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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妃有点毒-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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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需要时间来建立,也需要契机。你可没有给我时间,更没有给我契机。我又不是那傻白甜,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什么是傻白甜?”刘诏不耻下问。
顾玖笑了起来,“傻白甜啊,你可以理解为单纯好骗,别人说什么信什么,永远不长记性。”
“那你肯定不是傻白甜,你应该算是毒妇。”
“你才是毒妇。”
顾玖怒了,竟然骂她毒妇。
她打不赢刘诏,就用牙齿咬。
刘诏也不在意,还在那里笑,“随便咬,反正我皮糙肉厚。”
顾玖气得很,废了老大的劲,也没能将表皮咬破,可见刘诏的皮真的很厚。
刘诏抱着她,“累了吗?”
顾玖嗯了一声,“你实在是太讨厌了,竟然敢说我毒妇。小心哪天本夫人毒死你。”
刘诏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要是毒死我,你也得偿命。”
“你这人真没意思,你该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鬼哪有做人快活,本公子只想天天同你大被同眠,风流快活。”
“臭流氓。”
“臭流氓现在要一亲芳泽,
第309章 办不到
大年三十,皇室家宴。
顾玖随王妃裴氏进宫。
今年因为萧琴儿要坐月子,就没来。
三夫人蔡氏身体不好,厉来不能进宫,怕过了病气给娘娘。
就顾玖和欧阳芙,还有沈侧妃,罗侧妃,四个人跟随裴氏进宫。
几位公子,则跟着宁王去拜见天子。
到了长春宫,照例先是请安问好。
萧淑妃精神不太好,似乎是没休息好。
她靠坐在罗汉榻上,懒懒的,问身边的女史,“湖阳进宫了吗?”
女史躬身说道:“郡主娘娘已经到了宫门,很快就能过来。”
萧淑妃点点头,又问裴氏:“最近王府可好?”
“累母妃操心,王府一切都好。”
萧淑妃喝了一口参汤,接着说道:“琴儿生下王府的嫡长孙,得重赏。等她出了月子,叫她带上孩子进宫请安。本宫也想看看小孙孙。”
裴氏笑了起来,“母妃放心,一出月子,儿媳就带她还有哥儿一起进宫给娘娘请安。”
萧淑妃含蓄一笑,目光一转,就盯着顾玖和欧阳芙。
“欧阳氏,你进门得有三四年了吧。到如今还不曾为王府开枝散叶,怎么回事?”
欧阳芙一脸忐忑不安,“启禀娘娘,孙媳妇一直谨遵医嘱,吃药调理。等开了年,就会好起来。”
沈侧妃也替欧阳芙说话,希望萧淑妃不要太为难她。
萧淑妃冷哼一声,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显得刻板又冷酷,“本宫再给你半年时间。若是半年后你的肚子还没动静,届时本宫会亲自赏赐美人给刘评。不过你依旧是主母,妾室生下的孩子也得叫你一声母亲。”
欧阳芙委屈坏了。
可是面对萧淑妃,她根本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低着头应下,“孙媳妇谨遵娘娘懿旨。”
萧淑妃嗯了一声,“本宫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希望你不会让本宫失望。”
欧阳芙能说什么?她只能将委屈咽下去,努力露出一张笑脸。
接着,萧淑妃又将炮火对准顾玖,“顾氏,你进门已经一年有余,肚子一样没有动静。你又是怎么回事?”
顾玖微微颔首,平静地说道:“回禀娘娘,孙媳妇同公子诏聚少离多,暂时还没有消息。”
萧淑妃面目严肃地说道:“你是王府的嫡长媳,本宫希望你能承担起嫡长媳的重任,那就是为王府添丁进口,为公子诏开枝散叶。
本宫希望你能收敛心思,多用在正道上,别整日琢磨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身为嫡长媳,生下嫡子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顾玖悄悄挑眉,什么叫做乱七八糟的事情?生孩子怎么就变成最要紧的事情。
难道人生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事情可做吗?
