买个闺女回来给李贯宇当小妾,先叫他们老李家的香火续上再说!”
莫大牛和凃彪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的将自己直到的八卦全都说了出来,方平留心的听着,想着回去好说给他家小婶子听,免得她一不小心叫长相风流倜傥的李疯子给骗了。
江秋意这会子倒是管不了那么许多的,她再一次被拦在了王员外家的大门外头,李贯宇却一点也不着急,他看着江秋意吃了闭门羹,笑容越发的灿烂了,明摆着就等江秋意开口求他呢!
这是她第二回来王员外家了,上一回人家说的是王员外下乡巡视田地了,这回可是王府让她这个点上门来的,可她来了照样吃了闭门羹,人家说王员外正忙着,叫她候着。
这明摆着在刁难她的,江秋意想了想,难不成是为了前头想当亲家当不成的事情在为难她?没错,这位王员外不是旁人,就是二郎媳妇先后想说给三姐和四妹的那位王员外!
今年足足六十有三的王员外,听说王府里头除了一位年近八十的王老太太,多年来连个正经女主人都没有,这个王员外更是膝下没有个一儿半女的,眼见年近古稀了,可不就着急忙慌的想续上他们王家的香火嘛!
可他都这一大把年纪了,这香火是说续上就能续上的吗?江秋意本来还想着低声下气的说一通好话,看看这王员外能不能一码归一码的高抬贵手,让这单生意还能继续做下去,如今看来估计是她痴心妄想了。
人家既然不愿意见她,那就不见呗!江秋意上前一步,对着看门的家丁说:“既然王员外在忙,那麻烦这位小哥通报一声,让我见见这家的管家也成,我想将前几日贵府付给我的定钱还给王员外,顺便为给贵府造成的不便道个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个俏生生的小娘子,那家丁想了想,说:“那你等着,俺先进去通报一声,可管家见不见你俺可不敢保证啊!”
“晓得晓得,麻烦小哥了!”江秋意笑着说,顺手塞给了那家丁几枚铜钱,算是给他的跑路费了。
家丁没有推辞,得了银子笑眯眯的就进去通报了。
“其实你何必花那个冤枉钱,报上我的名号不就进去了,我说了我和王员外还是有几分交情的。”
李贯宇走了过来,说了几句风凉话。
江秋意睨了他一眼,说:“几个铜板我还是花得起的,可你李少东家的人情我可是再也欠不起了,陶厂那出还不知道要怎么还你呢!”
第198章王家老太太(六更)
“我从未想过要你还,相反的我很感激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让我和你,至少还有一点点牵连。”
“你……”
四目相对间,江秋意看到了李贯宇眼中的真诚,他不笑的时候其实是个很正派的人,可偏偏他脸上总是挂着各种各样的笑容,那些笑容里中总有一丝落寞,一丝丝的不得志。
面对李贯宇,一贯条理分明的江秋意竟拿他没办法,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其实她对李贯宇,除了那第一眼的心悸,在那之后就一直在克制了。偏偏这李贯宇像是懂她的克制似的,越发的肆无忌惮的接近她了。
江秋意叹了一口气,觉得和这种人还是少说话为妙,你说什么他都能给你扯的不清不楚的。
王府的家丁过了很长时间才从里头出来,江秋意等的,都觉得自己的脸上快要被李贯宇的视线挖出两个洞来了。
跟着家丁出来的还有他们家管家,江秋意以为人家能让自己进去见一面就不错了,没想到管家都亲自迎了出来,还笑的一脸的阿谀奉承:“谢夫人来了?您看看这事闹的,贵客临门都怠慢了,来来来,快请进,俺家老夫人有请!”
“老夫人?”
江秋意狐疑的看了一眼李贯宇,还没想明白这上门退个定钱怎么还惊动了他们家老夫人了?就听见王家的管家将准备尾随的李贯宇拦下了。
“李少东家,太不巧了今日俺们家老爷不见客,您要是有要紧的事留下个口讯,俺一定第一时间替您转达。”
“哦?没事,我就是过了讨杯茶吃,没想到不受欢迎啊!”
