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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夫两用,寡妃魅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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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疏影闻言变了脸“色”,蹙了蹙眉,她慢声道:“昨天下午本宫和安王去漪兰殿看望花沐颜,瑾妃妹妹确实把那些东西端给本宫看了看,但本宫只是看,并没有触碰。再说了,本宫久居深宫,根本不知道什么流英流水的!”

  “流英毒乃关外之毒,十分罕见,若不是颜儿今天说起,恐怕连在场的太医们也没有听说过吧?”凤离歌白着脸问,心里那股不详的感觉更加强烈。真相要出来了,可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承认啊!

  “臣等愚钝,确实没有听过。”太医道。

  梅疏影略松了一口气,道:“皇上,刚才若非瑾妃坚持,本宫的离歌就是长歌现在的下场,臣妾现在想想都觉得害怕啊!”

  “皇后娘娘,臣妾让您看针的时候,曾转身为您倒茶,请问那个时候您都干了什么?”瑾妃颤声问。

  “本宫什么也没干!”梅疏影紧拧眉心,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瑾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瑾妃冷笑两声,流下泪来:“皇后娘娘,臣妾一直纳闷您为何忽然驾临漪兰殿,现在本宫算是明白,这一切根本就是您的阴谋!你早有了以身试“药”的主意,故意在针上留了毒!而安王,就是帮凶!”

  “大胆瑾妃!竟敢污蔑本宫与安王!”梅疏影气得浑身发抖,很想发作,但凤天吾一个凌利的眼神就制止了她的念头。

  “让她说下去!朕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

  “安王忽然提出以身试毒的方法,就是因为他们明知长歌对颜儿有情,才刺激长歌去试毒。长歌这个傻子,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什么事情都愿做啊!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就是长歌死了,那也是颜儿毒的,和他人无关。但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颜儿会用自己的血替长歌解毒吧?皇后娘娘,你太狠了!长歌胸无大志,多年来本宫也恪守本分,并不会威胁到您啊!”瑾妃声声切切,凤长歌虚弱的跟着叹气。

  这出戏太精彩了,矛头直接从花沐颜指到了皇后头上。而事情也从小家恩怨升级以皇宫皇权之争。众人目瞪口呆,花沐月傻傻的看看凤长歌又看看瑾妃,完全反应不过来这到底唱的是哪出戏。花有为更是尴尬的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瑾妃!休要再胡言“乱”语!”梅疏影终于怒了,站起来大声喝道,“本宫入宫三十年,行得正走得端,何时干过这种事情?”

  瑾妃闻言泪落得更凶了,拉着凤长歌跪到殿中央,嘤嘤的哭诉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和长歌作主哇!”

  “皇上……”梅疏影着急的看向凤天吾,希望他可以给她支持。

  凤天吾剑眉轻拧,他沉默了下去。

  “皇上!”

  梅疏影与瑾妃不约而同的出声催促道。

  凤天吾深深的看了梅疏影一眼,忽然轻轻的冒出一句:“如果朕记得没错,皇后早年也精通医理。”

  “皇上……”梅疏影错愕的看着凤天吾,心,沉下了下去。

  此言一出,大家都愣了愣,纷纷看向梅疏影……是啊,他们怎么忘了,梅家的人都是通医理的!前皇后梅悦然就是因为一身精湛的医术才得皇上青睐,现在的梅疏影同样是!

  “医毒相通……”剩下的话凤天吾没有说完,他站起来郎声道:“此事关系重大,就先到这里,改天再议!暂把花沐颜打入天牢,其他嫌疑犯一律软禁!后宫戒严,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是!”

  几个侍卫上来,拖起花沐颜就走。

  瑾妃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和凤长歌一起离开了,临行还恨恨的瞪了梅疏影一眼。

  “颜儿……”花有为往前走了两步,痛心疾首的唤。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女儿注定要沦陷在皇权争斗里?七年了,已经七年了,还是不能摆脱宿命吗?

  花沐颜回头看了花有为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最终只能叹口气,把目光落在凤离歌身上。

  他的脸“色”非常不好,花沐颜有些担心,轻轻的动了动唇,朝他说:“保重!”

