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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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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薛清陇能当得上阿越的对手,那这一个荣亲王便不足为惧。”温含玉神色认真,“只要乔越你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夺回兰川城,要抢占先机,绝不能让羌国抢先出兵。”
  羌国夺得兰川城后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不仅是因为休养生息以及探寻清楚行军之路,更是因为新帝即位。
  没有了南门广,薛清陇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南门川不再让薛清陇插手兰川城之事,但依薛清陇的性子以及薛家在羌国而今的地位觉不会轻易将兰川城拱手相让。
  “今秋之前,阿越你能做好最基本的准备吧?”
  书上写乔陌领兵夺回兰川城时正是初秋之际,眼下是初夏,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薛清陇与南门川以及荣亲王相持不下,南门川只好退让一步,让薛清陇与荣亲王共主兰川城。
  可一山不容二虎是连小孩儿都知晓的道理,小小兰川城又怎能容得下互成敌对之势的薛清陇与荣亲王?
  初秋之时是兰川城被羌国收去后最为混乱之时,正是出兵将其夺回的最佳时机。
  书上写是这般写,可书中内容是没有阿越的存在的,她不确定这本既定好的事情会不会因为阿越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若是有变,那就要更快行动。
  “阿越,你要是能行动得更快,那就更好。”温含玉目光澄澈,“我相信你,不会有人是你的对手。”
  南门川如此帝王,她觉得阿越的那十五万军若是还在,征战羌国也绝不在话下。
  温含玉话音才落,乔越情不自禁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谢谢你,阮阮。”鹿河一战来,所有事情他都不再去了解,莫说羌国事,便是西疆事,他都未有再打听分毫。
  而阮阮与他说的这些,不少是连探子都难探到的事情。
  足让他心中有部署。
  ------题外话------
  这几天都没有三更啊~~~罪过,哭唧唧脸


第172章 擦头发(1更)
  在阿黎屋前,梅良可不敢像如乔越那屋一般径自破门而入,因为他已经对“女人不好惹”深有感触,是以他非常“客气”地敲响了阿黎的屋门。
  阿黎躺在床上反复看着梅良给她雕的胡杨木小偶人,爱不释手,听到门外梅良的声音,她将偶人藏到枕下,这才去开门。
  看梅良老老实实地将她为他缝好的那件衣服穿在身,阿黎不由想笑,面上却还是自然而然地没给他好脸色,“你干什么?”
  “你叫我洗的,我洗干净了,但是成这样解不开了。”只见梅良抬手指向自己尤自湿漉漉且将他大半张脸都挡住的头发,“我找小乔给我解,温含玉叫我来找你帮我解,你还没睡吧?”
  阿黎想说“我是没睡,可是我不想帮你解”,但闻着微微夜风从梅良身上拂入她鼻中的淡淡皂荚清香令她努了努嘴,并未关门便转身道:“进来吧。”
  鉴于梅良那全打结住了的头发目测解开需花上大半个时辰甚至更久,于是阿黎坐在凳上,用脚点点她面前的地面,“坐这儿。”
  她可不愿意然让他坐在凳上而她站着给他整理他的臭头。
  梅良毫不介意,走到阿黎面前后转身便在她身前盘腿坐下。
  阿黎将灯台移近,发现梅良湿漉漉的头发发梢犹挂着水珠子,可见他是才洗好的头发。
  如此湿漉漉还挂着水的头发让阿黎有些看不过,便起身走到床边拿起她放在枕边的一块她自己的棉巾,再走回梅良身后时将棉巾往他头上一盖,为他将头发擦干。
  她覆在棉巾上的手经过他耳朵时还帮他擦了耳廓和耳背,那并不轻柔却很认真的动作让梅良觉得很是舒服,也很是诧异。
  “你这是干什么?”梅良不由问。
  “给你擦头发,还能干什么?”听着梅良这么不识好心地问话,阿黎由不住加重手上力道,用力搓着他的脑瓜,用力哼声,“洗完头不擦头发还能干什么?”
