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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孤凰长乐未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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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的时间吗?
  而且,能解这“冷香魂”的,世上怕是找不到几个,看刚才那孙太医的反应,应该也是毫无把握的,那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会硬撑着答应?他难道就不怕把龙玄澈给治死了?
  还是说,他是受人指使的?
  思绪飞快的运转,七月只觉得有什么在脑中呼之欲出,可终究还是没能理清其中的头绪,七月就像被一团乱麻缠住,而且越理越乱。
  屋子被龙玄澈霸着了,栖梧无奈让紫陌又收拾出一间厢房,折腾了一晚上,七月也觉得累了。
  可刚推开门便被楚渊拦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七月莫名其妙的。
  “楚大人有话要说?”
  “王妃,王爷这里?”
  他这么一说,七月倒是明白了。
  勿怪楚渊这般反应,她是陵王妃,而且在人家眼里他们可是伉俪情深,这下龙玄澈受伤,她若是不在旁边守着,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想了想,七月叹了口气,“这里我守着,你们歇着吧”。
  楚渊似是松了口气,一脸的如释重负“那便劳烦王妃了”。
  七月勉为其难的扯了扯嘴角,她根本不想劳烦自己啊!






第12章 冲动是魔鬼啊是魔鬼(上)
  那孙太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会解这“冷香魂”的毒,已经过了两天,龙玄澈不仅没有半点转醒的迹象,反而连药都喂不进去了。一张脸泛着青紫色,看着真心吓人。
  皇帝大怒,打了孙太医二十个板子,可怜那老头已经年过半百,这二十个板子几乎是要了他的命。
  其实七月心里明白,这天子之怒也并非是为了这毒没能解,而是有人要刺杀于他,并且还是如此霸道的毒。若是当初那刺客刺杀成功,现在躺在这里等死的怕是他自己了。
  如此行径,皇帝如何忍得!
  期间龙子蝉来看过一次,只是她笑的阴恻恻的让七月有些不安,不过她只是坐了会便离开。
  七月好奇,看这长公主应该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吧,怎的还住在宫中?
  于是拥有一颗八卦之魂的从容完美的解答了她的疑惑:原来这长公主本是嫁给了车骑大将军之子薛放的,陛下恩宠,还赐了长公主府让他们小两口住。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相敬如宾日子过的不错,但是没多久驸马就原形毕露了,在外拈花惹草,惹了不少风流债。
  起初龙子蝉还能忍,多不过吵几句,然后回到宫中冲母后哭上一哭。皇后虽然心疼女儿,但是毕竟自己也是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一个个的美人娶进宫中,便安慰道:“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好在驸马只是在外风流,也没动甚娶妾纳小的念头,你便忍一忍吧。”
  都说忍子头上一把刀,这把刀在龙子蝉头顶悬了许久,终究还是没熬住,哗啦啦的落下来了。
  只不过那刀落下来时砍到的不是龙子蝉,而是驸马薛放。
  还有他的红颜知己。
  那日龙子蝉原本高高兴兴的去逛街,结果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哐当”一声撞上了她的马车,听说差点一尸两命,没见过什么风浪的龙子蝉吓得小脸卡白,忙下车询问。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那妇人竟然一把抱住龙子蝉的腿,哭得声泪俱下:“长公主,求您行行好,我和薛公子虽是两情相悦,但他说公主不同意他纳妾。我曾悄悄见过公主,见到公主天威之资气度不凡,我便知道自己与公主何止是云泥之别。便想掩下这份心思,不再与薛公子来往。可是不想,不想竟然一朝有孕,若是我自己便罢了,只是不想苦了腹中孩儿,也不想薛公子的骨肉流落在外。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养活这个孩儿?求长公主怜悯,让薛公子收了我吧……”