  凤离歌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伸了伸手想去拉她,终究只能无力的看着她被打入天牢。

  皇命难违,而他现在已经被牵扯入局,只怕自身都难保了。

  花沐月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王爷,我们回去吧……”

  这个时候再留在宫中,绝对不是明智之取。但是他走了,母后怎么办?他还有好多好多的疑问想去问。

  “回府去让太医也瞧瞧,您的脸“色”太差了。”花沐月担心的说,也给了他台阶下。

  花有为叹口气,亦道:“安王的心老朽明白,只是有些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还是多爱惜身子的好!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凤离歌心头一动,眼中浮起无尽的悲哀,他反手握住花沐月的手,朝殿外走去。

  花沐月受宠若惊,娇羞的垂下头去,莲步轻移跟随他的步伐离去。

  儿皇大太礼。花有为挼挼胡子,也率着花以枫等人离开。

  走的走,散的散,寂寞的大殿只剩梅疏影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失了心神。

  他说“如果朕记得没错,皇后早年也精通医理……”三十年了,到头来竟然只得到这一句话?凤天吾,你置我于何地?

  泪意朦胧了双眼,她微微昂了昂下巴,把眼泪“逼”回去。她太大意了,竟然误入棋局。从一开始的追魂,到柳如雪的死,都是一个精妙的棋局!

  二十年了,瑾妃,你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你以为生下皇长子,便有了争夺储位的资格了吗?这样就想扳倒本宫?哼,做梦!

  暗红绣凤的广袖一挥,她华丽转身,从右侧而下,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往凤仪宫而去。

  天“色”灰蒙蒙的,像是又要下雪了。湿冷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刮在脸上如同刀割。这个冬天感觉太漫长了。“露”过倚梅院的时候,梅疏影忽然停了下来,问:“还有多久是除夕?”

  “回禀娘娘,还有二十七天。”

  “二十七天……”梅疏影喃喃的重复着,“过了除夕,就是姐姐的忌日了……”

  身后宫人默默,低垂着脑袋,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有似无的梅香飘散在空气中,御前带刀侍卫刘军带着几名手下匆匆朝他们跑来。梅疏影面“色”一凛,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

  刘军单膝跪下,沉声道:“皇后娘娘,皇上请您移驾芳华殿。”

  梅疏影怔了怔。芳华殿,那不是她晋升后位之前居住的宫宇吗?红唇颤动了一下,她问:“为什么?”

  “娘娘息怒,皇上并没有交待原因,只命属下前来迎接娘娘!”刘军说。

  迎接?是强迫还差不多吧?心头的酸意像在心中发酵了多年,一经流出,就酸得人几欲流泪。梅疏影到底是从风雨中走出来,内心再澎湖,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愤怒,依旧淡定而从容:“走吧,本宫也好些年没去看看旧居了。”

  

  一行人默默出宫。一回到花家,花有为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任花以枫怎么喊都不出来。

  琉璃阁已经化成了灰烬,碧菡那丫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更不要提花沐颜从青州带来的那几个人。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太恐怖了,竟然牵扯到朝廷。早知道这样,他宁可母亲冤死也不会报官的。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会连累了花家。

  “爹,儿子错了,您开开门听儿子解释好不好?”花以枫跪在书房外的院子里,一遍一遍的请求着。

  “爹……”

  好半晌,花有为才打开门,花以枫大喜,抬起头来:“爹……”

  “告诉我,你错在哪里?”花有为站在门口,瞪着花以枫满面怒容。

  “我……”花以枫噎了一下,说,“我不该火烧琉璃阁,不该报官……”

  “混帐!”花有为打了花以枫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闯了什么祸?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花家千余口人命的!”

  花以枫的脸“色”变了变,愧疚的低下头去:“爹,儿子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花有为抬起头,仰望着苍茫的夜“色”,语气悲凉而无奈,“生在花家,是幸还是不幸?老天,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

  “爹,你在说什么?”花以枫不解的问。

  “今天在紫宸殿当值的宫女太监全都被赐死了,我们花家那么多人在场,你以为,皇上为何会放过我们?”花有为痛苦的低下头,看了花以枫一眼,伸手把他扶了起来:“枫儿,答应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伤害颜儿!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花以枫的眼中浮一起不甘,他忍不住抱怨道:“爹,为什么你总是护着她?明明是她给我们全家带来祸端!七年是,七年后也是她!爹,难道在您的眼中就看不到其他儿女了吗?”

