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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秀色农家-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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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弯娘一边抹泪水一边站在弯弯家院子中央抽抽噎噎的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我家元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搞错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麦草坐在屋檐下看着弯弯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凳子上放的吃食和水她一点也没动,想帮帮忙,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

    来生则蹲在厨房外边,手里拿了根树枝一边悠哉哉的扒着地上的蚂蚁,一边听着弯弯娘的话,然后咧着嘴嘿嘿的笑。

    看见百首和弯弯回来,弯弯娘立刻哭了出来,拉着百首哭道:“百首啊,这回你可得救救元生啊,娘知道他平时调皮,可他断不会干这种事的……”然后呜呜的哭道:“我就说在矿上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回家不干了,原来是惹了这祸事,我可怜的元生啊······”

    好不容易让她娘止住了哭,她这才把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百首。

    吃过响午元生就出去了,她娘正在家里干活,突然有人跑到她家告诉她,元生被人抓走了。弯弯爹娘惊慌失措的跑出去,就见两个穿着衙役服的人抓着王元生往村外走,路边已经站了不少人。

    弯弯娘上前抓住衙役就是一顿臭哭,弯弯爹稍微冷静些,但还不等他话问出口,其中一个衙役就对着两人道:“王元生涉嫌窍银,现在抓回衙门审问。”

    弯弯爹这才意识到是啥事,平息了许久的事怎么突然又翻了,等两人回过神来衙役早带着王元生出了村子,他爹忙叫弯弯娘过来叫弯弯和百首,自己急急赶去了衙里。

    事情究竟怎么样还得去了衙里才知道,百首立刻牵了牛车出来,留了麦草和来生在家带孩子,和弯弯还有她娘急急去了衙里。

    等到衙门,将牛车栓在外面,两人急冲冲进去,两边站着两排衙役,王元生跪在地上,旁边还站了一个人,定眼一看,竟然是谢大。

    弯弯顿时心一沉。

    三人被挡在堂外,弯弯爹也站在外面。

    主位上不见县太老爷,等了好一会儿,县太老爷才从后堂上来,坐上主位,手拿醒堂木重重一拍,王元生吓得一抖。县太老爷盯着下面的王元生道:“下面所跪何人?姓啥名谁?哪里人?”

    王元生慌恐看着县太爷,结结巴巴道:“我叫王元生,是王家村的。”

    县太爷低头扫过手上的一份状纸,大喝一声:“大胆王元生,数月前偷窍银子,为何至今不如数归还?”

    “老爷,我没有,不是我偷的。”王元生惶恐不安,他虽皮,虽顽劣,但还从未见过这阵仗,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衙门口的猛虎虎虎生威,堂两边的衙役个个身材魁梧,板着脸,比那集市上的地痞流氓还要可怕,手上的水火棍又粗又结实,来的路上押着他的两个衙役便威喝他,让他实话实说,别想心存伐幸,不然衙门里有的是手段让他服软。想到这儿,他浑身不禁一抖,他实在想像不出自己这身板挨上两棍会是何般情景。

    眼睛顿时红了,一个劲儿喊叫冤:“老爷,冤枉啊,真不是我偷

    弯弯娘在外看着眼泪哗哗往下流,也冲着高堂上的县太爷喊道:“老爷你一定搞错了,我儿子不会干这种事的,你一定是搞错了……”

    弯弯爹的眼眶不禁也红了,就连弯弯和百首心里也说不出是啥滋味,王元生平时是不讨人喜,可是此时他害怕的模样真有些让人可怜又同情,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她爹娘不知道会气成啥样。

    而县太爷则一幅公事公办模样,看着堂外一声大吼:“若再扰乱公堂,便拖出去。”弯弯娘吓得捂着嘴不敢出声了。

第247章 出事(中)

  而这递状纸的就是谢大。县太爷照例询问,谢大便将当初事情来龙去脉叙述一遍:“……本来当初有矿上作保,这事我便暂时没再追究,想着若是这贼子若能自个儿想通将银子悉数还于我便罢了,可是一等数月也不见有人找我,后来才查到这偷银子的果然是王元生,我心里愤怒,这才递了状纸。”

    县太爷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点着头:“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能给贼人一个机会实属难得,可这偷银子的贼却不知好歹,这定不可饶恕。”

    县太爷拿着醒堂木威风凛凛的重重一拍:“按照我天朝律例,这偷窍按照情节严重与否,刑也不一样,这罪重的可是会被发配边疆,更甚者会掉脑袋的……”

