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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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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有人察觉到天子并不需要朝议立谁为储君,天子此举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
皇宫内,一场无声无息的清洗,血雨腥风都被掩盖在桌面下,这才是真相。
有朝臣认为自己受到了蒙骗,想要找天子讨要说法。
更多的人则是将目光从大朝议转移到皇宫。
过去不少熟悉的人都不见了踪影,是被抓起来,还是已经死了?
没人说得清楚。
还有楚王府,又是怎么回事?
侍卫杀王府良娣,莫非是有香艳剧情发生?难不成侍卫同王府良娣有私情?
不管那个年代,人们对这种男女八卦,总是兴致盎然。
没影的时候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这都杀人了,转眼就以楚王府为背景,编出一二十个剧情香艳的版本。
不管哪个版本,楚王头上的绿帽子都是稳稳当当的。
楚王听到街头巷议,气了个半死。
这些文臣武将,怎能如市井八婆一般八卦。
简直是无耻。
说他戴绿帽子,有证据吗?
明明是谢实记恨顾家,才会在冲动之下,杀了顾玥。
为什么到了文人的嘴巴里,就变成了顾玥给他戴绿帽子?
为什么?
楚王很恼火。
“来人,随本王去看望顾良娣。”
顾玥没有死。
谢实那一刀,避开了要害,加上太医救治及时,顾玥保住了一条性命。
她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那个场景。总共几秒钟的事情,被她反反复复的回放,每一个细节都不曾错过。
尤其是最后,谢实附耳说的那句话,“对不起,我也是奉命行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实奉谁的命来杀她?
王府有谁要杀她?
就在顾玥想得头脑发胀的时候,门帘子被挑起,楚王走了进来。
楚王逆着光,顾玥眨眨眼,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楚王神情憔悴,胡子拉渣,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好好打理。
“王爷?”
顾玥忍着伤口的痛,坐了起来,靠着床头。
楚王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看,一句话都不说。
顾玥顿觉惴惴不安。
王爷光看着她,不说话,几个意思?
“王爷怎么了?是在为母妃担心吗?母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
顾玥口中的母妃,自然是太妃孙氏。
太妃孙氏被关进了宗正寺,情况自然不会好。难怪楚王一脸憔悴。
楚王在床边圆凳上坐下,“谢实为什么要杀你?”
顾玥一脸柔弱,委屈,“妾身也不知道。”
楚王面色冷漠,“有人说你们之间有私情,谢实杀你,是因爱生恨。”
顾玥的心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浑身僵直不动。
她脸上的肌肉在跳动。
好半天,她才能发出声音,“王爷在说什么?是谁在编排谣言污蔑中伤我?”
“你和谢实有私情吗?”楚王问道。
“当然没有。”顾玥突然反应过来,大声怒吼。
她哭着喊道:“到底是谁在害我?是谁?我差一点死在谢实手中,结果还要被谣言中伤,是谁如此心肠歹毒。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啊。”
“你是不是无辜,本王会查清楚。”楚王依旧冷漠。
顾玥伤心欲绝,捂着心口,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我为了王爷,甘愿为妾,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我对王爷是真心的吗?以我的家世,我本可以嫁个好人家,做正经的大少奶奶。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王爷,都是因为我的一颗心早就扑在了王爷身上啊。”
顾玥在呐喊,在委屈。
她垂首落泪,楚楚可怜。
然而却没能打动楚王。
楚王对她说道:“好好养伤,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楚王起身离开。
顾玥伤心欲绝,放声大哭。
楚王走出院门,吩咐身边的心腹内侍,“你替本王走一趟金吾卫,替本王问问谢实,问他为什么要杀顾良娣。”
“老奴遵命。”
楚王不愿意相信顾玥给他戴绿帽子,他希望能从谢实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谢实没有辜负楚王,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你说什么?谢实是奉方少监的命令杀顾良娣?”
楚王一脸懵逼,怎么会这样。
“谢实的确是这么说的。他还说,就连那把匕首,也是方少监亲手交给他的。”
楚王皱眉,“谢实有没有说,方少监为什么要他杀顾良娣?”
