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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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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看着薛清陇握在手中的长枪,忽地将自己手中握着的红缨枪抬手一挥,直指向远处马背上的薛清陇。
  他什么都未说,哪怕看不清他的眼睛,薛清陇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他回来了,他的枪,他要夺!十五万弟兄的仇,他要报!
  但见那本是指着薛清陇的长枪从乔越手中如箭般投射而出,“夺”的一声钉入地中,竟是整个枪头都钉入了冷硬的地中!
  枪杆在暗夜里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乔越那一双冰冷的眼眸深处,翻滚着他极力压制的悲伤痛苦,以及强大如洪的恨意。
  若他不够冷静,他此刻已经跃下城墙去夺回他的霸王枪,用薛清陇的血来祭奠他那些惨死的弟兄们!
  可这儿不是江湖,这儿是战场,他也不是仗剑天涯的侠客,他是一名将士,无论何时,他都必须足够冷静,才不会让属于他个人的情绪干扰到他的判断。
  他绝不能再让兄弟们枉送性命!
  薛清陇远远看着那钉在地上长枪,将手中长枪握紧得指节发白。
  他手中的枪,那是一杆长达一丈三尺七寸的长枪,纯精钢的枪头,纯精钢的枪杆,饶是薛清陇这般强壮的汉子握在手上,也显得与他极不相符。
  这本也不是他的枪。
  这是乔越的枪。
  霸王枪!


第250章 顶呱呱的一对儿(1更)
  温含玉忙,很忙,忙到她根本没有时间去见乔越,便是连想着去找他的时间都没有。
  她不停地为受伤的将士们处理伤势,若非还有个夏良语在旁的话,她觉她自己就算转成个陀螺也一个人处理不了所有伤员。
  最主要是夏良语不仅一点就通,还是个手脚麻利的,一个人能胜过好几人。
  不过,当温含玉看着那些在围城成功后你搀着我我扶着你,或腿上缺了一块肉,或肚腹上开了个窟窿被人背着等等来到她与夏良语面前的乌压压的一大片伤兵时,她不由皱起了眉。
  这受伤的人是不是太多了点儿?
  还有这种只是胳膊被划伤了的人搁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终于,在看到墩子捂着肚腹上被长枪穿破的一个大窟窿被十六背着来找温含玉时,温含玉的目光完全冷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墩子的伤势她无能为力,而是墩子脸上挂着的呵呵笑意。
  明明已经伤得肠子都要挂到肚子外来了,明明已经疼得脸色惨白牙齿直打架了,偏偏还在笑。
  温含玉是这时候才发现来到她们面前来的伤兵,可不止墩子是笑着的。
  几乎所有来到她们面前的伤兵面上都挂着笑意,哪怕疼得厉害。
  “你要是还笑得出,那就自己到旁去自己处理伤口。”温含玉冷眼看着笑呵呵的墩子。
  墩子登时急了,“别啊别啊温大夫!我这伤口太深太大,我自己处理不来啊。”
  “既然知道伤口深又大,那你还笑什么?”嫌他的伤不够致命?
  “嘿嘿嘿,这不是跟着阿执将军打了胜仗,高兴得很嘛。”墩子疼得厉害,虽是笑着,气却虚得厉害,“可不能因为自己受了伤就哭丧着脸啊,温大夫你说是不是?”
  温含玉觉得有点儿道理,这才着手为墩子看伤口。
  只是腰上受了点枪伤的十六站在旁边,脸上也是挂着高兴的笑,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听着墩子的话,赞同地用力点了点头,不忘问温含玉道:“温大夫,墩子这肚子里的肥肠都快掉出来了,还能再补回去?”
  “补不回去,那拽出来给你烧菜吃?”温含玉面无表情地冷声反问。
  十六与墩子齐刷刷用力摇头。
  只听温含玉又道:“你们跟着你们的阿执将军学本事,就学了这点肚子上被人捅一窟窿的本事?丢不丢人?”
