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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改嫁:农家俏产婆-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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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混账的人,嫁了他,杨娘子后半生也算是有着落了。”

    然后她就拿胳膊肘去戳杨娘子,而杨娘子呢,早就慌了神,几次三番的寻死觅活下来,她的脑子早就不清醒了。

    恍惚间,她想起来杨婆婆连日照顾她都在叨叨个不停,说她命苦,这要是撞上个正经想娶她的不也就脱离苦海了么!可偏偏这遇上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那当兵的若不是当街调戏了她,正儿八经的想聘她多好!

    这会子再有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杨娘子就恍惚了。

    那日他将她扑倒,虽是行为鲁莽眉眼间却没有一丝凶残,反倒是那一身的男子气概让杨娘子心驰荡漾,她是嫁过人尝过男人味的,不过是因为无所出才被休弃而已,也是个正常妇人了,单着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不想男人!

    那人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她除了丢了名声也没受到多大的伤害,可她是下堂妇,名声早就不好了,若是再为着自己这点个名声,害了一条人命,杨娘子觉得自己后半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赵铭机警,见状当场厚着脸皮说道:“杨娘子若是肯嫁给我,我必定一生一世对你好,赵铭保证以后绝对滴酒不沾,再也不干任何混账事儿了!求杨娘子给在下一个机会!”

    闹了这么一出,尤其是那几个光着膀子的当兵的身上可真是被打的血肉模糊啊!一贯是没见过什么鲜血的平头小老百姓这时候早就气消了。

    毕竟不是真切的关于自身利益的事儿,再说了,一大早的谁想看见砍头啊!这砍了头死了人有什么好的?说不准这以后还得闹鬼呢!是以便有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劝。

    “杨婆婆说的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杨娘子在咱这一带的想再嫁可不容易,无所出被休弃的,谁还敢娶啊!这个大兵头愿意娶她,说不准还是杨娘子因祸得福了呢!”

    “是啊,你看她哥嫂闹着要将老瓦房收回去,这杨娘子马上就连个安身立命的场所都没有了,要真是跟了这当兵的,怎么着也算是有个家了吧!”

    “对啊,那边在街上什么情形咱也瞧见了,那么多人拦着呢,并不曾把杨娘子怎么着,不过是扑了她一把就被人拉开了,这,这就要丢了命,也太严重了吧!不都打成那样了么!”

    “再说了咱这一带还多亏了有这些当兵的守着,不然三天两头的被流匪洗劫,那日子可真是没发过啊!杨娘子,要不你就答应了吧!一条人命啊!老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权当是积德行善了也是帮了咱们大伙呀!”

    族老闻言脸色稍变,他身后那个人再想上前对他多说些什么却是不能了,因为有人拿袖子掩着匕首,就抵在他的后腰处,那人便被挟持着悄没声的离开了人群。

    而没有了耳边的煽风点火,族老便也从善如流的接受了杨婆婆的这一解决办法,甚至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更多的人站出来为赵铭说话。

    “当兵的也不差,若是真的能保证往后不醉酒胡来了,杨娘子你就饶了他吧!多一个当兵的咱就多一份保障,太平日子才能过的更长久啊!杨娘子,你考虑考虑吧!”

    “嫁了吧杨娘子,嫁了他你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周围的声音多了起来,赵铭又跪在那儿带着恳求的目光死死的看着杨娘子,所有人都在看她,像是屏住了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一句话,便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她若是不肯,那个男人就得身首异处。

    她若是应了,那个男人便能继续活着。

    杨娘子活了二十几年,从没有觉得自己的话分量有这么重,她不由得有些心慌,越来越慌。

    西关镇被流匪袭击的时候她正在那儿帮着一家新嫁娘做喜被,土匪闯进了捂闺房里要侮辱她们,是这个男人提了刀冲进了一刀一个砍了那些土匪,当时的血全溅在她的脸上了,她吓的失声尖叫。

    这个男人说:“别叫,不怕,土匪都死了!”

    所以那天她叫不出来声音。这是缘分吧?

    杨娘子心中百转千回,慢慢的,她低下头,两边的脸颊有红晕渐渐升起。旁边的独眼杨婆婆用另一只浑浊的眼睛瞧见了,脸上当即笑开了花。

    “得嘞,杨娘子应了,大将军您快快把刀放下吧!”

