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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榜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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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黎见他面色不好,待他喝完茶便问:“可是为了那棺材之事心烦?”
    刘旭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棺材显然是西楚那边放来的,这事里的蹊跷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但问题是,我已经查出,年前朝廷派下的三百万白银,根本没有被用来修缮堤坝。有一半自然是被人贪墨了,还有一半。。。”刘旭愤怒地用拳头砸了八仙桌一下,虽然气愤,但到底顾及染黎,是以控制好了力道,并没有砸坏桌子。“另一半,被那些贪官用来修缮行宫了,如今民怨四起,已经有人举起义旗,打算推翻朝廷了。那棺材出现的时机太巧合,恰好让灾民们更加痛恨朝廷和皇室。”
    “嘶!”染黎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情况,貌似比前世要糟糕多了。
    前世,因昭元帝因李婉儿之死,一怒之下病入膏肓。是以,江南堤坝一事并未能及时拨下银两。水灾发生后,虽然也怨声载道,但因为没有那三百万银子作祟,反而好整治些。
    如今,不知若把刘允叫来,可有办法不!

  ☆、第二十九章,杀身之祸

想到刘允,染黎摇了摇头。
    前世,他或许能整治好这些乱民。可今生,到底是不同了。若当下的乱民也就前世那点程度,她相信刘旭必定应付的来。
    “这些贪官也太可恨了,贪墨了一半银两,另一半用来修缮行宫。好想法啊!这样,若朝廷命官追究起来,追到行宫这里,就不敢再深入了。”染黎勾唇冷笑,敢做出这种事的,心力不浅,手段高明。只是,如今却给新皇惹了这样大的危机,必定也害怕不已。“知道是谁做下的吗?”
    刘旭摇了摇头。“毫无头绪,喆州知府也是月前刚刚上任。在此之前,江南督察使行走江南各地,并未直接接触这笔银钱。而当初下令修缮行宫的人,接到银子时,便收到圣旨,圣旨上就是让他用这些银两修缮行宫。并且,那圣旨上,当真盖着完整的玉玺大印。”
    “那就是说,这事必定和刘谭有关?”染黎眼前一亮,望着刘旭道:“既然和他有关,不如就直接将这祸事推到他身上!”
    听她这般说后,刘旭未惊愕,将染黎拦腰抱起,然后往屋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但,父皇不同意!”
    昭元帝会不同意,染黎有些意外。
    若是将这事推在刘谭身上,刘矩就不会有事,乱民因有了一个发泄口,也不会继续闹事。毕竟,他们到底是大庆的子民,还需要大庆朝堂的庇佑。
    昭元帝为什么会反对呢?
    难道,想要庇佑他?
    这就难怪刘旭回来时。面色会那般难看了。
    刘旭抱着染黎到屋外的凉亭里坐下,天气清凉,便又让随侍的丫鬟去屋内给染黎寻一条薄披风来。
    亭子四面,都垂着白色的纱幔,染黎靠在刘旭温暖的怀抱里。眉眼呆怔地望着纱幔出神。
    东南灾民泛滥,个衙门已经开仓放粮。但是,想要彻底平乱,就需要无数的人力物力。
    她皱眉细细想了一刻,便道:“清江源头,与西楚交界之地。有一处含金量异常丰富的金矿。看这时日,西楚太子拓跋俊已经开始着手挖矿,如今大庆国库空虚。我们的骠骑营又无事可做,不如。。。”
    未等她说完,刘旭便目光一闪。
    “刘谭知道这处金矿所在地么?”他指的自然是现在这个刘谭。而不是之前谋朝篡位失败的那一个。
    染黎点点头,她前世效忠于他,金矿之事也是他让她去做的。
    刘旭眉头微微皱起。
    “看来这事,还需快些。并且,这事一定要告诉父皇和刘矩。。。”说到这里,刘旭微微咧开嘴,轻轻笑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知道。父皇知道这事后,还会不会反对把水患和修缮行宫之事,推到刘谭身上!”
    染黎抬眼看他。见他满目阴霾,心里微微的有些不喜。“有些话,放心里想想就好了,别说出来。”
    她垂头摸了摸肚子,眉头微皱。“若是被孩子听了去,定是会受影响的!”
    刘旭一怔。随即目光温柔的望着她的肚子。“我错了,娘子快快用嘴巴惩罚为夫吧!”
    。。。。。。染黎满头黑线。他的脸皮能再厚一些吗?
