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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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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只要有荣华富贵便心满意足,她做戏的功夫可是一流。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累了?你还没过去敬你影哥哥的酒呢!”太后不满地说到。

    “他又不喜欢喝酒,那么多人敬他了,我得替他省几杯!”白素说着朝血影看了过去,眸中掠过一丝诧异,他身后何时多了个那么眉清目秀的小婢女了?竟然还跟到了议事大殿上来了。

    太后笑了笑,挨了过来,低声在白素耳畔道:“素儿,母后上回同你说过的婚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白素心下骤然冷笑,却仍旧是那副懒散的口吻,道:“母后替素儿选的,定是最好的,素儿也懒得多费心思。”

    “是吗?”太后挑眉问到,一脸诡异的笑。

    白素心下有些惊,她这么问是戏弄她呢,还是另有意思?

    撒娇了起来,挽上母后的胳膊,低声,道:“母后心里定是有主意了,偷偷告诉素儿吧,素儿也好有个准备。”

    “呵呵,你有何好准备的,想准备什么呢?”太后继续问到。

    “准备大婚嘛,我可要天下最上等的凤冠霞帔,要花魔在龙脉顶种满一大片的红蔷薇!”白素好不知羞地说到,一脸笑意。

    “素儿,地下的人都再传你好几回单独召见司夜了,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突然问到,冷不防地转了话题。

    白素眸中冷意掠过,早有所准备,难怪母后今日的问话,这么奇怪了,原来是想追究起这事了,她也不知道这消息究竟是如何走漏的,既然走漏了,她也不辩解,反倒是借着这机会,探探母后的口风。

    故作一脸的不悦,道:“那些个小蹄子成日里没事可做,倒是学会碎嘴了,我单独召见右使又怎么了?母后你还不是成日里单独召见血影了!”

    太后骤然蹙眉,瞪了白素一眼,厉声,“你这丫头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呢?母后召见血影自然是谈军政大事,这你单独见右史都谈什么呢?”

    “国事!素儿也快大婚亲政了,自然要勤奋些多关心关心国事!”白素脱口而出,显然是狡辩模样。

    “你要是真能勤奋些,母后就可以不用这么操心了!”太后只当这女儿是狡辩,根本不当真,一心想套出她同司夜偷情一事来。

    “母后,你就说嘛,素儿将来的夫婿是他,还是他?”白素将低下左右二人一一扫过,视线最终回到了太后身上来,一脸讨好的笑。

    低下,右使魔煞同六煞开怀同饮着,目光时不时朝这边而来,邪佞而张扬,瞬间而已,唯有白素看得出他的挑衅来,这大庭广众之下,这家伙一点儿也不安分。

    而左使血影的目光却从未如此放肆过,静静地接受庆贺的敬酒,在太后面前,他总是更加的沉默寡言,严格遵守一切礼节,从未敢逾矩。

    太后亦是将这二人一一看了过去,视线却是落在了血影身后那小婢女身上,蹙眉道:“这不是议事大殿上的婢女吧?”

    “嗯,之前都没见过。”白素答到,也没怎么把那婢女放心上,又偷偷朝魔煞看了过去,手中一枚杏仁随即弹出,偷袭成功,正中他把酒的手腕,正好报了上一回酒宴被偷袭的仇。

    两人其实很喜欢出席这盛大的酒宴,越是热闹,他俩便是越不安分,不是眉来眼去,而是暗器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亦从来没有失手过。

    “回太后娘娘,那是影主子宫里的贴身婢女,今日影主子染了风寒,她就跟过来伺候了。”一旁的公公上前低声禀告。

    “怎么染了风寒了?”太后蹙眉。

    “怕是刚出南方回来,龙脉天凉,没适应过来吧。”那公公低声恭敬禀到。

    “我去问问,生病了都不告诉我!”白素起身来,不等太后开口便走了过去,这一下子许多目光便都集中了过来。

    这个时候,大婚的传言到处皆是,鲜少有人知晓尊上实际上是被太后软禁的,对尊上的一举一动却是格外的关注。

    太后也没有阻拦,任由白素走了下去,冷眼旁观着,不经意地又看一旁的右使一眼。

    血影早已站了起来,对白素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尊上。”

    “嗯,坐下,听说你病了?”白素说着自己先坐了下去,一脸端庄的浅笑,同血影再熟稔不过了,只是大殿之上还是要行君臣之礼的。

    “多谢尊上关心,小风寒罢了,不碍大事的。”血影答到,唇畔控制不住泛起了一丝笑意来,知道她这是做戏给大伙看呢!

