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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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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铎,你给我出去!”叶素素恨恨地道。
聂铎置若罔闻,笑着问她:“果子好吃吗?”
叶素素蹬蹬地后退了两步,远离了聂铎。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有损她闺誉的,她不敢乱叫,怕把人招惹过来,这里毕竟不是叶家,莲池苑里还有一直在骊山院的內侍们伺候着,万一有什么事,可是压不住的。
叶素素定了定心神,挑眉看向聂铎,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聂铎的目光没有一直盯着只穿了寝衣的她,刻意地别过头。
叶素素腹诽,还算懂得非礼勿视。
她以为聂铎这次依旧不会回答她的问题,索性也没有抱着希望,转头想去里间的柜子里寻个外袍披上。
聂铎却意外地开口:“我路过。”
叶素素没有找到外袍,倒是找到了一件轻薄的斗篷,颜色粉嫩,像娇滴滴的花儿一般,她一向喜欢这种粉嫩的颜色,上一世直到她变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依旧喜爱这样的颜色。
她把斗篷裹在自己的身上,随意地系上,开口道:“你路过?”
路过能路过到她的闺房?
聂铎见她把衣服穿好之后,这才把视线落到她的身上,应声道:“嗯。”
叶素素气结,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不满地瞪着聂铎,清澈如泉,澄净见底。
聂铎心头一跳,避开了视线,道:“也不算是路过,我是为了赵从嘉来的,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叶素素几乎要跳了起来。
今日是怎么了?一个安慧郡主姜如萍直呼太子赵从嘉的大名,现在聂铎也跑来直呼赵从嘉的大名?
叶素素正想要开口问问,他究竟是干什么?忽然,一直守在门口的乐竹轻扣门,道:“郡主,太子殿下过来了,说是要见您。”
乐竹的这一声,让失去理智的叶素素顿时冷静了下来,压下心口的怒气,强装镇定吩咐道:“乐竹,你去回太子殿下,说我不舒服,已经睡了,让他请回吧。”
聂铎在旁侧笑出了声。
叶素素迅速地瞪了他一眼,飞快地说:“你小点声,万一被发现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聂铎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谁?”叶素素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聂铎说的是太子赵从嘉。
叶素素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似的,小声问他:“你有事要禀告给赵从嘉?”
聂铎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没有。”
“那你一个江湖草莽,找他做什么?”
“江湖草莽?”聂铎听到这个称呼时,语调都变了,似乎很诧异。
叶素素道:“我猜错了?你难道不是江湖草莽?那你是干什么的?别人养的死士?”
见聂铎一副三缄其口的模样,她了然于心,觉得自己可能是猜错了,聂铎可能是死士,但是因为忠于主子,所以不能告诉她。
她给了他一个“我都了解”的眼神时,乐竹又回来了,语气里带着焦急:“郡主,太子殿下说不见到你不放心,所以他带着人一路朝着内院来了……”
叶素素顿时就怒了,气得直嚷嚷:“他一个大男人,跑我内院里来做什么?”
聂铎却一点都不意外,淡淡地开口:“你把他打发走,我有话和你说。”
叶素素转头瞪向聂铎,直言道:“你难道还要在我闺房里继续呆着?”
聂铎不仅点头表示确实如此,还亲自走到屋子里小桌前,拎起茶壶,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茶水已经凉了,他也不甚在意,一口就饮尽。
因为还有个赵从嘉要对付,叶素素也顾不上去管聂铎,见他喝完就立即把他推到碧纱橱里面,这才招来乐竹和香竹伺候她梳头换衣服去见赵从嘉。
太子赵从嘉在外面等得团团转,已经等不及了想要直接冲进去找叶素素,正巧叶素素迎面走了出来。
“素素表妹,你身体好些了吗?”
叶素素现在见到赵从嘉就是一阵不耐烦,强忍着没翻白眼瞪人,只是语气并不好,“好多了,无需太子殿下挂念。”
赵从嘉见叶素素还是这样的态度,顿时委屈不已,凑到叶素素面前,小心翼翼地哄她,“素素表妹,我寻了些有趣的好玩意,都是乡野小东西,送来给你解解闷。”
“就这事?”叶素素挑眉,她现在没有功夫陪赵从嘉玩游戏,她的屋子里还藏着个聂铎呢。也不知道聂铎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叶素素想着想着,思绪就飞到了九天云外,赵从嘉在她耳边叽叽哇哇地说了一大堆,她只是时不时地应两声,根本没往心里去。
赵从嘉见叶素素一直在走神,以为她真的是身体不舒服,终于不舍地起身告辞,“素素表妹,你若是身体不适,快快回去休息吧,我先告辞了。”
叶素素丝毫没有挽留他。
赵从嘉满脸失望,垂头丧气的离开。
叶素素把赵从嘉送走,指着他让人抬过来的一屋子的小玩意,吩咐说:“收起来,别让我再看到!”
