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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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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含玉本不是个管闲事之人,但她人已经到了这儿来,这闲事不管也太说不过去。
“在下——”
“闭嘴。”温含玉当即打断男子。
“……”
温含玉觉得,不仅这个叫玉芝的姑娘和乔越有些微像,就连这个张口闭口“在下在下”的男子也与乔越有些微像。
说不清具体哪儿像,就是感觉。
是不是大半个月没见阿越,她这是想阿越了?
不然怎会总是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他?
“玉芝,扶他躺下,我给他诊脉。”温含玉从来就不是喜听谁人啰嗦的人。
……
玉芝送温含玉离开,又连连给她躬身答谢。
她觉得她就算是卖掉十方帕子也请不来大夫为薛大哥诊脉,这位姑娘却只收了她一张帕子而已,这位姑娘是个大好人!
*
薛清陇的脾性变得异常暴躁。
自从薛清辰出事之后,他命人没日没夜地去寻找,始终没有找到薛清辰的丝毫踪迹。
所有去寻找的人虽然嘴上未说,但心里却都已肯定他们的二公子已经死在了那场罕见的沙暴之中,被深深地掩埋在黄沙之下,再也找不到了。
如今是大公子有命,他们不得不去做一件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
被沙丘掩埋的尸体,怎么可能找得到?
面对日益暴躁的薛清陇,他们无人敢言,唯能“拼命”去寻。
*
兰川城。
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站在城墙上,看着城池周围的大片绿洲,深褐色的双眸映着晚霞,他整个人更似被晚霞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令容貌平平的他看起来有些让人移不开眼睛。
随行在他身后的随从有一瞬间看他看得失了神。
荣亲王的容貌实在没有出众之处,为何就能将圣上迷得神魂颠倒?若真要说荣亲王的特别之处,唯有那双深褐色的眼睛与他们羌国人微褐色的眼睛不一样。
荣亲王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深邃的幽澗,好似藏着无数的秘密。
“王爷。”随从亦步亦趋地跟在荣亲王身后,将挂在臂弯里的一领薄斗篷抖开,小心地披到他肩上,“这兰川城不同帝京,夜里风大寒凉,王爷还是莫在这城墙上站太久的好。”
荣亲王并未理会。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他问道:“薛清陇最近如何了?还想和本王争这兰川城?”
“回王爷,薛将军最近仍一直在派人寻找薛家二公子的下落。”随从恭敬回道。
“呵……”荣亲王轻轻笑了起来,带着霜寒之意,“没有薛清辰在旁襄助,薛清陇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你觉得本王说的可对?”
------题外话------
没存稿的裸奔人士真的伤不起,太累了,(心疼我自己)
我娃子这两天病了,累死当家长的,晚上几乎没得眯眼,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明天的更新应该还是会晚,我争取周末把更新时间调回到中午12点。
第197章 恐惧(1更)
乔晖初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一定要将温家每一个人都碎尸万段,温含玉他则要留着一点点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初时更是觉得不过几个时辰便会有人来将他救出这个幽暗的石室,他是堂堂姜国太子,是姜国储君,是姜国未来的帝王,宫中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失踪?
至于温含玉所说的东宫正有人坐着他的位置,绝不可能!
只要他能够离开这个石室,他要铲平所有与“温姓”相关的人和事!
如今,距他被绑在这个石室只有拉撒才能解开手脚却只能在角落就着恭桶解决问题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没有人来救他,甚至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日子过去了多久,不知道外边是白昼还是黑夜,他只觉得他在这石室里度过了数十年之久,久到令他绝望。
在黑暗之中,乔晖早已没有了初时的戾气,他如今甚至不奢望还会有人来救他,他只想着温含玉那个冷血的魔鬼还会有什么样的方式来折磨他。
他的双手早已拿不起碗筷,即便饭菜送到他面前来,他也只能由送饭菜来的人粗暴地喂他吃下。
因为他的十指指头都已经被剪掉,右手拇指更是整根手指被剪到了根。
虽然已经由人上了药包扎好,但他那钻心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蔓延至他身体每一处。
不仅如此,他的两边耳朵更是被各剪掉了一半,让那剩下的一半看起来怪异又扭曲。
他不知温含玉下回来的时候是会剪掉他这剩下的半只耳朵?还是会挖了他一只眼?或是割了他的鼻子?