    这日,昭元帝的得知了金矿一事之后。思虑了许久,便真如刘旭所想的那般,把赈灾款用来修缮行宫一事,直接推到了刘谭身上。并对外通告,刘谭谋朝篡位私吞赈灾款罪该万死,如今逃脱在外,若有人发现踪迹,格杀勿论。
    此后,朝廷又连拨了四百万白银赈灾,更派那曾经追随刘谭的二十万染家军,前去灾区抗洪,将功补过为百姓重建家园。
    如此,刚刚奋起的乱民,便暂时消停了下来。
    不过,叛乱的种子已经埋下了,迟早是要发芽的。恐怕不出几年,这江南一代就能掀起一股义军来。
    凉州金矿一事,事关重大,新帝和太上皇对金矿势在必得,十分重视。是以,让刘旭亲自率领骠骑营和十万精兵前去西楚交界,凉州。
    事实上,刘旭对此事十分不赞同。
    因为,这时候,染黎已经怀孕八个月,离孩子出生也就两个月不到了。他这一走起码两三个月,生生就错过了看儿子出生的机会。
    这事,让他非常不爽。
    行宫,安王的院落里。
    “不想去!”刘旭面色冷硬地瞪着八仙桌前,已经是太上皇的昭元帝。“要去你自己去!”
    昭元帝挑了挑眉,撇了一眼站在刘谭身侧的染黎,眯着眼睛淡淡笑了。“这一趟,你必须去!”
    “凭什么?”刘旭见染黎拖进自己怀里搂着,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心里暖暖的。
    让他错过看自己孩子出生的机会?
    门儿都没有!
    “你若在,你媳妇反而更不安全!”昭元帝目色淡淡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因江南水患一事,如今谭儿,已经处在了风尖浪口之上,数不清的人,想要拿下他,好逼供出他私吞的那百万白银。谭儿,如今必定是恨极了我等,所以,必定会有所动作。何况,这个金矿,若是他先发现的,那么他必定早有部署。你去了,他的心思自然就放在了你身上,那么,你媳妇就会更安全一些!”
    刘旭挑了挑眉,昭元帝说的没有错。可是,此刘谭非彼刘谭,恐怕思想不会那么简陋。是以,就算他带着骠骑营去凉州,跟他和拓跋俊争夺金矿。他也必会留有后手对付染黎,染黎如今怀有身孕不说,还武功尽失。他实在不敢离开。
    万一,她出事了,他几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染黎却不这么想。她的眼眸扫过刘旭和昭元帝,想了片刻道:“臣妾觉得,王爷这一趟,必须去。而臣妾,则需要改名换姓。躲入民间。”
    刘谭对她恐怕也是怀着斩草除根的心态,是以,她必须要避一避。
    如今,菊儿就在她身边,易容很方便。
    但是,刘旭依旧不放心。
    “我不放心!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孩子有个万一,你叫我。。。”可怎么活?
    因为这昭元帝在,所以他没敢说的太直白。
    这个时空的人,都还很保守,他说这些话。反而会让昭元帝对染黎产生厌恶。
    就算刘旭没把话说完,以染黎对他的了解,还是猜出了他要说什么。
    染黎有些感动地瞅了他一眼,心中暖暖。“王爷,您就听从父皇的安排吧!臣妾,能保护好自己!”
    她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先答应下来。
    刘旭虽然不知道染黎喉咙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向来不舍得违背她的意愿,是以,便对昭元帝说:“父皇!可容我在考虑一日?”
    昭元帝也知道这事不能急。点点头便从八仙桌前站了起来,目光若有深意地望了染黎一眼,便转身慢慢迈出房门。
    走之前,面色有些沉,让守在门边的菊儿见后,心头一抖。只觉的昭元帝如今虽然不再是皇帝了,但是。给人的压迫感一点都没有减少。
    待昭元帝走远,染黎伸手拉住刘旭的双手。笑眯眯地将他牵到内室。
    刘旭面色并不好,他担心染黎和孩子的安危。而染黎也应该知道,她现在的安全完全没有保障,是以对染黎的决定很不理解。
    走进内室后,刘旭突然甩开染黎的双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靠在她肩膀上,眉头紧紧皱着,眸子满是不解和郁闷。“阿黎,我不能让你和孩子出事,这大庆的江山与我有何干系,金山银山又有什么用。我只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
    靠在刘旭胸口的染黎微微勾起嘴角,将他推开一些,抬头,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眼眸,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但是,我留在这行宫里,反而更危险!”
