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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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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生梦死,只是不想承认,在父皇心头,他还没开始正式竞争就已经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等于是全面否定了他。
勇武,才华,能力,民心……
输得彻彻底底,连翻盘的机会没都没有。
他麻痹自己,自怨自艾。
私下里搞串联,玩废帝的把戏,刘议不屑也不敢。
自小到大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这就是亲兄弟的坏处。
别的庶出兄弟,刘诏懒得理会,一个眼神就把人给打发了。
对待亲兄弟,刘诏会分出一部分精力照顾一二。
结果刘议就留下了阴影,心头各种憋屈,各种使坏,小动作不断。
他真的是在刘诏的暴力阴影下长大的,他真的好委屈,好可怜,好无助……
钱富问道:“那还要派人继续围着端郡王府吗?”
“围着吧!事情明朗之前,不得松懈。”
“老奴遵旨!”
钱富躬身离开,先到偏殿穿口谕,放朝臣们出宫归家。
文武百官齐齐松口气。
“事情如何了?”
“陛下可有旨意?”
“本官要求见陛下!”
“陛下政务繁忙,谁都不见。诸位大人,今儿时辰已晚,有事留到明日再说。”
“乱臣贼子逼宫谋反,如此大事,岂能留到明日。不行,今儿一定要见到陛下。”
有人带头,百官齐齐朝金銮殿冲去。
钱富阻拦不及,只能派人赶紧告知陛下。
第967章 大气魄
朝臣们执意要见皇帝,不给见就不走。
一个个毛病不少,唯独骨头很硬。
就算威胁杀头,也不妥协。
刘诏无奈妥协,不过他只见陆大人一人。
陆大人整了整官服,进殿觐见。
众臣一脸艳羡。
“陆大人两朝帝王心腹,了不起!”
“陛下虽说做事欠考虑,冲动自负,然而对待先帝留下的朝臣还算仁慈。”
成宗文德帝同刘诏父子,是少有的登基称帝后,继续重用前面皇帝留下的朝臣的天子。
陆大人走进金銮殿,大殿大门在他身后关上。
大殿内只点了几根蜡烛,灯火摇曳,光线昏暗。
一时间,陆大人竟然没找到皇帝刘诏的所在。
直到刘诏发出声音,“爱卿随意!”
陆大人才发现皇帝刘诏就坐在台阶上,靠着桌子腿,毫无坐相,更无帝王包袱。
他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拜见,“微臣给陛下请安?陛下安否?”
“安!就是心头不痛快。爱卿,坐!”
哪有坐的地方。
皇帝都坐在地上,陆大人如果要坐,也只能跟着坐在地上。
可如此一来,有失体面,与他性格相驳。
陆大人向来是个端方之人,起居自有章法。
坐地上,太为难他。
可是站着回话,比陛下高,等于陛下要仰视他,此乃大不敬。
罢了,罢了,陆大人挑起衣摆,直接跪在刘诏面前,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刘诏不为所动,“爱卿为何要见朕?”
“不放心陛下。”
“朕没事,一群宵小,奈何不了朕。”
“陛下万福!”陆大人躬身说道。
刘诏冷漠道:“爱卿已经见到朕,也知道朕无事,对众臣也算有了交代。爱卿退下吧。”
好不容易进来,岂能轻易退下。
陆大人望着刘诏,“陛下心痛否?”
刘诏大怒,眼中喷火,怒斥一声,“放肆!”
陆大人无所惧,“可见陛下心中不安,既然不安,微臣就不能走。”
刘诏呵呵冷笑,“爱卿欲如何?”
陆大人斟酌道:“今日发生的一切,胜在有惊无险。然而此事也给陛下敲响了警钟,步子迈得太大,就会遭到反噬。陛下欲改制,理应徐徐图之。凡事操之过急,终归不是大周之福。若是激起朝臣逆反之心,即便明知是好的制度,众臣也会为反对陛下而坚决反对改制。陛下可以杀一人,杀十人,杀百人,却杀不了天下人,更诛不了天下人心。”
刘诏冷冷一笑,“爱卿所谓人心,非小民之心,而是读书人之心。读书人各有利益牵扯,所言所语皆为自身利益,并非真心为民。这样的人心,不要也罢。”
陆大人不动如山,“陛下所言,微臣不赞同。人,皆有欲望。读书人有自身的利益诉求,小民同样有自身的利益诉求。让小民站在朝堂上,谁能保证小民不会祸国殃民?小民一朝得势,更为疯狂,照样会为一村一姓一地谋利,损公肥私。
读书人好歹还知道羞耻,算有底线。小民可有羞耻心,可懂底线,可懂大势?一味以小民之利,抨击否认读书人,在微臣看来,不过是为反对而反对,皆不可取。”
刘诏板着脸,“依着爱卿所言,小民之诉求不用理会,只需注重读书人的诉求,就能天下太平?”
