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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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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有人惊跳起来,厉声道,“薛大将军不可能死的!你别胡说!”
  “可、可是他要是没死的话,他为何不出来救薛家的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是应该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也要保全亲人吗?如今要被处斩的可是他的九族啊!就算救不了所有人,可至少保住老幼妇孺啊!毕竟君上当时要治罪并不是薛家九族啊!”
  一时之间,茶楼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没人说话。
  没人能说得上话。
  是啊,真正的男人,是不该让老幼妇孺陷入苦难中的。
  薛清辰一言不发,就这么一动不动如石雕一般坐着,良久良久,乔越才站起身,将手搭在他肩上,淡淡问道:“二公子可还好?”
  “薛某没事。”薛清辰艰涩地笑笑,“乔兄怕是还要再随薛某走一段路了。”
  “何处去?”
  薛清辰喝下杯中早已经冷透的茶水,“薛家。”


第301章 纸飞鸟(2更)
  羌国帝京的冬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寒风刮到身上,似要将人撕裂开才罢休似的。
  曾数次有朝臣提议将都城迁到气候较为良好的芜城去,但因羌国经济实力有限而将此事搁置了,待到南门川即位时,他将此事提上了议程,甚至已经决定好要将都城迁到南来北往商客甚比都城的芜城去。
  但如今,南门川却是为了一个荣亲王,毫不犹豫地将芜城拱手让人,哪怕众人心中反对,却没有一人敢说一个“不”字。
  薛家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谁都不想拿自己九族的性命去玩笑。
  羌国帝京的这个冬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寒。
  温含玉窝在炭盆边,手捧着热烫烫的红枣枸杞茶,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莫说到外边去,就是站起来走动走动她都不愿意。
  阿黎坐在她身旁,将几只地瓜放在炭盆里的炭灰上,让炭火烤着,时不时伸出手去戳一戳看看它们是否熟了。
  梅良坐在窗户旁的地上,身上还是温含玉与乔越成婚时那身锦袍,像不知冷似的,根本没有添上一件衣裳。
  他在喝酒,他好像只要能够喝酒,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事。
  屋里只有他们三人。
  阿黎手里也捧着一杯红枣枸杞茶,闻着那甜甜的香味,问温含玉道:“小姐姐,你真的不和王爷头儿一块儿去?”
  “不去。”温含玉斩钉截铁,“冷死了,不想动,只要不是致命的事,我就在这客栈里呆着等着就行。”
  说着,她还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厚斗篷,将自己捂严实了。
  阿黎慢慢喝了一口热烫的茶水,又问道:“小姐姐你就不担心王爷头儿啊?这可是在羌国的都城呢啊。”
  “没什么好担心的。”温含玉也喝了一口茶水,暖和,舒服,“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也不会做将自己置于险境而没有后路的事情,男人想要做的事情就该果断去做,危险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就好了,所以,我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阿黎想了想,好像觉得有点儿道理,不过,“小姐姐,我觉得王爷头儿好像很相信薛病秧子,但薛病秧子终究是羌国的人,王爷头儿就不怕薛病秧子会害他什么的吗?”
  “我不知道。”温含玉又喝了一口热茶,“有些人可能原本就不需要什么非相信不可的理由吧,就像我觉得你可信,没什么理由一样。”
  阿黎没想到温含玉会拿自己来作比方,她愣了愣,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姐姐虽然有时候有些蠢蠢的,但是这会儿说话好像都挺有道理的!”
  “蠢蠢的?”温含玉盯着阿黎,微微眯起眼,“阿黎你什么意思?”
  她蠢?
  她哪里蠢了?