    刘旭疑惑,这行宫里有骠骑营守着,她的身边又有他和菊儿守着,能有什么危险?
    看出他的疑惑,染黎的笑容有些苦涩。“平时是安全的,但是,我生产的时候,你们中除了菊儿,又有谁能守在我身边。菊儿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姑娘,生产之事又能懂多少!”
    “你是说,在产房里会出事?”刘旭看着她,面色越发难看起来。“我已经请好了城里最好的接生婆,况且,我自己也精通医药,这事不成问题!”
    染黎摇了摇头,轻道:“你毕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对皇族的心思了解的太少。我如今是个宝,可若生下孩子后,他们必定是不希望我活着的!”
    刘旭心头一凛,越听越是疑惑。“为什么?”
    染黎苦苦一笑,你现在偷偷去你母后的院子里,看看她在做什么就知道了!
    被她这样一说,刘旭心里顿生烦躁。
    李婉儿和昭元帝之前就想杀了染黎,原因是因为她的身世,和他们的私心。可最近这段时日,他们对染黎关心备至,特别是李婉儿,染黎每日里喝的燕窝粥,几乎都是她亲自熬出来的。
    他们难道还会对染黎不利?
    染黎见他面上依旧疑惑,甚至有些不信时,心里有些苦涩。男人就是男人,他们在家国大事上,各种谋算手到擒来。可是,这些内宅肮脏事,他们都很难想明白。
    李婉儿和染黎之间,刘旭自然更信任染黎一些。既然,她让他去看,那么他就去看看吧!
    这样想着,刘旭便把染黎扶到床上坐下休息,而他自己偷偷翻窗户潜去了西面李婉儿的院落。
    刘旭走后,菊儿便端着一碗水果羹走了进来。
    “王妃,你让王爷去看了?”
    染黎点点头,望着被撑起的窗户轻轻叹了口气。“是该离开了!”
    菊儿也叹了口气,将水果羹端到染黎身前,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她。
    也恰在这时,从窗户跳出去的刘旭。已经摸到了李婉儿的院落。
    李婉儿这里侍女不多,是以整个院落看起来空荡荡的。刘旭偷偷潜进来时,李婉儿正在窗边看美女图。她的身侧,静静守候着一名红衣美男。
    这男人,刘旭有些印象。正是胭脂楼搂主。
    李婉儿身边放着一个巨大的陶瓷筒子,筒子里插满了画卷。她看图看的很认真,刘旭藏身在她身后不远的屋梁上,是以,能将她手里的画卷看清楚。
    李婉儿看了一卷,又一卷。
    每一卷上都画着一个美人。画卷角落,写着美人的姓名身世和生辰八字。
    她静静看了许久,胭脂楼也静静站了许久。
    终于,李婉儿看完了所有的画卷。
    她将最后一支画卷插回陶瓷筒子里,转身对胭脂楼说道:“这就是所有了么?”
    胭脂楼点点头。“都在这里了。如今,适婚年龄的贵女不多了。皇上年纪尚小,后宫若是提早充盈反而不好。至于安王殿下,这些女子中倒有几名很是合适!”
    李婉儿:“确实有合适的,但是做侧妃到算不错,只是,没有一个能胜任安王正妃的位置!”
    胭脂楼:“不如,就先让安王殿下抬两房侧妃吧!等安王妃仙去了。再慢慢物色也不迟!”
    安王妃仙去?
    刘旭心头一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染黎急着离开这里了。
    李婉儿居然还是不死心么!
    那昭元帝呢?
    染黎到底碍着了他们什么?
    听到这里。刘旭已然心里有数,悄悄地离开了院子返回自己的院落。
    从窗户跃进内室的时候,发现,染黎已经躺在床上午睡了。菊儿正安静地坐在床边做针线活,她见他回来,连忙起身无声的行了一个礼。
    刘旭扫了她一眼。便压低了声音道:“你随我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菊儿是除了染黎之外。第一个知道刘旭不傻的人,所以。一直以来都对刘旭尊敬有加,也深得刘旭信任。
    刘旭说完话,就率先走出内室,去了外间隔壁的书房。菊儿将手里的针线都收进小篮子里,而后,为染黎拉好了被子后,就轻着脚步走去了书房。
    书房里,刘旭背对着门站着,菊儿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很生气。
    这种生气,是带着浓浓的压抑和杀气的,让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她这回有说过带你一起离开吗?”
