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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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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会找到周瑾留下的藏宝线索。
  陈伯,是周瑾袁庸父子最信任的人,也是一心一意忠于他们父子的人。
  陈伯拿到线索,没有丝毫犹豫,赶回京城,将线索交给了袁庸。
  袁庸循着线索,找到了藏宝地。
  堆积如山的宝藏,是身为海盗头子的周瑾多年的积攒,说是金山银山绝不夸张。
  靠着这笔宝藏,袁庸这些年顺风顺水。
  他本就聪明,已经考取举人功名。
  当大周同北荣西凉开战,他拿钱开道,顺利进入西北大都督府,并谋得一官半职。
  以袁庸的聪明才智,加上金钱傍身,他本可以在西北大都督府大放光芒,得到重用。
  却不料,杨季和陈壮实这两个妖孽也在西北大都督府历练。
  袁庸的风头被杨季陈壮实狠狠压制。
  甚至,杨季有意打压袁庸。
  二人早在京城认识,杨季对袁庸的第一印象不好。
  当杨季在西北大都督府碰见袁庸,眉头紧皱,心道此人太会钻营,印象越发不好。
  陈壮实肯定是无条件支持杨季。
  杨季防备的人,一定有问题。
  陈壮实考虑问题,就是如此简单直白。
  杨季是探花郎,又是翰林院学士,当时背后还站着秦王妃顾玖。
  背景硬茬,他有意打压袁庸,袁庸纵然有万般手段也施展不开。
  他一个举人,除了有钱毫无背景,斗不过职务比他高,资历比他深,背景比他硬的杨季。
  西北大都督府数年,袁庸被打压得极惨,始终没有机会出头。
  于是袁庸剑走偏锋,盗取刘诏的行军路线,令陈伯联络北荣,半路伏击刘诏。
  伏击数次,皆铩羽而归。
  最后一次,袁庸亲自出马。
  带毒的毒箭射进刘诏的胳膊。
  他兴奋难耐。
  他以为刘诏必死无疑。
  却没料到,顾玖替刘诏准备了当世最好的解毒丸。
  刘诏服用了解毒丸,保住了性命。
  袁庸得知行动失败,只能不甘心说一句:“算他命大!”
  若无其事回到大都督府的袁庸,花了一大笔钱,调回了京城,在马政谋了一个实缺。
  一晃数年。
  朝廷鼓励民众前往海外以及大草原圈地为王。
  袁庸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请调西北庆平马场,花钱摆平关系,可以自由行动。
  他同陈伯汇合,率领手下人马,开始在草原上搅风搅雨。
  不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成为王,成为草原的王,成为同大周分庭抗礼的草原王。
  木桩打下。
  方圆上千顷草原,都是他的地盘。
  他回头对陈伯说道:“这里将是新的起点。陈伯,这一切辛苦你了。”
  “公子客气!为了公子的伟业,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一定要留着有用之躯,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你。”
  “是!我听公子的。”
  ……
  当晚,他们一行二十几骑,宿在草原深处一个四五百人的小部落。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交情深厚的样子。
  半夜三更,熟睡之时,火焰冲天。
  一颗人头被袁庸提在手上,赫然是部落首领的大好头颅。
  他高声怒吼,“都听好了,你们头领已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五声之内,放下武器,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否则,杀无赦!一……二……三……”
  小小部落,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胆敢反抗者,当场被斩杀。
  妄图替首领复仇的人,同样落了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当袁庸喊到第五声,部落青壮纷纷放下用兽骨打造的武器,臣服于袁庸脚下。
  袁庸仰天哈哈大笑。
  父亲,你看到了吗?
  这才是王图霸业。
  大好男儿当如此!
  干一辈子海盗,能有什么出息!
  笑过之后,袁庸看着丢满一地的兽骨武器,小声骂了一句:“叫花子。”
  这些弱小的草原部落,穷得就和叫花子差不多。
  除了部落首领,大部分人都是衣不蔽体,男女皆如此。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新首领,你们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谁敢违抗,杀无赦!”
  首领的儿子被当众斩杀。
  女人和女儿,全都留下,分配给新纳降的人。
  此举,获得了部落人欢呼。
  带着纳降的几百部落人口,袁庸踏上了他的王图霸业路。
  偌大的草原,即将掀起腥风血雨。
  ------题外话------
  忙完今天,明天就解脱了。
  元宝要努力码字!