    在他眼中,她就是个单纯公主,永远都这么精灵孤独,快快乐乐地,永远都不会参摄到黑暗而复杂的朝政中,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其实是被太后软禁了。

    如果她就这么一直开心下去,他为何要去揭穿一切黑暗,告知她一切现实呢?

    从来都是默默地做,从来都不说,什么都不说出口,也不问,才造成了如今的误会,或许,他输给司夜的正是这一点吧!对她太不了解了。

    自小同她一起长大,两个人皆是在太后面前做戏,却各自把对方的假面当真了。

    他以为她不谙世事,而她,却认为他善战骁勇,却又善良为母后所利用。

    或许,很早很早就注定了他们有缘无份了。

    有缘有份之人呢,来得再迟,缘分依旧还在啊!

    佯作敬酒闲谈,却是低声,窃笑,道:“影,你身后的婢女是宫里的吧,母后刚才还问起呢。”

    “嗯。”他点头,眸中宠溺满满,若是喜欢一个人,不说话,就是这么近近地看着,心下都会欢喜吧。

    “这回又立了大功了,母后过会铁定赏你。”她又笑着问到。

    “从南方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待这酒宴散了就过来瞧瞧。”血影边说着,边替她倒酒,只淹了杯底,一点点而已。

    “夜里过去找你,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呢!”她低声,走过了就是为这件事呢!

    “商量?”血影微微蹙眉,纳闷了,她不会又想唆使他一起做什么坏事了吧?

    “怕什么呢?又不会买了你。”白素睨了他一眼。

    “不怕,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血影笑了,他何曾怕过什么了?

    “就这么说定了哦,夜里三更时候,我去找你。”白素说着便要走。

    血影连忙递上一杯酒,拦住了她,低声,道:“你这姑娘家三更半夜到我这里不好,我们还是到老地方去。”

    白素蹙眉,随即无奈叹了叹气,却是开起了玩笑来,道:“影,到处都传言母后要把我许给你,你这么说,不会是不愿意吧?”

    “你愿意吗?”血影低声,突然认真了起来。

    “婚事是母后订的,又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我可不是同你玩开笑了哦,今夜就是寻你说这事呢!”白素低声,显然方才是玩笑话呢,自小就把影当哥哥,而他亦是像疼爱亲妹妹一样疼她,却是不曾逾越过一丝一毫,她曾也怀疑过两人怎么就没青梅竹马了呢?终于她便归因于太过熟悉了只能产生亲情,产生不了爱情了。

    “嗯,好。”血影点了点头答应,看着白素远去的背影,心下无奈,这丫头怎么会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怕是不想嫁人,急着寻他出主意吧!

    白素一走,对面魔煞的视线才收了回来,一旁斟酒的是蝶依,只身只着一件梦幻紫的长裙,妖娆不已,身子都快贴到司夜身上去了。

    “主子,再来一杯,这酒不醉人的,人才会醉人。”蝶依低声娇笑,瞥了回到主座上的白素一眼。

    司夜大手将她揽了过来,一脸邪惑不已,魔煞这放肆的风流在众人眼中早就司空见惯了,只是这风头看,他这般放浪行为,似乎愈发的证明了太后伺候血魔的传言。

    “你见到了什么?”低声,看是温柔,声音却是冷得骇人,揽在蝶依肩上的手力道渐重。

    “主子,疼……你先……”蝶依这才畏惧了。

    “说。”司夜厉声,手中力道加重,那骨骼断裂的声音淹没在了歌舞升平之中,而蝶依感受到的却是真真实实的痛,这一手怕是废了。

    方才就没忍住,见他走神了,趁早他不注意就对他动了幻术,须臾之间便入了他最美的梦境。

    “主子你自己也记得梦的,何须问我。”蝶依的声音里尽是吃痛。

    “那是梦!”司夜大惊,却只是不确定方才那是他的梦,还是她的幻境。

    放开了揽在蝶依肩上的大手,冷眸中顿时尽是复杂了。

    “主子饶了属下吧,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一时贪念,妄图窥视主子心意,属下该死。”蝶依低声连连求饶。

    司夜却是不言不语,仰头朝白素看了过去,梦里,她乖多了。

    蝶依连连几声求饶,见主子一言不发,连忙恭敬地退了下去,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原来小道传言是真的,主子同尊上确是有暧昧!