陆大人摇头,“非也!微臣的意思是,既要注重小民诉求,也该注重读书人的诉求。都是民,不能厚此薄彼,理应一视同仁。读书人传播知识和信息,影响诸多小民判断,故而历朝历代皇帝都重视读书人的诉求。”
刘诏笑了笑,“爱卿的意思,无非就是天下读书人都反对朕,朕就该吸取今日教训,停下前进的步伐。”
陆大人连连摇头,“陛下又钻了牛角尖。无论是读书人,还是市井小民,都不愿意看见朝堂震动。朝堂频繁动荡,会造成人心不稳,地方官府惶惶然无心办公。如果这个局面得不到改变,天下人心思变,为求安稳,恐有不堪言之祸,届时才是陛下劫难!”
“危言耸听!民间百姓生活安稳富足,轻徭薄赋,朝廷再动荡也影响不了小民一日三餐。”
“却会影响地方官府,人心惶惶!地方官府动荡,治下百姓岂能安稳度日。”
“地方官吃饱了撑着,管起朝廷大事。”
“陛下不曾在地方上任职,不懂地方官想法。身为官员,岂能不关心朝廷大事。为官,就要战队。”
陆大人说得很直白,没有替官场掩饰。
刘诏紧蹙眉头。
陆大人说道:“微臣知道陛下放走鲁侯家眷前往西北,必有深意,且时机未到不能对外公布。然而朝臣不知道!朝臣认定陛下昏庸,打破祖制,放走牵制鲁侯的筹码,实为昏君所为。故而朝堂沸腾,朝臣心中有怨气,进而被人利用,才有今日之祸。若是陛下徐徐图之,多一点耐心,多花点时间,一切都能避免。”
刘诏面容严肃,“爱卿所言,朕都懂。只是时间不等人。”
“时间再紧急,事情再要紧,能比陛下的皇位更重要吗?朝堂动荡,人心不稳,陛下的计划难道就能顺利进行?反正计划已经耽误,陛下何不利用这些时间,安抚一下满腹怨气的朝臣。好歹平稳度过景明元年。”
说完,陆大人又叹了一声。
“一想到史书上会写景明元年,某月某**宫废帝,微臣深觉耻辱!”
刘诏大怒!
他这个当事人都没觉着耻辱,一个朝臣耻辱个屁。
“史书上,丢人的也是朕,和爱卿没关系。”
“微臣身为中书令,岂能置身事外。百年后,世人论起今日之事,陛下同微臣都不能幸免,定会被人痛骂。”
刘诏哼哼两声,“朕从不在乎这些虚名。”
特么的,现在在乎这些名声,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
他的糗事已经被史官记录下来,今日之事,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后世文人指点江山,定会说景明帝傻叉,毫无政治头脑。几十岁的人,又不是小年轻,竟然会犯这等幼稚错误。
特么的,一想到这里,刘诏就暴躁。恨不得当个暴君,将起居郎,刀笔吏统统咔嚓了。
“陛下息怒!”陆大人见势不妙,赶紧劝解。
刘诏呵呵两声,“爱卿猜一猜,朕要如何经略西北?”
陆大人愣住,话题转移太快,就像龙卷风。
他微微躬身,“微臣不敢猜!”
“放心大胆的猜,朕恕你无罪。”
“微臣就斗胆猜一猜。很明显,陛下没有杀鲁侯之心,却也不能容忍鲁侯拥兵自重,西北军继续盘踞西北。陛下的方略,莫非是驱赶西北军?”
不愧是中书令。
刘诏不露声色,“继续猜。”
“既然是驱赶西北军,那肯定不能东进,只能西出。西北以西,广袤天地,总有西北军落脚之地。然而,西北军想要生存,落脚之地就得比较富庶,确保自给自足。莫非是西凉?”
好一个中书令陆大人。
到了这个地步,刘诏也不隐瞒,“正是西凉!”
陆大人震惊,“陛下真的要进行如此大的计划?花费钱粮怕是要千万两。”
“是!未来几年,户部压力很大,朕的压力同样巨大。”
陆大人震惊过后,满心激动。
“陛下如此敢想,如此敢做,微臣可否参与此等盛事?只要陛下点头,微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生无憾!”
