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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当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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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北梁军民恃勇,一介匹夫都能举起四羊方尊。”
“北梁蛮荒之地,岂可与煌煌南朝同日而语。”
“蛮子轻敌。”
“北梁使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举国同庆之日到来,必有所图。”
“早有人密报,北梁皇太子把持朝纲,帝位形同虚设。”
……
说话声清晰入耳,左思思一字字听在耳里,不远处的北梁皇太子却不动声色,仿佛他们在说的事完全与他无关,亦或是北梁皇太子擅长装聋作哑。
只见北梁皇太子但笑不语,深邃目光直逼御座之上的少帝。
少帝亦迎难而上,两人忽然哈哈大笑,笑得突兀、狂野。
北梁皇太子妖冶一笑,用曼陀罗花喻指他丝毫不过分,北方之人皮肤粗糙,性豪爽,而北梁皇太子肌肤晶莹似雪子,眉似秀丽山峰,墨晶似的乌发长及腰间,狭长眸子淡漠地令人心寒。
这张妖冶之极的脸却是张男子的脸。
北梁皇太子貌若妇人,果然名不虚传。
皇太子侧眸,眼角余光扫过殿中众人,漫不经心地睹到了晋王亲昵地与晋王妃咬耳朵。
北梁皇太子倾城一笑,冰雕似的人儿变成三月春风,柔软而清凉。
晋王妃艳重天下,但瞧她华丽衣裳披在风流身段上,浑然天成。晋王妃似乎被一道寒冷目光冰冻,一时间手脚发凉,惊出一身冷汗。她蓦然抬眸,对上北梁皇太子别有深意地一眼。
随即,两人目光分离,像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看来,北梁皇太子来南朝前,做足了功课,对复杂繁密的皇家关系了如指掌。他广袖垂地,夜风轻拂时,广袖似流云,呼喇喇作响。
当下,少帝和北梁皇太子,两位站在权利之巅的王者,亦有和严蕊色的时候。
北梁皇太子昂然入第一座,紧邻九龙鎏金御案之侧,内廷用淡黄色珠帘将各主位宴桌和外殿臣工宴桌隔开。
虽看不清殿上各人的神色,但依稀从话语可窥各人心思。
北梁皇太子浑厚有力地声音,掷地有声:“久闻南方有佳人,今日得如所愿,略识一二,不知少帝是否金屋藏娇,将佳人藏在深宫之中。”
少帝语声温润,谦和笑道:“皇太子意有所指,煌煌南朝出佳人,只不知皇太子所指佳人?”
北梁皇太子冷漠之声,划破一室喧哗:“北梁皇妃。”
语不惊人死不休,北梁皇太子言词大胆,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君无戏言,皇太子说话一言九鼎,北梁派人来朝,此刻由皇太子一语道出谶机,便叫人隐隐猜出使者来意。
北梁皇太子有恃无恐,存心要跟少帝摊牌,许还是不许都是难题。
少帝只有幼子幼女,均不足五岁,难道要让年幼的公主下嫁北梁?北梁皇帝也未必接受童女。
除去少帝的掌上明珠,便是先帝的公主,先帝只有三位公主,晗月公主、若水公主、竹阳公主,风华正茂的晗月公主和竹阳公主早已嫁做他人妇,单单年长地若水公主虔心礼佛,带发修行,至今未嫁。
众人觑着少帝神色,不似要将若水公主嫁于他乡,六宫腹诽。
第10章 望梅园
更新时间2013…11…8 23:26:39 字数:2145
少帝淡笑,好似在同来者不善的北梁皇太子话家常:“不知皇太子可有属意之人?”
北梁皇太子揶揄道:“那要看陛下舍不舍得?”
“愿闻其详。”少帝语意慵懒,斜靠在御座上,目光直撞入北梁皇太子幽深的眸子。
“宁舒郡主。”语气斩钉截铁,一字字从北梁皇太子口中道出,分量极重。
少帝微微挑眉道:“谁?”
