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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天-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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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不杀你,但孤恼怒却不假,既然你为了一个男人就可以不要命还敢公然忤逆孤这个皇帝的存在,那孤就赐你十个八个男人好了,孤相信,总有一日,你会重新再爱上他们中的其中一人,到那时其余的人自然恢复自由身,但是……你一日不重新爱上,他们一日不许恢复自由,每天十二个时辰全都要陪着你。”
“什么?”空无魂震惊的声音都失控了。
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黑桃花则完全是被雷劈了的呆滞样。
楚绝同样震惊万分地望着元无忧,他以为她说赐十个八个男人是戏言,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这样打算的,这……这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传出去影响世人对她的非议。
元无忧无视震惊失常的几个人,很是愉悦的勾起嘴角,让她妥妥的中箭无数还想全身而退?想得美。
“荒唐,荒唐……”空无魂回过神来后就接连出声表态。
黑桃花本来也想说这样实在是太过荒唐的,但听到空无魂先说了,她突然来气了,她爱他是真,为他不要命也是真,但是凭什么他不肯爱她还要对她的事妄加评论,这次死了也就罢了,没死难不成还得上赶着求着去死?她没这么傻。
就算是荒唐也轮不到他项凌衡来说。凭什么他项凌衡沾花惹草游戏人间就可以了?她黑桃花从小到大什么没见过?不就是把身边的侍女换成侍从罢了,她黑桃花命都敢不要,还怕区区几个男人?
想到这,黑桃花干脆心一横牙一咬谢了恩:“桃花谢陛下恩典。”
“你疯了?”空无魂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副慷慨就义般的小丫头片子。
“你才疯了,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放出假消息让我误会是你要和陛下成亲,还……还跑来抢陛下的亲,差点丢了一条小命,现在既然是误会一场,就当我没来过。”陛下的恩情她自然会谨记于心,也许,正因为知道陛下绝非常人,她才敢这样全无理智的敢拿命相博,至少有一点她敢肯定,陛下不会因为她所犯下的罪而迁怒于她的族人和手下。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那里是他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女帝成亲谁都知道是秘而不宣的事,他哪里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会误会是他嫁,呸,是他娶元无忧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他更不知道她疯起来会敢来抢皇帝的亲啊?
而且……这女人什么意思?前一刻她还誓死不屈的为他赴死不悔,下一刻她竟然翻脸无情的接受那么多男人?当她没来过?疯子,她简直就是个疯婆子。
原本还因为震惊而有些替两人担心的楚绝在看到空无魂不仅变脸,而且两人还犹如斗鸡般的争吵不休时,一时叹为观止。
敢情这姑娘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也是,这世间敢抢皇帝亲的女人,除了她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把这两个大麻烦的事捅破顺便横插了一脚表示表示一下作为皇帝的存在感后,元无忧表示,这下子她可以带着他老公慢悠悠的回京城了。
大龄剩男还矫情个什么劲?要不是真的有一点儿喜欢人家,她才不相信空无魂会闲的蛋疼去惹家族专业做黑匪两百余年的黑家当家?
现在,报应来了吧,被这姑娘缠上,想必空无魂的日子必定过的多姿多彩,真是太……活该了!
……
夜幕下的庄院格外静谧安详,朦胧的月色更是与楼宇亭榭各处高挂的灯笼相互映衬出别样的美丽。
湖面上的凉风徐徐吹来,褪散了些许夏日的燥热,此时,月正上树梢,过两天就要启程回京的夫妻二人正在湖上凉亭里赏夜赏月。
慵懒半躺在美人榻上阖目养神的男人姿态潇洒自然,颀长精壮的身躯因为只着一袭宽松素袍而迸发着男性特有的魅力,随意披散在榻上的银发与他那张柔和的俊朗脸庞相映,可谓风情万种。
平日里素来寡言冷肃的男子对心爱女人的这种专属柔情更是十分耀眼,倚躺在他的臂弯里,一只手正被他当作玩具在把玩摩挲着的元无忧原本也想闭目听风的心思早就没影了,她微仰着头偷偷的睁开眼睛注视着就算是在阖目养神却也要将她搂紧在怀里且时不时情难自禁地将她的手捉到唇边去轻吻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眼前一幕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她都快被她男人散发出来的男色诱惑到了。
过两天,她们就得启程回京了,他抛弃一切即将走入她真正的世界,她的心却开始有些不平静了。虽然回到京城在那皇宫之中,她也有自信可以和他这般甜蜜相守,但那毕竟是不同的,让在翱翔的雄鹰离开广阔无际的天空而来到陆地上画地为牢的生活,对他而言太不公平了,也许他是甘之如饴的,但她不忍心。
而且,就理智而言,这样的相处模式并不安全,一年两年五年还好……那若是十年二十年呢?