那些对待极恶之人的手段,她无一不会。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上一眨,好像她骨子里的血已经冻成了冰,又好像她天生就是做这种事情似的。
乔晖被关到这石室来后只见过温含玉三次,但每一次他都会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更多的时候,他是被困在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里。
人在黑暗之中,心中的恐惧总会无限放大。
乔晖是人,且还是个多疑的人。
在只闻他自己鼻息声的日复一日黑暗之中,他心中不断扩大的恐惧早已压过他对温含玉的痛恨。
他的尊严以及骨气已经完全败给了黑暗与恐惧。
他在期盼着再一次见到温含玉,同时也害怕着再见到她。
见到她后告诉她他所知道的一切,他便不会再受她非人一般的折磨,以及能够见到光亮。
害怕则是因为他已经明白以及肯定她一开始在这石室里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的生与死,如今全权握在她的手里!
乔晖觉得温含玉上一次到这石室来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温含玉上一次到这石室来是在他被带到这石室来的第十日,她已经有二十日没有到过这个石室。
不仅是乔晖以为她把他的存在给忘了,便是墨银双剑也都这般觉得。
但乔晖毕竟是真正的太子,温含玉又怎会忘了他的存在?
她不过是故意为之。
既然他不愿意配合,一五一十地将他知道的都说出来,她也就把他晾着。
她见过一开始宁死不屈的人太多,到了最后仍能保留骨气的人却屈指可数。
乔晖并不是什么特别之人,他和她曾经见过的最后跪在她面前磕头求饶的人没什么不一样。
与其她紧逼着,不如让他自己败在他内心的恐惧之中。
他自己心生的恐惧,比她折磨其身体带给他的恐惧要令他害怕得多。
温含玉再见到乔晖的时候,他已与一个月前的他判如两人。
蓬头垢面,浑身更是散发着令人掩鼻的味道,在墨银双剑将石门打开,得以稍微见到石门外的光亮的时候,他都没有如半月前那般飞快地抬起头来看看是否是温含玉来了。
他似乎已经绝望。
温含玉走到他面前,不在意他身上的臭味,只是从袖间摸出一支火折子,吹燃之后点亮了放在他面前的地上那支从一开始就在那儿现下只剩下一小截的蜡烛。
火光映入乔晖的眼,让长久处在黑暗之中的他只觉刺眼非常,不由赶紧闭起了眼。
“想好要跟我说什么了没有?”温含玉看也不看乔晖一眼,而是从自己发间取下一根带线的银针,一边用手指绕着针上的线一边冷冷道,“我不挖你的眼睛,不过我可以把你的上眼睑和下眼睑缝合到一起,这针很尖,应该没有什么难度的。”
乔晖浑身发抖。
仅仅是听到温含玉的声音而已,他心中的恐惧就已经破裂开来,看着她手中银针在昏黄烛火下微晃的星点白芒,恐惧蔓延向四肢百骸。
“本宫说!”仍被束缚在椅子上的乔晖猛烈地挣扎着要站起来,“上次的杀手确实是本宫花万金雇来的!”
“杀我?”温含玉手指仍绕着针上的线。
“杀乔越。”乔晖忙道,“本宫让他们杀了乔越,然后把你带回去。”
“杀阿越?”温含玉绕着线的手停了下来,微微眯起眼。
“对!杀他!”说到乔越,乔晖眼里仿佛燃着熊熊烈火,是恨意,也是妒意。
“这么说来,在那之前三番两次想取他性命的人也是你?”温含玉的手指继续绕着针线,“为什么要杀他?他不仅双腿残废,更已经一无所有,你为什么还想要杀他?”
“那要怪你自己!”乔晖腥红的眼里满是血丝,他挣扎着,无法冷静,“他本来可以就这么拖着个残废的身体在他那个平王府里自生自灭不再受任何危险,是你在麟德殿前让他站起来,是你将他推到了危险里!”
温含玉渐渐拧起眉心,“他一个一无所有的残废都让你容不下,你这是多恨他?他阻碍着你了?”
“哈——!”乔晖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仰头大笑了一声,咬牙切齿道,“他的存在威胁着本宫的储君之位,你说本宫该不该恨他?”
温含玉冷冷看着提及乔越便兀自燃烧着妒火的乔晖,眉心拧至最紧,默了默后又问道:“这么说来,他之所以战败落得什么都不是的下场,和你是脱不了干系了?”
