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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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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节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又叫元宵节。”乔越温柔解释,“每年的这一天,百姓都会庆祝,在京城,这一天还会有灯会可赏,妇人姑娘们在这一夜可出游街巷,赏花灯猜灯谜,还有百戏可看,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很好玩吗?”温含玉很好奇。
  “当是如此,只是我也不曾亲自见过。”
  “你不是一直在京城吗?为什么没有见过?”温含玉更觉好奇。
  “我母妃不喜上元节,小时候只在宫中看过百戏,听宫人说外边的灯火连天而已。”乔越淡淡道,“母妃走后,离了京,就更没有再见过京城上元节的热闹。”
  温含玉皱皱眉,“那就是你也没有过过上元节?”
  “也不算。”乔越又轻轻摩挲手里的灯笼,“在军中时和兄弟们一块儿喝酒,也权当是过了节了。”
  “哦。”温含玉道,“我没有过过这个节。”
  她甚至连有这么一个节都不知道。
  对于温含玉的单纯以及很多事情都不知的不同寻常,乔越俨然习惯,他不再诧异,只是更温柔道:“今年没有办法让阮阮看到热闹的灯会了,不过我可以答应阮阮,明年开始,只要阮阮想看,我都会陪阮阮去看。”
  谁知温含玉既未答应,也不见觉高兴,反是问他道:“阿越你会做灯笼吗?”
  乔越怔怔,道:“会是会,但……”
  “那你给我做一个,今年我就可以不去看什么灯会了。”温含玉觉得自己很大方,“不过你说了明年开始都陪我去,那我就记着了,明年往后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阮阮,我……”
  不听他说什么,温含玉便将他的话打断:“你不要说什么你的眼睛看不见做不了,你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
  乔越无奈,他不是想说他看不见,而是他是和阿开大哥学做过灯笼,可他做的根本拿不出手。
  然就在这刹那间,他惊住了。
  只因为温含玉的这一句话。
  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方才的的确确是看见了!
  阮阮……是阮阮……
  只听温含玉自说自话般道:“方才没有把药带在身上,不该在那个时候把你眼睛上的布条拿开的,对你这刚恢复的眼睛不好,不过方才那个场面,想着还是让你自己亲眼看看的好,这样就只能在往后多注意了。”
  “阿越,我现在要给你把蒙在眼上的布条拿开啊。”温含玉根本不知乔越心中有多震惊,只道得寻常,说着便抬起手朝他脑袋后移去,“从今往后,你的眼睛就和原来一样,再不是盲目之人。”
  然,乔越却在这时急忙转动木轮往后退开一步。
  温含玉蓦地紧拧起眉心,一副生气了的模样。
  且听得乔越声音微颤道:“阮阮容我自己来就好。”
  温含玉没有执意,便只站在他面前,拿着已经准备好的药等着他。
  乔越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紧张又小心翼翼,失而复得的感觉,从来都是让人欣喜若狂却又小心翼翼的。
  更重要的是,他……
  终是能看见阮阮的模样了。
  她一直在他身旁,可他却不知她究竟是何模样。
  他是摸过她的眉眼唇鼻,他知道她生得花颜月貌,可指尖触摸始终不是亲眼所见,不一样。
  他一直都想要见一见她。
  在解开蒙住自己双眼的布巾时,乔越的双手因紧张急切而颤抖得厉害。
  布巾解开。
  烛火入目,以及,温含玉。
  ------题外话------
  今天是教师节,祝看文的所有教师姑娘们节日快乐!