    谢六郎便扔了手里的刀,总算是保下了赵铭的性命,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第532章都是好样的

    东光镇的风波很快便平息了下来,原先闹哄哄由族老领着到秦羽营驻地讨说法的乡亲们如今也没什么说头了,该罚的已经罚了,事情也算是得了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了,还有什么说的呢?毕竟相比那些真正在背后操纵整件事儿的人,心底淳朴的老百姓,还是容易对付的多的。

    可这儿也正是谢六郎心头郁结的地方,他从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对百姓们耍手段,背着他们搞阴谋来蒙骗他们。

    赵铭的事儿,他先是和那杨婆婆打了招呼让她多加开解杨娘子,又在乡亲们面前使了苦肉计,最后还经由杨婆婆之口说出了解决办法,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实际上却全是在谢六郎的安排下进行的。

    谢六郎为此心有愧疚,他是个行为光明磊落的人,耍心机使手段,尤其是对着他曾立誓要誓死守护的善良老百姓们耍心机,对他而言比在战场上命悬一线还让人难受。

    那日抓到的那个不断在族老耳边煽风点火的人谢六郎后来也审问了,却没问出来什么眉目。

    那人在东关镇就是个斗鸡走狗的无赖纨绔,是那族老的亲孙子,平时除了爱喝花酒爱赌钱倒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这一次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有人替他还了赌债,还送了几个清倌人给他开荤,要他鼓动族老出面为杨娘子打抱不平,最好是能借机要了那当兵的性命,事成之后那几名他尝过味的清倌人全都送给他,另外再给一千两银子。

    所以这才有了族老的出面。

    而至于那赶巧包走了大半个妓院姑娘的本地乡绅,谢六郎也令人去查了,不是赶巧,那乡绅平时不知道多小气着呢,一个不整不大的零寿哪里舍得花这大价钱包了那么多花姑娘?

    那是有用用了他的名义包了姑娘送去的,白送上门已经付过钱的姑娘谁不要?那乡绅到现在还在偷着乐这天生掉馅饼的大好事呢!

    至于妓院这边,来人一口咬死了是那乡绅家里头的下人,出手阔绰给了钱又是直接把姑娘送进那乡绅府里头去的,妓院这边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线索就这么断了。

    连着叹了好几口气,谢将军决定回家找安慰了,蜜炼素的事情有必要回去给秋娘提个醒儿,赵铭要娶杨娘子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婚期就定下腊月二十六,可没几天了,杨娘子的嫁衣还得拜托秋娘让玲珑绣坊赶制一下才好。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媳妇儿了,谢将军的心情总算是阴转多云了,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将军离营是三日前就决定的,这儿的后续事宜以及全部安排妥当了,他又只回去四天,老秦羽们经历了赵铭的事儿也总算是看清楚大将军的心里头还是向着他们的,一个个也都打起精神来帮着操练新兵了,军营里一切如常。

    可谢将军回府之后却发现忠勇候府不太正常了!他家门口这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的马车是怎么一回事?干啥了这是?侯府办宴会了?办宴会就办宴会,怎么还一个个的在门房那里排队干嘛?

    来人太多招呼不下轮流来?那这宴会得办到什么时候去?本将军的媳妇儿岂不是忙的脚不沾地没工夫搭理他了?

    谢将军越想脸就越黑,尤其是堂堂一品武侯,回趟自己家还得走后门才能入府,那简直是憋屈的不能再憋屈了!

    一回来就看见他家媳妇儿整个钻进钱眼里了,下人禀报他回府了,人家窝在账房里头也不抬就说了句:“让侯爷过来。”然后就继续埋头点钱了!

    是的,点钱,谢将军到了账房这次知道,原来啊,门口的那些个人全都是来给他们家送钱的!

    为什么巴巴的来给他们家送钱呢?还送的这么明目张胆,今上可是严令禁止腐败之风盛行的,一切贪污受贿一经发现可都是查抄家产人头落地的重罪的!

    怎么他们家门口这上赶着来送钱的这么积极,毫不避忌?

    无他,听说最近这大半个月关雎宫的殷贵嫔日日盛宠,虽然她身怀有孕不便侍寝,可今上还是白天在关雎宫用足了一日三顿御膳,晚上更是与殷贵嫔或促膝长谈或秉烛夜棋,一时间竟大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意思!