  墩子还没说话,只见十六后边冒出一个脑袋来,道:“他们都说,只管可尽了本事冲啊杀啊,不用担心受伤,受伤了就是疼点儿而已,会有天下第一的大夫给咱们治伤,别的大夫治伤要花个大半月或者一个月才能愈合的伤口,咱们的大夫只要个三四天的就能让伤口痊愈了!”
  年轻的士兵眸中亮晶晶的,显然是从来不知道他们姜国还有此等厉害得不得了的大夫,“兄弟们一听着有天下第一的大夫,本来能避开的攻击能扛的都扛住了,这样能将敌军更快制服或者击杀,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反正就是挨点儿疼而已,兄弟们都挨得住的。”
  “大夫你就是十六还有墩子他们说的天下第一的温大夫吧!?”士兵看着温含玉,看她娴熟地处理墩子肚腹上的伤口,由初时的诧异变为敬畏。
  诧异是因为他没想到那天下第一的大夫会如此年轻。
  敬畏则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军医是女子,是他们阿执将军的未婚妻子。
  身为女子却愿意为了阿执将军为了他们到军中来吃苦,且还是悬壶济世的大夫,如何能不令他们敬畏?
  正当此时,后边又有人探出脑袋,道:“嘿嘿嘿,将军夫人,我这腿上被砍了一刀,啥时候轮到我让夫人看看伤势啊?”
  这人话音才落,便听得正在由温含玉处理伤口的墩子一声惨叫,吓了周围乌压压的一众伤兵一大跳。
  “皮肉小伤的赶紧麻溜的自己去处理,谁是为了看看我的医术究竟靠不靠得住才来的,我不介意把你们的腿打断再接上。”温含玉冷冷道。
  众人看看满脸惨白色的墩子,尔后大半的人刷刷刷地从退出了营帐去。
  退出去的人之中不知谁人喊了句:“咱信得过将军夫人的医术!咱就是想看看咱将军夫人长啥样而已!”
  只是受了皮外伤的十六也跟着众人跑了,只留下墩子独自面对温含玉。
  墩子:“……”
  “噗……”在旁处正给一个腿伤严重的伤兵包扎的夏良语这会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过之后,她的眼神便有些沉。
  这些士兵,必是对平王爷崇敬极了,否则又怎会想着来看看师父是何模样的女子。
  他们不过是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女子配得上他们的阿执大将军罢了。
  而这些士兵,不过才跟在平王爷手下短短三四个月而已。
  同样的时间在乔陌手中训练出来的士兵,并不见得他们有如敬畏平王爷那般敬畏他。
  乔陌说的怕是没有错,这天下,无人能及他的兄长。
  无论是才能人品,还是胸襟气度。
  那边,温含玉正亮着一把薄刃来吓墩子,“我是有本事把你们都治好,但你们再这样让阿越担心的一个个往敌人刀下送,信不信我在你们身上都开一个窟窿?”
  墩子忙不迭点头,“其实大伙很多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就是想来看看温大夫而已!”
  “我有什么好看?”温含玉眉心紧皱。
  “当然好看了!”墩子顿时又呵呵笑了起来,“我们都一致认为温大夫是这世上最好看最善良的好姑娘好大夫!和阿执将军那是顶呱呱的一对儿!”
  墩子是个粗人,说着还将自己的两只大拇指对着勾了勾。
  温含玉一巴掌糊到他脑瓜上,“算你们有眼力。”
  温大夫这是夸他呢?夸他还招呼他脑瓜子干啥?
  不过,他们就是为阿执将军和温大夫登一对儿高兴啊!
  夏良语看墩子笑得乐呵好似不知疼似的模样,只觉这是一件比他们自己娶到了媳妇儿还值得高兴的事情。
  不是自己的事,却高兴得甚过自己的事。
  能得百姓这般真心相待的平王爷,乔陌……及得过么?


