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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为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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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聂家人!南郡聂家!”李征和姜成弦皆是一惊,他们就算是没有见过南郡聂家的人,但也知道,当年南郡王聂胤然曾经率领聂家军直逼京城,逼得皇上龙位不稳,不得不提出潦河以南归南郡聂家所有,南郡聂家不再属于大原国,但与此同时,皇上也下了圣旨,令南郡聂家人不得踏入大原国半步,违者杀无赦!
  这里虽然是已经出了京城,但是却还是大原国境内,南郡聂家人公然出现在这里,所有人瞬时觉得不妙!
  聂铎道:“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不过两位既然一位是西北的将军,以为是宁王的世子,我聂铎绝对会手下留情,绕你们一条性命,待日后西北和宁王封地相遇时,我们再决一胜负,不过,今日的战利品我就带走了,回去告诉你们大原国的皇帝,他的龙位要坐不稳了!”
  聂铎说完,也不给其余人反应,直接一声令下,有人立即纵身一跃,跃到了叶素素的马车上,马缰一勒,长鞭一甩,叶素素的马车就被带走了。
  李征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叶素素被“陌生人”带走,一个跃身,也不顾身上的伤,朝着马车就追了过去,手里的长刀毫不留情地朝着聂铎劈了过去。聂铎面不改色,长刀一举,正面迎下了李征的攻击。
  他盯着李征,眯着眼睛,目光危险:“李征,若不是看在西北百姓的份上,今日我定然让你身首异处!你回去告诉大原国的皇帝,我今日不仅要了他的郡主,不日之后,也会要了他的疆土!你感激我手下留情,快滚吧!”
  他骑在马上,抬脚一踢,长靴直接踹在李征胸口,毫不留情,李征瞬间一口血就喷了出去,整个身体像是一个破旧的麻袋般,被踹的直接飞了出去,幸好他忠心的手下眼疾手快接住他,否则李征怎么掉下去,很快就会被四周惊乱的战马踏在蹄下。
  聂铎的人看起来并不起眼,可是真的跟李征和姜成弦带的那些人交手之后,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姜成弦吓得屁滚尿流,抓着自己谋士让他带自己尽快离开,李征倒是捂着胸口,朝着叶素素被带走的方向去追,可是刚追了几步,就不得步停了下来,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聂铎那一脚,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让原本受了伤的李征雪上加霜。
  李征并不认识聂铎,他却觉得,聂铎刚刚那一脚,绝对是公报私仇!
  他若是知道,当初因为他在皇上面前跪求要去长仪郡主才让聂铎和叶素素的姻缘如此波折,:又因为他不好好按照聂铎的安排统一西北,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搅乱聂铎的计划,聂铎如今还能留着他的命,完全是他造化好!
  李征伤势严重,捂住胸口忍着疼痛,最终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他在昏迷之前,只有一个念头,那个一嗔一怒的小姑娘,那么柔柔弱弱,被这么个“陌生人”带走了,会不会哭?会不会怕?
  郡主,是我李征对不起你,明明把你从京城带了出来,却没有能力保护你……
  。
  坐在马车里的叶素素看着聂铎演了这么一出,顿时一头雾水。
  刚刚聂铎跟李征和姜成弦讲的那些话,话里话外,根本不是抢亲,更像是偶尔遇到交战双方,又因为与皇帝有仇,顺便坐收渔人之利掠走了他。
  可是,打死叶素素她也不会相信,今日聂铎是刚巧路过顺便劫走她的!
  果然,离开了那片混战之地,马车停了一下,马车帘子被掀开,叶素素看清外面驾车的人是陌暮,他正回头朝着叶素素咧嘴一笑,显然心情大好,好像是土匪劫道,干完了一票大生意似的。
  叶素素还没有来得及想好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陌暮,马车门口的光线忽然被挡住,聂铎走了进来。
  他进来之后,顺手就把马车帘子放了下来,隔绝了叶素素看向陌暮的目光。
  叶素素坐在马车里面铺满大红绸缎的长凳上,仰着头不由地望向了聂铎。
  聂铎进来之后,并没有继续向前靠近,只是找了个离叶素素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问道:“素素,吓到了吗?”
