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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榜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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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传说中的佛力么?她想,这个世界真神奇,原来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其实,染黎前世,根本不信这世上有神佛,她坚定的认为,人定胜天。可是,当她重生后,就彻底推翻了前世的认知,再加上刘旭的身份,更让她不得不信,这世上,真有鬼。神。
是以,当半月前,心空和尚说出佛主留客,那番话后,她便选择了相信。
况且,她真的很害怕肚里的孩儿会出事,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蒲团上渐渐坐定,闭上眉眼,向从前运行内功一样,开始打坐。
古塔之外,数十老僧开始念起,拗口的复杂经文。
这一场渡厄仪式,进行了一天一夜。
而就在这一天一夜里,大庆风云流转,京都出了大事。
昭元帝病危,立遗诏,让太子刘矩登基。
皇宫,昭元帝的寝宫里,李皇后打发了殿内随侍的宫女太监,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汤,面色温柔地来到内殿龙榻前。
龙榻上,昭元帝面色灰败地躺着,睁着一双灰沉沉的眼睛,神色木然地望向皇后。
“你就这般急!”他的声音极其虚弱,仿佛这一句话,就费了他浑身力气。
李皇后将药碗放在床边的茶几上,撩起长长的凤裙,就着床沿坐下。她低头,细细打量昭元帝的眉眼,嘴角微勾,轻轻笑了。
“臣妾不急!”她说。望着昭元帝的目光越发的温柔。“是您的穆贵妃急了!是南疆急了,不能怪臣妾!”
昭元帝静静地看着她,目中浮现出深深的悔恨。“你当初若是不喜。可以跟朕。。。我说。我一开始,只是赌气罢了!”
李皇后摇了摇头。面上的笑容越发的凄凉。“皇上不是赌气,您是不想看见臣妾。旭儿的事情,让您觉的无法面对当年的海誓山盟。那时,臣妾就算去对皇上说,臣妾不想您广纳妃子。您便会认为,臣妾心胸狭隘,不能胜任皇后之位。”
“。。。。。”昭元帝听她这般说着,面色越发差了。抖了抖嘴唇。想说点什么,最终只能深深的叹息。
“呵呵!”皇后看着他,目露讥嘲。“那时,我的旭儿虽然成了痴儿,但,他到底还活着。我若不保住后位,他便是死路一条,所以,我忍。皇上可知,为何从那时起。臣妾就变的很大度,每年给你纳新妃子,每天安排不同的妃子给您侍。寝。而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往往来了月事?”
躺在龙榻上的昭元帝闻言一怔,想起往事,好奇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臣妾觉的您脏!”她冷冷看着他,目中的冷意,将昭元帝冻的牙齿打颤。
见他的面色越发痛苦,皇后脸上的笑意就越深,她又接着说道:“皇上还记得矩儿是怎么来的吧!呵呵!是你喝醉了酒。将臣妾误认成穆贵妃!”
“不是的!不是。。。”昭元帝忽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这次病来的太急。让本来强壮的他,突然消瘦。如今是连独立坐起的力气也没有了。
“呵呵!”李皇后见他这样,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伸手扯住他的衣襟,将药碗端到他面前,又哭又笑道:“喝吧!喝了,再喝几碗,就好了!”
昭元帝看了眼面前漆黑的药,苦涩地笑了笑,抬眼见皇后面上泪痕交错,他眼里浮现痛色,想抬手为她拭去泪水,可手刚刚抬起便又轻轻放下,垂下眼,轻声说道:“别哭了阿婉,我喝!”
他双手捧住碗,将碗里的黑色药汁一口一口地吞下去。把碗里最后一口药汁喝完后,昭元帝伸手抹了一把嘴,冲她淡淡一笑,问:“这药是你亲手熬的?”
李皇后收回碗,将他丢回龙榻上,起身便往殿外走去,淡淡地回了声。“是啊!亲手熬的,别人,臣妾不放心!”
说完,拉开殿门,快步离去。
昭元帝见她离去,眼角一颗晶莹落下。轻声呢喃:“至少,是你亲手做的啊!还记得,最后一次,吃你做的菜,已经是十五年前!”