  死八碗没良心,要不是这么湿哒哒的不好梳,她才懒得搭理他。
  “哦。”原来洗完头还要这么样来擦头发,“没擦过。”
  洗好了就是好了,他一直以来都是让风吹干的,大师兄也是这样。
  阿黎手上故意用力的动作顿了顿,看梅良一副老实的模样,她又不由放轻了动作,“你平日里洗完头不把头发上的水擦干?”
  “坐着或是跑跑让风吹干就好了。”梅良道得理所当然。
  阿黎微微蹙眉。
  只听他又道:“我很少洗头。”
  “……”阿黎果断又使劲搓他脑瓜。
  不过对这很少洗头的梅良,阿黎却发现他这会儿的头发洗得很是干净,虽然处处打结,但无论是头皮还是发间,都没有一点脏垢与异味,反是只闻皂荚清香。
  他本是脏兮兮的身上也是。
  阿黎看一眼他搭在膝上的双手,发现他的双手亦是洗得干干净净,便是那指甲里都不见污垢。
  他身上这件本是脏到有些发臭了的衣服也是,虽不至干净如新,但无论是袖口还是衣襟,都清洗得不见一片脏污。
  阿黎很是不敢相信这总是脏兮兮的梅良竟然将自己洗得如此干净,“没良心,你不是从白天一直洗到这会儿吧?”
  梅良点点头,“不是你叫我洗干净的?”
  他照干净了洗,就一直洗到方才了。
  阿黎震惊至极。
  “我没洗干净?”听不到阿黎说话,梅良不由抬起自己的双手来看。
  他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就连指甲缝里他都费半天劲儿给掏干净了,脚趾甲缝也是。
  难道她是觉得他的脚没洗干净?
  这么一想,梅良便要脱鞋,“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脚没洗干净?我脱鞋袜给你看看好了。”
  “不用了。”阿黎阻止了梅良要脱鞋的动作,“你洗得很干净了。”
  她没想到他竟真的这么实诚就连指甲缝都洗得如此干净。
  就只是为了……不让她哭?
  阿黎的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就和白日里他给他木雕偶人时一般的心情。
  不可思议,又觉欢喜非常。
  “哦。”梅良把脚放下,重新坐好。
  阿黎这会儿也为他擦干了头发,她从她发间取下那把精致的小银梳,拿起梅良头顶的一小缕头发,认真地为他梳理。
  夜很静,灯火在不时从屋门拂进屋里的夜风中摇摇晃晃。
  梅良也很安静,阿黎不说话,他便也什么都不说。
  他的头发因为长年不梳理已完全结住,若非极耐心之人,根本理不顺他这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毕竟费时费力还耗眼。
  阿黎却从始至终一句烦躁的抱怨都没有,哪怕结住的只是三五根头发,她也耐心地为他解开,而不是一个烦躁之下便将这可有可无的三几根头发扯掉。
  梅良第一次觉得原来梳头是如此舒服的一种感觉。
  阿黎手中的小银梳以及她手上不轻不重地力道轻轻梳过他的头皮,让他觉得这感觉和烈酒下肚的感觉一样,舒坦。
  梅良在这舒坦的感觉中犯了困,坐着坐着便将脑袋靠到了阿黎腿上。
  阿黎下意识要将他推开,手却在要推上他的肩膀时收了回来,继续给他顺头发。
  阿黎觉得她是高估了自己以及低估了梅良,替他将他那一头鸡窝一般的头发完全理顺时她觉得她的脖子酸得都快断了。
  已是一个半时辰过去。
  梅良却是靠着她的腿睡得舒坦。
  阿黎把腿拿开,他便歪倒在地,却仍未醒,阿黎愤愤拿脚踢他,“没良心你起来。”
  她给他梳他的臭狗头梳得颈酸腰酸的,他倒是睡得舒坦,凭什么?
