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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王爷咩咩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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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情绪平静下来,陆宴祯也不再发出声音,太医跪了一地,个个胆战心惊,苏含瑾才随着嬷嬷去了前厅。
  如她所想,柳亦楚也在前厅,正在门边等她。苏含瑾目不斜视地走到她正对面,难得地冲她笑了一笑,道:“谢谢你啊。”
  柳亦楚脸色发青,僵硬地往下福了福身子,却辩不出一句言语。扶着她的领事嬷嬷趴在她耳朵上小声说道:“主子您别怕,自然有太后替您撑腰。”柳亦楚这才微微恢复了些神智,跟在苏含瑾后面进了厅。
  屋里的气氛如苏含瑾设想的一模一样,她本无惧,可太后的座椅下面似乎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苏含瑾凝神一听,竟是几声虚弱的“咩咩”声——是小羊!它怎会在这儿?再看不知在一旁跪了多久的阿莲,正偷偷摸摸地给她递眼色。
  苏含瑾不淡定了,抬眸望着太后,太后缓缓放下茶杯,也正转过目光来望着她。
  “王府里养羊,还养在自己房里,不知王妃这是什么癖好啊?”
  几个嬷嬷应声将小羊从椅子底下拖了出来,只见它已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比陆宴祯更明显的肚子硬生生被绳子压下去了一些。苏含瑾能读懂它求救的目光,想必它现在也很疼的吧,与陆宴祯一样疼,可它不会说话,甚至没有太医为它医治。
  苏含瑾脑中飞速地转着,又听太后说道:“堂堂王妃,屋子里弄得跟羊圈一个气味,你不知王爷如今的身子闻不了这种刺激的味道吗?听说王爷有孕后,夜夜不得安寝,尤其是去过你房里后,腹痛更是厉害,你就是这么照顾王爷的?”声线拖到最后,更加狠厉,连柳亦楚都不禁一哆嗦,苏含瑾却不怕,她满心只想救出小羊。
  说话间,另有一团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被扔到了她眼前,苏含瑾一瞧,哦,原来是那只兔子啊。陆宴祯叫她养着,她又不敢扔了,只是这只兔子似乎被阿莲喂得太胖了些,整个一团拱在她膝前一动不动。


第17章 
  “王妃的院里居然有兔子,之前高将军的夫人曾无意提起,将军府上那只名贵的西域猫也是从王府里丢出去的,看来王妃愿意和这些畜生共处啊?”
  苏含瑾依旧挺直腰杆,她早已打定主意,不论太后怎么羞辱她,只要能离开陆宴祯,此一时的耻辱,她都能忍。于是她直视太后道:“回禀太后,兔子和猫乃是王爷所赠,至于小羊,乃是师兄所赠,无论如何,臣妾是得好好养着。”
  太后假做整了整裙摆,抬眸仔细瞧了瞧她,道:“好好养着?王爷都没有好好养着,凭什么这些畜生过得比王爷好?来人呐,将这羊和兔子拉出去烤了,给王爷补补身子。”
  小羊像是能听懂似的,开始不住地扑腾蹄子,那兔子倒是老老实实让人提溜着耳朵拿了出去。苏含瑾要抢过去抱住小羊,却被两个嬷嬷按住了肩膀。阿莲急了,她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按着主子。
  苏含瑾却对着近前来的阿莲摇了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莽撞,深呼了口气,继续不卑不亢道:“太后,臣妾自知身为王妃,从未尽责,恳请太后废除这王妃身份,将我逐出府门,任何责罚,甘愿一人承当,只是小羊如今也快怀胎足月,前几日兽医还说就它快生了,万不能这时候一尸两命,就把它给烤了呀。请太后开恩。”言罢,苏含瑾无比虔诚地跪拜下去。
  太后看着更气,听嬷嬷们之前说,对王爷,她倒从没如此紧张过。太后一下站了起来,逼近苏苏含瑾,裙摆几乎就要蹭到她的额头。“王妃,你以为一封休书就罢了吗?你残害皇嗣,是该以命偿命的。”
