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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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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今日不是简单的争执,而是已经涉及到了利益之争。
  湖阳眼珠子乱转,有财赌场她知道啊!太熟悉了好不好。
  那地方,过去她和陈驸马常去,砸了不少钱进去。
  后来陈驸马被处斩,她才没去赌场。
  没想到大侄子媳妇竟然也知道有财赌场,还知道赌场背后的人是朝阳长公主。
  啧!
  今天是一场大戏啊!
  湖阳郡主身为主人家,半点不着急,反而兴奋起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其他人:湖阳啊湖阳,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主人家的自觉?
  湖阳就是命好,亲哥哥做了皇帝。
  要不然就凭她这个脾性,换个人做皇帝,湖阳天天都是找死。说不定坟头上的草都有一丈高。
  朝阳长公主在听到有财赌场四个字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
  “刘诏媳妇,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她表情严肃,几乎是在以上位者的气势威压顾玖。
  顾玖:“……”呵呵!
  她直接顶回去,“长公主殿下是心虚了吗?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啊。”
  “胡说八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和本宫这样说话。”
  顾玖轻蔑一笑,“长公主殿下,有句话,晚辈想送给你。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敢断我财路,就要做好被我斩断手的准备。”
  “你放肆!”
  “长公主殿下是不是真的以为,那些事情都没人知道?你当我傻吗?”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直是不知所谓。”
  顾玖挑眉一笑,“那个位置,我要定了。长公主殿下最好别打歪主意,否则你的有财只怕要变成无财。另外提醒一句,纵观全京城,能和四海商行比钱多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区区一个赌场,惹恼了我,我不介意直接用钱平了他。”
  “你,你,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朝阳长公主头一次感到惊惧,下垂的面颊肌肉正在不受控制的抽动。
  她为什么要设计陷害少府家令的长孙?
  因为她眼红!
  少府自从搭上了顾玖,多赚钱啊。
  先是少府钱庄,赚得盆满钵满。
  如今又是水泥工坊。成本就么一点点,十文一担的水泥,至少能赚八文钱。
  八文钱虽少,可是架不住多啊。
  而且少府家令还能时时见到陛下,在陛下跟前刷存在感。
  可以说,谁做少府家令,谁就是陛下的心腹。不仅有名有地位而且还有钱。
  现在那位少府家令,过去也有钱,却远远比不上现在。
  少府家令一家真正有钱,是搭上了顾玖的关系之后的事情。
  那么多钱,那么要紧的位置,谁不稀罕?谁不眼红?
  少府家令已经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二十年,是时候退位让贤。
  当然,朝阳长公主不是要自己坐那个位置。
  她是想将自己的儿子扶持上去。
  干掉现在这位少府家令,她再运作一番,她儿子有极大的机会成为新的少府家令。
  从今以后,那些钱,那些名,那些利,全都是她的。
  面对如此大的利益,别说设局套牢少府家令的长孙。
  如果有需要,杀了少府家令一家人,朝阳长公主也干得出来。
  皇室中人,就没有一个心慈手软的。必要时候,人人都能狠下心来,杀人全家。
  顾玖轻声一笑,“事关利益之争,长公主殿下不客气,晚辈自然也不会客气。”


第595章 不能忍
  “大嫂和长公主殿下,有什么利益之争?”
  萧琴儿越过三夫人崔氏,悄声问二夫人欧阳芙。
  三夫人崔氏捏着手绢,面色端庄,心头却觉着有些难堪。
  欧阳芙竖起手指头,嘘了一声,悄声说道:“我也不知。”
  萧琴儿朝湖阳郡主看去。
  湖阳郡主听到有财赌场,隐约就猜到一点真相。看样子赌场又在设套害人,难不成害的是顾家人?
  不对啊!
  大侄子媳妇口口声声说是利益之争,难不成是出了大事。
  湖阳郡主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的钱可都投在顾玖的生意里头。
  顾玖要是受了损失,等于是她的钱也跟着损失。
  不行不行!
