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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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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在想办法,你有什么办法?”温含玉头更疼。
  阿越不在,她对这种事情,没头脑。
  “既能让乔将军不损兵折将,又能保住苷城保住苷南山的办法。”夏君遥道,“不过,温姑娘这般相信在下,不怕在下想的办法会对乔将军不利么?”
  “对阿越不利就是对羌国有利,对羌国有利就是对南门川有利。”温含玉并不怀疑夏君遥,“我不信你都这么恨南门川了还想要做对他有利的事情,除非你是傻子是蠢货。”
  夏君遥没想到温含玉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不由愣了一愣,尔后轻笑出声,“在下有生之年能结交到温姑娘如此有意思的朋友,是在下之幸。”
  “认识你也挺不错的。”温含玉说这话前并未迟疑更未思考,就是自然而然的,“你活成这样只能怪命不好,也怪不得你,你这人还挺好的。”
  夏君遥又一愣。
  这一次,他像疯了似的笑起来,笑得眼角泪意涟涟,他抬手抹去,这才对温含玉道:“方法很简单,就是不光彩,乔将军许是不愿意去做这个事情的。”
  温含玉默了默,才道:“你先说什么办法。”
  “苷城再往西,便是羌国的第二大城池芜城,作为羌国与周围几个附属小国的生意往来的重要之地,羌国常年派重兵镇守芜城,既是看守芜城,也是时刻注意着周边几个小国的动静,但凡哪个小国生出谋逆之心,羌国重兵便即刻压境,就算几个小国想要同时倾举国兵力而出,但芜城抓着他们的经济命脉,芜城一旦陷入混乱,直接影响的便是他们百姓的生活。”
  “百姓一旦乱起来,就算他们这一场仗赢了羌国又如何?最终也会倾覆在本国百姓的动乱中。”
  “薛清陇如今就是芜城将军,他现在迟迟不动,一是在等南门川的调兵,毕竟芜城的兵力不可轻易调动,二是在打探乔将军手中兵力虚实以及强度。”
  “毕竟没有了薛二公子这个智囊在,薛清陇那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再不可能像当初那样能够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内行动起来。”
  “不得不说,乔将军这着棋下得可真是好,乔将军对薛清陇的了解,怕是比薛清陇对自己的了解还更甚呢。”
  温含玉认真且耐心地听夏君遥分析情况,虽然这些原书上有写过,但并没有夏君遥分析的这般细致,认真听,总归没坏处。
  “羌国至今无人知道苷南山上有铁矿,为确保起见,乔将军只要再把芜城拿下,才能确保苷城与苷南山永握在姜国手中。”
  “芜城?”温含玉依旧皱眉,“你不是说芜城有羌国重兵把守?周边几个小国还虎视眈眈?我阿越虽然是强,但人不是贵在有自知之明?你确定你这不是在给我阿越下套?”
  夏君遥知道她会不相信,但是没想到她出口会是这么一番令人忍不住想笑的形容。
  “放心吧,在下不管想给谁人下套,也绝不会给阿雪的孩子下套。”说到阿雪,夏君遥的目光又再黯了一分,“我护不住阿雪,守不了她,但至少能为她的孩子做些什么。”
  “那你说,阿越能如何拿下芜城?又怎能保拿下芜城之后能够撑住羌国的重兵攻打?”温含玉相信夏君遥的话没有假。
  他任是害谁,也不会害阿雪的孩子。
  “温姑娘可是忘了羌国当初是如何得到贵国兰川城?”夏君遥反问。
  温含玉微怔,紧皱的眉心并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她当然没有忘,若没有兰川城,她就遇不到阿越了。
  “你是想说,拿筹码和南门川谈条件?”温含玉半眯起眼,“阿越手中能有怎样的筹码能够让南门川愿意将堪称为羌国东边门户的芜城拱手让人?”
  夏君遥又轻轻抚了抚怀里的小杏树,平静道:“我。”
  温含玉震惊地看他。
  她不是轻易大惊小怪的人,但夏君遥云淡风轻的回答却的的确确是让她惊到了。
  因为她看得出来,夏君遥恨南门川,好像恨到了骨髓里的那种恨。
  对于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明明可以离得他远远的,为什么还要回去?
  夏君遥看温含玉震惊的模样,以为她不相信,不由笑道:“温姑娘可是不相信南门川会拿芜城来换在下?”
  “不是。”温含玉摇摇头,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回去?”
  这回轮到夏君遥有些诧异,“温姑娘是在关心在下吗?”