第082章 她的阿越就是好看(1更)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
  温含玉的容颜映入乔越眼帘的一瞬间,他只觉自己呼吸止了,心跳亦停了。
  他将脑海中所有描绘女子美好的诗经想尽,都觉此些不及她的姿容。
  烛火映着温含玉的面靥,有如她的面靥上施着浅桃色的粉黛,灿若春华。
  乔越蓦地再想到一语,他觉天下间唯有这一语能配得上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再没有比这一语更配得上明艳的阮阮。
  乔越心中,除了温含玉,再没有女子能配得上这一极致的夸赞。
  乔越心中,这世上没有任何女子比得上他的阮阮。
  乔越似乎把什么都忘了,就这么直直愣愣地看着温含玉,失了神,丢了魂。
  温含玉已经把药准备好,就等着乔越拿掉眼前的布巾好帮他的眼睛上些药,谁知他却只定定盯着她看,什么反应都没有,傻了似的模样。
  温含玉不由习惯性蹙眉,忽地弯腰朝他凑近,亦是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阿越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
  温含玉不是如今才第一次看见乔越的眼睛,可她却是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既黑又亮。
  她知道他的眼睛如黑曜石般漆黑,又如幽谷般深邃,但因为中毒而致盲目的缘故,他漆黑的眸子上总似覆着一层薄雾,黯淡无光。
  眼下,温含玉觉得他的眼睛不仅漆黑如黑曜石,更明亮如夏夜空中的星辰。
  她更觉得,他的眼眸不仅仅是美得令人惊叹,而是如他的长发那般,漂亮得完美。
  他的头发漂亮,薄薄的唇也很好看,眼睛也是漂漂亮亮的,嗯……她的阿越就是好看。
  是不是看一个人看得久了就会觉得他哪哪都好看?刚见他的时候她怎么不觉得他有这么好看呢?
  “我……”看着温含玉骤然朝自己靠近以致在他眼中更为清晰的眉眼唇鼻,乔越赶紧垂下眼睑,紧张慌忙得险些就要往后退开,乍又想到自己往后退会让温含玉生气,就只能面红耳赤绷紧着身子动也不敢动,心跳快如密密擂鼓。
  他什么?
  他要怎么说他是看着她看得把自己的神儿都丢了?
  就在乔越不知如何开口时,只听温含玉又问他道:“阿越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乔越面更红耳更赤,“……是。”
  看着乔越因垂下眼睑而显得更长更密也更翘的睫毛,温含玉很是不满意,“你抬起眼来看着我说。”
  这样她都看不到他的眼睛了。
  “阮阮,我……”他不是不想看着她,而是怕他又会像方才那般情不自禁失礼地盯着她瞧。
  “你要是不看着我说,那你就是骗我的。”温含玉很是不悦。
  乔越紧了紧放在腿上的双手,而后重新抬起了眼睑,缓缓地。
  温含玉近在咫尺的眉眼令他险些又遗了心跳,强行让自己冷静后才敢直视她的眼睛。
  温含玉似乎不知何为羞赧,乔越已然连脖根都红透,她却还是如常的面色,只是眼里有些许好奇还有些许欢喜,才不致面无表情。
  “阮阮……”温含玉与乔越离得很近,近到他能清楚地看到他在她微微琥珀色眸中的影子,轻声温柔道,“很好看。”
  是他见过的最美女子。
  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姑娘。
  虽然知道乔越一定会说她好看,但看着他的眼睛听他亲口说出来,温含玉只觉心情很是愉快,不由弯下眼,笑了起来。
  这是乔越第一次看见她的模样,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笑。
  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如樱桃般的唇下露着两颗细细白白的贝齿,迷了乔越的眼,也攫了他的魂。
  她的样貌生得与她的脾性极不相符,她的身段娇小玲珑,她的面靥嫩若初春桃花,白皙细嫩,给人一种轻轻一碰便会受伤、只想温柔以待的感觉。
  可实际,她不是。
  她与京中那些长在深闺自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同,她既不娇媚也不柔弱,相反,她大胆且不拘小节甚至颇为霸道,在旁人眼里,她许是不识礼节有伤风化粗俗不堪,但这于他而言,无关紧要。
  他喜欢的,便是她的不一样与她的真实,以及……
  她的单纯。
  “阿越你也笑笑让我看看。”温含玉根本不知乔越此时面对她看着她需要的是多大的定力,只心中想到什么便与他说什么。
  他这么好看的眼睛,笑起来应该也会很好看的。
  心跳胡乱,鼻息紧促,但乔越却还是微微扬了扬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看他带笑的眼睛,温含玉看得怔了。
  她觉得乔越笑起来的眼睛不仅黑又亮,还像有阳光在闪耀似的,有一种暖柔柔的、让她觉得心很舒服的感觉。
  “阿越。”
  “嗯?”