  “起来!”阿黎又在他背上踢了踢。
  谁知梅良这般仍是未醒,只是翻个身,四仰八叉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继续睡。
  “你——”阿黎揉着自己酸胀的脖子抬脚欲要踹他腰腹,这一刹那,她的目光落在了梅良被理顺的长发微遮住的脸上。
  她抬起的脚定了定,而后收回,放下。
  她的人亦从凳子上滑下来,蹲在了梅良身侧,同时抬手将挡在他面上的头发别开——
  ------题外话------
  要看到小师叔了!哦呵呵呵~


第173章 小师叔的模样(2更)
  阿黎将挡在梅良面前的头发别开的一刹那间怔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看见梅良的容貌,足令她震惊。
  他是乔越的小师叔,且平日里的模样太过不修边幅,她以为他年纪就算没有四十也至少三十五六。
  然他的年纪看起来不仅与乔越相仿,模样更是——
  看着梅良的脸,阿黎只能想到中原人的一个词。
  英俊。
  梅良的肤色与乔越不一样,他生得很白净,即便长年曝晒在天独山毒辣的日头下历练,他的皮肤也没有变成乔越那般的麦色。
  也正因为白净,因此他利剑一般的双眉看起来很是浓黑,锐气非常。
  鼻梁比山峰要挺拔,一张嘴看起来比女子的还要秀气,微薄的唇更如女子涂了口脂般殷红。
  再细看他的皮肤,更是犹如少女般干净细腻,好似上好的白玉,一丁点的瑕疵都没有。
  这一瞬之间,阿黎瞧得痴了。
  她觉得她长这般大还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
  她以为乔越已是她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不曾想梅良的样貌与乔越相较竟毫不逊色。
  不过他们的英俊给人的感觉却又完全不一样。
  乔越像鹰,梅良则像鹄。
  正当阿黎痴痴看着梅良一瞬也不瞬时,梅良忽地睁开了眼。
  阿黎这才发现自己竟瞧他瞧得出了神,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却不想让梅良发现她的窘态,边慌忙站起身边骂他道:“你干什么突然睁开眼!会吓死人的你懂不懂!?”
  梅良不明所以,“不是你叫我起来的吗?”
  阿黎愤愤咬牙,“你刚刚既然听见了为什么不起来!?”
  梅良更不明所以,“我想躲躺一会儿再起不可以?”
  “哼!”阿黎别过头去,不仅是恼梅良,更是因为不想让梅良看到她发烫的双颊,可却又忍不住慢慢转过头来看他。
  看他的眼睛。
  微晃且昏黄的灯火之中,她发现梅良的眼眸不是墨色亦不是琥珀色,而似泛着浅浅的碧色,他的眼窝颇深,以致他的眉骨看起来挺拔有力。
  他的眼睛,并不似中原人的眼睛。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眼睛,美得特别。
  梅良这时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虽有些毛糙,却丁点都未摸到打结,他没有诧异,也没有任何惊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阿黎,问道:“我这样还丑不丑?”
  阿黎红了耳朵。
  是她嫌他脏又丑,所以非要他去洗干净不可,洗干净的他英俊非凡,可阿黎却不想当着他的面承认,是以昂着下巴哼哼声:“反正也不好看。”
  “哦,那就是不丑。”梅良站起身,“不丑就行了,不然你又要哭。”
  梅良说完便转身往屋外走。
  “你等等。”阿黎把他拦住,“你坐凳子上,我给你把头发绑上。”
  “为何要绑上?”
  “你坐不坐?”
  梅良果断坐下。
  “没良心,你收拾收拾起来其实挺像人的。”阿黎边给他将头发拢起边道。
  “我叫梅良。”梅良有些不服,“我本来就是人。”
  “你就是没良心。”阿黎又哼哼声,一脸嫌弃,“你原来那么脏兮兮的连狗都不愿意搭理你的样儿也能叫人?”
