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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狮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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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谦之前已经把唐迎受伤获救的事告诉了他,因此他来只是看望一下外甥女的。

    摒弃下人后,秦楦和她坐在了厢房里。

    秦楦朗声道:“今年的春茶上市了,我特地带了两斤明前的洞庭西山碧螺春过来,你若是喜欢,吃完了我再叫人送!”

    “多谢舅舅!前两日珍娘亲手绣了几条帕子,也请您带给舅母和姐姐!”

    其实那帕子是茹姑绣的,不过外人都不知道。

    “到底你有心,这边替你舅母和姐姐谢谢你!”

    “你伤口恢复得可好,我和你舅母日夜悬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寒暄了一阵子,门外的婆子听了几句,就被黑荆的眼神逼退了,那眼神实在太凶悍,看得婆子坐立不安,只好跑到游廊底下去站着。

    秦楦压低声音说,“珍娘,我知道你受伤未愈,但我有十分要紧的话和你说。”

    唐迎正视着他道:“我的伤不碍事,您只管说吧,关于何事?”

    “还记得沈近山那个属下吗?叫张广的,也就是沈际名义上的父亲!”

    “名义上?”

    “对,我派出去调查的人终于有消息回来了,你再也想不到吧,他娘子在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了!也就是说,沈际有可能不是张广的孩子,那张娘子……长相极美!穿戴打扮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张广不过是沈近山的贴身仆从……这对夫妻大大的不般配!”

    “这是听谁说的,可靠吗?”

    “是给张娘子接生的产婆,一个四十几岁的妇人,我还找到了几次被转卖的一个叫宝瓶的丫头,她伺候过张娘子几个月……”

    唐迎神色慎重起来。

    秦楦继续道:“宝瓶说,张娘子来到庄子上的时候已有三个月身孕,但是身边却没有一个从家里带来的奴婢,所有的下人都是新买来的,这就已经够奇怪的了!张广和张娘子也没有按照六礼的程序来办婚事,庄子上的人看见他们时,就已经自称是夫妻了。”

    “张娘子的美貌远超寻常妇人,但是,却有些轻微的弱智!”

    “啊?”唐迎大为吃惊,那沈际那么精明,他娘亲居然是智障?

    “宝瓶说,张广几乎不进内院!始终在睡在外院的厢房里,而且对张娘子非常尊重,平时碰见了,连头都不敢抬的,但是你猜猜,谁会经常去内院看望她?”

    唐迎想了想道:“难道是沈近山?”

    秦楦微微讶异,没想到唐迎竟然直呼沈近山的大名,却依旧点点头。

    “是的,他常常去庄子上坐坐,有时候也会吃顿饭再走,但不留宿!”

    “难道沈际是他的儿子?”唐迎迅速的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沈际若真是他的儿子,干嘛不正大光明带回家呢?当时我母亲当家,一定不会阻拦的,他还想把我嫁给他,我跟他岂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了?

    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再说,沈际和他一点也不像啊!”

    “宝瓶说,张娘子有可能是被人强辱怀孕的,却因为身子孱弱不能随意打掉孩子……”

    “等一下,是强辱的?”

    唐迎在脑子里开始比对两张脸,或者说是两个身躯。

    沈际的面貌甜美,却长着一副高大健美的骨架子,同样有这样骨架的这沈府还有一个人,杨照!而且,杨照那个畜生,专门凌辱女子!那个张娘子会不会也是被他所污的?

    可是,杨照一直是沈府的家仆啊,张娘子又是哪里人?怎么会遭了他的毒手呢?

    沈玉谦说过,简氏带着一个女儿嫁进沈府,一个名叫邻月的女孩子!

    看着唐迎脸色微白,眼神交移变幻,秦楦也道:“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对视中同时说出一个名字“邻月!”

    秦楦微笑道:“虽然沈府里已经找不到一个见过邻月的下人,但是通过宝瓶的描述,她的相貌、气质、穿着、打扮等等,都和我派去调查简氏的人得到的消息即便吻合。

    简氏带了个女孩儿嫁过来,这孩子生下来时是好的,幼时一场高烧损了脑子便有些迟钝,简氏这一生最爱便是这个女儿,为了将她养大什么罪都可以受,包括嫁给并不喜欢的沈援!可是,这女孩儿命运多舛,竟然被人玷污还有了身孕,这样的丑闻自然不能外扬,简氏便称邻月重病,移出府去治病,这些事,便是你父亲一手安排的。

    他们选中了沈近山最信任的张广,要二人假称夫妻在庄子上住下来,只等邻月生产,后来她难产而夭,沈际便由沈近山认作养子带回了沈府!”

