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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天-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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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候在外面的人在看到楚鸿从里面走出来时,都为之精神一振。
心里七上八下很是焦急的小莫子暗吁一声,挥挥额头上的汗,连忙小跑地上前,只是他一张嘴,皇字还没吐出来,他家主子就下令回京。
小莫子惊疑地回头看了看刚才他家主子出来的地方,主子说要回京?这就回京?那……那里面还有战王爷呢?
楚鸿疾走的脚步在看到站定在不远处朝他行礼的老者时缓了缓,却下一秒又重新继续疾步。
只是在掠过老者时,只是再度对小莫子命令了一声:“传朕旨意,所有人即刻回京。”
小莫子心中纵有惊疑,却是不敢吱声的。
“奴才遵旨。”
老者恭敬地弯腰,在阴沉着一张脸的楚鸿走了几步后,他枯井般平静的眼睛才略显复杂地看向厢房方向,他原以为有生之年会看到楚室成就一统天下的霸业,可惜啊可惜,明明大好时机就在眼前,却不但与之失之交臂且还让楚国损失重将……或许这是天意。
好在陛下没有让先皇失望,今天如此的局面,让他心中感慨起先皇的先见之明,皇上比战王的确更适合为君。
而战王……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想到这,老者似是终于释怀,眼神慢慢地平静了下去。
老者收回视线后,屋里戒备着的逃遥那提起的心才悄然落回原处,当年他随主子扮得道高僧入楚国,没感觉到这老家伙的存在,还以为这老家伙死了,心里还暗自庆幸天不亡大元国。
没想到这老家伙不但没死,恐怕功力还越发的长进了,真要动起手来,他还真没把握能全身而退。
逃遥瞥了一眼面色没有血色的楚绝,那老家伙竟然亲自看管?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屋外,老者的目光落在站在那一动不动神情呆滞的楚毅身上,淡淡出声:“小王爷。”
很平常的目光,很淡然的叫唤,却硬是让失魂落魄的楚毅不但瞬间清醒且本能的戒备。
老者见他清醒,目光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却转瞬即逝,依旧平淡出声:“陛下有旨,所有人即刻回京。”
楚毅垂眸,即刻回京?就这样回京,明明见她一面的机会就在眼前,可他却要放弃吗?
楚毅无法说服自己就此留下遗憾,他毅然抬头,看向老者的眼神里有着坚定:“本王自会向皇上请罪。”
言下之意,就是此刻他要抗旨。
老者目光闪了闪,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
“禁军都撤离了,这老家伙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不爽地看了一眼外面的人,逃遥想起刚刚明明是得了便宜却愣像是被人占了便宜的楚帝陛下那张阴沉难看的脸,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才好。
“主子,我们尽快离开吧。”那可是五百里疆土,楚鸿应该不会是后悔了才留下这家伙对付他们?
想到这,逃遥就恨不得立刻拉着他家主子上马车,快马加鞭离开这是非之地。
元无忧看着明显有些情急的小逃,以眼神询问着。
小逃子轻咳了一声,老脸有些明显的不自在,但还是很镇定的回答:“属下担心楚帝陛下会出尔反尔。”说到这,他心情有些沉闷,她家主子用五百里疆土换一个男人……
“他不会。”
“不会。”
元无忧和楚绝几乎是同时出声。
逃遥面无表情地看着极有默契异口同声的两人的神色变化,干脆直问楚绝:“王爷的功夫不会是外面的那个老疯子教的吧?”
元无忧挑了挑眉,老疯子?小逃子的熟人还是老对手?
楚绝讶异:“您认识他?”
“老奴不敢,您还是叫老奴小逃子吧,主子也这是这般叫的。”逃遥很认真的解释:“他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他。”楚国有今日的强势和野心,至少有一半是老疯子的功劳。
楚绝了然的点点头,想了想,又多补了一句:“在我心里他是师父。”他的一身武艺的确是师父教的,但是师父却不肯正式收他为徒,不是因为他出自皇室,而是因为师父说过他年少时曾经立过誓,永不收徒,所以他这一生可能都无缘得以让师父承认他是他的弟子。
“看来他对王爷也极为喜爱,不仅教授王爷高强武艺,还把看家本领都传授给了王爷,老疯子是个武痴,钻研各派功法无数,但真正的看家本领还是他的排兵布阵。”说到这里,心情有些低落的小逃子才终于觉悟过来了为什么楚帝陛下那似乌云覆盖的面色为何了!