    不待他说完,王元生已经吓得哭了起来,原来这偷东西的罪这么严重,可是这东西不是他偷的呀。顿时朝着堂外的弯弯和百首直喊:“二姐,姐夫,你们救我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弯弯爹也是一脸惨白,而弯弯娘直接吓得昏了过去,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掐人中将她娘救醒,县太爷看着堂外一片哄乱招来师爷一问,然后皱起眉,便瞧见堂外站的一那个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布衣男子朝前一跨,拱手向着他道:“老爷,我有话说。”

    百首一身布衣,乡下人行头,瞧气质却有几分不凡,县太爷竟首次开恩,朝堂外道:“你是何人?”

    百首一脸严肃看着堂上一脸正气的县太爷:“草民乃王元生的二姐夫。老爷,捉贼拿赃,这全是谢大一派胡言。什么事都得讲求人证物证。”

    “对。”一旁的弯弯也板着脸附合:“而且,这事已经过去几个月,谢大此时才来报官。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居心叵测,还有,老爷,你刚才的话实属恐吓,我们有权保留上诉权,衙内更不能刑逼。”

    县太爷一怔,微垂下眼帘,嘿,这两人果然嘴利。

    看着外面微微点头:“两位说得有理。”转头看向谢大:“你可有人证物证?”

    “物证,没有。人证嘛……”谢大顿了顿:“那人今儿不在矿上。明日才能寻来。”

    “混帐!”县太爷一声暴喝:“即没有人证你递什么状纸,拿本县太爷戏耍?”

    “不是的县太爷,那人明日一定能来。我今日递状纸实是怕王元生听到风生逃跑,所以不得不为之。”谢大说得似真的般。

    县太爷绷着脸,拿着醒堂木又是一拍,起身喝道:“既然今日无人证,此案明日再审。退堂。”迟疑了下:“为防嫌犯逃跑,王元生暂时收押。”

    “冤枉啊,冤枉啊……爹,娘,二姐,姐夫……救我啊!”

    王元生喊得跟杀猪般。弯弯娘已经腿软脚软,拉着弯弯央求:“二妹啊,这怎么给关起来了。快去求求县太爷,让他先把元生放了,那牢里进去可不是好名声啊,呜呜……万一他们打了你弟弟怎么办啊?”

    弯弯和百首也正担心这一点,按理说。县太爷可以放王元生回去的,可这谢大还没有要求。他就先将人收押了,又不是杀人犯。这里面确实有些名堂,两人也担心王元生进去被人逼打。

    一行人站在衙外,正愁着怎么让衙里先把人给放回去,就瞧见谢天从里面走了出来,百首一喜,忙上前:“谢大哥。”

    谢天走过来,歉意道:“你们还没走啊。杨兄弟真对不住,没想到这王元生是你们亲戚,不然我早些时候就该拖人给你们带个信,让你们好做些准备。”他和马雁有事出了衙门,临走时听到有人敲了鼓,没想被告却是弯弯的家人。

    弯弯娘听出这人是衙里的,立刻上前央求:“这位兄弟求你帮帮咱们元生吧,这事一定不是他干的,他还是个孩子!”

    谢天笑着安慰她:“大娘你先别担心,这案子不大,没有你们想像的那般可怕。”

    “谢大哥,听说谢大还有人证?”弯弯现在关心这个。

    谢天点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谢大递了状纸,县太爷就派人去抓了你弟弟。不过刚才我在后堂已经替你们打探了下,好像听说这人证还是你们矿上帮着查出来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弯弯和百首同时一怔。

    矿上查出来的,那怎么百首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两人心顿时又一沉,能查出来,又瞒着不让百首知道只有两人,一是刘管事,还有便是谢闲,可是这事同刘管事又有什么关系,那便只有谢闲了,但是,谢闲为什么这么做了?就是因为没有答应合作,所以现在趁机报复?

    商量一阵终于有了办法,先使了些银子去狱里探监,问下王元生,顺便打点打点,免得王元生受苦,然后弯弯去酒楼找余掌柜,百首回趟矿上。

    于是由谢天带着给了狱卒一些银子,去看了王元生,几人进去时一个老头正提着一个小箱子出来,见到王元生时几人吓了一跳,王元生脸上还有血渍未擦干,额头上包着布,显然受伤了。

    动作这么快,这么会儿才进来就被打了,弯弯和百首脸都黑了,弯弯娘更是吓得嚎嚎大哭起来:“儿啊,我的儿啊……”

    弯弯爹脸上也冷得可以刮下一层霜。

    谢天绷着脸叫过狱卒:“这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们动用私刑的?”

