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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狂之最强医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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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出”两个字由青葵嘴里说出来,气得温如初的脸色不仅铁青,还有些扭曲。
  妾室的一双美目更似在喷火,她想撕烂青葵的嘴。
  但他们在忍,自认身份高人一等的他们绝不会与青葵这般愚蠢的下人见识。
  好像感觉不到温如初几人身上将要迸发出来的愤怒以及恨意似的,温含玉只是平静看着,那双淡漠得好像没感情似的眼睛看了一眼气得铁青了脸的温如初后,目光抬至他身后沉着脸紧皱着眉的温德仁身上。
  原主乃发妻所生长女,而这个妾室所生的长子和她同岁,仅比她年幼四个月而已,这说明原主的娘正怀着她的时候,她的父亲就纳了妾室进门,且还是个青楼出身的妾室,更是没过多久这妾室也怀了身孕。
  不仅如此,妾室还一连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发妻就这么一个女儿而已。
  难怪原主的娘会早亡,而妾室如今却还是风韵犹存得根本不像是已经育有两个孩子的中年女人。
  眼下这个父亲正领着他的妾室和儿子来帮他们的宝贝女儿出头,要找的,不是旁的陌生人,而是她这个正妻所出的长女。
  这和她在外边见到的父亲还有书上写到的父亲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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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反转
  亲爹,妾室,庶子,他们三人站在一起,温含玉觉得,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而她这个正室所出的嫡女像是个多余的人。
  “温含玉你当真歹毒!竟然害我妹妹!”温如初怒气冲天,若非温德仁抬手按住他的肩,只怕他已经冲上前来揪着温含玉的衣襟来骂了,或许出手打了她也不一定。
  看着愤怒的温如初,温含玉面不改色,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她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嘲讽,鄙夷。
  温如初年轻,又在气头上,尚且感受不到一言不发的温含玉眼里的鄙夷嘲讽以及淡然自若,可温德仁不一样,他毕竟是官场上的人,察言观色揣摩人心是他们这些为官之人都必须会的,温含玉平静的眼神中所透出来的鄙夷他看得清清楚楚,一瞬之间,他竟有一种这不是他女儿的感觉。
  “含玉,你为何要害明珠?”温德仁皱着眉,语气沉沉,“她可是你的妹妹,你竟然将她推到马蹄下!”
  话中有疑问,可温德仁的语气却是肯定的,温含玉甚至能感觉得到他沉沉的语气里是强压住的怒火。
  显然在温德仁这个父亲的眼里,根本不需查证就已肯定温明珠乃温含玉所害。
  明珠明珠,身为人父,能为女儿取这个名字,可见他这个女儿在他心里,就是明珠一般的宝贝。
  如今宝贝被伤,他岂能不动怒?
  所以才会一刻也不能忍地来找温含玉问罪。
  同为骨肉,他的眼里却只有温明珠。
  可见他的心里从没有过温含玉这个长女,若有,他就应该先问问她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而不是张嘴便质问她为何要害温明珠。
  “是又怎样?”温含玉面色平静,好像在说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似的,既不解释,更不否认。
  温德仁盯着温含玉,眉头皱得紧紧。
  眼前之人明明是他那个丑陋又痴傻的大女儿,可为何却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
  “温含玉你别欺人太甚!”温如初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凸,“我妹妹好心待你,你却将她推到马蹄下让马蹄将她踩成重伤!你太歹毒了!”
  “所以?”面对怒不可遏的温如初,温含玉面上一点紧张畏惧之色都无,反是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你们想弄死我?”
  温含玉生得娇小,她的身高不及比在场的每一个人,可此时此刻的她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让年轻气盛的温如初如何能忍,加上往日里他从未将温含玉这个嫡长姐放在眼里过,只见他忽的拂开温德仁按在他肩上的手,挥着拳便朝温含玉冲来,怒喝道:“温含玉这是你自找的!”
  温如初习过些武艺,他的动作迅猛且有力,看起来并不为文官出身的温德仁所能拦住。
  可温德仁若真的想拦的话,也不至于拦不住。
  一个人倘若真的有心去做一件事的话,不会做不到。
  但,没有谁人去拦温如初,便是温德仁,也都只是站着不动。
  抑或是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阻拦温如初,就算要拦,也会待到温如初动手成功之后。
  温德仁无动于衷,妾室吴氏愤怒的眸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她恨温含玉,恨到了骨子里,她迫不及待地要看到温含玉跪下求饶的模样,更恨不得看到她生不如死。
  温含玉这个愚蠢又丑陋的东西就应该去死,这个国公府里,应该他们一家人说了算,应该只有他们一家人才对!