上一世赵从嘉也在这个时候给她送过这些小玩意,当时她满心满眼都是欢喜,一心一意想要嫁给赵从嘉,自然他送到的东西她都当做宝贝,每每看到都爱不释手……
她当年是有多么一叶障目,竟然会为了这点小玩意就欢天喜地、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以为自己能嫁了赵从嘉做太子妃。
叶素素简直被那时的自己蠢死了。这辈子,不管怎样,她绝对不会再自作多情,更不会把自己的真心放到赵从嘉面前让他任意践踏。
她堵着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房前她把乐竹她们几个全都挡在了外面,只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聂铎竟然没在。
叶素素很是意外。
她不死心,把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依旧是没有看到聂铎。
难道他已经走了?!
叶素素很是惊讶,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走了。他不是有事要说吗?听那个意思,还是关于太子赵从嘉的事情,可是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呢?
人有时就是犯贱,聂铎在这时,她恨不得聂铎立即离开,可是聂铎不告而别,叶素素竟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一心一意地想要知道聂铎究竟找她什么事情?
她觉得聂铎既然事情还没有说就应该还会回来,索性斜卧在罗汉床上,靠着大迎枕,懒洋洋地一边翻着话本一边等他回来。
这么一等,睡意沉沉,叶素素很快睡着了。
睡梦里,她觉得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爬来爬去,叶素素忍不住伸手去揉脸,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叶素素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是脸上还是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扫,勉强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眼前有人影。
她吓了一跳,顿时清醒,发现聂铎赫然就在她眼前。
聂铎是半蹲在罗汉床一侧的,手里还拿了片树叶,正坏心眼地用树叶尖尖戳叶素素水嫩的小脸。
叶素素清醒过来,伸手就去抓他的手,聂铎却动作迅捷,轻巧地避开她的手,然后叶素素清楚地在聂铎层层叠叠的胡子之下,看到他在笑。
竟然敢取笑她?
叶素素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手就去扯聂铎的胡子。聂铎原本要躲,却见叶素素的半个身体都探出了罗汉床,眼瞧着就要摔道地上,他下意识向前伸手,有力的双臂结结实实地把她接住。
“咔嚓”,极其细微的一声,聂铎下巴的半边胡子顺利地被叶素素扯掉了。
叶素素捏着手里黑乎乎地一撮胡子傻了眼,也顾不上此刻自己还被聂铎扶着,瞪圆了眼睛,厉声质问他:“你的胡子是假的!”
聂铎下巴的半边胡子都没了,露出了光洁的下巴,虽然依旧看不清他的容貌,那下巴的形状却极其好看。
叶素素眉头一挑,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似的,趁着聂铎双手依旧扶着她两人靠得极近的间隙,两只雪白的小手毫不留情地去扯他的胡子。
聂铎被扯得连连求饶,哭笑不得道:“你慢点,你慢点……你要是想看,我自己来……”
叶素素把手里扯下来的几撮黑乎乎的胡子随手一扔,放过了聂铎,让他自己来。
聂铎把她扶到罗汉床坐好后,起身在她面前站好,手法熟练的把胡子一一从脸上清理干净,很快那张原本被挡住的脸露了出来。
眼前的男子年纪大约弱冠,龙眉凤目、面如冠玉,身上只简单地穿了一身漆黑的粗布长袍,却难掩他身上龙章凤姿、风流蕴藉的气质,那是簪缨贵族几代才能养出的。
叶素素看他极为眼熟。
叶素素盯着他,问道:“西南聂家出美人,你又姓聂,你是南郡聂家人?”
“是。”聂铎唇角含笑,神情淡淡的。
叶素素忽然瞪圆了眼睛,眼仁黑白分明,清澈如泉,满脸惊讶地盯着他。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脱口而出,“你是铎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你是铎哥哥!
男主:终于认出我了,心累!