    而这里面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便是这位殷贵嫔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贴补了陛下的羽林军,羽林军编制不被兵部承认,户部自然不会出银子发军饷了,是以这八千羽林郎的粮饷便成了今上的心头大石。

    今上登基以来对后宫嫔妃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这位殷贵嫔确实是有几分得宠,听说以前还闹出过陛下要立她为后的风波,只不过她是商贾之女,出身不够高贵,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后来后宫充盈,今上也不见得对她有多恩宠了。

    现在这殷贵嫔帮了今上一个大忙,今上自然对她另眼相看的。

    而后有几个偷偷效仿她也对羽林军慷慨解囊的嫔妃,也因此得到了不少恩宠,最有名的典例便是崔氏的贵女了,从九品的宝林一下子跃升为正六品的贵姬,连升三级啊!还是个相貌并不怎么出众的!

    这下子后宫其他贵人便坐不住了,想方设法的打听到这塞钱的办法,便一个个的托了家里人来走谢夫人的门路。

    谢夫人也真是传奇,没了和谈使的身份却当上了羽林军的统领,女子领军,大秦开国以来只出过一位大长公主领过军。

    只不过人家公主带的是正统的秦兵,而谢夫人统领的却是连编制都不被兵部认可的乌合之众罢了,根本不足以相提并论。

    后宫的女人,她们的关心的永远只有皇帝的恩宠,外头的事儿,自然有其他人操心。而那些又想操心江秋意女子领军不合规矩的朝臣们,最近可实在没有精力来针对她。

    第一,燕清泽是个好样的!换了魏桓当和谈使之后,耽误了一年多的和谈总算是被提上了日程,可这和谈可谓是进行的一塌糊涂啊!原本昨天商议好的条约,燕清泽一觉醒来就能翻脸不认账,又全部推翻重来一遍!

    要不然就是好容易燕清泽这边搞定了,燕主那边又出了幺蛾子,一会对今上赏赐的封号不满,一会又对朝贡的礼节质疑。

    他们倒是很有战败国的自知之明,不敢在赔偿金或者举国归降这样的大事上提出异议,就是抓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不放。

    而今上又是个不和谈不知道和谈苦的,一看去全是些不重不轻的事儿,便吩咐下来以和为贵,在细节上迁就燕人一二也是无所谓的。

    可魏桓却不是个无所谓的,要知道事关两国和谈,任何一个细微的改动都不是儿戏,需要多少人彻夜不眠不休的修改完善?魏桓连带着一众魏阀子弟,最近这段时间全都齐刷刷的瘦了三圈,脑袋上蹭蹭往外冒的白头发官帽都遮不住!

    第二,张重度也是好样的!

    他拿下了太上皇的从龙卫鹰眼,却在今上和刑部的合力压制下将事情掩盖的严严实实的,而鹰眼最终也招认了,牛毫针绝学,当世之中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多年前,他曾泄露了牛毫针的秘笈。

    只是泄露给了谁,鹰眼始终不肯说。

    牛毫针并不是鹰眼首创的,而是皇室从龙卫密不外传的独门暗器,历代以来只有从龙卫的总教头有资格修炼牛毫针,继而传给下一代总教头,对外不得泄露半分。

 第533章什么仇什么怨

    鹰眼坏了从龙卫的规矩,很久之前他便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是以他的心情格外的平静,与其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释然,像是心头压了一块巨石,时至今日,总算可以放下了。

    出于忠诚,鹰眼到底没有咬死牙关一个字不漏,要知道从龙卫可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的,鹰眼要是不想说,那刑部的十八般酷刑就算全用上了,也不一定能撬开他的牙关。

    而他将自己所能的交代完便当场挣脱了枷锁抢了狱卒的佩刀对着太平行宫的方向自刎了,鲜血溅了张重度一身,却也越发令人肯定,逼迫这位从龙卫的总教头泄露牛毫针秘笈的人,是个他拼死都想保全的人!

    如此一来便算是他将残杀忠勇候府三名家丁一事悉数揽上身了,这一桩惊天大案,也就不这么不咸不淡的结案了。

    消息传来,江秋意只是眉头皱了皱,对于刑部侍郎耿精忠再三上奏陛下不肯轻易结案的心思她表示理解。

    鹰眼和忠勇候府什么仇什么怨?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凶手的动机不明,耿精忠不肯结案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只是如今多事,今上不想再雪上加霜了,便强按下耿精忠草草结了案。

    听说这位耿直的刑部尚书老大人硬是和皇帝陛下杠了起来,跪在正阳宫外三个时辰不肯起来,最后力竭晕厥,还是今上亲自宣召了太医亲奉汤药在榻前嘘寒问暖,才把耿精忠的脖子扭过来的。

    皇帝陛下的御人之能,江秋意是五体伏地的佩服的。

    而如今羽林军的军饷有了着落,殷贵嫔的二十万两还能说话算话的还回去,江秋意的心情很好。

    可是她也明白,靠着这些旁门左道的收刮并不足以一直维持下去,说到底,还是得让兵部承认羽林军的编制,这样一来羽林郎才有了长期的保证。

    于是,数着银子的江秋意猛然想起他们家这位天下兵马大将军来!说起来兵部尚书魏植那个草包还是六郎的下属呢!