第251章 (2更)
  乔越也很忙,忙到他也根本无暇分心去想与战事无关的事情,即便温含玉的军医营帐就在他目之所及处,他却连去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拿下苷城的第五日夜,乔越坐在圈椅里睡着了。
  他手边是一个才吃到一半的馒头,搁在盛了半碗肉干的碗里,他面前书案上展着苷城及其周围的地形图,他右手上还握着毛笔。
  笔尖点在纸上,笔肚里的墨汁顺着笔尖在纸上晕开,于纸张边角处晕开了一大块墨色。
  显然他是在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夜已深,案上的油灯灯芯就快要烧尽,火光在灌进窗户的夜风中忽明忽暗。
  风吹着桌案上胡乱摞着的书页翻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碗里未吃完的半个馒头早已冷透甚至已经开始发干,乔越却低头睡得沉沉,可见是倦极。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开门走进了屋里来,将手中端着的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糜粥放到桌上,将打开的窗户关上,再用挑子将快要灭了的油灯灯芯挑起来,浸过油的灯芯一被从灯台里挑起,火光瞬间亮了不少。
  乔越身上穿着的是温含玉给他置备的夏衣短褐,在已经明显转冷的苷城夜里显得极为淡薄。
  来人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解下,披到了乔越背上。
  乔越握着笔的手此时动了动,尔后缓缓睁开了眼。
  昏黄的火光本柔和,但这一瞬在乔越酸胀的眼中却让他觉得有些刺目,以致他重新闭起眼,缓了缓后才重新睁开。
  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乔越揉了揉眼,温声道:“什么时辰了?阿陌怎的还未睡?”
  看乔陌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裳,再看看自己肩头的大氅,乔越想也不想便要将自己肩上大氅拿下来还给乔陌,“这苷城的秋夜比建安比你那临邺城要寒凉上许多,阿陌莫着凉了,快将这大氅披上。”
  然他的手才抓起大氅便被乔陌按住,只见乔陌扬唇笑道:“哥身上穿的可还是夏衣,比我身上穿的要单薄得多,哥莫着凉了才是。”
  不待乔越说什么,乔陌便将端来的那碗肉糜粥端到乔越面前来放好,“本来不想吵醒哥的,不过哥醒了也不是没个好处,至少能趁热把这碗粥喝了。”
  瓷白的碗里盛着混着肉糜的热粥,上边撒了一把青绿的小葱,清香扑鼻,诱人食欲,单是瞧着,乔越也觉自己饿了。
  乔陌看了他手边已经发干的半个冷馒头以及那碗里灰黑的肉干,伸手将其拿过来放到了一旁,一边道:“哥就算再忙,也别日日餐餐都草草啃几个馒头了事,对身子不好。”
  乔陌说着,硬是将乔越还拿在手里的毛笔拿开放好,再将勺子塞进他手里,“刚熬好的粥,哥快吃。”
  听乔陌关切的话,乔越不由微微笑了起来,并不推拒,只是问他道:“阿陌可吃过了?”
  “我吃过了。”乔陌点点头,“哥吃就好。”
  乔越这才不客气地端碗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发现乔陌还站着,不由道:“阿陌若是不着急去睡,便坐,我有事与阿陌说说。”
  “好。”乔陌拿过一张凳子,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他在看乔越面前的那张苷城地形图。
  胡乱摞在桌案上的书册中露出半张羊皮纸,是舆图,却不知是何处的舆图。
  乔陌的目光看了那只露出小半张舆图的羊皮纸,目光重新落到苷城地形图上,落到苷城南侧绵延的山脉上。
  火光在他微沉的眼眸中明明灭灭。
  就在这时,乔越忽然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揉了揉。
  乔陌蓦地一怔,不明所以转头看他。
  只见乔越在温柔笑着,“阿陌怎么这副吃惊的模样?我这兄长还揉揉不得你了?”