    谢天是衙门里的捕头,自然比狱卒身份高,见他喝问,狱卒心里也一阵郁闷,解释道:“没有人动作私刑,是他自个儿跌的。”

    原来王元生看着自己被拖进牢里,顿时吓得腿脚也软了,进来时不小心就摔了一跤,额头刚好磕到一块石头上,狱卒也没待慢他,立刻就请了大夫过来。

    弯弯听了只觉得哭笑不得!心里暗骂王元生没出息,又觉得他挺可怜。

    王元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被抓来后除了堂上那些话,没有人再问过他一句话。

    看过王元生,又给了狱卒二两银子,让多多照顾。狱卒开始是推脱不要,说是什么都得听县太爷的。后来谢天把银子塞到他手里:“县太爷若问话你直管照办就是,若有人想用私刑,你到时候帮着递个话过来。”

    这简单,狱卒连忙应了下来。

    出了衙门,弯弯去了福生酒楼,百首回了矿上,弯弯爹娘在叉路口和百首分了手,回了王家村。

    到福生酒楼,刚好看到来过几次杨家村的那小厮,弯弯忙叫住他:“小哥,请问余掌柜在吗?麻烦能帮我递个话吗?”然后塞了一两银子过去。

    小厮将银子推回来:“百首家的有事说声便是,不用这么客气。”

    弯弯又将银子推过去,笑着道:“平日多蒙小哥照顾,这点银子拿去吃酒吧。”

    小厮笑眯眯的将银子收下,又让她到大堂坐着等,弯弯摇头表示不用,然后小厮飞快去了后院,不一会儿余掌柜就出来了。

    弯弯忧心忡忡的将事情告诉了他,末了相求道:“……我弟弟绝计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这衙里怎么回事,这都没开始正审就把人给扣了下来,家里又担心他被人设计,他那身子骨又弱,就怕他万一在牢里被人刑逼……”

    余掌柜皱着眉头,问:“你说这事是矿上查出来的?”

    弯弯点头:“谢大是这么说的。”

    “谁负责查的?”

    “这我现在还不知道,百首已经回矿上了。”

    想了想,余掌柜道:“这样,你先回去,我马上去趟衙门。”

    弯弯跟他谢了又谢,然后跟她爹娘离开了。

    弯弯爹娘回到村里大伙指指点点,有平日关系不错的上来关心了两句。弯弯娘勉强笑着道:“……是矿上有人不服咱元生,所以陷害……人很快就会没事的。”

    后来两人回到家没一会儿,王元生果然就回来了。

    弯弯娘顿时抱着他伤心的哭了起来,王元生此时脸还惨白着,他也被吓得够呛,眼泪哗哗直往下掉。

    他爹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平日他老嫌王元生没出息,一有事就打骂,现在出事了,心里真是难受的紧,这才知道这真是自个儿的命根啊,也不再奢望他有多出息,只希望平平安安的就成。

    想了想,想必是弯弯去求那酒楼的掌柜有效了,便问王元生怎么出来的。

    王元生这才抹了眼泪,告诉两人:“……好像是二姐干活那酒楼的掌柜去帮着说的情,我没见着他,出来的时候一个小哥等着我,将我送到村外他就回去了,说是让我今夜先回来,明儿一早再去衙里过堂。”

    两老一下看到了曙光,这余掌柜轻松一句话王元生就出来了,说不定明日还能请他再帮帮忙。

    另一边,百首急冲冲的赶回杨家村,一到村里他先是愣了愣,本来明日才该来运煤的车辆些此时已经在村里排了长长的队伍。找到一个认识的问了问,那车夫告诉百首:“临时接到的通知,都来了好一会儿了。”

第248章 出事(下)

   然后他在堆煤处找到刘管事,忙向他解释:“家里有些急事,耽搁了些时间。”然后又问他:“这运煤不是明日才来吗?”

    刘管事先是笑着道:“谁家里还没个事,没关系,这儿有我呢。”然后一幅也事先不知情的表情:“好像是三少爷明日有事所以提前一日运煤。”

    百首没多想,眉头却皱得紧紧的,道:“刘管事,问你个事儿?”

    “你说。”

    “去年谢大掉银子那事,当时三少爷不是说过跟咱家元生无关吗,这会儿怎么又说是元生干的,这事到底是谁查的?”