  “胡说!”花有为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和你娘一样目光短浅?哎,要是你有颜儿聪明就好了!”

  这样被父亲鄙视,如同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一巴掌,花以枫憋屈的涨红了脸:“爹!”

  “哎!”花有为叹口气,“既然你不能答应,就下去吧!”说罢,他就负手离开,也懒得解释。

  矮小的身材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单薄,花以枫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从小到大,爹是他最尊敬的人,他虽为长,却是庶子,注定不能像花沐颜那样肆意张扬的活着。他只能默默的努力学习,向他靠近。花沐颜不在的这七年,他代替了嫡出的身分,成了爹眼中的骄子。可是她一回来,他就又被打回原形了。

  原来,不管过了多久,爹的心里永远只有嫡长女花沐颜!这叫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可是现在,家门即将面临大祸的时候,他只能舍弃个人恩怨,先保住这个家再说。

  “爹,我答应你……”

  花以枫爬起来叫道。

  花有为怔了怔,慢慢的转过身来,不相信的看着他:“你能做到吗?”

  “我能。”花以枫重重的点了点头。为了花家,他什么都愿意。

  花有为这才放下心来,温和的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慈祥的笑了起来:“这才是我花以枫的好儿子!”

  他却不知道,有些妥协,只是暂时的。而暂时的妥协,通常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反击。他对花沐颜义无反顾,甚至可以说是盲目的宠爱,才是造成花家分裂的重要原因。

  

  正文 069、过河拆桥

  

  天牢里,花沐颜靠着阴湿的墙壁,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苦苦的思索着。/ 若看小说太恐怖了,宫斗神马滴才是硬道理啊!一个小小的花家姨娘之死,竟然到皇后身上来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亲临现场,她只会报以“狗血”两个字。

  流英之毒一刻钟内必要人命,这时间不早不晚刚刚算计到她找人试“药”的时候,显然那幕后主使计算得是相当精确。好比直播晚会上的台柱,必须精确的掐准一分一秒。只是这到底是中了多久的毒,就计算不出来了。也许是在凤长歌进入紫宸殿前,也许是在进入之后。

  等等,不对!

  花沐颜陡的直起身子。现场的人都已经被搜身验证过了,根本没有下毒的可能。那么,就只能是进紫宸殿之前下的了?

  这是一个局!花沐颜觉得颤抖了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恐怖了!什么时候,她已经成了别人的棋子?果然是皇宫深似海,怪不得清河王妃想方设法的要远离京城,去青州那等边远荒芜之地!

  那个人,会是谁?

  花沐颜假设了很多个可能“性”,都没有想出幕后主使来。她沮丧的耷拉着脑袋。事情太复杂,不是她能想像的。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颜儿,青州不是你的终结,本王死后,你就回京城去吧!”

  耳边响起那苍老又亲切的声音。

  花沐颜心一酸,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仿佛又看到了清河王。虽然苍老,却精神奕奕,依稀可见当年的英姿……

  “你的意思是……你保证不会碰我?”那时的她,刚穿越而来,怯怯的问。

  “哈哈哈……”清河王放声大笑起来,“颜儿,你都可以当本王的孙女了,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她尴尬的涨红了脸:“那你收了我为妾……”

  “王爷这样做,都是为了救你一命。”清河王妃适时补充道。清河王妃已经年近五十,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长年穿月牙白的衣裳,素净可人。

  “啊?”她不解的张大了嘴巴。

  清河王妃上前来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可怜的姑娘,竟然出了那样的事,你就让青州避几年再回去吧!”

  “回去?我为什么还要回去?”

  “因为,你是天上的凤凰鸟!”清河王笑了笑,“你先在府中休养一段时间,然后就去“药”师谷习医吧!”