  “是不是看一个人看得久了,就会觉得他越来越好看啊?”温含玉回过神时,轻轻眨了眨眼,忍不住好奇,仍盯着乔越,终是把心中想的问题问了出来
  “?”乔越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但听她又道:“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只觉得你的头发很漂亮很完美,但是现在我怎么看你哪哪都很好看呢?”
  要是他再能站起来,那就更好看。
  “……”乔越震惊之余尽是欢喜。
  曾经的他从不乏赞美,但对而今的他,仍会称赞他的,就只有她。
  阮阮……竟觉得他……好看么?
  从不会因为旁人夸赞而心生喜悦的乔越,此刻却像是置身云端般,欢喜,愉悦,似有一股轻飘飘感。
  这是他第一次因旁人的夸赞而欢喜得生出飘浮感来。
  原来,被心仪的姑娘夸赞是这么样一种感觉。
  “把头抬抬,我给你的眼睛上药。”看乔越的眼眸看得够了,温含玉这才想起她是要给他的眼睛上药的,而不是就只管盯着他的眼睛看而已。
  乔越将头微微后仰。
  温含玉用指尖稍稍撑开他的眼睑,将细颈小瓷瓶中清澈的药水分别滴了些许入他眼中,末了将这瓶药塞入他手中,叮嘱道:“这个药水,你往后每天睡前两眼各滴一滴,直到滴完这瓶中的药水为止,期间不能间断,否则日后会对你的眼睛有影响。”
  “既然你能看见了……”温含玉说着又从药箱里拿过来三只瓷瓶,一股脑儿地一并塞进乔越手里,“这三瓶药一起给你,这是每天晨起后各服两颗,瓶中的药量是一个月的,期间也绝不能间断,不然你身上的毒就不能在我预计的时间内解了。”
  “还有,这四瓶药都宝贝得很,你千万得收好,要是摔了或是里边的药什么的,我就打断你的手。”叮嘱到最后,温含玉一脸的严肃凶煞,足见这四瓶药之金贵。
  五百年雪灵芝为药引做的解药,如何能不金贵?
  乔越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的四只瓷瓶,却未好好收下,而是默了默后将它们又递给温含玉,低声道,“我往后还要处理好长宁县的事情,我担心我会忘了按时用药,能否仍是阮阮继续帮我拿着?”
  温含玉并未觉乔越说的有什么不对,便又把药收了回来,点头道:“好吧,那就还是我拿着,待你用药的时候我再拿过来给你好了。”
  乔越眼眸深处有丝缕得意。
  这般一来,他便可日日都能见到阮阮了。
  “阮阮,谢谢你。”忽地,乔越朝温含玉深躬下身。
  温含玉不明所以,“你为什么要谢我?”
  “谢阮阮为我解毒,更谢阮阮救了长宁县百姓。”要是没有阮阮,长宁县无数百姓性命便不会得救,只是……
  “我不该领阮阮之功,不当受长宁百姓的感激及跪拜。”
  “我说是你当受的就是你当受的,你再让我重复一遍我就缝了你的嘴,”温含玉非但不高兴,反是不悦皱眉。
  “阮阮……”乔越却没有抬头,“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让他领下本当是她的功劳。
  “那个女人不是说了要是你救了长宁县百姓的命的话,可以改变你在京城的处境和地位吗?”温含玉根本不需思量,“你是我的,我当然是要帮你的。”
  ------题外话------
  推荐一个文,有兴致的姑娘们可以去看看!