☆、17铎哥哥
叶素素满脸惊讶,脱口而出,“你是铎哥哥!”
聂铎依旧是神情淡淡,微微颔首道:“是我。”
叶素素瞬间就从罗汉床上跳了下去,也顾不上趿拉鞋,绕过聂铎把屋子里外都检查了一遍,又不放心地把窗棂和门都重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之后,这才光着脚一路小跑回聂铎身边,刻意压低了声音,紧张兮兮地问他:“铎哥哥,你怎么跑到骊山院来了?你难道不怕被皇上发现吗?”
聂铎的目光落在她穿着罗袜的脚上,神情里略带了些担心。幸好屋子里的地上都铺上了厚实的毛毯,踩在上面软软的,并不难受。
叶素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脚,扭捏地向后退了两步,想要把自己的脚藏起来,小声地埋怨他:“不许看我!”
聂铎轻笑一声,淡淡地开口:“脚上的伤好了?”
似乎想到那夜聂铎握着她的脚踝给她上药,叶素素小脸顿时绯红,也不敢去看聂铎,气急败坏道:“别打岔,人家问你话呢?你怎么会出现在骊山院?你怎么有胆子出现在京城?你知不知道,如果被皇家的人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尤其这里还是皇家园林,到处都是皇家侍卫!
叶素素心里懊悔,她怎么就没有认出聂铎就是铎哥哥呢?
想到那天聂铎骑马带着她时,曾经特意强调过“我是聂铎”,她竟然一点没有想到会是“铎哥哥”。
这也不能怪她,而是南郡聂家曾经被皇上下旨,无论妇孺老少,没有圣旨,皆不可踏入大原国半步,违者杀无赦。
她怎么会想到,铎哥哥竟然不要命了这么大胆子跑到了大原国的京城,甚至还跑到了全是皇家守卫的骊山院里,这可不就是送上门找死吗?!
南郡聂家,百年士族,几代传承,历经三朝变迁,依旧屹立不倒,雄霸西南,无人可敌。
赵氏王朝初立,为笼络聂家,稳定西南,以郡王之爵位以示皇恩,封号南郡王。
此种郡王封号不仅没有实权,更没有封地,皇室赵家竟然还定下了历朝历代的南郡王妃和南郡王世子进京做质,以防止聂家势大称霸一方。
于此同时,赵氏王朝为了压制聂家,刻意抬举了无数开国元勋,大肆封赏异姓王,也因此造成了日后藩王封地、皇室势微的局面。
聂家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不仅没有出现赵氏王朝担心的反叛之事,还赤胆忠心、俯首称臣,每一代南郡王皆会忍辱负重、忍痛割爱,依照皇室圣旨将王妃和年幼的世子送进京城做质子。
到了聂铎父亲这一辈,年仅五岁的聂铎作为南郡王世子随母亲南郡王妃进京做质子,那一年叶素素刚好出生。日后,年幼的聂铎拜在叶素素外祖父护国将军陈老先生门下,叶墨轩、叶素素按照辈分,其实应该称聂铎一声“师叔”。但是,因为叶素素的外公陈老将军一开始就有言不要聂铎以师徒相称,所以陈家的几位表哥、叶墨轩和聂铎反而以兄弟相称,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非比寻常。
作为叶家唯一的女儿,陈家唯一的外孙女,叶素素又乖巧听话,说话软糯糯的,自然就成了这些少年儿郎们宠着的小姑娘,叶素素又最喜欢俊美的聂铎,每每见了他都甜甜地喊他“铎哥哥”。
聂铎那一张脸,可真真应了那句“西南聂家出美人”的说法,尤其是他的母妃南郡王妃曾经是大原国第一美人。叶素素的母亲叶夫人长得如此美若天仙,也不过才得了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呼。
小时候叶素素年幼无知,懵懵懂懂,曾经还因为聂铎过于绝美的那张脸,童言无忌的喊着长大要嫁铎哥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是既可笑又幼稚,不说聂铎身为聂家人、身份受着皇室忌惮,就说疼爱她的父母也不可能舍得他们唯一的女儿远嫁西南,更何况日后还要携长子进京做质,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这门亲都是不可能的。
当然,那也不过是她小时候的戏言,当她懵懵懂懂懂得男女之情之后,一心一意想要嫁的人便是青梅竹马的太子赵从嘉,并不是比她年长五岁的聂铎。
聂铎身为南郡王世子,在京城做质子十年。
他和他的母亲南郡王妃一直等着有朝一日能重回西南,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南郡王妃因为美貌成名,一直受着他人觊觎。当今皇上的胞弟靖王竟然相中了南郡王妃,还无耻的想要把她占为己有,最终并没有得手,却把南郡王妃逼得跳湖自尽。年仅十五岁的聂铎得知母亲惨死之后,手拎一把长刀,直接将皇上胞弟靖王剁成肉酱,血洗了整个靖王府上下百余口,为母报仇。
南郡王聂胤然为保住自己唯一的儿子,亦为了亡妻复仇,率三十万聂家军直逼京城,逼得皇上龙位不稳。
无论是皇上还是朝廷上下文武百官,任谁也没有想到一向不起眼的南郡王聂胤然竟然拥有私兵三十万,打得朝廷军落花流水,四处藩王又各个作壁上观,坐山观虎斗,不仅没有人支援,却还都露出了一副准备趁火打劫的嘴脸。皇上不得已,为了保住自己的龙椅,只能将聂铎完好无损地还给南郡王聂胤然,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削去南郡王封号,将潦河以南半壁江山送与聂家所有,不再属于大原国地界,皇室赵家和西南聂家隔河而治,聂家人不论妇孺老少,皆不许踏入大原国一步,违者杀无赦。