心腹内侍摇头,“谢实说他也不知道方少监的用意。王爷,或许太妃知道真相。”
楚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始终想不明白方少监命令谢实杀人的用意。
“明儿随本王走一趟宗正寺,本王要面见母妃。”
次日一早,楚王坐着马车来到宗正寺,办了手续后,顺利见到太妃孙氏。
太妃孙氏容貌未损,气势不减,一如既往的强硬犀利。
只是身上穿得厚,显得有些臃肿。
宗正寺没有地龙可烧,屋里唯有一个火盆,散发着一点点可怜的热气。
未免冻死,只能将所有厚实的衣服全都穿在身上。
“母妃受苦了。”
“金吾卫没盯着王府了吗?”
“金吾卫大部分人都已经退去,只留了几个人守在门外。”
太妃孙氏点点头,“如此就好。你别担心,这场风波很快就会过去,不会牵连到你的头上。”
楚王蹙眉,“儿子有一事不明,希望母妃能替儿子解惑。”
太妃孙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谢实是奉命杀顾玥?”
“母妃果然知道此事。谢实说他奉方少监的命令杀人,儿子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方少监的用意。请母妃告诉儿子真相。”
太妃孙氏挑眉一笑,“真相就是,这个时候楚王府需要一场乱子,而且最好是能引起全城热议的乱子。”
楚王一脸懵逼,“我不明白。”
太妃孙氏叹了一声,“本宫同方少监,这一回怕是不能脱身。但是你不一样,你是干净的,你可以脱身。
谢实奉命杀顾玥,为何外界传言那么多,就因为谢实同顾玥是表兄妹,很容易被人引到男女之情上面。
现在外面的情况,大家都更关心男女之情,胜于关心楚王府为何被金吾卫围困。
这就是舆论引导,人心引导。别小看这点人心,他会影响到陛下的判断。
因为谢实杀顾玥引发地一些列乱子,之后的男女之情猜测,你在世人眼中是受害者。
你是仁宣太子的嫡子,陛下对太子又亏欠,加上那些沸沸扬扬的流言,陛下才愿意放弃追究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楚王不明白。
第468章 认命了(十六更)
“母妃,你和方少监背着我到底做了什么?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告诉我。”
楚王意识到,他被最亲的人给蒙骗了。
太妃孙氏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个时候,你确定要翻旧账?”
楚王激动地想要怒吼,可是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声叹息。
“母妃瞒着我,也是为我好,是吗?”
“当然!如果不瞒着你,今日被关在这里的人就是你,而不是本宫。”
楚王浑身一抖,“母妃能不能告诉我,皇祖父为何要派金吾卫抓人?王府到底犯了什么忌讳?”
太妃孙氏缓缓摇头,“同王府没有关系。是当初还住在东宫的时候,留下的一点首尾没有清扫干净。”
楚王凄凉一笑,“在母妃心头,我永远都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
“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太妃孙氏郑重地说道。
楚王点点头,“我明白了。多谢母妃替我做的一切。”
太妃孙氏笑了起来,“你能明白本宫的苦心,本宫就很满足了。回去后,低调行事,别东想西想。等这场风波过去,你依旧是楚王。”
楚王望着她,“母妃和方少监商量的事情,是不是想要扶持我登上那个位置?”
太妃孙氏压低声音,悄声说道:“自然是想的。可是陛下生了太多儿子,解决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本宫与方少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办法让陛下改变初衷,越过皇子立皇孙为储君。”
楚王低头一笑,笑容悲凉,“母妃和方少监真的不必如此。其实这两年,儿子逐渐意识到,过去很多想法都是妄想。那个位置,自从父亲过世后,就离我越来越远。若是父亲还活着,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太妃孙氏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如果是在一年前,不,半年前,听到楚王这番没有志气的言论,她都会大发雷霆,将他狠狠批一顿。
但是今日,她反而很庆幸,庆幸楚王没了野心。
没有不切实际的野心,才能在过上自在的皇室生活。
“你这么想是对的,从今以后你就做个闲散王爷,逍遥度日。”
这一刻,太妃孙氏长长叹了一声。斗了一辈子,拼了一辈子,甚至不惜拿仁宣太子的命去赌。
人到中年,被关进宗正寺,才醒悟到人争不过命。
仁宣太子一死,属于他们的时代就已经结束了。
这些年的挣扎,不过是回光返照。
天子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儿子。
可惜啊!