“哪能呢!少东家您多虑了,实在是老爷有要紧事脱不开身,您看要不这样吧,回头老爷得了空再亲自上门去给少东家谢罪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贯宇再跟就显得是想硬闯了,他不安的看着江秋意,江秋意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顺嘴又添了句。
“既然如此不凑巧,那劳烦少东家回去的时候走谢掌柜的杂货铺那去一趟,告诉我们家三顺子,回头等我一路回去,他今天正好要上我们家拉小鱼干呢,叫他上这来等着我一块走,我这就是退个定钱给人家,应该要不了多久的。”
李贯宇知道江秋意这话里头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好,我顺路替你跑一趟,回头别忘了谢我就成!”
江秋意莞尔,就跟着王家的管家进了号称石屏第一大户的王府。王家的大宅是祖上留下的,五进出的大院,里里外外客房厢房数都数不过来。
可奇怪的是江秋意一路走来,这王府里头除了前院的几个看家的的家丁还有这管家是男的,其余的清一色的全是丫鬟。
而且这些丫鬟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特别的苍白,见的管家又领了个女人进来,病怏怏的脸色竟不约而同的浮现出同情怜悯,就好像江秋意马上要掉进火坑里似的。
心中虽是诧异,可脸上却装作一无所知,进了内院就看不见病怏怏的丫鬟了,有几个老婆子在那守着,江秋意被领着进去见到了王府高龄接近八十的老太太。
“谢江氏见过王老太太,给老太太问安了,老太太福寿安康,平安喜乐。”
最基本的这些个礼仪在乡里头平常都是用不到的,江秋意就是见着了谢家村辈分最高的四奶奶,也没这么虚头巴脑的请过安问过好,顶多就是热乎乎的冲上去挽着她老人家的胳膊撒撒娇什么的。
要不怎么说大户人家规矩多呢,江秋意这边都正儿八经的问过安了,人家老太太那边还端着个架子,先是慢慢的饮了一口茶,再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免了吧。”
这架子端的跟皇太后似的,江秋意直起了身子,脸上倒不敢有什么意见,毕竟是上人家这来赔礼道歉来了,连忙堆起了笑。
“贵府在品秋陶厂定制了一批紫陶器皿,原本是下月初二交货的,可我这边出了点乱子,这交货的时间恐怕还得再往后延个十来天,我今日来是道歉来的,不管怎么说,没能按约定时间交货就是我们不对,老太太您看这事……”
“这事不急。”
“啊?”那什么事急?
“谢江氏,听说你家里头还有两个婆妹,也是到了适婚的年纪了,可许配人家吗?”
怎么还不死心还提这茬?难不成二郎媳妇没把话传清楚?
江秋意顿了顿,尽量语气平和的说:“回老太太的话,我们家姑娘确实还没许配人家,但六郎走的是说好了,他的两位姐姐的婚事得等到他回来再办,毕竟他现在是家里头唯一的男人,这个家当然还是得听他的。”
“可我怎么听说你那个夫君不过是个养子,你那个婆婆也只是个续弦的而已,前头的正妻可还有个嫡长子在,你们家姑娘的婚事,按理该是这两位正牌哥哥说了算啊!”
刁钻刻薄简直就是王府的家传品性,从外头这位王员外苛待长工抠门小气的名声,到他们家老太太这说起话来冷嘲热讽的德行,都可以看出这王家绝不是什么好地方。
正妻?正牌哥哥?这意思不止是在讽刺六郎的身份,连带着是在说六郎也没有说话的份!
心里头一股邪火蹿了上来,江秋意使劲的压了压才说:“话是这么个话,理却不是那么个理,谢家的事其实关起门来就是我们一家子自己个的事情,实在是不足以对外人道,连累老太太您费心就更没必要了。”
王老太太脸上的沟壑抽了抽,自打在姑子庙门前瞧见江秋意和广慈主持说话,她想上去攀谈两句广慈主持却不肯接见她之后,王老太太就记恨上了。
凭她的身份地位,这么多年又给姑子庙捐了那么多香油钱,居然一直无缘与广慈主持见上一面!而这丫头在山门前唱了首有辱佛门清净伤风败俗的歌儿,广慈主持不止接见了她,还请她到自己的禅房喝了几杯清茶!