陆大人激动坏了。
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计划,大气魄,大手笔啊!
只要事成,定能名留青史,千古传诵。
什么骂名,在此等盛事面前,统统都是辣鸡。
只要做成此事,任何骂名都能洗刷。
陆大人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有生之年,能遇到如此大气魄,敢想敢干的皇帝,是一个臣子的幸运。
跟在这样的皇帝身边做事,名臣名将,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正所谓时势造英雄。
皇帝造时势,时势造英雄,英雄反过来影响时势。
这是一个环!
一环扣一环。
没有时势,纵然是天才般的人物,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最终也只能泯然众人。
有了时势,即便只是中上之姿,也拥有机会脱颖而出,名留青史。
对陆大人这样不怕事,敢干事的臣子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
但是对于墨守成规的老臣来说,这就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爱卿想清楚了吗?”
“微臣绝无退缩之意,陛下请吩咐!”
刘诏捏着下巴,“爱卿说朕的脚步要缓一缓,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陆大人秒懂,“陛下已经同鲁侯达成了协议,所以才将鲁侯家眷送去西北?”
“正是!”
“多长时间?”
聪明人谈话就是省事省力,无需解释,聪明脑瓜子就抓住了重点,猜中了事情始末和真相。
“朕给西北军一年半的时间做准备!”
陆大人面色一变,“只有一年半,时间的确紧张。朝堂不宁,朝臣掣肘,陛下之前的策略有误。”
“哪里有误!”
“此等大事,陛下岂能单干。从一开始,就该寻求朝臣谋划,安抚朝堂动荡人心。如此,今日之祸说不定能够避免。不过今日之祸也有一个好处,陛下可趁机扫除不臣之人。”
“爱卿言之有理。那么此事就交给爱卿负责!”
“微臣领旨!”
第968章 要多杀几个人(三更)
陆大人领了旨意,决意大干一场,
不用刘诏出面,他自行料理了堵在金銮殿殿门外的朝臣,驱散出宫,各回各家。
并点了几个人,相约明儿一早在政事堂碰面,有要事相商。
刘诏枯坐金銮殿,没有离开的意思。
内侍们担心,焦急,劝又劝不动。
林书平当机立断,“去请皇后娘娘!”
如今只有皇后娘娘能够说服陛下。
秦王府外,萧琴儿和刘征已经跪了一天,膝盖跪得锥心刺骨的痛,双腿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天将黑,然而秦王府大门紧闭,似乎永远都不会打开。
萧琴儿很绝望!
完了吗?
真的完了吗?
她默默落泪哭泣。
刘征反过来安抚她,“母亲若是受不住,不如到马车上休整。儿子继续跪着。”
萧琴儿摇头,“本宫无妨!”
惶惶然之时,秦王府侧门洞开。
一溜马车驶出来。
这是皇后娘娘的车驾。
萧琴儿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浑身颤抖,异常激动。
马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打开。
“叩见皇后娘娘!”母子二人齐齐磕头行礼。
纵然委屈,然而性命在对方手中握着,只能臣服!
顾玖冷眼看着萧琴儿,又扫了眼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刘议,不发一言。
萧琴儿很慌!
一个字都不说?
真要将人急死!
好歹说句话啊!就算只说一个字也好啊。
车窗突然关上,马车启动,缓缓前行。
萧琴儿傻眼,完全看不懂。
“娘娘……”
她大声呼喊,心头惶恐不安。
丫鬟阿晴来到萧琴儿身边,“王妃请回吧。”
“娘娘到底何意?你能否告诉我?”她哀求。
阿晴面无表情,说道:“王妃回府等消息,宫里自有处置。”
“等等等,等什么消息?”萧琴儿结巴。
“等旨意下来,王妃自会知晓。请王妃尽快离开,娘娘不喜欢有人跪在王府门口。”
这样吗?
阿晴传完话,随即离开。
萧琴儿愣住原地。
刘征悄声问道:“母亲,我们还要继续跪着吗?”
萧琴儿拍拍脸颊,“回府!”
试图站起来,双腿已经彻底失去知觉。
好在婆子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她是被婆子抱上马车,直接躺下。
刘征也没好到哪里去,胜在年轻,体力好。上了马车后,双腿逐渐恢复知觉。
回到王府,请大夫开药治腿,耐心等待消息。
……
顾玖乘坐马车进宫。
金銮殿光线昏暗,静得可怕!