  梅良想想,觉得好像确实连狗都不靠近他,便不做声。
  “你以后都得这么收拾干净。”阿黎用一只手将他的头发抓成一束,另一只手拿着梳子将周围的头发梳整齐。
  “为何?”梅良拧眉,“太麻烦。”
  从早上搓到晚上,真的很麻烦。
  “你天天洗就不会像这回这么麻烦了。”阿黎解下自己发梢的紫色束发带,系到梅良头发上。
  “天天洗?”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奇闻似的,梅良瞪大了眼,旋即又恢复了无生气的模样,“更麻烦,不好。”
  “你要是不洗,我就哭给你看。”阿黎将束发带在他发束上绕紧,想也不想便道。
  梅良又不做声,此刻他的模样不仅是了无生气,更似生无可恋。
  他是没有察觉,自从认识阿黎,他面上的神情就不再只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毫无变化的无生气。
  阿黎将束发带系紧时,才听得梅良慢悠悠道:“好吧。”
  此时此刻,他们谁也没有去想这个“天天”是有多久。
  “好了。”阿黎收回手,绕到了梅良面前来,满意地看着他。
  她只是给他将长发简单地在头顶束成一束而已,瞬间让他看起来干净利落不少,亦让阿黎觉得他又英俊了几分。
  梅良无所谓阿黎给自己梳了怎样的头发,他不照铜镜,甚至也未抬手摸上一摸,而是想着以后每天都要洗澡,他很想不开。
  “以后……”阿黎看着他,抿了抿唇,将双手背到了身后,有些迟疑后道,“以后我可以都帮你梳头。”
  只要她都还和他们在一块儿,她都可以帮他梳头。
  梅良本是在为往后每天都要洗澡而想不开,但听到阿黎说帮他梳头时他想到方才她为他梳头时那一能让他舒服到骨子里的感觉,他便觉好似每天洗澡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了。
  “好。”梅良点点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阿黎也点点头,红着脸将背在身后的双手绞到了一起。
  看着干净利索的他总比看着脏兮兮还臭烘烘的他舒服多了。
  她才不承认她是觉得他这样儿很英俊呢!
  “没良心,我想问你个事儿。”在梅良正要离开时,阿黎正了神色,问道。
  “?”梅良看着她。
  “王爷头儿是不是很有势力?是不是手下的人很多?是不是各地各处都有他的人?”阿黎问。
  不待梅良回答,只听她又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想找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都很简单?”
  梅良又是面无表情看她,“你是把小乔当神仙了?他才没有这么中用。”
  “可他不是王爷吗!?”阿黎急了,“你们中原的王爷不都是很有势力、手下有很多人马的吗?既然这样,找人或是找什么东西的话不是应该很容易吗?至少比我这样的自己去找要容易得多不是?”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小乔如今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假王爷?”梅良反问。
  “什……什么?”阿黎被问懵住。
  梅良并无给她解释的打算,只又问:“你要找何人何物?”
  于感情方面,梅良是一根筋,是真的蠢,但于其他,却不然。
  ------题外话------
  小师叔洗干净了!!
  嘿嘿嘿,既然作为副CP,给他们的笔墨就不能少。
  我就喜欢写这一对!
  姑娘们还要吃乔玉夫妇的狗粮不?你们要吃,我就给你们安排多多狗粮,哈哈哈~


第174章 忙碌(1更)
  小满。
  西疆各地已经逐渐热了起来。
  十六很为难地来找温含玉,着着急急却又支支吾吾,使得温含玉当即转身便走,半句话不愿再听他说。
  “温姑娘温姑娘!”瞧见温含玉要走,十六忙又拦住她。
  温含玉不耐烦看他,“有话便说,没话便起开。”
  “有话有话!”十六嘿嘿笑,边挠着头边不好意思道,“想请温姑娘给帮个忙,这事本来我该去做的,可是主子交代给我的事情太多,我实在抽不出空来,所以就——”
  温含玉更为不耐烦地打断他:“说重点。”
  “请温姑娘帮主子置办几身夏日的衣裳!”十六赶紧说重点,同时朝她深躬下身,尔后忙扯下自己腰间钱袋,倒出里边的铜板和银子递给她,“这是银子,应该够的。”
  温含玉睨一眼十六手中的半串铜板和几粒碎银,连手都未抬,冷漠道:“我像是缺你这丁点破钱的人?”