  “当然不是。”乔陌也笑,“就是哥忽然揉揉我,当然让我诧异了。”
  乔越不回答,而是像小时候喂他吃饭时那般盛了一勺粥朝他嘴边递,乔陌自是又愣了一愣,随后想也不想就抬手将乔越的手推开了,哭笑不得道:“哥你干什么?我吃过了,也不是孩子了,不要哥喂。”
  看到乔陌哭笑不得的无奈模样,乔越笑得开怀,忍不住又在乔陌头顶揉了揉。
  这一次,他揉得较为用力,愣是将乔陌本是梳得整齐的头发揉乱了。
  “哥!”乔陌打开他的手,“我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却见乔越又将被他揉乱的乔陌的头发抚顺,“很久没有这么和阿陌坐坐了,让我又想到了小时候,我知道阿陌早就已经长成大人了,但是心里却还一直觉得阿陌是那个成日拉着我的手要我背的孩子。”
  “如今,阿陌领兵和我一块儿打仗了,我这心里高兴,但我这心里又有些不安,就怕阿陌出个什么意外。”
  “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看着乔越目光温和又疼惜的眸子,乔陌神色冷静又坚定。
  “我知道。”乔越轻叹,“但可能这就是当爹当娘的心吧,总还是由不住担心。”
  “哥,你这是占我便宜呢?”乔陌微微挑眉,“哥,你是我哥啊,还想着涨辈分呢?”
  乔越只笑不语,收回了手,继续将没吃完的粥吃完。
  很快,他便把满满一碗粥吃完,把碗放到一旁后便又拿起了方才被乔陌放下的毛笔。
  但见他眸光明亮,哪里有一丝困倦得坐在圈椅里都能睡着的模样。
  唯从他青黑的眼圈能够看得出他已经许久未能好好地歇过一歇了。
  只见他用笔尾点着地形图上的苷城,神色严肃地问乔陌道:“阿陌,你可知我为何要在这时候非拿下苷城不可?”
  乔陌默了默,尔后伸出手,将乔越手中的毛笔笔端从苷城的位置移到它南边绵长的山脉上。
  他稍稍吸了一口气,这才抬眸看向乔越,沉声道:“因为这座山。”
  他以为乔越会震惊会不可思议,谁知乔越面上波澜不惊,眸色更是没有变上一变。
  他不惊也不诧,就好像他本就知道乔陌心中的答案似的。
  他太过平静的模样倒是让乔陌的心中无法冷静。
  “正是因为这座山。”乔越并未问乔陌如何知晓,他只是微微点头,又问他道,“阿陌有何想法?”
  乔陌终是难以冷静,他看着乔越的眼里写着震惊。
  乔越沉默着,沉默着等他的回答。
  “我——”乔陌倏地将放在膝上的双手握紧,直视着乔越的眼睛,“我想要。”


第252章 阿越你胡茬长长了(3更)
  乔越只是面不改色地看着他,眸中没有惊色,亦没有波澜。
  他什么都未说。
  乔陌却是忽地笑了:“我想要帮哥。”
  从窗户缝挤进来的夜风拂动着灯苗,火光在乔越墨黑的眼眸中跳了一跳。
  乔陌却是已收回视线,同时站起了身来,伸手去将乔越吃完了肉糜粥的空碗拿到手里来,浅笑着道:“时辰不早,我就不打扰哥了,我先走了。”
  他将盛着半个馒头还有肉干的碗也一并拿走,在走了几步后又转过身来看向乔越,关切道:“哥也早些休息,别太累了。”
  乔越点了点头。
  乔陌走出屋,不忘替乔越将门带上。
  他站在屋门外,在乔越面前的笑意不再,他抬头看着黑沉的苍穹,微闭起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待吐出这口气后才抬脚离开。
  在拐出这小跨院的院门时,他看见夜色中正有一人提着风灯在院门外站着,似在等人。
  那人看着他,显然是在等他。
  是夏良语。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并着肩在夜色里慢慢走着。
  屋中圈椅里本是坐得笔直的乔越此时往后靠在椅背上,眼帘低垂着,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动也不动。
  除了双腿被废的那煎熬的日子里,他会靠坐在床上或是轮椅上,其余时候,他坐着时极少极少会往后靠着椅背。
  他的坐姿就如同他的为人似的,笔挺如修竹。
  然此刻,他似是倦极了,倦到连坐都坐不能挺直。
  他就这般模样静静坐了良久。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他缓缓站起身来。
