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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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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如是想着,又迈开了步子朝书房而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凌司夜竟真的没有找她算账,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连着三日让云容伺候着上药,背上的伤很快便都好了,有时候到御书房去,一去总是大半日,有时候出宫去,定是当夜就回,睡前如约同她报告那无关痛痒的行程,依旧夜夜拥着她入睡,霸道的时候,依旧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似乎同往日一样,只是,唐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不怎么会同她斗嘴了,也不怎么会强逼着她要陪在他身边。
这日,桂嬷嬷替唐梦梳妆的时候,从妆奁里取出一根金步摇来,是罕见的紫金打造,缀着五彩流苏,很是漂亮。
“哎呀,原来在匣子里,我还以为娘娘给丢了呢。”桂嬷嬷笑着将那金步摇小心翼翼地插在唐梦发鬟中。
唐梦轻轻晃了晃,那金步摇便摇曳了起来,晶莹辉耀,这根金步摇,当然记得清楚,是入宫没几日那家伙丢给她的,从来就只有那么一根的。
“先前被殿下丢了。”唐梦淡淡说到,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得主动和他探探上回的事情了。
正文 211将出使
御书房。
无情被天帧帝抱在怀中,已经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在棋盘上,皇上这几日似乎心情不好,下了朝便时常教他下棋了,一脸闷闷的。
李公公端着热茶而来,看了无情一眼,眸中掠过一丝迟疑,小心翼翼地搁下了茶盏,道:“皇上,殿下过来了。”
“嗯。”天帧帝并没有抬头,只是,怀中的小无情却是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手上一黑子急急落下,似乎很久没见过太子殿下了。
“这步棋……”天帧帝微微蹙起了眉头来,无情没敢开口解释,这是慌张而错的一步。
“跟朕解释解释,为何要走道这一步?”天帧帝却是追究了起来。
“我……”无情支支吾吾了起来,同皇上下棋岂能不专心致志?这些日子来的贴身伺候,他早已摸清了这皇帝的性情,什么时候可以放肆,什么时候必须认真他都知道。
“皇上,殿下在外头等着呢。”李公公又小心翼翼地催促到。
“传进来吧。”天帧帝挥了挥手,仍是蹙眉看着无情方才落的那一子上,很多生路可以走,只是,这一子,却是堵死了所有生路,背水一战,相当于他接下来这一子,要么逆转乾坤后胜券在握,要么便是一败涂地。
凌司夜缓缓走了进来,一身紫衣,尊贵而奢华,俊美而邪惑,犀眸不经意扫了无情一眼。
“父王,召儿臣来有何要事?”大大咧咧地在棋盘旁同天帧帝相对坐了下来,很是随意。
“你看看这局,若是你,会如何抉择?”天帧帝认真问到。
“这黑子咬得真紧呀。”凌司夜笑着说到,并没做任何思考,执起一枚白子随意而落。
“呵呵,司夜啊,你还是小时候那性子啊!”天帧帝却是大笑了起来,一旁,无情看得明白。
他方才那一步要的是速战速决,白子若是寻到漏洞便可胜券在握,若是错了这一步,便是一败涂地,而殿下这一步,正是一败涂地!
殿下替皇上败了,皇上竟然笑得开心,这是为什么?!