  作者:浅水的鱼
  书名:《涩令致婚》
  简介:
  她以为他色令智昏,却没料到他寸寸诛心。
  她以为他顶多是青铜,没料到他是真正的王者。
  当她付出真心,却发现自己只是他攻城的阶梯。
  她背城而走,依然逃不开他精心布下的局。
  “大叔,您长得真着急。”登记结婚那天,她努力揶揄。
  “大叔,你胡子扎疼我了。”


第083章 含玉吃醉了(2更)
  长宁县的上元节前所未有的热闹与欢喜,不是长平城的万家灯火如白昼,亦没有长平城数不尽的花灯赏不尽的百戏猜不尽的灯谜,可他们却有最真切的热情、最真诚的心,这些,足以让这一个上元节与众不同。
  一张又一张桌子在府衙前的空地上接连着摆开,一盘又一盘菜亦是连着摆放,百姓连着坐,所有人家都将自己家中最好的菜拿了出来,所有藏着酒的人家也全都把酒拿了出来,有如绝处逢生的他们此时已激动欢喜得根本不去管今日以后日子当如何过,仍被龙武军封锁着的他们家中又是否还有长宁县重新得到自由前的存粮,眼下的他们,只想着以最好的酒菜来款待他们的恩人,仅此而已。
  没有连天的灯笼,却有桌上一盏接一盏的烛灯,映着桌上的酒菜,也映着百姓们满是欢笑的脸。
  温含玉与乔越所在的这张桌子尤其大,秦斌也想不起来这张桌当初是从何而来,衙役们只是在仓库中瞅见它,觉得它再合适今夜不过,便将其扛了出来,非要乔越和温含玉以及秦斌坐在这张桌子旁不可,因为这张桌子能放最多的菜,摆最多的酒。
  只见百姓各家各户都争先恐后地将自家烧好的菜放到这张桌上来,生怕乔越和秦斌还有医官们吃不到他们家的菜,摆不下了的,竟然还摞了起来,要不是有衙役们制止,只怕这桌上的菜盘早已摞得老高。
  然,自家的菜放不到这张桌上来的人家非但没有就此打住,反是想尽其他办法非要让乔越、秦斌还有医官们吃到自家的菜,哪怕只是尝一口,他们也觉得高兴得很。
  有叫自家男人端着菜站在旁等到乔越他们伸来筷子夹入口中的,有叫自己娃儿捧上前来非等着他们吃了才肯走的,还有“先下手为强”,道是他们待会儿吃饱了就到他们那一桌去坐一坐的,似乎只有乔越他们想不到,而没有乡亲们想不出的点子。
  各式各样的菜摆在面前,即便是出身尊贵见过无数珍馐的乔越都觉应接不暇,更莫说其他人。
  尤是温含玉。
  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菜式,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更从未与如此多的人一块吃过饭,以致她就只定定坐在座位上看着而已,迟迟没有动筷。
  乔越虽将她的讷然看在眼里,也虽然她就坐在他身侧,可他却从还未落座便一直被热情的乡亲们围着,根本无暇与她说上一句话。
  好不容易身旁暂时没有热情的乡亲再将菜送上前来非等着他尝一口不可,那些来时怨恨此时心中只有感激的医官们却挨个以茶代酒敬他,待他喝过最后一位医官递来的茶水后,则又是秦斌和衙役们非要同他吃菜喝酒,道是他的身子喝不了酒,那就喝茶也可,以致他迟迟不能与温含玉说上半句话。
  待他终是稍稍得以空下时,他却发现她已不在他身侧位置上,唯见她搁在桌上的碗里还剩着小半碗的米饭,还有一碗没有动过的米酒汤圆。
  乔越当即着急要转身去寻她,不知为何,他总觉这般的场合她应对不来。
  她是国公府金贵的大小姐,可她总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不放心。
  当他四处张望寻找温含玉的身影时,秦斌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在旁呵呵笑道:“王爷可是在找温姑娘?”