    他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染黎。
    “有!”菊儿肯定的点点头。“王爷不必忧心,菊儿会照顾好王妃的!不过,菊儿武功不济,还请王爷再派一人协助!”
    刘旭转过身,目色严肃地看着她。“你要谁?”
    菊儿:“南宫少!”
    一听是他,刘旭面上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要任海!”
    听到任海的名字,菊儿的目中闪过一丝苦涩。“王爷,这件事,菊儿没敢带上儿女私情。南宫少虽然为人不太靠谱,但是,他生在民间,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熟悉民间的规则!”
    听她这么一说,刘旭也觉的有道理。
    不说他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他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出生上好,身居高位。水中月不食人间烟火,各路谋臣,心思深沉,且性子清高。而骠骑营的那一群人,身上都带着军人的骄傲和气魄。
    唯有南宫少,虽然他金发碧眼,但是在大庆这些黑头发黄皮肤的人群里,生活的自由自在如鱼得水。
    不过是发色和瞳色罢了,他弄点药一夜间就黑了。至于肤色,南宫少从小生活在底层社会,那身白人的皮肤,早就黄不拉几了。
    刘旭静静看了菊儿许久,许久后,他语气淡淡道:“你先回去守着阿黎吧!这事我在考虑考虑!”
    菊儿恭敬的应了一声后,便退出书房,转回了染黎所在的内室。
    菊儿走后,书房里一下子空了起来。
    刘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对书柜后的隔间说道:“出来吧!”
    话落,书柜后便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任海和南宫少!
    任海的面色有些颓废。目光暗淡,似受了很大的打击。
    而南宫少也没有好多少,只是目光中隐隐有着一点光亮,那是希望还未破碎的光亮。
    “你们都听到了!”刘旭转身面对二人,眉头微皱。“做决定吧!”
    任海嘴角微微勾起。扬起一抹凄苦的笑靥。“她已经做了选择,我还有什么可决定的。”
    南宫少转脸望了任海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并不开心。
    他们的心情,此时的刘旭就算懂,也没心力去体会同情。他自己也一样是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同情别人的资格。
    三人都没有什么话说,最后还是刘旭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陶瓶丢给南宫少。“这是毒药,能让你的头发和瞳色变黑,但是每月都需服用解药。”
    随后。他又丢给南宫少一只黑色的瓶子,并对他说:“这里面是三年量的解药,你不要弄丢了!”
    “三年量?”南宫少一惊,抓着瓶子的手紧了紧。“您打算三年不和王妃联系?”
    任海闻言也有些不解,并且,眼里的失落越发浓郁了。
    刘旭深吸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本王也是刚刚下定的决心!”
    说完,他看着窗外的绵绵细雨。目光淡淡。“本王如果不扫清眼前的障碍,阿黎和孩子,就会一直生活勾心斗角的世界里。所以。本王打算给自己三年时间。”
    任海听后,目光闪了闪,渐渐散发出光亮来。似乎突然顿悟一般,立刻跪地行忠礼。“属下誓死追随!”
    南宫少看了任海一眼,艰难地勾了勾嘴角,对他说:“我会替你好好守着她。直到她做最后的决定。但是,若你依然无法给予她幸福。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任海抬眼惊愕地看着他,面上有些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南宫少点点头。“我喜欢她。所以,不希望她难过和后悔!你懂吗?”
    他的语气沙哑,目光沉沉,竟让任海一时间觉地陌生。
    刘旭看着这两人,心里也酸涩的很。想着染黎,其实他也觉得自己这半年来,是偷来的幸福。
    他去过西弗寺了,但是心空和尚云游去了。是以,他的心里,阿月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消散。
    染黎是知道的,那她是不是很介意?
    天渐渐黑下来时,刘旭三人才从书房里走出来。他们要做的事很多,要布置和讨论的事情也很多,晚饭后,刘旭又特意去了水中月屋里。
    进屋的时候,水中月正坐在烛光下,下棋。
    一个人的棋。
    门没有关,所以刘旭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
    他在水中月身前坐下时,水中月静静说道:“我随她去吧!”
    刘旭眉头一挑。“你已经知道了?”
    水中月左手捏起一枚白色的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前些日子,我就觉地她会选择离开,刚刚你走进来的时候,身上的气很是压抑,又带着离愁。我便大概明白了!”
    “是吗?”水中月是大军师周一的弟子,到底是有些手段的,他会这般说。刘旭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他为什么要跟随染黎。“你为什么要跟她走?”