第1036章 冰火两重天
  赐婚旨意送到孙家。
  自孙状元以下跪地接旨。
  宣旨的人是林书平,皇帝刘诏身边第一得用的人。
  孙家七娘温柔贤惠,才学品貌出众,指婚给大皇子刘御。
  旨意下达,年轻的两个人正式成为未婚夫妻。
  孙状元替孙女接下旨意。
  林书平亲自将他扶起来,“陛下很关心先生的身体,让咱家代为问候。”
  “谢陛下厚爱!老夫很好,依旧能报效朝廷,报效陛下。”
  林书平笑眯眯地说道:“孙先生老当益壮,陛下就放心了。筹建书院,可有为难的地方?不妨提出来,陛下自会替先生解决。”
  “书院修建一事,无需老夫操心。唯一需要发愁的地方,书院的夫子从何处聘请。老夫知道翰林院有许多有才之士,然而让他们放弃官职,当书院教书,那是万万不行的。”
  孙状元拐着弯问皇帝刘诏要政策,要支持。
  新办的书院,能不能效仿国子监,也给个一官半职啊!
  林书平装傻,“先生真会说笑。说起才学,谁能比得上孙家人。教书的夫子,先生大可以从子侄里面挑选几人,举贤不避亲,陛下绝对支持先生。”
  孙状元夫子抖了抖,“如此,老夫就自己想想办法。”
  林书平笑眯眯的,“咱家就知道,筹办书院一定难不住先生。想那镇国侯府的崔七,南下江陵府,经过一番努力也将书院办起来。孙先生乃是堂堂状元,筹办书院肯定比崔七更具优势。咱家静候先生佳音,等书院开学的时候,一定来捧场。”
  “好说好说!”
  “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告辞!”
  “民荣,送林公公出府。”
  长子孙民荣亲自送林书平出府。
  走到大门口,林书平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门框上的门匾。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新家新气象,恭喜你们三房!陛下得知分宗一事,十分关心,又倍感欣慰。你们一定要多用心,为天下读书人多多书写书籍。”
  “林公公放心,我们新民孙家一日不敢懈怠。”
  “如此甚好!”
  送走林书平一行人。
  孙民荣转身回府,将林书平最后一番话转告父亲。
  孙状元捋着胡须,“他这是在敲打老夫,别忘了当初的承诺。”
  “写书的承诺?”
  “哪有这么简单!老夫着书立说,不能老调重弹,得提出新的学术思想,最好对嫡支大房的那边进行批评,甚至是形成竞争。所以不要以为我们父子能筹建书院,就万事大吉。学术上的事情要是办不好,触怒了宫里,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孙民荣紧皱眉头,“儿子怎么觉着,宫里对嫡支大房怀有深深的恶意。”
  孙状元了然一笑,“谁让孙家的学术思想,占据了文坛半壁江山。偏偏为了维持住这份荣耀,这些年孙家的学说,越发趋于保守。这和宫里的想法背道而驰。”
  “父亲的意思,宫里需要更加开放包容的思想。希望通过我们父子,尽可能的影响更多的读书人。”
  “正是!”
  这只是目的之一。
  孙状元已经看透了皇后娘娘的险恶用心。
  她是要掀起文坛学术斗争。
  换个好听的说法,她要看见文坛百花齐放,各种思想学术的碰撞。
  为什么选他?
  因为他姓孙,还是状元。
  打着孙家的名头,有着足够的影响力,能撬动保守的文坛。
  三元公杨元庆能创作新的学说,但是他撬不动发展了几百年的顽固派。
  这件事,唯有他孙状元能做。
  只有当他出手,同孙家大房打擂台,顽固派内部才会出现裂缝。那些坚守一切的学子,内心才会出现动摇。
  只是,他不免会背上叛徒,无耻小人等等骂名。
  孙状元感慨道:“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
  不甘吗?
  当然不甘心。
  可他已经上了贼船,就不能下船。
  孙民荣龇牙,心头哇凉哇凉。
  “宫里这是要压榨我们父子,食我们的血肉,压榨到死啊!”