太妃孙氏仰着头,一滴泪水落下。
她抬起手,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泪水擦掉。
她是坚强的东宫太子妃,楚王府太妃。她不能哭泣。
哭泣是弱者的行为。
她强硬了一辈子,还将继续强硬下去。
楚王心中悲凉,“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母妃出去。”
“不用救我。时间到了,陛下自会放我出去。”如果陛下不肯放她出去,楚王就来给她收尸吧。
她活了一辈子,够本了。
楚王惊疑不定。
太妃孙氏笑了起来,摸摸他的头,一如多年前,东宫那个小公子。
她笑着说道:“我在这里,除了日子清苦一点,别的都没什么。你好生过日子,别想些有的没的。”
楚王重重点头。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方少监会被抓住吗?”
太妃孙氏笑了起来,“他不会被抓住,他精着了。不过以后你不可和他来往。他就是一头狼,他对楚王府根本没有忠心。他只是想利用楚王府,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王盯着太妃孙氏,“他真的不会被抓住吗?我听说刘诏一直没放弃搜捕他。”
太妃孙氏笑了笑,笑容平和,“就算他真的被抓住,他也会及时自我了断。他知道太多东西,他不能落到任何人手里。这是他的使命。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会说出不利于王府的事情。”
楚王目光复杂,“母妃,你之所以被关在这里,是不是和父亲的死有关?”
太妃孙氏脸色剧变,眼神犀利,气势全开,厉声质问,“谁告诉你的?谁在胡说八道?”
“儿子只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的事情,你也敢信,你没脑子吗?你不相信本宫,反而去相信外人的胡言乱语,你的判断力了?本宫一心为你打算,你却怀疑本宫害你,你是想逼死本宫吗?”
“母妃息怒,儿子并不是这个意思。”
楚王诚惶诚恐,慑于太妃孙氏的气场,他连头都不敢抬。他是害怕的,害怕眼前名为母妃的女人。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就闭嘴!”
太妃孙氏强势依旧,训斥楚王,向来都是不留情面。
楚王战战兢兢,连连请罪,这一关才算过去了。
太妃孙氏叹了一声,“你啊,有时候就是喜欢偏听偏信。罢了,本宫也不怪你,谁叫本宫无能,没办法一直留在你身边教导你。”
楚王说道:“我去找皇祖父求情,求皇祖父放过母妃。”
“不用!等外面的流言平息后,你就将顾良娣给打发了吧。”
楚王一脸疑惑不解,“母妃都说了,谢实是奉命杀人。谢实同顾良娣既然是清白的,儿子为何要将她打发走?她毕竟替我生了一个孩子。”
太妃孙氏理所当然地说道:“她名声坏了,她和谢实之间不管有没有私情,这辈子她都洗不掉偷情的坏名声。你留着她,只会败坏你的名声。
打发了她,再给她一笔养身银子,也算是仁至义尽。她娘家有靠,又有丰厚嫁妆,她还能再嫁。这样做,对所有人都好。”
楚王皱起眉头,“一定要打发了她?”
“你对她莫非有了感情?”
楚王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儿子从不委屈女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习惯。”
“你不想出面,就让王妃替你料理干净。”
楚王点点头,“我听母妃的。那,谢实也要打发走吗?”
“送他去军营,这是事先答应他的条件。”
“好吧!”
“本宫不会害你。”
楚王笑了笑,“我知道。母妃也要保重身体,儿子改日还来看你。”
自那以后,楚王再也没去看望过顾玥,一直到顾玥被赶出王府。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
兴庆宫。
陈大昌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他捧着一摞奏章,放在案头上。
寝宫内,靠着窗的地方,多了一张书桌,一张椅子。
天子不耐烦躺在床上,就让人抬着他坐在窗户边。看看奏章,口述,叫人拿笔代他批阅。
陈大昌将奏章放在案头,“陛下忙了一上午,也该歇息了。”
“朝堂上还是争论不休吗?”