  温含玉想了想,点点头,“算吧,你可以不用回去的,你回去了,恶心自己不说,到时你死了,谁帮你收尸?你不愿你的尸身葬在羌国的吧?你要是死在这儿,我还可以帮你收尸,还可以把你葬回你家乡去。”
  夏君遥一阵错愕。
  温含玉是好意,他知道,只是这姑娘有时候表达的方式实在是……太好笑。
  夏君遥又笑了,边笑边摇头,“在下在此先谢过温姑娘的好意了,但是在下必须在在下还有用的时候回去,在下留在这儿,无非是给乔将军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既是如此,那在下这仅有的价值自然要用到点子上。”
  “至于拿下芜城后要如何守住,依乔将军素来的为人及行事作风,让周边小国与姜国一致战线不会成问题,毕竟那些个小国早就生了想要反羌国的心。”
  “如今的问题在,谁人来押着在下去同南门川做交易?”
  温含玉的眉心拧紧得就好像打了死结的麻绳。
  她什么都没有再说再问,就这么定定看着夏君遥,仿佛想要看到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似的。
  夏君遥也不介意,神色温和平静得与寻常无异。
  过了良久,才听得温含玉道:“这儿不是只有阿越一个乔将军。”
  ------题外话------
  我觉得,没有狗粮,你们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第265章 (1更)
  “君上——君上!”年老的盘渠急急忙忙地追在南门川身后,眼看着在前边愈走愈快、到最后竟不顾形象跑起来的南门川,盘渠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冲上前,挡在了急匆匆的南门川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大胆道,“君上您不能去!不能去啊!”
  南门川满是阴厉的眼睛落在盘渠身上,怒喝道:“让开!”
  “君上!”盘渠非但不让,反是两腿一屈,“咚”的一声朝南门川重重跪下了身来,“君上您且先听老臣一言!君上!”
  盘渠而今已经七十高龄,是先帝南门广的老师,也是南门川的老师,他膝下无儿无女,一直将南门川当做亲生儿女来维护来疼爱,哪怕南门川终究还是养成了乖戾奢靡的性子,他依旧数十年如一日那般尽到一个臣子的职责,死忠谏言。
  他也是唯独一个无论如何向南门川谏言诛杀妖人荣亲人而不被南门川处死的人。
  因为南门川始终尊他敬他这个老师。
  因年迈又因急切的缘故,盘渠此刻呼吸短促,苍老的脸上因为呼吸不够而涨红着。
  他老了,已经到了双手双脚不由自控地微微颤抖的年纪。
  如他这般年纪的老臣,早就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可他却在偌大的殿前广场上挡住南门川的去路,颤颤巍巍地朝他跪下来。
  放眼整个羌国,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南门川,紧跟在南门川身后的宫人以及侍卫无人不为这个行将就木的两朝太师而担心。
  担心南门川一怒之下当场就将他的脖子给拧了。
  这种事情,南门川并不是没有做过。
  盘渠看到南门川终于因为自己的阻拦而停了下来,以为他终于肯听自己的劝了,边跪着边连忙道:“君上!芜城您万万不能去啊!您怎么能为了一个妖人就抛下国事离开皇宫!君上您——”
  “老师,您让开。”南门川低头,皱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挡住自己去路的盘渠,声音冷冷,语气更是森寒得不容置喙。
  “老臣不让!”盘渠硬挺着微弓的背,面色坚决,“君上真要走,就从老臣的尸体上跨过去!”
  南门川目光冷到了极致,一副随时都会杀人的模样。
  没有人敢说话,除了他与老盘渠,所有人都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自己成为那被殃及的池鱼。
  就在盘渠以为他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对南门川有用时,只见南门川忽然抬起脚,狠狠踹到他身上,将年老的他毫不犹豫地踹翻在一旁。
  “滚开!别逼孤杀了你!”南门川收回脚,看也不再看被他踹翻在一旁的盘渠,抬脚便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盘渠被踹得喉间腥甜血气上涌,一时间动也动不了。
  可当南门川就要从他身上跨过时,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有忽地坐起身来,一把就抓住了南门川的脚踝!
  “君上您不能去——!”老盘渠嘶声乞求道。
  然这一回,他终是惹得南门川忍无可忍,且见他再一次抬脚,竟是……生生踩在盘渠抓着他的那手腕上!
  “啊——!”盘渠大喊一声。
  南门川又是一脚踹在他身上,生生将他从自己身旁踹出了半丈远!
  他一眼都没有转头去看老盘渠,径自快步往前走了,面上的阴戾之色更重!