“司夜,狄胡来函了,下个月十五新王登位,你过去加冕吧。”天帧帝说罢,放下了无情,起身朝外厅而去。
“耶律耀辰的动作还真快。”凌司夜冷哼,跟了出来。
“本就等着唐梦把四王子的案子结了。”天帧帝淡淡说到。
“父王,玉邪的下落……”凌司夜试探到。
“此事不用你操心,空山之事你可有头绪了?”天帧帝问到。
“父王放心,这回去狄胡,亦是可以一路追查。”凌司夜笑着答到,父王不说,他自会知晓,而他不说,父王即便问了亦什么都明白不了,血狐他已有把玩,剩下的便是黑勾玉了,此次出使塞北回来,一切便可尘埃落定了吧。
“过几日启程,贺礼一事你自行安排,这番回来后,你也该跟着朕上朝去了。”天帧帝亦不多问其他,待司夜回来,黑勾玉亦能到手了吧,有了凝红珠和黑勾玉,或许,能先动手了,到时候,可得司夜暂代他处理朝政。
“是,儿臣尽量。”凌司夜点头答到,心中微微纳闷,父王似乎终于肯让他这个太子爷真正参政了。
“下去准备准备,你离开这段时间,让唐梦到皇后宫里住吧。”天帧帝似乎已经决定,并非商量语气。
“儿臣问问梦儿是否愿意。”凌司夜却并不在意他的语气。
“桂嬷嬷说她最近食欲不怎么好,东宫里的厨子也该换了。”天帧帝又说到。
“在宫里闷太久了吧,儿臣过几日带她出宫走走。”凌司夜答到,眸中不悦一掠而过,此事,桂嬷嬷都未曾跟他提起过。
“下去吧,好好准备出使一事。”天帧帝没再多过问任何,将一份折子递给了凌司夜,便又缓缓踱步往内屋而去了,似乎还惦记着方才的棋局。
屋内。
无情不知同李公公再说些什么,见天帧帝进来,两人便皆是沉默了。
天帧帝仍是将无情抱了起来,眸中掠过一丝丝不曾见过的慈爱,指着案几上的棋局,道:“知道司夜为何走这一步吗?”
无情想了想,答到:“殿下故意的。”
“是吗?你倒是说说他怎么故意了。”天帧帝挑眉问到。
“他要满足我的求胜之心。”无情仰头看了天帧帝一眼,又道,“这若是战场,无情纵使这一局险中求胜了,怕是下一场便会败得落花流水,永不翻身的下场。”
“哈哈,说下去。”天帧帝大笑了起来。
“对弈,不在输与赢,而在把握敌人的性情,喜好,把握了人性,才是真正的王者。”无情字字清晰,这些都是李公公方才交待他说的,他似懂非懂,只知道这些都是太子殿下当年回答的原话。
“很好很好,无情,想学武吗?”天帧帝似乎一扫这几日心中阴霾,愉悦了起来,一旁李公公见了隐隐叹了口气,皇上从淑妃陵回来后便心事重重了,好几日没见笑颜了。
“想!”无情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心中早就期盼着了,在东宫那会儿曾偷偷求过云姨,只是都被拒绝。
“以后不用伺候了,跟着李公公,让他教你吧。”天帧帝轻轻地摸了摸无情的头,笑着说到。
无情一愣,随即蹦了下来,单膝跪地,一脸开心笑颜,大声道:“谢皇上!”
天帧帝亲自扶起,仍是抱在怀中,这孩子六岁了,体格比司夜当年小了点,很多地方却是很像,当年,似乎很少这么抱过司夜吧。
徐公公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没有再多谈论此事,而是递上了一封密函,派出的密探一路追踪那持有千丝纸鸢的男子,如今,已经快到西疆了,入不入白狄,还有待皇上决定。
天帧帝打开密函来,密函里夹着竟是夹着一直黑色千丝纸鸢,正是那日血染山谷之人留下的!
似乎并不介意无情看到,天帧帝大致浏览了一眼,双眸又是恢复了一贯的凌厉,冷冷道:“查清楚他是谁的人了吗?”
“或许,入了白狄便能知晓了,属下不敢打草惊蛇,只是一直跟着。”李公公如实答到,前阵子便追踪到了那白衣男人,只是跟着,未曾试探过,亦是未曾见过玉邪。
“跟下去,先查清楚是谁的人马。”天帧帝蹙眉说到。
“皇上,不曾见与玉邪的踪影,这极有可能是个饵!”李公公这不止是第一回怀疑了。
“朕倒是要看看背后之人是谁,为何要放这个饵,能杀我一千多精兵之人,若是留了,他人定是后患。”天帧帝如何会看不出这是个诱饵,引着他一步一步朝白狄而去,只是,黑勾玉再他们手上,白衣男子亦是他们的人,他岂能轻易错过了呢?
