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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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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人物都是他的徒弟。
  她就如同小女孩崇敬偶像明星一样燃发出了追星狂热,尽管她追星的对象是个死人。
  她几乎翻看了一切与鬼谷子有关的资料文献。
  一比较,她发现,看推理作品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智谋、诡谋、阴谋、阳谋……鬼谷子留给世人的资料文献里只有你想不到,却没有你想得到的,他才是千古第一人。
  “公主,水来了,奴婢侍候您洗漱。”
  玉翠的声音打断了元无忧的思绪,她抬头,看着窗外漫天扬雪的天空,嘴角轻轻一勾,五年了,她该走出这个院子了!

  ☆、007走出院子

  “公主出去散步了?”
  玉珠因为震惊,声音不受控制的提高了好几倍,她没想到她去前殿领饭回来就听到这样一个震惊的消息。
  玉翠心里也还处在震惊中,但面对玉珠的疑惑还是很确定的点头:“公主不准我陪着,非得独自一个人出院子了。”
  玉珠脸色微变:“快,我们快去找公主,万一……”
  玉翠看着突然噤声又突然止步的她:“怎么啦?玉珠,不是说去找公主?”怎么又突然不动了?
  玉珠缓缓回头看着玉翠:“你说,公主会不会有事?”
  玉翠想也不想的就摇头:“不会。”
  “为什么?”
  玉翠用看笨蛋一样的眼神看向玉珠:“公主又不能出湮冷宫,要散步也只能在附近,能出什么事?再说,公主是什么性子这五年来我们心里比谁都清楚,公主已经看开了,自然不会再寻死。”要寻死也不会等到五年后再来寻死。
  玉珠低下头沉吟了片刻后,毅然转身往回走:“做我们的事去。”
  玉翠狐疑的看了一眼玉珠:“玉珠,你怎么啦?”一惊一乍的,把她都弄糊涂了。
  玉珠回头看向玉翠,扔下一句:“玉翠,我该向你看齐。”聪明沉稳在公主面前不值一提,她们能给公主是全心全意的忠心和信任。
  玉翠傻傻地看着扔下一句话就大步回屋的玉珠,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明白玉珠在说什么,真是的,玉珠越来越奇怪了!
  这几日并没有继续下雪,可湮冷宫里只要一入冬下了雪后,积雪就很难融化,这里地处皇宫最寒的方位,下了雪之后也没有宫人清扫,往往前些日子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就又会被新下的雪覆盖上。
  元无忧走在雪地里,打量着四周被雪覆盖了的环境,这五年来,她没有走出小院子,只透过小小的窗口看见过四季更替,一年四季春夏秋季,她最喜欢的是冬天。
  冬天里的雪会掩盖这里一切的荒凉,她的心也会更平静。
  不远处走来两名巡值太监,猛不然的见到雪地里伫立的一抹身影,两人先是受惊,以为看见了什么东西,吓的面色都和雪一样的白不敢再上前,但随即两人相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天,正是正午当空,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东西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哪么……
  隔的很远,两人无法看清楚站在那里的人是谁,其中一人就恼怒的斥问:“你哪个院子的?”站那儿一动也不动,害得刚才他还真以为碰见脏东西了。
  元无忧回头,这湮冷宫人人都知道她,但真正见过她的人并不多,更何况这五年来她都未走出院子一步。
  见她不说话,两名小太监气冲冲的走上前,一瞧清楚她的面容,两人都愣住了,呆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就怕惊吓到眼前的人。
  元无忧看着傻愣在那里的两人,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仙……仙子……”小花子结结巴巴的出声,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眼前美的比画里仙女还要好看的人,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元无忧微微一笑:“你叫仙子?”她虽然没有留意过自己这具身体皮相如何,但从刘莹华和元浩天两人的皮相来看,她的长相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小花子连连摇头:“不,不,不,大家都叫我小花子。”
  “那你呢?”元无忧转向刚才出声斥问她的人。
  那小太监脸轰的红了起来,不敢再直视元无忧,声音低若蚊鸣:“奴……奴才叫高平,大家都叫我小高子。”
  “小花子,小高子。”元无忧很认真的轻轻复念了一遍。
  小花子、小高子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仙子嘴里说出来,都有些受宠若惊,脸都憋的通红,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住在湮冷宫里的人,都是特殊的犯人。
  “我叫元无忧,很高兴认识你们。”元无忧微笑着说道。
  两人都震惊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元无忧?湮冷宫最最最特殊的犯人?还有,她说什么?很高兴认识他们?