    刘管事一怔:“你说这事查出是王元生干的?我怎么不知道。”

    百首也愣住了了。马上回过神来,刘管事都不知道,谢大敢拿着状纸告到衙门去,这事跟谢闲肯定脱不了关系。但是谢闲上午来过却提也没提这事,敢情这是要跟他们来阴的?

    然后百首又问了刘管事谢闲的住处。返回了集市,路上遇到正回家的弯弯,告诉了她,让她先回去:“我去找三少爷,你回家吧,家里虽然有麦草,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弯弯气得咬牙,谢闲这不要脸皮的东西竟耍这种手段,她现在可以肯定这件事一定是谢闲故意让谢大这么做的,而且有没有真凭实据还难说。堂堂的一个富家少爷怎么这般小心眼。用这种手段来报复她们一庄稼户!

    弯弯回了杨家村,百首去了集市,后来又遇上了从衙门里被放出来的王元生。但是百首没有见着谢闲。他去的时候谢闲已经出去了,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有人回来,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知道他要来。故意躲着。

    第二日一大早一家人就出了门,在王家门路口等到弯弯爹娘一家,在半路又遇到王里夫妻,到集市的时候牛山又带王小草等在街口。

    王里是弯弯娘昨天告诉的。而王小草两人则是天黑时百首回来路过包子铺看到牛山,百首说的。

    到衙门,谢大早已经等在外面。县太爷还未传上堂。

    想了想,百首朝谢大走了过去,而谢大看见百首过来忙将脸转到一旁,百首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本来百首是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的,谁知谢大啥也不说。只道:“我有状纸。有啥到公堂再说吧。”一点也不给商量的余地。但语气又不像当初在矿上那般愤怒,理直气壮。

    一直到升堂也没再看过弯弯和百首一眼。

    也许是昨天余掌柜有打招呼,今天县太爷没像昨日般一上堂便让王元生跪下。昨日不从还令左右衙役大呼“威武”威喝其。

    县太爷直接让谢大招来人证,然后从外走进一个男子。弯弯看着眼熟,但百首和弯弯爹都认识,那人也是矿上的矿工,而且是谢家带过来的。他规规矩矩的站在堂下,一板一言的回答着县太爷的问题。

    “……当时我小解出来的时候正准备回去,然后就瞧见矿坝子里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便猫着腰在一棵树后看着,那人走到谢二坐的地方,从地上拿起一件褂子摸来摸去,大伙干活累了脱外裳也是常有的事,本以为他是在找自个儿的衣裳,可是我觉得他行为又挺怪异,便留了几分心,仔细看了看那人,竟然发现是王元生,前阵子矿上传王元生拿了周大山的煤,当时还是杨家村的杨风看见的,他自个儿不承认。大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时候我才知道王元生原来真是个小贼。”

    “那你为何当初不说出实情?”县太爷醒堂木一拍,沉着脸问。

    那人有些憋屈的道:“矿上谁不知道王元生的二姐帮着谢家做活,而他们两夫妻和谢家二少爷的关系好似也挺不错,就是酒楼的余掌柜来矿上瞧见百首两夫妻也会主动打招呼,我要是说出来,万一他们趁机报复我呢……”然后委屈的小声道:“我可是谢家家生子,我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县太爷闻言点点头,似乎说得有理,指着王元生,一手拿着醒堂木重重一拍,大喝道:“王元生,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说的?”

    王元生一脸不可置信,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对方明明就是诬陷他,这些人竟然当着县太爷的面也敢捏造事实,他吓得直哆嗦:“老爷,不是,不是,不是我。”然后指着那矿工:“他说谎,我根本就没拿过地上的褂子。”

    “啪!”县太爷重重一拍,怒道:“混帐,他与你无怨无仇,难不成还故意害你?”

    王元生眼泪又流了出来,不停的磕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又看向外面的弯弯和百首:“二姐,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看到此,县太爷似乎有些怒了,本县太爷还在这儿,你不跟本太爷叫冤,反而对着外面叫喊,难不成本太爷还抵不住你那种庄稼的姐姐。可转眼想到昨儿福生酒楼的掌柜找到自己说的话,县太爷又不敢对着外面的弯弯发火。

    拿起公堂上的银令牌,一气之下丢到地上,指着王元生,道:“扰乱公堂,重大二十大板。”

    话音一落,还不待两个衙差走出来,师爷匆匆从后面走了上来,悄悄在县太爷耳旁低语一阵,县太爷讶然,古怪的看了眼下面和王元生和外面的弯弯几人,朝着两衙差挥挥手,悻悻道:“念他年纪过小,身子虚弱,这,二十大板暂时免了!”

