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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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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王点点头,没有再出声,顾凌亲自烫着清酒:“表哥尝尝。”
  怀王接过后往苍白的唇瓣轻送,微抿了一小口,只是沾了沾嘴唇就搁下了,查看着四周的雪景,笑道:“顾凌有雅兴,可惜这景观中少了一物,小李子。”
  小李子上前领命:“王爷。”
  “你带人去把本王书房外的那两株雪梅搬过来。”
  怀王看向顾凌:“难得你有如此雅兴,那几株雪梅搁这儿才能体现它们的风采,搁本王那,是埋没了它们了。”
  顾凌起身拱手感激地道:“表哥既然如此盛情,那顾凌恭敬不如从命,在此谢谢表哥了。”
  “你我如何客气,本王只比你年长几岁,自认你我之间没有隔阖,难得有你在,还有个陪本王谈雪谈景的人。”
  顾凌敛眼:“顾凌此次上京,除了奉圣命待召之外,祖父也还有一事让顾凌转达给表哥。”
  怀王微意外:“哦?”
  顾凌抬头看着他:“表哥已经及冠,于情于理,该成家立室,顾家一族有适嫁女共十三位,如果表哥愿意,任表哥挑选。”
  怀王一愣,连连摆手:“此事劳外祖上心了,晗天虽是及冠之年,但对此事并没有意向,你修书告知外祖,家中适嫁之女都各选良婿,无需考虑本王。”
  顾凌有些迟疑:“这……祖父还说,如若表哥看不上顾家女,可让顾凌询问表哥,是否上书给皇上,在京中挑选怀王妃?”
  怀王面色淡薄,轻摆手示意顾凌落座,才淡声道:“本王这残破身子,谁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又何必徒增不必要的烦扰,此事,无需再提。”
  两人正谈话间,小李子已经带着人把书房院子里的两株雪梅搬了过来。
  两株雪梅寒风伫立,雪梅与雪景一相映,别有风景在眼前。
  看着这两株雪梅,顾凌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起身走近观赏:“莹白透粉,与雪相映,美不胜收”
  怀王微笑,正欲回应,就正见小申子脚步匆匆的从长廊上而来,恭敬上言:“启禀王爷,宫中来人,宣公子进宫。”
  正在观看着雪梅的顾凌眼波微闪,微笑着转身道:“表哥这两株雪梅待顾凌稍后再赏了。”
  怀王轻点头,话却是对小李子说的:“小李子,公子初次上京,对宫中人事物都陌生,你随公子进宫一趟。”
  “是,王爷。”
  小李子恭敬领命之后,这才朝顾凌恭敬道:“公子请!”
  顾凌微微拱手:“谢表哥。”
  ……
  东宫门外,顾凌下了马车,看着眼前被雪掩盖依然难掩巍峨宏观的东天门,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从容淡笑,不惊不惶的随着前去怀王府宣旨的一众太监迈步入宫。
  刚进宫,远远就瞧见一行人走来,小李子掀动眼皮子瞧了一眼后,上前一步悄声提醒:“公子,是二皇子。”
  顾凌轻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见过二皇子。”一行人都停在原地,等候二皇子先行。
  二皇子元脚步停了下来,目光在顾凌身上闪过一丝惊讶后停在了前面的小太监身上,问道:“小豆子,这是?”
  “奴才给二皇子请安,这是远西候府的顾凌顾公子。”
  “远西候府?你是怀王叔的表弟?”二皇子挑高眉头惊讶的看向顾凌,心里暗暗起了波澜,远西候在远西地方上势力可不小,父皇为什么会宣他入京?
  顾凌恭敬的低着头,拱手道:“回二皇子,正是。”
  二皇子眼睛闪了闪:“小豆子,既是父皇召见,还不快引顾公子前去圣阳宫。”
  “是,奴才恭送二皇子殿下。”小豆子恭敬道。
  ------题外话------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今天一早就停电,直到晚上六点多才来电,更迟了,各位见谅!