    脑子里转的飞快的江秋意从钱堆里蹦出来,欢快的跑过来迎接她英武不凡的夫君大人,笑眯眯的搂着他的胳膊问:“大将军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兵部心甘情愿的承认羽林军的编制啊?”

    注意,是心甘情愿。

    江秋意找谢六郎办事儿从来都遮着盖着拐弯抹角,跟这个男人,压根就不用客气,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谢六郎对这忽如其来的“恩宠”很是受用,羽林军之事一直在他心中酝酿着,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出手罢了!看了一眼自己兴高采烈的媳妇儿,谢六郎不由得好心点醒她。

    “巡防营在朱雀大街出了纰漏,开春以后燕主亲临长安与今上签署和平条约,此乃万众瞩目的两国盛事,只一个巡防营的人手恐怕不足以维持长安的太平。”

    “羽林郎若是能从旁协助,护佑和谈圆满结束,到时候我便有理由在众大臣面前为羽林郎请命,要求兵部恢复他们的番号,承认羽林军的编制了。”

    江秋意一听,眸子都亮了,踮着脚尖笑眯眯的赏了谢六郎一记香吻,拍手称道:“好主意!就听你的!”

    谢六郎被脸颊上那温热的触感勾了魂儿,素了几日不曾沾她的身子了,当真是想的紧,可又想起重要的事情,只得勉强压制住膨胀欲裂的自己。

    “秋娘,蜜炼素的配方你对外泄露过吗?”

    江秋意还在想怎么帮羽林军争取到协助巡防营的工作,谢六郎猛地一问,她也没多想,直接就回了句:“没有。”

    然而谢六郎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得不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蜜炼素上来。

    居然有人用她只使用过一次的东西来对付她的男人!江秋意陷入了沉思。当年援救土城,她确实是制作了一种可以吸引蝗虫的粘液,还起了个名字叫蜜炼素。

    而这种蜜炼素和神农草一样,对人来说药性都是相当鸡肋的。蜜炼素除了与酒服食使人狂躁不安,言行无状,并不伤害人命,甚至酒劲过来之后药效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当年她趁着夜色命人泼在燕君粮草营上头的蜜炼素,在吸引来蝗虫之后也随着粮草和蝗虫被付诸一炬了,烧的只剩下草木灰烬,就算是医毒再高明的人,也没有办法从那些灰烬里获得蜜炼素的配方的。

    唯一有纰漏的,便是她当时着急大量炮制蜜炼素,所用花草全是在当地摘取的,炮制的量又大,若是有心之人在事后从她获得花草的孤山仔细调查,说不准还真的能看出来些什么端倪。

    她一门心思的检讨自己,完全忘了当蜜炼素被束之高阁的时候她家里头可是还有一个痴迷医术的小何时不时的翻箱倒柜的专研这个专研那个的。

    江秋意入神的想着自己的小心思,以至于什么时候被谢六郎那厮弄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等她回过来神,人已经在床上了。还衣衫半解,青丝散落。

    “谢六郎!”

    大白天的!又来!啥时候又脱光光的?还要过来扒她!江秋意明显是抗拒的,她将手抵在谢六郎滚烫的胸膛上,恼红了脸不肯让他得逞。

    谢将军呢?谢将军自然有他的小妙招可以得偿所愿!

    谢六郎有时候耐心起来那简直是跟匍匐在草丛里的饿狼似的,明明已经饥肠辘辘了,可他就是能耐住性子一点点的消磨敌人的警惕性。

    “秋娘,长安的事儿只怕一时半会了不了了,等立过了春儿道上的雪融化了天气暖和了,咱把阿娘和孩子们都接过来吧!”

    耳鬓厮磨间,谢六郎说出了和江秋意一样心有灵犀的想法。她也是这么想的,长安形势如此复杂,只怕三五年之内他们是走不掉的了。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要把老人孩子都接过来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分开个三五个月都难受的不得了,别说是三年五载了!