北梁皇太子正色道:“常山王嫡女——宁舒郡主。”
少帝纵声大笑,拂袖道:“平阳公主自小承欢与太皇太后膝下,虽是郡主出身,却深得太皇太后的欢心。平阳公主亦如朕的皇妹,似一母所出。北梁偏远,平阳公主远嫁北梁,皇太子莫忘记天寒时,嘱咐皇妹披上紫貂皮大氅御寒。”少帝叙叙说着,犹恐北梁刻薄了南朝来的妃子。
北梁皇太子耐心听着,见少帝碎碎念,也不截断少帝话头,温和地笑着,许是北梁皇太子冷漠的面色,令少帝自觉尴尬,少帝正色道:“皇太子何日启程?”
北梁皇太子恭敬道:“三日后启程,四月初,北梁使者将迎皇贵妃平阳公主于两国交界处,泗水河边。”
一语落地,片片乱红飞过眼前。
左思思折断梅枝,思绪从宫宴惊变中拉回,她淡漠地笑着,身子止不住颤抖,富贵似宁舒郡主,最终还是被指给了北梁年过六旬的皇帝,红颜配白发,媚骨伴古稀,美丽似宁舒郡主,到头来仍是幽居寂寞空庭。
天公也会可怜人,黑黑深夜下起晶莹雪子。
寒风兜头兜脸地袭来,似一根根利刺,直直刺入内心深处,就地扎根。
既然寒风已来临,何惧之有?
左思思索性望梅迎雪,想要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雪人,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想,该有多好?
偏偏老天不让人如此顺心,两个年纪较轻的纨绔世子,勾肩搭背一路游至望梅园,上林苑的瑰宝。
那两个纨绔世子远远地便觑着梅树下立在一美人,风姿绰约,风华绝代,飘飘出尘,不似凡尘中人。
他们一时看得痴了,怔在那里,身材圆胖的荣亲王世子愣头愣脑道:“陛下又纳美人了?”
瘦瘦的宁亲王世子说道:“这美人不似宫宴中的妃子,春风得意,倒有几分寂寞神情。”
荣亲王世子乐呵呵道:“谁说不是呢?一入宫门深似海,得意失意皆在帝王之心。”
宁亲王世子一双色色的眼睛逐渐发亮:“岂不闻一枝红杏出墙来。”
荣亲王世子故意正脸道:“你胆子够大的,竟来敢挖皇城墙角。”
宁亲王世子色胆包天:“皇宫内廷墙角多得是,你看我挖的像是陛下寝宫的墙角么?”
荣亲王世子兴致高昂,嘴角上翘,声音上扬:“南宫家多得是后妃出墙。”
宁亲王世子笑得一脸无害:“在后妃出墙榜上夺魁首的莫过于璃妃。”
荣亲王世子说话毫无分寸,对自己的烂舌犹为欣赏,沾沾自喜道:“听说璃妃出自常山王府,未入宫前,和常山王不清不白,入宫后,与常山王藕断丝连,惹得龙颜大怒,终究被打入冷宫,寂寞而死。常山王也被先帝赶到蛮荒之地,受尽冷落。”
宁亲王世子厉声道:“你不要命了,私下议论宫闱旧事。小心隔墙有耳,万事小心为上,你的项上人头权寄在你头上。”
荣亲王世子吐了吐舌头,后怕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我是哑巴,你是聋子,天生绝配。”
宁亲王世子顿时火冒三丈,跳起一丈高,赏了荣亲王世子一个爆栗子,冷冷道:“谁是聋子,谁是哑巴,谁和谁虐恋痴缠一辈子?阁下难道喜男风?”
荣亲王世子头疼地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们为什么总不能办正事?不是说要勾搭美人么?”
宁亲王世子叱责道:“那还等什么?”
“站住。”一声厉喝,惊得两位眉开眼笑地世子不敢回头,冷汗涔涔,泅湿中衣,贴着光洁身子,越发觉得寒气袭人。
祸福相依,是福是祸,总有个结果,两人默契地回头,默契地叹气,默契地大笑,仿佛孪生子那般心有灵犀,一点通。
宁亲王世子大着胆子,紧张道:“端王,不在宫宴上陪外国使者,倒有闲情逸致躲到望梅园偷窥人家的秘密。”他一紧张,话便说得断断续续,一句话要说上老半天功夫。
宁亲王世子本想试探端王听了多久,才故意激怒神态安闲地端王。
端王南宫衍,一直未在宫宴上露脸,一个人跑到望梅园踏雪赏梅偷乐。
端王南宫衍惊讶道:“难道两位世子有什么秘密瞒着本王?”