  “我出来有些时候了,该回去了。”不理会两人的震惊,元无忧朝两人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似是想起什么一样回头,朝两人嫣然一笑,轻声道:“忘了告诉你们,我住前面不远的院子,太回殿。”
  两个小太监又一次呆若木鸡,傻傻的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如闲庭散步一样在雪地里慢慢消失。
  久久,失魂的两人才慢慢回到人间,小花子依然看着前面,喃喃的道:“她是无忧公主。”
  “废话。”小高子一想到刚才他竟然那么大声的朝她斥怒发问,就觉得心里懊恼的慌。
  小花子失魂落魄的道:“无忧公主美的像仙子一样,笑起来的样子更美。”
  小高子沉默半响,久久才低低道:“可是她却只能住在湮冷宫。”而且还是一辈子。
  小高子的话一落,小花子也惊醒过来,两人同时复杂的望着前面太回殿的方向。
  “公主,奴婢去热饭菜。”
  见到公主终于回来了,玉珠忙上前恭敬道。
  接过玉翠端来的热水,元无忧捧在手里暖手,看着两人有条不紊的动作和平静从容的面容,心里有些满意,她们终于都明白了自己的职责了,也不枉费她一番心思。
  吃过饭过,元无忧吩咐道:“玉珠,你从箱子里拿一物去找魏公公,让他给我送一架琴过来。”
  “是,公主。”
  玉珠恭敬回道,刚才公主独自外出散步的时候,她心里就清楚了自己该怎么做,公主为什么五年不出院子?又为什么突然出了院子?五年不曾用过这只木箱里的东西?又为什么今天开启?她心里很多疑问,却知道,这些疑问,她不用知道答案,也或许……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
  魏忠惊叹地看着摆在他面前的珍珠,比鹌鹑蛋稍小一些,可这颗珍珠的散发的光泽让他知道这颗珍珠的价值。
  玉珠看了一眼魏忠,轻声道:“这颗珍珠是公主三岁那年从皇后娘娘的凤冠上拔下来的。”
  魏忠神色一凜看向玉珠:“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珠摇了摇头:“玉珠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在告诉公公这颗珍珠的价值。”
  魏忠的眼睛重新回到珍珠上,心里很快就下了决定,肃冷的面容上堆满了笑容:“玉珠丫头代咱家谢过公主,公主太见外了,要什么东西跟奴才说一声,奴才定当送过去就是,哪敢要公主赏赐。”
  “公主的赏赐,公公收下,理所应当,除非我家公主这点东西入不了公公的眼?”
  魏忠惶恐的连连摆手:“不不不,玉珠丫头你这话说的诛心了,你这是要咱家的命啊。”
  玉珠抿嘴笑了笑:“可是公主说要赏赐给公公的,公公不受,玉珠回去也难复命。”
  “这……”魏忠很是为难。
  玉珠朝他福了福身:“玉珠先代我家公主谢过公公。”
  魏忠看着玉珠苦下一张脸,很是为难了半天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咱家也不为难你这丫头了,去吧,待咱家过两天亲自过去给公主谢恩。”
  这就是应允要求了?玉珠谢道:“那玉珠谢公公成全。”
  看着玉珠走了,一直站在魏忠身后的心腹太监福公公才凑上前看着桌上盘里的珍珠,满心欢喜的道:“干爹,这颗珍珠可是无价之宝,刚才我好担心您真拒了这宝贝。”这可是凤冠上的珍珠。
  魏忠拍掉他的手,不悦的道:“小心点。”
  福公公嘿嘿笑着,看着珍珠的眼睛散发着贪婪,可他也知道这宝贝绝不会是他的,不过,不急,那无忧公主可是拥有整整一箱子的奇珍异宝,总会有一件是他的。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魏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咱家警告你,那无忧公主的东西不是我们能碰的。”
  福公公讪笑:“干爹,看您说的这什么话,我哪儿敢啊?”
  “你不敢最好,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要让我知道你去招惹太回殿,你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砍吧。”
  “可是您不是说过,凡是进咱们湮冷宫的人都不会有出去的一天,进来这里,不管她是谁,都由咱们拿捏着吗?”福公公不解道。
  魏公公冷笑:“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五年前,施公公送她进来的时候,那箱子可是当着咱们几个的面抬进来的,那箱子是干什么的?是用来震慑咱们几个的,不管是谁想的法子,但皇上同意了,这意味着什么?咱心里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福公公恍然大悟,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畏惧干爹,没有背着他去贪图这些珠宝。
  魏公公小心翼翼地拿起珍珠放在手心里把玩:“前些日子良妃娘娘诞下七皇子,施公公亲自带了几套衣物过来,衣物虽小,可代表的却是皇上终于对公主起了怜悯之心。”
  否则纵使这颗宝贝是凤冠上摘下来的,他有心贪婪也要想清楚有没有命用?