  老盘渠被南门川踩断了手腕,再被他这两踹,踹得他当场吐出了大口的鲜血。
  看南门川走远了,才有宫人敢上前扶他。
  老盘渠银白的头发散乱,面上丁点血色都没有,他的身体本就不硬朗,再被南门川狠狠踹了两脚,此刻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老太师,您等一等,奴才这就带您去找太医!”扶起他的宫人看到他这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又急又慌,更觉心痛,不由掉下了泪来。
  老太师是好人,是好人啊!
  宫人扶着盘渠要将他背起来,谁知老盘渠竟是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推开。
  宫人惊,“老太师,您、您……”
  不听宫人把话说完,老盘渠便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血水不停从他嘴里涌出来,脏了他的嘴唇和下巴,也脏了他的衣裳,可见他被南门川踹成了重伤,笑着笑着,他忽然仰头向天,大声喊叫起来,“啊——!”
  撕心裂肺,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如此君王,这是天要亡我羌国……亡我羌国啊——!”
  “呕——”又是一大口血水从他口中狂涌而出,甚至从他的鼻子里涌出来。
  他像一片枯萎的轻飘飘的落叶,失去了最后的一丝鼻息。
  “老太师——!”宫人惊惶大叫。
  宫人再次扶住老盘渠的时候,他已经咽了气。
  只是他变得腥红的一双老眼仍旧死死大睁着。
  死不瞑目。
  *
  十日后,乔越尚未从苷南山回来,乔陌率两万将士“押”夏君遥前去芜城。
  温含玉将他们送出城。
  准确来说,她是送夏君遥。
  乔陌早已率兵在城外等着,温含玉与夏君遥乘车在后。
  今日之前,夏君遥并未见过乔陌。
  倒不是他不想见一见这“另一个乔将军”,而是乔陌从未打算过要见他。
  此刻,他也还未见到乔陌。
  马车在城外乔陌率的队伍间停下,温含玉该下马车回城了。
  她下马车之前,问夏君遥道:“下个月二十五是我和阿越的大喜日子,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喝杯我们的喜酒再走?”
  “多谢温姑娘美意,不了。”夏君遥浅笑摇头,“在下早离开一天,这苷城才能早稳定一天,喜酒在下是喝不到了,芜城就当做在下送给温姑娘与乔大将军的贺礼好了。”
  “你这贺礼有点贵重。”温含玉面色淡淡。
  “在下愿意送,这就足够了。”夏君遥道,“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见不到阿雪固然遗憾,但是能够结交温姑娘这一个不嫌弃在下的朋友,在下很高兴,也因为温姑娘,在下能得以见到阿雪的孩子一面,能知道阿雪的情况,在下知足了。”
  温含玉不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应当说什么。
  只听夏君遥又道:“在下想麻烦温姑娘一件小事,不知温姑娘能否答应?”
  “你说吧。”
  夏君遥低头看向他一直抱在怀里的那小株杏树,轻柔地抚了抚后将它递给了温含玉,“劳烦温姑娘,替在下照料它。”
  温含玉毫不犹豫接过小杏树,“没别的事了?”
  夏君遥摇摇头,“没有了。”
  “好。”温含玉点头,“交给我吧。”
  “多谢温姑娘了。”
  温含玉撩开车帘就要下车,就在她撩开车帘的刹那,她看到了外边的乔陌。
  他骑在马车上,这驾着马朝这马车方向走来。
  她默了默,尔后转过头来看向夏君遥,忽问他道:“夏君遥,你是不是还没有见过这次跟你一块儿上路的乔将军?”
  “在下一介脏污之人,蒙温姑娘与乔大将军不嫌弃愿与在下交谈,已是在下荣幸,其他人,又怎会愿意正眼瞧在下一眼?”夏君遥自嘲道。
  “这个乔将军,是阿越的亲弟弟。”温含玉看着他的眼睛,终是将她本不打算说的话告诉了他,“他叫乔陌,陌路的陌,而今虚岁二十三。”
  夏君遥没有生气的黯淡眼眸慢慢紧缩。
  “你说在阿雪入宫的五年后,乔稷准她回过一次青山族,但是青山族族人一旦离开就再也没法回去,所以当时她根本不是回青山族,而是……”温含玉依旧盯着夏君遥的眼睛,“和你见面了,对不对?”