  孙状元撩了撩眼皮,“否则皇后娘娘凭什么让我们父子筹建书院。这等好事,京城但凡有点名望的人,全都嫉妒疯了。”
  筹建书院很辛苦,但是比起所获得的荣誉,地位,那点辛苦根本不算什么。
  新建书院第一任山长,必定会名留青史,在史书上占据一席之地。
  “等到书院建起来,京城的书院不再是两王相争,而是三足鼎立。所以书院的夫子,一定要有真才实学。不能让山河书院还有国子监压我们一头。”
  “儿子明白!儿子这些日子一直在联络昔日好友同窗,相信很快就有回信。”
  “还不够!学学山河书院。老夫是怎么被忽悠进山河书院,三元公又是为什么答应到山河书院教书,还有周世安……不拘一格,凡是有才之人,就算同我们有嫌隙,也要请来。”
  孙状元豪气冲天,他要将书院办成京城第一书院,狠狠压一压山河书院的风头。
  ……
  三元公下帖子,请孙状元喝酒。
  孙状元欣然赴约。
  “孙兄不地道啊!”
  “罚酒罚酒!”
  “孙兄又是分宗,又是筹建书院,正儿八经成了大忙人。最近报纸上全是关于你和你们家族的报道,热闹得不得了。”
  “孙兄筹建书院,为何不找我们。难道是怕我们抢了孙兄的风头吗?”
  “这话绝对是冤枉了老夫。老夫做梦都想请你们出任新书院的夫子,就怕你们不答应。”孙状元替自己开脱。
  三元公哈哈一笑,“习惯了山河书院,还真不乐意挪窝。不过若是孙兄诚心邀请,老夫和周兄勉为其难,给你撑场子,一个月拿出三天时间,到新建的书院教书,如何?”
  “太好了!”孙状元喜出望外,“此事我们说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二位可别临时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除非孙兄嫌弃我们二人排面不够,撑不起你那场子。”
  “一派胡言!以二位今时今日在文坛的地位,多少书院请都请不来。能说出排面不够的人,定是棒槌。”
  “哈哈……孙兄不必给我们二人戴高帽。”
  “杨兄发现没,孙兄自从开始筹建书院,说话越来越俗气市侩,就跟山下那些商贩似的,不真诚。”
  三元公杨元庆连连点头,“孙兄越发的不真诚。”
  孙状元大呼冤枉,“老夫将一颗赤诚之心都捧了出来,却被嫌弃不够真诚。你们二位的要求真高。”
  “谁让孙兄得了天大的好处,叫我等好生羡慕。”周世安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
  筹建书院,多大的荣耀啊!
  孙状元却连连叹气,“你们只看到老夫的荣耀,却不知道老夫这些日子寝食难安,每日战战兢兢。”
  “孙兄是担心办不好书院?”三元公关心问道。
  孙状元摆手摇头,“非也!筹办书院,老夫有信心能办好。你们可知,为了获得这份荣耀,老夫不仅付出了分宗的代价,将来还要同本宗那边针尖对麦芒,在学术上针锋相对。这可是宫里的任务。”
  “孙兄的意思是,宫里有意对孙家的学术思想发起攻击?”
  “正是!”
  “宫里竟然想出孙家人同孙家人打擂台的招数,真够阴险。”
  孙状元连连苦笑,“何止是阴险,是将我们一大家子,全都架在火上烤。老夫是苦不堪言啊!”
  “你们孙家,在文坛占据着绝对的统治地位,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拥护。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宫里想动一动你们孙家,让你们孙家人打擂台,这个办法是目前最好,也能最快见到效果。”
  周世安一本正经地分析,不带半点感情。
  孙状元越发心塞,他指着周世安,“下回就轮到你们周家,信不信?”
  周世安闻言,放声大笑,“若是皇后娘娘果真有本事逼着楚州周家分宗,老夫定要仰天大笑三声。”
  孙状元胡子一抽一抽,“周世安,你就是当世第一怪人。”
  周世安十分得意,哈哈大笑,“承让承让!”
  三元公杨元庆笑眯眯地说道:“周兄似乎盼着楚州周氏能分宗。”
  “几千族人,抱成一团,结果就是藏污纳垢,老夫看着恶心。以所谓的大局,不仅控制他人的财产,还控制他们的意志。这样的宗族,迟早分开最好。”
  周世安像个老愤青,对家族怨念颇深。
  三元公笑眯眯地说道:“周兄同宫里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陛下和皇后娘娘,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拿当世第一大家族孙家开刀,老夫估摸着将来朝廷说不定会制定具体的措施,限制宗族世家的发展。”
  “限制宗族世家?”周世安诧异,“如何限制?”