所以,她要仔细思考该如何杜绝这种可能性。
除了回应他的爱,她还能给他什么?
这个问题纵使是在这些浓情蜜意的日子里偶尔也会闪过元无忧心头,而现在,距离回京的时日越来越近,这种思绪也越发的在心里盘旋。
“阿绝。”
阖目养神的男人睁眼注视她,一双漆亮的眸子里只有她,虽未出声,却是满满询问着。
明明是漆黑的眸,却有如一汪清水般的清澈,毫不掩饰的是对她满满的爱恋。
元无忧到嘴的话突然消失无踪,她突然发觉她其实根本不需要问出口,问出口反而亵渎了他的感情,她只需要放在心里,等到有一天,这个问题也许根本不需要她苦苦思索心里自然而然就会有答案了。
“无忧,怎么啦?”久不见她出声,楚绝抱着她坐起身,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元无忧将所有的杂念通通赶跑,也许她不该这样想,对他来说,也许她那些想法都是错误的,她唯一要想的是让自己去爱他……深爱!
沉实的心头霎时明朗轻松起来,她把专注力全都放在身边的人身上。
笑着将他重新按回了榻上,整个人都偎依在他怀里,将手肘支在他的胸膛托腮望着他,饶有兴致的问了一个十分幼稚却是情人间必不会少的问题:“阿绝,我美不美?”
楚绝挑高眉,目光里难得出现惊讶之色,但惭惭地,他的目光越来越亮,简直亮的有些灼人“美不美?”见他一直没有回答,元无忧眼波流转,无限风情妩媚流露却不自知,宛自追问着。
楚绝试图镇压,但他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他控制不了被她诱惑而出的汹涌欲望,所以她怪不了他再次食言。
“……美。”她的美举世无双,世间只此她一人,让他只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再也不分离。
元无忧嘴角弯起愉悦的笑意,还没有注意到被她无心诱惑到了的人声音都沉哑了,眼见着即将变狼,反而将问题升级,嫩白纤长的玉指甚至指向了外面不知何时已悬空高挂的明月,促狭地再次出招:“那你说我和它谁更美?”
楚绝看都未看她所指的方向一眼,只是微仰起头与她对视,散落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而滑落,那一瞬间摇曳出来的耀眼光泽让满满恶趣味的元无忧看的都有几秒钟的晃神。
只是这几秒钟的晃神间,一记天旋地转,两人原本的体位瞬间发生了改变。
原本手肘支撑的动作不得不改为双手抵在他胸膛上,试图抵抗一二,只是她的力量放在他面前,无疑是以卵击石,很快就溃不成军,不仅没能抵抗得住,反而被敌方压制过了头顶,以一种近乎耻辱的姿态被压制。
“你狡诈、无耻。”元无忧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子里满满的皆是对他的控诉。
楚绝嘴角弯起一抹魅惑的笑意,执起几枚白玉棋子轻弹,将凉亭里原本收起来了的帷幔一一击落,随着层层纱幔的散开,他亮的近乎灼人的炙热如同雄狮在巡视自己领土般的在她脸上巡视着,刻意压低的醇厚嗓音在她耳边诱惑出声。
“我觉得用言语回答你的问题太没有说服力,所以我决定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你究竟有多美!”
最后那句贴近她耳边的呢喃令元无忧悸动不已,犹在做抵抗的双手变的虚软无力起来。
散落的帷幔荡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元无忧看着明显是要行不轨之事的男人,所有的气势都消失不见,就连抵抗的声音都虚弱的毫无力道:“你……你可是答……答应了我的,不许耍赖……呜!”