  夏君遥眼眶大睁,整个人有如被钉在了位置上,一动不动。
  “乔陌的眼睛……”温含玉示意方超过来将车帘撩开着,她则是将从车帘上拿开的手指指自己的眼睛,“我觉得和你的一样。”
  说完,她转回头,下了马车。
  车帘由方超撩开着,并未放下。
  乔陌已经来到马车前,翻身下马,朝马车里看进来。
  虽然他并不想见这个南门川的男宠,但他作为交换芜城的筹码,他纵是不想见,也不得不见一见。
  万一在路上跑了,他也不至于连个样貌都不知道,追都不知道该追谁。
  他看见了马车里的夏君遥,夏君遥也看见了他。
  乔陌眸中没有感情,冷冷的,就像冰。
  夏君遥的眸中是震惊与不敢相信。
  方超还未将车帘放下,乔陌已经转身,与温含玉说了几句话,便翻身上马,往队伍前去了。
  拿人质交换芜城这样一座有如羌国要塞一般的城池,任是谁听到都会觉得是天大的笑话,除非是疯子,才会答应。
  温含玉出现在乔陌面前,让他写这么样一封书信让人直接送到羌国京中去的时候,乔陌也觉得这不过是她在愚弄自己的把戏。
  但看她说的又不像玩笑,他便写了,附上了他的将军印。
  然就连送信的人,她都不需要他的人,说她自有办法将这书信不经过薛清陇的手而直接送到南门川的手中。
  他想不到,信真的送到了南门川手上,甚至在羌国的援兵与薛清陇汇合之前他就见到了来自羌国京城的使者,带来了南门川的亲笔回信。
  他更想不到,南门川竟答应了!
  真的是个疯子!
  那人质换城池,是笑话,在天下人眼里,是不光彩的事情。
  但能以最小的条件换取到最大的利益,有何不可为?
  不光彩又如何?有污名声又如何?
  他乔陌的双手和心本就不干净,早就不在乎这些。
  乔陌驾马走在前边,根本不知身后夏君遥的目光一直锁在他身上,哪怕方超已经将车帘垂下,他的目光仍没有分寸移开。
  方超则是在见到乔陌时便紧皱起眉,这会儿都还没有松开。
  他对这个同样是乔将军的人感觉并不好,比对乔越的感觉更不好。
  他能从乔越身上感觉得到他长年征战沙场的一身正气,但从这个乔将军身上,他只感觉到阴厉。
  他叫乔陌?与乔越是亲兄弟?为何他们兄弟两人给人的感觉差别如此之大?
  方超正皱眉沉思间,夏君遥淡淡的声音轻轻响起,问他道:“方超,在去到芜城之前,你寻个机会走吧,回去带你的家人离开,从今往后,我无需你伺候了。”
  方超震惊看他:“王爷为何突然与属下说这般话?”
  “拿我来换芜城,是我给温姑娘出的主意,你是羌国人,我做的是有害羌国的事情,我不能把我这条命给你,因为我还留着我这条命有用,所以我只能让你走,你想去做什么,都可以,不过我只愿你离得南门川远远的,莫要再让你自己及你的家人受威胁。”夏君遥不紧不慢道。
  他面上没有什么特别关切神色,但这却是他真心实意的话。
  “属下不走。”方超很快恢复平静,像是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只见他摇摇头,低声道,“属下已经没有家,也没有家人了,属下的家人,早就被君上派人杀得一干二净了。”
  这回轮到夏君遥震惊。
  方超在他面前跪下,磕头,“属下誓死跟随王爷,哪也不去,无论王爷要做什么,属下都相随。”
  如今,王爷是他唯一的亲人。
  良久良久,荣亲王才伸出手,在他肩上重重拍了拍,霍然笑了,道:“好!”


第266章 栗子(2更)
  温含玉这些日子的心情有些奇怪。
  她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沉闷感。
  自从总夏君遥离开后,她就有这么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不悦感。
  所以每天除了摆弄药材还是摆弄药材,有事情做,她才不会觉得不快。
  阿黎也感觉得到她的心情不对劲,不敢惹她。
  不过这只是一开始而已。
  没过几天,她就又往温含玉跟前凑,蹲在她身旁看她挑选药材,眨巴眼睛问她道:“小姐姐,你怎么看一眼就知道这些药材哪个对哪个啊?我看着这些草草都差不多长一个样子的。”
  “看多了做多了就知道了。”与阿黎在一块儿,本不爱说话的温含玉话也能渐渐多起来。
  “小姐姐就是厉害!”阿黎崇拜似的夸赞道。
  温含玉对这样的夸赞早已习以为常,是以她毫无反应,只继续忙活。
  阿黎歪歪头,从怀里摸出一纸包,纸包里裹着糖炒栗子,她打开后朝温含玉面前一递,道:“小姐姐要不要吃糖炒栗子?我前边出去溜的时候看到有人卖,这会儿还带着点热乎呐。”
  温含玉看一眼纸包里颗颗胖乎乎的栗子,放下手里的药材,拈起了一颗,却没有即刻捏开,而是看着阿黎。
  阿黎将纸包搁在地上,也拈了一颗到手里,用俩指头用力捏开,然后仔细将黏在栗子身上的壳皮剥干净。
  温含玉这才有样学样。
  糖炒栗子?她还没有吃过。
  阿黎看她跟着自己学剥栗子,不由好奇:“小姐姐,你……没吃过栗子啊?”