  三元公朝孙状元努努嘴,示意周世安问孙状元。
  孙状元灌下一杯酒,“老夫一颗心,到现在依旧很痛。”
  “孙兄为何心疼。”三元公替他斟酒。
  “皇后娘娘说我们孙氏一族,乃是当世第一大恶,给天下人做了个极坏极坏的榜样。”
  “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具体怎么说?”
  “孙氏一族抱团排外,获取了极大的好处,给世人树立了一个极坏的榜样。以至于世人有样学样,纷纷同姓连宗,抱团排外、各地世族豪强横行,始于我们孙家。”
  “这个罪名可大了!”周世安敲着桌子,“然而老夫认为皇后娘娘这番话,十分有理。宗族恶在抱团排外,恶在为祸地方。为了一族之利益,可以牺牲无数姓氏家族的利益。为了一族之利益,在地方上频频挑起争斗……老夫决定了,要重新写一篇文章,刊登在报纸上。”
  “可是没有宗族,人要怎么活?即便是周兄,在求学过程中,也得到了宗族诸多帮助。”孙状元提出反驳。
  “这个问题老夫来回答。”三元公杨元庆抢先一步说道:“老夫说朝廷会限制宗族,但是没说会消灭宗族。宗族不可能被消灭,但是可以限制,可以控制规模。皇后娘娘,并没有逼着任何人脱离宗族。就算是孙兄,皇后娘娘只是让你们三房分宗,另立宗祠,成为一个脱离的本宗的新的家族。”
  孙状元指着三元公,“如果有一天朝廷真的要限制宗族,杨兄一定是侩子手。”
  三元公哈哈一笑,“老夫没有当侩子手的本事,最多只能在报纸上摇旗呐喊,尽一份绵薄之力。”
  “杨兄高洁!应该去朝廷做官。”孙状元调侃道。
  周世安哈哈一笑,“杨兄这样的性子去朝廷做官,不出一年,就被官场生吞活剥了。”
  三元公摇头苦笑,“老夫的确不适合做官。”
  若是会做官,也不会被流放几十年。
  “可见做官是一门学问。周兄,你那本《官场》写的还不够全面,可以再升华。教教世人如何做官。”
  呸!
  教世人做官,亏孙状元想得出来。
  三元公哈哈一笑,“类似教世人做官的书籍,孙兄执笔,署世侄民荣的名字。”
  周世安抚掌大笑,“这个办法好。”
  孙状元正儿八经思考起这个问题,“老夫就写一本《官场升官记》,教教世人如何做官。”
  “全是纸上谈兵。”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以孙兄的家世底蕴,想来问题不大。”
  啪!
  孙状元拍着酒桌,“这事就这么定了。”


第1037章 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三更)
  “刚刚分宗又是筹建书院,又是指婚给皇子,这是什么运气?”
  “是走了狗屎运吧!”
  “宫里头对新民孙家未免太重视。”
  “摇身一变,就成了外戚。换了我,我也分宗,单独立宗祠。”
  “孙状元这老匹夫,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分宗。”
  “定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内幕!”
  “生活秀还在一本正经报道分宗一事,殊不知这分明就是一场交易。”
  “这老头坏得很!以为他老糊涂,结果算计得比谁都精明。”
  孙家的热度,看样子一时半会下不去。
  孙状元整日忙碌,总能感受到大家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我懂,我们都懂。
  内幕嘛!
  孙状元一脸生无可恋。
  他明明是被架在火上烤,结果世人都认定他占了天大的便宜,和宫里头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连孙家本宗的人,也都这么认为。
  二房四房偷偷跑过来,找到他,“你不地道啊!”
  “你要筹建书院,和大家说一声啊!干什么非要分宗出去。”
  “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吱声。虽然分了宗,大家还是一家人嘛。”
  “服个软,族长那里我们替你求情,族中的资源随便你用。”
  “这个书院,一定要打上我们孙家的烙印,传播我们孙家的学术思想。”
  “筹建书院不便宜啊!还要免费供养学子,每年都是一大笔开销。也只有皇后娘娘有这个魄力,也有这个财力,可以连着开几家书院。”
  “有了皇后娘娘的金钱供应,尽可能多招收学子。如此一来,我们孙家的声势也能跟着壮大!”
  孙状元听完了二房四房的话,只想做一件事。
  呸!
  “尔等是将皇后娘娘当成了冤大头吗?”