他双眼灼亮地打量着楚绝,心里暗暗为主子喝彩,用五百里疆土换一个不仅能保护主子还能保护大元国且对主子痴情的俊美男人,这……太值了,主子威武!
小逃子异常炙情的目光让他的心思一目了然,楚绝忍不住看向元无忧,却迎上她半眯的眸子,微微愣了愣就明白她未语的深意,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神柔情似水却也坚定的表示他绝不会多想的。
元无忧满意地移开眼,轻咳了一声,很淡定专注的看着某一处。
楚绝注视着强自镇定看风景的人,嘴角的弧度越扬越大,她刚才那样理直气壮的对皇兄说的话深深的刻在了的心里。
她说他是他的丈夫,其实他并不意外的,因为早在三年前她开口相约后,不用多余的言语,在彼此的心里,他知道,彼此就已认定,就已是唯一。
他视她为妻,她又何尝不是视他为夫?
在这路上,他虽历经荆棘,却终庆幸的走进了她的心里。
两人之间明明相隔甚远却愣是柔情满溢的气氛令一直贴身不离左右的小逃子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是多么不合适了。
“主子,属下去准备启程事宜?”虽然认知到自己碍眼,但小逃子还是抱有期待的请示着,而不是自做主张自以为识时务的退下去。
元无忧则毫不犹豫的点头:“去吧。”虽然与楚鸿之间的谈判有了结果,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一些还是有必要的。
逃遥顿了顿:“是。”
逃遥退了下去,屋子里面就只有两人独处了,空气流通都似是突然缓慢了起来。
严格说来,这还是两人关系确定后第一次独处,不只是楚绝突然紧张起来,就是元无忧都莫名的有些紧张。
无意识的摸着衣角,元无忧想起刚才理直气壮的对楚鸿宣示主权的话,心里的紧张感松了些的同时,脸上也有些灼热感,刚才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以丈夫之称肯定他又何尝不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感情的事,其实很简单,只要认定了,一切都明朗清晰了。
“我刚才……”元无忧回头,出口的话却因为站在那儿手足无措似是纠结是进还是退的男人时顿住,脸上浮现笑容,就连那双美眸也染上了笑意。
眉眼柔暖,美眸莹转中盈盈带笑,此刻的她美的如氤似雾,却不会再令他不安,更不会担心是梦,生怕梦一醒她就飘然离去。
楚绝心里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上前将其轻轻地搂入怀里。
元无忧没想到前一秒还在纠结不敢上手的男人下一秒竟然就如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直接出手把她搂在了怀里,正想好好感受一下时,楚绝却在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软和温热后,如被火烫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推开了。
动作很利落,力道却极轻,但元无忧的脸还是一下子难看起来。
楚绝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举止有些不妥,一张苍白的脸因为焦急和紧张都涨出了血色,结结巴巴的解释:“我……不是……我我身上冰……会……会伤……”
元无忧气恼的干脆伸手抱紧了他,伤什么伤?就这冰凉气正好,可以降暑。
楚绝身体僵硬着一动不敢动,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神温柔而痴迷,但很快又因为想起什么赶紧别开眼让自己冷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动了动唇,低低轻语:“无……无忧。”这是他第一次将她的名唤出口。
元无怔了怔却很快应声:“嗯。”
“我身上寒气重,会伤……伤到你的,你……你别靠……靠太近。”这句话,楚绝说很艰难,他发誓一定尽快驱逐身上的寒气,这样……她想靠多久就靠多久了!
“没事,我没那么脆弱。”陌生的躯体,陌生的气息,但却一下子让她接受甚至为之前所未有的安心放心。
“可是……”
楚绝担忧的话却被元无忧截了:“我是真心诚意的。”
楚绝怔怔地低头看着她。
元无忧听着耳边略显急促的怦怦心跳声,眉眼间柔暖怡人,唇角的舒心笑意更是令楚绝心醉。
“你将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们不能像普通百姓夫妻那们男娶女嫁,你会有遗憾吗?”
楚绝温柔的注视着她,缓缓摇头,又怕她不知道,说道:“不会。”
“嗯,我也不会,在这个世间,无论感情还是婚姻都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你不是入赘,我不是纳夫,我们即将是夫妻,一夫一妻,两个人,而我们今后的生活也不会因外界因素而影响,不因我的身份和工作而影响,好吗?”