最后一个字音被他霸道的吞噬,随后消散在了两人唇间。
唇齿相依,相濡以沫,亭中静谧的画面霎时不复存在,风起,幔纱轻荡,若隐若现间不小心泄露了亭中的旖旎春光。
“不……不行,你……你答应了我今天让我休……休息的。”
“……明天让你休息。”
“昨……昨天你……就是这么说的……你这个骗……骗子……呜……慢……轻点……”
……最终,原本说好要单纯赏夜赏月的夫妻还是没能如愿。
待到元无忧再睁开眼时,她丝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仅身上衣服换了,就连身体都是清爽无伪的,而且……还已然天亮了。
想到昨晚竟然在凉亭里就……她就忍不住狠狠的捶打了一下床:无赖之徒,看她怎么收拾他。
“主子。”
一直在帘子外候着的玉珠听闻动静走了进来,不等她询问就很淡定的道:“公子让奴婢告诉主子,他去后院练功了。”
“……”元无忧哑口无言,他有本事别跑啊!
一旁的玉翠忍俊不禁的低头咬唇,就怕自己真的笑出声惹毛了主子。
“奴婢服侍主子沐浴更衣?”玉珠问道,这搁以前,是她和玉翠的活,可自从主子成亲之后,这专属她和玉与翠的活都被公子抢了。
元无忧老脸一红,觉得这次她真的要给那厮一个厉害瞧瞧。
这厢正准备要给厉害瞧瞧的元无忧还没想到办法,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帮了她。
后院树林里,本来练功练的好好的楚绝碰上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变得格外凶残的空无魂,一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仇人似的红了眼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楚绝虽意外,但面对攻击而来的对手,他从没有退缩的时候,所以自然舍命陪师父练手了,只是打着打着,师徒二人不仅打的难解难分,两人你来我往攻击对方的同时,言语上也不停的攻击对方。
吃了一掌的空无魂同样给了对方一个狠拳,而后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让你女人收回那个荒唐可笑的命令。”
听到这话,楚绝才恍然大悟,看来小逃子已经找齐了男人并且送去给了黑桃花姑娘,黑桃花姑娘恐怕也接收了,不然他这师父也不会气成这样来找他拼命。
作为徒弟,他应该同情一下师父,但……
虽然他夫人这个主意是有点损,但既然人家姑娘都不当一回事,他又对人家姑娘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现在又何必大动肝火找他麻烦不是?
“抱歉,师父,这我帮不了你了,而且我一点都不认为无忧这个决定是荒唐的,黑姑娘既已谢恩,想必她定是十分满意且感激的。”楚某人表示,他绝不承认他心里其实是幸灾乐祸的。
空无魂气的很想狠狠揍扁楚绝也好让元无忧心疼心疼,可一想到他若真狠心下死手去揍了,惹怒了元无忧那恐怖的女人,恐怕没好日子过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谁让他是他名义上的徒弟呢?师父揍徒弟关元无忧屁事啊?
想到这,他不再废话的直接动作揍。
许久……
空无魂揉了揉胸口,那里钝疼钝疼的,他估计肯定内伤了。
没想到这根木头把脸看的这么重,他在他脸上动手,还真惹毛他了,下起手来也挺黑的。好歹他是师父是长辈啊,这家伙真敢下手!
不过满心郁闷在瞥见对方左眼窝那被他刻意打出的黑圈时,顿时消散了不少,虽然自己吃了亏,但吃在暗处,但对方没讨到好处却是在明处,明面上他还是赢了不是?
他倒要看看他顶着这样一张脸还怎么和元无忧夜夜笙歌,他们浓情蜜意的新婚生活也该要歇歇了。
想到这,他只觉得满身的浊气一扫而空,神情气爽的离开了。
直到空无魂彻底离开后,楚绝才苦笑两声,也不知道无忧看见他的脸会不会吓一跳。
顶着这伤,实在是有碍观瞻啊。
玉翠正要出去却刚好迎上进来的楚绝,正准备行礼,却顿时震惊的忘了动作。
“公……公子……”
楚绝无视玉翠异样的目光,暗叹了一声镇定从容地走进去,这伤好也得几天,他总不能因为这伤就不见无忧吧?所以,早晚都见得到,何必浪费时间?
噗!