生孩子之余,是不是也该干点别的事情。
总之,顾玖对萧淑妃的话不敢苟同。
她将心里话藏在心头,一句不说出来。同时面上很恭敬地说道:“孙媳谨遵娘娘吩咐。”
萧淑妃盯着顾玖的腹部,“本宫听说你自小体弱多病,只怕不好生养。成亲一年,肚子还没动静,本宫早已料到。
不过正因为你的身体不好生养,你更要努力,趁着年轻赶紧生下嫡子。本宫不希望刘诏的长子是从妾室的肚子里生出来。”
顾玖眼睛微微眯起,萧淑妃什么意思?是要给刘诏安排女人吗?都没问过她的意见,就要插手她和刘诏的生活,未免太过分了点。
不过古今做婆婆的,多半都喜欢插手儿子儿媳的小生活。搞到最后一地鸡毛,每个人的心里头都憋了一肚子火气。
所以,随意插手别人的生活要不得。
萧淑妃敲打完顾玖,又开始敲打沈侧妃,罗侧妃二人。
或许是上了年级,萧淑妃话有些啰嗦。
直到宫人禀报湖阳郡主到来,萧淑妃才止住了话题。
而沈侧妃和罗侧妃都是一脸汗津津,她们二人被萧淑妃骂得抬不起头来。
湖阳郡主带着一股香风,盛装打扮走进大殿。
“母妃,女儿想死你了。”
湖阳像小女孩一样,扑进萧淑妃的怀里。
萧淑妃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这么大了,得学着稳重点。”
“在母妃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
萧淑妃听了,一脸乐呵呵的。
陈敏和陈律也都来了,兄妹二人给萧淑妃请安。
面对这一双外孙,萧淑妃的态度略显冷漠。
或许是因为两个外孙都姓陈的缘故。
要说萧淑妃对陈驸马没有怨气,那肯定是假的。陈驸马死了就死了,还要连累王府,连累湖阳。
在萧淑妃心目中,当陈驸马被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判了陈驸马的死刑。
至于湖阳同陈驸马的两个孩子,恨屋及乌,萧淑妃自然也就不喜欢了。
她怪湖阳将两个孩子带到宫里,真是不像话。叫天子看见了,说不定会生出是非。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直接斥责湖阳。
她问道:“你一个人在郡主府,好吗?”
湖阳先是点点头,接着摇摇头,“不能时常进宫看望母妃,女儿心里头难受的很。”
萧淑妃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也该收敛点,行事别那么张扬。”
湖阳郡主低着头,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
裴氏暗自嗤笑一声:装,使劲的装。她就不信湖阳能装一晚上。
萧淑妃教训了湖阳几句,湖阳都没反驳,反而说受教了。
萧淑妃笑起来,“你要是早点懂事,也不会有那么多破事。”
“母妃,女儿已经在改过自新。今年年底,女儿都没有找王兄借钱度日。女儿也想靠自己。”
萧淑妃意外惊喜,朝裴氏看去。
裴氏纵然不甘心,也只能捏着鼻子承认湖阳郡主今年年底的确没上王府要钱。
换做往年,一进了腊月,湖阳就会上门。少则三四千两,多则八九千两,总归要用钱才能将湖阳打发走。
萧淑妃得到裴氏肯定的答复,很是欣慰。
她动情的说道:“这些年,湖阳,你总算长大了。”
