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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榜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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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那一刻突然想退缩,突然开始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或许,是害怕自己再像前世一样,为了得到她做出一些恶事,非但伤的她体无完肤,还让二人渐行渐远。
    爱有多么自私?
    刘旭在爱情里已经自卑了,水中月的出现,彻底崩断了他一直尽力保持的那一根弦。那人,太出色。而且,他能从染黎的目光中看出,她对水中月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所以,他意外的焦躁了,做出了一些急功近利的事儿。
    他深深地凝视着染黎,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如何。
    或许,她和他这辈子,这般相处已经是极限。想像别的情侣一样,知心知性,本就是不可能的。他所不能接受的事,若是有一天,她爱上了别人,那他该何去何从。
    两世了,已经经不起了。
    染黎感觉到他似乎在看她的,于是抬眼望去,却见他却依旧靠在椅背上抬眼望天。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心里酸酸的,升起了些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感情。
    伤处以外的衣服都剪光了,染黎开始剪去他的裤子。
    因为前日的乔装打扮,他一直穿着棉衣棉裤,好歹烧伤的地方并不多。就是一头长发烧焦了大半,变的层差不齐了。
    棉裤下虽然没有烧伤,却有一排深深的淤青。看情形。应该是撞在岩石上撞的。怕是当时,山洞里太黑,他逃窜的又快,反而撞上半路伸出的石笋了。那山洞里这东西多,只是一开始将士们都在上头挂了萤火虫,所以大都小心绕过了。而他跑路时,情急之下很难看的清。
    淤青的地方已经肿如馒头了。染黎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下。
    也不知刘旭前世经历了什么。明明伤的重,必定是痛令人发指。他却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仿佛。这根本不是他的身体,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一般。
    一通忙绿下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辰时。
    永和堂里的药童和坐堂大夫也陆陆续续来了,见到医馆里有伤患。便都各就各位,帮着老大忙碌起来。而对药材一脑浆糊的染黎。也被大夫们嫌弃的推到外围。
    看了眼被大夫们围在中间的刘旭,染黎扯了扯嘴角,想了想便牵着烈焰出走出了永和堂大门。
    就在她离去的那一刻,刘旭看着她的背影不安的想要坐起来。却终是动了动身子静静地躺了回去。只是,一双眸子越发暗淡了,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光彩。
    脸上的面具是木质的。涂了银漆。
    昌城是边疆,这里的大夫一般遇上戴面具的人。都是不会多问,也不会去掀人家的面具的。不然,你救了人,反而要丢命多不划算。
    由于刘旭的面具是木质的,所以,这次到没有烙伤脸,若是换成铁质的,必定是要毁容了。不过,一开始,染黎确实想给他买一副面具,不过,铺子里临时没货。所以,染黎只好将就着买了一个木质的,略显粗糙的给他戴上。
    太阳渐渐猛烈起来,风也大了些。
    大夫们怕刘旭的伤口感染,就将人转移到了内室里。
    染黎离开永和堂后,先去将烈焰送回了骠骑营。由于她改了装,所以,她是以任逍遥的媳妇的身份来还马的。顺便还向现在的安王妃,重新要了匹好马入城。
    再次进城后,她牵着马去了飘香酒楼。她早上骑来的马匹,就寄放在这里。
    给看马的小厮丢了一个银裸子,染黎牵回自己的马匹在永和堂最近的街上,找了间客栈住进去。顺便,让厨房做了一些清粥小菜装进食盒里。
    永和堂的东厢,一直充作病房用。此时,大夫们已经处理好了刘旭的伤口,各自出去应付陆续上门的其它病患了。染黎提着食盒进来时,他正躺在床上直直的盯着房梁看,两眼无神全无了平日里的精滑邪气。
    看着他这样,染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放轻了脚步,把食盒放床边的小桌上,打开食盒盖子一样一样的端出来。
    “吃早饭了!”她端着一碗粥轻声对他说。
    刘旭闻声愣了愣,眸色渐渐有了些光彩。转脸见她捧着白粥看他时,眼里竟闪过了一丝水光。他伸出手,赶忙接过她手里的粥。可是他的手到底是伤了,拿着重物就疼,所以抖了抖。
    染黎早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眼疾手快的双手替他捧住,轻轻地接了回来。然后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我喂你吧!”