  “……”温姑娘,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不带攻击性的?
  “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温含玉道完,转身即走。
  对于温含玉那轻易不能惹的性子,十六可没有胆子再拦她一次,只不确定地在她身后问道:“温姑娘可是答应了?”
  温含玉头也不回,“你再多一句废话你就自己去吧。”
  十六当即笑了,对着温含玉的背影频频躬身,欢喜又感激道:“多谢温姑娘!”
  他就知道温姑娘虽然脾性怪些但人可是好得很,不会不答应的!
  而且温姑娘给主子置办的衣裳,主子一定很高兴!
  *
  温含玉从未觉得乔越的穿着有何不妥当。
  准确来说,她极少去注意乔越的穿着。
  经由十六这么一说,她才发现眼下已是夏日,乔越却仍穿着大年三十她给他准备的衣裳以及他原本的旧衣,早就是不合时宜的衣裳。
  乔越最近很忙,天未亮便已起身,回来时已是入夜,起先两日温含玉担心他的身子会出差池偏要跟在他身侧,确定他很老实不会轻易站起身后才不再总是跟着他,而是满青川城走去寻当地的药材。
  这是她到青川城来难得一天没有四处去的日子,她本是打算将这些日来寻来的可用药材好好归整一番,不想却被十六托了事情,只好将原计划作罢,去寻乔越。
  这也是乔越这些日子来难得在这将军府中的一日。
  这些日他已命人将原本只做宋大峰私人宅邸的将军府做了改动,如今这将军府的第一进院子全作为开府办公之用,第二进院子才做起居之用,至于府中仆从,他也一并解散了去。
  原本的会客前厅而今改做了议事厅,厅中只留下两溜圈椅几张小几,其余家什全被移了出去,墙上那些宋大峰附庸风雅用的字画也尽数被收起。
  如今的议事厅中墙上俱挂着姜国与西疆的山川地形图,左旁厅置着几个写放沙盘,右旁厅则是置一宽大的长案,与左旁厅墙上挂着的西疆地形图成正好对面,案上铺展着纸,纸上有画,长案后的墙上亦是钉满了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上边所记之事无不是与西疆有关,甚至与羌国有关。
  这是这些日子来乔越夜里回来所做之事。
  白日他亲自去到青川城中每一户人家,今日是他们来到青川城的半月后,他不仅将城中每一户人家都走遍,便是青川城附近的所有人家他也都走遍,哪怕他腿脚不便,即便路不好行,尽管无数人劝他无需亲自前去这一趟,可他仍是坚持亲自去到了每一户人家。
  每晚他回到将军府时都已是子时左右,即便疲惫不堪他却没有即刻歇下,而是草草将自己冲洗一番便到了这议事厅来,将自己今日见闻写下,将百姓的苦楚诉求以及期盼写在纸上的同时也记于心中,待到他熄灯回屋去歇下时,已是后半夜,便是饭菜,他都是摊进一个大碗里拿到这议事厅来吃,边记边吃。
  可却很多时候他只记得记下今日之事而久久未动上一口饭,以致他该去歇下时才发现他的饭菜还剩下满满一大碗,已然凉透。
  十六若在旁,会在他的饭菜凉掉后为他热上一热,若十六不在,他便就着凉透的饭菜草草吃完便去洗漱睡下。
  天未明时他又已起身。
  算下来,他一日休息的时间不过短短两个时辰而已,甚至不足两个时辰。
  温含玉每夜若非要等着他回来为他查看腿上伤口愈合情况以及为他诊脉、再让他把她煎好的药喝下,这一日到头她根本就见不到他。
  所以说这是难得他白日里在府中的一日。
  温含玉见到乔越时,他正坐在议事厅右旁厅的长案后画着什么,认真且专注,便是温含玉进得厅中来他都未有察觉。
  直至温含玉走到他身侧凑近了看他纸上画着的东西,他才有所察觉。
  “阮阮?”乔越有些诧异,“阮阮不是在整理药材?”