    “你太过放肆了。”一个低声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连忙转身,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男子,一身神秘的黑衣,双眸冷敛,没有一丝波澜,他便是忍了,是七煞之一,魔煞的贴身侍卫,魔煞同尊上的一切,他自然知晓。

    “你什么都不说,我只能自己试试,七魔的气焰越发的嚣张,尤其是那魅離,我倒是要看看这魔刹的位置最后是落在谁手上!”蝶依冷冷说到。

    “到地宫面壁三日。”忍的语气却是比她还冷,传达的自然是魔煞的命令。

    蝶依冷哼一声,同上方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这表面上看来,不过是魅離陪着魔煞喝了几杯酒,似乎不胜酒力先行回去休息了,太后心下冷笑,转头对白素笑着道:“这右使风流债定是不少,你若是嫁了,怕是要受不少气了。”

    “还不知道是谁气谁呢!”白素懒懒说到,视线一直落在魔煞身上,隐着一丝不满。

    “怎么,真想嫁给他?”太后连忙问到,话题终于是扯到了正规上了。

    “谁都不想嫁,就想一辈子陪着母后,母后操劳国事,素儿就替母后分忧解难。”白素说着懒懒地依偎到了太后怀里,唇畔泛起一丝冷笑,想套她的话,她虽也喝了不少酒,可还清醒着呢!

    “哈哈,不说这个了,说得好像母后催你嫁人似的,累了吗?要是累了,就让散了。”太后笑着说到,柳目慈眉,难得的慈蔼。

    “散了散了,我想睡了。”白素懒懒起身,挥了挥手便转身朝屏风后而去了,留下这场子给太后收拾。

    她还是先好好睡一觉才有力气同硬商量要事,更有力气同司夜算账,手不自觉得抚上那仍旧没有什么痕迹的小腹,若不是这家伙她或许还可以从容点,忍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月。
 

340情断龙脉顶(6)2011…07…13 16:06盛大的庆功酒宴很快便结束了,众魔者纷纷下了议事大殿,独留了太后和血魔两人。

    而白素早已在寝宫里睡着了,肚子里藏着的那小家伙偶尔会出来折磨折磨她,嗜睡成了家常菜便饭了。

    寝宫里,到处都是她喜欢的幔帐,没有墙壁,只有层层幔帐间隔着,亦是不留任何婢女,只留了一盏油灯,照地一室昏暗暗,主卧里纱帐内,床榻上的人影隐隐可见。

    门咿呀一声,轻轻地被推开了,风一下子便涌了进去,深秋的深夜,北风已经开始肆虐了,吹起了一室幔帐。

    关门声落,脚步声便清晰了,仿佛是故意踩重一般,一步一步朝主卧而去。

    榻上的人儿微微蹙了蹙眉头,翻了个身,双眸依旧闭着,懒得睁开。

    这个时候敢如此放肆到她屋内来的,除了那家伙,还会有谁?

    想必这时候母后是同影在商量什么要事了。

    隐隐一声叹息,唇畔勾起了自嘲的笑,她这个尊上当得着实窝囊啊,连喜欢个人,都要如此偷偷摸摸的,真真无趣。

    脚步声止,人就站在她榻旁,她无意装睡,就是懒得动,懒得说话。

    “累了?”他低声问到,挨着床沿坐了下去,今夜本不来的,却是因那个梦,扰得他心绪不宁。

    被蝶依引出的梦,是内心最真实的向往,和最真实的恐惧。

    那个美梦被他硬生生打破了,看不到随之后来的噩梦,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不敢去看。

    白素不懂,懒懒地趴着,累了,没力气同他多纠缠。

    司夜垂着双眸,一脸复杂,轻轻提她拉了被子,傍着她躺了下来,亦是不再言语了。

    良久,白素缓缓蹙起了眉头来,心下纳闷着,这家伙今夜这是怎么了?

    翻过身,很是习惯地顺势依偎进他怀里,懒懒道:“累了,不回去休息?”

    “陪你一会儿,睡吧,我不扰你。”司夜柔声说到。

    白素却是一下子精神了,这家伙一定有问题,怎么突然就这么温柔了?真真难得。

    仰头看他,一脸狐疑地问到:“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才对,平日里都是个夜猫子,今夜怎么就倦了?”司夜发问到。

    “不胜酒力。”白素说着有懒懒依偎回他怀里去,小脸贴着他心口处,静静地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

    “打算什么去寻血影?”司夜低声问到。

    “等我闲了再说,他也刚回来,还不知道母后又要使唤他做什么了。”白素说得很不经意,并没有打算让他跟着去。

    “何时过去了,告诉我一声。”司夜却是交待。

    唐梦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没有回答,淡淡问到:“今日那蝶依姑娘是怎么回事?”