  有些人,看不见的时候,心里对他是慢慢的思念和牵挂,可是当你看见他时,那些思念牵挂却又瞬间就变成了心尖上的甜蜜,想要把他紧紧地拥进怀里,不让任何人把他夺走。
  聂铎就是叶素素心尖上的这个人。
  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要说话,可是千言万语,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她下意识地微微张嘴,还未等她说话,聂铎忽然上前,长臂一伸,手掌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往前一带,欺身而上,低头封住了她的口。
  突如其来的被亲,叶素素毫无准备,整个人扑在聂铎的怀里,任由聂铎的唇在她的唇上肆无忌惮。
  聂铎的这个吻很疯狂,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般,杂乱无章,毫无章法,却完全是本能的侵略,根本不给对方任何逃离的机会。叶素素很快就败下阵来,想要逃跑,可是她的后脑被聂铎如铁钳一般的手固定着,后背抵着马车墙壁,根本毫无退路。她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向聂铎求饶,聂铎的眼眸里带着喜悦和兴奋,像是置死地而后生了一般,叶素素心里瞬间咯噔一下,她似乎明白了此刻聂铎为何会如此疯狂……那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压制不住,不由地心疼他。
  她缓缓缓缓抬起手,搂住了聂铎的肩膀,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似乎给了聂铎更大的勇气,他的吻更加地疯狂,仿佛要连着叶素素的皮肉骨血都吻到他的唇中,让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等聂铎放开她时,叶素素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脚无力地靠在聂铎胸膛前,大口大口的喘气,马车外面是有条不紊行进的马蹄声,聂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摩挲,唇角禁不住地挂着笑,满足又惬意。
  叶素素悄悄抬眼,偷偷看向聂铎,聂铎一低头,把她的小动作抓了个正着。他先是“噗嗤”地笑出了声,然后低头又朝着叶素素的额头亲了一口,轻声感叹:“我的素素化了新娘的妆容,真是太美了!”
  叶素素活了两世以来,是第一次化这样艳丽的新娘妆容,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妆容新奇,更别说身为大男人的聂铎。他一边笑着一边靠在叶素素的肩头,贴着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带着坏笑:“素素,你这样真美,如果不是此刻地方不允许,我真想就地办了你!”
  叶素素已经回忆起上一世她和聂铎之间的事情,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小姑娘,聂铎话里的意思她自然是听明白了,瞬间就脸红能滴血,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瞪向聂铎。
  聂铎却一点都不害怕她的怒视,搂在她身上的那条手臂又紧了几分,另一只手点在她的鼻尖上,故意装出一副恶霸的模样,目光落到她浑身通红的嫁衣上,恶狠狠地说:“小娘子,今日你落到了我手里,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叶素素朝着聂铎瞪了一眼,气鼓鼓地问:“那么说,你这是抢亲了?”
  “当然,我要抢了郡主殿下去做我的压寨夫人,不给我生十个八个娃娃,我连屋子都不会让你出!”
  叶素素被聂铎这一副无赖样弄得,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气鼓鼓地在聂铎怀里挣扎了几下,随即又放弃了。
  她忽然眯了眼睛,瞪向聂铎,脸上的表情一变,故意噘嘴生气,颇有点翻旧账的味道:“你不是跟我说,让我安心嫁人吗?怎么现在又跑来抢亲?”
  “安心嫁人”是聂铎写给叶素素的纸条,当时聂铎身受重伤,叶素素终于下了决心要跟他走,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从此天涯海角,与君白头偕老。可是,聂铎不仅不告而别,还托人给她那样一张纸条,那上面的字就是聂铎的亲手写的,叶素素横眉怒目,她倒是要聂铎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若是,若是她知道聂铎今日会来抢亲,也不至于日日夜夜以泪洗面了。
  提到那个纸条,聂铎终于收起了笑容,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地望向叶素素。
  叶素素被他这样的表情看得有些不安,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手指不由地揪在一起,不安地互相绞着。聂铎低头,轻声一叹,大掌张开,把她的两只小手都包裹在手心里。