  这话仿佛一瓢冷水泼进了滚烫的油锅,龙子蝉脑中“轰”的一声炸了个昏天黑地——驸马在外风流她能勉强压下这口气,只要不让她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这下可好,孩子都有了,人家苦主竟还找上门来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像一把把的尖刀插在她心里。龙子蝉从小被皇后娘娘如珠似宝的呵护着,谁敢给她受这般大的气,顿时怒极攻心一脚踹在那女子的身上,拂袖而去。
  然后女子流产了。
  那薛放毕竟是武将出身,虽然风流了些,但还是有些负气仗义的,听说女子被长公主弄得流了产,再想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儿就这么没了,当场气的提刀冲进长公主府要找长公主讨个说法。
  龙子蝉见他这般似是要拼命的架势,生怕他冲上来将自己砍了,于是便吩咐人将那驸马拿住,驸马被捆着气的爆了粗口,龙子蝉一气之下捡驸马的刀便刺了过去。
  当龙子蝉在一众宫女的尖叫声中回过神来,见驸马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吓得慌忙跑进宫中求母后庇佑。
  彼时薛放已经断气了。
  后来好像是皇帝陛下出面,才搁平这件事,毕竟是自己女儿,再怎么也不可能让她赔命。而皇帝本是要送龙子蝉去清水庵修行的,但是被皇后好说歹说才同意她留在皇宫,日日去佛堂跪经,这才作罢。
  因着她曾经的英勇事迹,所以至今也无人敢娶她。
  陛下自知理亏,也不敢贸然指婚。
  听完从容生动形象的叙述,七月忍不住赞叹:“虽然性子急了点,但也委实是个人才呐!”。
  龙初夏和瑾妃倒是每天都来,因为龙玄澈当质子归来后,便是寄养在瑾妃膝下的,瑾妃跟龙玄澈去世的母亲一向要好,便越发怜惜这个孩子,完全是当自己的亲儿子来养。但凡有什么好东西,必定先想到龙玄澈。
  初夏小时候还指着龙玄澈哭道:“母妃偏心六哥!有好吃的都给六哥吃!分明我才是母妃亲生的!”,气的瑾妃要打初夏,但是被龙玄澈拦住:“母妃,初夏还小,您别跟她计较”。
  索性初夏也不是那种任性撒泼的孩子,而且见六哥是真心把自己当亲妹妹,甚至比自己的亲哥哥龙云轩还要疼自己,龙云轩还时常跟她抢东西,可但凡她开口要的东西,六哥没有不给的。慢慢的也就不介意其他的了,便真心把他当自己的亲哥哥了。
  见龙玄澈这么躺着,瑾妃直抹眼泪:“我可怜的澈儿,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以后死了到地下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的母亲啊!”。
  初夏也跟着红了眼,手忙脚乱的安抚自己的母妃。
  其实瑾妃乍一看并不算是那种典型的美人,但是有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娴静,举手投足,都格外让人赏心悦目,便是这般低头垂泪,也让人忍不住心中一软。总而言之,瑾妃是个极为耐看的女子。
  “母妃,您别着急,王爷吉人天相自然能逢凶化吉。况且太医也说了,已经在研制解药了。都说伤心损脾胃,母妃身体要紧,也不要太过悲伤。”七月开口安慰道。
  瑾妃抬起头瞧了瞧七月,又去拉她的手:“辛苦你了,看这脸色也不怎么好,想来这几日也没睡好吧”。
  “母妃放心,好歹是年轻人,没事的。”
  “唉,栖梧啊,你是个好孩子,你好好照顾澈儿,他醒来再遣人来通知我吧,我看着他这么睡着,我,我这心里真难受。”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七月知道,她是真心把龙玄澈当自己孩子。于是忙点头,然后亲自送她出了“庆芳殿”。
  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龙玄澈,七月叹了口气,“紫陌,你去准备一下”,然后递给她几包草药。
  “小姐!这是”紫陌愣了一下,随手翻了下纸包中的东西,“这是从哪儿来的?”
  “初夏弄来的”
  前两日龙初夏来时,她便拜托她帮忙找这些药材,龙初夏是知道她会医术的,但是想到太医都无法解的毒,她又如何能解呢,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定。
  最后七月拍着胸脯赌咒发誓,若是龙玄澈死了,她便跟着去陪葬,龙初夏这才答应帮她。
  “小姐你这是想要替王爷解毒?”
  七月苦笑:“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不行,绝对不可以!”
  “紫陌,你要知道,如今的局势下,若是他死了,我们还能有命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懂。”
  “可是小姐,要解这毒根本就是”
  “好了,你快去准备吧,若是再拖,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看着龙玄澈的脸上逐渐泛起血色,七月这才松了口气,“你还真是运气好,我虽然前尘尽忘,但是一身医术却还记得。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注定了要我来救你呢?”