  阿黎被她盯着非但不觉得害怕,反是嘿嘿笑了起来,“小姐姐在和王爷头儿相处的事情上就有些蠢蠢的啊。”
  “怎么说?”温含玉皱了皱眉心。
  于是,两个女人的话题说着说着就变了。
  梅良边喝酒边竖了竖耳朵听她们说话,只觉无趣的很。
  小乔不地道,这两个女人都比男人还能耐,哪里需要他留下来守着。
  不过……
  梅良将目光落到时不时吃吃笑的阿黎身上,看着看着,他渐渐觉得留下来守着也没什么不好。
  *
  荣亲王府。
  南门川本不为夏君遥开设府邸,而是将他时刻留在宫中,留在自己身边。
  但在他登基之后,为了彰显夏君遥的身份,他便特意为其开设府邸,其府邸之广,不亚于一品大臣的府邸。
  不过府邸虽设,夏君遥却鲜少会到这荣亲王府中来,而是在宫中他的寝宫居多。
  然,每月都会有那么一天他会到这荣亲王府中来,独自过一日没有南门川在身旁的日子
  每月的初五。
  今日正是初五。
  荣亲王府守卫森严。
  每个月的初五这日,荣亲王府的守卫都会变得森严。
  看那守卫的阵仗,薛清辰便知夏君遥仍如从前那般,让南门川放得他独自过一天。
  薛清辰看一眼荣亲王府门前的侍卫,再转头看一眼自己身旁的乔越,压低声音道:“走吧,乔兄。”
  然,经过一番乔装打扮过后的他二人还未走近,便已被府门前的侍卫拦住,厉声道:“来者何人!?没看清这是何处吗!?还不快滚!”
  正当此时,旁有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发生了何事?”
  那拦人的侍卫见着来人,当即一改冷厉的态度,变为谄媚道:“方公子,这两人不知来干什么,我等这将他二人拦下好好审问审问。”
  薛清辰闻声转头,见到手中正提着一只食盒的方超。
  方超正皱眉盯着他看的时候,薛清辰从怀里摸出一只纸折的飞鸟递给了他,恭恭敬敬道:“听闻圣上在找能让王爷心情变好的人,小人会一些手艺活,王爷要是没有见过的话,应该会喜欢的。”
  方超一瞬不瞬地盯着薛清辰手里的纸飞鸟看。
  他记得……薛家的二公子最善用纸折各种各样的小东西,他见过的。
  但是眼前这人——
  薛清辰不见他说话,便抬起头来,朝他笑了一笑。
  那拦人的侍卫以为方超并不看好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人,正要将他骂开,只听方超沉声问薛清辰道:“这纸飞鸟是你折的?”
  “正是小人。”薛清辰态度毕恭毕敬。
  方超默了默后看向站在他身旁的乔越,“那他又是何人?”
  “小人只是会用纸张折成各式各样的东西,小人身旁的这位哑巴兄弟则是能让这些小东西活过来。”薛清辰说着,将那纸折的飞鸟递给乔越。
  乔越将纸飞鸟接过,放在手心,尔后调息,用内力朝手心里的纸飞鸟吹了口气。
  但见那他手心里的纸飞鸟便像活过来了似的,在他手里飞了起来,令荣亲王府门前的侍卫目瞪口呆起来。
  不过只少顷,薛清辰便抬手按住了乔越手里的纸飞鸟按住,再一次恭敬地笑问方超道:“不知小人可有荣幸能为王爷解忧?”
  方超这才点点头,冷声道:“跟我走吧。”
  本还想将薛清辰与乔越二人拦住的侍卫们在见过方才那不可思议的纸鸟飞起来的一幕后非但没有将他们拦住,反是往旁虚虚让开身,让他们随方超进府去。
  荣亲王府里的侍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
  方超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薛清辰与乔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哪怕是到了夏君遥的庭院,庭院里的侍卫也只有增而无减。
  院子里的侍卫再一次将薛清辰及乔越拦住,厉声道:“来者何人?”
  方超道:“请来为王爷解解烦闷的手艺人。”
  侍卫并不让开,反是更为厉声道:“此事需向圣上启禀过才行!”