刚端着水喝了一口,就看到明明扭捏却硬是故作镇定顶着一圈黑轮走进来的男人,元无忧硬是没控制住喷水了。
“你这是……”元无忧佯装受惊似的拍着胸口,然后很没同情心的笑出声。
玉珠低下头偷偷抿嘴笑,悄无声息的领着人都退了下去。
噗哧!元无忧搁下水杯,上前围着他转了两圈,目光在瞥见他的熊猫眼时,实在是忍不住笑场了。
楚绝额头上爬上几条黑线,他很后悔没将始作俑者多打几拳。
元无忧笑够了才将僵硬地站在那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再笑,再笑他生气了的人拉到软榻前坐下,手指头在他受伤的部位戳了戳,是又好笑又心疼,打的还真重,不只是外部青紫一圈,就连眼睛里面都充斥着血丝了。
“空无魂他疯了,还真下这样的黑手。”下手的人毫无悬念,因为只有那个老小孩会干这样的疯事出来,他和黑桃花还真是一对,疯起来不要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疼,楚绝紧绷的面色这才软和了下来,还不忘骄傲的向她阵述战果。
“我也打他了。”而且打的不轻。
元无忧又想笑了,她男人怎么这么可爱呢?难道他不知道他顶着一张带伤的脸却用这样骄傲的语气很像是小孩子告状吗?
“那家伙就该打,下次见一次打一次。”元无忧表示,身为妻子,在这件事上,她得无条件拥护她的丈夫,一致对外。
伤在眼睛这也不好擦药,只能用老办法了:“我拿鸡蛋给你揉揉?”
不要的是傻子,楚绝没想到还有这好处,忙不迭地点头。
玉珠很快就把一碗剥好的熟鸡蛋送了进来。
元无忧试了试温度,很是满意,玉珠做事向来令她放心。
“疼不疼?”看来她给的教训人家还没记住呢,这不长记性的人就该要好好教育教育,元无忧暗暗咬牙。
“……还好。”本来说不疼的话到了嘴里又转了个弯,开了窍的男人觉得有时候对自己夫人适度的示弱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他不仅收回刚才后悔没对空无魂再多打几拳的念头,还对他刚才伤了人家表示很歉疚。
若不是因为空无魂发疯对他下黑手,恐怕无忧这会得向他追究昨夜在凉亭发生的事了,要不是有这事,这会他该面对无忧的怒气了。
所以,他是因祸得福!无忧不仅没心思再追究他了,不仅亲自为他敷伤,还这么心疼他!这伤受的值!
或许他以后该要感激一下师父的‘用心良苦’。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他也是急了。”
斜眼睨了一眼帮人说话的人,元无忧嘴角暗抽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该,人家黑桃花追着他跑的时候他干嘛那么端着,明明早就动心了,偏还死鸭子嘴硬,黑桃花误会,就算不是他有意为之,至少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试探人家的心思的。”只是苦了黑桃花怎么就爱上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还无比矫情的老男人。
楚绝有些惊讶的挑眉:“你是说他知道那黑姑娘要来抢亲?”
元无忧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黑姑娘就黑姑娘吧,叫黑姑娘总比叫人家花姑娘好。
“以黑桃花胆大包天的禀性,干出这种和我抢人的疯狂之事,了解她的人还真不意外,空无魂自然也了解黑桃花,心里恐怕对黑桃花会有的反应也有所预料,就等着看人家敢不敢为他疯狂呢!”否则根本就解释不通为什么黑桃花会直奔她成亲的院子而来?
肯定是空无魂那老男人阴暗心思发作,刻意引导为之,至于后果……这也不能人家算定她不会发作黑桃花,不说黑桃花的作用和她对她的欣赏之情,单单是空无魂求情,她也会卖他这个面子!
“他就因为想看看黑姑娘究竟会不会为他做到这一步就让人家姑娘为他赴险?”楚绝真心觉得空无魂如果真有这种阴暗的心思,那他现在的下场就真的是自作自受,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哼,十之八九。”他吃定她不会追究黑桃花,但并不代表她就这么好说话是吧,怎么也得给他使点绊子不是?
“所以你才会给那姑娘赐那么多男人?无忧真聪明,真厉害。”楚绝这时候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主意荒唐了,完全真诚的夸奖。
元无忧嘴角上扬,对他的赞赏当仁不让,且十分傲娇的扬首:“那是当然,你瞧你眼光多好。”
楚绝与有荣焉的直点头,对此毫无异议!
一直存在但却毫无存在感的小逃子听着屋内夫妻两人的谈话,嘴角控制不了的抽搐,他家主子这样自我肯定也就罢了,可连楚绝也这样被主子影响真的好吗?
唉,以前主子逃避感情,他担忧!
现在主子夜夜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他还是担忧,也不知道这担忧何时是个头啊?
也许,等到以后有了小主子,他才不用担忧了吧?
唉,但愿如此啊!
……
在冀东度过了蜜月,眼见着天气终于不再那么淡热难挨了,元无忧这才舍得领着她男人启程回京了。
虽然大元国女帝成亲是秘而不宣的事,但该知道的人自然也都知道!