    只是,江秋意叹了一口气,手指在谢六郎精壮的后背上爬过来爬过去,欲言又止。

    “你在担心四姐的事儿没有办法向阿娘交代?”

    谢四妹之死,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儿,江秋意早就自己想好了,只要六郎不提,那么她也可以跟着粉饰太平的装傻的。

    支开他让他归营,多少也是害怕这件事儿一旦被提起,会伤害夫妻之间的感情。

    可如今六郎自己主动提及了,江秋意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死于非命,连最后一丝血脉都没有保住,是我对不起阿娘。”

    “不是你对不起阿娘,是四姐,四姐命该如此。”

    六郎叹了一口气,谢四妹纵是再十恶不赦,人已经死了,他到底不忍心再用任何激烈的言辞侮辱她。可他也照样不忍心自己的宝贝媳妇儿为此难受自责。

    “等阿娘来了,我亲自和她说,四姐的事儿怨不得你,阿娘会明白的。我也明白,即使是当时那样的情形下,你也没有想过要四姐的性命,你只不过不想让她伤害我罢了。所以,真的不怪你。”

    “嗯。”听了这些话,江秋意带着浓浓的鼻音低下了头:“可是你四姐的孩子……”

    “小何带我看过了,那也不怪你。”

    江秋意猛地一抬头,有些惊慌的眼神便落入了谢六郎的眼睛里,看的他一阵阵的心疼。

    “傻媳妇儿,不是和你说了有什么事儿就找我,别都自己扛着么?四姐的孩子,难不成你还担心你男人瞧见了会被吓破胆啊?”

    那个孩子,那个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孩子的孩子啊!谢六郎如今提及还是忍不住的满心恶寒,真不知道当时秋娘把孩子接生出来的时候心情是怎么样的!

 第534章礼物

    心疼弥漫心头,谢六郎将怀中的可人儿又拥紧了几分,拿鼻尖轻轻的磨蹭花尖上的花蕊儿,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雪白的肌肤上,灼烧出一片片绯红。

    “媳妇儿,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谢六郎都是你的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动人的话语让人动了情,颤抖的小白兔便主动掉进了大灰狼口中,生死纠缠,那甜蜜竟像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真好,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

    谢侯爷回府,忠勇候府自然是要欢天喜地的庆祝一番男主人的归来的。

    虽然今上近来推崇勤俭之风,文武百官不止自家不敢大肆操办宴会了,连带着去参加别人家的宴会都不敢了,可是谢侯爷相邀,荣王殿下还是很赏脸的带了礼物前来的。

    这礼物嘛,自然是江秋意在暗中调查的关于谢六郎的身世之谜的线索了。

    荣王到忠勇候府来赴宴,从外面看起来是和去其他权贵家中赴宴一样的气派的,该大开中门迎接就大开中门迎接,这夫妻俩该毕恭毕敬的将荣王殿下迎进府中就毕恭毕敬的迎进府中。

    只是这关起门来,就和以前他们在一块吃顿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了。

    菜,还是桂花婶的好手艺,席面上江秋意还拿出了珍藏许久的祛湿散寒的药酒来招待贵客。

    南秦湿冷,潮气入骨,都谢六郎曾经受过伤的关节不好,江秋意便备下了许多这样的药酒,平时没事就叫他喝两杯,可祛风湿,补肝肾,强筋骨。选药讲究,全是道地药材,只是这味道嘛,自然是不会很好喝的。

    谢六郎是早中晚三小杯喝习惯的了倒没觉得有什么,就是这荣王啊,喝的一一张脸五官全都皱到一起去了。

    “谢夫人,这,这是什么呀?味道这么怪!”

    倒不是苦也不是臭,就是太呛人了。

    江秋意看荣王那样,不由得心情大好的嘲笑他:“药酒啊!荣王殿下现在是金贵了哈!从前在谢家庄恨不得日日到我们家蹭饭才好,现在倒开始嫌弃我酿的酒不好喝了。”

    被这么一通呛白,司徒律津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忙像谢六郎求救:“六郎你,你自己说说,这酒味道是不是很怪?”

    谢六郎一挑眉,将杯中药酒一饮而尽,道:“哪里怪了?很好喝啊!”

    明显的就是护妻狂魔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司徒律津气结,也不指望他了,便又问江秋意:“你都在这酒里头放什么了?怎么是这么个味!”