    水中月没有看他,右手又捏起一粒黑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的角落里。
    “她需要一名丈夫!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人!南宫少会为菊儿付出一切,但,对王妃,他的真心有限。任海,他是骠骑营的首领,没有他在骠骑营的威力减半,不合算。你的智力本就不差我多少,我在你身边,也没有发挥什么特别的作用。是以,我决定跟在她身边,至少会显的自己有用一点!”
    被他这么一说,刘旭忽然有些忍俊不禁。
    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面色压抑的点点头。“你是嫌弃我太聪明?”
    水中月眉头一挑,淡淡道:“你的性格和能力,比刘矩更适合当皇帝。本来我以为能捞个国师当当,如今我已经不指望了,只是希望,能做个有用的人而已!我只能说,是你毁了我的梦想!所以。。。。。。”
    说到这里,水中月静静抬头望他,目光灼灼。“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
    “噗!”刘旭一口茶水喷在了他脸上,望着他的眼神怪怪的。

  ☆、第三十章,染黎遇险

说到这里,水中月静静抬头望他,目光灼灼。“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
    “噗!”刘旭一口茶水喷在了他脸上,望着他的眼神怪怪的。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真的是吗?
    “咳咳!”刘旭有些尴尬的干咳几声,随后努力装作一本正经的说:“对你负责是没问题的!这样吧!”
    他顿了顿,目光静静看看水中月。“我明日就给你物色一门好亲事,随便让刘矩在朝中封你个国师做做。不用每日上朝,但照常领俸禄的那种。”
    刘旭说这些话的时候,水中月的目光一直静静地凝视着他,待他把这样一番话说完,水中月的眸光渐渐暗淡了些。
    “我的提议怎么样?”刘旭功力见涨后,五感较之以前更加敏感和清晰,是以,水中月即使看起来毫无变化,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他越发低沉的气息和眸色中的暗淡。
    不是吧!
    刘旭在心里大叫,不带这么玩儿的!
    水中月不应该是情敌才对吗?
    就在刘旭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过的时候,水中月却淡淡地笑了。笑的很淡,淡的几乎透明。“你的提议很好,但,我不喜欢。我还没做好成家立业的准备,是以,明日夜里,就让我和王妃离开吧!这事拖的越久,就越容易失败!”
    “好,那便就这么定下吧!”
    既然水中月已经下定了决心,刘旭自然不会再拒绝。
    水中月的人品非常过硬,刘旭的目光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水中月一眼,他觉得自己可能多心!这人怎么看都是正人君子一类。怎么可能是玻璃!
    而且,喜欢上他,呵呵,他的魅力有这么强大么?
    他这两年来,和水中月相处的时间是比较多。但是,不至于吧?
    刘旭从水中月那儿回来后,染黎也醒了。
    他迈进屋门时,她正在吃晚膳。
    刘旭面露关怀地走到八仙桌前,在她身侧坐下。
    “你这般日夜颠倒的睡觉,晚上还睡得着么?”
    染黎扒拉着碗里的饭。抬眼瞅了他一眼,含糊地说道:“孕妇都这样,嗜睡的很!你精通医理,还问这个,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什么老糊涂?”刘旭宠溺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把弄着她批在身后的头发。“明日,我便安排你走,南宫少和水中月会陪同!”
    南宫少?
    染黎眉头微微皱起,把碗筷搁在桌子上,拿布巾按了按嘴角。目光四下看了看,见菊儿不在屋内,便对刘旭说道:“是菊儿的选择?”
    刘旭点点头,他知道菊儿在染黎的心里。有着很不一般的位置。而且,菊儿的人品他观察了很久,确实是个忠实的好苗子。
    刘旭问:“你觉的她和任海更般配?”
    染黎这一归隐。不知多久,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菊儿和南宫少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总会生出感情来。
    “倒也不觉得!”染黎摇了摇头,前世她对南宫少心中有许多愧疚。他和菊儿本来就是生死相随的一对,只是今生有了太多变故,让他们之间多了一个任海。
    任海能力、才华、家世、外貌样样出众。但也就是因为这样,菊儿和他在一起的话。就会特别的吃力。因为,菊儿除了长的不错外。就武功拿手一些。
    可这个年代,好人家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任海的父母,更是极看重家世背景的。
    而菊儿虽然是她的丫鬟,但身份名牒上,却是。。。
    想到这里,染黎默默地叹了口气。
    老天何其不公啊!