  命和钱财相比,当然是命更重要,他还没有活够呢!现在他知道皇上对无忧公主并非完全的没有一丝父女之情,他当然乐意给无忧公主通融,更何况这无忧公主给他送来这么个值钱宝贝!

  ☆、008公主弹琴

  两天后,魏公公就真的亲自送来了一架琴,元无忧看了一眼摆在她面前的凤势式谣琴,微笑道:“魏公公费心了。”
  “奴才不敢当,奴才还得谢公主赏赐。”魏忠把阿谀奉承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自从五年前皇上灭刘氏后,至今后位空虚,朝堂后宫人人心都开始痒了,却至今还无人敢在皇上眼皮底下展开手脚,毕竟皇上的手段摆在那儿还历历在目令人想起就心有余悸!
  虽然他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至今不立新后?但皇上不立后也就意味着中宫嫡出还就只有眼前的这位。
  而他在宫中四十年,不敢说早已经看透,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直觉的!这位无忧公主怕不是真得成为他掌管湮冷宫以来唯一的例外,早晚有一天会离开的!
  元无忧抚弄着琴身,突然道:“魏公公想不想听本公主弹奏一曲?”
  魏忠吃惊的看向元无忧,心思转了又转,讪笑道:“奴才不敢当。”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位岁数小且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公主,他心里总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如非必要,他还真有点不太想靠近这位无忧公主。
  玉珠玉翠则是面面相觑一眼,然后又都沉默的立在一旁不语,眼观鼻鼻观口。
  元无忧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魏公公。
  这一眼很平常,但就是有一股莫名的寒气顺着脊梁往上爬,后颈脖子上的寒毛根根竖立起来,魏忠脸上的讪笑僵凝了几秒,然后又继续堆上讪笑,只是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他原本要弯不弯要弓不弓的背脊一寸一寸慢慢的弓了下去,这一刻直觉告诉他,这无忧公主很危险很危险。
  “公主如此看得起奴才,奴才自当洗耳恭听,只是奴才出生贫寒,从小就进宫,对雅音之事……”
  琴音起突然起,魏忠蓦然噤声,脸上的讪笑僵硬在了脸上,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再也维持不住,一层层的往下掉,直到脸上不停的变换着颜色。
  这琴音……传进人耳朵里,只会让人恨不得爹娘没生他这个耳朵。
  刺耳的声音就如同有人用长长的指甲在耳膜处来来回回的刮刺,直听的魏忠浑身直打颤儿,因为他需要很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喊停。
  他活了五十三年,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有人把琴声弹成杀猪一样的声音出来,这得多大的天赋?难怪他觉得这无忧公主危险,这果真是危险,还危险至极!
  元无忧很认真的弹奏着,白嫩嫩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着,让魏忠恨不得想撞墙的尖鸣琴声因为她的拨动而继续着。
  一旁的玉珠玉翠听着这久违了的琴声则心情五味俱杂,多久了?她们没有听过这熟悉的琴声!
  公主幼时贪玩,根本就不愿意每天都练琴,就想出了这个法子,只要乐师让公主练琴,公主就必弹这一曲,听的那些乐师恨不得捂上耳朵却又不敢捂耳朵,就如同魏公公现在的样子。
  后来皇后娘娘见公主执意不肯练琴,也就随公主,不再派乐师!
  公主从此就再以也弹琴了,没想到,她们还会再听到这首曲子重新在公主手下出现,只是玉珠玉翠都实在是想不通,公主为什么要弹给魏公公听?就不怕魏公公心里生恼,到时她们的日子不好过了?
  刺耳的声音还在耳膜刮刺着,魏忠听的脸色泛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求公主饶了奴才!”他年事已高,实……实在是经不起这……这折腾!
  琴声嘎然而止,元无忧蹙眉不解:“玉珠玉翠都听的没反应,为什么魏公公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本公主弹的琴音当真如此不堪入耳?”