  苏含瑾睁大了眼睛,就见一杯毒酒端了上来。阿莲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苏含瑾看了看那杯酒,倒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出来,然后起身,端酒,指尖颤得厉害……
  “太后,不好了,王爷他、他他……”陆平突然冲进来,一改往日沉稳,着急道。
  “王爷怎么了,有话就快说!”太后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听见陆平的下半句,整个人几乎昏了过去。
  “王爷不行了。”酒杯应声而落,苏含瑾来不及松一口气,脆裂的声音猛然惊醒了一直麻木着的她。
  她跟着太后和柳亦楚匆匆往陆宴祯房里赶去,一路上脑海中全是他们的前尘往事。她是恨他,一刻都不想在他身边多留,可从没想过要害他性命。若是他可以再次睁开眼,她就……
  太后也是这么想的,伏在陆宴祯身上,泣不成声,“孩儿啊,你不要吓母后,你睁眼看一看哀家啊。”屋子里跪满了人,哭声呜咽,其中属柳亦楚面色最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白。苏含瑾也顾不上她了,只盯着陆宴祯的面容看,陆平却一滴眼泪也没掉。
  太后继续痛哭道:“只要你能睁眼,哀家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答应你。宴祯,你睁开眼看看哀家吧。”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那您别再怪罪苏含瑾,把太医和嬷嬷也都撤出府去。”
  头顶突然有人说话,太后吓了一跳,不但如此,满屋的哭声戛然而止。众人抬头望去,王爷竟缓
  缓睁开了眼睛。
  苏含瑾抬头看看陆平,却见他紧紧绷着双唇,肩膀不住地抖动,像是憋不住笑一样,苏含瑾忽然明白过来,霎时又冷了下去。
  太后缓缓摩挲着陆宴祯的侧脸,道:“你,你没事吧?”
  “母后放心,孩儿无事。”
  “没事你闲着吓唬你母后,多大人了还玩这个”太后一拳捶了下去。
  “哎哟,母后,轻点,您的小皇孙也还在呢。”
  太后听言,看了看他的腹部,果然还好端端地隆起着。苏含瑾却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那人看着她哭,眼里满是心疼,又对太后说道:“既然孩儿和孙儿都无事,本也是虚惊一场,母后早点回去歇息吧。您刚才可答应孩儿了,王妃无罪,太医和嬷嬷也撤了吧。”
  “哀家,哀家什么时候答应了?”
  “您刚才不是说只要我能醒来,什么都愿做。况且孩儿这次为人所害,说明府中出了离心离德之人,将府中人员减少,也可助孩儿早日找出真凶。”
  太后声量不禁提升了几分,“真凶不就是苏含瑾?”
  陆宴祯摇摇头,声音依旧虚弱得很,“母后仔细想想,若真是她,她应该怕您知道的,又何必要请您来,只怕那真正通风报信之人,才是可疑之人。”
  太后被说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却还是劝道:“太医和嬷嬷在你府上可以好好照顾你啊,不然你一个人,哀家怎么放心哟。”
  “哼,他们在府上只会嚼舌根子,更烦得我无法安心养胎。母后,您还想不想让您的小皇孙健康茁壮地成长了?”
  太后听见他搬出小皇孙,自然没了脾气,按着他的意思撤了人,一声不吭地回宫去了。


第18章 
  陆平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被陆宴祯瞪了一眼,也退了出去。屋内又剩了陆宴祯苏含瑾二人,气氛却较一个时辰前大大不同。
  “王爷……”苏含瑾先开口了,却又不知如何接下去。他这个傻子,她都这般伤他了,他却还要护住她。
  陆宴祯却只盯着房顶,并不看她,“还叫王爷,算了,你近前来。”
  “过去,干嘛?”
  陆宴祯微微转头看着她,道:“如今,连跟我说句话都不肯了吗?你过来,我就说一句。”
  苏含瑾乖乖走了过去。
  “那说两句行吗?”