  方超提着食盒的手抓捏得紧紧,正要说什么时,他们身后门窗微掩的屋子里传来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本王不过是近来心情不顺畅,想找些有意思的人来给本王解解乏,这也是圣上允准了的事情,怎么?是本王的话不好使,还是圣上的话不好使了?”
  话音未落,站在门边的人便已经将屋门打开。
  身上裹着一领纯白狐裘的夏君遥跨出门槛,面色阴冷。
  那侍卫赶紧深深躬下身,惶恐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本王懂了,汝等并不是圣上派来保护本王的,而是派来监视本王的。”夏君遥冰冷的目光从那侍卫身上扫过,“可对?”
  “属下不敢!”那侍卫当即惊得跪到了地上。
  若是荣亲王在圣上面上说上他任何一句不是的话,他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掉的!
  “属下这就退下!”侍卫额上冷汗涔涔。
  说着,他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一旁。
  夏君遥淡淡看了薛清辰与乔越一眼:“进来吧。”


第302章 画中阿雪(3更)
  整个荣亲王府无一处不富丽堂皇,仅仅是由这个府邸,就能知晓南门川对夏君遥有多宠爱。
  但夏君遥的“青阁”却与这整个府邸的富丽堂皇截然不同,这间屋子,雅致到几近朴素。
  “二位随意坐吧。”夏君遥朝乔越与薛清辰客气地点点头后便在窗户边的茶几旁坐了下来,“方超,再拿一坛酒来。”
  向来喜好煮茶饮茶的他,如今这屋里不见一只茶具,唯见茶几上摆放着酒壶与酒盏,茶几旁还放着一只倒空了酒的酒坛。
  方超非但没有动,反是皱起了眉,“王爷,你已经喝了一坛了,不能再喝了。”
  “不喝酒,那你让我拿什么招待客人?”夏君遥平静反问,“我已经不煮茶了。”
  方超将眉心再拧得更紧些,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手中的食盒放到茶几上,将食盒里的茶酥放到桌上,退下时才道:“属下这就去把酒拿来。”
  见薛清辰与乔越仍站着,夏君遥又道:“怎还站着?坐吧,我这屋子虽是简陋了些,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就算是南门川来了,没有我的答应,他也不能够进来。”
  薛清辰在他对面落座,乔越却是在盯着这朴素的屋子瞧,眸光沉沉。
  “王爷看得出是薛某?”薛清辰不惊不诧问。
  “看不出。”夏君遥很诚实,“不过是知晓二公子的手艺,看得出二公子手中的纸飞鸟而已。”
  薛清辰将他一直拿在手中的纸飞鸟放到了茶几上,“王爷见到薛某一点也不惊讶?”
  “我知道二公子一定会来。”夏君遥笑笑,“没有茶水招待,还请二公子多担待了。”
  “不是有酒?”薛清辰也客气地笑了笑,“不过薛某记得王爷向来喜茶不喜酒。”
  “清醒得太久了,想醉一醉。”夏君遥看向迟迟没有落座的乔越,“这位兄台可是觉得我这屋子有何好看的?”
  看来他并没有认出他眼前这人是乔越来。
  抑或是说,他根本没有想过乔越会与薛清辰一起出现在他这府邸里。
  乔越并未说话,只是扮好薛清辰给他决定的“哑巴”的角色,他摇了摇头,这才在薛清辰身旁坐下。
  夏君遥多看了他两眼,并未多疑。
  方超此时捧了酒进来,夏君遥接过,将三只空碗放到他们各自面前,各为他们满上一碗酒。
  薛清辰看着满满的酒,道:“薛某还从不知道王爷喝酒还是用碗的。”
  夏君遥已端起了酒碗,“今时今刻,二公子怕是不介意与我喝上一碗吧?”