  不管什么利益之争,先怼了再说。
  啪!
  湖阳郡主深知先声夺人的道理,一巴掌拍在桌上。
  众人齐齐看着湖阳。
  湖阳郡主瞎凑什么热闹?朝阳长公主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顾就偷偷一笑。
  她对湖阳可是充满了期待。
  湖阳义愤填膺,大声嚷嚷:“我说呢,朝阳姑母怎会无缘无故找刘诏媳妇的麻烦。原来是眼红啊!朝阳姑母,你做这事,我就必须得说说你。
  刘诏媳妇做点小买卖,替大家赚点份子钱容易吗?不容易!这么点小生意,你还要和她抢,你身为长辈你好意思吗?
  敢情你都不顾长辈的脸面抢晚辈的东西,那就别怪做晚辈的不敬重你。就凭你做的事情,你就不值得尊重!”
  “好!”不知是谁道了一声彩,厅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好尴尬啊!
  当事人可在前面坐着。
  到底是哪个人管不住嘴巴,竟然敢当面叫一声“好”!
  气煞人也!
  朝阳长公主脸都快气绿了,“湖阳,你不知道内情就别乱说。本宫可没有抢刘诏媳妇的生意。本宫和刘诏媳妇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一切都是刘诏媳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简直是不知所谓。堂堂皇子妻,攀咬无辜的人,真是仗着怀有身孕,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刘诏媳妇,你告诉大家,本宫到底抢了你什么。你要是不说清楚,本宫和你没完。就算去御前告状,本宫也奉陪。”
  众人好奇看着顾玖。
  是啊!
  说了半天,都不知道朝阳长公主到底抢了顾玖什么东西?
  这两人到底为什么闹的矛盾,好歹给大家说清楚吧。
  看个戏都看得稀里糊涂,可不是合格的吃瓜群众。
  湖阳郡主也说道:“大侄子媳妇,你把事情说出来。朝阳姑母真要抢了你的东西,本宫替你做主。”
  朝阳长公主呵呵冷笑。
  抢?
  光明正大的谋取少府家令一职,这算抢吗?
  她就不信,顾玖敢道出内情。
  一个皇子妻,一个内院女眷,竟然敢干涉朝廷官员的任命更迭,谁给她的胆子?
  是不是刘诏?
  刘诏想干什么?
  想造反吗?
  朝阳长公主已经大算好了,顾玖敢开口,她就敢告刘诏试图控制少府,想要阴谋造反。
  别管这事真与假。
  只要和造反扯上关系,就算是假的,陛下也不会姑息。
  因为造反二字,是所有皇帝的魔咒。
  听不得!
  一听到造反二字,脾气再温和的皇帝都要变态。
  顾玖似笑非笑地看着朝阳长公主,“长公主殿下真要晚辈说清楚。”
  朝阳长公主横了她一眼,“本宫亲口说出的话,难道还有假?还是说你不敢说清楚?”
  顾玖挑眉一笑,“既然长公主殿下盛情邀请,晚辈岂能不从。远的不说,我们就说文德元年,有财赌场间接致使他人家破人亡共计五十二户。直接被有财赌场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家,则有十七户。
  其中涉及人命三条,非法买卖人口十八人。另有抢劫民女五人,侵占良田十顷。被抢劫的民女,有二人最后进入了长公主府,先后被长公主殿下的大儿子大孙子侮辱。
  是的,大家没听错,老子糟蹋的女人,又给儿子糟蹋。被侵占的十顷良田,辗转几番,最后登记在赵铭名下。大家可知赵铭是谁,正是长公主府的外管家。
  整个文德元年,有财赌场纳税不足五千两,然而有财赌场一年的流水账却高达两百万两。这得逃了多少税收?改明儿我得提醒户部税曹好好查查有财赌场的账本。”
  “你给我闭嘴!”朝阳长公主鼻子都气歪了。
  她万万没想到,顾玖会另辟蹊跷,胆敢掀翻有财赌场的盖子,将赤裸裸的真相摆在众人面前。
  更要命的是,今儿在场的人,绝大部分都是皇室宗亲。
  皇室宗亲,对外抱团。对内,永远都在内讧,永远都是拖后腿,永远都在斗。
  只要宗室的人死不光,内斗就永不停息。
  顾玖掀翻盖子,朝阳长公主就知道麻烦大了。
  她很后悔,没有第一时间阻止顾玖。
  她只是想听听顾玖要怎么说少府家令的事情,就造成了这个严重的后果。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惊疑,看到了嫉妒,看到了仇恨。
  一年两百万两的流水,保守估计,就算只有一成的利润,那也是贰拾万两啊!