湖阳挽着萧淑妃的手臂,“女儿只想替母妃分忧。”
“你能懂事,知道收敛,就是替本宫分忧。”
“女儿知道了。女儿一定会俭省用度,向嫂嫂学习。”
说完,湖阳还得意地朝裴氏笑了笑。
裴氏心里头嫌弃,面上还要谦虚两句,“我哪有什么本事,府中大小事情都是王爷做主,我不过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做事。”
“嫂嫂可真谦虚。”
萧淑妃瞪了眼湖阳,叫她不准同裴氏叫板。
湖阳嘟着嘴,果然不再出声怼裴氏。
今日萧淑妃给足了裴氏面子,只因为边关传来消息,鲁侯裴仁驻守边关,又立下一大功。
鲁侯的长子裴蒙在上个月率领骑兵深入草原,突袭西凉数个部落,斩首三千,俘虏两万,缴获牛马羊数万头。
更大的功劳是,裴蒙在族灭一个部落的时候,竟然意外杀了西凉王的三儿子。
捷报送到京城,龙颜大悦。天子对鲁侯裴仁一番勉励,升裴蒙为辅国大将军,都指挥使。裴蒙萌一子为千户。
又给裴家老太太赏赐了不少宝物,还将鲁侯夫人请到宫中,勉励一番。
裴氏是裴家人,是鲁侯的妹妹。
这个时候,萧淑妃自然要给足裴氏面子。打压沈侧妃,罗侧妃,替裴氏出气,也是替裴氏撑腰。
裴氏身心舒坦。
兄长和侄儿立功,她身为裴家女,与有荣焉。
往次进宫,萧淑妃身为婆母,总是会敲打她几句。
唯有这次,萧淑妃对她是半句重话都没有,并且还替她出了口气。
赔死心中高兴,脸颊微微泛红。
萧淑妃同她闲聊,问的都是裴家的情况。
得知鲁侯还有一个嫡女,名叫裴蔓,还不曾说亲,萧淑妃瞬间就动了心思。
王府没有合适的人能够婚配裴蔓。
大公子到四公子都已经婚配。
五公子同六公子都是庶出,身份上配不上裴蔓。
萧淑妃顿时想到了自己的娘家,萧家。
萧家还有嫡出的子弟没有订婚,说不定能撮合这门婚事。
此事非裴氏出面不可。
萧淑妃笑呵呵的,“改明儿将裴蔓带来给本宫瞧瞧。鲁侯的闺女,一定是品貌出众。”
裴氏笑道:“母妃说的没错,裴蔓比她姐姐裴芸还要机灵些。”
“是吗?姑娘家活泼一点好。”
宫人提醒时间快到了,该动身前往承晖殿吃家宴。
萧淑妃动了动双腿,坐久了有点不舒服。
她说道:“今年倒是没人争抢位置,再怎么争,也争不过年纪,争不过李昭仪。”
裴氏小声问道:“李昭仪可有对母妃不敬?”
萧淑妃自嘲一笑,“本宫哪敢招惹她。她如今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等生下皇子更不得了。除了她,还有一个江淑仪,陛下身边每日都离不开她。就连伺候笔墨这种活,都要交给她。本宫还听说,陛下竟然让她看奏章,还让她发表看法,真是越来越荒唐。”
顾玖心头一跳,江燕已经如此受宠吗?
能够伴随在天子身边,不仅看奏章,还能对朝政发表看法,这可不是一般的宠幸,这是当皇后培养啊。
天子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宠幸根本就是一把双刃剑。一不小心,就能让江燕碎尸万段。
若是天子果真宠爱江燕,为何要将江燕陷入如此这般危险的境地中?
若是不宠爱,数遍整个后宫,谁有资格常伴天子身边,阅览奏章,对朝政发表见解?
亦或是,天子认为他还能活一二十年,足以保证江燕的平安,故此任性而为?