“皇上!”赵公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龙榻前。一张脸上,满是伤怀。“您真的打算,就这么放任皇后娘娘?奴才查过了,她每日给你喝的药,都是慢性。毒。药。你若再喝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昭元帝摇了摇头,面上的笑容很是凄凉。他转脸,对赵公公说道:“你知道吗?朕那时,真的不是将她认成了别人,朕也没有喝醉。朕只是明白了她厌恶朕,而朕,想找个法子,去接近她罢了。朕,一开始纳妃子,只是希望,她能从旭儿的事情理走出来,多看朕一眼。若能吃个醋,那朕一定会开心的发疯。可是,她没有。。。她为朕广纳秀女,选最美最柔的人儿,送来朕身边。。。。。。”
赵公公哭跪在地。“皇上,您别说了!奴才一直跟着您。您心里想什么,奴才都知道。就是现在,奴才也知道,您是在求死啊!”
昭元帝吸了吸鼻子,很孩子气的抹了把鼻子。眼前,仿佛看见一个年轻妇人拿着一条破旧的披风,走到他身前,为他细细绑上。一边绑一边说:“用手擦鼻涕,得有多脏。加件披风再出门,找不到工就回来,我种的白菘已经可以吃了,这个月能熬过去的!”
这是一个美丽的梦,眨眼就灰飞烟灭。
病弱憔悴的昭元帝失落地闭上眼睑,轻声道:“回不去了,只因为,朕想回来一争高下,就此,成了孤家寡人。死就死吧!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赵公公闻言狂恐,急声道:“皇上,您不要轻生啊!如今,安王殿下已经全好了,您和皇后之间的误会,说开了,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昭元帝却不这么认为,他失落的叹了口气。“那些误会解开了,又能有什么用?我除了旭儿,还和别的女人有了两个皇子,十几个公主。就连矩儿,也不是她自愿才有的!我们,早就完了,完了。在旭儿出事的时候,就完了!”
赵公公不死心,又说。“一年前,匈奴来袭时,您不是跟皇后娘娘说,若是安王殿下恢复正常,就重新开始么?”
重新开始?
昭元帝想着这一年来,两人一开始几乎形影不离,最后,却渐渐越行越远。
沉默,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西弗寺,后山古塔。
染黎只觉的自己做了一梦,梦里,她不断的杀人,而另一个女子,不断的救人。她是大将,攻匈奴,打西楚,灭南疆,平东海。另一个女子,有着一张和她一样的脸,她生活的世界和染黎一点都不同。她是个大夫,聚光灯下拿锋利的小刀划开病人的肚皮,取出病变的血肉。用以枚弯弯是针,像绣花一样,缝合伤口。
染黎不断的杀人,她不断地救人。
染黎为了刘谭杀人,她为了一个一样不爱她的人,不断救人。
她们仿佛是一个人,又仿佛根本没有关系。
然后,染黎看见了刘旭,他在那女孩的世界里,是个坏人。她救了他,他爱上她。事情,就是那么简单。女孩疯狂的爱着一个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的男人,刘旭疯狂地爱着,根本不敢跟他有瓜葛的女孩。
女孩是疯狂的,明明很胆小,为了接近身为主治医生的男人,努力的学习医术。刘旭是疯狂的,为了接近女孩,常常将自己弄成重伤。
一台最疯狂的手术。
刘旭浑身是血地躺在手术台上,女孩和她爱慕的男人,为他缝合伤口。染黎似乎听到了刘旭心碎的声音,而她的心情更加失落。
忽然,白光一闪,梦境破碎。
她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这半个月来,最熟悉的小楼。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应该在古塔里渡厄么?难道,那也仅仅是个梦?
一直守在床边的菊儿,见她醒了,急忙拧了温热的毛巾,来给她擦脸。“小姐,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染黎摇了摇头,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自己擦了擦脸。擦完了脸,又擦手。“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而且,自怀孕之后,心口便存着的那口子闷气,似乎也消散了。”
菊儿听罢,高兴的点点头。“奴婢已经问过心空和尚,说是,您已经大好了。您以前的孕吐之所以那么激烈,是因为前世孽债缠身。因为怀孕的关系,冤鬼趁虚而入,扰乱了您的体内阴阳二气。他说,若非早日来了这西弗寺,否则,这腹中孩子出生了,也是个。。。。。。”
见她停顿,目光躲闪,染黎便追问道:“是什么?”
菊儿想了想,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小姐,心空和尚说,如果您不除厄,恶灵就会侵入孩子体内,占领孩子的身体。若生出来,必定是怪物!不过,如今厄已经除了,这问题也就没有了。”
听了菊儿一翻话,染黎只觉着浑身一抖。想起自己前世不断斩落的人头,心头升起浓浓的恐惧来。(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染黎被抓
虽然,菊儿说现下已经无碍,但,染黎每每想起,都会觉的心头冰冷。
极度不安之下,便打算去问问心空和尚,不亲耳确定腹中孩儿的安危,心里总是不踏实。
“我睡了多久?”上次一睡就是一年,这次呢?