  “自然。”薛清辰也端起酒碗,朝夏君遥手中的酒碗碰了一碰,“今日若是不喝,怕是日后再没有机会与王爷喝上这么一碗了。”
  薛清辰与夏君遥兀自喝了一口酒后才发现乔越并未举碗,夏君遥朝他递了递酒碗,乔越定定看着他,少顷后才捧起酒碗,朝他手中的碗上碰了碰,尔后一饮而尽。
  夏君遥微微怔,“这位兄台好酒量。”
  说着,他又给乔越倒了一碗酒,却是对薛清辰道:“二公子冒险找我,是为了薛家九族的事情吧?”
  薛清辰眸光黯了黯,“正是。”
  夏君遥很平静,“二公子想要我如何帮二公子?”
  薛清辰并未回答,反是问他道:“该是薛某请教王爷,薛某应该怎么做,王爷才会帮薛某?”
  “二公子觉得我会放过一个想要取我性命的人?”夏君遥笑笑,“我承认我不是恶人,但我也绝非好人,换做是二公子,二公子会如何做?”
  薛清辰无话可说,却又不得不说:“老幼妇孺何其无辜?”
  “是啊,老幼妇孺何其无辜。”夏君遥轻轻点头,“二公子觉得薛大将军出手之前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么?”
  薛清辰浑身一震,手心瞬间变得冰冷。
  夏君遥端着自己手里的酒碗,慢慢喝酒,不忘将特意命方超去买回来的茶酥朝薛清辰面前微微推了推,“二公子尝尝茶酥配酒,味道挺是不错的。”
  薛清辰既未吃茶酥,也没有喝酒,而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薛某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王爷能够帮薛某一把。”
  “二公子且先说来。”夏君遥态度温和。
  “薛某想见一见家中大姐与小妹。”薛清辰说着,往后退了退身子,朝夏君遥躬身磕下头。
  “这个倒是可以帮二公子。”夏君遥伸出手来虚扶薛清辰,“不过蔚太妃,二公子怕是见不到了。”
  薛清辰猛地抬起头。
  “蔚太妃不堪忍受入狱之辱,在侍卫前去拿人之前悬梁自尽了。”
  薛清辰面上瞬间血色全无,整个人呆愣住,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青阁陷入了寂静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夏君遥道:“若是二公子仍要见薛小姐,我这便可以为二公子安排。”
  薛清辰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他朝荣亲王抱拳躬身致谢,声音沙哑:“有劳王爷,薛某日后定当相报。”
  “不必了。”夏君遥笑着摇摇头,“我不需要。”
  乔越对薛清辰与夏君遥的对话似乎毫无兴致,从始至终,他不是打量着这间屋子,便是将目光定在夏君遥身上。
  距上次在苷城见到夏君遥至今不过短短两个余月时间,但他整个人却瘦了一圈,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模样,是以哪怕这屋子里燃着炭盆很是暖和,他身上依旧披着厚厚的白狐裘。
  若稍稍仔细看,便会看着他用白狐裘挡住却挡不完全的下颔处的紫红印子。
  下颔尚且如此,他的脖子上以及身上的情况,可想而知。
  乔越将视线从夏君遥身上移开,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他从方才进到这屋里开始就已经注意到这幅画。
  也总是在看这幅画。
  画上画的是一名蹲在溪流边梳洗长发的女子。
  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好像她转过头来时正好看见她最心爱的情哥哥似的,笑得欢喜到动人。
  仅仅是看着画而已,都能感觉得到她当时心中的羞涩与欢喜。
  女子腕上戴着一对白玉镯子。
  那画中的女子,乔越认识。
  所以他才总是在看。
  夏君遥再一次看向乔越,眸中有着明显的不悦,正要说什么时,只听一直装作哑巴的乔越忽然开口道:“阁下,那画中的女子,可是名为阿雪?”
  夏君遥愣住。
  这个声音……
  “阁下是……乔将军?”不论是语气里还是眼神里,夏君遥表现得都是难以置信。
  乔越并不回答,只是再一次问他道:“那画中的女子,可是名为阿雪?”