    “替我斟了几杯酒。”司夜淡淡答到。

    “斟酒还能斟到你怀里来?”白素仍旧是懒懒问到,似乎不怎么认真。

    “在意?”司夜挑眉问到,眸中笑意一闪而过。

    “有点。”白素双臂绕住了他,小脸贴得更紧了,不懂得掩饰什么,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有点不舒服。

    “多少?”司夜笑着挨近,这么近的距离,看她,越发的喜欢,她这相貌,美得很大气,一点儿也不似男子,再怎么女扮男装都不像。

    “就有点,你同她到底做什么呢?”白素有些不耐烦了。

    “没什么,就斟酒了几杯酒,她不胜酒力,站不稳脚罢了。”司夜解释到,如何会告知他因为见她同血影亲昵交谈而失了神,被蝶依的幻术有机可乘呢?

    “以后不许了。”白素淡淡说到,不是命令,也不是请求,就是这么随意的一句话,自然而然。

    “嗯。”司夜笑而不语,不识破她的醋意。

    “来了也好,陪我睡一宿,累死了。”白素说着将自己身上的锦被挪了过去,懒懒地依偎着,心下思索着,这家伙估计是不会走了,唐影那边得失约了,明日再过去解释吧,反正过了三更她没出现,他自然会明白她不会去了的。

    司夜没有说话,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亦是有些倦了,偶尔会来陪她睡,每每都会做很美好的梦,只是,今日酒宴上那个梦,却是从未有过的。

    梦里,没有什么仇恨,没有什么权位之争,只有这漫山遍野的花儿,还有她,她乖乖地仍由他牵着,两人就坐在船上,沿着溪流一路而东,往离开龙脉的方向而去。

    这就是他最真实的向往吗?

    怎么可能?

    有仇要报,有志要扬。

    终有一日,他要人族来统治这一片大陆!

    白素虽是眯着眼,却又是突然没了睡意,她思索着,思索着自己究竟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多少?

    虽不知晓他心中的仇恨,然而,他夺取魔刹帝位的野心她却是十分清楚的,如果他有这个能耐,她亦不介意将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力拱手相让成就他的独尊。

    如果,他没有这个能耐,她会反过来利用他,自己来独尊!

    她这是再赌,隐忍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放肆地赌一把了。

    她可以做得到,只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以爱来衡量,只是她真的不知晓她会愿意付出多少,亦不知道他会愿意付出多少,两个人再亲昵,亦不过是同甘罢了,从来为苦过,这番偷偷摸摸并不是真正的苦。

    今日,他同蝶依那番亲昵,至少让她明白了一些,自己比料想中的更在意这个人。

    任何事她都可以安安静静地算的清清楚楚,权衡为与不为,唯有这感情之事,从未有过,不知道从何算起,唯有遵循感觉了。

    今夜的感觉很不好。

    两人静静相拥而卧,却皆是无眠,挣扎着各自的算计。

    都说聪明人从来不会真正为情所困,或许,这是真的吧。

    至少,这二人至今都不曾真正用情。

    整个宫殿都安静了,只有门外偶尔呼啸而过的风。

    而下方议事大殿内,亦是一片寂静,安静地可怕。

    血影静静地站在,颀长而清瘦的身子在这空旷旷的大殿上显然格外的寂寥荒凉。

    太后高高在上端坐在高位上,挑眉看着他,等这他回答。

    她问了他,想不想娶白素。

    “尊上若愿意,我便娶。”他终于开了口,即便心里早有了计划,一切却还是要尊重她的意愿。

    喜欢她,不需要她愿意,而娶她,却定是要她心甘情愿点头的。

    “如果,魔刹帝位和素儿让你择其一,你会做何决定?”太后冷冷问到。

    “属下没有选择权,魔刹帝位为太后钦赐,娶不娶素儿,由她决定。”血影仍旧是淡淡答到,沉敛的双眸里没有任何波澜。

    “你为血族之首,出身尊贵,又掌握我魔刹军政大权,屡立战功,这魔刹帝位非你莫属不可!”太后认真说到,说罢起身来,一步一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血影依旧是那么平静,一切都在他料想之中,他是她最听话的属下,他为魔刹才能保证她这个太后的权力。

    “太后谬赞了。”仍是淡淡说到,很是恭敬地退了几步。

    太后止步,笑着问到:“你同素儿一起长大的,怎么越大了越发的生疏了呢?”