    因为菊儿的事,染黎瞬间就没有了胃口,于是便让随侍的丫鬟撤去了八仙桌上的饭菜,打发她们去门外守着。
    屋里马上就只剩下了染黎和刘旭二人。
    两人没有相拥亲昵,只各自坐在八仙桌前,静静凝视着对方。目光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没有几句能说出口。
    染黎怀着身孕,刘旭就算心里有些心思,也不敢真个做出来。是以,觉的明日的分别,让他异常的不踏实。
    其实,染黎又何尝不是,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这次和刘旭分开,再见面的机会就变的很渺茫。
    许久,久到屋角的一根红烛悄悄燃尽了,屋里上了它微弱的照明,便的更昏黄了些。
    但是,其它的烛火也渐渐接近了尾声,染黎想出声让人进来添烛火,但刘旭开口制止了她。“别出声!”
    他嘴角轻轻勾起,起身将染黎从矮凳上抱起,转身走进内室的床榻上坐下。蹲下身体,亲自为染黎褪去鞋袜,然后,端了一盆热水,竟亲自为她洗脚。
    染黎一开始不同意,哪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
    在大庆,就算女人身份在高贵,也是要侍候男人的。而,洗脚这种事,自然是女人为男人做。
    但刘旭却很坚持,非要亲自为她洗。
    “老婆,你这双小脚,真漂亮。一点都看不出你会武!”刘旭明明知道染黎害羞,还故意调侃她。
    染黎红着脸,忍受着脚底心传来的阵阵瘙痒,恨恨地瞪着他:“洗脚就洗脚,你挠什么?”
    刘旭细细看着被他抓在手心的小脚,怜惜的叹了口气,随后,双手不轻不重的给她按摩起来。“小脚虽然漂亮,可这些天渐渐的有点水肿了。这两个月,你的身子会越来越重,本来该呆在家里,好好让人侍候着!可是,因为我的无能,你却必须挺着这样的大肚子,去过躲躲藏藏的日子。”
    染黎面上的表情也垮了下来,看着刘旭的发顶,心里感觉非常复杂。“走一步是一步吧!从结婚到现在。我们的日子便没有一天消停。也许,我改头换面逃的远一些,还能保住一世平安!”
    刘旭点点头,对于放任这样的染黎离开,他心里各种担忧。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他若真抛弃了金矿不去寻,非要守着染黎的话。恐怕,染黎的危险会更多!
    而且,这些危险,必然来自他的至亲。
    无论是刘谭还是李婉儿和昭元帝。不都是他的至亲么!
    此后,两人又是沉默。
    刘旭替染黎将脚用心揉按了一翻,拿布巾擦干后,便将她抱进床上,两人互相依偎的躺着。
    染黎靠在刘旭怀里。她睡不着。
    孤独久了的人,忽然有了一个人可以掏心掏肺的信任和陪伴,便会慢慢沉沦,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最后被迫分离,那离愁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心口上轻轻重重的划拉着。
    刘旭也没有睡,这一夜。他舍不得睡。
    但是舍不得又如何,天黑了始终要亮。
    次日清晨,两人终于忍不住困意。渐渐睡了。
    染黎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漆黑的箱子里。
    身上的衣服整齐,箱子底下还垫着厚实的棉被。她想,刘旭已经将她送出行宫了,只是一路上都很安静,而箱子又无法从内部打开。这让她难免有些恐慌。
    这,真的是刘旭安排的吗?
    她很想出声将菊儿叫来问一问。可是在不明情况下,她又不敢出声。
    只能静静窝在棉被里。望着眼前的黑暗发呆。有时候,伸手摸摸四面冰冷光滑的木板,心里有些害怕。
    并且,这种害怕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加剧。
    已经过去很久了,染黎觉的自己很饿了。
    可是,箱子外还是无声无息的,而箱子似乎从她醒来都现在,都是静止的没有移动!
    到底怎么了?
    她却不知道,就在她越发难耐惊慌的时候。行宫里的刘旭正发疯了似的找她,他早上只是出去给她端个早膳,回来之时,床上的人已经不见,而菊儿等一众丫鬟都被迷晕在院子里。
    染黎不知道自己在黑暗里待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饿狠了就逼着自己睡觉,睡醒了渴的慌的时候,就咬破指尖吸自己的血。此时,她已经知道,自己怕是落如险地了。
    她试着呼救,但,叫的她喉咙都哑了,还是没有听到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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