  ……

  往后的七年,清河王夫“妇”视她如女,照顾有佳。拖他们的福,她不但拜“药”师谷主邪二娘为师习得一身本事,还结交了陈启昊等很多朋友。他们纵容她,什么事都可以由着她,惟有一件事不能……不得谈恋爱,更不得与任何男子有亲密行为。

  两世为人,她的聪慧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七年后,清河王寿终正寝,一道圣旨把她从“药”师谷召了出来。

  离开青州,安稳日子也没有了。不是家斗宅斗就是宫斗。现在好了,还被牵扯到皇权中来了。呜呜,清河王难道你早就预见了这些,所以才令我回来的吗?这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

  千头万绪,解不清,理还“乱”。干脆睡觉好了!、

  她闭上眼睛,把地上的枯草整了整趴到上面睡起觉来。也许,睡醒了她就又出去啦!

  

  从紫宸殿,一直到安王府,凤离歌始终握着花沐月的手,苍白的脸上泛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悠远像没有落脚地,叫人分辩不出情绪。

  如此回到安王府,大家看到凤离歌握着花沐月的手,都大吃了一惊。

  什么时候王爷和王妃这样好了?

  凤离歌像没有察觉到大家异样的目光,依旧握着她的手,朝里走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花沐月精致的脸蛋如同玫瑰一般美丽。她微低着头,随他而行,他的手其实一片冰凉,掌心甚至有些粘湿,但她却觉得幸福。七年了,他终于愿意接受她了吗?

  “王爷,您的“药”已经准备好了。”

  一进花厅,素问就端着“药”迎了上来。

  “好。”凤离歌这才松开花沐月的手,接过“药”来一饮而尽,眉头都不皱一下。

  花沐月察言观“色”,请示道:“王爷,您饿了吧?不如传膳吧?”

  “好。”凤离歌淡淡的点头,温和的脸上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他就势在花厅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等着用膳,悠远的目光凝视着窗外。窗下几棵枯树枝斜凑过来,遇着不远处的红瓦白雪,但是别有一翻情趣。

  王爷与王妃一起在花厅用膳,而不是像平常那般单独在忆颜居用膳。这可是七年来的头一遭啊!

  众人面面相觑,都高兴起来……王爷终于转“性”了哇!只有素问和青瑶,看看彼此,都是担心。不对劲,王爷非常不对劲!到底出什么事了?王爷不是去营救花大小姐了吗?

  花沐月努力压下心并没有的雀跃,小心翼翼的腆着笑脸坐到他身边,亲自剥了个桔子递给她:“王爷,这是南方新进贡的甜菊,您解解苦味吧!”

  “好。”凤离歌接过就送进口中,眼睛却看都没有看她一下。侥是这样,花沐月还是非常开心了。

  万事开头难,她今天要好好把握机会,争取早些圆房,只要生下孩子,她安王妃的地位就稳因了。

  不一会儿,丫头们就把晚膳端了上来,八菜一汤全是王爷喜欢的食物。花沐月起身亲自为他布菜。凤离歌像没有知觉的孩子,不作丝毫的反抗,更没有任何嫌弃的表情。始终安静的吃着菜,花沐月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平易近人的不像话!

  素问和青瑶越看越心惊,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花沐月满心欢喜,不时抬起头看看凤离歌,那叫一个含羞带怯!终于,她鼓起勇气说:“王爷,您身子不好,今天晚上就让臣妾伺候你吧!”

  “王妃不用为令堂守孝吗?”凤离歌终于有所反应,斜睨着她,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我……”花沐月愣了一下,俏脸微红,深情的凝视着他郑重的说,“在臣妾的心里,王爷是最重要的。”

  “这个解释还过得去。”凤离歌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继续悠远,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花沐月松口气,起身拿起汤勺为他舀汤:“王爷,这是千年人参炖鸡,最是补中益气。臣妾看你今天胃口不错,就再喝点儿汤吧……”

  “她让我保重……”凤离歌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很甜,又掺了一些苦涩。

  花沐月勺汤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

  “素问,本王今天用了这么多,她应该满意了吧?”凤离歌看着满桌残羹汤幽幽的问。

  素问惊了一下,急忙上前来伺候,笑道:“是,王爷这样她会很开心的。”

  傻子都知道他说的“她”是谁,花沐月僵硬的扯扯唇角,带着哭腔唤:“王爷……”

  “王妃该回花家守孝了。”凤离歌冷冷的说罢,就站了起来,往梅园而去。

  素问和青瑶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又是她!又是她!他的温柔他的怜爱全都是因为她!