  ☆、026暂住廖府

  走出金銮殿望着外面的冰天雪地,顾凌低下头看着手里执着的圣旨,一直保持在脸上的淡笑慢慢地隐没。
  优美的唇角微微抿紧。
  施济看着顾凌离开后才匆匆返回殿内。
  怀王听着小李子禀报着顾凌今日进宫之事的结果,眼中冷光微现,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挥挥手,示意小李子退下。
  空寂的书房内,怀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让元无忧在年前查出月清宫失火一案,而元浩天却让顾凌在年前查出月清宫失火一案。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如若顾凌没办法查清楚案件,元浩天是不是就有借口发落顾家了,尽管他终年终日呆在这怀王府里不出一步,尽管母妃为了他为了顾家置身在湮冷宫,元浩天依然还是对顾家慢慢的举起了屠刀了。
  既然谁都不愿意放过谁,那就至死方休吧!
  朝堂上下人人也都知道了顾凌这号人物,平静的朝堂上因为庆帝这一出人意料又似乎很合情合理的圣旨而再一次暗波汹涌。
  而这道圣旨一下,因为查不出任何线索而刚刚才被庆帝削了一顿而倍感压力的三位大人可谓是喜出望外,完全不见一丝一毫的不悦或不满之色。
  三人争相邀请这个似是腾空而下解求了他们的人进自己府中暂住。
  顾凌看着眼前三位大人,禁军统领赵将军、刑部尚书廖大人、督察院余大人,对他们的盛情表示了感激之情后,才缓缓道:“为了查案方便,顾凌想打扰廖大人些许时日,借住在刑部几日,不知廖大人以为如何?”
  廖大人忙笑道:“顾公子见外了,无需住刑部,就住在老夫府上好了。”
  “廖大人说的对,既然公子是为查案方便,住廖大人府上最为方便不过,住刑部就太见外了,我们三人也不好向皇上交代。”余大人出声道。
  赵将军对这也很是赞同:“那就这样说定了,顾公子暂住在廖大人府上,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们。”
  “那……顾凌打扰了。”
  刑部尚书廖府后菀,诺大湖泊边上,伫立青松白梅,湖泊边上一栋栋房屋连绵不绝。
  本该是美丽幽景却因为积雪掩盖而似乎天地一色。
  湖面上泛着的一层厚厚的冰冻也使得原本该要碧波如境的湖泊少了一丝清澈,模糊掉了本该倒映在湖中的风景。
  沿着湖泊朱色长廊上,廖大人引领着顾凌主仆三人走过长廊,停在了一栋独立的小楼前。
  屋顶上厚厚积雪下长长的屋檐下挂着透明的冰柱,在初阳下,似梳璃一样泛折射出光芒。
  “这栋小楼离老夫的藏书阁相近,无论是查阅书卷还是查找文献资料都极为方便,且这院子出入前庭后院都方便且又不会受扰,不知道顾公子可满意?”
  顾凌拱手:“顾凌很满意,那就打扰了。”
  “公子客气了,是老夫惭愧才是,老夫三人合查此案已经有数日,却丝毫未察觉到任何丝索,皇上失望至极,才着令顾公子全权调查此案,令我等三人协查,不怕公子笑话,公子接手老夫甚是松了一口气。”
  顾凌微微一笑:“大人折煞顾凌了。”
  “顾公子无需自谦,对了,前面半坡园是小儿居住之地。”廖大人指着前方高处一方内菀道。
  顾凌抬眼望过,笑意横生:“半坡园,此名此景宜此园,廖公子是个雅人。”
  “哈哈哈,雅人?这个词用来形容他,真是不相符,不过……”
  廖大人脸色严肃下来,抚着自己的短须道:“不是老夫自夸,或许小儿能帮上公子也说不定。”
  顾凌眉梢轻动:“哦?令公子……”
  廖大人眉眼间有些无奈又似是有些骄傲:“说来我这小儿子也让老夫人甚是头痛,诗词歌赋不感兴趣,却唯独对研究死人很感兴趣,他对案件有一定的见解,顾公子不妨与他多商量商量,看看从何着手。”
  “大人心意,顾凌感激万份。”
  两人往半坡园走去,顾秋和廖府的管家远远的跟在后面,廖大人轻叹一声,低声道:“你也无需客气,当年老候爷曾经有恩于我,一直无以为报,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今顾公子上京,接下此烫手山芋,老夫也希望顾公子能圆满的完成圣命,早日回远西之地才是安全。”
  顾凌垂眼:“顾凌谢大人提点,自当尽心尽力完全皇命。”
  半坡园很快就到了,园子里没有一个人在外守着,大门敞开着,廖大人看着这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顾公子见笑了,请!”