  他说:“素素,我说过,我最后一次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你给我的答案是不愿意。”
  叶素素一听,顿时就急了,满脸焦急地想说:“铎哥哥,你只要再问我一次,我就愿意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聂铎就朝着她摇了摇头,抬起手一根手指堵住了她的唇,安抚她说:“素素,别急,你听我说。”
  叶素素鼻子酸酸的,忍不住吸了吸,乖巧点头,没有急着往下说。
  聂铎道:“素素,我说过,那次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日后绝对不好再问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了。因为,不管你愿不愿意,下一次我都会带你走!我,聂铎,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除非我死。”
  “铎哥哥……”
  “素素,你听我说,”聂铎目光坚定,道,“素素,其实在皇上没有给你赐婚之前,我已经计划着如何能名正言顺地把你带走,如何能逼得大原国皇室把长仪郡主嫁给南郡聂家又不连累叶太傅和叶家人。素素,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姑娘,你愿意不计一切地跟我走,但是你绝对不愿意因为跟我走而连累到你的父母兄嫂!如果皇上没有给你赐婚之前,你诈死隐姓埋名跟我去西南,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但是,后来皇上要亲自替你的亲事做主,甚至选定了何恩新,那么就算是你诈死,也不能走得名正言顺。”
  “所以,你要抢亲?”叶素素越听越发懵,她一直想要跟聂铎在一起,可是她设想过所有办法,也没有想到名正言顺的办法,她完全不知道聂铎会有什么法子。
  聂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低头在叶素素紧锁的眉头上亲了一口,摇了摇头,道:“素素,你错了,抢亲的不是我。”
  “不是你?”叶素素越来越发懵了,或许因为聂铎就在身边,她觉得倍感安心,连脑子都转得慢了许多,一时间没明白聂铎的话。
  聂铎笑道:“当然,抢亲的人明面上是李征,暗地里是太子赵从嘉,皇上要发怒,也会冲着这两个人去的。长仪郡主殿下在被抢亲之后,半路被劫,劫她的人是宁王世子姜成弦。
  李征为了保护长仪郡主,和姜成弦两败俱伤,南郡聂家人不过是顺道路过,坐收渔翁之利带走了长仪郡主。不论这件事如果清算,受害最大的是长仪郡主本人,其次是丢了女儿的叶家。”
  聂铎话音未落,叶素素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聂铎之所以刚才在李征和宁王世子姜成弦面前演上那么一出,是为了让她和叶家在长仪郡主被抢亲这件事中撇清,让她的家人不会被皇上的怒火烧到!
  长仪郡主和何恩新一样,在这件抢亲事件中是受害者,叶家也因此失去了女儿,就算是长仪郡主被南郡聂家的人带到了西南,皇上也只会向抢亲的赵从嘉和李征、向半路打劫的宁王世子发怒,对于宠臣叶家,皇上只能进行安抚。
  叶素素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后,心里一个念头忽然划过,她侧头去打量聂铎,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神情里全是笃定和得意,这更加确定了叶素素的想法。
  她问他:“铎哥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太子赵从嘉和李征为什么会一起联手抗旨抢亲,远在宁王封地的宁王世子为什么碰巧就出现在这里拦截李征?这些都不是巧合吧?都是你一早安排好的吧?所以,你给我的纸条上写的是‘安心出嫁’,因为你所有的计划和算计,都是基于我能乘坐上郡主出嫁的喜轿上!”
  “我的素素就是聪明,一点就透。”聂铎笑着承认,他逼不得已,算计来算计去,所有办法中只有叶素素是半路被抢亲才能名正言顺,也更有利于他接下来的计划。
  叶素素先是震惊,片刻之后,就是愤怒,瞪圆了眼睛想要跟聂铎生气,可是她又不舍得和他生气,只能小声抱怨:“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这么心惊胆战?”
  聂铎如实回答:“不告诉你,一是因为这个计划中也有许多变数,赵从嘉会不会答应和李征联手抢亲,宁王世子会不会真的如我所愿,出来搅和这蹚浑水。我怕途中有变,而你身体又不好,经受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如果计划失败,我带不走你,我倒是宁愿你能嫁进何家,何恩新虽然懦弱无能,知道他对你还有一份真心。”
  “计划失败?”叶素素挑眉,显然不信聂铎的借口,小声戳穿他:“骗子,以你的谋算,就算是赵从嘉不肯跟李征联手,宁王世子不肯参与这件事,甚至李征没有抢亲的念头,你都能把他们逼到现在这个境地!”
  叶素素如此肯定,聂铎很是意外,笑了笑,低头又朝着她的唇角偷香一口,抿着唇意犹未尽地道:“没想到,我的素素竟然这么了解我。你说得对,就算是他们不愿意,我也会想方设法让他们愿意的。不过,我们的运气比较好,他们这些人,我几乎没有费半点心思。或者说,我家的长仪郡主魅力实在是太大了!”