    又瞥了眼下面的谢大,不冷不热的道:“此案还有诸多疑点,择日再审。嗯……”将公堂上的状纸一把丢到地上,看着谢大道:“状纸先拿回去。”又看眼王元生道:“王元生先行回家,有需要时再传,但是,不得离开杨家村。”

    所有人都很意外,这师爷说了啥,县太爷咋一下就变了。但是事情有转机就好。

    一行人从衙门出来便看见福生酒楼的小厮等在外面,弯弯爹娘带王元生回了王家村,王小草夫妻也回了包子铺,而王里两人也离开了集市。弯弯和百首跟着小厮去了福生酒楼。

    余掌柜早已等着两人,见两人来笑着让人泡了茶,领着两人去了楼上的雅间。

    “三少爷说这件事一直在查,只是最近才查出真相,而且这事当初也是得到你们同意的。”

    弯弯和百首点头,谢大掉银子的事当时确实是谢闲暂时把银子补给了谢大,他说过会查明事情的真相,这也是当着矿上众人说的,可是当初谢闲也说过这事不关王元生的事的,再者,两人始终有些不信这事是才查出来的。

    “那证人是谢家的人?”

    说到这儿,余掌柜脸有些不好看,点头:“确实是谢家的家生子,本来是在谢家当差的,可是因为他做事粗心,没有眼力界犯了错误,被主子罚,跟着出来才到了矿上的。”

    既然是个糊涂的人,那有没有可能被人收买呢?

    想必余掌柜也想到了这一点,沉着脸道:“你们放心,二少爷这几日便会来矿上,到时候这事就会由二少爷来处理。这奴才你们也不必多费心去注意他。我已经跟衙门里说好了,王元生你们先带回去,一切等二少爷回来再说。”

    弯弯和百首松了一口气,有谢逸作主,事情便好说多了。本来他们还想去找那作证之人,现在听余掌柜这么一说,两人顿时打消了这主意。

    想那奴才不管是说的真话假话,想必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说了真话,那他是帮着谢闲害弯弯和百首,弯弯现在对谢家来说已经今非昔比。若他说了假话,谢逸更不会饶他,背主害人,更是不容他好活。

    但是弯弯还有不明白。

    “就算矿上查出来,找到证据,就连刘管事也不知道此事,谢大就拿着状纸上了衙门,这太不讲情面了吧?”按常理来说,若真找到真相,首先是找到弯弯和百首,让王元生交出那十两银子,可现在对方一句话也没说,谢闲就允了谢大直接把人给告了。他们这是要干嘛?毁了王元生这一生?

    余掌柜表情有些沉重:“谢大的事我也会让人去调查的。”

    弯弯和百首不由多看余掌柜一眼,难不成这谢大也有问题?可是他们怎么觉得这谢闲才有问题?

    不管怎么样,有了余掌柜这话,王元生暂时没事,他们也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回到杨家村已经是响午后,谢大不在矿上,谢闲也不在矿上。经过杨俊奇家门外的时候,杨俊奇和他娘刚好出来,杨俊奇正准备去书院,看到弯弯和百首,他立刻笑了喊了声:“堂哥,堂嫂回来了。”

    百首淡淡了嗯了一声,弯弯冲着杨俊奇淡淡的微笑。然后两人便进了院子。俊奇娘别开脸站着在一旁很是不自在。

    杨俊奇见状,便苦口婆心的道:“娘,你瞧见没有,堂哥和堂嫂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般人,他们很好相处,你不应该再处处争对他们,他们很开明大义,咱爹的事还得多靠他们帮忙。”

    俊奇娘嘴呶了呶,终没说出一个字来。

249整治(一)

  在百首忙着王元生的事这段时间里,矿上的煤已经被运出去了,本来这种事,百首应该在场监督的,这是工头的责任,因为特殊情况,所以刘管事很大方的让他不用担心,自己替了百首的活。

    百首从家出来去了矿上,找到刘管事,询问运煤的情况。

    刘管事笑着道:“有我在你就放心吧。煤昨夜里就已经运出去了。”

    “你在这儿守的一夜?”百首惊讶。

    刘管事点点头:“你不在,我若再走了,那怎么成?”