“三天了!”
“三天了啊!”不算太久,但也很久吧!
菊儿见她神色不安,便适时地拿来衣物,递给她。“小姐,您穿戴整齐,却问问心空大师吧!”
“恩!”染黎点点头,问是一定要问的。
因心里端着这样的心思,染黎穿衣打扮也少了讲究。任由菊儿为她套上衣服,随意理了理发髻。吃过菊儿特地准备的清粥,便带着面纱下楼。
刚迈出小楼门外,却忽然听见,庭院菩提树林后,来了一队齐整的脚步声。
染黎皱了皱眉,光听声音就知道,这必定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军队来这寺庙做什么?
她才这般想着,一队身着漆黑铠甲是将士,就昂首冷面的朝她奔来。队形散开,将她团团围住。
染黎眉眼一挑,将目光撇向领队的将领。
这是个黝黑的汉子,她在前世的记忆里随意翻了翻,便发现,这人竟是刘谭的得力属下,宋江。
宋江是大内侍卫副统领,为人孤傲,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前世,染黎就觉着这人不妥,让刘谭不要重用。但刘谭非但不听,还给予要职。当时,染黎颇为不解,如今却大致能想明白。
刘谭和这宋江,是物以类聚。互相欣赏是理所当然的。
宋江一双冷眸,紧紧盯着染黎,目光中冲满了恶意。“我如今是继续叫你安王府。还是叫你染家大姑娘?”
他都这般讲了,染黎若还不知道他们来者不善。就是猪脑子。她环顾四周,心空和尚不是说,这庭院里有十八罗汉么?
怎么这等关键时刻,却不现身?还有,他是如何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她想着醒来后就没有见到的司徒无泪,心头发凉。
她并不想怀疑她!
宋江冷眼看她,嘿嘿一笑:“你不用找了。西弗寺的十八罗汉不会出现。”
他的话,让染黎心下一“咯噔”,略有些不安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将心空那个神棍给绑了,顺便收拾了一堆老家伙。威胁他们,不要多管闲事罢了!说真的,他们若不是为你除厄,一身内力耗费良多。我还真拿不下他们!”
宋江朝她走近了几步,目光紧紧盯着染黎,伸手欲捏她下巴,却被染黎身边的菊儿一手拍开。
菊儿恶狠狠地瞪着他。“休得无礼!”
“哟!”宋江望着菊儿舔了舔嘴。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小丫头,身材不错,若是温柔些。老子就收了你做小妾如何?”
菊儿气急,正要出手揍他,却被染黎一把扯回身后。
染黎伸手扯下脸上的面纱,对宋江微微一笑。“小丫头不懂事,冲撞了宋统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她吧!”
染黎这轻轻一笑,宋江便魂都飘了起来。顿时,全忘了被她护在身后的菊儿。一双眼睛色眯眯地盯着她。“都说安王妃乃是大庆第一无颜女,如今一看。才知道传闻始终是传闻,最是不可靠。你这样貌。怕连主子身边的皇子妃,都逊你一分。这安王爷,当真是好福气。”
染黎身后的菊儿见他目光如此猥琐,目中怒火都要喷出来一般,奈何被染黎紧紧抓着,不然,她定会扑上去撕了他的脸。染黎知这丫头护主心切,但,以宋江的武功,菊儿在他手下走不到二十招。这宋江最是好色,若,让菊儿冒然招惹,后果不堪设想。
笑看着宋江一脸色相,其实,染黎心里恶心透了。这人皮肤黝黑,粗眉大眼,一圈络腮胡子,夜里见了定会以为是见了鬼。
“宋统领,不知你这般大费周章地来见我,所为何事?”她淡淡笑着,柔媚的丹凤眼微微挑起,更显魅惑妖异。
宋江此时已经被迷的差些失了心魂,痴痴盯着她说道:“皇上病危,太子年幼无能,难以主持大局,根本不配为帝。是以,三皇子领军二十万,围困京城,过几日便要登基。偌大一个皇宫,皇后和太子,二皇子都已软禁,却独独少了安王殿下。三皇子意外得知,你就在西弗寺里。这便派属下来接你入宫!”