  聂铎半真半假的开玩笑,想要逗乐叶素素,叶素素却不吃他这一套,伸手去抓他的衣襟,小腮帮鼓鼓的:“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既然你计划这么完美,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蒙在鼓里?”
  聂铎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低了头,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做出了一副认错的表情:“这就是我说的其二。”
  “嗯?”
  “皇上圣旨赐婚,你不让我杀何恩新,也不努力改变结局,一心认命地准备嫁给何恩新,甚至还把自己弄病了。素素,我很生气,也很吃醋,所以,我一赌气就没有告诉你。”他顿了顿,望着叶素素满是愧疚的那张小脸,叹气道:“素素,你不知道,你夜晚睡熟之后,我去过你的闺房看过你多少次,每次看着你伤心难过的病容,我的心如滴血。明明直接杀了何恩新就是这件事最快的解决办法,可是你却偏偏不让,还要把自己连累的生病,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叶素素明白聂铎的怒气,聂铎虽然看起了平易近人,可是他曾经是南郡王世子,后来南郡聂家独占西南之后,他是南郡聂家的继承人。李征总说西北天高皇帝远,聂铎在西南又何尝不是一个土皇帝呢?他想要的东西,哪一样不是轻而易举得到?唯独喜欢上她叶素素这件事,弄得几经波折,甚至只要一刀杀了何恩新,他们之间就还会有可能。偏偏因为她,他又不能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只能咬着牙忍着,难免会有些怨气。
  不过,叶素素却也明白,聂铎不把这个计划告诉她,也不只是因为要和她赌气。毕竟,这件事要操作起来,跟许多方面都有关系,聂铎想要把这件事做得完美无瑕,恐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是怕她担心,他才会犹豫最后隐瞒的。
  想起上一次两个人在大明寺最后一次见面时,聂铎身受重伤,不告而辞,叶素素立即就开始担心他:“铎哥哥,你的伤好了吗?”
  聂铎笑道:“都过了这么久,早就好了。”
  “真的?”虽然上一世,聂铎也受过这样的伤,后来也恢复的很好,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这一世的叶素素还是忍不住去关心他。
  聂铎看着叶素素那一副满脸担忧的模样,故意坏笑,逗她说:“素素,你是不放心吗?要不要,我脱给你让你亲眼看看?”
  “你……流氓!”叶素素又气又急,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这么厚着脸皮和她开玩笑?
  聂铎还真不是说说,竟然真的摸上了自己的腰带作势要解开,叶素素吓得尖叫,直接从聂铎的怀里躲开。
  可是她躲开之后,又觉得自己躲得实在是太多余了,上一世他们两个的关系是那么亲密,她甚至都已经给他怀过一个孩子,他浑身上下哪里又是她没有看过的呢?她此刻又在羞怯害怕什么?
  叶素素逃跑到了一半,又做到了聂铎身边,目光落到他搭在腰带上的手,也学着他的模样,露出了坏笑,道:“好啊,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脱给我看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我还欠你个名正言顺
  叶素素一脸坏笑地望着聂铎; 挑着眉毛; 故意说:“好啊; 既然如此,那么; 你就脱给我看吧!”
  聂铎原本只是逗一逗叶素素; 还以为会把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弄得脸红心跳的,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不按照套路出牌,竟然瞪着眼睛满眼带笑地挑衅他。一层红晕迅速地怕伤了聂铎的脸颊; 让他搭在腰带上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忍不住摇头; 无奈地笑着:“你呀你,真是让我又气又爱!”
  叶素素主动上前; 搂住他的脖颈; 朝着他的脸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从此以后,海阔天空她就能一直和聂铎在一起。不用因为自己连累皇上对叶家发怒,也不用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她心里的欢喜是藏也藏不住的。
  她搂着聂铎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 唇角上翘; 眼眸里浸了甜蜜。聂铎低头; 吻上了她的唇,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更加地用力。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小声呢喃:“素素,你穿这身嫁衣太美了; 幸好……幸好,我把你抢来了。”
  叶素素一边迎着聂铎的亲吻,一边笑着调皮,问他:“要是我不跟你走呢?”
  “你敢!”聂铎瞬间被激怒,咬牙切齿地把叶素素直接按在了马车墙壁上,肆无忌惮地疯狂亲吻他。他说:“就算是今日你敢嫁给别人,我日后也一定会杀了你的夫君,把你抢回来了的!”想了想,聂铎又补充道:“如果你有了孩子,我连你的孩子也一起抢走,看你会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叶素素没想到聂铎竟然这样,又是好奇又是好笑,想要开口说告诉他,刚刚她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她愿意跟他走,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可是聂铎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肆无忌惮地攻占她的唇,似乎不想再从她的口里听到不想听的话。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赶马车的陌暮隔着马车帘子禀报:“铎爷,郡主,我们到了。”
  到了?到哪里了?