白天热闹气派的金銮殿,到了晚上,仿佛化身妖魔鬼怪,随时会出来吃人。
顾玖命人点燃烛火,好歹让大殿亮一些。
她看见刘诏坐在台阶上,毫无帝王包袱,不由得叹了一声。
要知道,平日里刘诏还是很爱面子的。
顾玖挥挥手,宫人全都退下。
她走上前,挨着刘诏坐下,伸伸腿,说道:“第一次坐在金銮殿,还是晚上,有点古怪。”
刘诏一把握住她的手,却没作声。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悄声问道:“想哭吗?”
刘诏哼了一声,大为不满。
他乃是堂堂帝王,怎会哭泣,她未免太小看他。
顾玖勾着他的手心,“难受吧?”
刘诏不做声,这哪是安慰人。分明是拿着刀子往心口捅,还是一刀接着一刀,半点不留情。
女人真可怕!
顾玖自言自语,“我替你难受。这个位置,真的太难了。尤其是想做一个有所作为的帝王,更是难上加难。”
什么不难?
做个真正的昏君,随心所欲,不考虑家国大事,只管个人私欲,最容易。
“但我知道你的性子,你喜欢挑战,喜欢迎难而上。叫你退一步,你怕是要同我吵翻天。”
朕有那么小气?
刘诏狐疑地盯着顾玖。
趁着他难受的时候埋汰他,良心不会痛吗?
顾玖抿唇,说道:“做你想做的,坚持你认为正确的事情。”
“朕没有得到丝毫安慰。”刘诏终于开口说话,满是控诉。
安慰的话,完全不走心,好不好。
能不能拿出点诚意来,走走心。
顾玖特嫌弃,“看来你也没多难过,还不赶紧起来,回去睡觉。”
过分了啊!
刘诏哼哼两声,以示不满。
顾玖板着脸说道,“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要经得起考验,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刘诏想吐血。
“朕何时耍小孩子脾气?”
“你现在就是。一副我不高兴,快来哄我的模样,和三岁小孩没多大区别。”
“三岁小孩能有朕这般威武霸气?”
“太后她老人家欺负你,想哭吗?”
太过分了!专门往伤口上撒盐,造成二次伤害。
刘诏哼了一声,扭头,以示不满。
顾玖抿唇一笑,“我知道你心头难受,不愿意面对太后。这样吧,太后那里我来处理。”
“朕已经做了决定,朕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裴家,必须为她付出代价。”
“此事依你,我绝不干涉。”
“陆爱卿已经猜到全盘计划,接下来的事情,朕都交给他来办。”
“早该如此!陆爱卿虽说是先帝留下来的人,却是个正直也懂得变通的人,理应重用。”
“你总替别人说话。”
“我是在替你查漏补缺。”
“你嫌弃朕!”刘诏控诉,委屈。
顾玖抱住他,“我又不是第一天嫌弃你。”
尽说大实话,刘诏越发心塞。
刘诏质问:“你到底是不是朕的皇后?你到底站在那边?总是打击朕,挑剔朕的毛病,朕很不高兴。”
顾玖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若是不挑剔你,你就会犯下自大的毛病。”
“你就如此不信任朕。”
“信任你我才会替你查漏补缺。若是不信任你,我一句话都懒得说,免得被你秋后算账。”
“朕不是那样的人。”
哈哈哈……
这就是一句笑话。
刘诏秋后算账的时候还少了吗?
睚眦必报,小鸡肚肠,说的就是刘诏。
当然,顾玖在这方面也没好多少,同样是睚眦必报。
只不过两个人找回场子的方式方法不同。
顾玖不取人性命。
刘诏不服就干,取人性命只是等闲。
“朕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反对我。感觉很糟糕。”
刘诏以为自己登基称帝,乃是众望所归。至少在官员里面应该是众望所归。
却不料景明元年,就发生逼宫废帝的事情,而且还会被史书记录,被后世大书特书。里子面子全都没了。
顾玖笑了笑,说道:“应该说是步子迈得太大,扯着了。”
刘诏抹了一把脸,努力振作起来,“你也建议朕缓一缓?”
顾玖摇头,“事已至此,缓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不担心朕把皇位冲没了?”
“不担心!谁敢反你,我替你出头。”
这话刘诏爱听。
他抱着她,“一定要永远支持我,站在我这边。”
顾玖拍拍他的手背,“我不支持你,还能支持谁。你就是心眼太多。”
“你想说朕是小心眼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顾玖捧起他的脸,“你的确小心眼,小鸡肚肠。今日之祸事,有眉目了吗?金吾卫有没有查到什么?”