乔晖浑身一震。
即便他极力掩盖眸中一瞬间的震惊之色,温含玉却还是清楚地瞧见了。
第198章 玉芝(2更)
玉芝将自己摆卖帕子的地方从茶铺对面移到了医馆旁边来。
她从早晨开始就时不时地注意着往来的人,夕阳西沉时她仍还不愿离去,依旧左右看着街道,看着渐渐稀松的路人。
末了她失落地背起小竹筐,一步一回头地往后看,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她显然是在等着什么人或是找着什么人。
又是与以往一样的一天,她在医馆门旁的地上坐下,将背上的小竹筐拿下放到面前,再将里边的帕子拿出来摆在罩在筐面的素净蓝布上。
她这些日子夜里又赶着绣好了好几张帕子,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有人看上?
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遇上那位好心的姑娘?
家里已经没有米油了,要是帕子再卖不出的话,她就没有钱去买米油,明天薛大哥和她就要饿肚子了。
她还好,可是薛大哥身子不好,好不容易在那位好心的姑娘诊治下病情有好转,是万万不能捱饿的。
那位好心的姑娘不仅给薛大哥诊脉,还让人送给他们药草,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没有遇到那位好心姑娘的话,薛大哥怕是已经、已经——
可她却连那位好心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
若是能再遇到那位好心姑娘,她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就在玉芝抱着腿低着头想着问题时,有一道清脆如铃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这是你绣的呀?这是什么花儿呐?怪漂亮的!”清脆的声音,却是奇怪的口音。
也是玉芝从来没有听过的口音。
玉芝抬起头,诧异又好奇地看着这个姑娘。
姑娘与她年纪相仿的模样,眉清目秀,清丽可人,发间斜插一把小银梳,耳上一只会叮铃响的银耳饰,此刻正蹲在她面前认真地看着绣着槐花的帕子。
见玉芝不说话,阿黎抬起头来看向她,一边指指帕子上的槐花一边又问她一次道:“这是你绣的帕子吗?这上边是什么花儿呐?”
从小就在胡杨林里生活从没有离开过西疆也没有见过什么外边来的人的玉芝有些听不明白阿黎的话,以致她有些着急,指指自己的嘴又指指自己的耳朵再摇摇手。
看阿黎皱着眉不解的模样,玉芝更急,可她又实在比划不清楚。
就在这时,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自旁处传来:“阿黎,别人这是明显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熟悉的声音,玉芝猛然转过头去。
温含玉已然来到了阿黎身旁,垂眸看着她正拿起的那块帕子,看着上边绣着的槐花,道:“这是槐花。”
“槐花?”阿黎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我说的话和小姐姐你们说的话没什么不同呀,你说是不是?”
阿黎说完,又看向玉芝,又问一遍,“你说是不是?”
温含玉看玉芝一眼,又看向阿黎,“她不会说话。”
阿黎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看玉芝又看看温含玉,最后愧疚道:“对不住啊姑娘,我不知道你不会说话。”
玉芝努力听,可算是有一句话是能大概听得明白的,只见她忙摆了摆手,而后一脸喜色地看着温含玉,急不可耐地对她比划着什么。
阿黎更诧异,“小姐姐,你认识这个姑娘啊?她见着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温含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与玉芝不过算是一面之缘,算不上相识,但也不是完全不相识。
温含玉认真地看着玉芝反复比划的手势,问她道:“他的病好多了?”
看温含玉终是看懂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玉芝激动又开心地用力点点头。
“你在等我?”温含玉又问。
玉芝再一次用力点点头。
阿黎不明所以,“小姐姐,你看得懂她比划的是什么意思?”
小姐姐漂亮又聪明啊,她可怎么看都看不懂这个姑娘想说的是什么。
“和我道谢?”温含玉面色淡淡,看起来似乎不知喜怒似的,“不必了,我不过是闲来无事随意和你走了一遭而已。”
玉芝却还是频频向她躬身致谢。
阿黎这会儿可算是听看得明白了些头绪来,大概是小姐姐在王爷头儿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实在太无趣了,就帮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姑娘一把,这个姑娘就想着要给小姐姐道谢,然后不知道小姐姐是谁,就天天巴巴地在这儿等着?