  推开房门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紫陌忙迎上去,龙初夏紧张的问道:“怎么样?”,见七月点头,这才放下心来,然后高兴的拉着她一脸郑重其事的说:“你救了我六哥,我真心谢谢你!你想要什么,说罢!”。
  七月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要的,便摸了摸她的头,“龙玄澈是既是我相公,那我夫妻二人本就是一体,救他天经地义。若你真想谢我,那便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什么事?”
  “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救得他。”
  “为何?”
  七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然后岔开话题:“我快困死了,你让我去睡会可好?”,这才摆脱龙初夏的纠缠不休。
  “冷香魂”其实并没有彻底肃清的方法,除非有人设法将毒过到自己身上,本就是一命换一命的法子。不过七月不同,她身上有“噬心”的蛊毒,恰好可以以毒攻毒,将那毒性克制住。不知道到了时候噬心的蛊毒还会不会发作?
  这大半年来,每个月“噬心”发作的时候,她都恨不得马上去死,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光是想起来都觉得头发尖尖都在疼。
  不过这“噬心”不同于一般的毒只要炮制出解药便可解毒,她身上种的是子蛊,除非找到母蛊然后想办法解,否则根本无从下手,若是强行逼蛊,那是必死无疑。
  而且她可以肯定,那母蛊,就在龙玄澈手中。
  因为那日他吹奏的调子,就是触动她体内子蛊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能让他死的原因。
  龙玄澈的毒也解了,七月这才放松下来,紫陌收拾出了一间厢房想让她好好睡一觉,但是不想她翻来覆去,反倒睡不着了。便索性起来到“庆芳殿”到处走。龙初夏给她说过,龙玄澈未封王之前便是住在这里的,这下无人管,七月突然有些好奇,他长大的地方到底是怎么样的。
  “庆芳殿”并不大,七月转了一圈,最后失望而归,龙玄澈这个人闷得不行,住的地方也一样。不过在他的书房,倒是看到了很多书,七月随手翻了几本,上面都有朱红的批注,虽然有时字体不一样,但是不难看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得不说,虽然七月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字真的跟他的人一样好看,“字如其人”这个词拥在龙玄澈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正当意兴阑珊的准备把手中的书放回原处时,却不想从里面调出一个东西,七月好奇的捡起来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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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从容怒气冲冲的冲进院子里时,栖梧正斜躺在树干上看书,大红色的裙摆垂下,绿叶丛中显得那样娇艳。
  紫陌和周氏在树下聊天煮茶。
  推门声太大,“哐”的一声巨响,吧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紫陌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把杯子给摔了,见从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骂:“这个死丫头,不会轻点吗!没得大白天的出来吓人!”
  周氏也是惊魂甫定,拍着胸口微微皱眉:“从容这丫头都被栖梧带坏了,也学的越来越没个正形。”然后抬头看着斜躺在在树干上的女儿,不停的叹气。
  “娘,我这次可什么都没做啊!您可不要冤枉我。”栖梧扶额,这算躺枪吗?
  “你看你,说过多少次了,见过哪家的小姐整日不是上房就是爬树的,这么大个姑娘了,针线女红什么的是一样都不会,以后若是嫁人了不得被婆家嫌……”
  一般来说,周氏若是念起来可不得了!栖梧慌忙打断了她的话:“从容,谁又惹你了?”
  从容被忽视了一阵,终于有人问到自己了,便慌忙献宝似的跑到树底下仰着头冲栖梧抱怨:“我今日出门,竟然听见有小孩把小姐写的那首山水谣编成歌谣在唱,我听着好玩,多听了一会。当时我就想啊,小姐写的这首诗怎么就让这小孩子知道了呢?想不到后面竟然听到有人在谈论这首诗,他们竟然说,他们竟然说这首诗是二小姐写的!”
  栖梧被从容说的一头雾水:“什么山水谣?”
  “就是那日我们谈起小时候的童谣,你说笑给我们随便念了一个‘山一重,水一重,山高路远未相逢’就那个!当时二小姐闯进来,还缠着你让你给写下来,你忘啦!”
  “哦!”被她这么一说,栖梧倒是想起来了,当时凤流霜让她写下来她就知道多半要拿去据为己用,没想到那厮这次还玩的挺大的,竟让人直接给散播出去了,“二小姐说是她写的?”。
  “这个二小姐,最喜欢拿我们小姐的东西到处去炫耀说是自己作的!真是可恶!”听着从容的控诉,紫陌也有些愤慨。
  “可不是吗!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这些年,全靠小姐,她在京城的名声已经越来越大了,那‘京城双姝’的名号应该是咱们小姐才是,凭什么白白的让二小姐夺了风头去?”从容越说越气,一张笑脸涨的通红。
  “那慕家小姐听说也是个美人,据说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外面还有人传,她画的牡丹极为传神,甚至能引来蝴蝶呢!”