  多余的人就应该去死!
  青葵是在场唯一在乎温含玉的人,她站在温含玉面前不曾想过让开,她已经准备好要接下温如初这猛力而来的拳头,接下之后再替她的大小姐好好“教训”他一顿。
  谁知,温含玉竟是抬手将她往后带,同时一个侧身来到了她面前。
  正当此时,温如初已冲到了她眼前来,他朝温含玉正面砸来的拳头只差不到两寸就要砸到她的鼻子上——
  “大小姐!”青葵着急了,大小姐会被打到的!
  “啊啊啊啊——!”痛呼声几乎是与青葵的惊叫声同时响起。
  但,却是男子的痛呼声!
  只见温如初那本该结结实实砸到温含玉面上的拳头突然间就从半空中跌垂而下,不仅如此,他的整只右臂都松垮垮地往下垂,仿佛脱了线的偶人手臂似的。
  本该被砸扁了温含玉此时竟是逼近在温如初跟前,她的右手,正捏着温如初的右肩!
  没有人看到她是如何闪开的身,更没有看到她是如何出的手,他们所看到的,只是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温如初的右肩骨给——捏碎了!
  前一瞬因暴怒而涨红了脸的温如初,此一瞬脸色青白,额上冷汗涔涔。
  谁人也没能想到情况会在这刹那之间发生反转。
  平日里那个比傻子聪明不了多少的温含玉竟会出手反抗,且还是如此快准狠的速度及身手!
  “初儿!”美妇人吴氏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只听她惊叫一声,看向温含玉的眼里充满了怨毒,同时有数点白色的寒芒在她指间闪动。
  但见她右手骤抬,她指间的寒芒尽数朝温含玉面门及胸腹疾疾而去。
  温含玉看似毫无察觉。
  紧着又是一声叫喊声。
  惨叫的声音,依旧是男子的叫喊声。
  竟仍是温如初的声音!
  他的面门及胸腹上赫赫然刺着几根细长的银针!其中一根竟是——刺在他的左眼里!
  看着被温含玉转到身前当靶子的温如初,眼神怨毒的吴氏怔住了。
  明明温含玉这个丑东西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的银针,又是如何在一瞬之间将初儿挡到了她面前!?
  然却不待吴氏回过神,她只觉着温含玉的脸在她眼前骤然放大,就好像她就站在她跟前似的。
  可这并不是她的错觉,而温含玉此刻的的确确就已来到她跟前,像不知她怎么就捏碎了温如初的肩骨似的,她根本没有看清她是如何来到她跟前的。
  下一瞬,吴氏只觉自己呼吸变得痛苦起来。
  温含玉那只方才捏碎温如初右肩骨的手此时正捏着吴氏的脖子,她目光冷冷地盯着吴氏那张因呼吸不上而痛苦的脸,冷声道:“今日在长华街上让马匹惊慌乱蹄的人,是你吧?”


第005章 太爷
  今日长华街上若非有人暗中放针,单就一人从人群中突然跌出是绝不可能惊得太子的坐骑乱蹄踩伤人的。
  而仅那一根银针就能让马匹接连数次胡乱用力踏蹄,想必不仅仅是吃痛而已。
  作为暗器而发的银针,若没有淬毒,还如何称为暗器?
  至于能和温明珠配合得那么好的人,除了也想将她温含玉置之死地的人之外,不会有别人。
  眼前这个看着她的眼里连恨都藏不住的妾,自然会和自己的女儿配合得好好的。
  倒是没想到,温德仁这个青楼出身的妾室竟然也是个练家子的,而且还是个会使毒的。
  那让温如初跌坐在地上此刻一动也不能动且被伤着的眼里正不断地流出深紫色的血水来的银针就是最好的证明。
  由此可见,长华街上让马匹乱蹄的那根银针上必然淬了毒。
  “找死是吗?”温含玉冷漠地看着因无法呼吸而扭曲了脸的吴氏,在她面前玩毒?班门弄斧。
  不过,能用暴力解决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花心思再去想别的方法。
  眼前这个自不量力的女人不配她花费心思。
  在方才为自己把脉的时候她就已发现,原身竟是有武功底子的,只不过她不会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气脉,怕是她从未使出过自己所学到的武功本事,否则这会儿不会让在场的人如此震惊,而她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捏碎温如初的肩骨,也不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捏住吴氏的脖子。
  只要将气脉运行好,必是高人。
  虽然容貌丑陋,但她倒是得到了一身好本事。
  “含玉你这是干什么!?”一惊再惊的温德仁终是在吴氏痛苦得两眼开始翻白时回过了神,他大声怒斥着温含玉,此刻他看温含玉的眼里只有憎怒,再无其他,“你伤了明珠和初儿便罢,现在竟还要伤你二娘!她可是你的长辈!”