  好有钱!
  多少宗室穷得年年到少府,到各个王府打秋风。
  别说二十万两,他们连两千两都拿不出来。
  今儿上湖阳郡主府做客的许多宗室太太,送的礼就两匹布,十两银子都不值。
  湖阳郡主摆手,她不嫌弃大家礼物轻。只要人到了就行。
  顾玖摆事实,讲数据,成功勾起了大家的仇富心理。
  这和仇视顾玖还不一样。
  顾玖是正儿八经做生意,帮着大家赚分红,没吃过独食。
  宗室里头,不少人投了钱到顾玖的项目里,都得了甜头。
  众人对顾玖的仇视,更多在于当初怎么没叫上自己?
  这两年怎么不开新项目,好歹也让之前没抓住机会的人,也能跟着喝点汤啊!
  这份仇视,带着一点钦羡和期待。说是仇视,不如说是希望。
  顾玖就是大家心目中的财神爷,宗室们都等着跟着她吃分红。
  然而,众人此刻对朝阳长公主,就是正儿八经地仇视,还不带一点折扣。
  好啊!
  开个赌场,赚钱就不说了。还时不时引诱自己人去赌场赌博,还给自己人下套。
  特么的,当真杀熟玩得顺溜啊。
  就不是个东西。
  最好叫朝阳长公主将钱全部吐出来。
  大厅内,嗡嗡嗡!
  大家窃窃私议,都在鄙视朝阳长公主。
  不少人已经开始开动脑筋,有没有办法弄一弄朝阳长公主?
  大家穷归穷,人脉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拐着弯的有分量的亲戚,也有那么几个。
  大家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叫朝阳长公主吃不了兜着走。
  谁叫她吃独食,杀熟,还害人。
  “刘诏媳妇,你不要血口喷人。”
  朝阳长公主急了。
  她对宗室太太们脸上的表情太了解了。
  这帮人个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事事不成,扯后腿一个比一个能干。从来都是见不得别家日子好过。
  顾玖低头一笑,“长公主殿下再三要求晚辈说出来,晚辈也是盛情难却。而且晚辈说的全都句句属实,没有一句瞎话。”
  朝阳长公主一脸气急败坏,“本宫叫你说正事,你说有财赌场干什么?有财赌场和本宫有什么关系?有财赌场哪里碍着你了?有财赌场是抢了你的生意,还是吃了你们王府的米?”
  顾玖装傻,她眨眨眼,“不对啊!有财赌场和长公主府没关系,为何赌场强抢的民女进了长公主府?为何赌场侵占的良田也进了长公主府?一年十顷,十年就是百顷良田。敢情长公主府才是京城真正的大地主,真是深藏不露。”
  众人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朝阳长公主府藏得太深了。
  “放屁!”朝阳长公主再也顾不得体面,大声骂了起来,“刘诏媳妇,你少掰扯有财赌场。你说本宫抢了你的生意,你告诉大家,本宫到底抢了你什么生意?”
  顾玖笑了笑,接着脸色一垮,怒斥道:“抢了我的客户,抢了我的合作商,算不算抢?
  我的一个合作商,原本说好要投十万两到生意里头。结果去了你们有财赌场一趟,输了个精光,生意彻底告吹。
  这不是抢钱抢生意是什么?有财赌场做事不地道,抢钱都抢到了我名下,抢我的合作资金,这事我能忍吗?”