  “当真?还能引来蝴蝶?”
  “是的,那年太后寿辰,我有幸随老爷进了宫,见过一面那慕家小姐,那时她应该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吧,但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她作画我是亲眼见识过的,当真引来了蝴蝶停在画上,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那画面当真让人过目难忘啊!”周氏也忍不住赞叹。
  “好吧,就算那个慕小姐是真的有才,但是二小姐凭什么要被称为‘京城双姝’之一?分明都是抢的我们小姐的名声!”
  得,好容易绕开的话头又被从容绕回来了。
  这边从容和紫陌义愤填膺的,但当事人栖梧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周氏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女儿如此才貌双全,她心里自然高兴,但是自己只是个侧夫人,身份低也不受宠,栖梧跟着自己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她都看在眼里,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栖梧似是感受到周氏的眼光,再一看她一脸悲戚便只她心里在想什么,衣角一掀,轻盈的落地,然后伏在周氏的膝上撒娇“娘,今晚我想吃饺子”。
  “阿鸾,都是因为娘,这些年苦了你了”说着便开始抹眼泪。
  “娘,您又在胡思乱想了!”






第13章 冲动是魔鬼啊是魔鬼(下)
  凤栖梧向来有午睡的习惯的,不过从来不正经躺床上睡,因为她知道自己懒,若是窝在被窝里睡,没准一下午就过去了。所以冬天一般都是睡在窗前的卧榻上还好,夏天她总是睡在院中的一块大石头上——那块石头本是在相府后院的角落呆着的,是栖梧翻墙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这石头表面极为光滑,中间略微凹进去,躺上去竟然和人身体的弧度刚好嵌合!
  无意间发现个宝贝,栖梧自然是高兴。夏天屋里又热又闷,这石头一直放在树下阴凉处,所以一直都是冰冰凉凉的,睡在上面极为舒爽!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日她睡的并不沉,半睡半醒间听见有脚步声响起,本不想理会,但那人的视线实在是太过锐利,让栖梧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总之很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栖梧坐了起来,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一脸冷寂的开口问道“你可知这是哪里,就敢乱闯!还不速速离开。”其实凤栖梧是想说还不滚出去的,但再一看那人的穿着打扮,便知非富即贵,而且能够在丞相府中光明正大的出现,想必来头不小。所以话到了嘴边,便刻意的压下了语气中的寒栗。
  那人微哂,这个小丫头分明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怎这眼神语气都老气横秋的一副大人的模样?不禁打趣道“哦?那敢问姑娘,这是哪里?”。
  没想到那人竟会反客为主,这般的反问自己,凤栖梧被噎住,随即笑道:“呐,一般说来,一名男子青天白日的出现在一个姑娘的院子里,有四种可能”
  “哦?愿闻其详”那人竟是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一,是贵客,相府客人二,是刺客,杀人越货;三,是逃犯,躲避追杀;四,是淫贼,采花大盗。”栖梧也不遑多让,论口舌之争,她自诩还从未输过。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大笑,“那姑娘以为,在下是那种?”
  栖梧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冷笑“小女子以为,阁下四者皆是。”
  话音落,那人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快的几乎捕捉不到,但是还是被栖梧看的真切,于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姑娘真是风趣”那人似是不以为然,栖梧冷笑,却也不揭穿。
  果不其然,坐了没多久,便听院外有声音传来:“快,你们那边看看,别让他跑了!”。
  栖梧这才认真打量了那人一番,虽然觉得此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长的还真是不赖!若是女儿身,绝对就是一祸水!
  不过那人心里素质还真是不错,外面乱成一锅粥,而自己又这么大胆的盯着他看,他却像是没看见似的,一脸的云淡风轻。栖梧还是在心中暗自的赞了一声,好定力!
  “公子喜欢南绣?”栖梧突然开口,那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竟是反应过来,赞道:“姑娘果然好眼力。”
  “不敢,现下盛京流行淮绣,岳绣,这南绣倒是少有人问津。不想公子倒是品味独特。”
  “各人所好不同罢了”
  “可否借公子的香囊一观?”