  苏含瑾扭头,却移不开步子,明显就在跟她耍赖。
  陆宴祯叹口气,“你要休书,我便给你。”
  “陆宴祯……”
  “只是,我不想我的孩子,一面都没见过她的娘亲。你且再忍耐几个月吧,等孩子生下来,我便放你走,之后,再不纠缠。”
  苏含瑾紧紧咬着下唇,半晌,终于开口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陆宴祯闭上了眼睛,道:“放心,我言而有信。”
  苏含瑾有些于心不忍,又道:“那我会乖,这几个月不会再折腾你了。”
  “嗯。”陆宴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得到回答,苏含瑾退了出去,可刚跨出门,又想起来还没问他小羊的事。可是他如今的身子,如今的精神,她还有什么立场再去求他护着一只羊,于是在门口愣愣地站着,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陆宴祯见她的身影在门口流连不去,手指轻拢肚腹,沉声道:“瞧,你娘亲永远都这样口是心非,她是舍不得你的,偏偏自己又不说。爹爹又争取了四个月的时间,你可要帮着爹爹啊。”
  ——
  朱大夫一边熬着药一边也快要把眼泪滴进去了,“你说我容易吗我,王爷体内那么大剂量的堕胎药,孩子根本就保不住。除非用一种延产缩紧产道的药才能勉强保住。只是若以后的几个月一直用这药吊着,到真的生产的时候,怎么生得下来哟。当个大夫也真是麻烦,保不住得死,保住了到时候生不下来也得死,哎哟喂,这水怎么还不开啊?!”
  陆平在一旁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朱大夫自从熬药开始,念叨了不下十遍了。他虽有些不耐烦,却真的为王爷心疼。太医们都说不能保的孩子,王爷都硬生生保下来了,不管以后要使他遭多大的罪,他都咬牙受了,可偏生,为着那人做的这些事,那人却一概不知。
  水咕嘟咕嘟地开了,热气蒸腾,不知是迷了谁的眼,迷了谁的心。
  陆宴祯和苏含瑾都消停了几日,前者是因为根本下不来床,后者是在忙着找羊。于是乎,陆宴祯没有再成日拉着苏含瑾东城西城地找食,苏含瑾也没有一天请三遍安似的将休书递到陆宴祯手上。
  不仅如此,苏含瑾还连着三日派阿莲去问候下王爷恢复得怎么样了,今日还亲自炖了鸡汤给他端去。
  走到陆宴祯房门口,却冷冷清清,陆平也不在。空气当中一股糊味,苏含瑾低头一看,门口左边竟有个土堆,上面的一层土已微微发黑,土堆上还有半个木架子。含瑾不解,也并未深究,端着鸡汤走了进去。
  陆宴祯果然又把被子蒙在头上,整个身体蜷成一团,唯有腹部的隆起处偶尔隔着被子鼓出个小包来。
  苏含瑾摇摇头,走过去,两手轻轻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那人汗湿的脑袋来。含瑾见陆宴祯两颊略显红晕,心内一惊:别是又烧起来了吧。一手不禁向他额上探去,触手温度并不烫人,这才放下心来。想到几日前他遭了那样一番大罪,她还那样气他,而他撑着身子在太后面前演上那么一出戏,拼尽全力护住她,苏含瑾到底有些不忍。
  而他不仅护住了她,顺便连监视她的嬷嬷和太医也赶了出去。若只是为了还她,决计做不到如此。
  想到这些,苏含瑾的右手鬼使神差地就往他肚子上探去。
  “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厉声将苏含瑾吓了一跳,她连忙收回手,无辜地望向他。
  “哼,下药没将孩子杀死,如今趁我午睡,直接动手了?”
  之前那一点心疼瞬间烟消云散,苏含瑾怒瞪他:“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本是来给你送鸡汤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罢起身就走。
  陆宴祯愣怔一下,话音轻了些,“汤呢?”
  苏含瑾本是气不过,但转念一想来这的缘由,又折返回去。面上依旧冷着,却盛了碗汤出来。
  把汤举到那人身前,那人还在床上平躺着。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陆宴祯不耐烦地开口道:“这样怎么喝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陆宴祯:再给你个机会,我腰到底粗不粗?
  苏含瑾:再给你个机会,小羊到底烤没烤?