皇室赵家与南郡聂家结下了血海深仇,老死不相往来!
聂铎随父亲聂胤然回去西南时,叶素素那时候才十岁,整日被她母亲关在院子里读书,偶尔做做女红,不被允许出门,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等再想起去见聂铎时,聂铎已经远在西南。
从此,她再也没有见过聂铎。
如今已经整整过了四年。
聂铎忽然出现在京城,还出现在皇家侍卫戒备森严的骊山院,叶素素的心都悬起来了,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紧张不已,生怕聂铎被皇家侍卫发现,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了。
她小手紧张地抓着聂铎的袖子,额角上都是汗,压低了声音问他:“铎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到京城办?你告诉我,我找人给你办,你千万不要乱走动,如果被人认出来,皇上和满朝文武不会放过你的。何况……”
叶素素费力地仰着头,望着他那张完美无暇的脸,忍不住叹气道:“你还是把胡子黏上吧,你这张脸实在是太有辨识度,连我都能把你认出来,何况别人?”
聂铎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叶素素如玉的手指捏在他粗布衣上,丝毫不嫌弃,粉嫩俏皮的小脸三全是对他的担忧。
聂铎心头一暖,目光落在那如削葱根的手指,也学着叶素素的模样刻意压低了声音,略带沙哑问她:“你,担心我?”
叶素素杏眼一瞪,美目溜圆,毫不犹豫地反问:“我能不担心你吗?”
你可是我的铎哥哥啊!
聂铎似乎心情大好,眼眸里渐渐地带了笑意,像四月的桃花,夺目耀眼,叶素素一时间都有些看呆了。
难怪说西南聂家出美人,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并不算差的姣好容貌都相形见绌了。
聂铎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
听到聂铎的保证,叶素素总算是放了心。她的小手拉着聂铎的袖子,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凉茶,想起之前他说有事来找他,便急忙问他。
“铎哥哥,你有什么事要找我说?”
聂铎的手里握着茶杯,也不嫌茶水是凉的,很给面子的抿了一口。他是知道叶素素,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在叶家,最受宠的长仪郡主,想必除了父母双亲兄长之外,并不曾给别人端茶倒水。
他能喝上她亲手倒的一杯茶,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叶素素焦急地围着聂铎转,又时不时地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生怕乐竹她们闯进来发现聂铎。在她屋子里发现一个大男人是小事,万一她们认出聂铎是皇上下旨不许出现在京城的聂家人,那可就是大事了。
聂铎的目光一直落在叶素素的小脸上,她刚刚睡醒,脸蛋红扑扑的,好像熟透的果子,又香又甜又嫩,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咬一口。她的眉头微蹙,满眼都是担心,紧张地像一个受惊的小猫似的,似乎一旦情况有不妙,她随时能张牙舞爪跳起来一般。
聂铎不忍心让叶素素这么紧张,放下手里的茶杯,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别怕,没有人知道我出现在京城。”
叶素素小声嘀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什么事情都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妙。”
聂铎望着她的脸,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哀伤,欲言又止。
叶素素脸上的担忧之色依旧还在,见聂铎一副欲言又止、不好开口的模样,她急着问他:“铎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你如果遇到了就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她说的真诚,她也是真的想要帮助聂铎的。
聂铎笑了笑,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道:“我要和你说的是赵从嘉的事情。”
“太子表哥?他怎么了?”叶素素想不出聂铎会和赵从嘉有什么事情。
聂铎说:“你知道宁王家的郡主到骊山院来避暑之事吧?”