顾玖有些惊,也有些慌。
天子的宠爱,就像是加了糖的砒霜,江燕当心被毒死。
顾玖跟随众人,前往承晖殿。
到了承晖殿一看,薛贵妃,贤妃等人都到了。
唯独李昭仪同江淑仪不见踪影。
萧淑妃取笑薛贵妃,“本宫要是没记错的话,江淑仪是住在甘露宫偏殿。她怎么没随你一同过来。反倒是我们这些老人等两个年轻人。”
薛贵妃轻声一笑,“好叫淑妃姐姐知道,江淑仪一早就去了兴庆宫,这会还没回来。”
萧淑妃抿唇一笑,悄声说道:“你给陛下送美人,指望着分李昭仪的宠爱。你一定没料到,自己竟然送了一个最大的威胁到陛下跟前。现在你可是骑虎难下。当心哪天江淑仪骑到你的头上撒野。”
薛贵妃脸色变了变,“她敢!翅膀还没长硬,就敢脱离本宫的掌控。本宫大不了直接斩断她的翅膀。”
萧淑妃轻声一笑,说道:“贵妃够果断。你若是想要斩断江淑仪的翅膀,本宫劝你尽快。等开了年,局面只怕不受你控制。”
薛贵妃侧头盯着萧淑妃,目光森冷,“淑妃姐姐这话,本宫没听明白。”
萧淑妃说道:“贵妃妹妹何必自谦。本宫的意思,你心知肚明。你的那个江淑仪,如今已经有不受控制的苗头吧。
贵妃妹妹,本宫真心劝你一句,下决定要早,千万别犹豫。
你这边一犹豫,她那边就会抓住机会,直接脱离你的掌控。届时,你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薛贵妃紧皱眉头,心中惊疑不定。
贤妃已经自顾自的喝起来。
她插嘴说了句,“无论是李昭仪,还是江淑仪,都是我等的威胁。当心这两人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我们这些老人。”
薛贵妃同萧淑妃都是一脸惊疑不定。
萧淑妃轻声问道:“那两人能联合起来?那两人可是死对头。”
贤妃冷哼一声,“到底是我们这些老人对她们的威胁大,还是她们彼此对对方的威胁大?
我们一日不死,她们头上始终有我们压着,掀不起大风浪。你们想想看,如此得宠的两人,真能甘心?
薛贵妃,换做你是江淑仪,你是先对付李昭仪,还是先对付压在头上的贵妃娘娘?”
薛贵妃嗤笑一声,“危言耸听。两个小年轻翅膀还没长硬,就敢挑战本宫的权威,真当本宫收拾不了她们吗?”
贤妃似笑非笑地看着薛贵妃,“你若是有办法收拾李昭仪,当初又怎么会送美人给陛下分宠?”
“你?”
薛贵妃恼怒不已。
贤妃冷冷一笑,“那两人似乎的确还不成气候,可是别忘了,她们身后有陛下。
只要陛下支持她们,你们自问,谁能扳倒那二人?等李昭仪生下小皇子,那更不得了。说不定皇后之位,都会被她夺了去。
想想看吧,我们一群四五十岁,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在宫里浸淫几十年,临到老,却被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皇后踩在脚下。那滋味,不知道两位姐姐会作何感想?”
薛贵妃同萧淑妃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齐齐朝贤妃看去。
后宫封妃的人只有她们三位。
她们三人便是后宫之主,彼此互相争斗,谁也不服谁。
但是当这种平衡被打破的时候,这三人都想到了联合起来,对付那两个渐成气候的昭仪,淑仪。
她们三人争斗了几十年,彼此熟悉,也有默契。这话听起来有些怪。
只因为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你的对手,这话就诠释三人的关系。
三人互相下绊子,你踩我一脚,我挥你一拳,都习惯了。
可是,这个时候叫两个年轻的昭仪,淑仪骑在她们头上,那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那两个昭仪,淑仪,年龄小的能做她们的孙女。
叫她们对小年轻俯首称臣,不好意思,办不到。
所以,她们三人必须联合起来,将那两人真正成气候前扼杀掉。
萧淑妃说道:“此事明日再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薛贵妃赞同。
贤妃也没意见。
赞礼官一声唱喝,天子来了。
众人纷纷起身迎接天子的到来。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惊人的一幕。
天子左手携李昭仪,右手携江淑仪,走进大殿落座。
李昭仪,江淑仪二人分别坐在天子左右。
以座位排身份,这二人竟然生生压了萧淑妃三人一头。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第310章 陷害
“李昭仪快生了吧。”
薛贵妃笑眯眯地问了一句,目光却扫向了江淑仪。
江淑仪微微垂首,没有回应薛贵妃。
薛贵妃心中警铃大作,她的目光没有纠缠江淑仪。她柔柔一笑,朝李昭仪的肚子看去。
李昭仪轻声一笑,“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薛贵妃笑道:“恭喜!这一胎定是个皇子。陛下,臣妾说的可对?”