一听,昭元帝病危,染黎就知道,刘谭势必要行动了。不想,竟是如此激烈的方式,看来,他是等不及了。至于,刘旭。。。。。。
染黎得知,他没有被抓,心里不由自主的送了口气。但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带进皇宫,她心里就有些忐忑。摸了摸腹部,轻轻皱了皱眉,心道:“如今,我已不是一个人了!”
虽然忧心腹中孩儿,但她如今没有武功护身,菊儿那点功夫也是指望不上。这该如何是好?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她想。
大概考虑到,染黎身份特殊,所以,刘谭让宋江来逮人的时候,带了一抬小轿。
这是一顶非常不起眼的暗紫小方轿子,宋江并没抓菊儿,这让染黎心里甚是安慰。染黎欲要坐进轿子时,菊儿死乞白赖地抓着她的衣袖不放,说一定要跟着服侍她。却被宋江一脚踹开,跌在了地上。
宋江那一脚可不轻,让菊儿一下就受了内伤,嘴角挂出两道殷红的血线,让染黎心头直发疼。
她冲菊儿偷偷眨了眨眼,故作轻巧地安慰她。“你不能跟着我,我之前不是交代你去乡下,看看我爷爷奶奶么,他们因我之事,气地够呛。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小姐!”菊儿扑在地上哭喊。眼泪不要钱似的落下来。她哪里不知道,染黎是故意这么说的,之前。可从没听她这么讲啊!
看着菊儿这样,染黎心中很不是滋味。咬了咬牙狠下心就往轿子里一钻,对宋江说:“宋统领,咱们走吧!”
宋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顿时心情甚好,冷冷斜了眼,倒在地上的菊儿。随后嘿嘿一笑,领着队伍,就进京了。
轿子“吱呀”“吱呀”的抬进了京城。
染黎掀开轿子的窗帘。看着那高大威严的城门,自嘲一笑。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两辈子,都在围着它转。仿佛,无论她离开多远,最后,都会绕回来。走进这座城门!
一路通行无阻,轿子被抬进了皇宫,在西面冷宫里停下。
染黎下轿后,宋江就领着人。去御书房交差了。如今,刘谭已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真正的皇帝,吃住全是昭元帝曾经的模样。
染黎站在冷宫里。抬眼四望。院里杂草丛生,破旧的屋子,漏洞的的屋檐,若不是染黎知道自己在皇宫里。一定会觉得,这是在京城西面的平民区。
“嘎吱”一声。
正屋,那破旧的大门,被人推来,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面色枯瘦的妇人。若不是她的模样。染黎一直不敢相忘。此时,一定认不出。她竟是曾经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后娘娘。
李皇后,佝偻着干瘦的身子。穿着一件破布袍,看起来就像一个七十岁的老妇人。
她一双看似清明,实则麻木的眸子,静静地打量了染黎许久,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染黎肚子上,咧开嘴,温柔地笑着。“别让任何人知道!”
在这样的冷宫里,见到这般狼狈模样的李皇后,染黎已经够惊讶了。没想到,李皇后,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她说的话,染黎顺着她的目光就知道了,必然是指她怀孕一事。可是,在西弗寺的时候,这似乎已经不是秘密。。。。。。
染黎疑惑的望着她,正想说话,李皇后却对她摇了摇头,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将她往破屋里带去。染黎只觉的,抓着自己的不像手,更像一只白骨爪子。还记得,上次赏花宴,李皇后抓着她的手,是般柔滑细腻。
看着皇后瘦的不成人形的背影,染黎明明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许多事,跟她脱不开关系。可看着她如斯模样,心中难免有些酸涩。
屋子里很乱,很脏,到处是积满灰尘的破布和坏掉的家具。皇后带着她绕过那些脏乱,走到屋子后门。
这里被特意清出了一块干净的草地,铺上了,一堆清洗过的破布。
皇后示意染黎坐在破布上休息,然后,她自己去了草萍边的水井,吃力的打出水来。
水井的边上,有一只旧木盆,有些漏水,但不多。木盆里堆了很多破布,就是破屋里随处可见的那种。
染黎摸了摸身下干净,且柔软的破布堆,望着皇后的眼神十分不解。“您洗这些布做什么?”
李皇后将水桶放在井边,缓慢地转身对她笑笑:“不洗出来,你晚上,就要挨冻了。今儿,太阳还算好,应该能晒干。这里,没有被子,你不能冻!”
忽然间,染黎只觉的鼻子一酸,忍不住问:“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们对您做了什么?”