  温含玉非但没有松手,反是将吴氏的脖子捏得更用力,即便她身藏暗器,此时她也无力使得出来。
  这十几年来都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丑东西拦路石温含玉的手让吴氏觉得就像紧箍,她推不开亦掰不动,她愈是挣扎,这“紧箍”就收得愈紧,仿佛要将她的脖子捏断才会松手。
  开始有涎水从吴氏那为了呼吸而大张着的嘴嘴角流出来,她的瞳仁也已往上翻得将要看不见。
  “含玉你赶紧松手!你这是要掐死你二娘才罢手吗!?”温德仁急得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本因憎怒而涨红的面色此刻却是慌乱的惨白。
  因为他没想到温含玉根本不听他的话。
  “含玉你只要松手,我就再不追究你害明珠重伤一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温含玉无动于衷。
  见她还没有松手,温德仁急急忙忙冲门外边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家丁大喝道:“还看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拉开大小姐!?”
  “是!老爷!”家丁们赶紧手忙脚乱冲过来。
  “青葵。”温含玉冷静如斯,只不疾不徐地唤了青葵一声。
  平日里的青葵虽然憨头傻脑的,但在保护温含玉一事上绝对不含糊,这会儿更是一点都不傻更不含糊。
  “好的大小姐!交给青葵!”青葵话音刚落,那些个连温含玉的身侧都还未能靠近的家丁便已齐齐哀嚎着跌出了花语轩。
  不,准确来说,他们都是“飞”出去的。
  被青葵一脚给踹飞出去的。
  明明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可在青葵的脚下,他们竟像老幼妇孺那般弱。
  看着不过眨眼就被青葵解决了的家丁,温德仁又急又气,脸色阵红阵白,大喝青葵道:“青葵你好大的胆子!”
  青葵只一脸无辜地看着跳脚的温德仁,好像根本不知道温德仁为何生气似的。
  “温含玉!我以父亲的身份命令你松手!”温德仁的眼睛里像藏着刀,恨不得将温含玉那掐着吴氏脖子的手给砍断了,“否则你就永远休再进国公府的门!”
  “我看谁敢动我的乖含玉!”花语轩外陡然有老人盛怒的声音传来。
  闻此人声,温德仁顿时浑身一颤,眸中尽是震惊之色。
  吴氏嘴角流出的涎水已过下巴,马上就要流到温含玉手上。
  温含玉终是松开了手,满脸嫌恶。
  吴氏登时如同烂泥般跌坐在地,仿佛快要渴死的鱼一般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嘴角的涎水都顾不去擦。
  温德仁因震惊而动也,甚至连吴氏他都忘了去关心,只怔怔地循声而望。
  “青葵见过老太爷!”青葵是整个花语轩里顷刻的安静后率先出声的人。
  她半躬着身,恭敬的语气里带着些毫不掩饰的激动,显然来人是她打心底尊敬着的人。
  “孙儿……见过祖父。”温德仁敛了眼中的震惊,恭恭敬敬地朝来人问安。
  他垂在身侧掩在广袖之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他的面色,白得有些难看。
  是震惊,又似害怕。
  走进花语轩来的是一个鲐背之年的老人,他手中拄着拐子也还需人在旁搀扶着,早已稀松的白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显然是匆匆而来。
  他脸色苍白,每走一步双腿都打着轻颤,就连拄着拐子的手也一直不停地颤抖着。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即便如此,他的那双几乎都快被因苍老而下垂的上眼睑而遮盖住的眼睛却如鹰一般锐利又明亮,好像能洞穿人心似的。
  他就是这个国公府的主人,温含玉的太祖,温老国公温怀义。
  温含玉以为身为开国大将军的他会是一个高大威猛的形象,却不想竟是一个如此瘦小的老人。
  她只是忘了,即便曾经再怎么勇猛的人,也终会有苍老的一天。
  温老国公早已是一个老人。
  温含玉讷讷地看着老国公。
  她就是青葵说的疼爱极了她的老太爷吗?