这是其一,而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得罪她的事情还多着呢!王老太太眯起她那双浑浊中却透着精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江秋意,心中一笔一笔的算着她欠下自己的帐。
第199章这生意做的(七更)
王老太太最是爱面子,偏偏江秋意这个不长眼的在后来姑子庙显神迹的时候还不让他们家的家丁进殿。
南头梁员外家的老太太现在逢人就炫耀,说她家的家丁见着了漫天的祥云,是祥瑞吉兆,还将福气传给了她,她这多年来成宿成宿睡不着觉的毛病一下子全好了!
可他们家身为石屏第一大户,居然无缘目睹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神迹!这叫她如何不颜面扫地?这是其二。
第三就是王家想娶他们家那个粗鄙不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丫头进门,他们居然敢拒绝!要不是算命的说这十里八乡的就属谢家的那个丫头生辰八字最好,娶进了门肯定能给他们老王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谁能瞧上她们!
最可恨的就是她托媒婆去说的是谢三姐,谢二郎的那婆娘却妄想用谢四妹顶替,说什么她姐俩是同一年的生,谢四妹的生辰八字也是极好的。
而且她自己个又愿意,不像谢三姐一根筋死活不肯,还有她弟媳妇跟她关系最好,也死活拦着不同意。谢四妹吧,和六郎媳妇素有摩擦,指不定她正巴不得谢四妹早早的嫁出去呢!
王老太太找大师算了一下,这谢四妹的生辰八字倒也还可以,也是个旺夫的命格,就是听说人长的瘦巴巴的跟个纸片人似的,然后她谢里长还给她说过一门亲事,是说给了集市上的屠户。
虽说最后也没成吧,但到底名声是有了些污点了。他们老王家肯将就要这些个乡巴佬该感恩戴德才是!没想到这二郎媳妇却和媒婆说他们家那个新进门的弟妹是个泼辣货,这事估计还真不好办了。
哼!几辈子一脚泥的乡巴佬,也不想想能攀上他们王家是多大的福气,简直就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了才有的福分!竟然还敢拒绝?王老太太当下没了好脸。
“说吧,你想要多少礼金?谢三姐值什么价?谢四妹又值什么价,你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整那些虚的,你当老太太我不知道呢,你之所以拒绝不过就是不想走你二嫂的手里头过那么一道,叫好处都落她身上了呗!”
这老太太一看就知道是一惯的横行霸道惯了的,真拿自己当皇太后了?既然她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江秋意也就没有必要再客气了。
她说:“乡下人家的闺女或许不值什么钱,可老太太您知道吗?在我们家啊钱财一惯是看的很轻的,反倒是闺女的生活是很重要的。您儿子王员外今年贵庚啊?都可以当三姐四妹的爷爷了吧?请问这把嫩草要真是送到他面前,他这头老牛还啃得动吗?”
这话说的,在王老太太耳朵里听来就是相当的伤风败俗恶俗加低俗了,她当场被气的也维持不住那什么劳什子贵妇人的风度了。指着江秋意破口大骂:“不要脸!你这泼妇好生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浸笼!你这样伤风败俗不守妇道的就该拉出去浸笼!”
“切……”
又是浸笼?还有没有创意了?江秋意翻了个白眼,还是那句话:“不好意思啊,浸不浸笼的恐怕您老人家说的不算,这得问我们家六郎,只可惜他现在人在边关,恐怕您老人家也做不了他的主!”
“谢江氏你休要伶牙俐齿,旁的不说,你以为你真的能拦得住吗?我们王家想娶,你们家四妹一心攀龙附凤的她自己个又肯嫁,你以为你拦得住?惹恼了老婆子,回头老婆子就按抢亲的习俗将这事给办了!看你能咋地!”
靠!奶奶的,居然忘了还有这茬!江秋意心头一跳,但又想起来四妹现在正在姑子庙,只要她一天不回家,难不成抢亲还能抢到菩萨跟前去?只要把六郎娘那边按住了,不让她把四妹接回家,这事就成不了!
江秋意定了定心神,不打算和这老婆子继续争执了,只一心想着回去将事情先跟六郎娘通通气,当下对王老太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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