“好。”楚绝眼睛越来越亮,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澎湃的感情,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感受到他的力道,元无忧睁开眼,毫不意外他亮晶晶的眼正专注地看着她,她抬手轻柔地抚着他的手,低低的声音有着令人心悸的坚定:“我要让你的这双眼睛永远为我闪亮。”
☆、062
看着逃遥驾驶着马车过来,楚毅心中苦涩越发的浓郁,可内心再苦涩,他也不想因为一时的退缩而让自己陷入遗憾终生的旋涡爬不出来。
他上前一步拦住逃遥,不卑不亢地拱手道:“楚毅求见贵国陛下,请大师通传。”
一直将注意力都投放在老疯子身上的逃遥闻听此言,一直未正眼瞧过楚毅然的目光这才缓缓地移到他脸上。
大师?他都忘了他曾经是得道大师了!
看在这声大师的份上,逃遥稍一沉默就点头答应道:“请小王爷稍候片刻。”等见了他家主子,这位才会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拥有的,就如……他曾经那光风霁月般的主子!
为主子失意黯然的人他见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
楚毅紧绷的心稍松,生平第一次真心诚意的道谢:“谢大师。”
逃遥暗摇了摇头,现在主子的感情问题有了归属,无论这小王爷想说什么要说什么,对他主子而言,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只是,可惜这小王爷不懂。
“主子,马车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启程。”逃遥走进屋,却并未抬头,站在门口位置低着头打断了正柔情脉脉相拥的两人。
楚绝眼底闪过一丝挣扎,理智上他觉得自己该感谢小逃子的到来,因为他的出现让他的理智回笼,记起了自己还有一身的寒气不宜再抱着她,可情感上……怀里的美好让他不舍得松开手,只想就这样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楚绝轻柔地松开了手,挣扎地后退了两步。
元无忧倒是没楚绝的挣扎和纠结,反正在她心里,属于两人的相处时间多的是,不急在一时。
“那我们启程吧。”这话,她是对楚绝说的。
楚绝正要点头,小逃子却神情自若的又插了一句:“禀主子,楚国小王爷在外求见主子。”
楚毅?
元无忧和楚绝的目光都为之闪烁了一下,前者略显惊诧,后者则晦暗不明。
“楚毅要见我?”元无忧下意识的看向某人,却见到某人那微敛着眼,淡定的好像一副与他无关与她有关的样子时,心中疑惑顿开,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这是在吃醋吗?想到这,她故意不出声。
久不见她出声,楚绝疑惑抬头,却见到她似笑非笑的眉眼中那份明了和洞悉。
小心思被看穿的窘迫使得楚绝虽然极力淡定,但还是感觉到了自己面皮上的微微发烫,他觉得自己刚才表现的实在是有失风度。
“我刚才没那个意思。”楚绝很认真的解释出声,他暗暗提醒自己要时刻反省,不能骄傲自满,更不能得意忘形,要知道在她身边还有无数的优秀男人,要是通通视之为对手,以后他不得淹没在醋缸里头爬不起来了?
元无忧忍不住噗哧一笑,眸如秋水眉如柳,美的惊人。
楚绝有些怔忪,她的性子总有些冷淡不定的,无论是入骨三分的冷,还是如风轻云淡的漠,都高高在上似是脱离了人的七情六欲般,让人捉摸不透也让惴惴不安!
但此刻,她倾城笑颜里的含情和戏谑却让他真切、真实的感受到了她为他而绽放的鲜活和……柔情。
笑够了,元无忧才轻咳一声,走上前直接牵起他的手,认真的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楚绝微愣,很快反应过来,用力回握紧了手中的纤细柔荑,唇畔止不住地扬起一抹弧度,心情十分愉悦。
元无忧眼角余光留意到身旁人的变化,心里又酸又软,其实现在的自己论感情的深度,自己是配不上这纯情傻瓜的,可是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追上他的。
……
听着脚步声,楚毅期盼的抬头。
可惊喜的眸子却因为两人执手的画面而怔住了,血液倒流让他的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身体也僵硬而冰凉。
她缓步而来,胜莲的素雅,可眉眼姿态间却是说不清道不尽的尊贵惑人气质,再配上那张如玉容颜,堪称绝代风华也不为过。
可这般绝代风华的人却执着他人的人。
这一刻,楚毅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心碎声,他内心深处也从未像此刻这般疯狂地妒嫉一个人。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孤亦为小王爷高兴。”元无忧朝楚毅颌首微笑出声。
她的声音明明在耳边,可对楚毅来说,可却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就如同她和他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触手不及。
“小王爷?”