  “乖含玉,可是受欺负了?”老国公走到温含玉面前,看着讷讷的她,那双锐利如鹰的眼里满是心疼和慈爱。
  “老太爷,老爷带人来欺负大小姐!”温含玉还未回答,青葵便已忍不住先替她打抱不平,“不过大小姐没有受伤。”
  “……”门外正捂着自己被踹得生疼得紧的肚腹勉强站着身的家丁们听着老国公和青葵这话,再看一眼屋里地上不省人事的温如初和堪堪缓过来的吴氏,最后才偷偷看一眼温含玉,眼角直抽抽。
  大小姐这好端端的样儿像是被欺负了的吗?
  “好好,我知道了,待会儿青葵你再和我详细说说他们是怎么欺负大小姐的。”对青葵,老国公也是和颜悦色的。
  “好的老太爷。”青葵点点头,退到了一旁。
  “乖含玉不怕啊,太爷爷来了,不会让人欺负你的。”老国公说着,想要抬起手摸摸温含玉的头。
  可只是抬起手这般轻而易举的动作,对他来说却吃力无比,他苍老又颤抖的手如何都抬不至温含玉的高度。
  本是怔怔讷讷站着的温含玉看着老国公颤抖的手,慢慢低下了头,让老国公能够摸到她的脑袋。
  摸上温含玉那头稀松枯黄的头发时,老国公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少顷,他转头看向温德仁,沉着脸亦沉声道:“方才你可是说了要将我乖含玉赶出国公府?”
  ------题外话------
  昨天党建日,参加了一整天的党建活动,这么大热的天,流了一身的油,感觉自己就是一头猪,在不停爆猪油,== 。
  七月来了,新的一个月又开始了!!!


第006章 做主
  “祖父怎么到这儿来了?”温德仁面上再不见方才看温含玉时的憎怒,在温怀义面前,他唯有恭敬之态。
  他眼里有藏不了也抹不去的震惊之色,显然他根本没有想到老国公会出现在这花语轩里。
  温老国公并未理会温德仁,他只是朝他慢慢走去。
  待走到温德仁面前时,只见老国公忽然扬起手中的红木龙头杖,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不偏不倚地打到了温德仁肩上!
  温老国公乃行伍出身,虽已年迈,然他这一杖子打下去仍强且有力,竟打得本站着的温德仁双腿一震,打得他直直跪到了地上!
  “我是在问你方才说了什么!”温老国公怒斥着,他手中的杖子再一次重重打到了温德仁肩上。
  这一根红木龙头杖,是十年前圣上赐给老国公的,是他特意派人找了姜国最好的工匠雕刻打磨而成的,虽然只是一根杖子,但这于任何人而言都是莫大的荣耀。
  因为这是只有功勋卓著的大臣才能获得的殊荣,龙头杖在手,则意味着“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佞”,姜国自开国来,温老国公是获赐龙头杖的第一人,至今为止也是唯一一人!
  眼下这根龙头杖就打在温德仁身上。
  若非对这个孙儿失望透顶,温老国公又怎会用御赐的龙头杖打他?又怎会打得如此用力?
  温德仁在下人面前在儿女面前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像个小儿似的被温老国公打得直跪在地,若是心里没有一口怒气怕是不可能,他虽不敢站起来更不敢还手,可颜面尽失的他还是忍不下这一口气,尤其是在前一刻他才想要处置了的温含玉面前。
  “孙儿若是错了,祖父要责罚孙儿,孙儿毫无怨言。”温德仁忍着怒火,抬头直视着老国公,字字有力,“可这是含玉错在先,孙儿不过是责罚她在后!”
  “祖父您可知含玉对明珠做了什么?含玉她将明珠推到受惊的马匹脚下,让马匹生生将明珠踩成了重伤!大夫说了明珠往后的日子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您再看看初儿!”温德仁愈说愈气,愈说声音愈渐抬高,连带着双肩都颤抖起来,他指着不知中了何种毒昏厥在地此刻不知是死还是活的温如初,气恨兼心疼得声音亦颤抖了起来,“初儿可是咱们温家的血脉!是您的亲亲三世孙!”