  乔越正要回答,只听秦斌又道:“方才有乡亲将她请去他们桌坐去了,王爷不必担心,待会儿温姑娘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的。”
  正当乔越要问秦斌些什么时,又有热情的乡亲围了过来,手里或端着菜或捧着酒,乔越莫说能寻见温含玉的身影,便是多问秦斌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
  温含玉是被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拉走的,小姑娘本是受她阿娘叮嘱,来给乔越送米酒汤圆的,可来到乔越身旁时她发现乔越一直在忙着接过医官们呈上的茶,随后发现坐在乔越身旁的是一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大姐姐,于是她就忘了她是来给乔越送米酒汤圆的,只将米酒汤圆往桌上一放,便拉上了温含玉的手,让她到他们家的那一桌去,道是她的阿娘做了好多好吃的。
  温含玉觉得这个小女娃干净又可人,便跟着她走了。
  “阿娘阿娘!我带回来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大姐姐!”小姑娘拉着温含玉的手,一脸的兴高采烈。
  她的阿娘瞧见温含玉时先是一惊,尔后赶忙站起身来热情道:“姑娘快坐快坐!”
  桌上的其他人则是纷纷给她盛饭的盛饭夹菜的夹菜,对于她的到来,极为高兴。
  因为他们都认得出她就是在乔越身旁的那个姑娘,能坐在王爷大人身旁的姑娘,绝不会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而且,还是个美得像个天仙儿似的漂亮姑娘!
  这一桌上坐着全是妇人和孩子,待温含玉一坐下,便有人忍不住问道:“姑娘咋子不和王爷大人一块儿过来坐坐?”
  这上百桌的百姓哪,无人不想乔越能到他们这一桌来坐坐,就算不来坐,来吃一口菜,喝一口酒也是好的,这样他们也都会觉得很高兴了。
  温含玉不予理会,只是看着桌上一只陶盆里盛着的她没有见过的东西瞧。
  只听又有人道:“呵呵,姑娘啊别嫌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多嘴,姑娘不想说,那就不说。”
  温含玉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就未将她们的话入耳,方才那个小姑娘的阿娘发现她一直盯着桌上陶盆里的东西瞅,便笑着问她道:“姑娘可是想吃?”
  温含玉颇为好奇,“那是什么?”
  像粥又不是粥,是什么?
  “那是米酒汤圆哦!”小姑娘就在温含玉身旁,正双手巴着桌沿踮着脚也看着那只陶盆,小脸上扬着自豪,“我阿娘做的,可好吃可好吃了!”
  “米酒……汤圆?”温含玉皱皱眉,这又是什么?
  “呵呵,姑娘是不是没有吃过?”妇人笑得可亲,“可要来一碗尝尝?”
  “里边有酒?苦的?”她不喝酒,苦。
  “不是苦的喔!”小姑娘又插话道,“是甜甜的喔!”
  “甜的?”温含玉皱眉更深,甜的酒?酒不都是苦的吗?
  “这是甜的米酒,不苦的。”妇人笑着解释,“先把白糯米蒸熟,然后发酵,几天后就成了香味四溢、甜糯适口的米酒,把水烧开放入搓好的汤圆,待汤圆浮到水面,再加入米酒、红糖,还可以加入蛋浆,搅匀勾芡,就做成了,要是还想更香些,盛上来后还可以撒些糖桂花。”
  愈听妇人解释,温含玉就愈觉好奇,愈忍不住想要尝一尝。
  就在这时,已经有人给她盛了一碗,边放到她面前来边笑着道:“姑娘尝尝就知道了,可不是吹,秋姑做的米酒汤圆可是咱们长宁县没人比得了的。”
  温含玉在拿起碗里的汤匙时是紧紧皱着眉的,只当她轻轻抿了一小口后,她紧蹙的眉心才蓦地舒开。
  她眨眨眼,将汤匙里余下的大半米酒一口吃到了嘴里。
  嗯……甜甜的,有些酸,带些酒味,米软软的,好吃。
  这个汤圆也是软软糯糯的,好吃。
  看到温含玉吃了一口又一口,带她来的那个小姑娘笑得甜甜的。
  阿娘做的米酒汤圆就是最好吃的!