荣亲王世子发急道:“我们之间会有什么秘密?”
南宫衍轻笑道:“世子莫发急,您着急的样子,眼珠子都变成红色,最难掩饰心中欲念。”
宁亲王世子这才缓了口气,笑道:“我们只是瞧着月下美人孤单的背影……”
“她是晋王妃,不是宫中妃嫔。”南宫衍大喝,咬字极重。
荣亲王世子瞪大了双眼,仰面倒下,笨拙的身子撞到地面上,发出沉闷地响声。
宁亲王世子惊愕道:“晋王妃?艳重天下的晋王妃。晋王,叱咤风云的晋王。谁敢惹,谁惹得起晋王的正妃,那人肯定瞎了眼。”
宁亲王世子做了个戳瞎眼的动作,随即拽住荣亲王世子的一条肥腿,飞快地拖着他逃离望梅园,生怕自己迟疑片刻便被晋王生吞活剥。
南宫衍冷冷地看着他俩狼狈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淡淡收回目光,眸光流转,凝住梅树下被风牵动的大氅,和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虽满身珠光宝气,但仍掩饰不住一丝清贵高华之气。
她的背影,深深地融进竹叶间的暗影里,斑驳的月光在她身上洒下片片光华。她仍是那么耀目,一如初见。
可就是这么清冷的背影,却让他不敢放肆靠近,生怕惊扰了梦中佳人。
第11章 望梅园
更新时间2013…11…9 20:37:42 字数:2197
不知不觉间,雪花凝在长长睫毛上,眉毛上。南宫衍忽觉寒风阵阵扑面而至,他连连干咳。
左思思悠然回转身子,恰是这一转身的刹那,让南宫衍捕捉到了绝美风华,他呼吸一窒,嘴角笑意却越来越浓。
南宫衍迈开几步,精致羊皮靴子踏在刚积雪的地上簌簌作响,惊碎一地严寒。
左思思默不作声。
南宫衍忽然间不知所措,两人都未曾想到再次相遇的地方,竟是在上林苑的望梅园中。
艳丽佳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但又觉得遥不可及。眼睛逐渐朦胧,不知是凝在睫毛上的雪融化了氤氲了双眼,还是自始至终左思思都在自己梦里。
南宫衍终究一鼓作气,语声温柔,说道:“思思,一别三年,你可好?”
左思思嫣然一笑,笑声里有着难以掩饰的轻蔑和不屑,她冷冷道:“南宫衍,我好得很,真没想到你就是号令三军的大将军。”
左思思说得难堪,南宫衍丝毫不在意,他自知左思思对他误会颇深,但他俩之间的误会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他干脆的说着:“思思,过去有太多误会,如今都已无可奈何。”
左思思冷笑打断他的话:“的确是无可奈何,当初是我识人不清,那时怎么就那么傻,还真以为你被逼上梁山,轻轻松松就让你进了桃花寨,成为桃花寨的入幕之宾,爹爹临死之际还为你辩解,说你是被他们利用了。就是一个被利用了的弱者,将桃花寨连根拔起,杀得他们片甲不留。那晚,桃花寨血流成河,我从没见过这么红,这么绚烂的血河,连鬼神见了也都避之不及,唯恐沾染不祥之气。天可怜见,桃花寨的弟兄们终究抱团而死,死亦有其所。”突然,她狂笑,戟指指向呆然的南宫衍,义愤填膺:“而你……而你依然锦衣玉食,美人在怀,享着天皇富贵,可他们却在奈何桥前徘徊,生死轮回皆是未知数。”
南宫衍望着左思思苍白的脸颊,似多日未照日光,显得无力,他心疼万分,似一把锋利的匕首亮瞎他的双眼,他轻声叹道:“思思,你要打要骂,我都随你,我只盼你莫要伤害自己。”
“如今还有谁在乎我,关心我?一个微不足道的晋王妃有谁会在意她的心情。”左思思笑得凄惨,语声微弱,渐渐转为呢喃。
“洛君城。”南宫衍本不想提起自己的情敌,但眼下唯有洛君城能抚慰左思思一颗冰冷的心。
洛君城,呢喃出声,竟化作浓浓的缠绵。
左思思骤然瞪大凤眸。
深入骨髓的相思,顿时袭上心头。
千言万语皆化成唇边的一声轻叹。
南宫衍加重语气,字字发自肺腑:“洛君城还活着。”
左思思笑了,她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身子止不住颤抖,她捧腹大笑,只差跌跪在地上,她笑得连眼泪也挤了出来:“洛君城还活着?可桃花寨已死了。”