楚毅没有焦距的瞳仁慢慢的聚集在一起,落在她的脸上,却仍显迷茫。
元无忧似是没发觉他的异常,朝他再次颌首:“不知小王爷要见孤,可是有事?”
楚毅眨了眨眼,涣散的心神好不容易归笼,眼神却控制不住的瞟向那刺眼的执手地方,定定的盯着好一会儿,他才抬头,深深的看着她。
元无忧神色自若的迎视着他深刻入骨的凝视。
“我只想……告诉你,我努力是因为……有一天能去找你。”楚毅艰难地把自己想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这是他心里最深的秘密,每每让他满是期盼和兴奋,可如今,他提前说了出来,却只有入骨的绝望和苦涩。
手上的力道有些紧,这让元无忧暗自好笑,刚才还一副‘我在自我反省的’模样的人转眼就忘了要反省什么了,她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她选的这个看似像冰实则像水的男人其实是个醋坛子。
抛去因为某人醋意而浮起的杂念,元无忧很认真的对待眼前的人和事。
“你的心意,孤很感激。”
明明是感激的话,可楚毅的眼神却黯了下去,甚至忍不住咧了咧有些干裂的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元无忧睨了一眼身边沉默不语的男人,想了想,还是说道:“小王爷,多余的话孤也不想说,孤只对你说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并非全是为了孤而努力。”
楚毅苍白的面色一下子愣住了,但随之一股怒火在他眼底汹涌起来:“你不相信我?”
元无忧静静的看着他发怒,突然笑了:“孤不是不信你,相反,孤信你,但是……”
“但是什么?”楚毅急切的问道。
元无忧笑道:“从你努力的那一天开始,孤已站在最高处了,身为帝王,孤要的的确是能为孤分忧的良臣武将,但孤同样也是个女人,女人要的是什么?阿毅,现在的你还不会懂。”
“……”楚毅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楚绝朝老者深深的弯腰,老者面色无波却终是受了这一礼,这让楚绝心里好受了一些。
元无忧亦朝他微微颌首,这时候骑着马的标叔牵着楚绝的专属坐骑宝驹过来了。
楚绝扶着她上了马车,正想松开手时,却被元无忧握紧。
“要不你陪我马车,要不我陪你骑马,你选一样。”
逃遥嘴角一抽,却低垂着眉眼不动如山。
楚绝心里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有了答案,他有些赧然的瞥了一眼略显惊诧的标叔,抿了抿唇,很淡定地上了马车。
骑着一匹马,还牵着一匹马的标叔:“……”
没有存在感但确实存在的数十名战王府精英卫士们:“……”
元无忧哪里会去想外面人如何看待她们,在这炎热的夏天,有一个专属她的冰枕,她若不用,岂不是傻子?
“小逃子,启程。”
“是。”逃遥的目光警惕地掠过老者,看向依然还自在呆若木鸡状态的楚毅时转为同情,但手里的鞭子却极利落的挥起驾着马车掉头离开。
标叔看看自己的马再看看另一匹绝世宝马,叹了一声,估计有了温柔乡的王爷这一路上是不太可能会自己骑马的,所以,这一路上,他一个人得要管两匹马。
……
马车惭惭地消失在了视线中,但楚毅依然凝望着。
老者这时候见一切尘埃落定,不会再有节外生枝,也无心理会呆站在那儿一心要成望石的楚毅,飘然远去。
……
皇宫。
“皇上,战王他们已经离开了,随行的,还有战王府总管和三十四名卫士。”老者淡淡禀报。
站在皇宫最高观景台上的楚鸿眼神晦暗的望着前方,幽幽苦笑出声:“就此放他们离开,朕也不知道朕是不是做错了?”