    “尊上也大了,属下不敢逾越。”血影恭敬答到,不过是在她面前做戏,当一个恭敬而听话的得力助手罢了。

    怎么会生疏呢?即便是他大半年都在外征战,即便是大半年没见面,素儿仍旧不会同他生疏的。

    “很好!”太后甚是满意地笑了起来。

    血影沉敛着双眸,没有说话,等着她发话。

    “龙脉西侧白狄那个方向又叛乱,你出兵镇压,凯旋之日,便是你同素儿大婚之日。”太后这话终于是说出了口。

    “太后,白狄那便的叛乱不过是小叛乱罢了,遣几一只精兵过去,何须动用血族将士,徒增杀戮?”血影眸中终于是有了波澜,这些年来,成了他仿佛就一架永不疲惫的杀人武器一般,太多的杀戮,让他都快迷失自己了。

    “这是杀鸡儆猴,先帝过世后,各方欺我魔刹宫内无人,四方的叛乱便接连而起,你登位前这几场仗必不可少,本宫这些安排,你得体谅本宫的用心良苦啊!”太后感慨着,一番语重心长。

    “属下明白。”血影行了礼,心下却是冷笑,她这分明是在借机削弱血族在宫里势力,大批的将士一直被外派,且名声越发的不好。

    “也就在这护城山脚下,明日就启程吧,快去快回,素儿那儿我替你去说,素儿她什么都不懂,谁多陪她她便喜欢谁,最近皆传右使三分两次单独求见她,到时候这人被夺了,你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太后提醒到。

    血影心下一怔,自是听过这些传言的,一直没有去细想罢了,他不喜欢独自乱猜忌什么,若真有此事,以白素那性子,定然是不会隐瞒他什么的。

    “属下明白。”淡淡应答,明白二字答得极为巧妙,他明白他所明白了。

    “折腾了这么一整夜的,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太后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去。

    血影仍旧恭敬地行了个礼,身影一幻便朝左侧而去,左侧,巨大的铁索延伸而去的便是他的宫殿,琉璃瓦片,张扬勾起的屋角,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

    左边这个位置或许并不适合他吧,血族之首亦不适合他,只是,他就是了,被太后一步一步牵引着到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自小,就有人告诉他,他是血族之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永生永世都不老不死,只有尊上伤得了他。

    他只当玩笑话,很喜欢这个身份,这个尊贵的身份可以同尊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以一直陪着这个小丫头。

    后来,他大了,随着一次一次的征战,魔性彻底得醒了,从此以后他便永远都是这副模样了。

    他才真正明白血族之首意味这什么,意味这孤单。

    当生命可以无限期延长,人生亦是瞬间失去了意义,他越发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只有一直守着幼时一起长大的那个可爱的小丫头。

    守着她长大,守着她渐渐老去,守着她离去,然后呢?

    她愿意,他便给她永生,同她一并统治这篇疆域。

    如果她不愿意,他永生为右使,永生为骁勇善战的大将,世世代代替她守护这片疆域。

    没有任何原因,只因当年在血族那片血泊中,那个小丫头对一身是血的他没有任何的畏惧,她伸手触碰他那白森森的獠牙,对着他甜甜地笑。

    当初就只当她是个婢女,后来才知道她是尊上,只魔刹帝国的最高统治者。

    回到自己的宫内,等了许久,三更已经过了,白素还没有来。

    小时候便经常这般,三更为期,在龙脉顶,她逾期从来不候,亦是要他逾期不候,约定成了默契,他知道,她不会来了。

    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每一次都会等,等着哪一日,她会突然来了,乐呵呵告诉他,“惊喜吧,哈哈。”

    等着哪一日,她突然来了,他笑着告诉她,“真巧,不是等你,就是睡不着而已。”