    刘旭静静地望着她,依旧不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染黎松了口气。手里的勺子在粥里搅了搅,轻轻勺起一勺放在嘴边试了试,发觉烫了就吹了一会儿,等凉了才喂去刘旭嘴边。
    刘旭垂下眼,看着勺子里的白粥顿了顿,目色渐渐浓郁起来。
    染黎见他不接,以为是嫌弃她刚才碰过,心下有了些尴尬。没好气道:“我没喂人吃过饭,要不,还是你自己吃吧!我替你端着!”
    她还没说完,刘旭便张开嘴一口吞了下去,低声道:“还要!”
    见她终于开了腔,染黎不知为何心头一下子就轻了,面上也有了淡淡地笑容。于是,喂得又仔细了些,还给他配了几口小菜腌瓜。
    等喂完了刘旭,染黎便再端过一碗自己吃起来。她也很饿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在草原时啃的全是干粮,许久没吃过热食。这会儿,只觉的手里的白粥是人间美味。
    刘旭躺在床上,看着她咕噜咕噜地喝着粥,眼里泛起了淡淡地柔色。伸手摸了摸自己一头焦黑的乱发,他又有些灿灿的收回了目光。
    染黎连续喝了三碗粥,才打了个饱嗝。刘旭的胃口也大,之前也喂了他两碗多。收拾好碗筷,染黎就起身走了,走之前,刘旭叫住了她。
    “你去哪?”
    染黎这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声音后回头望他,正好对上了他黝黑的眸子。黑的那么纯粹,那么深幽,让染黎有一瞬间的愣神。发现,她已经许久没有关注过他的眼睛了,记得新婚那一夜,她就是在看见这双眼睛之后,心里的郁气才突然散了。
    此时再次细细对望,她心里的滋味又是不同。舒舒的,仿佛让人有些发醉。
    “去客栈还食盒,顺便去大夫那问问你的情况!”
    说完,她转身便走,眼神略有闪烁,似乎逃避一般。只是才走几步,便听到屋里那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客栈里永和堂很近,食盒马上就还了回去。
    染黎想着刘旭这几天是要吃药的,于是路过糖果铺子的时候,就进去包了一包回来。再次走进永和堂时,老大夫正好有空,他见染黎进来,就坐在正厅里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我给你讲些事!”
    心知,他是要给自己讲刘旭的伤势了,染黎便快步走了进去。
    正厅里摆着几张长桌,桌后坐着坐堂大夫。老大夫是医馆的主人,也是医馆里资历最高的人,所以他的位置在最前面。
    他给染黎开了几幅方子。提着笔,边开边说道:“那小子是油火烧伤,命大没烧熟了。水泡都挑掉挤干了水,现在再敷上半个月是药膏,就能恢复。腿上的伤,重,有轻微骨裂。好在只重伤了一条腿,另一条只是筋肉拉伤,抹了药酒过几天就好。骨裂的那一条,大概要个把月才能恢复。看你样子,也不能在这里长住,就把连续三个月的方子都开了。你自己看着时间和伤势抓药!”
    染黎点点头,觉的昌城里的这个老大夫比她带来的军医还靠谱些。
    “谢谢大夫!”
    老大夫把写好的方子拿起来吹了吹,待墨迹干了便递给她。“救死扶伤是医者天职,没什么好谢的,反正,你们也得给钱。对了,以后碰见这样的伤,记得立马送医。特别是烧伤,时间久了吃的苦头就越多。”
    染黎一一点头记下了,拿着药方去药柜抓了药。就在药童细细跟她讲如何煮药膏时,刘允和协同一名长相妖魅的红衣男人走了进来。
    ps:今天两更合一了!以后基本可以这样,年过完了嘛!

  ☆、第十六章,别扭的感情(二更合一)

(二更合一)
    此时,染黎易了容,自不怕被认出来。心里疑惑这三人为什么会走在一起!
    那穿红衣的妖男,她前世打过几次交道。
    这人是个开妓院和贩卖消息的,他开的妓院叫胭脂楼,他的名字也叫胭脂楼。
    胭脂楼开遍了大庆和楚国南疆,收罗着全世界最美丽的姑娘。只要你出的起钱,那姑娘就能陪你睡。胭脂楼里有姑娘,也有卖消息,各种各样的消息。只要这个世上发生的,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就连皇室里的秘密,胭脂楼也有涉足。但,干系重大,千金不卖,要用秘宝交易。
    胭脂楼轻易不见人的,他今日却和刘允和刘谭二人来这药店,图个什么?