老者沉默了片刻,答道:“以目前的局势来看,皇上的选择是最有利的一条路。”若是皇上当真执意玉石俱焚,那恐怕才是真的错了。以楚国的实力,不惧重新崛起的大元国,更不惧如今强势的周国,但却不能不惧同时对上两国。时势逼迫,只能退一步才能换来下一次的机会。
“五百里,五百里……区区五百里荒土,竟然换走了朕的左膀右臂,元无忧不愧是元无忧,这一次,看似朕赢了,其实朕依旧输……就如当年,朕就输给了元无忧。”
“皇上用五百里疆土换来的却是未来楚国数十年的无后顾之忧,其实,也不算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皇上如今正值年富力强之际,又何必耿耿于怀一时的退让?”老者劝慰道。
楚鸿闭了闭眼,突然再睁开,神眼锐利而明亮:“您相信白氏所说的话吗?”
老者垂眸:“老奴相信。”
楚鸿怔了怔,没再出声,其实他也是相信的,只是如今……
“就算朕没有了左膀右臂,但总有一天,朕依然会如白氏的梦里那般成为天地间唯一的至尊帝王。”
老者抬头望向楚鸿望着的前方,平静的眼神里有着欣慰和肯定,他相信皇上会用毕生的努力来证明的。
------题外话------
卡死了,终于将楚国的事情了结了,接下来是甜蜜蜜,这又是一件头痛的事。最恨写无忧的感情戏了。
☆、063
一行人日夜兼程走最偏僻的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楚国。就爱上。
之所以这样,也是将心比心,此次一行能够得到圆满解决,元无忧心里对楚鸿还是有些感激的,楚鸿既退让三分,她自然也不会得寸进尺,再说,就单是为了楚绝,她也愿yi低调行事。
此时,他们一行人正处在两国交界处,继续往前即是大元国的领土。
经过了数十天的风餐露宿疾行奔波,队伍终于缓慢了下来,又继续前行了几个时辰后,大元国的地碑也隐约可望。
一行人很快就进入了地碑界内的土地,然hou再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才看见一座座连在一起形成天然屏障的山壁,其中一座山峰下有一个很不起眼的窄小洞口,洞口石壁上却有着张狂而霸道的名zi:天门关。
天门关,亦叫天屏关,光从这个关名就不难猜测此处地理的特殊性。
此地律属冀东最东边,是冀东大小关城中人烟最稀少却最为险峻不需要重兵把守的关口,这里没有城门,只有一个连马车都不能通过仅仅能容纳一人一马通过的洞道。
逃遥看着眼前张扬的天门关三个大字,面上表情彻底舒展开来,直到这时,他的心才是真正的安定了。
“主子,到了天门关关口。”
“入关吧。”马车内,元无忧的声音有些些的沙哑和恹然无力。
逃遥眼神又止不住的膘向骑马在侧的楚绝,心里暗自好笑,经过这次教训,想必就算以后主子任性,这人也不会再纵容她吧?
楚绝听到她沙哑无力的声音,黑眸里闪过一丝懊恼和心疼,明知道自己身上的阴寒之气会伤着她,却总舍不得拒绝她的靠近,要不是她寒气入体,恐怕自己还舍不得离开她。
逃遥掀开厚重的帘子,强烈的太阳光照到里面,让微低着头出来的元无忧忍不住侧头避了避。
楚绝担忧的上前想要扶她却又硬生生的止步,虽然现在他身上的寒气已经化解,但他却发的不敢太过靠近她,就所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他不想因为自己薄弱的自制力而伤害到她,所以他坚决骑马。
元无忧待适应了强光线的刺激,才睁开眼,看着愣在那里的人,挑了挑眉:“你打算让我这个病人自己骑马?”
楚绝这才想起她身子还没好全,不由得有些为难起来。
元无忧懒得理会他的纠结,干脆直接朝他跳去。
楚绝一惊,迅速上前稳稳地接住了她,只是在两人落在马背上确定她坐好后,他就放开了她,飞身下了马。
元无忧无奈,自她感冒后,他自责,她也不阻拦,也是不想让自己将病毒传染给他,现在她感冒好的七七八八了,自然不会再允许他再自责下去。
再说,她感冒也不见得就是因为他身上的寒气所致,就算是因为他,那也是她贪图凉快的错,他没必要自责避她如洪水猛兽的,这虽然是为她好,但总让她有一种自尊心受损的莫名感觉。
想到这,元无忧心里越发的郁闷,本来她还想着一路上好好培养一下两人的感情的……
“走吧。”楚绝牵着马,朝袖手旁观的小逃子点头示意,对其看戏似的戏谑眼神视若无睹,这一路上,他算是明白无忧为什么叫明明不小的老逃子为小逃子了。
小逃子轻咳了一声,神色微敛,一扫刚才的戏谑,神情严肃地开启石门率先走入了洞口。
楚绝紧随其后,时不时的回头,见她打量四周的好奇目光,微微一笑。
打量完眼前有点类似于隧道的洞道,元无忧收回目光,落在了前面为她牵马的楚绝身上,脸部线条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
原本以为是个隧道,但真正进qu了之后,元无忧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它,直行约半个小时,光线惭惭暗下来,虽然小逃子从怀里取出了夜明珠用作照明,但这光亮对这漫长阴暗潮湿的地道来说,作用其实并不大,最多也就是让人不至于两眼摸瞎。
“小逃子,还要多久?”元无忧问着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逃遥的声音在山洞里回音:“回主子,还要两个时辰左右。”
元无忧微讶,两个时辰,四个小时?都在这山里走?她为开凿出这条路的人惊叹。
比起后世的科技,古时文明才是人类真正的智慧!