明知不能为而为,一向是他的风格,这么多年来,未曾改变过。
“属下明白!”李公公不在多劝,又看了无情一眼便退了下去。
然而,刚出御书房不远便见桂嬷嬷和云容迎面而来了,对这桂嬷嬷映象颇深,她可曾见淑妃娘娘最倚重的婢女。
“义父。”云容欠了欠身,秀美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而桂嬷嬷只是同他点了点头,没有多少表情。
“你这手是怎么了?”李公公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云容那包扎着白纱布的双手。
“前日在火房不小心烫伤了,不碍事的,过几日就好了。”云容仍是浅笑着答到,只有桂嬷嬷知道,她说谎了。
“怎么烫的,这一整双手都被烫伤了不成,你怎么又伺候到了火房去了?”李公公紧蹙着眉头,甚是疼爱云容,怎能见她受点点伤?
“就是想给殿下做宵夜,接过一不小心汤全给撒手上了。”云容低着头解释到,一脸隐隐有羞赧之色。
“你呀你呀!”李公公这才不多怀疑,睨了她一眼,又道:“伺候殿下那么多年了,要不义父替你向皇上说说,让皇上指了婚?”
“义父!殿下现在心里都就只有凌妃娘娘一人了,何况皇上可千盼万望着她腹中皇孙呢!你可别在这关头上扰了凌妃娘娘的心情。”云容一脸娇怒,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起来,自己会有扰了她的一天吗?那个女人入宫那么久了,就未曾见过她真正挂心过殿下。
“呵呵,是呀是呀,扰了凌妃娘娘,这万一影响了皇孙,咱们当婢女的可担当不起。”桂嬷嬷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桂嬷嬷奉命伺候凌妃娘娘,果真是尽职。”李公公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到。
“那是自然,当初淑妃娘娘怀着殿下的时候也都是老奴伺候着的。”桂嬷嬷亦是回以浅笑。
“义父,殿下这会儿估计也回去了,云容还得伺候着,改日再去找您唠唠嗑。”云容显然不愿意多谈此事,寻了借口便要走。
“也好也好,殿下过阵子就要出使狄胡了,你最好也能跟着去。”李公公这显然是话中有话,皇上的意思亦是要云容跟着的,说罢又看了桂嬷嬷一眼便先离去了。
“哎呀,娘娘闷在宫里那么多日了,都病怏怏了,殿下定会带她出去透透气吧!”桂嬷嬷感叹着亦是先朝东宫方向而去了,方才李公公的话,她自是也明白的,云容一直都是天帧帝安排在殿下身旁的人,这丫头到底真心向着哪边怕是只有殿下才知道吧。
正文 212十五之前
东宫,一年四季皆繁花似锦的花园中。
唐梦一袭俏丽的红衣,腹上挺着那小小的假肚子,小心翼翼地躲在花丛中,一脸纠结地看着前方亭子里的人。
前方亭中,凌司夜懒懒地倚在暖塌上,深邃的黑眸子低敛着,看着昨日父王给的折子,上头详细记载了狄胡二王子的资料,这正是他过阵子要替父王去册封的王。
狄胡甘愿归附天朝岂会那么简单,这册封前自是有好些个条件要详谈的,先前任何事皆由他说得算,根本无人敢跟他谈任何条件,然而,这一回,却是他第一回涉足朝堂之事,亦是第一回谈判,不得不说,他很是期待。
“殿下,尝尝,添了梅香。”云容起身,端来一杯青茶。
凌司夜没有回答,仍是专注在那密函上,云容轻轻搁下茶盏,取过一旁的小毛探来小心翼翼地替他盖上了。
唐梦就这么远远的看着,繁华掩映下,小石亭中,红颜煮茶,真是一道风景。
轻轻取下了发髻上那根金步摇来,把玩在手中,沉思了一会还是迈出了步子,前两日就想问他了,却一直没问,本就盼着那件事就那么无关痛痒的过去了,只是,还是自己先给忍不住了,他突然给善良了,她怎么会安心地得了呀!