  花沐月气得浑身哆嗦,手中的勺子一个不稳,掉进汤碗里,溅起几滴油汁飞在她袖子上。

  “王妃……”

  玉兰怯怯的唤。

  “哼!”花沐月一甩手就朝自己的锦绣苑而去。

  “王妃,咱们是要回花府吗?”玉兰小跑着跟上去,问。

  花沐月猛的停下来,瞪着玉兰:“你说什么?回花府?本妃为什么要回花家?”

  “可是王爷刚才说……”玉兰惧怕的低下了头。

  胆子较大些的玉桂补充道:“王妃若不回去,怕会在王爷面前坐实了不孝之名……”

  回想他刚才说那话时的表情,花沐月怔了怔,低头苦笑:“他在赶我……”

  “王妃……”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行清泪滑下脸庞,花沐月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最后化成一声长叹,“唉!老天爷啊,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王妃,不如我们先回去吧,毕竟以后的路我们还需要花府的支持……”玉桂道。

  “恩,走吧,回去收拾一下。”花沐月点点头,慢慢的带头往前走去。

  锦绣苑是安王府装饰得最华丽的阁楼了,镶金铺玉,尽显皇家奢华,可惜住在里面的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花沐月站在一边,指挥着玉兰玉桂收拾东西。

  也罢也罢,就先回府中避一避风头,顺道再去问问凤长歌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皇兄!皇兄!”

  雅馨公主忽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进来就扯着脖子大声喊。

  花沐月急忙迎了上去,笑道:“公主殿下!什么事这么急啊?”

  “闪开!”雅馨公主用力推开花沐月,一身大红“色”的宫装显得无比红火,称得小脸更是白希如雪,与生俱来的高傲气场瞬间就压过了一切,“我皇兄在哪里?”

  雅馨公主脾气古怪,生“性”刁蛮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而她现在柳眉倒竖,满脸怒容的样子更让人畏惧。花沐月被吓得后退了两步,颤声说:“在……在梅林……”

  “哼!”雅馨公主冷笑一声,就提起裙摆往梅林跑去。

  “这……这都是怎么了……”花沐月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玉兰,你快去打听打听!”

  “是!”

  “玉桂,倒杯安神茶来,本妃怎么心神不宁的。”花沐月坐到桌边,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按在桌子上,心里兵慌马“乱”的总觉得这事闹大了,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内了。

  

  商家继之争发展到皇后存心毒杀皇长子,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大家的想像。为什么会这样?凤离歌负手,在梅林中缓缓的走着,素问和青瑶远远的跟在后面,一脸的担忧。

  轻风过,梅香阵阵。凤离歌忽的停住,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天渊?”

  “在。”

  熟悉的声音自梅林中传来,天渊缓缓的朝他走来。一身青衫飘飘,古铜“色”的肌肤显得十分健康。天渊名义上是他的影卫首领,其实是他相交多年的朋友。

  “唔,病秧子就是病秧子啊!”天渊在他面前站定,幽幽的感叹道,“怎么一碰上她的事你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查到追魂了吗?”凤离歌问。

  天渊自怀中掏出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来递给他:“诺,这是冰洞雪莲,我守了十年才开了这么一朵,就当还你人情吧!快吃!”

  凤离歌也不客气,接过莲花来直接撕下花瓣送进口中咀嚼起来,刹那间,莲的清香压下了梅香,浓重而凛冽。牢天后到思。

  天渊看他的吃相,嘴角抽了抽:“你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得这么过瘾好不好?”

  “我这样吃你才更安心。”凤离歌把最后的莲心送到口中,觉得全身都又充满了力量,他运了运气,终于“露”出了笑容,“果然是宝贝,本王现在可是神清气爽!”

  天渊满头黑线,撇撇嘴,他别过目光去:“事情很棘手,完全查不到追魂。”

  “什么?”凤离歌大吃一惊,“我不是提供你线索了吗?”

  “断了。”天渊叹口气,问,“我觉得不是那个人干的。”

  “是吗?”凤离歌的目光陡的冷了下去,“那会是谁?”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还有个人在追查,那人似乎比我机灵。”说起那个人,天渊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凤离歌好奇的问。

  “无心公子。”天渊说。

  凤离歌错愕的挑起了眉:“他?”