南宫衍不忍看向可怜女子,目光移向梅花枝头,淡淡道:“洛君城没有背叛桃花寨,他的出逃,一切都是老爷子的主意。老爷子总有预感,朝廷要将独霸海上航运的桃花寨一网打尽,但又不想全军覆没,故出此下策,广散流言说洛君城和官商勾结,把岛内的稀世珍宝倒卖给官商,所以八面通缉叛逃者洛君城。我知悉这件事,也是在朝廷收服桃花寨后才想通的。”
南宫衍一面说,一面观察左思思的脸色,说话时字斟句酌,不愿造次。
左思思愕然,她始终想不明白青梅竹马的洛君城竟是狼子野心,玩弄桃花寨的一片深情,至此才恍然回神,他不惜成为兄弟手足眼中的罪人,也要为桃花寨保留实力。
左思思跌坐雪地上,冰雪泅湿了她的袍服,她未觉着冷,她怀着满腔热血,感激的望向苍天,岁月待人不薄。
“你有没有临阵倒戈?”左思思逼问俯首的南宫衍。
南宫衍幽深的眸子闪过一道光,倏忽而逝,但他却轻声笑了:“桃花寨是我的第二个故乡,在那里有我真正的朋友和手足,还有好心的老爷子,我从未想过要背叛桃花寨。”
南宫衍忽然对天发誓,神色庄重:“我,南宫衍,南朝九王爷,红梅作证,苍天有眼,南宫衍昔日若是背叛桃花寨,对桃花寨痛下杀手,将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死后投入炼……”
左思思见南宫衍发如此毒誓,急忙膝行至南宫衍面前,用纤纤玉手堵住他的嘴,示意他噤声。
南宫衍伸手握住左思思的小手,引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深情道:“我的心不会说谎。”
如此煽情的语言,羞得左思思垂首,只怔怔盯着撒开裙角边的绣花。
两人沉默半晌,一道冷厉目光远远投来,偏殿连廊下站着一人,冷冷看着望梅园中情浓处的这对璧人,瞧着他们的身影,不是夫妻却伉俪情深,实在讽刺。
南宫衍搀扶左思思起来,他低头伸手拂去左思思鬓边的雪粒子。
左思思不自觉地抚上方才南宫衍触过的地方,展颜笑了。
四目对视,彼此都在彼此眼中,老朋友相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南宫衍关心道:“思思,你在晋王府过得好么?”
左思思笑得云淡风轻:“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如今还有得选择么?”
南宫衍再次握住左思思的玉手,笃定道:“若是在晋王府过得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带你离开。”
左思思不怒反笑:“离开去哪里?南宫衍是南朝的端王,端王是要放下自己王爷的身份,和晋王妃私奔,沦落天涯。”
这次左思思说得真切,不见讥讽。
连廊深处的目光逐渐阴鸷,若是眼光能杀死人的话,南宫衍早就死了千百次。所以,气愤中的晋王索性不再看他们,而是直直走向他们,走到左思思身侧,单手紧紧箍住左思思不盈一握的细腰,左思思忽然腰上一紧,皱眉对视晋王。晋王冷漠道:“王妃原来在这里,方才小贵子说王妃掉了玉镯子。不知,王妃可找到丢失的玉镯子。”
第12章 艳惊皇城
更新时间2013…11…10 15:13:12 字数:2140
左思思傲然迎上南宫烨冷漠的目光,坚定道:“妾身无能,玉镯子怕是真的丢了。”
晋王亲昵地咬着左思思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的声音:“人没丢就好。”
晋王与晋王妃相拥,远远望去便是鹣鲽情深,站在眼前的人更觉两人情浓,端王再怎么不知趣,到了此刻,也不得不避让三分,他走得无声无息,身影逐渐隐入梅林深处,再也看不见。
晋王淡淡收回目光,晋王妃仍不回眸,晋王嗤笑一声,语声微茫,声音轻飘而有力:“晋王妃,人家都走远了,你不舍得?”晋王孔武有力,一把将神游中的晋王妃拉回现实中,她狼狈地撞入晋王宽厚胸怀,晋王紧紧箍住她,逼她抬眸。
她目视脸色黯淡的晋王,促狭地笑了:“王爷,难道吃醋了?”