“小姐姐,这个姑娘的帕子绣得很漂亮呀,可是她在这儿卖帕子,大概好几天都卖不出去一条吧?”玉芝听不懂阿黎的口音,阿黎便只能问温含玉道。
温含玉不置可否,淡淡道:“这条路的人的确不多。”
阿黎不像温含玉一样不缺钱,也不像她一样不愁吃穿用度,她从小就得自己讨活计,否则就会饿死,所以她很清楚一个人过日子的难处。
来中原也有些时间了,中原人的讲究她也看明白了不少,这西疆也一样。
西疆虽然不像其他地方那样不常在外边看到女子,但像这个姑娘这样独自出来讨活计的未嫁人的女子她从没见过,就像当初她为了活下去,独自一个人对付了一头凶恶的野猪一样,那时候,她险些丧命,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才康复。
若不是生活所迫,谁个人家会愿意自己家的女儿受苦受累?
这个姑娘,怕是一家人的生计都压在她肩上吧?
那她这些帕子卖不出去的话可不行。
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这青川城的人啊?怎么不到人多的地方去?你在这儿卖帕子,能卖出去才怪吧?”阿黎有些多管闲事。
她一直都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即便是对不相干的陌生人,她也总有燃不完的热情。
温含玉之所以喜欢她,正是因为她这颗与她完全不一样的热情且怀善的心。
“我知道一个人多又热闹最好做买卖的地方,我带你去啊。”阿黎将说话的速度放缓,甚至把每一个字尽可能说得和别人的口音一样。
玉芝听懂了。
阿黎已经一手抓起她的手腕,一手替她拿了她的小竹筐,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了。
温含玉并不理会她们,而是循布莊而去。
她让布莊里的人做了两双鞋。
乔越的鞋。
应该做好了,她要去取。
*
眼见天色愈来愈暗,玉芝还不见回家。
薛清辰穿好衣裳,拿了靠放在床头玉芝特意找来给他撑着走路的木枝,拄着出了门。
第199章 心慌(1更)
薛清辰以为自己会在那罕见的沙暴中必死无疑。
他没想到他还能有再睁开眼的时候,虽然身子沉重得根本就不像是他自己的,然他的的确确仍是活着。
他看到一个娇娇小小的姑娘,清秀的模样,陌生的面容。
可她在看到他醒来的一瞬间却是激动开心得险些把手里端着的碗摔了。
她是真心为他醒来而高兴,哪怕他们根本就不相识。
显然,他是被她救了。
但她是如何把他救回来的,他不知道,她也说不清楚,因为她不会说话。
她不仅救了他,更是对他悉心照料,甚至花光了她那微薄却已是她所有的积蓄为他请大夫为他抓药,在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人又究竟善恶与否的情况下。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她一般的姑娘,即便孤身一人,却能笑颜以待任何一人,在她眼里,这世上似乎没有恶人,只有好人。
她的眼里,似乎没有黑暗,只有光明。
孤独又如何?生活艰难又如何?在她身上,他看不到丝毫怨天尤人或是怨世不公。
玉芝姑娘是个好姑娘,若是因为他而使玉芝姑娘有个分毫万一的话——
薛清辰不敢往下想。
他走得急,可他的身子实在太虚弱,即便手中拄着杖子,他仍是脚步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摔到满是尖锐碎石子的地上,扎破了他的手掌,也磕破了他的下颔。
可他却无心顾及自己,又连忙拄起杖子,吃力地站起来,往青川城的方向去。
他记得玉芝姑娘用手指蘸着水在桌面上给他画过青川城的方向,因为她需要到那儿去卖她绣好的帕子。
她每日连夜绣帕子,早早又出门去,只为把帕子卖了换了钱给他买药。
他身为男人,如今却要依靠一个娇弱的姑娘来存活,颜面何在?
他无数次地劝阻她,却一次也没有成功过,纵是他想要拦住她,他却连多走些路的力气都没有,又能拿什么拦住她?
好在的是她每日都会在夕阳将天际烧得最火红时回到家,否则他会更为愧疚。
但今日天就快要黑了,还未见她回家,这如何能不让他担心?