    “可是,简氏和沈近山并不融洽,他为何这么尽力帮她呢?”唐迎就是这点想不明白。

    秦楦道:“简氏送了些产业给你父亲,还有,你父亲当时刚入仕不久,家里若传出妹妹被污的丑闻也是极其不利的事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

    他顿了顿摸摸下巴说:“我之前说过,邻月的美貌十分出众,他或许也存了点不该有的念头吧……”

    唐迎这下子完全想通了。

    沈际是简氏的外孙子,疼他是应该的,沈近山得了简氏的好处,也可能存了点对邻月的绮念儿帮忙掩盖善后,他对沈际好,虽然比不上简氏,但也够好的了,甚至不惜牺牲亲生女儿的幸福去成全他的名份。

    邻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唐迎看向窗外久久的不说话。

 第174节 我不能放过她

    那么沈际是否知道自己是杨照的儿子,简氏的外孙?看来不会,不然,他不会将杨照和小秦氏的丑事来告诉自己!

    这黑压压暗沉沉的往事才掀开一角就已经让人震惊如此!

    杨照这个败类,必须和小秦氏一起铲掉!

    于是唐迎决定当天夜里就去取物证!

    她没有了染秋,却有黑荆,黑荆的功夫深不可测,唐迎打算等身体恢复后请他指点一下自己,戌时夜巡过后,她便带着他向大花园里的小满园走去。

    于此同时,沈近山却带着个不可名状的微笑走进思芳园。

    远远还陪着钱姨娘住着,现在钱姨娘有身孕不能换地方,沈近山想等她生产后给她换一个大点的正房有二层楼的院子,到时候远远就住楼上好了,他想到那个场景,心里竟然觉得有丝丝的甜意。

    抬脚进了屋子,钱姨娘已经换了寝衣放了头发坐在床上,远远坐在床角穿着一件湖水绿的细府绸无领袍子,头上装饰全无,脸上未施脂粉,百里透红的脸庞像个桃子,十分溺人可爱。

    “络儿,远远……”沈近山柔声唤道,钱络儿颔首称老爷,远远却浑身一震,忙要下床找鞋,沈近山已经快步上前看着她的脸说:“慌什么?这么晚了,又是在姨娘这里,用不着这么拘礼。”

    说着自己在床边坐下,握了钱络儿的手问:“今日怎么样?胎动厉害吗?胃口可好?”

    钱络儿温婉一一回答。

    “嗯!”沈近山满意。

    他看了看远远说:“要不你先去睡吧,我和姨娘说几句话!”

    小丫头忙低着头穿鞋,又披了外衣向次间里走去,沈近山调回目光看着钱络儿,有些许不好意思道:“你也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她是给管事的灌了药,当然管事也是为了讨好我!我也没忍住便顺水推了舟,这孩子入了我的眼,说来也有点对不住你……”

    钱络儿摇头,“老爷身边没人伺候也是不行的,至少远远还是个细心周到的孩子,我倒宁愿老爷看上她的……”

    沈近山听了眉头舒展道:“说到懂事,你自然是最好的,如今你也是我沈家的功臣,萝姐儿这么好,又给我养了第二个,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在这里也给你个定心丸吃,往后我往这里来,并不会只宠着小的忘了你!也不会荒淫度日伤了身子,这个你尽管放心便是!”

    “你心里不要怪远远,她不曾勾引我,是我先瞧上她的,以后,你们两还住一个院子里,我看她这个性子也不敢爬到你头上去,你便略让着她一些,我喜欢这个院子里还是像现在这样和和气气的,可好?”

    钱络儿点头道:“老爷放心吧!她比萝姐儿还小呢,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哪里会跟她计较,这院子,肯定是和和气气的……”

    ……

    唐迎已经取到了小包袱在黑荆的护送下往回走,路经内外院间的夹道的时候,黑荆突然站定了往身后看去。

    唐迎问:“怎么了?”

    黑荆不说话,却已经摸向腰间的软鞭,慑人的气势渐起,唐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人慢慢从花树深处走出来,脚步坚定。

    “沈玉朝?”

    唐迎惊讶了,他怎么埋伏在这里?

    他眼光陌生极了,嘴唇里逸出几个字:“我有话和你说……”

    唐迎看了看黑荆,从他那里感到了有恃无恐后,她终于点头,“到哪里?”

    “跟我来吧!”