  他站起身时,乔陌方才为他披在肩上的大氅滑落到椅子上。
  他低头看了那大氅一眼,抬手将其拿了起来,重新披到自己肩上,拉开屋门,迎着夜色走了出去。
  门未掩,风灌进屋子来,翻动着桌案上的书册,也将乔越搁在砚台上的毛笔吹得滚落到那张摊开在桌面的那张苷城地形图上。
  风停下的时候,那毛笔笔肚正正好搁在地图的苷南山上,将其晕上了浓黑的墨色。
  *
  温含玉白日里在城外军营中为士兵们复查伤势,夜里则是到这苷城里来歇息,一则是因为她还要为荣亲王解毒以及为玉芝治嗓子,再则是入夜后夏良语非拉她到苷城不可,道是军营里总归是不方便,她恰好有事要做,便没有拒绝。
  乔越亦是夜里才到苷城里来歇息,主要是想尽可能多地利用能利用的时间来翻阅看有无关于苷南山的山势以及山中天气变化等等的记载。
  他们皆暂居在苷城的守城将军府里。
  白日,他或远或近地看着温含玉所在的营帐,无暇与其见上一面,夜里,他与她暂居的院子仅一道院墙之隔,他们依旧忙着各自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相见。
  乔越踏着夜色缓步走着,走到了温含玉她们几名女子暂居的庭院前。
  然他只是站在院门外,迟迟没有上前将那掩闭的院门敲开。
  他站了半盏茶的时间后,转身离开。
  正在这时,院门打开。
  他转回头,正对上一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眉眼。
  那双眼也正在看他。
  “阿越?”温含玉看着乔越,眼神微诧,眉心紧拧。
  “阮阮怎的这般晚了还未歇下?”乔越目光紧锁在她面上,语气温和。
  “有些睡不着,干脆起来走走。”温含玉目光也定在乔越面上,眉心拧得更紧,很是嫌弃地问他道,“阿越,你这是多少天没洗澡了?”
  乔越可没想到温含玉会这般来问他,愣了一愣后不由得抬起自己的手臂凑到自己鼻底嗅嗅,尴尬地问她道:“臭了?”
  “你先回答我。”温含玉死盯着他。
  乔越不得已地认真想了想,不觉有他道:“三天。”
  西疆以及羌国的天气与建安不一样,莫说秋冬时节十天半月才洗上一回身是寻常之事,即便是夏日,隔个两三日不洗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行军打仗之人就更加没有这些讲究,率兵打仗的乔越曾七八日不洗身也是常事,他并不觉得自己三天前才洗过的澡有何不妥。
  但是看温含玉那副将整张脸都要拧巴到一块儿了的模样,他竟有一种自己三天没洗澡是一件天理不容之事的感觉。
  “你,立刻马上去洗澡。”温含玉拧巴着脸,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嫌弃,“不然别和我说话。”
  乔越:“……”
  于是,这深更半夜的,乔越不得不就着冰凉的水将自己浑身上下认认真真地搓洗了一番,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脏,但以防温含玉不理会自己,他还把皂荚给用上了,把头发也一并洗了。
  当他再出现在温含玉面前的时候,头发仍湿漉漉地挂着水,带着清清淡淡的皂荚清香。
  温含玉忍不住上前凑着他的胸膛用力嗅了一嗅,这才满意道:“洗干净了的阿越可真好闻。”
  乔越双颊微赤:“……”
  温含玉找来一块棉巾,打开后搭到了乔越头上,“擦擦你头发上的水,这天气,别着凉了。”
  院是乔越暂住的那院,他们并未在屋中,而是坐在门槛上。
  因方才乔越去洗澡时温含玉就在门槛上坐着,他洗好后看着她身旁的空着的半边门槛,想了想后便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乔越低头擦头发,温含玉却在这时伸过手来捏住他的下颔,紧着将他的脸朝她的方向扳过去,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她将他的脸扳过去之后便摩挲着他的下颔,与他离得极近,将他认真地瞧进眼里。
  乔越抓着棉巾正擦着头发的双手就这么定在半空中,绷直着身子感受着温含玉拂在他面上的温热鼻息,愣愣着根本不知自己这会儿该做何反应。
  只见温含玉一边摩挲着他下颔上扎手的胡茬一边轻眨眼,道:“阿越你胡茬长长了。”