叶素素点头,很是好奇,“安慧郡主,我已经在骊山院里和她见过面了。”
“你可知她这次进京是为了什么事情?”
叶素素一头雾水,她并不知道安慧郡主姜如萍为什么会出现在骊山院,上一世姜如萍也是来过的。
聂铎见她这个样子,就明白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由地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太子赵从嘉今年已经是十四,马上就到了选妃的年纪。”
叶素素恍然大悟,“所以姜如萍是来选太子妃的?”
她随意地说着,却丝毫不在意,上一世太子表哥娶的人可不是姜如萍,她就算是来了,也是白来一趟,也只能失望而归。
聂铎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问她:“素素,你对赵从嘉就那么有信心?”
叶素素看向聂铎,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明白聂铎的意思。
聂铎叹气,沉默了片刻,眼睛微微闭上,又缓缓睁开,眸色中带了坚定,道:“我知道你喜欢赵从嘉,但是……如今这天下形势,就算没有我们聂家插手,他身为太子也是绝对不可能娶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谁告诉你我喜欢太子的?
男主:我是好心提醒你。
感谢“哲学家宋格拉底”灌溉营养液,么么哒(づ ̄ 3 ̄)づ
☆、18逆耳之言
聂铎说:“如今这天下形势,就算没有我们聂家插手,他身为太子也是绝对不可能娶你的。”
他说得言简意赅,却掷地有声,仿若如惊雷一般在叶素素耳边炸响,让叶素素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聂铎冒险跑到她的闺房里来,只是为了和她说这件事?他是在担心她执迷不悟、误入歧途?
上一世,她已经吃够了自以为能嫁给赵从嘉的亏,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和赵从嘉有瓜葛了,可是聂铎却冒险跑过来和她说这个,试图阻止她不要让她继续陷进去!
她是不可能嫁给太子赵从嘉为妻的,这点赵从嘉知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是赵从嘉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弄出了那么一个“墨素牡丹,天命皇后”的命格,迫使她就算是嫁不成他赵从嘉也不可能嫁给别人。
幸好,这一世那个算命道士被她父亲提前逮住了,不然命格一说一旦传出去,她这辈子的婚事依旧艰难,就如同上辈子一样。
上一世她没有去过叶家的溪山别院,没有经历过溪山别院起火,更没有见过聂铎。
这一世,因为她和聂铎在溪山别院相遇,所以聂铎才会不放心她,宁可冒险跑到皇家园林骊山院,更不怕得罪她,把所有的事情利弊都摊在她的面前,提醒她身为叶家的女儿,她是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残酷的事实,叶素素心头不由地感动,眼睛瞬间就红了,哽咽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聂铎见叶素素哭了,以为她是因为明白她没有资格嫁给太子赵从嘉而伤心难过,忍不住心疼她,但是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强势,“叶素素,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也罢,觉得我是心机叵测也罢,但是你要清楚,赵从嘉是不可能娶你的。不管是他的身份地位,还是他这个人,他都不可能娶你。我知道我说这样的话,你定然会伤心难过,毕竟你是那么喜欢赵从嘉。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他身为太子却胆小懦弱、畏葸不前,他这样的性格是不会为了娶你而去忤逆皇上皇后,更不会为了娶你与四处藩王对立……”
他说到这时,站在他身边的叶素素已经哭的稀里哗啦。
聂铎受不住她的眼泪,却还是要把这些难听的话说出口,只好避开眼不去看她,“素素,赵从嘉不是良人,你不要把终身托付于他,否则日后受伤的也只能是你……”
叶素素已经彻底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她委屈极了,上一世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事实如此,却没有一个人像聂铎一样跑来跟她说这些不受听的逆耳之言,没有一个人阻止她一路蠢下去,最后她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为什么上一世没有人任何人来和她说这些?只要说一句,她就不会执迷不悟,不撞南墙不回头,也不会直到太子赵从嘉册立太子妃之后,才恍然大悟!