第19章 
  用嘴喝啊。苏含瑾差点就脱口而出,见陆宴祯直直瞪着自己,这句话愣是被他活生生瞪了回去。可苏含瑾还是没有发现哪里不妥,直到陆宴祯又更加用力地瞪着他,上下左右瞄了瞄,她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地发出一个音节:“哦。”
  苏含瑾一边腹诽这人怕不是眼睛有问题,一边将碗先搁在床头的小凳上,小心翼翼地扳着那人的肩,托着那人的腰,将他扶坐起来,又拿了两个枕头在他身后靠好,被子拉到肚子上严严实实盖住,直到那人脸上终于有了点满意的神色,苏含瑾才又端过那只碗。
  她都忍不住称赞自己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伺候人的功夫着实不错,只要她甘愿。但其实她在心中翻了无数个大白眼:不是没发烧嘛,怎么又开始磨叽,何况这是喝汤,又不是喝药。
  那人连起床都懒得自己动,喝汤更是不会抬手拿勺。苏含瑾舀了一勺往他唇边递,陆宴祯却躲开了:“不吹一下啊?你想烫死我。”
  行——苏含瑾卯足了气吹了好几大口,一小勺汤都泛起了涟漪,然后将勺子在碗边摩擦了好几下,都快冒火星子了,才送入陆宴祯口中。
  苏含瑾将勺子猛立起来,整勺汤一下灌了进去,陆宴祯立刻捂着脖子咳起来。苏含瑾也立刻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轻拍他背,忙道:“哎呀你怎么了?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啊。”
  陆宴祯清清冷冷瞥她一眼,没再说话。
  一碗汤快喂完了,苏含瑾才问:“你房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柳亦楚呢,她也不来服侍你?”
  陆宴祯抬眸,一手掐上了她的右脸,慢慢用力下去,“你再这么明知故问,我就……”
  苏含瑾一躲,陆宴祯手中抽空,腰闪了一下,停在一半不动了。
  “我腰疼。”
  “呃,哦,啊?那个……”含瑾一会儿瞪大了眼,一会儿狂眨眼,一会儿又咳嗽几声,假装听不懂。
  “你揉揉。”
  “……”行,我忍——苏含瑾撸起袖子,两手轻轻环住他的腰,隔着中衣按揉起来,还贴心地问道:“这力道可以吗?”
  “嗯,你嫌粗吗?”
  诶?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啊,不过怎么总觉得这次得慎重回答呢。
  苏含瑾一边将头奋力扬起,身子绷得紧紧的,避免跟陆宴祯贴到一起,一边柔声道:“不粗,一点都不粗,王爷你怀着孩子还能保持这般紧致傲人的身材,得羡煞多少人啊。”
  陆宴祯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苏含瑾仍不放弃:“诶?上次你发烧的时候不是说兔子能减轻疼痛吗,让人抱来?呀,我忘记了,自从太后来后,它就不见了。你知道在哪吗?”说到‘太后来后’几个字,含瑾刻意放慢了语速。
  陆宴祯却不直接回答:“你忘了我兔毛过敏?”
  “哦,是啊”,苏含瑾见他面上柔和了不少,更加殷勤地给他揉着腰,又问,“后日就是世家子弟的骑射大赛了,我瞧着你身子好了不少,我们一起去观赛如何?”含瑾特意把‘一起’二字咬得更重,还冲陆宴祯挤出一张笑脸来。
  那人果然更加放松,轻轻“嗯”了一声。
  揉完了腰,又扶人躺下,将被角仔仔细细掖好,含瑾看了看,不禁要为自己鼓鼓掌,真是完美无可挑剔。四四方方的被子盖得整整齐齐,只露出陆宴祯的头,还有腹部的突起,就像是南城冯老头家的煎饼卷油条,外加一个煮鸡蛋。苏含瑾瞧着瞧着,仿佛就闻到了那煎饼香——好想吃啊~
  ——
  “你怎么还不走?”又是这清冷的声音,将苏含瑾的神思拉了回来。
  “有什么话就快说,无事献殷勤,你伺候了我这半晌,卖笑卖色就差卖身了,到底是为了何事?”