  夏君遥此时再想要把那墙上的画收起来,已然太迟。
  他只能道:“是。”
  只听乔越又问:“那幅画,可是出自阁下之手?”
  夏君遥默了默,才点点头:“不错。”
  乔越死死盯着夏君遥,瞳眸渐渐紧缩,几乎是从喉咙里把声音挤出来:“阁下与阿雪,当真只是兄妹?”
  夏君遥的双手猛地一抖。
  乔越坐着一动不动,本是清明的双眼此刻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目光涣散。
  若仅仅是兄妹,为何会有这么样一幅画?
  他不是三岁的无知小儿,也不是对男女情爱一窍不通的少年郎,这画中女子的一颦一笑,若不是将她深深刻在心里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画得出来的。
  而手足之情哪怕再深,也不会有谁个兄长能将自己的妹妹这般画出来一直一直挂在只有自己才能出入的屋子里。
  且这屋子的布置及摆设……
  雪柔宫里,母妃的寝殿与这屋子相似至极,不过是母妃的寝殿里没有这么样一幅画罢了。
  乔越忽然有些明白了。
  明白原本器重他的父皇为何会将通敌叛国的罪名强扣在他头上,明白父皇为何让他再也不要回去了。
  呵……呵呵——
  换做他是父皇,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直到乔越与薛清辰离开,夏君遥都没有回答得上乔越的这个问题。
  就连告诉薛清辰何时到大狱里去见薛清婉的话,都还是他让方超去转告的。
  他怔怔地坐在茶几前,一碗又一碗地喝酒,直到满满一坛子酒都被他喝光。
  可他却一丁点的醉意都没有,反而愈发地清醒。
  只见他站起身,走到那张画像前,抬起手摩挲着画上女子的脸颊,痛苦道:“阿雪,你这么来对那个孩子,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那本不该是他来承受的事实啊……”
  说着,他靠着画上的女子,痛苦地闭起眼。
  阿雪……
  *
  乔越并未与薛清辰回客栈。
  离开荣亲王府后在路过一家酒馆的时候,他径自走了进去。
  薛清辰本要拦他,终却没有拦,而是随他一道走了进去。
  他不知道乔越心中在想什么,他也不打算问。
  谁人的心里没有点对任何人都不能说的事情呢?
  他甚至替乔越叫了酒,与他一同坐了下来,敞开了喝。
  ------题外话------
  昨天没有更,今天补上。


第303章 只有你(1更)
  乔越醉了,酩酊大醉。
  薛清辰也醉了,他那虚弱的身子甚至吐出了一大滩的血,吓骇了店家。
  店家生怕他在自家馆子里喝出人命来,不停地劝,然不管是乔越还是薛清辰,都没人听他半句,店家只能干着急。
  夜幕降临,酒馆打烊时,下颔上尤沾着血的薛清辰这才与乔越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馆。
  店家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二人摇晃着随时都会跌倒似的背影,边无奈地摇摇头边沉沉叹了口气。
  唉,如今这年头,竟然有人连命都不想要了就只想要喝这一碗酒。
  人生难事何其多,就这么喝死了自己,值得吗?
  唉!
  温含玉在炭盆旁窝了一天,终于舍得懒洋洋地站起来伸个懒腰走动走动,也顺便将窗户稍稍打开换换气。
  她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被照面吹来的寒风冻得打了一个激灵灵的抖,她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厚斗篷裹得严严实实。
  她朝楼下街道望着,想到了乔越。
  阿越与薛清辰已经出去一天了,难不成真像阿黎那张臭嘴说的遇到了事?
  温含玉正微微蹙眉时,楼下路旁铺子前挑起的风灯摇摇晃晃的火光之中,她看到了两个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走着的人影。
  她定睛看着,尔后毫不犹豫转身,匆匆拉开屋门后快步走下了楼去。
  客栈正打烊,店里跑堂正在给大门上门板,乍见温含玉急急走出来,吓了他一跳,忙问道:“客人你要出去啊?”