  “还有淑娴,方才您也看到了,含玉险些将她掐死!”温德仁句句有理,他将错全都归到了温含玉身上,以致他即便是跪在地上也仍挺直着背,迎着老国公的视线更是无所畏惧。
  温含玉如今在温德仁眼里,俨然是个歹毒至极的恶人,十恶不赦。
  平日里自己疼爱极了的一双儿女身受重伤,自己最喜爱的女人险些被掐死,而自己则是在下人面前被祖父棒责,温德仁而今可谓是恨极了温含玉。
  他心中根本不再将温含玉视作女儿,而是仇人。
  可恶可恨的仇人。
  “祖父若有公道,就应先替明珠替初儿替淑娴做主!”温德仁不甘道。
  听着温德仁这些恶人先告状的振振有词,温含玉无动于衷。
  她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打算。
  她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狠毒的人。
  所有人都说她是连骨血都浸着狠毒的冷血恶魔。
  “是啊,你说得对,我在我那院子里躺得的确是有些久了,是该为咱们国公府里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做做主了。”老国公沉沉叹了一口气,将龙头杖在地上笃了笃。
  “孙儿谢过祖——”温德仁为自己三言两语便得到了老国公的支持而高兴。
  然他话尚未说完,便见得老国公转头看向身旁的温含玉,再一次拍拍她的手背,道,“我的确是该为我的乖含玉做做主了。”
  温德仁怔住,看向正捂住自己被掐得通红的脖子想站起身却又不敢的吴氏的眼里写满了愤恨。
  “祖父,明珠和初儿可都是您的亲亲三世孙!”温德仁震惊得刹那之间竟忘了自己身为后辈的身份,进而质问老国公道,“您应当为那两个孩子做主,而不是为含玉做主!”
  “你可是觉得祖父老糊涂了已经被辨不明是非了?”老国公那双看着温德仁的老眼里目光冷静,只见他盯着温德仁看了少顷后将视线移到倒在地上不知是死还是活的温如初身上,不疾不徐道,“你放心,你祖父我脑子还清醒得很,知道什么是是非。”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从未承认过你口中的明珠和初儿是我温家的子孙。”老国公的目光只在温如初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开,就好像温如初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似的。
  温德仁再一次怔住,比方才更甚。
  仍跌坐在地上的吴氏低着头,咬牙切齿。
  即便眼前的老国公已不再是曾经的战神大将军,可他的威严却还在,压得吴氏从不敢看他的眼睛,好像总有震慑般的力量压在她的头顶似的。
  “方才你想将含玉从国公府逐出去可对?”老国公的视线重新回到温德仁身上,语气沉沉,“既是如此,你便带着你的妾室和你的儿女离开国公府,从今往后,国公府不再是你的家。”
  “你别忘了,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一天,这个家就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老国公再一次将手中龙头杖笃到地上,笃得用力。
  毕竟是历经太多生死与风霜的老人,纵是心中怒火再盛,他也不至于像温德仁会在晚辈面前那般失态。
  “你们若是不愿意离开……含玉。”老国公话未说完便先唤了温含玉一声。
  温含玉愣了一愣,怔怔地看着这个会叫她“乖含玉”的老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含玉你替太爷爷看着,七日为限,七日之后若是他们还没有搬离国公府的话,不管你想要掐断他们谁的脖子都随你。”老国公像是说一件寻常小事似的,神色未改,“其他一切不用你担心,自有太爷爷来处理。”
  在老国公眼里,吴氏这娘儿几个心术不生的人的生死,根本毫无所谓。
  他是铁了心将他们以及温德仁赶出国公府。
  他并不是对温德仁这个孙儿无情,他只是很清楚,这个国公府再由着他们这一家子胡来的话,迟早会害了温家几代人的荣耀与名声。
  很多时候,不舍都会成为最终的祸根。
  温德仁纵是再如何震惊,此时也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向老国公行了礼后带着他的所有人匆匆离开了。
  他知道老国公现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都不会有用,不如待老国公气消了再来。
  至于离开国公府……他们是不可能走的。
  离开国公府意味着什么,谁人都心知肚明。
  老国公连看都未看温德仁一眼,他甚至连背都没有转过去。
  直至温德仁离开,才听得他叹着重重的气道:“他祖母当初就不应该拦着我不让他进军营,看看他如今都成了个什么混账东西!”
  “咳咳……咳咳咳咳咳——”老国公话才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瘦小单薄的身子因咳嗽而一抽一抽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嗽声愈来愈烈,却又戛然而止。
  看着忽然如同枯叶枝头落般倒下的老国公,一直沉默不出声的温含玉瞳眸缩了缩,只见她的唇嚅了嚅,再嚅了嚅,颤道:“太……太爷爷——!”