    越长大,越鲜少这样三更半夜相聚,她拉着他去做一些不被她母后允许的事儿,比如偷偷到地宫里探险,比如到七魔七煞那儿喝喝茶。

    身为尊上,该有尊上的威严和不可侵犯,她不适合那个位置。

    在他的认识了,她就是个需要疼爱需要纵容的丫头。

    最可悲之处,莫过于他一心一意维护,他所了解的,亦是她做给她母后看的一张假面,不是真实的白素。

    明日就又要奉命出征了,他必须同她谈谈,不要太后逼迫,只要她点头或许摇头。

    负手站在宫殿外,悬崖畔,任由寒风将一身衣袍扬起,三千墨发被吹得凌乱,仰头朝上方高悬着的魔尊寝宫望去,很久很久没到龙脉顶了,或许他该去寻她了。

    伸出手张开了五指,一只五彩千丝纸鸢便缓缓展翅朝上方飞了去,拖着长长的光尾,流光溢彩。

    这是纸魔送的,小时候他寻来讨她开心的。
 

341情断龙脉顶(7)2011…07…13 16:07圆月将落,悬崖之上,云雾飘渺。

    青衣小丫头挽着一件长袍走了过来,看着这寂寥的背影,小小年纪亦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影主子,尊上不来了吧?”夕儿淡淡问到。

    “嗯。”血影应了一声,正要走,夕儿却将衣裳递了过来。

    “影主子,你不会是想……”夕儿有些惊,主子可不是这么鲁莽之人,尊上的寝宫可是任何人都不许去的。

    “夜了,回去吧。”血影摸了摸将衣裳替她披上,转身便要走。

    “主子,最近谣言传得盛了,你在去,这一搅和,太后若是生气了,那大婚一事可就有得拖了。”夕儿连劝说到。

    血影止步,蹙起了眉头,这小丫头倒是知道了不少呀。

    夕儿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由得低下了脑袋,怯怯道:“是魅離姐姐说的,夕儿也是听来的。”

    “说什么?”血影转过身来,似乎打算盘问下去了。

    “说……说尊上同右使偷偷往来……还说……”夕儿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出口,她不知道主子为何那么喜欢尊上,又这么隐忍着从不提起,只知道主子心里可在意的。

    “还说什么了。”血影仍旧是那淡淡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怒。

    “还说……还说尊上想嫁给右使,太后却想将尊上赐婚给你,这婚事必然要引起龙脉的一大风波的。”夕儿如实说到,都是魅離分析给她听的。

    血影看着夕儿,沉默了良久,才笑着开了口,问到:“夕儿觉得呢?”

    “我……”夕儿突然紧张了起来,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影主子愿意主动同她谈起尊上。

    “嗯,你觉得呢?”血影朝一旁桂花树下走了过去,在石凳上落座,等着夕儿回来。

    夕儿跟着走了过来,不似以前那样直接往那垂挂着的秋千上坐,而是有些胆颤地站在血影面前,她都不知道自己再紧张些什么了。

    “夕儿觉得……”支支吾吾,心下纠结不已,她可不想对影主子说谎。

    “说罢,不怪你。”血影浅浅笑着。

    “主子好傻!”夕儿终于是说了出来,看都不敢看血影。

    血影一愣,不由得笑出了声,唇畔满满的是无奈。

    “主子,你就是好傻,喜欢尊上就告诉她嘛,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太后还老派你出宫去,一去就是大半年的,都被右使占尽了所有的先机,再怎么说你也是同尊上一起长大的嘛!”夕儿终于是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就真真觉得这主子太过隐忍了,让人难以理解。

    “她若喜欢司夜,未尝不是件好事,或许,我能帮她。”血影淡淡说到。

    “你就是傻得让人不可思议!”夕儿终是忍不住,不顾尊卑,脱口而出。

    “你不懂的,回去吧,该睡了。”血影淡淡说到,起身站了起来。

    “夕儿不懂,主子可以告诉夕儿,夕儿努力去懂。”夕儿急急在他身前拦下了。

    “她会两难,要么杀了我,要么同我一样入血族,永生不灭,一日一日孤独,生不如死。”血影笑着,温软的眸中满满是无奈。

    “她若是喜欢主子,就一定会愿意的!和相爱之人永生永世在一起,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夕儿不解地问到。

    “永生不灭是种慢性的毒,一点一滴腐骨蚀心,渐渐这把人侵蚀到内心一片死寂,没有任何波澜起伏,没有任何追求,这样的永生,你怕吗?”血影淡淡问到,直视夕儿。

    “有你在,我就不怕。”夕儿痴痴地脱口而出,她还是不懂,只是突然觉得主子很悲伤很悲伤。

    血影淡淡笑了笑,还是转过身了,却是见前方一道白影缓缓朝这边非来。

    轻纱白裙,三千青丝,随风而扬,在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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