    江秋意见他不改好奇宝宝的本色,只好耐着性子告诉他:“络石藤,海风藤,鸡血藤,桑寄生,五加皮,番木瓜,白酒。以上六味药草切成拨片,放入干净的酒坛子里,倒入白酒浸泡密封即刻。”

    “此酒有祛湿,通络,活筋的功效,尤其是对关节处疼痛有很好的镇定作用,六郎受过万蚁蚀骨之刑,你说难喝的这个酒,入冬以来他每天都是要喝三杯的。”

    “平时再按照四季更替时节的不同我会为他炮制相应的药酒调养身体,但是药酒嘛,自然是不会好喝到哪里去的,毕竟对身体好是第一要紧的,口感什么的就不那么重要了。”

    不是她故意卖惨博同情,而是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的事情实在是多到数不胜数,她没有办法,只能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司徒律津听完果然不再抱怨了,甚至一段饭下来秉持着同甘共苦的精神,愣是和谢六郎干了三大杯药酒。

    宴席吃到了一半,司徒律津拿出了一个小荷包放在了桌面上,看着江秋意面有得色的说:“幸不辱使命!”

    江秋意知道他在说什么,便慌忙去打开那荷包,将里头一块掌心大小的圆形白玉珏拿了出来,递给谢六郎:“看看这是不是你打小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玉。”

    她是没有见过的,当年六郎就是当了随身携带的玉佩才有钱将她从牙婆子手中买走,所以江秋意并不知道谢六郎的玉佩是长什么样的。

    只是听了三姐和六郎娘的描述,又顺着石屏县上唯一一家当铺的典当进去,顺藤摸瓜找到了玉佩的去处。

    说起来也真是一匹布那么长,这玉佩是看着不起眼,并不是珍贵的和田玉,只是很普通的玉料而已,当铺用二两银子在谢六郎手里买了死当,不多久就五两银子卖出去了。

    卖给了一个途径石屏的客商,这客商又拿回去哄外头相好的姘头,客商的姘头却不止他这一个相好的,又转手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一番曲折下来,江秋意实在是腾不开手来继续调查了,只好将现有的线索归整归整给了司徒律津,拜托了他继续查下去。

    今天,他便是来物归原主的。

    谢六郎将那玉珏置于掌心,片刻,却失望的说了句:“不是这玉。”

    “不是?”

    江秋意慌忙拿过了玉佩,仔仔细细的专研了一番,然后说:“这,这却是和三姐还有阿娘形容的一模一样啊!怎么不是?六郎,你确定真的不是吗?”

    “不是。”

    提及自己毫无头绪的身世之谜,谢六郎的语气总是有些沉闷:“那玉佩我自懂事起便一直戴在身上,虽然外形普通玉料看着也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可置于掌心片刻,便会有温暖灼热的感觉。”

    “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和阿娘三姐她们都讲过,当时阿爹还在,听了我的话全家人都起了好奇心,一个个全都试了,可他们却全都没有被感觉到过那块玉佩会发热。”

    “我不死心,又诓了光辉四爷爷和四奶奶来试,还是没有,似乎那玉,只有置于我的掌心方才会发热。在其他人手里就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

    这样匪夷所思的秘事江秋意也是头一次听六郎说起,大概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有那样的感觉,当年又还小,说出来人家也只当他是小孩子家家的满嘴胡邹罢了,毕竟别人都是没有感觉的。

    若是暖玉,那应该是在任何人手里搁久了都会有温热的感觉的,若不是暖玉,又何以在谢六郎手中就会发热呢?

 第535章过年

    江秋意想不明白,她觉得自己来了长安之后想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譬如眼下,她就非常非常的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弄一块假玉出来糊弄他们?那些人到底想干嘛?

    可她非常确定自己一开始的调查方向是没有错的,可如今摆在面前的却是一块高级赝品,如果不是那玉在谢六郎的手里有着其特的发热反应,单单从外观上来看,他们便会被这玉佩给蒙混过去了。

    可见,造假的人是下足了功夫的。

    有人知道她在寻找六郎的身世之谜,而且还在司徒律津找到那块真正属于谢六郎的玉佩之前,捷足先登了!不止捷足先登,居然还弄了个高级赝品来糊弄他们!

    到底是何居心?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而真正属于谢六郎的那块玉又被弄到了哪里去了呢?不止江秋意想不明白,谢六郎和荣王同样也一头雾水。

    而假玉的风波很快便被遗忘在南秦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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