第007章 亲人
  老国公已是风烛残年,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更承受不了盛怒。
  若非如此,原书中他又怎会因为承受不了原主重伤至瘫而气得一病不起,终致撒手人寰。
  如今温含玉没有在长华街上出事,老国公他却还是气得病倒了。
  他这一倒,仿佛不会再睁开眼。
  一直负责照顾老国公的紫苏急坏了,她请来一位又一位大夫,可不论是谁来为老国公诊过脉后都摇了摇头,最后便是连一位大夫都请不来了,就连呆愣愣的青葵也都急得团团转。
  夜幕不知何时已经拢上,温含玉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过一句话,只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来了又走,老国公依旧不省人事,温德仁与吴氏却不曾来过,亦没有派人来问过一声。
  直到这屋子里再没有大夫前来,只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紫苏、青葵以及一言不发的温含玉时,窗外的雪停了,雨却下得更大。
  温含玉则是从看着老国公的心口急剧起伏到呼吸渐渐变得微弱再到此时仿佛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她终是走近了床榻,走到了老国公身旁,在床沿上坐下身。
  她看得出,这个老人已不久于人世,可她不想他走。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只是觉得这个老人家摸摸她脑袋的感觉很舒服,她想再感受一次。
  不,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
  “大小姐你放心,老太爷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看着像被吓傻了似的温含玉,紫苏安慰她道。
  可她自己的声音里都带着极力掩饰的哭腔,嘴上说的没事,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紫苏常年在老国公身旁伺候,老国公的身子是何情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奴婢这就继续去请大夫!”温含玉的无动于衷让紫苏更慌,“要是还是不行,奴婢……奴婢就去宫里求来太医!”
  紫苏急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她才一转身,她的手腕便被人擒住。
  紫苏一愣,当即转过头来,震惊地看向忽然抓住她手腕的温含玉,“大小姐你这是……?”
  “我来治。”温含玉看也不看紫苏,依旧盯着老国公满是褶子的脸看。
  紫苏震惊更甚,大睁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大小姐说、说什么!?她来治老太爷!?
  只见温含玉松开紫苏的手,继而扣上老国公的左腕脉象。
  这个脉象……
  搭着老国公的脉,温含玉眉心倏地拧起,过了少顷,只听她冷声道:“把纸笔拿来。”
  紫苏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只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温含玉抬起头。
  紫苏心尖猛地一缩,赶紧道:“奴婢这就去拿!”
  紫苏不敢有一丁点的迟疑与犹豫。
  因为温含玉的眼神。
  明明还是她所认识的大小姐,可她眼里的寒意却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她那带着寒意的眼神让人根本不敢质疑,更不敢违抗。
  紫苏很快拿来纸笔,温含玉接过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不下二十味药的方子,还不待笔墨干透便递给紫苏,冷冷道:“半个时辰内把药抓齐回来。”
  紫苏哪里敢二话,接过药方只连忙应声道:“奴婢这就去!”
  她根本不敢对温含玉有任何怀疑。
  时间正正过去半个时辰的时候,紫苏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气喘吁吁地回到国公府,她身上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也顾不得在意,唯急忙将抓来的药递给温含玉查看,末了温含玉才将青葵遣去煎药。
  “老太爷平日里有什么习惯?”待紫苏稍稍歇下一口气,温含玉才又看向她,问道,“至少五六年的习惯。”
  忽被温含玉这么一问,紫苏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天寒,屋里燃着炭火,只听“噼啪”一声,火星从炭盆中迸溅而出。
  看着红亮的火星子,紫苏这才想起自己今日忘了一件事。
  也是在这一瞬,她想起了老国公至少已经五六年了的习惯。
  “老太爷喜爱燃香。”紫苏不知温含玉为何会突然问起老国公的习惯,而且一定要是至少五六年以上的习惯,但她知道她绝不能不答,“尤其喜爱香坊的沉水香,每一日都要燃上,否则总觉心神不宁难以入睡。”
  紫苏想了想,又道:“老太爷喜爱香坊的沉水香正好六年时间。”
  “把这香拿过来。”温含玉道。
  “是,大小姐。”紫苏随即将昨日香坊才送来的沉水香呈到温含玉面前来,不忘将平日里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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