    染黎心下好奇。
    这会儿,药童还在包药,本来染黎欲要帮忙,好快一些带走。
    现下,她这心思歇了,只想着药童的手再慢些,好听明白这三人的对话。
    刘允是来拿药的,进来后,就直接找来了药柜。他是皇子,他的药需要亲自来取?这想让染黎不好奇都难。
    刘允的伤虽然没好利落,但下床走动已无大碍。今儿,他来拿的也不是伤药。
    到了药柜前,他见药童正给染黎包药,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有罂粟吗?”
    药童听后,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没有,小子学识浅薄,您要不可以去问问孙大夫!”
    刘允挑了挑眉,目光在永和堂里扫视了一圈。“哪一个?”
    药童放下手里的药包,伸手指着坐在堂厅里的老大夫。“就那个年纪最大的,我们这的东家!”
    刘允朝那瞄了一眼。嘴角一勾。“老熟人啊!”
    话罢,就抬腿踱了上去,面上挂着贵气逼人,却不至于高高在上的笑容。药柜前,染黎一边等着药童包药,一边随意地四下打量,耳朵里细细地听着几人的每一句对话。
    刘谭和胭脂楼没有跟刘允一道走。他们和染黎一眼等在药柜前。这让染黎有些不安。刘谭这人眼神很精,若被他识破了又是一场风波。毕竟,刘旭还躺在东厢里。她若被识破了,那跟她一道来的人,难免不被调查。刘旭讨厌人皮面具,觉得脸上贴着一张膜很恶心。她这才给他弄了个木质面具。若是,被刘谭和刘允怀疑了。定会去揭他的面具,到时候,事情就大发了。
    因着这种心思,染黎就越发低调起来。甚至将气息调解到没有习武的普通人才有的呼吸。
    刘谭武功确实不错,但到底差染黎许多。所以,这会儿只觉的站在柜台前的布衣姑娘有些腼腆。并没有疑惑什么。
    反倒是胭脂楼,似笑非笑地瞅了染黎一眼。目中神色十分耐人寻味。染黎抬眼时遭遇他的视线,她一怔,便快速移开了眼。
    这么会儿功夫,那边刘允已然走到了孙大夫诊桌前。
    孙大夫今儿很忙,他的诊桌前排了长长的队伍,大多是些妇女婆子,看的也是些阴私病。这类病症属于疑难杂症,恰是他最在行的。
    刘允穿过长队走到诊桌前的时候,那些妇女婆子也没怪罪。毕竟,刘允现下虽不是皇子打扮,却也是一身高档的丝绸长袍。大庆虽然国富民强,但穿的起一身这玩意儿的,大多是官家子弟。若是不然,就是像金元宝那样,家境殷实。
    本来,前朝律法有规定,绫罗绸缎从商者不可穿。后来,前朝被昭元帝他爹,给推翻了。不过,可惜的是,他爹上位时没封帝,勤政了两年便重病在床。昭元帝共四兄弟,为了皇位挣的你死我活。最后,以昭元帝太年幼最早出局,被赶出了皇宫。
    不过,另三位皇子时运不济,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待他们自相残杀的差不多了,昭元帝就突然带着独子刘旭回宫,请来医界泰斗,上官狻猊为父亲治病。就此得了病榻上的老父欢心,将皇位传给了他。
    至于刘旭为什么会被整成智障,这也是后事了。
    昭元帝的祖上三代中有一位大名鼎鼎的皇商,叫刘世荣。这人富可敌国,但一辈子穿布衣,连昭元帝小时候,也只能看着满仓绫罗绸缎,望洋兴叹。
    昭元帝正式登基后,看着家里的老辈人依旧身着布衣,心痛不已,就废了这条律令。
    但绫罗绸缎,到底是金贵的稀罕物。
    但凡能穿的起的,家里头都是极为殷实的。
    所以,街上一日里能见到十来人如此穿着,已算多了
    刘允这一身绫罗走进堂厅里,排队的不排队的都看了过来。没人愿意得罪权贵,所以,大家在心里酸溜溜地嘀咕几声,也就罢了。
    孙大夫,抬眼见是刘允,胡子一抖,赶忙放下手上的病人站起来。
    正要行礼,却被刘允扶住,冲他眨了眨眼,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的。“打扰您老看病,我这就是来问个事儿。你回答了就好!”
    “您说,您说!”孙大夫帮人看了一辈子的病,识人的本事自有一套。刘允是皇子的身份,他一早便知晓了。但观之神态,知道这人心中劣气不深,倒不算是个坏的。所以,他虽然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但心里并不忐忑。
    刘允见这老头儿人老,一双眼睛却精儿亮,看得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你这有罂粟这种东西么?”