  叶素素一头雾水。因为陌暮的突然出声,吻得正来劲的聂铎不得不放开叶素素,放开她之前,还在她的唇角,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恶狠狠地威胁她:“哼,我们之间的帐要好好算算,今日先放过你!”
  叶素素朝着聂铎软软一笑,眉眼弯弯:“好啊,我等着你来算账!”
  “勾人的小妖精!”聂铎又朝着叶素素亲了一口,这才把她扶起来,又把她身上刚刚揉皱的嫁衣理了理,对她道:“我们从这下马车,改水路,汇入潦河后,直接去西南。我答应过你,以后要带你去坐船的,我说到做到。”
  带着叶素素去坐船,是聂铎曾经对她许下的诺言。当初,他们在骊山院里初次相遇,少女情怀,春心萌动,她放下所有的一切愿意跟他私奔,他答应带她坐船去西南。
  兜兜转转,命途多舛,两个人当初的誓言,竟然将近两年才实现。
  叶素素忽然想起上一世,上一世她第一次遇到聂铎,是在大明寺的那个山洞里,当时聂铎受了重伤,她误闯入进去,以为他是要威胁她的坏人,对他浑身戒备,可是后来她也爱上了他。
  这一世,一切似乎的比上一世早了两年。
  叶素素没有坐过真正姓氏在江河之上的大船,唯独做过的也不说就是花园湖里的画舫,刚跟着聂铎上船时还满是新奇,等船开了一段之后,叶素素就吐得天昏地暗,小脸惨白,几乎要不省人事了。
  她很悲催的晕船了。
  聂铎原本是有所准备的,叶素素从小到大都没有坐过船,第一次坐船一定会有所不适,他在船上备了数十名大夫,就怕她有个不舒服。可是,聂铎也没有再想到,叶素素的晕船反应竟然来得这么猛烈,又快又急,几位大夫的汤药下去之后,她的症状也没有什么好转。大夫们都说,这种情况没有什么生病危险,就是坐船引起的不适应,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根治。
  聂铎的气得想要打人,叶素素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小手扯着他的衣角,呕吐的都是眼泪的小脸上竟然还有心思挤出个笑容安慰他:“铎哥哥,我晕船也是好事。日后,我若是真的跟你吵架,至少不会偷偷跑去坐船回家,到时候我就只能乖乖地回去和你认错,是圆是扁,还不是你说的算?”
  她之前吐得厉害,进食又少,虽然短短的几句话,却有气无力的,看起来格外地可怜。聂铎被她这几句话弄得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脱口而出:“竟说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舍得和你吵架?”
  躺在床上的叶素素“咯咯”地笑个不停,聂铎把所有人都屏退,脱了外袍靴子,上了床,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她睡觉。
  他说:“素素,你既然跟了我,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委屈的。以后可不许再生出那么乱七八糟的念头了。”
  叶素素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很多年之后,叶素素回忆起当年聂铎抢亲她逃婚之后的记忆,都是很模糊的,几乎是一觉睡醒,她就已经身在西南聂铎的宅子里了。
  叶素素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感觉窗外的一片大亮。她微微侧头,就看到聂铎正背对着她站在,手里拿着瓷碗,另一手正拿着勺子搅动。
  她喊他:“铎哥哥……”
  聂铎回头,见她醒了,急忙放下手里的瓷碗,大步朝着她走过来,急忙问她:“素素,你醒了?”
  叶素素看着房间里陌生的摆设,问他:“铎哥哥,我们到西南了?”
  “嗯,这里是西南,这是我平时住的宅子。”聂铎把叶素素扶起来,贴心地拿过杯子喂了她几口温水,让她润润喉咙。
  叶素素苦笑:“没想到,一觉睡醒就到了西南,我连船上的风景都没有看到。”
  聂铎安慰她:“没关系,我们不能上船看风景,等过些时日,我就带你去江边看风景。”
  “好啊!”叶素素开开心心地应答。
  聂铎又把刚才的瓷碗端了过来,拿着汤勺试了试温度,舀了一勺送到叶素素唇边:“这是我让厨房给你备的清粥,你这些时日都没有好好进食,我怕你的胃醒来之后会受不住,你先喝着润润胃。”
  叶素素就着聂铎的手喝了小半碗,摇头表示自己不喝了。聂铎进了几个侍女端了水盆金来,也没有用她们上手,而是亲力亲为地替叶素素洗漱更衣。
  叶素素觉得不好意思,小声道:“铎哥哥,你还是让那么侍女来吧!”