  “没错。”天渊笑着点点头,“显然他对花大小姐的事情也很上心呐!哈哈,名震天下的三公子之一的无心公子竟然会把自己委屈到那个地步!”

  凤离歌也有些无语:“若他知道三公子之一的无忧公子跟在他屁股后面等着捡便宜,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谁让他笨?”天渊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好了,宝贝已经给你送来了,我要去盯着无心啦!”

  “恩。”

  “皇兄!皇兄!”

  远远传来雅馨公主的声音,凤离歌蹙了蹙眉,转过身去。雅馨正提着裙角跑进梅林,素问和青瑶面面相觑,都只能无奈的退到一边去……雅馨公主犯了禁忌,不知道主子会不会发飙。

  “你来作什么?”凤离歌不悦的沉下脸,“没有人告诉你不能擅闯梅林。”

  “哎呀皇兄,这个时候了你还顾这些?大事不好的,母后被软禁到芳华殿了!”雅馨公主急急的说,一手拉住凤离歌的袖子,问,“皇兄,怎么办?”

  “什么……”凤离歌怔了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啊!我也不知道母后是怎么了,明明没有做过,却不为自己辩解,还听话的回芳华殿吃斋念佛去了!”雅馨公主提起这个就来气,小脚一跺,气呼呼的说,“父皇也真是,也不好好调查调查!”

  沉默了三秒,凤离歌问:“漪兰殿那边呢?”

  “大皇兄已经回府去了,父皇在漪兰殿安慰瑾妃呢!”

  “那你找父皇了吗?”

  “我找了,但父皇不见我!”

  这就是皇家的情份!仅止于表现的详和,内里从来就没有平静的时候!凤离歌心里闷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皇兄,你快想想办法把母后救出来啊!”雅馨焦急的催促着,“这会儿宫里都谣传母后是凶手,即将被废……”

  “荒唐!”凤离歌面“色”一沉,眼中已经有了杀机,“母后若要害他,又何必等到现在?”

  “皇兄……”

  “好了,你先回去,看着母后,这事我自有主张。”凤离歌道。

  “好吧,可是要快点儿啊!我怕母后承受不住。”雅馨担忧的叮嘱道,她虽然脾气不好,却是非常孝顺,所以才会盛宠不衰。

  “恩。”凤离歌点点头,眯了眯眼睛,“这会儿恐怕不太安全了,素问,你送公主回去!顺便去看看她!”

  “是!”

  远处,一抹瑟瑟发抖的身影仓惶的朝锦绣苑跑去。

  “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到梅林来偷听!”

  素问扬手就要出击,被凤离歌拦住,冷冷一笑:“就让她去告密吧!本王一直很好奇,王妃死了娘怎么还有心思想着圆房之事!”

  素问惊了一下,旋即点头:“奴婢明白了!”

  不多时,玉兰就小跑着闯了锦绣苑,一进门就道:“王妃,不好了,皇后已经被软禁到芳华殿了!”

  “什么?”花沐月大吃一惊站起来,脸“色”大变。

  “说是皇上怀疑皇后要毒杀大皇子,所以软禁了……”

  “我的天!”花沐月一屁股坐了下去,只觉得浑身无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雅馨公主这是来求王爷一起去营救皇后。但是王爷说他去不了……”

  玉兰再说了什么,花沐月什么也听不到了。她瘫坐在那里,彻底慌了。

  “王妃……”

  玉兰唤,担心的看向玉桂。玉桂也表示很无奈,两人只好静静的陪着。

  许久,花沐月慢慢的抬起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备轿,本妃要回娘家守孝!”

  “是!”

  

  君再来客栈,倚窗的角落里,陈启昊一身玄衫,额间的蓝宝石称着白希的面容,显得有些神秘。眼看着楼下的软轿匆匆而过,他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角。

  终于开始了!皇后失德,安王被连累,花家也不能置身其外了吧?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又换了,换了又凉了。他始终凝视着窗外,面“色”平静,眸光深邃,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紫萱和孟辉坐在一旁,满面焦急,等了半天陈启昊还是没动静,两人面面相觑,紫萱忍不住问:“陈公子,小姐已经被打入天牢,不能再等下去了,你到底想好对策没有?”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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