    “你本来要去跟车的,还硬撑一夜,这怎么好,不如,今天你回家休息休息,矿上我来吧。”百首本就不是个偷奸耍滑的人。

    刘管事则摆手:“不用,我只守了一夜,三少爷体恤咱们,并没有让我去跟车,所以,我回家休息了会儿。”

    百首一怔,从矿上开矿以来,谢逸就定了规矩,矿上必须要有人跟车。

    知道他担心,刘管事安慰他:“你放心吧,二少爷不会说啥的,再说这次不是有事耽搁了吗?相信他能理解的。”

    百首心里微微一叹,这活他们后来有分工的,一人守夜运煤,那么另一个就得去跟车,百首守夜,而刘管事则跟车。

    可是现在刘管事帮着干了他的活,自己的事丢给了谢闲,若是将来谢逸责问起来,也是他百首的责任,谁让他耽搁了,让刘管事守了一夜,而误了跟车的事。

    虽然谢闲是谢家三少爷。但从最近的事开始,百首总有些信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也是感觉。

    煤运走了。后面报煤车数的事也到不了刘管事和百首手里,这事现在已经归谢闲管。

    没过两日,谢逸果然来了。

    谢闲很积极的将帐本全部交给了谢逸:“……这是这几个月的所有帐本,我已经初次对过。二哥你再检查检查。”

    谢逸微笑接过帐本,随手翻了翻,将帐本递给了身后的小厮。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谢闲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几日你将手上的所有事放下好好休息休息,过两日你再与我说说矿上的情况。”

    谢闲一怔,道:“好。”心里琢磨着谢逸是不是又要对矿上进行调整。然后一笑,不管谢逸怎么定规矩,他一走,这矿上的大小事还是他说了算。

    接下来的两日,谢逸果然哪儿也没去。没到矿上来。也不像上次在矿上找人询问矿上情况。似乎真的在客栈对起帐本来,本来松了口气的谢闲又有些担心起来。

    而谢逸回来这两日,有些人比谢闲更着急。

    俊奇娘见谢逸已经回来两日。对俊奇爹的事仍然是不闻不问,心里不禁开始担心。问杨俊奇:“……他们是不是忘了告诉二少爷了,怎么这事一点影儿也没有啊?二少爷就跟不知道似的?”然后失望的哼道:“我就知道他们一家子靠不住。”

    杨俊奇重重叹口气,对他娘他实在不知怎么说才好,但对弯弯和百首的人品他是绝对相信的。

    寻了个机会找到百首询问:“堂哥,不知道我爹的事二少爷怎么说?”

    “这事我也不知道。”百首道,想到谢逸当时的表情,啥也没说,他也不知道谢逸对这事究竟啥态度,劝他:“不如你们再稍等两日,听说这两日二少爷有事会和三少爷商量。兴许过了,他就会来处理你爹的事。”

    杨俊奇点好,也只有这样。

    就在谢闲思忖着是不是得寻谢逸出来喝两杯,分散他的注意力时,谢逸将矿上的几个管事的全部叫到一起。刘管事,百首,杨风现在是巡逻队的队长,自然少不了他,然后便是谢闲,还叫了余掌柜和万有才两父子过来。

    “矿上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有人趁着我不在开始滋扰生事,你们是矿上的管事,若是矿上谁犯了错,定然知道。现在我就给所有人一次机会,你们告诉矿上的人,有谁犯了错,以往瞒着不报的我不再追究,明日之前主动到我这儿承认错误的,我即往不究。过了明天,若是等我查出来,就算是自个儿过来的,一律按矿上的规矩处理。”

    说完谢逸便离开了。

    留下几人怔在原地。连谢闲心里也吓了一跳,没想谢逸来的第一件事竟是这个?

    谢闲淡淡瞥了眼刘管事,施施然起身,表情淡然的走了。

    杨风看了眼离开的百首,皱了皱眉,正如自己当初担心的一样,谢逸一回来,杨百首走路腰都是直的。

    几个人当中,刘管事的脸色最不好看,他此时心里直打鼓,谢逸可不比谢闲,谢家大多生意都是谢逸在打理,他要处理个管事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容易。

    这一次谢逸竟然没有如往常般风行雷厉的直接将犯错的人拖出来施家法,谢逸这是在给谁机会?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谢闲运煤的事?

    刘管事心里激起千层浪,怎么也静不下来。

    若是此时他去向谢逸坦白,谢逸真的会即往不究吗?这私运煤可不是小事,虽然他不知道谢闲到底运了多少煤出去,但想也不应该是小数。

    可是若他不坦白,若谢逸真查出来怎么办?恐怕那时这矿上就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思来想去,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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