天子哈哈大笑,“自然是皇子。”
坐在下面的诸位皇子,闻言,表情全都不淡定。
薛贵妃眉目顾盼之间,不动声色地同贤妃,萧淑妃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笑了起来,问江燕,“不知江淑仪什么时候能够怀上龙种?”
江燕低眉顺眼的样子,笑了笑,说道:“该有的时候自然会有。陛下龙精虎猛,臣妾这肚子,迟早会有动静。”
天子一把揽住江淑仪的肩膀,“爱妃这话没错,朕定会让你怀上龙种。”
江燕柔媚一笑,“臣妾敬陛下一杯。臣妾先干为敬!”
江燕端起眼前的酒杯,一口饮下。
亮杯底的时候,她的目光穿过天子,看向另外一边的李昭仪。
李昭仪眉目含春,似笑非笑。
赵王忍不住,想站出来说话。
薛贵妃察觉到他的打算,双眼一瞪,阻止了赵王接下来的动作。
顾玖坐得有点远,听不清前面在讲什么,却能清楚地看见春风得意的江燕。
不同了,完全不同了。
同当年那个还有些战战兢兢,有点自卑又自傲的小丫鬟相比,如今的江燕浑身散发着光芒。
她就是江淑仪,江淑仪就是她。
淑仪的光环笼罩全身,气场完全不同。
顾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当年,她只是想看看江燕能爬到什么高度,没想到她真能爬上来。而且看样子,她和薛贵妃之间已经产生了矛盾。
根基不稳,就和薛贵妃翻脸,她哪来的底气?
顾玖正疑惑的时候,就听天子大声宣布,“从今日起,江淑仪搬出甘露宫,搬进钟粹宫,居正殿,为一宫之主。”
众人齐齐变色。
只有被封妃的妃子才有资格居住正殿,为一宫之主。妃位以下,只配住偏殿,甚至是阁楼,厢房,耳室。
就像薛贵妃,她是甘露宫的一宫之主,居正殿。
萧淑妃是长春宫的一宫之主,同样居正殿。
贤妃亦如此。
后宫从未有过妃位以下的人居正殿,为一宫之主。
薛贵妃心头砰砰砰乱跳,没想到天子接着又宣布李昭仪搬出偏殿,搬入正殿,为一宫之主。
薛贵妃头晕脑胀,脑袋充血,让她浑身难受。
怎会如此?
陛下昏聩吗?
“陛下,这不合宫规吧。”贤妃轻声提醒。
天子闻声,朝贤妃看去,目光瞬间一冷。
“贤妃阴谋下毒谋害李昭仪,谋害朕的皇子,去妃位,贬为婕妤。”
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
贤妃下毒害李昭仪,有没有搞错?
“陛下,臣妾冤枉啊!”
贤妃脸色煞白。
此时,有内侍上前,要扒掉贤妃身上的朝服。既然去了妃位,自然没有资格再穿妃子朝服。
“住手!”