晋王揶揄道:“王妃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本王的七情六欲了?”
晋王妃讪笑,语带妖蛊:“王爷您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对您以身相许,自然要对您照顾周全。”
一句话说得晋王喷火,想一把掐死怀中之人,奈何柔软之身在怀中蠕动,他们不是初次相抱了,但她不时摩擦着他的身体,忽然浑身燥热,心中欲念已动。他俯下身去,吻上晋王妃冰冰凉凉的红唇,贪婪地吸吮着,他的气息充盈在唇齿舌尖,撩拨着动人情欲,她迷蒙的目光,颤抖的身子,使他沉沦。
他将她压在身下,两人齐齐倒入雪地中,不时地翻滚,完全忘了此刻身在皇家园林。他吻得气喘吁吁,她娇喘连连,嘴角溢出一声媚人呻吟,身子绵软无力。她痴痴地瞧着苍茫地天空,星子般的眸子惊醒了她,片刻之间,一个相思入骨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逝。眼角蓄着晶莹泪光,晋王温热的身子覆在她身上,她忽觉无比嫌憎,发狠地推开他,抬脚踹向晋王,晋王吃痛地在地上滚了两滚才起身,脸色阴霾,忧郁地瞧着衣衫不整,云鬓散乱的晋王妃。
晋王冷眼相看:“晋王妃,本王不计较你的过往,你何必对本王苦苦提防。”
晋王妃心觉不对,晋王从未唤过她晋王妃,来不及思索晋王的话中话,晋王已猛虎般扑向羔羊,晋王妃背部一痛,原来晋王将她撞向身后的老梅树,身子抵着坚实的树身,梅树枝头的雪子簌簌落下,洒了一身,晋王环住她,冷冷道:“晋王妃莫忘记要为晋王传宗接代。”
晋王妃挣扎,晋王力大,逃不出,两人拉扯间,晋王妃香肩暴露在空气中,红颜媚骨,果然不错。晋王一笑,她震怒,对着他的手,贝齿一咬,殷红的鲜血蜿蜒滴下,落在白雪上,触目惊心。晋王看了一眼雪地上的红血,随即抬眸,用嘴封住她满是鲜血的双唇,久久吻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咳如雷轰顶,警醒缠绵中的贤伉俪。
晋王回转身子,惊呆了。
目力所及处,黑压压的一群人背转身子,不敢直看极尽缠绵的晋王夫妇。
居中一人,神态闲雅,最熟悉不过的明黄服色映入眼帘,少帝笑吟吟道:“皇兄,朕什么都没看到,他们也是,一进园子,个个都瞎了眼,聋了耳,齐刷刷地背过身子,面壁思过。”少帝缓缓说着,想缓解尴尬,越说却描得越黑。晋王脸色早已变黑,却见晋王妃明眸微垂,貌似害羞。
晋王闻言,眉心紧攒,挺直背脊,扑通跪下,语气萧索:“臣有辱皇家威仪,失王爷身份,请陛下降罪微臣。”
整理好衣衫的晋王妃见状跪下,恭敬地垂首。
少帝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沉默半晌,悠然开口:“皇兄是要朕罚你?”