    沈玉朝带着她走向自己外院的书房,院子不大,种满了竹子,一盏小灯黄虚虚的亮着,门口只有两个小厮,到了廊下沈玉朝示意黑荆留在外面,黑荆却摇头,三人就僵在了原地。

    “珍娘觉得我也不可信?”沈玉朝冷冷的问。

    黑荆没有表情说:“这家里谁也不可信,这是国公爷交代的。”

    最后还是唐迎走到他身边,背过身将小包袱塞到他手里,然后对沈玉朝说:“进去吧,黑荆你在门口等我!”

    沈玉朝用眼角瞟到了她的动作,心里一激动,知道那一定就是小秦氏说的东西了。

    兄妹两进了屋子,隔着一张八仙桌一人一边坐下。

    沈玉朝开门见山说:“我请妹妹高抬贵手,放过她!”

    唐迎冷冷道:“放过?凭什么?你可知她是怎么对待我的?”

    “我知道!我都弄清楚了,你差点丧命是她找人炸的……”

    “你既然知道还想我放过她?如果我是你你会吗?你以为她这是第一次害我?上次我进了棺材,也是她害的你知道吗?!”

    沈玉朝艰难的点点头:“她是做了不配被饶恕的事情,可是……她终究是我母亲!”他紧紧闭了闭眼,唐迎看到有泪水流出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沈玉朝的泪水,不能说一点触动都没有!

    “她向我发誓,永远不再和你争了,我也会看着她,不让她再伤害你!你母亲留下的产业,她都会如数奉还,茹姑,我也会好生护着,毕竟将来你总是要出嫁的,不是么?……若你还有其他的要求也只管提,哦对了,我知道你和沈萝感情好,她的婚事一直是爷爷的心病,之前凌家一直未来提亲,也和母亲有点关系,你放心,我已经让她去和凌夫人澄清了,不日凌家便会来提亲的!……珍娘,你看看你还有别的要求吗?说出来,能答应你的我都会办到!”

    唐迎尖锐道:“连茹姑和沈萝都拿来要挟我吗?你吃准了我会顾忌?”

    沈玉朝忍住怒意道:“我沈玉朝岂是那种卑鄙之人?沈萝的婚事我定然要帮她到底的,我知道茵儿爱慕凌安许,但是这件事我绝不会偏向她半点!

    我沈玉朝长着么大与人交往讲的都是有理有利,平等自愿,哪有要挟一说?我亦不屑如此!如今是我来求你,自然要拿出我的诚意来,你若还有其他想法不妨说来听听,我只有一个请求,求你,放过她!”

    唐迎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你要救你母亲是你的事,但是她的错应该由她自己承担,我不能放过她,二哥,抱歉!”

 第175节 支离破碎

    “难道你小时候差点投井那次,我不算救过你吗?”他终于还是说,当时那么做是不假思索的兄妹情,如今却要当做筹码来下注,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算!”唐迎转身过来,精致雅洁的脸上眸光闪闪发亮。

    “但是你是你,她是她!你若真的通透,就不要把她的罪过揽到自己身上,她若真的爱你,也不该拖你到泥潭里!”

    说完走出了屋子,只剩下他一动不动的僵坐在椅子上。

    沈玉朝对着她的背影道:“那么好吧,我只能选择站在她身后!以后再见必定是刀光剑影了!沈荞!”

    唐迎傲然消失在夜色里。

    沈近山出了钱姨娘的屋子,一眼便看到次间里的灯还亮着,便到了门前问:“远远还没睡?”

    屋里的女孩儿慌里慌张答“睡了睡了。”接着就是匆匆下床的脚步声,又听得噗一声,屋里的灯立刻就吹灭了。

    沈近山不怒反笑道:“开门,我有话说!”

    “我已经睡了,老爷有话明日再说吧!”

    “开门!再不开我便将门踢倒了,你不用怕,我不做那让你不喜欢的事情,我有很要紧的话跟你说!”说着用力晃了晃门,木框竟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再重一些就真的要散架子一般。

    屋里沉寂了半天灯又亮了,再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圾鞋的声音。

    门开了,一张无奈又仓皇的小脸露出来,身上还裹着一件衣裳,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

    沈近山闪身进去一把抱住那个小身体,远远正要惊呼,嘴已经被一张大嘴吞进,只发出呜咽声,沈近山踢上门,将人直接抱到床上,自己踢了鞋坐上去。

    “别叫,我答应了不做就不会食言,我只想抱抱你而已!”