陈大昌点头,“是的。到底立哪位殿下为储君,朝臣们吵得不可开交,一直没有结论。不过另外几位老大人,上本请陛下乾纲独断。”
天子嘲讽一笑,“这个时候,他们就想到让朕出面乾纲独断,早干什么去了。”
陈大昌不敢作声。
天子伸出左手,拿起一本奏章随意翻阅,有些气闷。全都是请立储君,连一点新意都没有。
天子问陈大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
“还是老样子,公子诏忙着抓人,楚王府的流言越演越烈,大家都好奇得很。”
“朕让刘诏闭门思过做检讨,他是将朕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吗?”天子怒而不显。
陈大昌不敢乱说话。
天子冷哼一声,“等他抓到人,朕再收拾他。还有别的事情吗?”
“有一件。诏夫人递牌子进宫,想要求见陛下。”
天子来了兴趣,“她为何要见朕?”
陈大昌小声说道:“应该是为了顾大人的案子。”
天子笑了起来,“你去告诉她,顾知礼的案子,她没资格插手。这事叫说得上话的人来,人不来,这案子朕就一直拖着。”
陈大昌揣摩着这番话,隐约触摸到真相的边缘。
顾大人是不是被人算计,对于天子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顾大人成了个靶子,天子可以趁机利用这个机会,解决一些陈年往事。
陈大昌躬身领命。
得了空,他亲自去了一趟宁王府见顾玖,将天子的一番话,一字不改复述给顾玖听。
顾玖听完,就一个反应,懵
脑袋瓜子特懵。
天子要的人是谁?
在这件事情说得上话的人,肯定不是指宁王,也不是刘诏,同样也不是她。
那会是谁?
是顾家人吗?
答案似乎就是顾家。
“多谢陈公公亲自跑一趟。我这就命人准备酒席,陈公公难得出宫一趟,不如留下喝杯酒水。”
陈大昌摆手,“不用了。咱家还要赶回宫里复命,将来又机会再来喝夫人的酒水。”
“陈公公这就要走吗?那我送陈公公出门。”
顾玖亲自送陈大昌出门,还奉上一份厚礼,临近过年,就当是送年礼。
陈大昌也没拒绝,叫身边的小黄门收了礼物,直接回宫。
回到东院,顾玖叫来许有四
“你替本夫人回一趟顾家,将陈公公所的那番话,如实告诉顾家大老爷还有老爷子。”
第469章 不是绑架而是谋杀(十七更)
顾家人得到消息后,比顾玖还懵。
这话没头没尾,叫他们怎么做?
谢氏哭哭啼啼,求着大房想办法捞顾大人出来。
“弟妹别哭了,不是不帮,这不是没头绪吗。”
“定是有这么个人,陛下才会发话。陛下发了话,就得赶紧将人找出来。迟了,恐怕陛下就改变了心意,我家老爷就要在大理寺关一辈子啊。”
谢氏说到伤心处,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胡氏格外嫌弃自家婆母。
遇到事情除了哭,就不能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哭能解决问题的话,顾大人早就放回来了。
谢氏伤心得很,她没能力,谢家更帮不上忙,只能求着大房和隔壁侯府。
尤其是谢实还动手杀顾玥,谢氏的心都快要死掉了。
大太太张氏出面安抚,好半天才将人安抚住。
大老爷趁机离开。
走在府中花园,被突然钻出来的顾老爷子给拦住了去路。
“父亲怎么出来了?天冷,父亲赶紧回房歇着,儿子还要替二弟的案子奔波。”
“老二的案子你不用操心,老夫自会解决。”
大老爷先是懵逼,接着很不耐烦地说道:“父亲不要添乱了行不行?儿子很忙。”
“没用的东西,老子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这事你别瞎操心,过几天老夫自会解决这件案子。”
大老爷摇摇头,只当顾老爷子失心疯,尽说些有的没的。根本没将顾老爷子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两天后,门房急急忙忙来报,说老爷子一大早出了门,而且穿戴朝服,拿着腰牌,分明是要进宫面圣。
大老爷一听顾老爷子进宫面圣,吓得面无血色。
“老头子是想害死全家吗?触怒了陛下,一家人的性命都不够陪。快快快,快安排车马,本官这就进宫。另外派人通知老侯爷一声。如今也只有老侯爷能拦住老爷子。”
隔壁侯府的老侯爷同顾老爷子死亲兄弟,亲大哥的话,顾老爷子还是要听一听的。
大老爷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拿上腰牌急匆匆朝宫里赶。
他紧赶慢赶,还是迟了。
天子正在接见顾老爷子。
大老爷守在宫门口,浑身上下仿佛有一百只蚂蚁在爬,浑身难受得很。
老侯爷赶了过来,问他,“什么情况?”