李皇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对着后院几颗光秃秃的老梅树叹了口气。而后,转身蹲在木盆边上,用力的揉搓着那些破布。(未完待续m。)
ps:后面那章今天不用等了明天补上,今天感冒……头疼
☆、第十九章,发现秘道(二更合一)
李皇后用力揉搓着木盆里的破布,等水脏成了泥糊色,便倒了水,从新在水井里打水。
因为太瘦,她吃力提水的时候,背看起来有些驼。
看她一边提水,一边吃力地喘着粗气,染黎实在看不过眼了。急忙从那堆破布上爬起来,想过去帮忙。
李皇后却回头喝了她一声:“乖乖坐着保存体力,这里一天才管一顿饭,你能省一点是一点!”
染黎闻言顿了脚步,手不自觉的摸上腹部。
她真的不能饿,叹了口气,又轻轻坐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李皇后,一遍又一遍的揉搓,打水。直到那盆子破布再也洗不脏水,才提起来拧干,挂在老梅树的枝干上晾干。
见她洗完了,染黎松了口气,看着她拖着那样的身子劳作,她心里真的很不安。可是,如果一天只有一顿饭,她必须把体力保留,让肚里的孩子能得到所需。否则,这孩子,根本保不住。
李皇后洗完破布后,已经很累了。她走到染黎身边挨着她坐下,一双眼睛在树丫上的破布上静静停留。
染黎也看着那些破布,心里各种思绪繁杂。
她们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么?
许久,李皇后转眼看着染黎,幽幽开口。
“阿黎,别怪我!你如今也有了身孕,应该能体会一些做母亲的心思。”她伸手将染黎额前的几丝碎发,轻轻撩起别在她耳后。“我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就是不顾父母意愿,嫁给了皇上。我的爹娘,当年卷入了夺嫡纷争。最后为我而死。我和皇上,也曾有过一段美好的记忆,只是自他登基为帝。旭儿出事后,我便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若不是因为旭儿还需要我。我早寻一条七尺白绫自我了结了。”
染黎没有说话,她知道,李皇后现在只是想找个人倾诉。而,在这个恰当的时机,她正好是个恰当的人。
“年前,旭儿突然好了,变的和以前一样聪慧,我真是很高兴。本来。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若皇上老了,我就劝他退位,让矩儿登基。然后,你们几个给我生一堆的胖孙子,可是。。。。。。‘
“可是,李婉儿,你终究是败在了我手里!”不等李皇后说完,冷宫的破屋里走出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美妇。她并未穿金戴银,一身紫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贵气。
染黎抬眼望去。见这人竟是刘谭的母妃,穆贵妃。
穆贵妃的到来,李皇后显得一点也不吃惊。她似安慰的拍了拍染黎的手。转眼望着穆贵妃,面上挂着从容淡定的笑靥。“你认为,你赢了什么?你挣了一辈子,就为了皇后之位。如今,就算你儿子刘谭登基,你也不是皇后。这皇太后和皇后,看着没区别。可自称上,却大了去了。”
哀家和本宫,自称上自然是相差甚远的。至少。哀家必定是寡妇!
一个身份高贵的寡妇,始终也是寡妇。
所以。穆贵妃赢了什么?
穆贵妃也想到了,面色一白。冷冷瞪着李皇后。“李婉儿,若是让皇上看到你如今的模样,不知道会如何。恐怕是认都认不出来吧!”
说着,她走到了李皇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放心,你给皇上下的那些药,在我手里根本不是事。我不会让他死的这么痛快,等我将他治好了,便每天都带着他来看你。看你这给他下毒的毒妇,如今是什么丑样。我要让他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有眼无珠!”
“好啊!”李皇后懒懒笑着,却是看也不看她,语气淡淡地说道:“本宫只怕你,根本解不出来,那副药方,可是我祖上留下的!”
“呵呵!”穆贵妃不屑一笑,讥讽道:“你李家不过是出过一位才学疏浅的庸医,祖上的药方,哪里能有我南疆王室的厉害。那点毒,说解也就解了。倒是你,如今中了南疆的噬血蛊,这种蛊,每日里都要从你体内吸走大量精血,看你如今模样,想来中蛊也有几十日了。精血耗了大半,最多也不过十来天的命,就算这蛊虫解了。。。。。。”
她转脸看了眼染黎,冷冷一笑。“也不过是迟几天死而已!”