  “嗯。”温含玉低头认真剥栗子,她这颗栗子有些难剥,因为栗子壳里边的那层皮全都黏在栗子上边。
  阿黎诧异至极,小姐姐不是这姜国京城里的大小姐嘛?为啥连栗子都没吃过?
  阿黎见她剥得辛苦,便将自己手上已经剥好的那颗栗子递到她嘴前,笑盈盈对她道:“小姐姐你吃我这颗剥好了的。”
  温含玉并不客气,抬手拿过便放进自己嘴里。
  甜的,还有点粉,挺好吃。
  “小姐姐,你这几天是不是不开心啊?”阿黎重新拿起一颗栗子来剥,然她又一颗剥好了,温含玉方才那颗还未剥好。
  温含玉看一眼她手里剥好的那颗栗子,再看一眼自己手里,于是果断地将自己手里这颗塞到阿黎手里,把她手里剥好的那颗拿了过来,又放进嘴里。
  阿黎有些怔怔,尔后是觉得有些好笑。
  还真是难得见到小姐姐像个小姑娘似的一面,她还以为小姐姐活得就当真是个糙老爷们儿样呢。
  阿黎一点不介意温含玉抢她栗子吃,反是剥好了都主动递给她。
  温含玉一点不客气,自己剥好的往自己嘴里塞,阿黎剥好的她也朝自己嘴里塞,塞不完的她就抓在手里,也不让阿黎吃。
  阿黎更觉好笑了。
  “你觉得我心情不好?”温含玉吃了好几颗栗子后才回阿黎方才问的问题。
  “嗯呗。”阿黎点点头,关切道,“小姐姐要是觉得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说说啊,有啥不开心的事情还是不要憋在心里的好,找个人说出来,就会觉得舒服很多了的。”
  “我不知道。”温含玉又接过阿黎递来的栗子放进嘴里,“就是觉得心里感觉有点奇怪。”
  “咋个奇怪法?”
  “就是夏君遥去送死这事,让我觉得他……其实挺可怜的?”被自己不爱的人折磨了二十多年,只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可却不知他爱的女人早已死去。
  这应该就是可怜吧?
  “小姐姐和他是朋友吧?”虽然她还是没法接受得了那个荣亲王给男人当男宠的事实。
  但是人与人不一样,她接受不了,并不代表她觉得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孤零零活在这世上受世人嘲笑唾骂。
  “嗯。”温含玉点点头,“其实他人不错。”
  “小姐姐,人各有命,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们自己看开的,时间久了,就好了。”阿黎道。
  这回轮到温含玉诧异看她。
  她一直觉得阿黎就是个没有愁苦不会悲伤的小姑娘,她从来不知道阿黎也有如此深沉的一面。
  就像阿黎不知道她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一样。
  “阿黎。”温含玉看一眼自己手里抓着的大把剥好的栗子,拿了两颗起来,在阿黎转头来看她的时候将这两颗栗子塞进了她嘴里。
  阿黎微愣。
  只听温含玉道:“阿黎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和我说。”
  “小姐姐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阿黎眨眨眼。
  “你刚刚的样子告诉我,你心里有不开心的事情。”温含玉忍不住抬起手扯扯她圆圆的脸,她还是觉得阿黎笑起来的样子好看。
  “那小姐姐可不可以帮我的忙!?”阿黎忽然抓住温含玉的手。


第267章 回来娶你(1更)
  苷城的秋夜冷得仿佛建安的初冬。
  温含玉畏寒,天气只要稍冷一点,她便只想窝在屋里不想动。
  她这会儿就窝在屋里,身上披着一领厚斗篷,跪坐在屋中的矮案旁,学着夏君遥的模样煮茶。
  无论陶炉陶壶还是茶具,都是夏君遥留下的,茶叶也是他留给她的,就像他把那株小杏树留下一样。
  茶叶是他家乡的无名之茶,温含玉用的也是煮茶的方法。
  她觉得这方法挺好,抓一把茶叶往沸水里一放,待煮出茶味就能倒到杯子里喝,比泡茶省去了很多门道。
  她捧着一杯刚煮好的热茶暖手,从杯子里不断冒出的白气蒸着她的脸,让她的视线变得朦胧,也让她觉得舒坦。
  她并未着急喝茶,而是在想些事情。
  乔陌带夏君遥换芜城一事应该很顺利吧?