薛清辰的身子不宜长时间走动,他很清楚他自己的身子情况,可他却一刻都不想停下。
半刻都不想。
他跌倒了无数回,终是在夜幕完全降临时来到青川城门前,然他的身子已然达到极限,急促地喘着气,用尽浑身力气死死拄着杖子才不至于栽倒在地,已然没有力气再回答城守的询问。
虽然如今出入青川城的盘查不再如宋大峰官制时那般刻板严密,可这晚上才进城,且还是一个看起来随时都会断气的病秧子,怎么看都需要仔细询问才能放行,不然,谁能保证不发生了什么万一?
*
玉芝今儿个开心极了,嘴角一直扬着满足的笑。
她的脚步很轻快,她觉得她背上的小竹筐一点儿重量都没有。
因为白日里阿黎拉着她到了一个热闹的地方后她绣的帕子都卖出去了!
也因为太过高兴,以致她忘了时辰,一心想着把手头上的帕子都卖出去后她就能有钱去买米油,还能多出来一些给薛大哥买药。
当她将今日带来的所有帕子都卖出去时,她才发现天已经马上就要全黑了,这才赶紧将小竹筐背上,急急忙忙去瞧瞧卖米油的人家是否已经收工。
好在她赶去的时候对方正在收拾铺子。
这么一耽搁下来,天色已全黑了,她加快脚步往城门方向走。
阿黎不知忽然从哪儿冒了出来,在玉芝肩上用力拍了一下,吓了玉芝一大跳,在瞧清是阿黎时,忽然朝她深深躬下身,以示道谢。
阿黎一点不客气,笑得得意地扬扬下巴,“我就说了我带你去的地方比你之前呆的地方热闹吧,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看你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儿,是帕子卖了不少吧?”
阿黎虽然已经有意放慢了语速,但她这句话说得有些长,以致玉芝只勉强听明白了后边小半句。
只见玉芝用力点点头,而后将自己背上的小竹筐取下来给阿黎看。
小竹筐除了她刚买上的米和油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那张素净蓝布则是盖在竹筐面上。
小竹筐里已经没有了帕子。
阿黎眨眨眼,“帕子都卖掉啦?”
玉芝再用力点点头,笑得更开心。
“你家在哪儿啊?在城外?现在天都黑了你还要赶回去?”阿黎看看不远处的城门方向,一连串的问题,“这外边天黑了会有狼吧?看你这样儿是没练过武功的吧?你不怕野狼把你叼走?要不要我好心把我的床分一半给你过一夜?”
阿黎倒不是有意等着玉芝,不过是她正回将军府去的路上遇到了而已。
对于身上有缺陷的人,旁人总会情不自禁多一分关心。
对玉芝这个哑巴姑娘,阿黎觉得她既然碰上了,怎么着也不能一点都不理会。
不过玉芝再朝她躬身答谢后却摇了摇头。
她不能留下,她还要赶着回去,薛大哥身子不好,她还要回去照顾他。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吧。”阿黎并未强留,朝她挥了挥手。
玉芝继续往城门方向去。
正当此时,借着天上还不大明亮的月光,她瞧见城门方向正走来的一个人影有些熟悉。
颀长却瘦削的人,手中拄着一根杖子,身子微微摇晃,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好似随时都会跌倒。
玉芝愣了愣,尔后抓紧小竹筐的两侧肩带,着急地朝那人跑去。
她的面上写满了急切。
“玉芝姑娘。”薛清辰看到急急朝自己跑来的玉芝时,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玉芝姑娘没事,那便好,便好。
根本不及玉芝来到他跟前,身子早已到达极限的薛清辰再也撑不住,只见他手中杖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整个人也随之往前栽倒。
玉芝着急忙慌冲上前,在他摔倒之前撑住了他。
薛清辰已然失去了意识。
玉芝的嘴张张合合,显然是在叫他,却又一个声音都发不出。
她手足无措,急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你需要我借一张床给你了吧?”阿黎本正转身离开,此时又来到了玉芝身旁。
第200章 朋友(2更)
玉芝的眼泪不停往下掉,两只眼睛既红又肿,任阿黎怎么安慰都没用。
温含玉可没有阿黎的好脾性,饶是她为薛清辰诊过脉后仍看到玉芝在掉泪,不由冷声道:“有什么好哭?他是死了还是准备死了?”