  “有何不可”那人取下腰间的香囊,递给栖梧,那手倒是莹白如玉骨节分明,一看就知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栖梧把那香囊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突然问道:“公子经常会头疼?”。
  “姑娘如何得知?”那人竟是出奇的面露惊讶,看着栖梧的目光也有所不同。
  如何得知,这分明是个药囊,里面的草药都是针对头疼的,但是栖梧却在里面闻到了其他的味道。不禁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可是有什么不妥?”
  那人话音刚落,便“哐”一声推门声,然后一群人就涌了进来。
  为首的是相府的护卫总管张阙功,见到院里坐的人的时候,有些愣住了:“见过陵王殿下”
  原来此人是皇帝的六子,陵王龙玄澈。
  这倒是没有想到。
  龙玄澈笑道:“没事,本王闲来无事在相府中走了走,没想迷了路。”
  那张阙功干笑:“是下人们照顾不周,竟让殿下您迷了路,刚才太子殿下和相爷还在说您估计迷路了,差人来找您呢,没想您在这儿。”
  看两人聊天聊的开心,栖梧心里实在是不爽,不由得开口打断:“张总管,您这么踢门进来可是有什么要事?”栖梧还特意把踢门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回八小姐的话,府中进了刺客,有人看着是朝着这揽月轩来了,属下怕月夫人和八小姐有什么损失,所以未经通报便冲了进来,还望八小姐恕罪。”这人说的一脸坦荡,字字句句中都透露着对他们人身安全的关心,实在让人抓不到错处。
  栖梧正待说话,却听内屋门开了“阿鸾,什么事这么吵?”,说着周氏和从容前后走了出来,见着一院子的人,有些愣住了。
  栖梧上前扶着她:“娘,没事,张总管说府中进了刺客,在到处抓人呢。”
  周氏一脸疑惑,倒是从容心直口快,“咱们这揽月轩可是个偏僻地儿,一般来的都是个什么耗子啊,花蛇啊什么的,还从没见来什么人,张总管这可是找的好地方。”
  这小妮子真是说话不经过大脑,栖梧心里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笑骂:“小妮子说什么混话,这没两步不就是后墙了嘛,你平日不还嫌外面的街上卖油的婆子叫卖声太大,扰了你午睡?”
  到底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从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装作一脸不悦的撅嘴:“可不是嘛,那婆子天天都在那儿喊啊喊啊,真真让人心烦。”
  那张阙功脸色微变,也不疑有他,飞快告歉道:“属下鲁莽了,惊扰了殿下和月夫人、八小姐,这就告退”转身便带着自己的人飞奔而出。
  见人走了,栖梧才瞪了从容一眼,然后狠狠的赏了她一个爆栗:“以后长点心,说话要经过大脑。”
  从容委屈,但也知道自己鲁莽了,也不敢辩驳,只得摸着脑袋委屈的朝周氏身边靠。
  见她的样子可爱至极,栖梧忍不住又伸手在她脸上摸了几把。
  “好啦,别闹了”周氏阻止了自己女儿继续胡闹,刚才阿鸾的举止分明是在维护庭院中的这个陌生男子,不由得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是?”
  “娘,这位是陵王殿下,在院子里迷路了,走到咱们这儿来了。”
  听栖梧这么说,周氏倒是吃了一惊,忙屈膝行礼“原来是陵王殿下,小妇人见过殿下”
  龙玄澈上前虚扶一下,“夫人客气了,是本王叨扰了”。
  “从容,你去打盆水来,顺便拿条毛巾来,陵王殿下您的鞋子脏了,顺便擦擦吧”栖梧没有理会龙玄澈探究的眼神,转身扶着周氏进了屋。
  “哦,对了,殿下那个药囊实在不怎么样,不若不要用了吧。”栖梧说完,便扶着周氏进屋。
  龙玄澈看了看自己鞋面上,两滴暗红的血渍清晰可见,再抬起头看向那扇关着的房门时,神色越发高深莫测。






第14章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但是俗话又说得好:“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不过七月一向是觉得,这二者若是单独出现那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集小人与女人于一身的人!那可当真是猛于虎了!
  所以当那曹贵妃和长公主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七月顿觉定会发生什么事,暗道一声不好。这几日因为龙玄澈中毒自己竟然忘了还跟那长公主结了梁子那档子事了!这长公主失去理智的时候连自己驸马都杀的,想来不可能对自己手下留情的!