  随着廖大人走上台阶,顾凌随着他踏步而上,大厅里并没有奇特的地方,没有人,显的有些空敞。
  廖大人有些歉疚的笑了笑:“他可能在后堂忙着,要不,公子你先在大厅等他忙完?老夫这儿子性情有……有些奇怪,他不喜欢在他忙的时候打断他,就连我这个爹,打扰到他都会被他毫不客气的赶出去。”
  顾凌不动声色的耸了耸鼻子,他觉得总有一股味道从后堂方向传来,这股味道让他形容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并不明显却又让人忽视不了。
  听着廖大人的言外之意,顾凌微笑道:“顾凌不会打断他,如果可以,我想去后堂。”
  廖大人有些迟疑:“顾公子你确定?”
  不等顾凌出声,后堂传来一道因为太过平板的没有起伏的而埋没了本质上悦耳的声音:“让他进来。”
  顾凌朝廖大人点点头,表示他没任何问题,廖大人嘴角抽了一下,虽然这顾凌看起来从容淡定,可后堂里面的情况需要的不是一般的从容淡定,但愿他不会受到惊吓。
  “那……顾公子,请!”
  顾凌迈步进,越走近后堂,那股味道也似乎明显了起来,后堂与前厅只有一墙之隔,却——
  这里称之为后堂,实际上却比前厅还要大,还要来的宽敞,只是这里给人却不会空荡荡的感觉,四周都摆设着一具具残旧不全的骸骨及各式各样的案台案桌。
  其中一张长条案桌上摆满着各种各样的的器具,前所未见,光是刀目测这下就有近十几种不止、锯、撬手,铁棍……很多他都叫不上名字,而且光是布包里那一排的长短不一的细细的银针,就看的让人寒毛直竖了。
  背对着他们正专注俯身似是在缝合什么着的削瘦身形微直起身来,头也没有回,平板没有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爹,帮我一把。”
  廖大人脸色一黑,拒绝上前帮助:“廖忠呢?”
  “我给了别的事让他去做,应该快回来了。”
  顾凌看了一眼顾秋,顾秋连忙笑着上前:“小的可以帮忙,不知……”
  “行,帮我轻轻按着他的头颅,我要把他的头和身子缝合起来。”
  其实不需要他出声说明,走上前终于看清楚了案桌上是什么的顾秋也知道自己要帮忙的是什么了,一张脸瞬间惨白了起来,只觉得毛骨悚然,只想作呕。
  顾凌此时也终于知道始终如影随形的窜入鼻间的这股怪怪的味道是来源于何处了。

  ☆、027惺惺相惜

  等到廖青云把手头上的活都给处理好后,众人这回到前厅坐下,廖青云回内室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
  年纪与顾凌不相上下,青墨色锦缎长袍,脸型和他的身形一样看起来都略显瘦削,五官斯文清秀,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眼角细而长,目光冷冽有神,搭配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顾秋看着廖青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他很难把眼前斯文秀气的少爷与刚才那个缝尸的恐惧少年相结合在一起,好歹他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但刚才在后堂所见,还真是头一次。
  廖大人起身为两人介绍道:“顾公子,这是小儿廖青云,你们年纪相仿,应该能成为朋友。”
  “青云,这是顾凌顾公子,我们……”
  “我知道,为月清宫失火一案而来,只是爹不是不让我插手这件案子,怎么又带着顾公子上我这儿来了?”