  小心思被人看穿了,苏含瑾瞬间红了耳朵,小声说了句,“怎么就没卖身了,后天还得跟他出去观赛,不能老老实实在家里撸羊,这不就是‘卖身’吗?”
  “你说什么?”陆宴祯突然拔高了声音,将正走到门外的陆平也吓了一大跳。
  “咳,我是想问……”苏含瑾声音也恢复正常,“你知不知道,小羊去哪里了?太后派人抓走了,可我去问过厨房了,没人听说太后下令要宰一只羊,门口守卫也说没见过有羊出去过,那么八成,小羊还在府上,是不是……是不是你把它藏在了哪里?”
  眼见陆宴祯脸色又黑了下去,苏含瑾忙道:“你就告诉我吧,你让干什么都行,我天天给你炖鸡汤,喂你喝,给你盖被子,你……”
  陆宴祯的脸更黑了,直接打断她道:“看见门口那个土堆了吗?”
  “嗯。”
  “如你所见,烤了。”
  陆平在门外听得一脸心急,苏含瑾却愣在了原地,“烤,烤了?”
  “是啊,很美味呢,哦,抱歉啊,光顾着自己吃,忘给你留了。”
  “陆宴祯!我没跟你开玩笑,小羊真的不见了!”苏含瑾真的着急了,真没心思跟他周旋了。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小羊真的被我吃了。”陆宴祯老老实实躺在她亲手叠好的被子里,语气的诡谲与那面上装出来的乖巧一点都不搭配。
  苏含瑾身子微微前倾,像是一只被惹怒了弓起背、随时准备攻击的猫,“连它腹中的小羊崽,也一起吃了?”
  “对啊,买一送一,多划算!”
  苏含瑾手指着他,气得浑身都在抖,“府里那么多羊,你为什么非要吃我养的这只?”
  “因为我想吃。”陆宴祯挑眉。
  “啊——”苏含瑾抱头一个劲地摇晃,满面痛色,后退好几步,转身直冲了出去。陆宴祯微抬起身子,不禁苦笑:他的孩子要没了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紧张过。
  苏含瑾蹲在土堆旁,用手奋力刨出那些黑焦的土壤,连同那木头架子一齐用裙子兜起来,一步一步,万分小心地将它捧了回去。
  陆平进了屋,又是一脸想劝不敢劝的模样,被陆宴祯阴着脸警告一番,终是没敢劝,只得另说道:“王爷,您让找的东西。”
  陆宴祯从他手中接过,是两条厚硬的白布。
  作者有话要说:
  快过年了,大家是不是已经回家或者在回家的路上了呢?作者也要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过节期间会很忙,就先暂停更新啦,从明天开始一直到放假回来大家都不用等啦。
  这篇文从2018年11月份开始写,中间想弃了,然后过了元旦,到现在又快过春节了,多谢各位不离不弃,使我能坚持到现在,尤其是现在留言渐渐多起来,真的hin开心捏。特别感谢几位几乎每章都在留言的小可爱以及从我刚开始写就一直追一直鼓励我的那几位,就不一一写名字啦,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给你们比大心,超级感动~~~
  在这先给看文的各位小可爱拜个早年,祝各位猪事顺利,心想事成哟~~~


第20章 
  “因为我想吃。”陆宴祯挑眉。
  “啊——”苏含瑾抱头一个劲地摇晃,满面痛色,后退好几步,转身直冲了出去。陆宴祯微抬起身子,不禁苦笑:他的孩子要没了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紧张过。
  苏含瑾蹲在土堆旁,用手奋力刨出那些黑焦的土壤,连同那木头架子一齐用裙子兜起来,一步一步,万分小心地将它捧了回去。
  陆平进了屋,又是一脸想劝不敢劝的模样,被陆宴祯阴着脸警告一番,终是没敢劝,只得另说道:“王爷,您让找的东西。”
  陆宴祯从他手中接过,是两条厚硬的白布。
  春光明媚,宽阔的骑射场上各世家子弟已整装待发。卫境安骑在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上,腰背笔挺,弓箭负在身后,好一派英姿飒爽。本朝民风开放,各家女眷也在看台上观赛。因此免不了有的世家子弟要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也免不了各家女眷为自己心仪的男子加油喝彩。
  苏含瑾站在看台上,冲卫境安一个劲地招手。她手中拿了一块淡黄色的手帕,一摇起来像是一朵迎春花儿一样,“师兄加油!”