  想到这里,七月真想仰天长叹,自己吃饱了没事跑出来干什么?
  “哟,这不是陵王妃吗?听说陵王中毒昏迷不醒,你不在‘庆芳殿’好生照顾着,还有心思出来游玩,当真是没心没肺”果然,龙子蝉一开口语气就有些不善,说话夹枪带棒的。
  七月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但表面上还是恭敬有加,低眉垂首做小伏低状:“长公主教训的是,我这便回去照顾王爷。”说着便转身欲走,却听龙子蝉却又开口了:“站住!本宫叫你走了吗!”
  “长公主还有何赐教?”七月翻着白眼,转过身。
  龙子蝉围着七月转了一圈,将她从前到后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最后在七月面前站定,冷笑:“凤栖梧,你果然有本事,我算算,太子,陵王,安乐侯府的世子,还有谁呢?哦,对了,瑞王对你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啧啧啧,凤栖梧你就是凭着这张脸四处媚人的吧!”。
  “长公主,请你放尊重一点”龙子蝉意有所指,七月的语气也有些不善。
  “本公主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这盛京上下谁人不知你凤栖梧水性杨花到处勾三搭四,怀着太子的孩子还要嫁给陵王,听说你失踪这段时间是跟洛世子在一起的?呵,本事不小啊。这样陵王竟然都还容的下你。”
  龙子蝉这么一说,七月倒是有点愣了,她说的没错,既然在外人眼中她是这样一个勾三搭四的女人,为什么龙玄澈不直接把她给休了反而还要和她在外人面前演伉俪情深呢?
  这真是太奇怪了不是吗?
  见七月脸色有些不好,龙子蝉以为戳到了她的痛脚,越发得意起来,“真不知道男人的心思是怎么想的,在本公主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听说你在凤府也不怎么受宠,像你这样一个既不能为夫家带来荣耀,又不能恪守本分相夫教子的女人,到底为什么活在这个世上?”。
  “哦,依照长公主的意思,一定要向您一样才算是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吗?”
  “那当然”龙子蝉未做细想,顺口便应了下来。
  “哦~~”七月不怀好意的拉长了声调,心里暗爽果然胸大无脑。
  那龙子蝉没脑子,不代表曹贵妃也傻,见自己女儿被人拐弯抹角的骂了还浑然不觉,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见责于她,只好把气都撒到七月身上,冷冷的开口道:“凤家百年书香门第,都道凤家家教极好,想来是相爷整日太过忙于政事,夫人平日也不怎么管教了吧”。
  七月冷了脸,这曹贵妃果然是个人物,指桑骂槐的说她没家教有娘养无娘教,虽然七月极力想忍,但是看着眼前这两人分明就是找茬来的,即便她再怎么忍气吞声,她们还是会寻着她的不是,既然如此,那又何须一再退让?
  七月在心中将这两人祖上八辈的亲属都问候了个遍,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娘娘教训的是,栖梧自小在市井之间野惯了,自然不能和长公主比,公主金枝玉叶,又在贵妃娘娘膝下学的这般端庄大方,栖梧真实望尘莫及。”
  饶是龙子蝉再怎么蠢,也听出她话中的讽刺之意了,再联想到方才她的话,顿时气的满脸通红:“凤栖梧,你敢嘲讽我母妃!”
  “长公主哪里的话,栖梧可不敢对贵妃娘娘有所不敬。”
  “你就有!”
  “蝉儿”曹贵妃将龙子蝉拉到自己身后,盯着七月冷笑:“倒是牙尖嘴利,从前还真小瞧了你。”
  “娘娘过奖。”
  曹贵妃宠冠后宫这么多年,何曾受过别人的气,见七月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竟是像极了当年的岑妃,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气闷,“既然你娘没能管教好你,那本宫遍代她好好教教你规矩。来啊,传本宫懿旨,让陵王妃在这里跪三个时辰,时间不到不准起身。”
  “贵妃娘娘这是准备私设刑罚了?”七月冷了脸,不过心里好歹也松了口气,只是罚她跪,好歹不用受皮肉之苦。
  “陵王妃说笑了,本宫这怎么是私设刑罚呢?本宫身为长辈,教小辈规矩这是天经地义,不是吗?”曹贵妃笑的花枝乱颤,然后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龙子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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