    “罂粟?”孙大夫一惊,面色不由白了几分。“您要那玩意儿做什么?那可是害人的东西!”
    刘允点点头,表示知道。“有人误食后了上瘾,现下正犯瘾头。想再吃,到处找不着!”
    孙大夫有些为难,垂眼深思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病患全移交给别个大夫,颤巍巍地挤出大堂。领着刘允走到药柜这边。
    恰好,这时药童刚刚把药全给染黎包好。“姑娘,您的药全好了,药膏的熬制您记好了么?”
    染黎心里自然是记下了,但为了能多留一会儿,便故意摇了摇头。对药童说:“这位小哥可否再讲一遍,我记性不算好!”
    药童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目光略有同情。“脑子不太好啊!那便算了。我给你写一张条子,每次熬制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好。这样。就算你是猪脑子,也没关系了。不过,这条子可不能弄丢,真个记不住。就拿个绳子挂脖子上!”
    染黎磨了磨牙根,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记性不好就是没脑子了。没脑子就没脑子吧!怎么就猪脑子了。
    药童完全不觉的自己说的有错,得意洋洋地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宣纸,抓着细毛笔放舌头上舔了舔,而后。专注地写起来。
    那边,孙大夫瞅了他一眼,见他那尾巴都翘起来的模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道,年轻人就是轻浮。一身毛病,得治。
    当然,现下也不是整治徒儿的时候,身边还有个贵人要打发呢!
    染黎看着孙大夫绕过自己,走到高高的格子药柜前,在最高的抽屉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荷包。走到抓药的柜台前,放在药称上称了一回。“总共一两,前些年从西面大宛国的商队里购的,这玩意儿比麻沸散厉害,就是会上瘾。第一次吃,还好控制,绑上,灌几天粥水,让他痛苦几天,慢慢的瘾头也就消了。若是已经吃了十来回,那就没救了。药我给您,您自己斟酌着用。”
    若是旁人来要,孙大夫定然是不给的。非但不给,还会告诉他,他没有。
    但,刘允的身份摆在那里。
    宫里的人都有手段,这大清早的别的药铺不去,却来他这个医馆。这里头,明摆了永和堂被调查过了。他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至于,人家拿这玩意儿去做什么,他没资格管,只能在心里祈祷不是去害人。
    拿到药后,刘允和刘谭对望一眼,都想不到这老头这么轻易就上交了。胭脂楼却不以为然,能再昌城呆一辈子的老大夫,心里都有谱子。莫要看轻人,世上傻子并不多。
    之后,刘允付了孙大夫一张千两的银票,孙大夫没有推辞,随意叠了收进了怀里。待那三人相续走出了永和堂,这位老大夫的脸便沉了。有些忧伤的环顾着永和堂这间不大的四合院,眉头深皱。连道了三声。“可惜了!”
    这时,药童刚刚写完了给染黎的条子,吹干了墨迹,仔细地叠成了一个三角,顺便在上面画了一只猪头,然后笑嘻嘻地递给染黎。“姑娘收好,这下你便忘不掉了。忘了就是承认自己是猪脑子!”
    染黎算彻底服气了,接过那只小三角,咬着牙根跟那小子道了谢,这才转而问一脸颓然的孙大夫。“我家哥哥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在对街的凤来客栈住了店,这几日就住那里!”
    孙大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扯嘴唇。“本想留两日观察下伤势复原程度,可如今看来,老夫这小医馆很快就不太平冷冷。你们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药方都给你了,只要注意伤口不要感染,就没什么事儿。”
    染黎听后,心头一酸。
    这刘允和刘谭确没为这老大夫深想,毕竟高高在上惯了,哪里可能想到他们今日所为之事,将来必定祸及医馆。
    虽然,她不知道罂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照孙大夫刚刚的解释,就知道,这东西绝对是祸害。刘允的身份摆在那儿,他能害的人,或者救急的人能是小人物?不管这人以后,如何,这永和堂,定是会被惦记上的。
    尚若,那人能活久一些,倒还好些,大不了就是时常来讨药,讨不到就砸店铺。就怕那是个短命的。到时候,把死罪怪在永和堂上,孙大夫一介平民能如何?一死谢罪罢了!