  乔越刚想说根本顾不及将其刮净,只听温含玉又道:“胡茬长长了些的阿越有些不一样的好看。”
  多了一分原本没有的味道。
  她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好看。
  她的鼻息清晰地拂在乔越面上,她嫣红的樱唇近在咫尺。
  她的手轻捏着乔越的下颔,嗅着她呼吸里带着的淡淡馨香,乔越忽地微张开嘴,轻咬住了她捏在她下颔的手指!
  温含玉正愣神间,乔越忽然朝她靠近,将她逼到了门框上。
  ------题外话------
  乔玉夫妇的互动还是要有的


第253章 别离开我(1更)
  下一瞬,温含玉只觉乔越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仿佛要将她吞噬了一般,与以往的感觉尽不一样。
  她记得黑鸦说过,人变得不一样的时候,大多都是因为心里有事,很重要却又无法开口的事情。
  阿越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连她就在与他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他都抽不出空暇来找她,现下却是大半夜出现在她面前,想必是心中有事。
  是以,待乔越松开她时,只见她拧着眉心问他道:“阿越你有心事?”
  乔越沉默。
  温含玉语气淡漠:“不想说就算了。”
  乔越张张嘴,似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未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这段时日,阮阮辛苦了。”乔越再张嘴时,是对温含玉满满的感激。
  换做以前,治疗伤兵是一件无论换了谁来都无法胜任的事情,兄弟们若是受了伤,更多的是忍着扛着挺着。
  如今有了阮阮,他们姜国也有了能让受伤的士兵们安心的大夫了,这无疑也是给大家伙增加了士气。
  温含玉却是不理会他。
  不仅如此,她更是看也不再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就要走。
  乔越慌忙间想也不想便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离开不得。
  温含玉虽未甩开他的手,却没有转过头来看他。
  乔越只觉心慌,腾地站起身,着急忙慌地从温含玉身后将她揽进怀里来,搂得紧紧。
  “阮阮莫生气,我并不是不想与阮阮说,而是我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乔越低着头,将脸埋在温含玉的颈窝里。
  此时此刻的他,与平日里的全然不一样,若非温含玉站在他身前,他看起来随时都会站不稳似的。
  即便是他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这般模样过。
  脆弱的模样。
  “阮阮你说,人为何活着活着就变了,走着走着就散了?”乔越因为把脸埋在温含玉颈窝的缘故,他低低轻轻的声音听起来沉闷极了,就像个受了伤的孩子,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埋着头啜泣似的。
  “我不知道究竟是我变了,还是旁人变了,我以为能够一直如初的人和事,都变得和最初不一样了。”
  “我什么都没有守住……”
  温含玉回答不上来。
  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
  不过,“阿越你放心,就算我变了,我也不会和你走散。”
  乔越愣了愣,随后将温含玉搂得更紧,也将脸朝她颈窝里埋得更深,声音更沉闷,“阮阮,别离开我。”
  温含玉毫不犹豫点点头。
  但顷刻,她就用力掰开乔越环着她的双臂,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抬手捧着他的脸,硬是将他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盯着他那双墨黑幽深的眸子,沉声问道:“阿越,有人欺负你了?”