  月上中天时,热闹了整夜的长宁县渐渐安静了下来。
  秦斌、众医官以及衙役们都已经喝醉,不少更是烂醉如泥,趴在桌上动也不动,尤其是太医署的医官们。
  或许,这是他们此生喝得最为放纵的一夜,因为没有皇城高墙的束缚。
  秦斌则是为乔越顶酒顶醉的,毕竟乡亲们敬上的酒不能不喝,乔越的身子沾不得酒,不能以茶代酒的,秦斌都替他喝了,以致秦斌这会儿已然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打着震天的鼾声。
  百姓渐渐散去,乔越终是得以空暇去寻温含玉。
  他才转身,便见一名年轻妇人带着温含玉朝他这儿走来。
  只见温含玉走得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会一个不稳摔倒的模样,妇人伸出手想要搀扶她,却总是被她拂开。
  乔越赶紧转着椅轮上前去。
  看见乔越,妇人一脸的过意不去,连连赔不是,道:“王爷大人,对不住,万分对不住!这位姑娘她……醉了。”
  “醉了?”乔越颇为诧异,“她喝了多少酒?”
  “她吃了三碗米酒汤圆……”而已。
  “米酒……汤圆?”乔越诧异更甚,连小孩儿都不会醉的米酒汤圆?
  “阿越?”许是听到了乔越的声音,温含玉慢悠悠地微微抬起头,眼神迷离,显然是醉了的模样。
  乔越还未应声,便见她双臂一张,扑到了他身上!
  “!?”


第084章 心快化了(1更)
  温含玉没有酒量,比一个小孩儿还不如,否则又怎会米酒汤圆也能醉倒她?
  她也没有沾过酒。
  这甜米酒,是第一次。
  乔越不知道她没有一丁点的酒量,那带她过来找他的妇人也不知道。
  所以,乔越惊诧紧张得一时间手足无措,妇人亦是目瞪口呆。
  幸而已为人妇,否则看到温含玉这般毫无矜持的举动,只该面红耳赤不知眼睛该往何处看才是,眼下妇人只是震惊之余颇很是尴尬又很是好奇而已。
  “王爷大人,民妇不知道这位姑娘她一丁点儿酒都沾不得,真的是对不住!”这位姑娘与王爷大人这般亲昵,想必是和王爷大人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吧?
  妇人又道:“方才这位姑娘嘴里念叨着阿越阿越的,民妇不知道她是要找谁,想着还是把她送到王爷大人这儿来,所以就把她带回到王爷大人这儿来了。”
  看着一动不动也没个反应的乔越,再看看他身下的轮椅以及无法动弹的双腿,又看看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的温含玉,妇人由不住好意地询问道:“王爷大人,这……需不需要民妇替您把这位姑娘扶回屋?”
  王爷大人这腿脚不方便的,不好整。
  谁知却听得乔越沉声道:“多谢,不必。”
  “那……”妇人怔了怔,并未不识趣地执意,而是躬下身退下了,“民妇就先走了。”
  妇人转身离开时不由得捂嘴笑了,呵呵呵,别看王爷大人腿脚不便,模样却是俊得很的,那位姑娘也是,天仙儿一样的,当真是一对般配的人。
  阿越……应该就是王爷大人吧?