见凌妃娘娘远远而来,本跪坐在一旁煮茶的云容连忙起身,恭敬行礼,道:“娘娘万福。”
“手还没好吗?”唐梦瞥了她那仍是稍稍包扎着的手一眼,甚是关心地问到。
“再过几日就痊愈了。”云容如实答到。
“下回小心点,殿下若是想吃夜宵吩咐火房的人煮来便是,你这双巧手要是给废了,宫里可没人能煮出这么好的青茶来。”唐梦很有主子模样,说着径自挨着凌司夜躺着的暖塌坐了下来。
“谢娘娘挂心,奴婢记住了。”云容点了点头,亦是送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青茶。
“好香呀……”唐梦一下子便嗅出了不一样来,急急喝了一口,却是随即哇地一声,一下子给吐了出来。
“好烫!”张着嘴,小手扇着,刚在花丛里待久了,手脚冰凉着,急着想喝口热茶便顾不上这茶是刚从炉子上倒来的了。
凌司夜蹙眉,一把将她揽了过去,攫起她的下颌来仔细地瞧着,淡淡道:“你心急什么?”
“就是有点冷。”唐梦推开他的手,低声说到,就是那瞬间被烫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娘娘,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提醒你的。”云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自己心急,再倒一杯来吧。”唐梦看了她一眼,没心思多捉弄为难她。
凌司夜揽着她腰上的力道却缓缓加重,慢慢将她拥了下来,斜躺着,手中折子塞到了她手上去。
唐梦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倚躺在他身上,随意地翻看了那折子,只是,稍稍浏览了一遍便微蹙起眉头来了,问到,“什么时候走?”
“待礼部要贺礼准备好了,先行押送过去,我迟一两日。”凌司夜淡淡说到,把玩着她垂在肩上的发束。
“那殿下要去多久啊?”唐梦又问到,双眸骨碌一转,或许,她的计划能延迟到他走以后,东宫里只有她一个主子,那才好办事呢!
“很久。”凌司夜说着,埋头下来,下颌亲昵地摩挲在她脸侧。
“殿下早去早回吧,臣妾就守着东宫等殿下回来了。”唐梦伸手轻轻推开他,手却反倒被他握了去。
“尽早把肚子里的孩子解决掉,你随我一道去。”凌司夜并不打算留下她,何况,还想同她一起到空山逛逛呢。
“殿下你真真的狠心啊,可怜我肚子里这孩子。”唐梦故作哀怨,一手抚上那假肚子,习惯地备好了伶牙俐齿,等着同他贫嘴。
凌司夜眸子掠过一丝冷笑,大手覆在她手上,却只是淡淡道:“十五前解决掉,以爱妃的聪明才智瞒过父王应该不用本太子操心吧?”
“谎是殿下扯出来的,这圆谎自然要殿下亲自来,臣妾一切听从殿下安排。”唐梦仍是笑着说到,禁不住瞥了一旁静候着的云容一眼。
“命是你的?还是本太子的?”凌司夜反问。
唐梦顿时一怔,还未来得及开口,凌司夜便放开了手,道:“明天带你回躺唐府,你去准备准备吧。”
“谢殿下!”唐梦连忙从他身上起来,一脸笑颜,心下却是纳闷,这家伙又去唐府做什么?