  “皇后娘娘修建的书院,孙家妄想夹带私货,取而代之,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这是皇后娘娘的书院,是朝廷的书院,不是孙家的书院。”
  “孙家可以自办书院,没人拦着。”
  二房四房见孙状元动怒,很着急。
  都是一家人,态度能否和善一点。
  得到皇后娘娘的重用,也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做了外戚,果然骂人的声音都比以往更大声。
  二房和四房苦口婆心:
  “办书院,若是能收取束修,那还好。只是这样一来,书院规模有限,估摸着最多只能招收一二百人。能交得起束修,买得起笔墨纸砚的人,毕竟是少数。”
  “只有像皇后娘娘这般,只要能考入书院,一切免费,方能扩大书院规模。”
  “然而,免费供应一切,开销甚大。家族还有这么多人要养,哪能便宜了外人。”
  “唯有借皇后娘娘的书院,方能大规模传播我们孙家的学术思想。”
  “书院建成后,需要教书的先生。我们孙家人完全可以胜任,这也是替皇后娘娘分忧。”
  “你们三房虽然已经分宗,然而我们都姓孙,依旧是一家人。本该同气连枝,共富贵同患难。”
  “筹建书院这等好事,兄弟啊,你可千万不能吃独食,将我们都撇开啊。”
  读书人争权夺利,一样市侩,令人厌恶。
  孙状元直接“呸”出声。
  “瞧瞧你们的嘴脸,真是令人不齿。”
  “当初山河书院刚成立的的头几年,还没打响名声,老夫要是没记错,山河书院曾对孙家发出过邀请。邀请孙家人到山河书院授课讲学。当时你们都是怎么说的,忘了吗?你们忘了没关系,老夫都记得一清二楚。”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烂书院,也敢请我们孙家人授课讲学,真是毫无自知之明。是这么说的,对吧。”
  二房四房讪讪然,很丢脸。
  说过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啊。
  还是要替自家人辩解一番。
  “此一时彼一时。”
  “谁能想到山河书院能有今天的规模和成就,能硬生生压国子监一头。”
  “后来我等都愿意到山河书院授课,奈何书院不肯发出邀请。我们好歹是孙家人,总不能跑到书院自荐。那多没面子。”
  “如今你在筹建书院,正好解决了我们的难题。我们都愿意到新建的书院教书,待遇方面比肩山河书院就成了,要求不高。”
  呵呵!
  就这,还敢大言不惭要求不高。
  知不知道山河书院给夫子们待遇,一年至少五百两。
  包吃包住,妻儿子女的吃喝开销,基本上也包了。
  若是能写文章,能顺利发表,还有丰厚的润笔费。
  逢年过节,书院会有额外的奖励。
  零零总总下来,山河书院的夫子,最差最差一年也能拿到六七百两的收入。
  大部分人,一年下来,能拿到上千两的收入。
  像三元公杨元庆,周世安这样顶级人物,一年的收入少则四五千两,多则数万两。
  周世安出版《官场》那年,光是润笔费就拿了两三万两,绝对是土豪。
  而且这本书,每年还在陆续给他带来收入。
  平日里给《山河书院报》供稿子,一个月少说也有几十两收入。
  至于三元公,更不得了。
  《三元公讲论语》一些列丛书,都是科举必买书籍。
  靠着这些书籍的润笔费,三元公年年蝉联山河书院收入榜榜首。
  杨氏家族,翻身过上富贵生活,能够买房置产,靠的都是三元公的润笔费。
  等于是三元公一人,养活了整个家族。
  可想而知,他的收入有多高。
  山河书院的教书先生们的收入,在这个时代,绝对的高收入。
  这也是为什么,山河书院的流动性很小很小。
  凡是进了山河书院的人,即便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员,也没见谁辞职不干。
  山河书院的学子,很多人的目标就是有朝一日,能留在书院。
  即便不教书,做个普通办公人员也成。
  很多考上两榜进士的山河书院学子,也都梦想有一天,能回到书院教书育人养老。
  山河书院的吸引力就是这么强大。
  并且一年比一年强大,门槛一年比一年高。
  山河书院刚创办的头几年,广撒网,到处找人教书。
  当初,对山河书院爱答不理的人,如今统统高攀不起。
  问孙家人后悔吗?