  乔越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定是有人欺负你了,不然你不会忽然之间这么垂头丧气要死不活的。”温含玉一脸凌厉,“告诉我,我替你弄死他。”
  乔越先是错愕,尔后又是猛地将她紧搂进怀里。
  这一回,他没有再“垂头丧气要死不活”,反是轻轻笑了起来,无奈却又欢欣道:“多谢阮阮美意,没人欺负我,阮阮无需为我出头。”
  温含玉还要再说什么,乔越却是又低下头,堵住了她的话。
  温含玉想,是不是她与阿越好些日子没见着面了,所以他才会热情了一次再一次?
  书里写乔陌和夏良语每分开一段时间再见面时总像干柴遇烈火似的。
  阿越也是这样?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阿越这般搂着她亲吻她,并不惹她厌。
  相反,她还觉有些欢喜。
  乔越看着她明亮的双眸,双颊绯红耳根发烫,却迟迟不肯将她松开。
  温含玉也未将他推开,反是将环在他背上的双手抬起抓着他搭在头上的棉巾两端,来回搓着他的头发。
  “小姐姐小姐姐!”就在此时,跨院外传来阿黎急忙的声音,紧着她的人便跑了进来。
  看到乔越正将温含玉压在门框上绯红着脸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时她倏地停住了脚,定在那儿眨了眨睁大的双眼。
  下一瞬,只见她身旁有人影一晃,停在了她身旁。
  “我都说了温含玉这个时候不在屋里,那肯定就是小乔这边忙,你还不信。”梅良半耷着眼帘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着正抱在一块儿的乔越与温含玉,慢悠悠地与阿黎道。
  阿黎怔怔后呲牙“嘻”的一笑,“小姐姐和王爷头儿在忙呀?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有来过。”
  “也当这个没良心没来过。”说着,她一把拽起梅良的衣袖便将他往院外方向扯。
  梅良由她拽着走,边走边转过身来朝乔越点了点头,道:“这回是小乔压着温含玉了,挺好。”
  阿黎拽着他走得更快。
  “……”乔越回过神时忙松开怀里的温含玉。
  跨院外,阿黎一手拽着梅良,一手烦躁地抓抓头发,紧皱着眉道:“算了,这事还是不和小姐姐还有王爷头儿说了,没良心你说是不是?”
  “哦。”反正什么都是她说,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份。
  “我现在去把他们抓回来,没良心你要不要跟你一块儿去?”阿黎又问。
  虽然是问话,但她的手仍拽着梅良没有松开,甚至还拽着他往前走。
  根本由不得梅良说不去。
  只听阿黎边走边低着头喃喃道:“为啥子非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值得吗?”
  “丫头你说什么?”梅良看她。
  阿黎当即抬起头,“什么都没说,走吧。”
  她说过,薛病秧子翻不出她的手掌心,玉芝这是当她说玩笑呢?
  跨院里,温含玉边用手顺着乔越的头发边问道:“阿越你想不想喝茶?我认识一个朋友,煮的茶特别好喝,你要不要尝尝?”
  “阮阮的朋友?”乔越有些诧异。
  “对,我交的朋友。”温含玉点点头。
  看着她眸子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欢喜与小得意,乔越笑得温柔,“阮阮的朋友,我自然愿意结识,不知何时方便,我……”
  不待乔越把话说完,温含玉便将他打断:“就现在好了。”
  “现在?”乔越又诧,“时辰已经很晚。”
  “他要是还没睡,那就不晚,他要是睡了,就把他叫起来,也一样不晚。”温含玉理所当然道。
  乔越:“……”
  “你忙得连我都没有时间见一见,这会儿不见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有空见一见了。”不待乔越答应与否,她已经拉起他的手将他往院外的方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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