  “找你有事。”温含玉并未看他,只是看他纸上所画。
  乔越将手中笔搁到笔架上,推着椅轮转身面对着她,“阮阮且说便是。”
  温含玉仍未看他,亦没有说自己来意,而是看着他纸上所画,问道:“阿越你画的这是什么?是……兰川城以西、羌国东边一带的地形图?”
  乔越纸上画了又划掉,反复好几处,显然觉得自己画得并不对。
  砚台旁亦摞了无数张如此这般的纸,可见都是他不满意之作。
  “嗯。”温含玉面前,乔越并无隐瞒,也从未想过要隐瞒,他边点点头边将面前这张画得不对的地形图拿开,欲与旁边那数张废掉的图纸放在一起,“曾派人勘察过,一直记于心中,画下又觉似乎并非如此。”
  温含玉在乔越把纸移开时按住纸张一角,将那张纸重新压在桌上,同时伸出手拿过他搁在笔架上的笔,就着他已经画好的图改了几笔,末了用笔梢在她改动的地方点了点,道:“由苷城到兰川城之间的地方已经修成了路,苷城旁边这座山不止这么丁点,而且——”
  温含玉又用笔梢在她改动画长的那座山上点了点,“这是座铁山。”


第175章 想要吗(2更)
  这个世界,铁弥足珍贵。
  昌国之所以强大富足,就是因为有一座晴阳铁山。
  精良的武器与军备,足以抵过数万兵马。
  行军之人,无不知道铁矿于一个军队而言何其重要。
  乔越更然。
  姜国道不上没有铁矿,而是姜国的铁矿分布稀散,就是有铁矿的地方,也远远不够军队所需。
  姜国的大部分铁矿,几乎都是从昌国求购而来的。
  而羌国之所以政权不断更迭却又能屹立不倒,也是因为铁矿。
  羌国现已发现的产铁之地就已有两处,虽合起来远不及昌国的晴阳铁山,可比之姜国却是绰绰有余。
  如今羌国已然对失去乔越的姜国虎视眈眈,犹如一头蛰伏中的猛兽,只等待一个绝佳时机就朝姜国猛扑而来,将其吞吃入腹。
  倘若羌国再拥有一座铁山,无疑就是它这头猛兽无所畏惧将姜国拆吃的时候。
  乔越震惊之余只觉恐慌。
  为姜国今后的命途而恐慌。
  “铁山?”乔越盯着温含玉笔下那在羌国苷城南侧的被她改动过仿佛绵延数百里的山脉,不敢置信,“我从未听闻羌国苷城附近有一座铁山。”
  可阮阮绝不会胡言,更不会骗他。
  “你没听说过不表示它不存在,你没听说过只是因为还没有人发现而已。”温含玉终是抬眸,看向乔越,“但往后不过半年时间,它就会被发现了。”
  书上所写发现这座苷南铁山的,不是羌国,而是乔陌。
  正因为发现了这座苷南铁山,所以乔陌才会急于夺回兰川城,并主动向羌国举兵,夺占了苷城,占领了苷南铁山。
  男主不愧是男主,仿佛天下间所有的幸运都给了他。
  明明与乔越一母所出,乔越却只能活在泥潭里,而乔陌被赋予的光环却强大到耀眼。
  凭什么?
  凭什么阿越就只能一无所有且还背负罪名生死不由己?
  就算阿越认,她温含玉也不认。
  她既然出现在了这儿,她既然遇到了阿越,那就由她来改写阿越的命!
  她要——
  由阿越来夺回兰川城。
  由阿越来赢占苷南铁山!