  魏忠僵硬的看向站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玉珠玉翠两人,嘴唇哆嗦着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可……可能奴才年事已高,耳……耳朵出……出……对……奴才耳朵出了问题。”
  他虽然已经五十有三了,可是他发誓,他耳朵没有任何的问题,反倒是这玉珠玉翠可能听久了这琴声,耳朵才真的出了问题。
  “魏公公,本公主最近很想把琴练好,但玉珠玉翠听到我的琴音又没感觉,可是我又想有人听我弹琴……”
  魏忠惊悚的打了个冷颤,他突然觉得自己收下那珍珠就等于收下了烫手山芋,捧不得扔不得更摔不得,如果这无忧公主是恶鬼,那他就是被恶鬼缠身的那个倒霉鬼。
  “那……那公主的意思是?”如果她真敢让他每天来听她弹琴,他会让她知道这湮冷宫是他的地盘,他敬她三分是畏她身上那三分可能性,在湮冷宫里,他真要收拾一个人,有的是法子。
  元无忧想了想后,突然眼睛一亮:“湮冷宫住的人也不少,这样吧,魏公公,你每天都安排她们来听我弹琴。”
  魏忠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一脸天真无邪的无忧公主,他很确定她没疯,可……
  正当他想出声时,又听见她喃喃道:“这样不行,这样不方便,总不能让这些人都来本公主的院子。”
  魏忠提在喉咙口的心慢慢的松懈下来……
  “这样好了,本公主每天都去前殿,那里不是住了很多人?”
  魏忠倒抽一口冷气,那股子寒气差点闪掉他的牙,他呆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说的前殿是?”
  “当然是失心殿啊,那里面不是住着很多人?”元无忧微微一笑,理所当然道。
  ……
  入夜,油灯在室内发着昏暗的光芒,元无忧早早睡下,玉翠在床前一边留心着一边给公主纳着新鞋。
  今年入冬以来还只是下了一场雪,但今天的冬天对她们来说似乎不再难熬了。
  一则是习惯了,都已经过了五年,她们已经不再畏寒惧冷。
  二则是下第一场雪时良妃娘娘诞下七皇子,皇上犒赏全宫,内务宫特地送来了公主的衣物。
  从那天开始,公主的待遇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不用再穿着和她们一样最下等最普通的布衣,湮冷宫送来一批上等衣料和厚实的床褥披风,饭菜也一下子改变了,吃了五年的杂烩饭菜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一荤一素一汤,最重要的是不是混杂在一起,而是分开装着的。
  玉珠铺好木榻,再点起了一盏油灯,就着灯光拿起她缝制好一半的披风继续缝制,魏公公送来一批质的精致的布料,公主开始出去散步,她多为公主多做两件披风。
  室内依然简陋,却因为点了两盏灯,因为倚在灯光下的两个人都在做着针线活而有些温暖。
  玉翠低头做着手上的活,直到手指都冻僵了,才放下手里的活,轻轻的搓起了手,看了一眼公主熟眼的脸,迟疑了半天,才看向木榻上的玉珠,轻轻地出声:“玉珠……”
  玉珠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她,以眼神问她什么事?
  玉翠的声音低的几乎呢喃:“公主为什么要去失心殿弹琴?”那里面全是失去心智的疯妇,万一她们冲撞伤害了公主怎么办?
  玉珠没有出声,只是又重新绣起了花!
  室内很安静,一阵寒风吹开了窗,露出一条细缝,阵阵寒风从外面正钻进来。
  玉翠上前关紧窗,直到没有再感觉到寒气进来,才喃喃道:“又下起了雪了,不知道这场雪又要下几天。”每年冬天都要下足五六场雪,冬天才会过去。
  玉珠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夜深了,睡吧。”
  玉翠点头,把两盏灯都吹熄了,这五年来,公主和她们都适应了夜里不点灯的生活。
  直到两人都躺上木榻,室内重新安静下来,等到玉翠昏昏欲睡之时,才听见玉珠轻轻的说了一句:“玉翠,不管公主做什么,我们都要不疑,不说,不问。”
  玉翠缓缓睁开原本闭上想睡觉的眼睛,不疑、不问、不说……
  黑暗中,床上熟睡中的元无忧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就冲着她们这份忠心,她不会将她们作棋子,等她走出湮冷宫这扇圈禁她的大门时,如果她们愿意,她会许她们一个锦绣人生,二十几岁的人生,在她看来,还只是刚刚开始!

  ☆、009被阻进殿

  前殿大院。
  魏公公远远看见正从长廊上走来的主仆三人,脸色怎么看都有些僵硬不化。
  “干爹,这小公主真的要进失心殿对着那群疯女人弹琴?”