    远远好容易说服自己相信他,他离开她的嘴唇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再回来细细密密的吻她,小丫头哪里经历过这些,浑身发抖推开他却又头晕无力。

    沈近山贴着她耳朵说:“我就告诉你,男女之事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亲你是不是挺销魂的?乖乖,再来,我好好教你!”

    一时间屋里又传来唇舌交战的声音,他拉开她的外衣,双手耐心的抚着揉着那个生涩的曲线,不过,倒也没有进一步的侵犯……

    望霞阁的内室里,沈玉朝正垂首对小秦氏说:“我已经找过她了,她没有答应!”

    “那东西呢?”小秦氏脱口而出。

    “自然没有给我,”

    小秦氏摔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能让她愿意交换的吗?……你说,她是更看重茹姑还是沈萝?或者是沈玉谦?我们要不要”

    “母亲!”沈玉朝低吼了一声。

    “那样做除了加速你的失败还能有什么用?再说,我不允许你伤害二妹和茹姑,她们也是我的妹妹!”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你父亲掐死么?”小秦氏眼泪汪汪扯着儿子的袖管问。

    沈玉朝青着脸叹息,想了半天道:“实在不行,母亲就咬死不承认那日发生的事情,那件衣裳也可以说是下人偷的,父亲一向信任你,这次一定也会这样!

    退一万步,就算他不相信你,有我为你求情,还有茵儿,父亲也绝不会真的置你于死地!”

    “不不不,朝哥儿你不是不了解我,我走到今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当家这么多年又付出了多少,让我从太太的位置下来就跟杀了我没什么两样!我我,我还不如死了呢!朝哥儿你知道吗,只要一想到会打回原形了,我就觉得天崩地裂了,浑身都痛!

    到时候你和茵儿焉能有好日子过?一个被抛弃的**的女儿还有什么人家肯要?你和孙家小姐的婚事也成不了!

    你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吗?我们是一损俱损,同气连根的呀!”

    沈玉朝沉默良久道:“你也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会影响我和茵儿的命运,那么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我们?你就是这样当母亲的吗?”

    “再看茵儿,性格执拗任性,心胸狭窄,何尝又不是你教导失责?”

    小秦氏万万想不到这个时候,儿子竟然会这么说,心里又愧又痛道:“我是差劲的很!我生下来就是庶女,祖母极看中嫡庶尊卑,从来不把我当孙女看待!我前半辈子一直都在秦棉的阴影下生活,大冬天连个手炉都没有,我姨娘做给我的棉鞋还没到手里,连过个手的下人都敢讨了去!吃的东西也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秦楦作为长兄,平日里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中元节,元宵节,过年走亲戚,永远都只有秦棉这个嫡大小姐出头的份!……就连我来了癸水肚子疼,想要喝一碗红枣红糖水,去领东西的丫头都被数落了一顿,明着骂她没眼色,暗着却在打我的脸,我若不是生了这刚强的性子,明白靠自己,唯有通过自己的手得到想要的东西,早就被磋磨死了!”

    “我怎么可能不狠!我只狠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我费尽心机得到你父亲的宠爱不单是了自己,还是为了让茵儿不再做个庶女!而你,我的宝贝儿子也将作为沈府的嫡子傲然走在人前!这一切,我怎么能眼看它毁在一个珍娘的手里?她敢夺走我半世经营的东西,我就必须除掉她!”

    她已接近崩溃,脸上隐约露出狰狞之色,泪水早已打湿了前襟,姿态支离破碎。

    沈玉朝切齿道:“干脆我去宰了杨照吧!”

    他扶住母亲瘫软的身子,“我找人偷偷把他绑到府外去做……都是他该死!他死了,就算珍娘拿着东西去找父亲,您只管矢口否认!杨照又不在了,人证就没了,物证的可信度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小秦氏早已失去判断力了,她只管像抱浮木一样抱着儿子,现在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自己的要是有办法,也不会把事情弄到这步田地了!

    但是听到沈玉朝说要把杨照干掉,她心里却涌上一股说不清的难受,这么多年来,虽然那个畜生一有机会就撩拨挑逗自己,但是她确实从他那里享受到了被追逐被爱慕的虚荣,也曾在那晚确实感受到了久违的激?情。

 第176节 梦里的肚皮

    如果说和沈近山在一起有些迎合作戏的成分,那么和杨照在一起,却是纯粹的火热的欲望,那种滋味强烈之极销魂之极,虽然短暂,却也刻骨!

    只是,这些话又怎么可能说给儿子听呢?