朝堂上没传出什么声音出来,并不代表风平浪静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元无忧心里很清楚,京城还有一大堆的破事在等着她解决呢!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游山玩水一番。
在她的授命下,回京的队伍不但没有赶路,反而悠闲的如同出门游玩似的慢慢走着,按这速度,卓越估计等到他们回到京城,恐怕已经入冬了。
统领护卫军的是卓越和叶雪两人,对此叶雪表示他很高兴这样一路游玩着回京。
至于担忧路上安危?呵,别开玩笑了,朝堂早被主子一手握在手中,明王党羽势力早就被主子瓦解干净,大元国百姓吃得饱穿得暖,谁吃饱了撑着会拼着性命不要来造反?
在这大元国境内,皆是主子的土地子民,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主子一声令下,万民拥护,谁敢造次?
至于刺客?呵呵,单是逃公公和主子的夫婿,恐怕就难有对手了,更何况还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暗卫隐藏在暗处开路、断后呢?
再不济还有他呢,还有卓越姐统领的千羽护卫军,他们每一个都会拼死保护主子安全。
别说刺客,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到主子身边。
最初卓越听闻主子授意游回京城的命令时还表示过担忧,但后来听到叶雪以上的这番言论后,她豁然开朗,很是惭愧自己目光短浅对自己的能力没自信,反醒的同时她也暗下决心每天要比平时更要勤加练功,身为陛下特立的千羽亲卫队统领,她必须要进步再进步才能不负主子对她的知遇之恩。
楚绝对无忧的决定丝毫没有异议,他相信无忧这样决定了自然就不会有任何的不妥当之处。
再说,这样回京也没什么不好?他的无忧身娇体柔,本就不宜风餐露宿的,这样悠闲回京刚好他可以陪无忧好好游玩一番,何乐不为?
所以,一行人一路游山玩水慢吞吞地往京城方向移动,等到他们进入淮平地界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
大元国的深秋早已经染上寒气了。
在大元国的地标图上,淮平属于重要关口,朝廷在这里长期驻扎着重兵镇守,就是闻名大元国的镇淮军。
而如今镇淮军的统领不是别人,正是卓越的父亲以及两位兄长。
一行人弯入淮平入京的主要原因就在这里。
当然,在其中起主要作用的自然是卓越。
元无忧赞同了卓越的这个建议,其他人自然更没异议,而且,走淮平,的确是最为安枕无忧的回京之路。
而卓越之所以这样建议自然有用意,但这用意绝不是为她的父兄们。
一场秋雨连绵不断,阻碍了前行,元无忧干脆下令在前方数里外的小镇客栈里住下,等这场雨下完再走。
天色惭亮,雨不但未停还连夜刮起了不小的风,吹的窗外枝叶哗哗作响。
楚绝早就醒了,却没舍得吵醒怀里睡的沉静安详的人儿,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心里就涨满了幸福感。
就连扰人清梦的风雨声听在他耳里,也成为了世上最美妙的乐章。
只是……他怀里的人儿似乎不这样认为。
元无忧有些皱眉,似是很不待见这场风雨地在楚绝怀里变换着睡姿,直到她终于觉得舒服了,才继续任由意识沉入睡眠中。
楚绝一直含笑任由她动,直到她终于又平复下来,才轻柔地就着她的睡姿作调整,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这一天,元无忧直睡到用午膳的时候才醒,一直陪着她的楚绝见她精神饱满的样子,这才一扫心里的担忧,最近两天,她睡的格外沉实,但今天却实在是有些久,刚才他还在担忧她是否是身体不适,还在暗忖是不是自己真的累着他,想着也许他还应该再节制一些才行。
现在看来,似乎是他想多了也未定。
听闻动静,玉珠领着人将房间里早就备好却已经冷了的洗漱水全都换上热的,瞥了一眼坐在床榻前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守着主子醒来再亲自照顾主子洗漱的公子,只能无奈的退了下去。
玉珠望着外面的雨,内心表示很忧伤,玉翠现在忙的团团转,因为现在她不仅要准备主子的饮食,还多了公子,可身为大元国皇宫内务第一人的她却相反,清闲的实在是不像话啊。
要是是别人敢抢她侍候主子的活,她早就拼命了。
可……抢她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要尊敬的另一个主子,就算借她一百个熊胆她也不敢和公子拼命啊。
要是公子一直这样下去,把她的活都抢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主子觉得都用不着她了啊?