  夏君遥有没有和乔陌说些什么?
  她让人送回建安给太爷爷的书信,太爷爷应该早就收到了吧?
  还有阿越,离开都已经一个月了,中秋节都已经过了,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传回来,不知道怎样了?
  这苷城的天这么冷,阿越还是穿着她给他备的夏天衣裳,冻得慌吧?
  还有五天就到二十五了,说好的二十五成婚的,却还不见阿越回来,届时他别不是赶不回来吧?
  要是赶不回来,那就改期?反正这事她除了写信告诉了太爷爷之外,连阿黎都还不知道。
  不行,这好日子定了怎么能改?说好二十五就是二十五的。
  这么一想,温含玉忽地将茶杯放下。
  她去找梅良,让梅良叫小花去找找阿越,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就在温含玉打开紧闭的屋门时,刚来到她屋前的人正抬手要敲门。
  屋门骤然打开,那人愣了一愣。
  温含玉也微微一怔。
  就在这时,对方低下头来,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柔声唤她道:“阮阮。”
  只见眼前人清瘦不少,下颔上的胡茬也长长不少,长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一双墨黑的眸子却明亮如星辰。
  “阿越?”温含玉定定看着乔越,眼睛瞠圆,一副怔怔的模样。
  显然是没有想到乔越竟然会忽然出现在她屋前。
  她才刚想要去催梅良让小花去把阿越的消息带回来呢。
  “是我。”乔越看温含玉怔怔的模样,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再一次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回来了。”
  这一回,乔越还未直起身,温含玉便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如同他的情不自禁一般,温含玉也是不由自主。
  乔越微愣。
  温含玉闹小脾气似的踮起脚一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耳朵,不高兴道:“阿越,我发现我想你了。”
  她知道她想他,因为每一天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去想与他有关的事情。
  但这会儿见到他,她才发觉她不仅是想他,而是很想他。
  所以她才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乔越耳朵被温含玉这毫无征兆一咬,使得他身子蓦地僵住,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微侧过头贴上她的侧脸,声音更柔道:“我也是。”
  “怎么回来得这么突然?”温含玉将他松开,皱着眉关切地问他道,“事情顺利吗?”
  “顺利。”乔越点点头,“找到铁矿具体位于山上哪一段了。”
  “没有阿越做不到做不好的事情。”温含玉收回手,心觉满意。
  乔越却在这时握住她的手,皱着眉道,“阮阮的手怎的这般冰凉?”
  说着,他将她的双手捂在手心里,低下头朝她的双手哈了好几口气,又再轻轻地揉揉她的手,心疼道:“西疆的冬天比建安来得要早许多,我明天让人去找找有没有手炉。”
  温含玉看着乔越温柔又怜惜的眉眼,忍不住又朝他眼前一凑,眨眨眼道:“阿越你再亲我一口。”
  乔越怔愣。
  温含玉撇嘴,“嗯?”
  乔越当即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温含玉一高兴,从他手中把自己的双手抽出来,紧着环上他的腰,搂得紧紧,而后双臂双臂忽地向上发力——
  在乔越还没法反应过来时,她就这么往后卷着腰将乔越抱进了屋里!
  根本不给乔越回神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已经将他在屋里放了下来。
  乔越面红耳赤:“……”
  偏偏温含玉还要问:“阿越你喜不喜欢我这么抱你?”
  “……”乔越赤红的面上表情一言难尽,他能说实话?
  他喜欢阮阮抱他,但是不喜欢阮阮这么样来抱他!
  “日后换我这般抱抱阮阮就好。”乔越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为什么?”温含玉拧眉,“阿越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乔越柔情以对,“这是男人对女人做的事情,而不是女人对男人做的。”
  “但我抱得动你。”温含玉不太明白。
  “……”这不是抱不抱得动的问题!
  乔越堵住了她的嘴,他已经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温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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