燕王跳出来,对扒衣服的内侍拳打脚踢。
内侍不敢再动,只能候在边上,等待天子的进一步指示。
燕王跪在地上,“父皇,母妃为人一向慈善,绝不可能下毒暗害李昭仪,更不可能谋害未出生的皇子。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母妃,请父皇明察。”
天子板着脸,不怒自威,“此事已经查明。朕意已决,你休要胡搅蛮缠,否则朕连你一起罚。”
燕王大惊失色,不敢置信。
其他人同样不敢置信。
裴氏攥紧拳头,李昭仪这个女人好生厉害,不动声色就扳倒了贤妃。下一步会不会就是淑妃娘娘。
她心里头慌乱无比。
顾玖咬着唇,喉头有些难受。
她朝坐在对面的刘诏看去。
刘诏冲她微微摇头,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这个局面,显然是失控了。
天子老迈昏聩,频出昏招。当然也可以说是神来之笔,用两个新人打破了后宫的平衡。
后宫平衡一旦打破,自然会影响到朝堂,影响到整个夺嫡之争。
局势越发复杂。
“陛下,臣妾若是下毒害李昭仪,臣妾甘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世世为娼。”
贤妃发下重誓,目光冷冽,神色坚定。她看着天子,又像是看着李昭仪。
李昭仪不与贤妃交锋,她缩了缩身体,朝天子身边靠去。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天子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别怕。
李昭仪甜甜一笑,“臣妾只能依靠陛下。”
天子对贤妃说道:“朕过去也以为你慈善,却没想到心如蛇蝎。下毒一事,已经查明,你休要狡辩。来人,扒掉贤妃的朝服,将她带下去。”
“臣妾不服。臣妾没做的事情,臣妾绝对不认。”
天子冷漠地看着贤妃,冷酷道:“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陛下!”
薛贵妃突然出面,“请问陛下,李昭仪什么时候在哪里中的毒,请了太医吗?孩子要紧吗?”
一开始天子很怒,都准备收拾薛贵妃。后来听到薛贵妃关心李昭仪,天子才缓了缓表情。
“贤妃下毒的阴谋没能得逞,被人及时发现。下毒的人全部抓获,据交代,他们都是受贤妃指使。”
薛贵妃一听,就知道李昭仪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真没想到,她才进宫两年,就有人肯替她卖命,阴谋攀咬贤妃。
这女人下手太过狠毒,不能不除。
薛贵妃面上,明显松了一口气,“昭仪妹妹没有喝下带毒的食物,那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
李昭仪轻声说道:“多谢贵妃娘娘关心,幸亏臣妾身边的宫女机灵,发现不对劲,臣妾才躲过一劫。要不然,臣妾就见不到陛下。贤妃你害我就算了,为何还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好生歹毒啊。”
贤妃显然也明白了这就是一出戏,这么明显的事情,偏偏天子就相信了。
她呵呵冷笑,突然站起来。
几个内侍如临大敌。
李昭仪也朝天子身边靠去。
贤妃指着李昭仪,“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你说啊?”
李昭仪眼泪瞬间出来,一脸无辜地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分明是你要害我,我怎会陷害你。陛下,请您替臣妾做主。”
天子怒斥贤妃,“退下!朕念在往日情分,不深究此事。若是你不知趣,休怪朕无情。”
“哈哈!”
贤妃大笑起来,“臣妾明白了,臣妾真是小看了昭仪娘娘。臣妾告退。”
贤妃大步朝承晖殿外走去。
“母妃!”
燕王大声呼喊。
贤妃,不,现在该改称舒婕妤,她回头看着燕王,嘴唇上下哆嗦了几下,才将心头的话说出口。
“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燕王心中愤恨无比,双眼通红,他重重地点头。
舒婕妤大步离去。
燕王攥紧拳头,他是对付不了李昭仪,那他就从李昭仪的家人下手。
以李家那群吸血鬼的德行,他不相信找不到把柄。
他一定要将李昭仪一家人碎尸万段,如此,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不用内侍提醒,燕王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回到位置上坐好。
大殿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连笑都不敢笑。
就怕天子突然发作,降下滔天怒火。
薛贵妃,萧淑妃二人兔死狐悲,心有戚戚。
自天子登基,贤妃就陪伴在天子身边。
三十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个怀着身孕的新人。那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不是皇子,谁能说得准。
孩子都没生下,天子就急不可待地对贤妃动手。等到李昭仪生下孩子,如果真的皇子,后宫还有她们这些老人的立足之地吗?