    刘允却也是个没心的,青天白日的就来找这玩意儿。你要是深更半夜,偷偷来取,以后不跟那人说是哪儿来的,这永和堂或许就能躲了一场祸事。
    “孙大夫,您不如趁着这会儿匈奴来犯,借着由头出城,去其它城里发展吧!”染黎如此劝慰,她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她自己的事也是一堆一堆的堵着,比如受伤的刘旭,比如匈奴各部遭受损失后,是安静退回草原,还是继续集结其它部落?
    痛向草原的密道,已经封了,就算偷袭也没有再次成功的可能。人家不傻,哪里能三番两次的中同样的招数。
    孙大夫听了染黎的说词,沉默了半响,最后摇了摇头,指着陆续来看病的布衣百姓们。“他们还没走,我这个无妻无儿的糟老头,跑什么?大不了,就是麻绳一根早些到地狱报到而已。只是,我这永和堂,是一辈子的心血,毁了甚是可惜啊!”
    染黎叹了口气,看了眼陆续进门的病患们。他们都是些平民,跑了大夫,他们的病怎么办。昌城的大夫已经不多了,每每开战,大夫们总会被抓去冲军医。救死扶伤,却手无缚鸡之力,大多死在了随军遇袭的路上,到头来,能归来的寥寥无几。
    经了这件事儿,染黎看向孙大夫的眼神,已然有了敬佩。
    这世上好人很多,但如他这样的好人,却也不算多。
    抓起药童给刘旭包好的药包,染黎辞别了孙大夫朝东厢走去。
    此时,东厢里已然多了一些别的病患,他们大都是重症,坐在这里等着大夫们给他们做更深的诊断。
    躺在床上的刘旭见染黎提着药包进来,面上松了松,勾起抹微不可查的笑靥。“回来了?”
    染黎绕过其他病患来到床边,这东厢不大,床也就这一张。如今被刘旭占了,其它人,也只能靠在躺椅上。她左右看了几眼,这些人大都病的挺重,有些身上还流黄浓。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和淡淡地腐肉味。
    这样的环境,对养伤也不好吧?
    染黎把药包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看着刘旭说道:“我在对街凤来客栈住下了,您跟我一起么?”
    刘旭点了点头,目中隐隐有些欣喜,却没有透出来,竟学起水中月的含蓄来了!
    染黎看了眉头一挑,东施效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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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淡淡的相处(二更合一)

其实,刘旭也不是在学水中月,他就是有些矫情。
    说白了,他心里其实很渴望染黎的亲近,可昨儿那一巴掌,到底也让他不知所措了。他拧可染黎向从前那样抽打他,也不要这般隐忍着愤怒甩他一巴掌。
    前者其实更像*,后者,则是真正的厌恶了,愤怒了。
    这其中区别,染黎或许分别不出来。但,刘旭却是通透的,不然,以他的厚脸皮,不会想逃避。
    染黎见刘旭答应了,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带他离开,毕竟,来这里的人,大都有病。万一感染了刘旭的伤口,她都没地儿哭去。
    昭元帝的威胁总是时时刻刻在她耳边响起,让她看见刘旭一身的伤就阵阵头大。想再装高傲妩媚,都觉的心虚的很。
    既然,刘旭决定跟她走了,她也就不多说什么。直接将他扶起来,小心地往背上一背,随手抓过桌子上的药包就往屋外走去。
    此时,刘旭上身敷着伤药,根本没穿衣服。裤子也被染黎剪成了短裤衩,她来时没有给他准备新衣。想着那凤来客栈也近,便不计较了。反正,刘旭戴着面具,她也换了脸,丢人也丢不到京城去。
    习武之人力气大,背着刘旭一个大男人再加一大堆药包,染黎还是轻轻松松。只是,她身量也就比一般女子高出那么一点点,看着还挺清瘦的。现下却背着个男人,悠悠闲闲地走出永和堂,往街上走。
    来永和堂的男女老少,算是开了眼。这年头,瞧起来小胳膊小腿的姑娘。背一个大男人还这般利索。瞧那轻松的模样,似乎就算再给她加个人,她也背的动。
    染黎前世乃是大将,受惯了万人洗礼,这些略带怪异的眼光,却是半点都没把她看羞了。两辈子加起来,让她羞愤过的。就只有刘旭。
    就算是前世面对刘谭时。她反而是失落和伤心更多些。羞这种事,出现的机会真少的很。
    走出永和堂门口时,正巧遇见一对媳妇子来看诊。那二人好奇的瞅了染黎一眼。见她是个女子,惊讶的同时,面上也露出了鄙夷之色,其中以名微微发福的妇人。暗暗呸了一口。“伤风败俗的骚蹄子,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染黎的脚步顿了顿,但想着刘旭的伤不能牵扯,便忍下了心头那丝丝窜起的火气,撒开步子往对街走去。
    街上人更多。见到染黎和刘旭这样的,指指点点的不在少数。甚至有上街选购的闺阁女子,当即下的腿软跑路。
    再次看到一女子“呀!”的一声。丢了手里的大包小包转身就跑。染黎的脚步终于顿了顿,回头问刘旭。“有那么伤风败俗吗?”