  “不能忍!”
  湖阳郡主身为顾玖的头号打手,这个时候当然要冲上去。


第596章 不是蠢就是坏(三更))
  “你们二人,你们……”
  朝阳长公主手指着湖阳郡主,又指着顾玖。
  “你们两个小辈,竟然联合起来欺辱本宫一个老人家。你们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啊……
  朝阳长公主头一歪,死了?还是……
  “不好啦,长公主殿下晕过去了。”
  竟然是被气晕了吗?
  天啦!
  好稀奇啊!
  向来只有她欺人,无人能欺她的朝阳长公主,竟然会被诏夫人几句话给气晕了。
  厉害了,我的诏夫人!
  大家都朝顾玖投来倾慕的目光。
  是的,都是倾慕。
  太,太厉害了。
  太令人崇拜了。
  顾玖干了许多人想干却没干成的事情。更牛的是,她还将朝阳长公主给气晕了。
  这一刻,好多人都觉着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了顾玖。
  瞧瞧那身段,那脸蛋,那小嘴,可真招人喜欢。
  刘诏走了狗屎运,才能娶到这么好的女人。
  “郡主娘娘,长公主殿下晕了,该怎么办?”
  湖阳郡主还有些半信半疑,“真晕了吗?”
  丫鬟重重点头。
  伺候在朝阳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抹着眼泪,“你们欺人太甚,这事没完。”
  “你和谁没完啊!到本宫的地盘上欺负我大侄子媳妇,本宫才要说这事和你们长公主府没完。”
  湖阳郡主瞪了眼那个嬷嬷,起身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朝阳长公主的鼻翼前探了探,“还有气,死不了。”
  太,太过分了!
  能这样说一个老人吗?
  朝阳长公主好歹也是长辈。
  长公主府的嬷嬷对湖阳郡主怒目而视。
  湖阳郡主呵了一声,“既然晕了,我试着将朝阳姑母唤醒。说不定她是装晕。”
  话音一落,直接动手掐人中。
  长公主府的嬷嬷一声惨叫,仿佛湖阳掐的不是朝阳长公主,而是她本人。
  “湖阳郡主,你敢对我家公主殿下行凶!”
  “行凶个屁,没看到本宫是在掐人中,把人唤醒吗?你再唠叨一句,本宫堵了你的嘴,把你卖到青楼接客。”
  “你,你……”
  长公主府的嬷嬷一大把年纪,体面了一辈子,竟然被湖阳郡主如此羞辱。羞愤之下,干脆也晕了吧。
  嬷嬷华丽丽一晕,湖阳郡主啧啧两声,感慨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奴似其主,一脉相承。”
  她说着话,也没耽误正事。
  手上使力,用力地掐着朝阳长公主的人中。
  “咦,竟然没醒。看来是真晕,不是装晕。”
  众人:“……”湖阳郡主真是目光如炬,佩服佩服!
  朝阳长公主:“……”湖阳贱人,本宫快被你掐死了。本宫装晕又怎么样?吃你家米了吗?本宫有本事装晕,湖阳你有本事就别掐啊!贱人,还掐!谁在掐本宫的大腿肉?叫本宫知道,本宫非弄死她不可。
  湖阳啧啧两声,“朝阳姑母的承受力不行啊。大侄子媳妇就说了几句实话,她就晕过去了,真是太不过瘾了。
  来人,将朝阳长公主送回长公主府,叮嘱她那个儿子,叫他少玩强抢民女的把戏,多关心关心朝阳姑母。要不然本宫可不会对他客气。”
  郡主府家令很心塞。
  “郡主娘娘,朝阳长公主昏迷,是不是该请太医过府诊治?”