心寒啊!
薛贵妃端起酒杯,以袖遮面,朝另一头的萧淑妃看去。
萧淑妃微微垂首,神色不明。不过看她紧握着酒杯的手,就知道她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她心里头一定也是翻江倒海,心绪难平。
薛贵妃叹了一声,萧淑妃同她一样,都是自身难保,全都是苦命人。
贤妃有此祸事,也同贤妃的娘家不给力有关系。
舒家最近十年,逐渐有败落之势。
天子对舒家也不怎么待见。
李昭仪转捡软柿子捏,知道舒家不行,就设计陷害贤妃(舒婕妤)。天子将计就计,趁机贬贤妃为婕妤,这下子舒家就更没有复兴的希望。
连带着燕王也跟着受到影响,夺嫡之争,不出意外,燕王即将出局。
除非,燕王能出奇招翻盘。
这一场家宴,大家都吃得没滋没味。
赵王趁机耍酒疯,大闹承晖殿。
天子呵斥赵王,赵王竟然学着宁王那一套,直接往地上一倒,打滚。
堂堂王爷,连体面都不要了。
宁王爷趁机闹场,胡搅蛮缠。
一时间,大殿内鸡飞狗跳。还有宗室借着酒劲到天子跟前抱怨诉苦。
宗室日子难过啊,一年比一年穷。
天子乃是圣主,是不是该改改祖宗家法,允许宗室参加科举,出任地方官员。
否则再过两代,宗室里面就得出几个沿街要饭的叫花子。
到时候丢脸的还不是刘姓宗室。
天子不置可否。
其实本朝,并没有完全限制宗室做官。
比如少府家令,就是宗室。
刘诏他们这些皇孙,身上也有官职。
楚王被封王后,也能参与朝政。
不过,这都限于皇室一脉。
宗室内有不少人,同皇室已经出了五服。严格算起来,只能算是同宗。
这些人因为祖宗家法,不能参加科举,又同皇室没什么来往,无法同皇室搭上关系。于是乎日子越过越苦,年年都要到少府打秋风,借贷度日。
大周立国一百多年,宗室人口越来越庞大,不许他们科举,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代,就等于是断了他们的前程。
实在是太过苛刻。
宗室老人的建议,也是为了子孙后代谋一个出路。
只要天子废除祖宗家法,放开限制,宗室子弟也能上阵杀敌,亦或是为官一方。
宗室总归比外人更可靠吧。
至于担心宗室造反,纯粹是杞人忧天。
一百多年下来,八成的宗室都被养成了废人,哪有本事造反。
不如给他们一条出路,也为少府减轻点负担。也让刘姓子孙出几个俊杰。
宁王大声嚷嚷,“老祖宗说得很对,得给宗室一条活路。父皇,你就开恩吧。”
天子直接抄起酒杯,朝宁王头上砸去。
宁王往地上一滚,躲了过去。
“父皇,你这么暴躁,当心身体不好。儿子也是替皇室宗亲们着想。”
“滚!皇室宗亲需要你来着想,你把朕放在何处。”
天子怒斥宁王。不是因为宁王说的话有错,天子恼怒的是,宁王竟然敢在皇室宗亲的事情上邀功。
想干什么?收买人心吗?
这种事情,天子是绝对不允许的。
皇子想要登基称帝,自然需要皇室宗亲的支持。
虽说这份支持,有时候看起来很鸡肋。但在关键时刻,这份支持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天子当年能顺利登基,就和皇室宗亲的支持脱不了干系。
皇室宗亲在关键时刻,助天子一臂之力,天子才能以弱胜强,干掉他的哥哥,登基称帝。
因此天子深知,施恩给宗室这件事,必须由他这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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