听着这二人的对话,染黎忽然觉的很心寒。
短短四天,这皇宫里风云颠覆,这里的人都已经疯魔了。
穆贵妃也没指望染黎说些什么,只是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染黎抬眼看着她身姿摇曳的离去,这才发现,她的身后,竟然跟一十几个长相美艳的男子。忽然,想起了刘旭给她下的婬毒,据说,无解。那么,这些男人,全都是她现在的面首吗?
刘谭那么爱惜羽毛,真的会让穆贵妃当上皇太后?
染黎摇了摇头,以她对刘谭的认知,觉得穆贵妃也活不久了。他如今不杀她,定是因为需要南疆的支持。等他正式登基,穆贵妃的好日子也便到了头。
染黎身侧的李皇后也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失落。“这皇宫,表面看着富丽堂皇,可事实上,它于女人而言,就是魔窟。或许,她们刚来时,都是天真浪漫。但时间一久,就会越来越不择手段,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手染鲜血。到了最后,全都不得善终。”
染黎点点头,她前世,也不是拼了命的想要一个名分么?
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轻叹了一声,染黎转脸细细看着李皇后,轻声问:“我知道您这蛊毒怎么解,您解吗?虽然,您现在精血失了大半,寿命短缩,但多活一天,都是好的。”
李皇后摇了摇头。“我该做的都做了,现在了无牵挂,还有十几日可活,便够了。”随即安慰的对染黎说“你莫要怕,如此看起来,咱们是弱势的一方。但无需担心。好好等着,看大戏!”
染黎本就觉得,这整件事。都看着古怪。既然李皇后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是真的有转机。而这个转机,应该就在刘旭身上。还有太子刘矩,他如今又被软禁在何处?也不知道,境况如何。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消了李皇后的赴死之心。然后,解去她的蛊毒!
前世和白飞飞斗了十年,对她的手段几乎了如指掌。
听穆贵妃刚刚所说的话。李皇后身上的蛊毒并不是她下的,而是另有其人。那这个皇宫里,有本事下这个蛊的便只有白飞飞一人。至于,她为什么要对李皇后下毒,却是不知道了。或许,也是他人授意于她。
白飞飞出于什么目的,染黎猜不着。但,只要的白飞飞下的蛊毒,她就能解。因为,当年她们二人一起为刘谭所用。彼此虽然相看两厌,但许多秘密却无奈之下互相分享。
这噬血蛊,就是其中之一。
在心中回想了一下解蛊的手法。染黎对李皇后说道:“这蛊毒,能解便解了吧!它每日吸您精血,到了最后,怕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想死也找个干脆些的,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说着,她抓着李皇后枯骨一般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腹部。“您不想看看吗?”
李皇后,愣愣地看着她,目中闪过挣扎。
染黎见她松动。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儿,对她非常有诱惑力。于是又道:“您若倒了。叫我一个人在这冷宫里怎么活!”
这句话非常有利,一下子。就让李皇后定了主意。“解吧!让我用最后这点力气,为你们做点事儿!”
李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染黎的目光略有责备。“你如今身份不比从前,家务女红之类,总该学学了。”
染黎点点头,虽然心里对做家务什么的,一点底都没有。不过,还是先安抚下李皇后再说。
“会学的,您放心!”
李皇后对染黎其实一直别有用心,如今,她会对染黎好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腹中孩儿。
她对刘旭一直心存愧疚,如今,刘旭的孩子,自然会更加爱护。这一爱护,便连着染黎一并爱护了。
皇宫的另一边,御书房。
刘谭正襟端坐在书案后,面色严肃的批改奏折。
虽然板着脸,可那目光中的雀跃,却泄露了他此时内心的兴奋。
一手握着朱红色的毛笔,细细圈点着奏折上的重点之处。他的身侧,赵公公面色平静地站着,仿佛,书案后的不是刘谭,还是昭元帝一般。
就在刘谭认真的批改完第五张奏折时,御书房外,宋江求见。
刘谭对赵公公点点头,示意他宣人进来。却见赵公公久久未动,刘谭挑了挑眉,投了赵公公一眼,冷道:“赵公公,你的职责是什么?”
本来,若是御书房外有人求见,赵公公必会前去宣圣意!
赵公公淡淡一笑。“奴才只效忠于皇上!”
刘谭面色骤冷。“狗奴才,如今,这御书房里的主人是我。待过几日,钦天监则了大日,我便登基为帝。”
赵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
赵公公的表现,让刘谭觉得羞愤之极,抓起书案上的砚台,就朝他狠狠摔去!
赵公公身体稍稍往左侧了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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