  温含玉充耳不闻,只大步跨出门槛,看着正朝客栈走来的乔越与薛清辰。
  薛清辰比乔越少一分醉,多一分清醒,即便他的眼睛这会儿已经看不清温含玉的人,但他猜想这人必是温含玉。
  因为在这儿,除了温含玉会来等乔越回来,再没有别人了。
  而他自己,是不会有任何人来等他的。
  有人等着自己回家的感觉,可真是好啊。
  他没有这份幸福,别人能拥有,也是好的。
  忽地,薛清辰的脚和乔越的脚绊在了一起,他们二人双双摔倒在地。
  但无论是他还是乔越,此时此刻,都没有力气爬得起来。
  趴在冰冷的地上,薛清辰甚至想就这么睡过去。
  一睡不醒的话,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可是,不行啊……
  酒太伤身,他这段时日来也太过疲惫,终究是在这一摔中失去了意识。
  温含玉死死拧着眉盯着这摔在地上烂醉如泥的两人,大有发怒的迹象,使得那跑堂的只敢躲在门板后偷偷看着。
  这个客人给人的感觉太可怕了!他可不敢轻易招惹!
  跑堂的正这么想时,温含玉忽然转过了头来看向他,那冷冰冰的眼睛看得他吓了一跳,只听温含玉阴沉沉道:“帮我把人背到楼上去。”
  说着,她走到了乔越身边,将大醉的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背到背上,走进了客栈里。
  跑堂的赶紧把薛清辰背起来。
  阿黎看到温含玉背着的乔越时睁大了眼,再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时她当即皱眉,“小姐姐,王爷头儿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他不是和薛病秧子办事去的了吗?”
  阿黎话才说完,便看到跑堂的也背着醉得不省人事了的薛清辰走上楼来。
  “……”王爷头儿和薛病秧子这是干了啥子去了啊?
  “阿黎,姓薛的交给你和梅良处理了。”温含玉与阿黎说完话后便跨进了她那屋,在这时想到了什么,又对跑堂的道,“帮我打一盆温水来。”
  因为恼火,进了屋后她直接将乔越从自己背上甩到了地上,而不是将他放到床榻上去。
  直到跑堂的将水端上来后,她死死盯着烂醉的乔越好一会儿,才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把他抱到了床上去,忍着不悦脱了他的鞋袜外衫,末了坐在他身侧用绞了温水的棉巾为他擦脸。
  乔越的眉心始终紧紧拧着,温含玉为他擦了脸后用手指替他将紧拧的眉心舒展开,但无论她如何揉按,乔越的眉心都像打了死结似的,如何都舒不开。
  因为他的心中打了结。
  温含玉便作罢,将棉巾在温水里再绞了绞,为他擦手。
  温含玉没伺候过人,也不会照顾人,她是一个连自己都照顾得不大好的人,她只是觉得乔越就这么脏兮兮地睡了不妥,便这般帮他把手擦了。
  乔越手掌宽大,十指修长,掌心是累累的伤痕与厚厚的茧子,是长年磨炼留下的。
  就连虎口也都是累累的伤痕。
  温含玉想着寻常女人该有的模样,认真地为乔越擦净每一根手指,便是指缝里都擦干净。
  当她将棉巾扔到铜盆里,把乔越的手放下时,却见他本是毫无反应的手忽地抓住了她的手。
  温含玉蹙眉,将目光从他的手上移到他的面上。
  只见乔越此时半睁着眼看着她,将她的手抓得紧紧,沙哑着声音喃喃道:“阮阮?”