……
在元无忧强烈的要求下,原本死不肯就范的某人在听闻她说没力气一个人坐着累的时候瞬间心软,上马与她共乘充当起了她的人肉靠背。
背后强有力的依靠让坐的确实有些酸软而皱眉的元无忧舒叹了一口气,身子一软,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楚绝的怀里闭目养神起来。
楚绝身子僵硬的将其牢牢的圈住在双臂和胸膛之间,温香软玉在怀,内心备受煎熬。
他发觉,比起共坐一辆马车的亲近,这共乘一匹马才是真正的要命。
不知道走了多久,元无忧自动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侧坐着靠在他怀里。
楚绝抓着缰绳的手无意识的收紧了力道,暗吸了两口气,他不自在的想要退后一些。
元无忧低低一笑。
“无忧。”楚绝忍不住低头看怀里的人,很是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嗯?”
“刚才……”迟疑的话再也说不出,因为元无忧干脆伸出手环抱住了他的腰,暗自为入手的触感挑眉,没想到他看起来削瘦,但其体魄却精壮刚硬的吓人。
“刚才你在笑。”楚绝眯眼出声。
“嗯。”忍不住用手测量起他的腰的尺寸,元无忧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楚绝暗抽了一口气,忙不迭的伸手按住了她点火般的手,盯着她的眸子炙热的像团火,他现在十分确定,怀里的某人是故意在撩拨他。
元无忧再度一笑,抽出被他按停的手,攀上他的颈,借力直起身子,温热的唇在他耳边轻贴,耳语低喃着:“阿绝,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最难走的路吗?”
因为她轻贴在耳畔的温热气息,一股颤栗的快感从楚绝耳过到脑再划向背脊到腰侧,使得他喉结不住滑动,好不容易才艰难出声,声音也不自觉的低而哑:“为……为什么?”
感受到他的反应,点火的某人很是愉悦的勾起唇角,在他耳畔耳语:“因为走这条路最快到冀东,我计划在冀东成了亲再回……”
楚绝再也忍不住,猛地侧低下头,准què且凶狠地压住了她的唇,让她最后一个飘出的‘宫’在两人紧贴的唇间消散。
像烙铁般发烫的大掌牢牢扣住她的腰不容她闪避,元无忧有些恍惚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炙热的眸瞳甚至要穿透她的灵魂,让她为他颤动。
迷茫间,不等她回神,身体却更快一步有了回应,等到她回神时,她的双手已经环抱了他的脖子,腰背挺直正努力去迎他。
元无忧抱着他脖子的手微紧,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迎合让楚绝再也说服不了自己浅尝辄止,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这时候任谁跟他说理智谈冷静都没用,那些都被他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只想沉溺在她的唇齿间忘却一切。
他疯狂的进攻,炙热的唇舌贪得无厌的只想索求更多更深。
随着唇舌的深入,楚绝的身体也在向元无忧施压,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的紧贴在一起。
施压在自己身上的刚硬身躯让元无忧身体本能抗议起来,她稍稍回神,伸手推他,可刚一抗议就被楚绝更为强悍的力道镇压了,她一阵晕眩,分不清自己是被沉重的力道压的喘不过气而晕眩还是被他恨不得生吞了她的唇舌吸光了氧气而缺氧晕眩。
元无忧抡起拳手狠狠的打在某人的背上,她的捶打抗议让楚绝停了下来,施压在她身上的力道松了一些,禁锢她腰的大掌上移到她的背,强有力地托住她的腰背缓解她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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