  湖阳郡主大手一挥,“不用请太医。”
  郡主府家令胡子一大把,那胡子抖一抖,真怕他给抖没了。
  湖阳郡主一巴掌拍在郡主家令肩膀上,“这事你不懂。朝阳姑母同本宫的郡主府相克,等她离开郡主府,就能不药自愈。放心吧,死不了。”
  朝阳长公主:“……”湖阳贱人,竟然诅咒本宫,本宫与你势不两立。
  郡主家令不再相劝,赶紧叫人将朝阳长公主送回公主府。
  郡主家令的想法很朴素,就算朝阳长公主要死,也不能死在湖阳郡主府。出了郡主府,随便死在哪里都行。
  下人们七手八脚,将朝阳长公主弄了出去,放入马车,急匆匆出了郡主府。
  朝阳长公主人被送走,戏也看完了。
  大家该喝茶就喝茶,想吃点心就吃点心。
  湖阳郡主凑到顾玖身边,“大侄子媳妇,今儿本宫可有帮上忙?”
  顾玖点头一笑,“今儿要多谢姑母相助。要不是有姑母替我撑腰,我就被长公主殿下欺负了。”
  “有我在,她不敢欺负你。”
  “姑母对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姑母。啊,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得了一尊玉雕,想来和姑母气质极为相符。姑母要是不嫌弃,改明儿我叫人送来。”
  “不嫌弃,不嫌弃。”
  湖阳郡主喜笑颜开。
  她最喜欢顾玖的一点就是上道,从不叫人白帮忙。说要酬谢,就给酬谢,从不来虚的。
  不像有的人,说有重谢,奶奶的,事情都过去了一年半载,也没见到重谢在哪里。
  那样的人,湖阳向来不乐意帮忙。
  湖阳郡主得了顾玖的感谢,那是心满意足,看谁都顺眼。
  她还提点闺女陈敏,“多和你大表嫂学学,做人痛快些,别顾忌有的没的。你娘我是堂堂郡主,你亲舅舅是皇帝,你外祖母是太后。天下间就没几个人身份比你更贵重。你虽没爵位,却胜似爵位。
  将来嫁到顾家后,对方要是客客气气,不找你麻烦,你就和善些,大方些。要是有人不开眼,不要顾忌,直接打过去。
  就像你大表嫂一样,朝阳长公主身份那么贵重,辈分那么高,她还不是说打就打,一点面子都不给。这样做人,才叫痛快。那些个贤惠,温柔,都是哄人的。自己痛快了才是真痛快。”
  陈敏的三观摇摇欲坠。
  她不是第一次见识顾玖怼人。
  但是像这次直接掀了对方老底,将人给怼晕,她还是头一次见。
  她心情有些激动,同时还有些害怕。
  她拍拍胸口,“大表嫂这样对待朝阳长公主,不会出事吗?”
  “能出什么事?”湖阳郡主直接翻了个白眼,“就算告御状,陛下肯定是站在你大表嫂这边。”
  “为什么啊?朝阳长公主可是长辈。”陈敏不明白。
  湖阳郡主伸出手,狠狠戳了陈敏的额头,“平日里叫你少看些没用的书,多学学怎么管家理事,你偏不听。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问为什么,真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大米。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你大表嫂能给陛下挣钱,朝阳长公主则只会挖大周的墙角,开赌场逼人破产。
  陛下又不是糊涂昏君,自然是趁机狠狠收拾朝阳长公主。你以为朝阳长公主为什么会装晕,还不是怕你大表嫂说出更多对她不利的话。”
  陈敏啊了一声,捂着嘴,悄声问道:“朝阳长公主是装晕吗?”
  湖阳郡主得意一笑,“她那点小把戏,还能瞒过我。几十岁的人了,面子里子今儿全丢了。”
  陈敏拉着湖阳的衣袖,“母亲既然知道朝阳长公主是装晕,为何还故意掐人中?”
  “当然是为了出气啊!你傻不傻!她主动把机会送到我手上,我要是不趁机收拾她,我还是湖阳吗?”