领着人送了御膳进去再退出来的玉翠看着玉珠一动不动的望着天,很是狐疑的问道:“玉珠,你在看什么?”
玉珠眨了眨眼,看着每天精神抖擞的玉翠,突然眼睛一亮。
“玉翠……你现在每天都很忙是不是?”
“是……是,怎……怎么啦?”玉翠觉得玉珠反常的让她心里有些发毛毛的。
“太好了,我最近很闲,我来帮你吧。”
“什么?”
“别什么了,走,我们去研究一下今天的晚膳,主子这两天食欲似乎不太好,我们换……”
看着满是昂扬斗志拉着玉翠投入膳食的玉珠,小逃子看了一眼房间,觉得他也该学学玉珠重新找个岗位继续发光发热才行啊。
幽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附耳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就再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小逃子看了一眼在门外亲自站岗当值的卓越,神色有些高深莫测,这卓贵倒是个聪明人,难怪他卓氏父子入主子的眼,不仅稳坐镇淮军,闺女还被主子放在跟前重用,比起那些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氏族大家,卓氏真是顺眼多了。
“再用些好不好?”楚绝轻声劝道。
“不好,我吃饱了。”睡足吃饱了的元无忧满面红润,别提有多精神了。
“你只用了半碗饭,乖,再喝点参汤。”楚绝还想继续劝食。
元无忧斜视着一心想让她吃成小猪的劝食者,很是不客气的拒绝道:“不要,再吃我就真的吃撑了。”
还有,什么叫只用了半碗饭?在吃这半碗饭之前,她明明吃了两块点心,还喝了一碗参汤以及各式菜无数好不好?
见她满满的我早已看穿你居心不良想让我吃胖的眼神,楚绝只得无奈的再一次暂时退兵。
无忧红润的面色他自然看在眼里,现在恐怕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无忧的变化。
而这样妩媚动人的无忧是因为他——这让他满心欢喜的同时也有着男人的骄傲自得。
之所以一直劝无忧进食,一则是因为无忧吃的太少,二则是……他在苛求。
无忧她很健康。
但……他还是起了更多的贪心,想陪她的时间更长更远。
他知道无忧至慧至智,所谓智者不惑,可也慧极必伤,而且无忧还是个女人,随着时日流逝,女子身娇体弱是天性,亦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他无法帮她减轻她身上的重担,只能是尽全力调理好她的身体,让她能有强健的体魄,让他能有这个福分陪她到老。
如果这世上没有了无忧,那他……光是这样想想,他就无法接受。
所以,无忧要好好活着,健康快乐的活着。
“主子,幽三已经复命了。”
逃遥的声音终止了楚绝的胡思乱想,但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感。
但他还是暗下决心,习医进程要加快。
元无忧看了一眼显然已经回神了的阿绝,心里想着要寻个机会和阿绝谈谈心,问问他最近心事重重的,究竟是为什么?
见小逃子面色有异,元无忧挑眉:“如何?”卓越让她来淮平,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她也有些好奇这淮平究竟有什么事让卓家竟然解决不了闹到她面前来。
楚绝见逃遥面有迟疑,突然想着他是不是该回避一二的时候,却见无忧很自然的给他递茶。
他心里一暖,知道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是自己想左了,他和无忧是夫妻,如无忧所言是夫妻即一体,无论什么事都当共进退。
他接过她递来的茶,安心品茶。
在纠结的逃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纠结该如何陈述这件情时还有人思想开了小差。
纠结再三,他还是觉得开门见山是最好的方法。
“淮平出现了一个比较……棘手的人。”这个人不算棘手,但这件事本身算得上是棘手,难怪卓贵家的闺女想方设法要把主子引来淮平,这事卓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可是这不处理吧又不行。而且最好还是不能公明正大的上禀。
“棘手?”元无忧这次是真有些来了兴致了。
逃遥也不敢再卖关子,直接道明:“昔日的三皇子坐镇淮平领军对抗明王时,淮平一些不入流的家族送了几个美人侍候三皇子,其中有几个确实蒙三皇子召幸了。”
元无忧挑高了眉,面上难得露出些许的惊讶:“其中一个留下了子嗣?”
逃遥点头,但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人还没查到具体在谁的手里,但恐怕十之八九。”其实只是没证据,但指向谁还是有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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