    沈玉朝把她拖起来放到椅子上,简短说:“这事已然这样了,你就全听我的吧!那个畜生本就该死!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办!”

    说完不等小秦氏回答便大步走了出去。

    小秦氏伸手想拽他,却只触到了他冰冷的背后衣料,手臂也颓然无力落下,失魂落魄的瘫坐下去……

    半刻钟后,三个壮硕的家丁跟着一个瘦高的华服男子悄然无声的来到外院,杨照屋里已经熄了灯了,华服男子对一人点点头,那人便轻轻敲了敲门唤道:“杨管事!杨管事你睡了么?老爷有要紧事找你呢!”

    屋里响起火折子打火的声音,马上灯就亮了。

    “来了!你是谁?”

    “我是老爷跟前的王四!老爷有要紧事要你去办呢……别磨蹭了,快些出来!”

    杨照快速穿好衣裳,心想着,难道远远告诉了沈近山,自己就是把她送上床的那个人?小丫头认得自己么?两人之前从未见过啊!啊呀不管了,想必沈近山只要一打听也不是难事,自己在外院里可是擎天一柱啊!不但个子是最高的,那玩意儿也是最长的,男人里谁不知道,自己名气可大得很呢!

    他脸带笑意打开门,还来不及看清楚就冲进来两个人,一个捂嘴两个扭胳膊,很快就把他给反绑了,再一看,最后进来的那个不是二少爷么?他不敢相信的瞪大眼问:“二爷……你,你干嘛!”

    嘴里瞬间被塞进一块布,他只能发出含糊的字音。

    沈玉朝铁青着脸,眼中杀气腾腾,紧闭着嘴唇只朝外面指了指,三人就扭送着他向外走去,杨照心道坏了!干了这么多年坏事,报应终于来了!

    看沈玉朝那恨毒决绝的眼神,显然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小秦氏舍不得弄死自己,他沈玉朝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

    几人拖着他很快就到了东偏门,就在一人拉开门闩那当口,外面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开门的吱呀声像锯条一样锯裂了夜空,一个人惊讶夸张的叫道:“哟,这谁呀?大半夜的,搞什么呀……”

    门外月光下,一个浅色缎炮的年轻男子站着,肤白貌美带酒气,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正是玩乐结束后打道回府的沈际!

    杨照听到他的声音像溺水之人抓到浮木一般嗯嗯大叫起来!

    沈际好不容易才看出来被绑的人是谁,但当他看清绑人的是沈玉朝时,更是惊讶,连酒都醒了一半!

    “哦哟!这不是京城里的正人君子沈二公子么?怎么,看不惯我拐骗姑娘的人怎么也干起夜黑风高的勾当来了?”

    他抚着下巴绕了杨照一圈,再看向沈玉朝的眼神就暧昧起来:“口味独特啊!原来你一直没成婚是不喜欢女人?喜欢这种高大壮实的男人啊!啧啧啧,真可惜,他年纪太大了些,不如我把谈春烟介绍给你算了,那货不但长得高大,在床上也媚的很呢,可攻可受的哟……”

    沈玉朝冷冷喝道:“闭嘴!沈际!今儿这事与你不相干,你就当没看见,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平日虽然高冷,却从没有这般凶恶的,沈际看了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涌上一股恼怒。

    “你他妈吓唬谁啊?现在是谁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我清清白白的难道还怕你不成!信不信我现在就叫嚷起来,让你什么也做不成?”

    杨照听了激动起来,连踢带扭的,嘴里嗯嗯嗯大叫,沈际突然上前一把揪出他嘴里的破布道:“你说不出来我帮你!……自己叫,叫响一点!”

    杨照嘴解放了,随即大喜,看着得意洋洋抱着胳膊的沈际叫:“际儿,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爹爹!”

    这下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什么玩意儿?你说什么?我帮了你,你他妈还占我便宜?”

    杨照大声说:“没占你便宜!我真是你爹爹!你是我儿子!你原本该叫杨际!乖儿子你救救爹爹!”

    这话像闪电霹过,又像热油锅里滴进了水,直把几人炸焦了!就连沈玉朝也傻眼了。

    “你放屁!沈际怎么可能会是你儿子,他是老爷的养子!”

    杨照哈哈仰天大笑,脖子上血管鼓起,头上冒汗。

    “杨际你左脚是不是六指?你把我鞋脱掉看一看,咱们两可一模一样!再说了,这府里数我最高,然后就是你,咱们爷两儿顶天立地呢!哈哈哈!”