  湖阳呵呵两声,“我的傻闺女,进宫两年怎么就没学点心眼。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你是想气死我吗?和你哥哥一样蠢笨。”
  陈敏委屈道:“又没人教我。宫里嬷嬷又不教这些。”
  湖阳瞪了她一眼,“往日本宫没教你吗?是你自己不乐意学,嫌弃本宫下三滥。本宫告诉你,过日子,还就得靠我这下三滥的手段。
  要不然,今日我们娘两都会被朝阳那个老巫婆给拿捏住,欺负死了也不会有人替你出头。想过痛快日子,与其指望别人替你做主,不如指望自己。”
  陈敏半信半疑,三观已经碎了一块边角料。只等下一次猛烈的冲击,三观就得轰然倒塌,重新塑造。
  她对她娘湖阳郡主的话,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走心。心中十分嫌弃。
  但是亲眼看到大表嫂顾玖怼人,还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所向披靡。
  她才觉着自家老娘说的一些话,的确有些道理。
  要不然大表嫂为何和自家老娘那么要好?总不能是为了讨好自家老娘吧。
  她心里头存了疑问,就想问个究竟。
  开席前,终于叫她找到了机会。
  “嫂嫂可有累着?”
  顾玖摇头一笑,“敏敏坐下说话,我不累。”
  “嫂嫂今儿扫了朝阳长公主的面子,不担心吗?”
  顾玖笑着反问,“为何要担心?”
  陈敏还是用之前的理由,“她毕竟是长辈。”
  “长辈又如何?在国法家规面前,可没有长辈晚辈之分。”
  陈敏若有所思,“嫂嫂,我们女子想要过好日子,就必须得用非常手段吗?”
  顾玖轻声一笑,“这得看你所求是什么,还得看你理解的非常手段又是什么。”
  “请嫂嫂教我。”
  顾玖斟酌了一番,“一个人,如果想求贤惠名声,自然是处处讨好,处处奉承,处处辛苦,处处委屈。别人满意,才叫满意。别人高兴才是真高兴。
  一个人如果求利,自然是谁给自己好处,就向着谁。谁穷,谁没前途,就远着谁。这种人,通常也被人称为势利眼。
  还有人只求一个痛快,比如你娘湖阳郡主,她就是典型的只求自己日子过得痛快,哪怪他人感受。别人满不满意,从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陈敏好奇一问,“嫂嫂求得是什么?”
  顾玖反问:“敏敏求得是什么?”
  陈敏脸颊一红,悄声说道:“我求夫妻和睦,日子顺遂。”
  “想要日子顺遂,就不能处处委屈自己讨好别人。因为你若退一尺,别人就会进一仗,最后就会骑到你头上撒野。”
  陈敏有点担心,“那怎么办?”
  顾玖笑了笑,“自然是在对方第一次欺你的时候,就干脆利落的打回去,叫人都知道你的厉害。
  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个软柿子,他们再想欺负你,就得掂量掂量。记住,世人都欺软怕硬,都喜欢捡软柿子捏。
  想要不被人欺负,想要过上顺遂舒心的日子,就得亮出自己的武力。”
  “嫂嫂就是这样,才过上了自在舒心的日子吗?”
  顾玖摇摇头,“人除了有脾气,还得有钱。钱是人的胆。”
  陈敏皱了皱鼻子,“可是我没有钱。我的所有私房钱加起来,还不到两千两。”
  顾玖笑了起来,“等你出嫁后,你的嫁妆就是你的本钱。有了本钱,钱生钱就变得十分容易。
  所以,嫁妆一定要牢牢的捏在手上,谁都不给。要是有人打着替你好,帮你管嫁妆的名头忽悠你,不用客气,直接一巴掌打回去。
  就算是你相公,也别客气,照打不误。一个男人,惦记媳妇的嫁妆,不是蠢就是坏,要么就是又蠢又坏。”


第597章 今日诏狱客满
  朝阳长公主完蛋了,然而她没还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回了长公主府,先是将顾玖,湖阳二人臭骂了一顿。
  各种可以想象骂人词汇,都用在了顾玖身上。
  什么奸诈,狐狸精,贼心烂肠,这些都是温柔的。
  更恶毒的话,那是一箩筐接着一箩筐。
  之后,朝阳长公主就开始称病,并且叫人大肆渲染她称病的理由:在湖阳郡主府做客,因诏夫人不敬长辈,被气坏了。
  同时暗搓搓地安排人这弹劾少府家令,弹劾刘诏,弹劾顾玖。
  不说其他,光是南城门外修的那些房子,还有那些流民,就有大把的料可以弹劾。
  没有料?