  福公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昨天干爹回来就愁眉不展,他才知道这无忧公竟然要进失心殿弹琴,他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无忧公主怕不是在这里五年其实早就和失心殿里关着的那些疯女人一样心智不正常了?
  不然她怎么会想进失心殿?那里面关的可是所有正常人见了都会远远避开的疯妇。
  魏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问咱家,咱家怎么知道?谁知道这无忧公主是不是疯了?”
  福公公脸色一紧张:“不会吧,无忧公主真疯了?那怎么办?干爹,那咱们要不要上禀给施公公?”
  魏忠感觉自己的牙开始疼了,他啪的一声狠打上福公公的头:“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个没脑子的蠢物?”
  上禀施公公?他以为他是谁,想见施公公就能见着施公公?想上禀就能上禀的?
  再说,这没根没影的事,他怎么去上禀?总不能告诉施公公,无忧公主想弹琴,但是因为没乐师教,弹的像杀猪声一样恐怖,然后想弹给那些疯妇,然后说无忧公主疯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上禀。
  被打的福公公敢怒不敢言,脸上嘿嘿一笑,心里则咒骂着,要不是巴结着这老不死的,指望着能当上这湮冷宫的总管,他岂会逆来顺受?
  站在福公公身后跟着的两名小太监正是小花子和小高子,两人望着越走越近的主仆三人,心里头是又紧张又担忧。
  紧张的是不知道无忧公主还记不记得他们?
  担忧的是无忧公主竟然要进失心殿,在他们看来,像仙子下凡一样的公主怎么能进这关押着一群疯女人的失心殿?
  失心殿里面的女人大多是先帝嫔妃,还有一两人是先先帝嫔妃,疯了都几十年了,根本就不认识人,万一她们伤害了公主怎么办?
  自他们进来这湮冷宫后,除了见魏公公把一些疯女人送进去开过门和一年清扫一次时开门外,就再也未见过这失心殿有打开过,他们这些太监都不敢进去,送饭的时候都是透过墙角开的洞把饭菜送进去,任由她们像猪抢食一样疯抢着。
  “魏公公。”元无忧看着带着几名太监站在院子里等候着她的魏公公,不等他们行礼就率先出声打了招呼。
  魏公公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公……公主真要进失心殿?”
  他本来以为这公主只是吓吓他才会这样说说而以,没想到今天一大早,玉珠就过来和他打招呼,说等一下公主就会过来,让他准备开失心殿的门,当时他一听,就差点疯了。
  “当然,难不成魏公公以为无忧是在无聊说笑话?”
  魏忠一张老脸哭丧起来:“可……可万一公主有什么好歹,奴才实在是承担不起。”
  元无忧淡淡一笑:“魏公公说笑了,无忧和她们并没有不同!”
  魏忠心里一沉,这公主不会真如他所想的那样,以为被这些疯妇伤了就能上禀皇上,惹起皇上怜意?
  任其进入失心殿?还是阻止进去?这两种选择得到的结果如何?他还真不敢赌!
  虽然他承认这无忧公主可能是个例外,但这也只是可能,谁也揣摩不透皇上的圣意,万一皇上到时候责怪下来,他承担不起这失职之罪。
  “公主,咱家认为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否则这后果咱家承担不起,公主也承担不起。”他就怕到时这公主没出去,获罪的可就是他,他年纪大了,不想再去冒险,且这风险还实在是太大。
  元无忧抿嘴一笑:“魏公公是用这湮冷宫总管身份在对无忧说话吗?”
  魏忠眼皮子一抖,感觉后颈脖子阵阵凉意慢慢往背脊梁上爬去,像一条毒蛇一样在背上蔓延缓爬着,他心里暗咒了一声,真是见鬼,心里产生这种战栗的寒意究竟是他胆小多心了?还是这无忧公主当真是在朝他施压?
  自从施公公带来皇上的赏赐后,这无忧公主就如同一只冬眠了的毒蛇遇春后苏醒,再也没有冬眠时的安静无声了,他能理解,毕竟不到临死那一刻谁都不会放弃想要出去的希望,更何况无忧公主才十二岁!一生对她而言,真的太长太长!
  但不管如何,该坚持的他必须坚持,他微微抬头直视着她,面色带着恭敬,但眼神却坚定而冷漠:“希望公主不要为难咱家!”