  她说过,她会让阿越变成比从前更强!
  任何一个将帅都会有野心,阿越自不会例外,不过是看这野心能不能被世人别君王所容而已。
  “阿越你想要吗?”温含玉复低下头,再一次用笔梢点着那纸上的苷南铁山。
  只是这一次,她手中笔梢只点下一次,且点得用力,她的语气及目光更是如同她手中力道那般,果断,“这座苷南铁山。”
  乔越一瞬不瞬地看着纸上的苷南铁山,听着温含玉的话,他只觉自己浑身血液沸腾,目光灼灼。
  他怎么可能不想要?
  他便是做梦都无数次梦到过姜国能拥有自己的铁矿,而不是每次都求于他国!
  姜国若能有属于自己的铁矿,何患被欺凌?何患不强大!?
  阳光从撑开的窗户中照射而进,跃进乔越的眼眸之中,让温含玉觉得他的眼眸比窗外的阳光更为耀眼。
  “我知道你想要。”即便乔越什么都还未说,温含玉已然从他眸中的光亮之中看到了答案。
  “阮阮知我。”乔越也不置可否,“我的确想要。”
  “那就去要。”温含玉亦是眸光莹亮,“你现在就已经知道了它的存在,就只等你一切准备好。”
  “阮阮觉得我可行?”乔越按捺着自己因热血沸腾而狂跳的心。
  温含玉却是反问:“难道我应该觉得你不行?”
  乔越既未诧异也未怔愣。
  他的心中此刻已下了决心。
  就在这时,温含玉躬下身,将脸朝他嘴边凑近,微侧着头看他,从鼻腔里哼声道:“嗯?”
  骤然清楚地闻到温含玉身上的幽幽淡淡馨香,乔越总是在她面前难逃怔愣,不敢退开身以免她生气,只能绷着身子直挺挺坐着,赧道:“什、什么?”
  “你难道不高兴?”温含玉将脸颊朝他凑得更近一分,近得只有几分距离便贴上了他的唇,反问道。
  “高、高兴。”意识到温含玉此举为何意时,哪怕已不是将将认识她更不是第一次与她这般亲近,乔越还是由不住面红耳赤。
  “嗯?”温含玉又从鼻腔里哼哼声,挑眉睨他。
  乔越微微抿唇,尔后微扬起下颔,在她已经凑到自己面前来的脸颊上轻轻柔柔地亲了一口。
  温含玉这才满意地直起身,抬手在他头顶摸了摸,“乖。”
  乔越:“……”
  罢了,她喜欢便好。
  “阮阮……”乔越双颊绯红,垂着眼帘,佯装看向别处,“阮阮找我何事?”
  温含玉这才想起自己来找乔越是为了什么,只见她二话不说便伸手去扒乔越的衣服。
  乔越被她这忽然莫名其妙的举动弄懵了,“阮阮这是作何?”
  “把你衣服给我。”温含玉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裤子也一起给我。”
  “……”乔越迫不得已只好擒住她的手,“阮阮能否告诉我阮阮这是要拿我的衣裳去做什么?”
  在这儿就扒了他的衣裳,他该穿什么?
  “天热了,你身上这些衣裳不合适,我去布莊让人给你裁两身新衣去。”温含玉挣开乔越的手,继续扒拉他的衣服,“你忙就不叫你亲自去给人量了,把你衣服裤子给我让人照着尺寸裁就行。”
  温含玉说着,目光落到了乔越的腰带上,觉得应该先解才对,当即将手伸向他的腰带。
  乔越见状,连忙往后退,“阮阮使不得!”
  温含玉的手抓了个空,不由半眯起眼,大有要生气的味道:“你说什么?”
  乔越绝对不会把自己心里想的“你就这么把我腰带扒拉了成何体统”说出来,“不……不劳阮阮再破费,我身上穿的阮阮冬日给我这一身就很好。”
  温含玉终是不悦:“我不缺给你做两身衣裳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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