  那就鸡蛋里面挑骨头。
  一边又吩咐儿子,紧盯着赌场那边,最近低调点,千万别叫人又掀了老底。
  于是乎,短短几天时间,京城上下,朝廷内外,都因为朝阳长公主和顾玖热闹起来。
  朝臣们乐得弹劾。
  顾玖太有钱了。
  有钱人都该被弹劾!
  这是什么逻辑?
  有钱是原罪吗?
  在朝臣和读书人的眼里,对,有钱就是原罪。
  尽管他们自己也是有钱人,但是他们无比坚定屁股不能歪。一定要下死力气抨击有钱人,顾玖首当其冲。谁叫她那么高调,搞出那么多新花样,赚了那么多钱。
  你说她安置了近十万流民?
  不好意思,这回讨论的问题是,有钱就是原罪。和流民没关系。
  安置流民,功劳甚大,和本官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你说朝阳长公主?
  这件事情,朝阳长公主是弱者。我们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替弱者声张。
  你说什么?有财赌场逼死人?
  不好意思,本官没听见,更没看见。
  本官只看到一个皇室公主,堂堂长辈,被晚辈言语挤兑到气晕过去。
  这是大不孝啊!
  历朝历代都讲究孝道,诏夫人如此不孝,该不该弹劾?
  该啊!太应该了!
  不仅要弹劾诏夫人,还要弹劾大皇子刘诏。
  这两口子,都太讨人嫌。
  大皇子刘诏最大的罪名就是怕老婆,管不住老婆。
  但凡刘诏能管住诏夫人,诏夫人有胆子把朝阳长公主气晕过去吗?
  不能!
  所以,一定要狠狠弹劾。最好能将两口子拉下马来。
  许多御史,摩拳擦掌,准备拿顾玖刘诏两口子刷名望。只要成功了,自个天下闻名。
  有了名,利还远吗?
  一时间,风云变幻。
  弹劾的奏章,都是一箩筐一箩筐抬到兴庆宫。
  文德帝皱着眉头,扫了眼几箩筐的弹劾奏章,问常恩,“都是弹劾刘诏两口子的吗?”
  常恩躬身回答:“大部分都是弹劾大殿下和诏夫人二人。少部分弹劾少府家令以及朝阳长公主。”
  文德帝随便拿起一本翻了翻,“不知所谓!”
  丢掉,拿起第二本,“浪费纸张。难道奏本不要钱吗?”
  常恩嘴角一阵抽抽:陛下啊,堂堂一国之君,能别这么抠门吗?则
  文德帝又拿起一本,“赚钱也有错?那不如大家都喝西北风,军队也别打仗了。”
  “刘诏怕老婆又不是第一天,过了这么多年才弹劾,分明是在哗众取宠,炒冷饭。朕都懒得管他们两口子,这些御史有什么资格管别人两口子的事情,吃多了吗?”
  “朝阳姑母替赌场做背书,用赌场敛财,到了这帮御史的嘴里就成了小节有亏。”
  “不是说逼死了人吗?朕的子民被人逼死,被人卖身为奴,在这群官员眼里敢情都是小事。一帮蛀虫,一文钱的税不交,还把缴税的良民给弄死,分明是在挖朕的墙角。这么严重的事情,竟然是小事?敢情刘诏怕老婆是大事,良民死活就是小事,荒唐!”
  “少府家令又关他们什么事?长孙嗜赌成性,还卷钱跑路?朕怎么不知道?派人去查查,少府家令的长孙,朕的表弟在哪家赌场嗜赌成性。不会那么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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