  廖大人脸上的笑上淡了一些,轻叹一声:“皇上原将此案交给赵将军主导,爹和余大人只是协查。”
  “可皇上现在将此案又交给顾公子主导查案,爹也还只是协查。”廖青云淡淡出声,平板没有声调的声音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
  廖大人看了一眼顾凌,沉呤了片刻才缓缓道:“此案关系甚大,爹希望你能助顾公子一臂之力。”当年要不是老候爷施恩于他,他又岂会有今日,这恩情是必须要还的。
  廖青云没有出声,似是默认。
  顾凌看向廖青云道:“顾凌昨夜已经将此案所有卷宗阅尽,此案目前看似毫无头绪,听廖大人说,廖公子精通仵作之术,对破案有特殊见解,所以不请自来与廖公子相商,还请廖公子出手相助。”
  廖青云眼睛微眯:“顾公子说看似毫无头绪,意思就是顾公子心里已经有头绪了?不妨直说。”
  顾凌看了他一眼,缓缓道:“顾凌以为,要想破解此案,只要破解方向对,其实并不难。”
  廖青云似是来了兴趣,朝顾凌伸手示意继续。
  顾凌看了两父子一眼,道:“皇宫内菀,戒备森严,外人要想潜进去作案,除了凶手有通天下地的本领,否则顾凌以为,外人作案,首当排除。”
  “月清宫是大公主的寝宫,大公主为人内敛,在宫中从不惹人注意,更别说惹事生非结下仇怨,而且如果是寻仇,凶手根本没必要采取这样费神的办法,更没有可能凶残的要把月清宫一众宫人婢女都统统烧死,所以顾凌以为这也排除了有人向大公主寻仇的可能。”
  廖青云认真的听着,面无表情,但眼底的认真却显示他认同顾凌这推断。
  一旁的廖大人听着顾凌有条不紊的分析着案情,心里暗暗吃惊,他没想到顾公子弱冠之龄就有如此镇密镇定的心思,也难怪老候爷能放心的让他独自上京。
  “既然非外敌潜入又非大公主私人仇怨,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则大公主发现了什么秘密而遭凶手灭口,二则……”
  廖青云直接打断了顾凌的话:“我更倾向于后者。”
  顾凌一愣,继而缓缓一笑,朝廖青云伸手请道。
  廖青云泛冷的目光有些锐利,语气却依然没有任何的起伏:“如果是大公主发现了什么秘密,凶手杀人灭口有的是办法,根本没必要用这样的办法,此案看似毫无疑点,却疑点重重,顾公子前面排除的两点更是将凶手身份一再逼近。”
  廖大人这时候也明白过来,看看顾凌又看看廖青云,神情凝重起来,却并没有阻止廖青云接下来说的话。
  顾凌点头道:“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月清宫纵火的人,只有宫中得势的人才能做到,放眼后宫得势之人并不多,想揪出凶手或许不容易,但也并非不可能。”
  廖青云沉呤了片刻,目光微凛,嘴角一勾:“我看过仵作的验尸描述,十五具尸体都烧成了焦炭,十五具尸体除了是男是女这两点能分辩的清楚外,容貌长相都分不清了,而这也是凶手费尽心计纵火焚烧月清宫的主要因素。所以,我敢断定,凶手其实是在掩饰存在于月清宫里的一件惊天秘密。”
  廖大人吸了一口冷气:“青云,你的意思,根源存在于月清宫也就是说存在于大公主身上?”