  聂铎却固执地摇头,笑道:“不要,我要自己亲自来。素素,你知道吗?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是那么想要亲自帮你洗漱帮你更衣,曾经见你一面都不容易,这些对我而言也是极其奢侈的事情……”
  叶素素终于红了脸,不好意思去看那么低头敛眉服侍的侍女,只能任由聂铎帮忙更衣。
  她身体除了有些虚脱,并不太大障碍,毕竟她不过是晕船,并不是生病,只要下了船,好得也快。
  聂铎带着她在宅子里走了一圈,见识到宅子的全貌。
  这是叶素素第一次见到西南的宅子,和京城宅院讲究对称的不同之外,西南的宅子与江南的那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精致巧妙也不一样,西南的宅院更偏向于竹楼小径、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韵味。
  聂铎说:“这里是我自己长大后置办的一处宅院,我父亲和聂家族人他们住在聂家老宅里。聂家老宅更有西南人的味道,等过些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你……自己一个人住?”叶素素有些好奇,聂铎应该是聂家这一代的继承人,他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我一个人住。”聂铎牵着叶素素的手,把她往怀里拉了拉,用身体替她挡住了风口:“我和母亲在京城做了十年人质,后来我母亲意外身亡,我父亲带我回家之后,我就住在这里了。我习惯这里清净,老宅那边人多口杂,糟心事太多。”
  叶素素伸手握住聂铎的手,仰着头,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既然铎哥哥不喜欢聂家老宅,日后,我就陪铎哥哥住在这里!”
  “好啊!我的宅子里,终于有了女主人!”聂铎缓缓低头,朝着叶素素靠近。叶素素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聂铎时不时的亲近,他靠过来,她也没有躲,依旧是笑意盈盈地仰着头,等着他亲她。
  聂铎的唇终于落到了叶素素的唇上,两个人在院子里紧紧相拥,缠绵悱恻,久久不肯分开。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呼,然后就是一顿杂乱的逃跑声。叶素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推开聂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了一个穿了一身嫩绿色的小姑娘逃跑的背影。
  那小姑娘的背影看起来年纪不大,带着一堆丫鬟仆人,逃跑的速度倒是还挺快的。
  聂铎扶稳叶素素,板着脸吼了一声:“聂蝶,站住!”
  那个小姑娘被聂铎这么一吼,吓得立即停了脚步,不敢再跑了,只是尴尬的转身,摆着手可怜兮兮地求饶:“堂哥,我、我真的没想到你们在花园里那……啥,我不是故意撞见了!”
  那啥?哪啥?
  叶素素瞬间就明白过来,她刚刚和聂铎的亲密全都让眼前的小姑娘撞了个正着。叶素素顿时就觉得老脸通红,她恐怕以后在聂家也没脸见人了!
  聂铎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直接朝着聂蝶招手:“聂蝶,过来见见长仪郡主。”
  叶素素看清那小姑娘的容貌之后,忍不住感叹,聂家果然出美人,这个小姑娘年岁不大,最多不超过十一二岁,可是那容貌姣好,让人挪不开眼睛,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聂蝶带着好奇,一路小跑地跑向了长仪郡主,笑眯眯地喊了一句:“堂嫂!”
  叶素素愣了愣,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不过,她心里已经把眼前的小姑娘与前世的人对上号了。
  聂铎说过,聂家五服之内,只有他堂妹一个姑娘家。那么,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恐怕就是前一世平郡王三子、那个号称西北小霸王的李彻抢的媳妇儿了!
  叶素素因为聂蝶的称呼,很不好意思,聂铎却十分受用,道:“既然你来了,这几日,你就在留在这里陪着长仪郡主。”
  聂蝶乖巧点头,叶素素却觉得奇怪,转头去看聂铎,警惕地问:“铎哥哥,你要去哪里?”
  聂铎朝着叶素素笑了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转头对聂蝶说:“你先去玩,回头再过来找郡主。”
  聂蝶朝着聂铎吐了吐舌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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