“正在查,没这么快。朕打算罢朝三日,趁机松散松散。”
“要不要晓筑泡温泉?”
“甚好!”
京城戒严,人心惶惶,朝臣不宁之际,帝后二人愉快地跑去晓筑泡温泉。
陆大人得知此事后,气得吐血。
“都这个时候,陛下和皇后娘娘竟然还有心思泡温泉。怎就一点不着急?”
朝臣都急死了,以为皇帝罢朝三日,是为了关起门来舔砥伤口。哪里知道,皇帝罢朝,只为了偷偷出宫,跑去享受生活。
身为帝王,怎能如此任性!
逼宫废帝,这般大事,作为皇帝好歹表现出该有的愤怒,失落,反省等等情绪,而不是跑去泡温泉。
更心塞的是,陆大人还得替皇帝隐瞒。让朝臣误以为皇帝整日都在兴庆宫反省自身。
陆大人同任丘吐槽景明帝刘诏。
“他是老夫见过的最任性的皇帝,难怪登基不到一年,就有人逼宫废帝。”
任丘偷偷翻了个白眼,“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很符合皇后娘娘的风格。”
“一定是皇后娘娘蛊惑了陛下。”
“你就别走来走去,晃得人眼花。我倒是认为,这个时候去泡温泉放松,比关在兴庆宫反省自身更有用。”
“你怎能替陛下说话?”
陆大人痛心疾首,认为任丘叛变了。
身为臣子,这个时候理应站在皇帝的对立面,规劝皇帝做正确的事情。
任丘指着自己的头颅,“想事情不要总是因循守旧,要敢于突破创新。就好比处置鲁侯一事,换做你们这群开口祖制,闭口朝廷体面的人,哪里想得到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发生逼宫废帝的事情,没有哪条规矩规定,皇帝必须留在宫里反省自身。这个时候选择泡温泉,没毛病。”
“泡温泉能解决问题?”
“至少能平息陛下心头怒火。”
陆大人想了想,似乎,好像,任丘说的也有点道理。
他嘀咕一句,“希望这回陛下能少杀几个人。”
任丘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么大的事情,不多杀几个人,不符合陛下的利益。”
第969章 金吾卫上门抓人
康郡王府,丝竹笙歌,靡靡之音。
康郡王刘评手持酒杯,眼神迷离,眼前舞姬,歌姬,长得鲜嫩多汁。
最妙的是,一身薄纱,若隐若现,勾人得很。
那身段,那媚眼……
只需一个眼神,舞姬便顺势倒在他怀中,同饮一杯酒。
口舌生香,康郡王搂着舞姬哈哈大笑,一脸志得意满。
“王爷,不好啦!”
内侍慌慌张张冲入大厅,歌舞骤停,打断了康郡王的享乐时光。
康郡王一把推开怀中舞姬,眼神带着怒火,“何事如此慌乱?没看到本王正忙吗!”
内侍喘着气,指着门外,“王爷,大事不好。金吾卫,金吾卫上门来啦!”
哐!
案几翻滚,杯盘碎裂。
歌姬舞姬和乐师面露惊恐之色,纷纷退去。
康郡王脸色骤变,“金吾卫怎会上王府?快拦住金吾卫。快去啊,还愣着做什么。”
内侍被康郡王一吼,终于回过神来,匆匆忙忙冲出大厅。
然而,不过片刻功夫,内侍一步步倒退,退回大厅。
钱湘亲自带队,来到康郡王府公干。
他扫了眼大厅摆设,不及退走的歌舞姬,讥讽一笑。
他朗声说道:“康郡王,随下官走一趟吧。”
“放肆!”
康郡王刘评怒斥钱湘,“哪里来的混账玩意,竟然敢上王府放肆。本王乃是先帝爷亲封的郡王,陛下的亲弟弟。没有陛下旨意,谁敢动本王一根汗毛,本王要他全家陪葬。”
钱湘似笑非笑,“若是没有陛下旨意,微臣也不敢带人擅闯王府。”
说罢,从怀里拿出明黄色的圣旨,“康郡王听令!”
康郡王大惊失色,不敢置信。
钱湘果真是奉旨行事?
不,不可能!