  “我完全赞同廖公子的推论。”顾凌微笑着道。
  廖青云对顾凌的赞同只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变化:“顾公子想必心中已经有调查取证的方向了?”
  “与廖公子一席话,顾凌豁然开朗,心中脉络已清理出来了。”
  年纪相当的两人通一席话,彼此双方都有些惺惺相惜起来,相视一笑。
  “如果顾公子需要青云之处,尽管来找我。”
  “当然。”
  ……
  午夜时分的皇宫都是寂静无声的,当值的太监宫人们吹着寒风缩着脖子强打着精神揉搓着拉耸的眼皮子。
  宫灯摇曳,时不时可以听到寒风呼啸声,除了偶尔走过巡视的禁军,整座皇宫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阴森寂静里。
  突然一抹黑影像只灵巧的小猫快速的阴在了花丛中,屏吸躲过前面巡视而来的一队禁军。
  待巡视的禁军走过后,黑影才暗暗调匀了呼吸,快速的朝他的目标物前进。
  穿过错综复杂的宫道,很快,黑影就来到一处阴森荒废了的宫殿,在黑夜里那高耸的台阶上的宫殿却仿若要吞噬一切。
  宫殿没有挂宫灯,可从前面长廊上传来的宫灯微弱的光芒还是让人可以看清楚宫殿名:无忧宫。
  黑夜没有上台阶,而是身体贴着宫墙往里面小跑着,直到来到了最荒静的一角,看着矗立在眼前的高墙,掏出绳索,开始爬墙……、室内没有点灯,漆黑的夜晚,听着玉珠玉翠均匀的呼吸声,元无忧没有惊动她们,再一次审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陈美人是刘莹华安插在玉妃身边的人,那么,其余的人自然也一定安插了人,这些人就是她目前最需要得到的。
  月清宫失火一案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引火线而以。
  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的是一场暗斗,大公主只不过是一枚被牺牲的棋子,而牺牲大公主的人不是大皇子元佑生就是二皇子元夏生,这两人之间各占了百分之五十的嫌疑,锁定目标,她需要的就是找证据,或证明元佑生无罪,或证明无夏生有罪。
  而要做到这些,首先她需要的就是为她所用的人,所以她必须要找出刘莹华曾经埋下的暗桩,或许这些暗桩随着刘莹华的死都变了心不复忠诚。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轻易的放弃任何一丝可能性,只要让她知道这些人是谁,她就有办法让这些人重新为她所用,离年三十还有十二天,如果这一步棋她赌输了,那她就得进行第二个方案才行。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剩下的十二天时间不算长却也不算短。
  可在她似乎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了。
  顾家新一代代表人物顾凌,在一夜之间名传京城,小小年纪却让顾家放心让他独自上京,就凭这一点,她就不会轻视她这个竞争对手。
  她似乎还要与时间赛跑才能抢先一步!