  元无忧正要说什么,突然眼睛微亮,视线越过他:“咦,是你们?小花子,小高子。”
  魏忠一怔,缓缓的回头,一直低着头没有出声的福公公也惊讶的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两名小太监。
  小花子小高子身子一抖,在元无忧温和的唤着他们的名字时心都提到了喉咙口,再加上一旁魏公公福公公两人惊讶且凌厉的目光下,两人哆嗦着上前扑通就跪伏在雪地上请安。
  “奴……奴才见过公主。”
  魏忠面无表情,福公公却蹙眉不悦,这样的跪伏大礼对待一个被黜在冷宫一生的公主来说,当真是太失姿态了。
  元无忧不仅亲自上前扶起他们,还亲自替他们拍掉膝盖上的雪块,轻声道:“以后不需要行大礼,在这湮冷宫里,我不是无忧公主,只是元无忧。”
  福公公听着这话,眼底的不悦还没有退去,眼角直跳,心里很是心虚。
  在他心里,虽然听信了干爹的话,对这无忧公主不欺压,但却也做不到恭敬,进了这湮冷宫的人,都是永无出头之日的犯人,这一点,他深信不疑,就算皇上对这无忧公主还一丝父女之情,也只是让她日子好过一些罢了,绝不会赦免她出去,恢复她公主之尊!
  圣谕可是说了,元无忧圈禁一生,不受赦免,皇上绝不会自打嘴巴。
  “谢……谢公主。”小花子小高子都手脚都不知道搁哪儿,不敢躲只能僵硬着身体,只能任由温和似水高贵又美丽的公主轻柔替他们拍雪,心里感动万分。
  “公主怎么认识这两名小太监的?”魏忠盯着她问道。
  “前些日子他们巡值,我在散步就遇上他们了。”
  魏忠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小小年纪的无忧公主了,她就像一汪水,清澈见底,可又像深渊,深不可测。
  元无忧没有理会魏忠若有所思又若有戒备盯着她的眼神,抬头看着不敢直视着她的小太监,很认真的问道:“小花子,小高子,你们愿意听我弹琴吗?”
  小花子小高子傻呆呆看着她,一时之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魏忠眼睛一亮,忙上前道:“承蒙他们能入公主的贵眼,岂会不愿意?小花子,小高子,还不快回答公主?”只要这公主不坚持进失心殿为难他,他也不会傻的为难她,毕竟无论是这公主的身份还是她这个人都让他本能忌讳!
  小花子小高子面对魏公公咬重的命令声和威迫的眼神,忙恭敬道:“奴才愿意!”
  听着两人的回答,元无忧嫣然一笑,很是开心。
  这一笑,宛若百花开,又如清风笑,堪拂桃花面。
  魏忠一愣,福公公也一愣,小花子小高子虽见过她的笑,但还是惊艳的呆了。
  他们自分配进了这湮冷宫当差后,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湮冷宫里,久而久之,也自然与外界无形中有着隔离。
  而且在这湮冷宫里并押的大都是嫔妃,不管是死的还是没死的,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其实都有姿色不凡的美貌,可他们是太监,对女人的美并不甚太在意。
  美不美,与他们何干?
  但现在,看着无忧公主这一笑,就连魏忠都觉得心似是突然间清明起来了一样,一直被他们忽略无视不在意的某些知觉一下子清晰明亮了起来!
  这份美貌虽与他们无关,但他们有眼睛、有脑子,能看清、能思考。
  而他们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小小年纪的无忧公主竟然有着倾城倾国的绝色容貌。

  ☆、010见顾太妃

  失心殿,一群被关押着的疯妇因为被琴声挑动颠狂的情绪受了刺激而都发作了起来,里面乱成一团麻。
  有疯狂的扭打在一起的,你扯我头发我抓你脸的,有忍受不住抱着头狠狠撞墙的,还有长长的指甲在墙上来来回回的狠刮着的刺耳声音……
  福公公哭丧着脸看向用棉花塞着耳朵的魏公公,哀求道:“干爹,您想想法子,让无忧公主不要再弹下去了,塞棉花不管用,我耳朵嗡嗡直鸣,她都在这我们大院里弹了快半个月了,失心殿那群疯妇每到这个时辰都打的不可开交,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大麻烦。”
  魏忠两耳捂着耳朵,耳朵里面还塞着棉花,但棉花塞久了,似乎也不管用了,无忧公主弹的琴有如魔音穿耳,再这样下去,他耳朵都得提前聋了。
  “干爹,我受不住了,这几天我天天晚上发梦都梦见这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琴声。”
  魏忠狠白了他一眼,怒道:“你再在咱家眼前晃,咱家就让你去换小花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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