  此时的乔越心胡乱跳得飞快,难以冷静,垂在椅手边上的双手因紧张而无处安放,只因如软了浑身骨头似的依在他身上的温含玉。
  温含玉软趴趴地扑在他身上,脑袋歪靠在他肩上,双手垂在身侧,躬着腰,身子斜斜,一副只要乔越轻轻动上一动,她就会往下滑跌到地的模样。
  她的脸正对着乔越的颈窝,温热的鼻息一下又一下拂到他的颈窝,让他只觉酥麻,心跳更乱更快,亦更不敢动。
  就在乔越脑子嗡嗡不知这会儿该如何才是好时,温含玉打了一个嗝,而后依在他身上的身子开开慢慢往下滑。
  “阮阮?”乔越见状,当即着急唤她。
  然却不见她反应,好似睡着了似的。
  “阮阮醒醒。”乔越更为急切地唤她。
  她仍是毫无反应,只见她的身子依旧在慢慢往下滑,她的脑袋已经从他肩上滑开。
  “阮阮,冒犯了。”眼见她再这般下去就会摔到地上,乔越抬起自己无处安放的双手,抱住了她的身子,将从他身上往下滑的她往上带了带,让她的头重新靠在他的肩上。
  将她的身子托住后乔越紧张得赶紧松开双手,可他才一松手,温含玉的身子又重新往下滑,不得已,他只能抱着她,不松手。
  温含玉身段玲珑,腰身纤细柔软,他的双手抱着她,他只觉自己根本不能再思考,脑子里只剩下紧张与胡乱。
  他本就将身子绷得紧紧,背挺得笔直,偏温含玉在这时忽地抬起垂在身侧的双手,环到了他脖子上,身子更贴近他一分。
  同时将脑袋朝他颈窝靠近,还把脸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嘴里发出些呢喃不清的声音。
  此时此刻,乔越觉得她的鼻息不再是温热,而是滚烫,煨得他浑身血液也都滚烫了起来,似在冲涌奔流。
  夜渐深,寒愈甚。
  乔越虽面红耳赤不敢动,可一动不动终究不是办法,他能在寒夜中坐一夜,可不能让她也在这儿受冻。
  他记得,她畏寒。
  于是,紧绷着身子如泥塑般连稍稍低头都不敢的乔越终是慢慢、慢慢地低下头,看向趴在他身上似乎已然睡着的温含玉。
  因着低下头的缘故,他的下颔轻碰在她额上,他怔了怔,才又出声唤她道:“阮阮,此处寒凉,回屋去睡可好?”
  温含玉毫无反应。
  “阮阮?”乔越只好在她肩头轻轻拍拍,“阮阮醒醒。”
  “阮阮?”
  然不管他唤了多少遍,温含玉都没有理会他,反是又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脸。
  “……”
  乔越只好朝周遭瞧去,看看有谁人能替他将她抱回屋里去的,可他将周遭看过两三回,除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就只剩下仍在喝也已要醉的衙役和乡亲们。
  只有男人,不再见一女子。
  这夜半时辰,姑娘妇人们都已归家去了。
  乔越有些后悔方才拒绝了那位妇人要将温含玉扶回屋的好意。
  可他方才为何要拒绝?明明他行动根本就不便。
  他……只是不想也不舍将她推开而已,他喜欢她这般靠着他。
  只见乔越空出一只手,按在椅轮上,将自己的身子稍稍往外挪,然后抬起手,揽上温含玉的肩,另一只托着她腰身的手则是下移到她腿弯后,抿着唇一个使力,将她整个人抱到了自己腿上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为防她已经醉睡过去的她坐不稳从自己腿上摔下,乔越只能有一只手转动身侧木轮,另一只手则是搂着她,将她搂在怀里。
  温含玉不知乔越艰辛,只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醉得趴在桌上鼾声震天的秦斌此时换了个姿势来趴着,他睁了睁迷离又朦胧的眼,正好瞅见乔越独自抱着温含玉往府衙里去。
  王爷腿上坐着的是……温姑娘?
  呵呵呵,王爷腿都动不了了还能抱得动姑娘,还真挺能干。
  秦斌一脸醉意的呵呵一笑,眼一眯,又睡了过去。
  然方才趴在乔越身上任他怎么唤都不醒的温含玉一点儿也不老实,她总是在乔越腿上怀里胡乱动,好几次险些摔到地,若非乔越紧紧搂着她的话。
  乔越本想将她送回她那一屋,奈何她那一屋的门槛并未做过改动,凭他自己根本无法进去,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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