  ☆、028料事如神

  小花子从墙头顺着绳索滑下,很顺利的潜进了被封锁在高高宫墙内的无忧宫,隔着一道高耸的宫墙,无忧宫里面真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小花子从来没有进过无忧宫,虽然他仔细研究过了无忧公主给她画的无忧宫里各大殿的指示图,但无忧宫实在太大,一片黑漆之下,他又不敢点亮火折子照明,只能凭直觉走,走来走去他进的都不是乐心殿。
  最后他实在是没办法,只得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飞快看了一眼方向,就瞬间熄灭火折子,瘦小的身子像猫一样一样掠过。
  直到进了昔日无忧公主的寝宫乐心殿时,小花子才敢把火折子又重新点了起来。
  就着微弱的光芒,他打量着眼前宽敞却荒芜无人满是灰尘的乐心殿,想着无忧公主的吩咐,他先是顺着墙上摸索轻敲着,可是没有丝毫动静。
  公主说如果墙上没有暗格,那就……小花子直接来到床边,以床为中心,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摸索轻敲着。
  直到他快把整个床底下的地砖都摸高敲了个遍都没半点发现,眼见着时辰一点点过去,小花子额头上都沁出了薄汗,他不甘心冒着生命危险白来一趟,更不甘心让公主失望。
  他知道公主让他来这里,是抱着很大的期望。
  小花子闭上眼睛冷静下来后,又重新以床为中心,把地上的地砖又全都摸敲了第二遍,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难道公主记错了?脑子刚窜起这个念头下一瞬间就被他自己推翻,不会,公主绝不会记错的。
  正当小花子决定寻找第三遍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静止了,身子慢慢的倒退,看着他原本跪在膝盖下的那块地砖,以手轻敲着,听到与众不同的空洞声,他欣喜若狂,整个人都趴着,小心翼翼地撬开了地砖,拿过火折子一照,暗格很小,里面只有一本册子。
  把册子收好,又重新把地砖恢复原状后,小花子飞快的吹熄火折子,出了乐心殿,看着外面的天色估计快寅时了。
  他暗暗咬了咬牙,这会儿禁军巡视肯定是很严密的,他要想和来的时候那样再顺利的潜回去,恐怕很难。
  如果他被发现,死路一条也就罢了,可他身上的东西要是被发现,就会连累了公主。
  小花子身子紧紧的贴在墙边上,听着墙外头时不时禁军走过的声音,急红了眼,却也知道越是急就越容易出状况。
  贴在墙小心翼翼的移动着,呼呼的寒风吹在他身上,让流了一身虚汗的小花子打了个哆嗦。
  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天就快要蒙蒙亮了。
  小花子刚攀上墙头就见一队禁军走过,他立马缩头,无忧宫虽然被封锁,可是无忧宫紧邻着圣阳宫,这里的戒备森严如壁垒。
  天际慢慢转亮,视线之内不再是一片漆黑,小花子咬咬牙干脆脱掉了身上灰尘尘的夜行衣,露出里面小高子替他弄来的内务宫的太监宫服,好在公主料事如神,竟然料算到了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又一队禁军刚巡视走过后他攀下了墙头,趁没人注意时,若无其事的往宫道上走着。
  刚走离无忧宫些许路,就撞见一队巡逻的禁军。
  小花子暗暗整了整衣服,强行按压住不停颤抖的手脚,主动的上前询问,声音的紧张根本就不需要他再伪装:“差大……大人,请问良景宫是往哪儿走?”
  领头的禁军眼神锐利地盯着小花子:“哪个宫的?要去良景宫做什么?”
  “奴才内务宫的打杂太监,昨天良景宫总管许仁许公公让人传话让奴才一早过他儿一趟,可……可奴才转来转去都找不着路,这会儿天色还早,又没人,只好斗胆向几位差大人问路了。”
  “许公公这个时候找你做什么?”
  小花子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偷偷的看了神色严肃的禁军一眼,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奴……奴才和许公公是同乡,听……听说良贵人要选用一批新的打杂太监,他……他就让奴才去良景宫找他,说是等……等一下让良贵人身边的桂姑姑过……过过眼。”
  “你没去过良景宫?”禁军怀疑的发问。
  “去……去过一次,上次有……有人领着,奴才也没看路。”
  “良景宫不在这儿。”
  “啊,不在这儿?那……”小花子先是瞪大一双眼睛后又惊慌失措起来。
  领头禁军看着眼前单纯的小太监,虽然心里已经相信这小太监迷路的话,但该有警惕心他还得有。
  “这样吧,你跟着我们走,等一下我们要经过良景宫。”
  小花子欣喜若狂:“真的吗?谢谢差大人,谢谢……”
  见这小太监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领头禁军心里的最后一丝警惕就松下了。
  小花子恭恭敬敬的跟着他们往良景宫方向走去,心,却提到了喉咙口,看这禁军的样子他还真的会把他领许仁那儿去才放心。
  一路上脑子里想了无数个等一下许仁会有可能出现的反应,公主只说过遇紧急情况时可以用这个方法,但问题是许仁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路上碰上内务宫的太监怎么办?