叶素素赌气,擦干了眼泪,挑眉看向聂铎,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道:“谁跟你说我喜欢赵从嘉的?”
聂铎一愣,想了想,眼眸里带了惊讶,神情却豁然开朗,眸中不自觉地带了笑意,“你不喜欢赵从嘉?”
叶素素觉得好笑,故意笑着说:“当然不喜欢他了!我也不可能嫁给他的!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在我来骊山院之前,我的父母已经开始为我择婿选夫了,他们定然能为我挑一个又温柔又体贴的绝世好儿郎的,哼,谁还稀罕赵从嘉?”
聂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父母已经为你择婿了?”他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叶太傅果然是一个有魄力之人。得良臣如此,乃大原国皇帝的造化。”
他这么一说,叶素素才想起来,其实上一世在她来到骊山院之前,她的父母似乎也准备了许多京城适婚的儿郎的画像,不过当时她以为她的父母是为了她那位即将进京的大堂姐准备的,如今想来,很有可能上一世她的父母早就已经准备给她寻门亲事的。只可惜,太子赵从嘉还是比她的父母快了一步,在他们来到骊山院避暑的途中,就传出了“墨素牡丹,天命皇后”的命格。这样的命格一出,就连她睿智英明的父亲也束手无策,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她父亲虽然年纪轻轻便位列三公,又是护国将军陈家的东床快婿,但叶家只有叶太傅和其兄长两位文臣,在朝堂之上毫无根基,所有荣耀地位全是来自于皇上恩宠。叶太傅和叶家受皇上赏识重用,完全是凭着忠君忠国的赤胆忠心。他的女儿有着“天命皇后”的命格,除非他是不顾叶家全家族人性命,才会冒着忤逆皇上之罪把女儿嫁给除皇家太子之外的人。
若真是如此,别说会不会牵连和叶素素联姻的人家,恐怕叶家一旦有这样的苗头冒出来,皇上就会给叶家来个满门抄斩,甚至株连九族的罪名。
雷霆雨露,均是皇恩。
叶太傅曾经对叶素素说过:“女儿,你便是一辈子不嫁人,父亲也会养你一辈子的。”
那是叶太傅作为父亲,不得不为家族委屈女儿的愧疚之心。
叶素素吸了吸鼻子,抬眼去看聂铎。
她不得不承认,聂铎是真的很美,只这样一个侧脸,鼻梁高挺,眉目如画,仿若水墨丹青,淡雅却绝美。
她胡乱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泪,也不怕在聂铎面前觉得不妥,只是笑着说:“铎哥哥,你放心,我虽然不算聪明,可也不是蠢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我是不会喜欢赵从嘉的,更不会去肖想他的太子妃之位。按照我父母的意思,大概在我及笄之前就会为我定下一门亲事。”
上一世,她的婚事艰难,成亲一事从她十四岁到十八岁死去之前,一直都是叶家时常被谈论的话题,她早就已经习惯,虽然如今说到自己的亲事仍旧有些害羞,但是却已经能强作镇定,装作若无其事。
聂铎看着她这般漫不经心,忍不住开始担忧,试探着问她:“如今,叶太傅可已经有了人选?”
叶素素摇了摇头,小声说:“我当时为了避开同太子和大公主一起到骊山院,被父母送到溪山别院暂住,至于我父母将亲事商讨的如何,我还不曾听到家里传来消息。”
聂铎听闻之后,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
叶素素抬眼看向聂铎,笑着问他:“铎哥哥,我的事让你担心。”
“应该的。”
叶素素的脸上还有泪痕,刚刚被她的袖子胡乱一擦,像一只花脸的小猫。不过,她自己却丝毫不在意,反正她小时候的多少糗事聂铎都见过了,也不在乎这一件。她现在满心满眼地都是对聂铎的好奇。
“铎哥哥,我们差不多有四五年未见了,你怎么冒险跑到大原国来了?你如今也眼瞧着要到了弱冠之年,南郡王……不对,是聂伯父可曾为你定下亲事?”
南郡聂家被削去南郡王封号之后,虽然没有称王称帝,建立王朝定下国号,但是南郡聂家对西南之地却拥有着绝对的控制权,不仅手握私兵,而且垄断整个西南的煤铁金银矿,又加上西南独特的地理优势,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固若金汤,围在西南的藩王就算动了分一杯羹的心思,也对南郡聂家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聂家日益强大。
叶素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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