凌司夜这才懒懒起来,看了云容一眼便先行离开了,而云容随即亦同唐梦告退,快步跟随而去。
唐梦懒懒在暖塌上倚了下来,取出藏在袖中的金步摇来把玩着,看着二人朝书房方向远去的背影,双眸习惯地骨碌转着,也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
这时,不甘不愿同桂嬷嬷才从一旁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桂嬷嬷端着热腾腾的午膳而来,依旧是一如既往一脸和蔼的笑颜。
“娘娘,该用膳了,别再推了。”说着,同不甘不愿一起将一盘盘佳肴一一摆放下来,荤素搭配、种类繁多。
唐梦扫了一眼,仍是没多少食欲,上回凌司夜说要将唐府那厨子带来,后面直接去了无泪地宫,老早就把这事给抛脑海了,看样子这回去了,还真得把那厨子带回来,对东宫的膳食她是越发的没胃口了。
“娘娘,你多少吃点,早上也都没怎么吃。”桂嬷嬷低声劝着,这娘娘本就吃得精而少,先前餐餐同殿下一起用,同由殿下逼着,这段时间,常常独自用膳,吃得是越来越少了。
唐梦没有回答,懒懒起身便朝亭外走去了。
“凌妃娘娘,你再不吃,老奴可又告诉殿下去了。”桂嬷嬷连忙追上。
“殿下午膳用了吗?”唐梦回头,问到,那家伙有些时候午膳都没同她一起用了。
“云容伺候着呢,饿不了。”桂嬷嬷笑着回答。
“下去吧,过会送云烟谷去。”唐梦挥了挥手,却是朝着凌司夜和云容离开的方向而去,她隐隐有种感觉,这段时间,她那个暂时的丈夫很有出轨迹象。
……
给读者的话: 知道亲们着急,其实,猫心里比大家都急,急着快点完结快点写新的文,脑袋里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只是,时间和精力都有限,只能在保证质量的基础上尽量多更了,希望文追完后,亲们回忆起追文的日子,觉得值得。
正文 213捉奸在床
花园内,看着凌妃远去,桂嬷嬷没有再跟上,不甘不愿这才刚上前,皆是一脸担忧。
“嬷嬷,娘娘最近好像怪怪的。”
“殿下也好像怪怪的。”
姐妹二人皆是在云烟谷伺候的,习惯了殿下和娘娘先前的大吵大闹,稍稍安静了一点点,便是不习惯了。
“小两口定是闹别捏了,等着对方先低头呢,呵呵。”桂嬷嬷却没多大担心,掐着手指,不知道在算着些什么。
书房。
唐梦悄无声息地落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她这被强掳而来的妾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小媳妇,她觉得她应该关心关心丈夫了,有了奸情的迹象,自当是不能在姑息的。
打量了好一会儿,书房里空无一人,唐梦心一沉,想都不用想,入了门,打开了密室暗道便往云烟谷而去了。
谷中清净,云烟缭绕,四下静谧无声,唐梦轻轻踏在木板过道朝茶厅而去。
只是,茶厅中,仍是空无一人,又寻了几处侧厅,仍是不见人影,突然蹙起眉头来,看向前方卧房。
难不成她真得抓奸了?
突然没由来地紧张了起来,本是应该是个绝好的机会,揭穿那家伙和云容的关系,只是,却在门外迟疑了好久,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
手终于按上门,突然好奇起来,若是真撞破了什么,凌司夜那家伙会是什么反应?当初可是有约在先的,他若真违约了,是不是把这肚子里这假孩子解决了,她就能要求他废了这凌妃头衔,放她自由了?
如是想着,驱走了心中的迟疑和一丝莫名的情愫,冷不防,狠狠将门推开了。
屋内。
隔着屏风,隐隐可见,床榻上的两个人,男子懒懒地趴在榻上,似乎赤裸着上身,女子正欺在他背上,双臂支撑在他腰旁两侧,俯身,吻方要落下。
就那么突然而然的咿呀开门声后,似乎所有人都未缓过神来,顿时一室寂静。
女子的动作明显停了下来,却依旧俯身欺在男子背上,这般姿势,更着微微透明的真丝屏风,如此的暧昧不清,撩人心扉。
唐梦心中一怔,脚步却没有停下,一步一步朝内而去。
“出去!”