  或者等一下良景宫当值的小太监拆穿他不是内务宫的而是湮冷宫的太监又怎么办?更或者许仁没反应过来或是根本就不帮他怎么办?
  正当小花子脑子转飞快时,只听见那领头禁军冷冷的道:“前面就是良景宫了。”
  小花子心一颤,抬头看着,惊喜的瞪大眼,忙感激的弯腰道:“谢谢差大人。”
  只听那领头禁军回头吩咐一声:“你们先在这候片刻,我领这小太监去良景宫一趟。”
  小花子心一抖,背上的冷汗刷刷的下,但面上却又是感激又是惊喜:“这……这怎么好意思?”
  “走吧。”那人嘴里只吐出两个字,以眼神示意他走前面。
  “是,是,谢谢差大人,您真是个好人!”小花子连连道谢过后,这才往良景宫走去。
  越靠近良景宫,小花子身上的冷汗就越多,贴身衣服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好在身上穿着夹棉衣,冷汗想要完全湿透衣服也不容易,额头上的冷汗也被这寒风一吹就干了。
  这时候,近卯时,天际划出了鱼肚白,天色亮了。
  良景宫当值的小太监见到小花子心里有些吃惊,天这么早小花子怎么过来了?
  小花子看着小杜子,忙飞奔了过去,高兴的道:“小杜子,麻烦你去告诉许仁,就说我来了。”
  小杜子狐疑的望向小花子身后的禁军:“小花子,这……这位差大人?”
  小花子这才似是想起来身后还跟着禁军大人,忙不好意思的朝禁军恭敬道谢:“差大人,谢谢您了。”
  面对小花子一副您真是好人的发亮眼睛,这位心思多疑的禁军士兵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看了一眼小杜子后,这才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告诫了一声:“下次小心一些,宫中禁地,不允许乱窜。”
  “是,谢谢差大人,奴才记着了。”小花子腰都哈到地上去了。
  正当禁军士兵要走的时候,良景宫门口传来许仁惊讶的声音:“小花子,你怎么这时候……”
  小花子眼皮子一颤,忙转过身掐断了许仁的话:“这……这我不是迷路了吗?许仁……不对,我该叫你许公公,呵呵呵……我没错过时辰吧?”
  “你在……”说什么?后面的话在看见小花子祈求的眼神时,许仁收住了声,只是皱眉的瞪着小花子。
  见许仁似是对小太监的迟来不满而皱眉时,禁军士兵这才放心的踏着大步离开了。
  小花子眼睛膘到监视他的禁军终于走了,那窜到了喉咙口紧张到了疼痛的心终于松了那么一点点,可下一刻许仁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冰冷低声威胁道:“小花子,你最好是是如实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怎么会招惹上了禁军?否则……就算禁军走了,我也可以叫他回来。”

  ☆、029运气不错

  许仁把小花子带进他住的院子,把门窗一关,坐在椅子上,眯眼看着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小花子,面色很难看,声音有些冷有些尖:“小花子,你在利用我。”他心里就纳闷着,在他当上良景宫总管最风光的时候,小花子都没找过他这同乡,又怎么会在他如今地位不如从前时突然找上了他?
  小花子慢慢的抬起头了,看着面沉眼阴的许仁,神色反而镇定了下来。
  “许仁,我们都在宫里当差,有些事情你我心照不宣不更好,又何必要问个明白?你予我方便一次,他日我定会还你情。”公主说过,只要许仁不有当面拆穿他,事后无论如何许仁都不会拆穿他,让他大胆的面对许仁的威吓。
  许仁心里暗暗吃惊,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小花子,久久不语,这还是他记忆里那个怯懦怕事的小花子吗?不,在这宫中五年多时间,他都从一个打杂的小太监成为了良景宫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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