  卫境安很快注意到了她,回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苏含瑾就听得她身后几位女眷小声议论道:“哦你看到那位公子了吗,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他刚刚是不是冲我笑了?”
  “才不是呢,你看错了,是在冲我笑呢。你看他眉清目秀,肩宽腰窄,真是俊秀得佷呐!”
  苏含瑾循声回头望去,才发现旁边的座椅是空的。陆宴祯自从进了骑射场就不见了,陆平也不见了。苏含瑾努了努嘴,并不想多管。本来,陛下邀请他们二人前来观赛,她就极不情愿,为了打听小羊的下落才把自己给‘卖’了。结果小羊被烤了,她还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如今她陪陆宴祯来了,那人倒不看了。
  ——
  骑射大赛一开始,各世家子弟先是逐一上场秀技,先出发的几位骑射之术具是精湛,已赢得了一片好彩头。
  轮到卫境安,苏含瑾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搭弓,瞄准,直冲靶心而去——众人已准备欢呼的时候,突然,横空飞出另一只箭,两箭相撞,一齐偏离靶子,飞出了场外。
  苏含瑾同众人具是惊愕,顺着来箭的方向看去——却是陆宴祯骑在马上,一脸轻蔑地看着卫境安。
  苏含瑾再往下一瞧:那人的肚子呢?嵌玉流云纹的腰带束得紧紧的,也勾勒出肩宽腰窄的身形,平日披散下来的墨色长发此时也用一根白色飘带系了起来,与他那匹黑鬃枣红马一衬,更显得英姿飒爽。
  陛下瞧见这幅情景,也站了起来——陆宴祯不是有孕了吗,如何骑得了马?却不曾注意到一旁的太后早已沉下了脸。
  卫境安被人这般挑衅,自是不爽,纵他是王爷又何妨,于是开口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陆宴祯打马上前,与卫境安并排着,陆宴祯身量本比卫境安稍高一些,又自有王室风范,两人放在一起比较,苏含瑾身后那几名女眷很快倒戈。
  “本王许久不练,怕技艺生疏,今日特来试试身手。”陆宴祯将弓轻搭在肩上,竟流露出些许苏含瑾许久未见的少年气。
  苏含瑾站在看台上,听不到他们二人说些什么,只攥紧了手帕:陆宴祯总是逮住机会就找师兄的麻烦,师兄可千万要小心啊。
  卫境安不理他,又抽出一支箭要射,陆宴祯也搭上了弓,共同瞄准靶心。
  二人同时射出,齐头并进,只快要钉到靶心上时,众人才看出,陆宴祯的箭比卫境安的稍稍快了一点,直直钉在红心上,而卫境安的箭往下偏了一点点。
  看台上发出一阵喝彩声,陆宴祯转头去寻苏含瑾,却见她擦过他的目光紧张地望着卫境安。
  陆宴祯扭回头来,不再看她,暗暗揉了揉腹底。陆平却将这些动作尽收眼底,那束腹带勒了一层又一层,又厚又硬,王爷却还嫌不够,要他再系紧一点,只为了他今日在马上的身形不输卫境安。可方才他给王爷更衣的时候,只将肚子压下去了一点,王爷已是冷汗津津,到现在捆了这么久,王爷必是疼痛不堪。
  二人互相不服,欲搭弓再射,忽然,太后和陛下的观看台上一阵骚动,众人抬头望去,不知哪里进来的几只大鹅正在看台上扑飞乱转,陆宴祯立刻派了人去帮忙,正当众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时候,围场南边树上沙沙作响,卫境安一回头,几名黑衣人飞身下来。
  “有刺客!”