晋王恭恭敬敬道:“是。”
少帝饶饶头,用食指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故意摆正面孔,严肃道:“如皇兄所说,皇家威仪不容侵犯,但法理外不外乎人情。皇兄和皇嫂恩爱有力,可膝下无子难免晚年落寞。朕命你们三年内给晋王府添个子嗣,最好今年就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少帝一席话,说得晋王和晋王妃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两人都深知,少帝已饶恕两人在望梅园上演香艳一幕。
少帝笑声不断,众大臣和亲王也不断笑着,一时间,笑声围拢在红梅盛开的望梅园。
笑声止,晋王逮着机会插进话来:“陛下要夜赏梅园?”
少帝广袖一拂,温润低沉地语声直入心田:“朕本打算和各大臣一起夜游未明湖,在殿中找不到皇兄,只好先带他们过来。不曾想,皇兄和皇嫂比朕先一步到望梅园。”
少帝悄声对晋王说:“今夜天寒地冻的,皇嫂衣衫单薄,朕怕皇嫂伤了身子,朕就不请皇兄陪朕去游湖了。”少帝仍是笑着,重重地拍了拍晋王肩头,随后,带着各臣工越过晋王和晋王妃,望未明湖而去。
望梅园,晋王和晋王妃,风花雪月,对皇家威仪,毫不避讳。
自从望梅园回来,晋王妃便坐实了艳妃称号。
六宫妃嫔和各臣工虽得少帝禁令,不准议论此事。
但世上哪有隔夜的秘密,虽不敢明言,可王妃艳事多多少少飘进少女闺房。
这两日,晋王府门前探头探脑的人不少,觑着晋王府的一举一动,奇怪的是,晋王却对他们熟视无睹,抑或是睁只眼闭只眼。少女好奇的样子,被婢女们绘声绘色的描述,左思思莞尔。
半个月后,冷巷中出了一本轰动皇城的小书,故事大概和望梅园的一幕差不多,只是隐晦地写成高门大户和贫家浣纱女的故事。
左思思将这本小书扔到晋王桌案上,正低头练字的晋王瞟了一眼小人书,淡笑一声,继续练字。
这下,左思思可着恼了,她脱口呼出:“南宫烨,亏你还笑得出。我都艳惊皇城了,你不怕那些公子哥儿在街上随意勾搭妾身。”
晋王掷笔,冷冷道:“本王的王妃,岂是歌舞教坊女子。”
第13章 艳惊皇城
更新时间2013…11…11 20:57:05 字数:2131
左思思不理会南宫烨地咄咄目光,径自坐到她平常最喜欢的檀木雕花椅中。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毫不忌讳的盘腿而坐,若是被宫中的教引姑姑看到,又要数落她全无礼数。这些繁重复杂的礼数她避之不及,南宫烨似乎不对她做要求。
婢女已捧上茶盏,左思思笑纳。她呷了口茶,一腔不平之气尽融在一杯清茶中。
南宫烨坐进椅中,半斜着身子,玉冠下的缀玉长缨不时晃动着。他怡然道:“王妃愤愤不平的来找王爷,如今气消了么?”
左思思瞪他一眼,笑看这始作俑者,叹息一声:“世事多变,昔日晋王府门前门可罗雀,而今府门前车马如流。”
南宫烨沉声道:“王妃可是要出去?”
左思思欣然笑道:“这要看王爷肯不肯怜惜了。”
南宫烨与左思思对视半晌,突然,两人哈哈大笑,一扫眉间阴霾。
南宫烨瞧着自己的王妃,越看越觉得稀奇,他孩子似的满足道:“王妃若不嫌弃,本王愿奉陪。”
左思思险些被清茶呛到,只一味地瞪着晋王,想不出他为何会答应得如此痛快。
晋王看她窘样,心中十分快意,但笑不语,目光飘飘掠过晋王妃,一笑莞尔。
晋王妃一眼瞄到案头堆积如山的公文,淡然笑笑:“王爷公务繁重,妾身怎好打扰?本已是艳妃,岂可做祸妃?”
晋王目光幽深:“王妃似乎太看重自己了。”
晋王妃目光一闪,语声轻柔:“原来妾身不是那么重要,岂敢占用王爷宝贵的光阴。”
晋王不再看戏谑他的晋王妃,望着轩窗外明媚的阳光,语声似风吹细柳:“王妃如此关怀体贴本王,又怎可忽视本王的心有所愿,心若受伤了,岂非是王妃的罪过?”