“正在面圣。侄儿已经递了牌子,只是陛下未必肯见我。侄儿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家父会在陛下说错话,牵连一家老小。”
老侯爷安抚他,“你先别慌,老夫先进宫找人问问,能不能打听到消息。”
“多谢大伯。”大老爷十分庆幸,自家还有这么给力的亲戚。
天子接见顾老爷子,身边只有陈大昌一人伺候。
具体说了什么,除了当事三人,旁人都不清楚。
谈了大约有半个时辰,顾老爷子从兴庆宫出来,就看见了老侯爷。
“大哥怎么来了?”
“不放心过来看看。”
顾老爷子哈哈一笑,“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老侯爷忧心忡忡,“你和陛下谈了什么?没乱说吧。”
“我怎么敢乱说。放心吧,老二的案子很快就能了结。”
老侯爷惊疑不定,等顾老爷子走出一段距离,他追上去一把拉住人,“二弟,你是不是把当年……”
“什么当年不当年,大哥在说什么?”
顾老爷子甩开老侯爷,“回家,喝酒去。”一如既往的惫懒混账。
老侯爷看着他的背影,却充满了担忧。
……
天子下令彻查顾大人贪墨一事。
两天后大理寺开堂审案,这案子一连审问了四五天,顾家人都去旁听了。
最后查明,顾大人是被下面属官蒙蔽,贪墨一事同他无关。
但是顾大人身为上官,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贪墨案竟然没有发现,有失察之罪。
将结果报上天子。
天子朱批,革了顾大人户部侍郎一职。这么一个糊涂官,不适合坐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连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怎么管钱粮。
接着,天子又下了一道命令,将顾大人打发到太常寺,任太常寺少卿,闲散差事。
太常寺少卿同户部侍郎,都是正四品。不过一个位高权重,实权四品。一个则是闲散四品。其中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顾大人刚从大理寺放出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通知革职,调任太常寺做少卿。当场就昏了过去。
顾大老爷掐了掐他的人中,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没事。他就是太高兴了。”
于是乎,京城就有了关于顾大人高兴得昏倒的传闻。
之后这个传闻又传到了顾大人的耳中,顾大人气得火冒三丈,脸烧得厉害。
还同顾大老爷吵了一架,怪顾大老爷坏了他的名声。气得顾大老爷发誓,再也不管他的事情。
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
大早上,一个肤色微黑,留着美须的中年男子,提着鸟笼从瓷器铺后门出来。
街上如他一般的人不少。
如今京城流行养鸟。
但凡有点家底的人,都愿意买只鸟回来养着。每日早上出门遛鸟,以鸟会友。养鸟,俨然成了一种社交工具。
“牛老板来了啊!”
有人同中年美须男打招呼。
“来了!新得的鸟,一会品品。”
“好啊!”
大家来到内城河边,内城河两岸最近两年种了两排树,正好方便这群遛鸟的大汉挂鸟笼子。
牛老板提着鸟笼,路过石桌。
石桌上刻着棋盘,有人在石桌上下棋。他停下脚步,看了几眼,微微摇头,这棋力真是不堪入目。
他正要走,发现身边多了几个人。
“牛老板吗?你的事发了,随我们走一趟吧。”
护卫赵三眼睛不敢眨一下的盯着眼前之人。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排查,最终锁定了这位瓷器铺的牛老板。
赵三见过方少监。
然而眼前这位牛老板同方少监没有半分相似。
不过秉着宁可抓错绝不放过的原则,不管这位牛老板到底是不是方少监,都得先抓回去审一审才行。
牛老板垂首一笑,眼神平和,“你们是谁?”