  还不待温含玉应声,便见他像受了惊吓似的猛地弹坐起身,同时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用力一带,下一瞬就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搂得很紧,生怕她会离开会消失似的。
  他这般惊吓慌张的模样是温含玉从未见过的,令她一时半会儿间没了反应。
  乔越则是搂着她,将脸埋到了她颈窝里,像是个茫然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似的。
  温含玉本因他醉得不省人事回来而满心愠怒,这会儿却被他惶然不安的举动弄得怒气渐消,唯余不解。
  “阿越?”温含玉不明所以。
  “阮阮……”听着温含玉的声音,乔越非但没有将她稍稍松开些,反是将她搂得愈发的紧,紧到温含玉都觉有些呼吸不上来,他却只是反反复复地呢喃着她的名字,“阮阮、阮阮……”
  他这般有如害怕似的模样让温含玉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闷,有些难受,以致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双手,环在他的背上,附着他的耳畔轻声道:“怎么了阿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可又有什么事情能把他吓成这样?
  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如此时刻如此地方喝得烂醉?
  “阮阮,我啊……”乔越把脸朝温含玉颈窝里埋得更深,以致他的声音听起来既沉又闷,甚至带着隐隐的颤抖,“原来我谁也不是……”
  “阿越你说什么?”温含玉的眉心逐渐拧紧。
  乔越却只是摇摇头,再摇摇头。
  显然他并不愿意说此事,“阮阮莫生我的气,我就只喝醉这一回,以后不会了,阮阮莫离开我……”
  “我只有阮阮了,只有阮阮了……”
  完全醉了的乔越有些语无伦次。
  温含玉什么都没有再问。
  忽地,乔越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捧着她的脸颊便朝她吻来。
  浓郁的酒气与强势的味道朝温含玉铺天盖地袭来。
  屋中炭火渐熄,窗户未关,寒风涌进屋里来,吹得屋内帐幔不断翻飞,温含玉却一整夜都未感觉到寒意。
  她看着身侧哪怕睡着了依然紧拧着眉心的乔越,抬手用指尖揉了揉他的眉心后忍不住在上边亲了一亲。
  只见他迟迟舒展不开的有如拧了死结般的眉心在温含玉这轻轻一吻后慢慢地舒展开来。
  温含玉一瞬不瞬地看着,又是忍不住,再亲了一口,末了朝他怀里窝,在他怀里渐渐睡了去。
  乔越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无数的人,或哭或笑,或吵或闹,搅和在一起,一切都乱哄哄的,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又究竟是谁。
  他看到了他的阿娘,他想跑过去,可他的阿娘却愈走愈远,连头都没有回过来看他一眼。
  他看到了他最疼爱的弟弟阿陌,他要过去拉阿陌的手,可阿陌却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出血来,然后将他用力推开。
  他看到了师父,师父在河的对岸,他想要涉水过去,师父却在对岸用石子将他砸了回来,不让他过去。
  他看到了父皇,他想靠近,可父皇身旁的护卫却用长剑将他挡开。
  他看到了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可他们却忽然都消失不见,独留下他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该往何处去。
  黑暗逐渐将他吞噬。
  他以为他就要淹没在这黑暗里时,有人提着一盏灯走到了他面前来,朝他伸出来手。
  白皙细嫩的手。
  他一抬手就能碰到,就能握住。
  是阮阮。
  梦中的乔越湿了眼角。
  梦外的他亦如此。
  天亮了。


第304章 夫妻之间(2更)
  乔越只觉自己的脑子发胀得厉害。
  他不是从未醉过酒的少年郎,醒来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昨日醉了,醉了彻底,醉到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毫无印象。
  这是他们落脚的客栈了吧?薛二公子搀他回来的?
  乔越抬起手要揉揉自己发胀的颞颥。
  然他只是想着要抬手却还未把手抬起来便已愣住,再不敢动,只轻轻地将头转过一旁。
  而他才一转头,唇便碰到了温含玉额上。
  仍在熟睡的温含玉嫌痒痒,就着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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