玉芝愣了一愣,忙抬起手来着急地擦掉眼里的泪。
于她而言,温含玉好像自带一种震慑力,让她根本不敢违逆。
阿黎却是一点不害怕,只听她还提醒温含玉道:“小姐姐你太凶了,把人家姑娘吓着了。”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玉芝道:“你别怕啊,小姐姐脾气是差了点,心地却是很好很温柔的。”
玉芝用力点点头,表示她知道。
温含玉抬头来看阿黎,似乎对她说的“心地很好很温柔”不认同。
阿黎则是冲她呲牙一笑,“我没有说错啊,小姐姐本来就是坏脾气但很温柔啊。”
不然也不会收留她,一天天的让她白吃白喝,更不会让这个姑娘还有她的情哥哥暂且留在将军府里,还给她的情哥哥诊脉救治。
这将军府现在是王爷头儿的,小姐姐是王爷头儿的情妹妹,那这个将军府也就是小姐姐的。
就是这个弱得不行的男子,是这个姑娘的情哥哥没错吧?
要是亲哥哥,可不会叫她“姑娘”。
阿黎好奇心一来,不由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玉芝,问道:“姑娘,这个男人是不是你的情哥哥?”
阿黎说得不快,玉芝能听得懂。
正因为听得懂,她一张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发烫,然后连忙摇头。
“嘿嘿。”看玉芝面红耳赤,阿黎一副“我懂了”的样儿,偏还要说出口,“你别不好意思承认,他虽然弱了点,但是你喜欢他也没错啊。”
玉芝低下头,脸红得很不得把脸埋起来。
薛大哥很温柔很温柔,会教她识字,还给她折各种各样的纸玩意儿,她,她……
玉芝心跳得飞快。
温含玉抬手在阿黎笑嘻嘻的脸上推了一把,将她那笑得有些欠揍的俏脸轻推向一旁,神情淡漠道:“现在是你闹的时候?没看见床上这人进去的气多出来的气少?”
玉芝慌忙抬起头,而后作势就要给温含玉跪下身。
温含玉却是抓住了她的肩,阻止了她下跪的动作。
玉芝不安且不解地看她。
阿黎则是将她扶起来站好,一边道:“你不用求小姐姐,小姐姐也会帮你救他的,你忘了我刚刚说的小姐姐是个温柔的好人?”
说完,她又看向温含玉道:“我不是胡闹,这不是有小姐姐在嘛,王爷头儿小姐姐都能救得好,这个天下可就没有治不好的病救不活的人了。”
“我说的对不对呀小姐姐?”阿黎笑得有点得意。
“我不是神医。”温含玉面上没有丁点被夸赞了的喜悦,除了面对乔越的时候,她面上的神情总是淡漠清冷的,极少有变化,更莫说能看到寻常人都会有的喜怒哀乐之色,“不过他的病,我能治。”
温含玉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但多管闲事的阿黎已经把人领到了她面前来,让她根本没得选择。
玉芝一听,激动得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作势又要给她跪下。
她找过城里所有的大夫,可他们都摇头说薛大哥的病没得治,就看能活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长的说不定有个一年半载,短的可能也就一两个月。
但她却坚持给他买药煎药,不是她不相信大夫说的,而是她不愿意相信。
自从阿爹死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像阿爹那样与她说话了。
她是个哑巴,她不会说话,可她喜欢听别人说话,喜欢听他们与她说他们遇到的事情见过的景色,可是村子里人家少,而且大家每天都很忙碌,即便会与她说话,也不过是遇到时会说上几句而已。
在沙丘里挖出薛大哥的时候她很担心,也很高兴,担心他的性命,高兴的是她的家里不再只是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薛大哥的声音很好听,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谁的声音有这么好听,像柔软的风,像潺潺的水,像温暖的光。
她不想薛大哥死,她想他好好活着。
这一次,温含玉没有再拦她,阿黎也没有。
玉芝跪在地上,朝温含玉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
阿黎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后,拉着她离开了屋,“到屋外等吧,还是不要打扰小姐姐的好。”
玉芝点点头,看了面色苍白的薛清辰一眼,随阿黎出了屋去。
阿黎带了玉芝去厨房吃饭,她边吃边问玉芝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咱们这也算相识了吧?我总不能姑娘姑娘地叫你吧?你给我说个你的名字,不对,写一个。”
“对了,我叫阿黎,九黎的黎,也是黎明的那个黎。”阿黎将嘴里塞得满满,以致腮帮子胀鼓鼓的。
玉芝因为挂心薛清辰,食不知味,并未吃下多少,听到阿黎问她名字,她把筷子放下,左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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