“官府办差。”
“哦!好啊,请带路,我随你们走一趟。”
这反应不对。这根本不是一个小民百姓,遭遇官府抓捕时该有的反应。
赵三瞬间提高了警惕心,打了个手势,叫所有人留意周围情况。
“牛老板,这边走。”
牛老板提着鸟笼,离开了人群,“请这位衙役?绣衣卫还是金吾卫,前面带路。”
这个牛老板果然有问题。
赵三为防意外,直接上手亲自押着忙牛老板。
牛老板笑了笑,极为配合,没有半点反抗,“记得把我的鸟笼带上。这位壮士放心,我不怕。”
“老实点。”
护卫赵三一路战战兢兢,好几次有人冲出来,他都如临大敌,还以为是敌袭。结果只是抢活的力夫。
一路有惊无险,总算将牛老板带到绣衣卫。
为何是绣衣卫。
因为顾玖同绣衣卫左卫徐仙之关系好,借他地方一用。
“公子,人带回来了。”
刘诏无丝毫激动之色。
最近抓了不少人,没有一个是方少监。
“把人带过来,我亲自审。”
赵三领命,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人反应不对。我们抓他的时候,他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特别平静。”
刘诏挑眉,“先把人带上来再说。”
方少监被带到小厅。
“牛老板?”刘诏眯着眼睛,将来人上下打量。
“公子诏,幸会幸会。”
刘诏双眼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咬牙切齿,“方少监!”
“正是咱家。没想到会落到公子手中,也是缘分。”
方少监主动取下下颌上的胡须,拿着手绢蘸了水,擦拭脸颊上的伪装,露出了白面无须的真容。
他坦然面对刘诏杀人的目光,直接坐下。
“这些日子,公子不遗余力全城搜捕我,无非是想和我当面谈谈。我来了,公子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诏深吸一口气,压下杀人的欲望,冷面问道:“你是拐子的人?”
方少监笑了起来,“当然不是。那群臭虫,咱家岂会与他们为伍。”
“拐子背后的头领是谁?”
方少监摇头,“这个问题超纲了,恕我无法回答。”
刘诏突然笑了起来,“你知道你会被抓吗?”
方少监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其实咱家很好奇,公子是如何查到我的?”
刘诏轻蔑一笑,“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坑害我家夫人,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哦!”
方少监恍然大悟,“是我小看了诏夫人,忘了她在京城商界的影响力。早知道,我就该换一个身份。”
“你就算换一百种身份,本公子也会将你抓出来。”
方少监似笑非笑,“我得说一声恭喜,恭喜你娶了个好妻子。”
刘诏欣然接受,“本公子命好,眼光独到,一眼就相中了我家夫人。”
方少监嘴角抽抽,似乎是受不了如此自恋的刘诏。
“现在说回正题。绑架我家夫人,是不是你亲手策划?”
刘诏的一只手就放在腰间,一把匕首挂在腰部,随时能取下来要了方少监的性命。
方少监缓缓摇头,正色道:“你错了。咱家从未想过绑架诏夫人,自始至终,咱家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了顾玖乱你心神。”
第470章 输给了天意(十八更)
屋内,空气被凝固。
刘诏一字一顿地说道:“本公子是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该直接杀了你?”
方少监似笑非笑,“你舍不得杀我。你心头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刘诏呵呵冷笑,全身靠在椅背上。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完全没将方少监放在眼里。
方少监眯起眼睛,明显不满。
他方少监纵横宫闱几十年,从来没人敢轻视他。
刘诏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
“咱家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将你们全都玩于鼓掌之中。你,刘诏,是我的手下败将。”
刘诏轻蔑一笑,“你信不信,明儿本公子就上楚王府,宰了楚王。”
“你敢!”方少监变了脸色。
刘诏哈哈一笑,“本公子有何不敢。赵王的手怎么断的,就是被我砍断的。我能砍断赵王的手,就能砍下楚王的头。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方少监嘲讽一笑,“你可以砍了楚王的头,结果你要为楚王陪葬。”
“一个楚王,算个屁。”刘诏眼神轻蔑,仿佛在说楚王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方少监压抑着怒气,“刘诏,你别仗着一点功劳就嚣张跋扈。天子还没死。”
刘诏却越发嚣张,“本公子就是要仗着功劳嚣张杀人,你要如何?你一个阶下囚,没资格同本公子谈条件。”
方少监咬咬牙,“我配合你。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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