  射猎场瞬间躁动起来,各家子弟拔刀相向,而女眷们惊慌失措尖叫着往外跑。陆宴祯的部下主力都去保护陛下和太后了,场内只剩了卫境安和其他几名世家子弟。苏含瑾站在原地不愿走,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炸响,“快走!愣着干什么!”
  “师兄——”卫境安臂上被人砍了一刀,苏含瑾不禁也叫喊出声,不由自主地要冲下看台。
  陆宴祯一把抓住她,可抓着她的手已微微发颤,“你要做什么?去救他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知道,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陆宴祯嗤笑一声,“那你要如何救,你会什么?不是连马都骑不好。”
  苏含瑾眼角挂着泪,看了看他身后的一众侍卫,又看了看渐处下风的卫境安,低声道:“王爷,我恳求你,派你的人去救救我师兄吧,只要你肯救,我以后再也不提休书的事,一辈子都待在你府上,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说着,正要在他面前跪下来,猛然见横空劈下一把剑,直冲卫境安后背而去。
  苏含瑾来不及多想,奋力向卫境安跑去,冷不防后衣领被人一提,丢回了原地,“笨蛋,老实呆着!”
  陆宴祯抽出三支箭,快速向那飞剑射出,飞剑中空被这么一撞,卸了力道,落在地上。陆宴祯趁势驱马带人闯入黑衣人的包围当中,将卫境安一推,反手又斩杀了几人,正也要全身而退,忽从卫境安那边洒出一排银针,陆宴祯躲闪不及,有三枚正中他肚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还是赶出来了一章,先放上来~
  陆宴祯折腾得差不多了,之后不会更惨了,接下来就是慢慢解开谜团等生……
  感谢衍黎姿的地雷
  感谢凡的地雷(话说不知道为什么有地雷的那条评论被删了,但是我后台还能看到,所以还是谢谢亲^_^)


第21章 
  苏含瑾被陆平护着已退到了安全地带,等了不多时便见卫境安平安归来,问起王爷,他说人也平安,已经先回府了。苏含瑾瞧着场中果然安静下来,黑衣人几乎被尽数降服,押送到陛下面前,心中不禁嘀咕陆宴祯也不等她,她没有马车,难道要从城郊走回王府吗。
  正思索着,阿莲却小跑了上来,呼哧带喘却异常兴奋地跟苏含瑾说道:“王妃,我从那些侍卫口中套出话来了,小羊果真没死,被王爷扔在后院一角了,那几个侍卫说,今早上看着小羊好像就要生了。”
  “啊,真的吗?”失而复得的惊喜将苏含瑾砸得晕头转向,再也顾不得其他,忙央着卫境安借两匹马给她,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府,又叫阿莲去请了兽医。
  明明天色尚早,阳光却不太强烈,是风雨欲来的架势。
  大雨倾盆而下,暮春初夏的雨已颇具气势,伴着远处几声惊雷,骇得人四散而去。
  陆宴祯腹上还插着三枚银针,被侍从小心翼翼地从马上挪下来,又抬进马车中。他遣陆平去护着含瑾,迟迟不见二人归来,心中的不安又升了上来。车夫问了几遍是否先回府,他却执意要等着。
  经过刚才马上一番激战,陆宴祯腹中大动,可胎儿被那腹带勒得紧紧的,让他腹内几乎要炸开。
  陆宴祯向前倾着身子,梗着脖子呼哧喘气,左手狠狠地拔下那三枚银针丢在一旁,又反手去解那腹带的系扣。
  只是刚才他只一味让陆平给他系紧一点,再紧一点,要看不出他有孕才好,陆平又是给他系了死扣,他一时解不开,腹中闹腾得让他更加恼火,直接生拽起来。
  可系扣被他一拽,勒得更紧了,陆宴祯负痛低呼一声,又顾忌马车外有下人在,及时咬牙吞回了那含混不清的shen吟。
  冷汗从他爆着青筋的额上滴答下来,陆宴祯无法,只得拼命按揉腰侧,却于事无补。他再次试着反手解开那系扣,好不容易抠住一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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