只是,她还没走近多少,凌司夜却是顿时怒吼。
心中又是冷不防地一怔,唐梦竟是想都没想,转身出门,习惯地一脸灿笑,道:“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说罢,亲自关上了门。
双眸骨碌转着,这样真的是捉奸在床了吧!
人生真真神奇,她本以为自己不会有机会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的。
不是心里就一直猜测着了吗?怎么就给退了出来了,就算是个契约丈夫,也该来个大吵大闹,最好扇云容几巴掌,逮着这机会让那家伙难堪,才是她唐梦的风格嘛。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终究还是给扯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来,这下好了,凌司夜,妻管严了那么久,你终于是犯规了!
等你逍遥够了,咱就该来好好算账了吧!
正文 214计划&准备谈判
云烟谷,主卧房内。
凌司夜赤裸着精炼的上身,趴在榻上,埋首锦被之中,看不清脸上任何情绪,背后上多处伤疤都淡了痕迹,只是有几处仍是结着痂。
云容一脸苍白,鲜红微肿薄唇上噙着丝黑色血迹,手上匕首小心翼翼地挑开了凌司夜背上那早已结痂伤口,双唇再次覆盖,将残存的毒血吸允而出,这是殿下背上最后一处伤口了,淑妃陵的毒蝙蝠似乎比几年前的还要厉害,伤口深处的毒血只肖稍稍触碰到便会伤到,她的手已经不能再伤了,只能冒险用唇吸允了。
待这最后一处伤口处理好了,凌司夜仍是一动不动,云容想开口,却还是懂事地忍了下来,凌妃娘娘方才似乎误会了什么,而殿下似乎不打算解释。
“玉邪可有下落了。”凌司夜淡淡说到,翻过身来,纹理分明的胸肌顿时裸现,只是俊美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
云容小脸顿时红了起来,急急别开了视线,当他贴身婢女那么多年了,侍寝自是常事,只是,她也记不起是何时开始,别说是侍寝,便是连贴身伺候都鲜少有过了。
“已经追至西疆了,还未入白狄,义父说那白衣男子可能是个幌子,但皇上仍是要咬着不放。”心中百味杂陈,却仍是镇定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除了白衣,脸上银白面具,还有其他特征吗?武功如何?”凌司夜又问到,双眸微眯。
“并不知晓,皇上不让打草惊蛇,但是确定他身上有黑色千丝纸鸢,殿下,往北边去的那人,或许不是救走玉邪的人。”云容蹙眉说到,皇上追踪的白衣男子,和殿下追踪到的白衣男子有诸多相似的地方,只是孰真孰假,难以分清。
“万重大山那边早做部署,本太子只是陪爱妃去游山玩水,可别惊动了众人。”凌司夜却没有回答,淡淡交待。
“奴婢明白。”云容早已起身,抿了抿唇还是上前,柔声劝道,“殿下,把心口上这伤疤给消了吧,再过段时间真消不去了。”
凌司夜却突然沉默了,蹙着眉,双眸看似专注,其实却是有些走神了。
“殿下,容儿给你上药吧,这好端端的身子,才半年不到就惹了那么多伤疤。”云容蹲下身子来,一脸心疼,小手轻轻地抚了上去。
“下去吧,回无泪地宫去,伤好了再回来。”凌司夜却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的手。
“是。”云容眸子掠过一丝无奈,很清楚他的性子,不敢再放肆,缓缓起身收拾了东西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凌司夜仍是蹙着眉,大手覆在心口上那伤疤上,故意留下的,那女人的罪证。
想起她方才的话来,竟是突然大笑了起来。
打扰了?
打扰他什么了?