    沈际怔了怔后冲上去,扯掉他的鞋袜,淡淡的月光下,他的左脚赫然有六个脚趾,最后一个只有蚕豆大小,这下沈际彻底懵了!

    他五岁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六指是不祥之物,故而央求嬷嬷找人来截掉了,当时流了一地的血,整整十天都不能穿鞋!虽然时隔多年,那个丑陋的多余的脚趾时常还会在他脑海里出现,今日一看杨照的脚,再想想他说的话,自己也觉得他有可能是自己的生父了!

    血液冲上脑子,顿时就哽咽起来。

    沈玉朝突然从发愣中醒悟过来,自己今日是要弄死杨照的,怎么出了这么一件乱七八糟的事情!

    “走吧!快走!”他厉声道。

    “际儿!你救救我!你不能丢下爹爹不管!”杨照此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际身上。

    ……

    于是,就在深夜近子时的时候,沈家二房各处的灯都依次亮了,各屋内院的下人和主子们都起床穿衣,灯笼像游动的萤虫在四处走动,嗡嗡的议论声和下人小厮快步奔跑的声音也响在每一个角落。

    沈近山被叫醒时正抱着远远睡在床上。

    他方才还在做梦中,一个不愿醒来也不愿面对的噩梦!

    一个纠缠了他十几年的噩梦。

    那个梦里有个香滑洁白柔腻娇美的身子,一双柔夷像蛇一样揽着自己的脖子,杏子香气的红唇在自己嘴上辗转碾压,曲线贴着自己的火烫的肌肤,最令人惊讶的是紧贴着自己的竟然是个圆圆,高高,白得刺眼的肚皮,那只有怀胎妇人才有的圆肚皮!

 第177节 大爆发之亲情稀薄

    自己的肉刃在那穴中深入浅出,重重的研磨……起伏和揉动,喘息和尖叫,直到一声尖利的撕喊……直至难以收拾!

    外面有人砰砰敲门,远远先醒了,忙推他,他这才困难的睁开眼。

    谢天谢天!不是那个电闪雷鸣天色漆黑的傍晚!

    “快醒醒,老爷,外面在说出事情了!”

    两人慌乱的分开,其实都穿着衣裳呢,睡前只不过亲昵密狎了一阵子,沈近山这几天也累了,不知不觉中便抱着小丫头睡过去。

    “什么事?”沈近山哑着喉咙问。

    “二少爷和杨管事还有际少爷三人扭打起来了!杨管事说……说有人要杀他!”

    “嗯?”沈近山听的云里雾里,又觉得像个大事,便起床整理衣裳,看了一眼眼睛瞪得大大发髻散乱的小丫头,难得他还能温和一笑道:“别怕!你在屋里接着睡,我有事去处理!”

    远远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复又躺下,扯过被子盖好。

    赶快去吧,我才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呢!

    看着她似乎巴不得自己快走的,沈近山不禁摇头苦笑,哪有这个样子做姨娘的?真不懂事,不过,还真可爱呢……

    唐迎是被门外的黑荆唤醒的,说是正房出事了,唐迎立刻起身穿衣。

    打开门问发生了什么,黑荆说沈际、杨照和沈玉朝三人在外院遇上,不明原因的大吵起来,杨照说沈际是自己儿子,又说沈玉朝要害他!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唐迎听了自然吃惊,随即便猜到了,沈玉朝为了救小秦氏竟然是想把杨照灭口!

    但是沈际怎么又会遇上?

    她想了想忙将那个小包袱从床底取出来,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说:“机会来了!”

    这样也很好!不要再费心找时机了,就在今晚和小秦氏决一死战吧!

    唐迎到的时候,整个望霞阁院子里、廊下、院墙外都是人,管事、护院、丫头、婆子都如临大敌一般站着,堂屋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此外,除了南府里长房暂时没有人过来,唐迎发现刘氏、沈玉谦、甚至连很少露面的徐堂燕也在。

    看到唐迎刘氏上前道:“是不是看见我很奇怪?”

    唐迎摇头:“三婶婶来的好,不然我还想叫人去请您过来呢。”两人虽然从来没就小秦氏的事情交流过,但刘氏那双晶莹透彻的眼睛里,分明也有着上场决战前的毅然。

    “三姐,你东西带了吗?”沈玉谦在问。

    唐迎淡笑着点头。

    沈玉谦看了看唐迎身后的黑荆,“黑侍卫很快会看到沈宅几十年里最精彩的戏了……”黑荆面无表情道:“黑某并不爱看戏,只是尽职护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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