钱湘也不管康郡王什么反应,直接念起圣旨内容。
康郡王丧心病狂,如禽兽乎?下宗正寺,着金吾卫看管审问。
皇室有皇室的体面。
康郡王堂堂王爷,先帝之子,不适合下诏狱,那就关宗正寺慢慢审。
康郡王如丧考妣,跌坐在椅子上,好一会都回不过神来。
钱湘欣赏着康郡王的灰白脸色,顺便提醒,“王爷,请吧!下官还要回宫复命。”
“不,不可能!他凭什么关押本王,凭什么?本王何错之有?”
“有没有错,到了宗正寺再做计较。还是说王爷现在非要争辩一个对错是非?”
“奸逆!一定有小人在陛下跟前进谗言,离间本王和陛下的兄弟之情。本王要见陛下分说清楚。”
康郡王指着钱湘大骂,不知从何而来的底气。
钱湘的手放在腰间刀柄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刀子。
“下官劝王爷莫要妄动。下官奉旨办差,只管将王爷送到宗正寺。将来,陛下自会给王爷分辨的机会。”
呸!
康郡王哈哈一笑,“朝中奸邪当道,蛊惑陛下,离间兄弟之情。世道不公啊!本王一定要揭露尔等小人真面目,让尔等不得好死。”
钱湘冷冷一笑,“王爷请吧!”
康郡王走出一步,突然喊道:“等一等,本王要亲眼见到圣旨内容,谁知你是不是假传圣旨。”
“荒唐可笑!”
天子脚下,谁敢假传圣旨,不要命了吗?
不过钱湘还是将圣旨交给康郡王过目。
看清楚圣旨内容,康郡王悲呼。
“他终究不信任本王!不知本王到底犯了何罪,竟被下宗正寺?”
钱湘板着脸,“犯了何事,王爷心头比谁都清楚。”
“荒谬绝伦,本王一定是被人陷害。”
是不是陷害,各自心中清楚。
钱湘不再耽误,吩咐手下押着康郡王出门。
“放手,本王自己会走。”
“请王爷走快一点。”
康郡王一步一步,走出大厅。
欧阳芙守在门口,脸色苍白,双手哆哆嗦嗦,“王爷!”
一声呼喊,又惊又惧!
康郡王义正言辞地说道:“朝中有奸邪小人污蔑本王。本王进了宗正寺,诸事不便,你要想办法替本王分辨一二,以证本王清白。家中一切事情,本王就全交给你,你切莫让本王失望。”
欧阳芙脸色惨白如雪,嘴唇张张合合,最后低头应下,“是,妾身会看好王府,等候王爷回来。”
康郡王赞许地点点头,斜了眼钱湘,“走吧!好久没吃宗正寺的饭菜,本王还有些想念。”
装!
钱湘一板一眼,押着康郡王出了王府。
康郡王被下宗正寺,消息转眼传遍了京城。
从朝堂到民间,都在议论纷纷。
报纸上也有不点名的隐晦话本,区区两三千字,道尽事情始末
谁这么大胆,不怕死敢揣测皇室争斗?
当然是有靠山有背景的《大周生活秀》,以及《山河书院报》。
“果真是康郡王?”
“康郡王疯了吗?难道他真的以为靠一群内侍,中下层官员就能废帝?”
“听说端郡王喝酒喝伤了,下不了床。”
“我看啊,端郡王快要吓死了吧。裴太后主张废帝,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他。他怕是已经吓得肝胆俱裂。”
“康郡王被关押宗正寺,端郡王的嫌疑看来是洗清了。要不要赌一赌,端郡王几日能下床?我赌三日。”
“我赌两日。”
“我赌五日!”
“我赌十日!”
“为何十日?”
“康郡王被关押宗正寺,紧接着端郡王就能下床,傻子都看得出他是在装病。不如多躺几日,做戏好歹做全套。”
“兄台此话有理。”
“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康郡王?”
“陛下向来心狠手辣,这一回康郡王怕是凶多吉少。”
……
沈太妃得知金吾卫上门,儿子被关宗正寺,急怒攻心之下,昏了过去。
太医上门诊治,说是需要静养。
欧阳芙暗自叹气,多事之秋,如何静养。
待到第二日,沈太妃醒来,就催促欧阳芙赶紧联络宗亲故旧关系,替康郡王求情。
欧阳芙为难,“金吾卫奉旨抓人,却没说王爷具体犯了什么事。联想到前段时间逼宫一事,莫非王爷他……如果王爷当真被牵连进此事,宗亲故旧只会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会出面替王爷求情。”
“休要胡说八道!”
沈太妃厉声呵斥欧阳芙,“那是你男人啊!他要是倒霉,你能好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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