竟然就这么被他吼了出去,真真一点儿也不像他这东宫的女主子。
仍是翻身埋首在锦被中,倦倦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竟是一整个下午。
大厅之中,唐梦慵懒地倚躺在凌司夜最喜欢的那贵妃暖塌上,披着件薄薄的毯子,不甘不愿伺候着拨着橘子。
“娘娘,这橘子吃多了牙会酸,尝尝这柚子吧,可甜了。”不甘小心翼翼地递上剥好的柚子。
唐梦却是推开,蹙眉道:“你们云容姐去哪了?”
这晚膳都已经吃过了,依旧不见凌司夜和云容,这么晚了,她该寻人了。
“云容这丫头估计是去她义父那儿了吧,殿下还在睡着呢。”回话的是桂嬷嬷,从外头进来,仍是一脸慈爱的笑颜。
唐梦挑眉看了她一眼,正想开口呢,却又被她抢了话。
“娘娘,殿下在云烟谷可没人敢多打扰,都睡了那么久了,你不去瞧瞧?”
唐梦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这桂嬷嬷,一下午就一直在掂量着小产一事,思来想去,就犹豫在是跌倒还是毒药这两个选择上了,要天帧帝相信定是要有人证物证的,人证,只能是天帧帝的人,物证再好办不过了。
“娘娘……”桂嬷嬷小心翼翼地唤到,被盯着有些发毛,相处有些时日了,自是知道这娘娘并非善类,只是,如此会猜到她现在心中的算计呢?
“伺候沐浴吧。”唐梦眯眼一笑,懒懒起身来,这证人自是桂嬷嬷和云容二人的,凌司夜既然全权交给了她,那么这场戏谁是主角,自然是她独自拿主意了。
等去了唐府回来,好戏便能上演了吧。
心中终于乐了,把一下子的不在状态统统驱散了,径自朝浫兰汤而去,先泡个澡再去寻那家伙好好算算帐!
或许,她真正很快就能自由了吧,伸手将自己的嘴角往上扯着,应该高兴的,应该笑的!
唐梦这个澡泡了很久很久,在桂嬷嬷和不甘不愿三人放肆地一而再劝说下,终于肯起来了。
只着一身轻纱罗裳海棠红睡裙,笼着紫狐裘大袍,低着头缓缓朝卧房而去。
一路无话,推门而进,空空无人。
“殿下,还没过来吗?”蹙眉问到,这么晚了,那家伙怎么说也该过来了,她都临时变卦,不自动去找他了,打定主意要他自己来找她。
“老奴刚过去了,殿下正沐浴着呢,晚上应该是要住云烟谷了。”桂嬷嬷说到,本想把这娘娘引到云烟谷去的,回头想想,这小两口定是上回在宫外出什么事了,闹闹别捏也好,尤其是殿下,该冷落冷落这丫头,总是那么宠着疼着,这丫头就不知道要珍惜。
“哦,不要伺候了,都下去吧。”唐梦说罢,亲自将门给关上了。
回过身,脱下那紫狐裘大袍来,仍是随意朝一旁矮榻上仍了去了,沉敛着双眸,重重朝榻上躺了去,这床榻下是石板,被她加了好几层棉,怎么摔都不会痛。
辗转翻了几个身,终于是安安分分趴着了,撅着嘴,双眸骨碌骨碌地转着,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己越来越没了先前女扮男装的那份俊雅淡然了,尽是女儿姿态。
终于,双眸一定,手往隐在一旁的机关按了去,骤然,床板翻动,不过须臾便不见了人影,而整个卧房依旧寂静如初。
正文 215真的吵架了
云烟谷内。
入夜后,一整排开放的长廊旁皆挂在灯笼,在水雾弥漫下,仿若瑶池仙境。
远远的水声传来,唐梦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依稀可见前面的人影。
凌司夜仅是裹着一方白色浴巾,仍是赤裸着上身,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看得清楚,而心口上那伤疤,真的,很狰狞,同他那张俊美的脸完全的格格不入。
唐梦正思索者如何开口,不过一走神,前方的人影便骤然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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