  自然是后悔的。
  早知秦王能登基,顾玖能做皇后娘娘,说什么当年也要纡尊降贵来到山河书院教书。
  时间再往后推一点。
  皇后娘娘邀请孙状元到山河书院教书的那一年,大家就该跟着一起到山河书院教书。
  如此一来,山河书院也有孙家一席之地。
  可惜啊!
  世上没有后悔药。
  好在,机会又有了。
  孙状元筹建书院,就是孙家人的机会。
  分宗?
  不存在的。
  一笔写不出两个孙,打断骨头连着筋。
  肥水不流外人田,孙状元一定要照顾自家人。
  二房同四房就是这么自信。
  孙状元呵呵冷笑。
  真是一群妄自尊大的家伙。
  凭什么认定,他会念着旧情。
  怎么就不想想,皇后娘娘再大度,也不可能容忍朝廷的书院变成孙家的书院。
  真以为,天下文坛离开了孙家就转不动了吗?
  然而他深知族人的尿性,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尤其是事关书院,学术思想这些方面,孙家一定会据理力争。
  若是争不过,也要胡搅蛮缠。
  孙状元想办法将人打发,“书院还在筹建,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等到书院修建完毕,我自有主张。”
  “有你这句话,大家就放心了。你一定要记住,一笔写不出两个孙,都是一家人,这等大事好事,万万不可便宜了外人。”
  “我自有分寸!”
  看出孙状元面色不耐,二房四房识趣离开。
  走的时候还承诺,一定会帮着三房在族长面前说好话。
  孙状元不置可否,眼神十分嫌弃。
  读书人清高?
  那是因为没有让他们动心的东西,所以可以表现得清高。
  一旦涉及到利益,名誉,读书人屁的清高。
  争抢起来,不会比市井泼妇更讲究。
  送走了本宗的人,孙状元招来长子,“老夫明儿就搬出去。本宗那边若是来人,就说老夫出远门,归期不定。”
  “不知父亲搬到哪里居住?”
  孙状元想了想,“就搬到国子监那边住。你叫人到那边置办一套房子,老夫明儿就搬过去。”
  新的书院,地址位于铁轨沿线路段,山河书院同国子监的中间位置。
  相较而言离着国子监更近一点。
  为了躲避本宗那边的人,孙状元偷偷搬到国子监山脚下的两进小宅院居住。
  每天乘坐双轨马车,前往工地,或是约人喝酒,趁机邀人到书院教书。
  离着平坝车站一里远的地方,就是工地。
  新的书院,就设在此处。
  工地热火朝天,异常繁忙。
  仔细看,偌大的工地,其实分成了两处,中间隔着上百米远。
  今儿工地迎来了一位贵客。
  老柱国公乘坐马车,来到工地转了一圈,浑浊的双眼透着星光。
  “右边工地,是新书院。左边工地,就是未来的军事学院。”
  “为何将军事学院修建在书院旁边。不怕两边打起来吗?”
  “国公爷多虑了!军事学院,也要学习文化。两家挨在一起,互惠互利。”
  马小六陪在柱国公身边,替柱国公讲解此地规划。
  柱国公没看出多大的互惠互利。
  他更担心的是,两边的学子互相看不顺眼,三天两头斗殴。
  军事学院的学子,他不担心,肯定能打赢一帮书呆子。
  唯一担心的是,皇后娘娘拉偏架,袒护书院学子。
  “军事学院占地将近一千五百亩,设有三个校场,方便操练。皇后娘娘说了,后面几个山头,将来都会划归军事学院,随便整。只要不死不残,学院学子尽管往死里操练,目标是打造一支精兵强将。”
  马小六与有荣焉,说起话来,都透着一股子兴奋骄傲。
  柱国公不置可否,他让车夫拉着他,围着工地转悠。
  没路的地方,他就下车自己走。
  一大把年纪,还要往山上爬。
  下人担心不已,伸手扶着他,他还一脸嫌弃。
  “老夫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不就一个小山坡,难不住老夫。”
  山上没路,走得很艰难。
  柱国公老当益壮,无需搀扶,顺利爬上山顶。
  大冬天,累得满头满脸全是汗水。
  下人赶紧将披风给他披上,当心着凉。
  柱国公还特嫌弃。
  马小六赶紧劝道:“披风还是要的。国公爷身体要紧,万万不能在这档口生病卧床不起。”
  柱国公闻言,想想有道理,这才没有拒绝下人送来的披风。
  一览众山小!
  偌大的工地,就像是蚂蚁搬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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