晋王妃豁得站了起来,一张口便争锋相对:“你想怎样?”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好像要和晋王大干一场。
晋王回过头来,眼底凌厉之色来不及隐去,漫不经心地叹道:“本王只不过是想和王妃一起晒晒太阳而已,难道这也是本王的奢望?本王的痴心?”
晋王妃一笑转身,心下思量,秀眉紧锁,酸涩滋味一时堵在咽喉,来不及涌入心底,眼底似有晶莹泪光,一闪而过,她仰头看着精致雕梁,隐约听到低微的声响,缓缓回眸,却见紫兰拖曳着裙摆,一路风风火火冲至书房,素手扶着朱漆木柱,缓了口气道:“王爷,王妃,这次真的出大事了。”紫兰惊乱的语声,不用凝神细听便能察觉事情的微妙。
晋王频锁英眉,目光灼灼,脱口道:“何事慌慌张张?这性子倒像极了王妃。”
紫兰垂手立在一侧,再也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晋王妃泰然自若,搔首道:“王爷莫非是指着桑树骂着槐树?”
晋王淡笑:“王妃风度自是不同,本王只是觉得紫兰和王妃相处日久,不知不觉中沾染了王妃的一些习气。”
晋王妃侧过脸,艳丽之极,浑身上下虽珠光宝气,但仍无法遮掩她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一丝高华,她望住他,笑容甘甜:“不知紫兰是沾染了妾身的好气性,还是坏气性?”
晋王目光幽寂,执拗地重复方才地话:“率性而为。”
他们委婉试探,倒惹得侍立一旁的紫兰急跳墙,蹙着眉头,叫道:“我的好王爷,我的好王妃,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麻烦两位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南阳王世子和世子妃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紫兰言辞大胆,在晋王府中实属罕见,但因是晋王妃心腹丫鬟,晋王也早已不见怪了。晋王妃见紫兰将话头点到了南阳王世子和世子妃上头,始觉事情的棘手。
上元夜,南阳王世子撇了世子妃,大大方方地携侍妾胡蕴蓉入宫宴。
那时,左思思便知南阳王世子和世子妃之间沟壑已深,但没有往最坏处想。
此刻,听紫兰细细叙说,连细枝末节都描绘的有声有色,不像捕风捉影的样子。
世子妃生在富贵家,自小见惯了低眉顺眼之人,他们的恭顺,他们的谦卑,在世子妃眼中,都是天生的,长在顺境中,心机少了不少。打胡蕴蓉入府,府中之人风向大转,耳边聒噪之声越来越多,静不下来,搅得筋疲力尽,索性河东狮吼,发泄一场,得罪不少侧室和下人,世子妃在世子府的地位岌岌可危。
而世子偏偏一味偏袒胡蕴蓉,终究挑开了两人之间的细缝,越裂越大,难以弥合。事到如今,世子府的老管家只好垂涎着老脸,向与世子府交好的晋王和晋王妃求救。
晋王已然明了,他从只言片语里察觉到了蛛丝马迹,目光澄明如水,似有洞悉人心的力量,他淡淡道:“王妃意下如何?”
晋王妃低低开口:“还请王爷明示?”
晋王一笑,笑得狡黠:“去世子府。”
他们不出门还好,一出门便发觉不对。
一群素不相识,素昧平生的看客齐齐围住王府大门,翘首期盼,一探究竟。他们见有车马从偏门驶出,轻风掀起帘惟一角,恰好看到马车中端坐着的晋王和晋王妃。惊呼一声,四散逃开。真所谓来得快,去得也快。
晋王妃嘴角牵起深深弧度,淡笑道:“我如今真是艳重天下的晋王妃了。”
她似咽非咽的说着,他似真非真的听着。她坦然道来,心意好不遮掩,心上竟有些隐隐涩意洇散开来,漫入全身。
晋王一震,不敢看向坦荡至此的晋王妃,撩起帘惟一角,横扫街景,走马观花似的看着,什么都看不进去,就是不愿直视怅惘中的晋王妃,深怕撩起自己深深浅浅的愧意和不知名的情愫。
不知何处送来甜美歌声,一听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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