    刘旭闷闷一笑。终于破功了。染黎是武将家的女子,从小又跟野小子似的跟染府里的一群男娃儿习武。再者,还是个没娘的,闺阁姑娘的体面和规矩,说是一窍不通也是不为过的。
    “哎!”染黎听到他的笑声,就知道,他那口子别扭气,总算消了。“你笑什么,丢人的可是你自己!”
    刘旭却还是不说话,只是笑声越发清亮了。
    凤来客栈已近在眼前,染黎听刘旭笑地越发惬意了,就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走去客栈大门。
    凤来客栈算的上是昌城不错的客栈,平日里客流量十分可观。
    可今时不同往日,匈奴兵一压境,大批的游商马队统统往大庆中地跑。这客栈,也就日复一日的冷清下来。
    若是以往,他们定不会接受刘旭这样身份不明的伤患,但如今,却欢迎的很。因为,三天下来,他们还是首批客人呢!
    染黎本就在这里定了房间。
    所以,她背着刘旭走进大厅就立刻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哎哎哎!你等等!”凤来客栈的老板娘凤来仪抓着鸡毛掸子,小跑着跟上来。“姑娘你等等!”
    停下了脚步,染黎回头望她,微微皱了眉。“老板娘可有事?”
    凤来仪要笑不笑的别了她一眼,晃着鸡毛掸子傲气地说道:“你早上来的时候,老娘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伤患,所以,这住店的价格,也是平常价。可你现在不动声色就背了这么个人回来,这总要有个说法!”
    “哦!”染黎明白的点点头,不就是要加钱么!刘旭这个白痴王爷别的没有,昭元帝和皇后给的银子那是大把大把的。当年,连刘谭都深深妒忌过,最后,给了个名目抄了安王府,弄到的银子虽然不多,但那一堆的御赐宝贝,可是装满了大半个国库。
    这辈子,染黎托了刘旭的福,银子享之不尽。
    所以,见凤来仪这么副势利嘴脸也不生气,淡淡说道:“你加就是,只要别把本姑娘当猪,本姑娘必定一文不少的给你。”
    凤来仪本来就是来试探试探,这一听有门儿,那双滴溜溜的眼珠子便转了起来。她做这一行的自有些眼色,目光打量了两人的神态和着装。
    心里暗道:“女的功夫不错,一般人怕是拿不下。男的身体肌肤白而细嫩,非富即贵。这样的搭档自是不差钱的,但也不是能当猪宰的。不过,服务周到些,他们定是愿意多付些银子!”
    这般想着,便开了口。“姑娘,老娘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也不坑你,这原来每天的房钱,是一两四十文,现在就再加个二十文。另外;这位公子伤势不轻,姑娘总有出去采买的时候。所以,照顾费用还是要加一些的!”
    “好说!”染黎点点头,这老板娘也是个聪明人,没有要太高的房价,只是语焉不详的加了个照顾费,倒让人舒心的同时,又有了捞银子由头。而。她确实有不在的时候,倒时刘旭的吃喝拉撒就都是问题。
    凤来仪见染黎轻快的点头应下,面上的笑容也真了一些。她是个寡妇,人长的也甜美,曾在婆家的时候被嫌弃克夫给赶了出来。那家人也厉害,连着她的嫁妆也贪墨了。她能够从一个被弃的寡妇,混到一间客栈的老板娘。确也是有些手段的。
    此时。见刘旭衣服不附体,便向染黎多问了句。“姑娘,我有个相熟的媳妇子会做成衣。您若是不嫌弃,这便让他给公子送几套料子好的来挑一挑。”
    染黎正想着要出去给刘旭买衣服,不过,她不会女红。所为的腰身尺寸,她丁点不懂。所以。心里一直有些为难,凤来仪的提议倒恰恰入了她的心意。于是,会心一笑,淡道:“如此。便有劳老板娘了!”
    谢过凤来仪后,染黎背着刘旭,沿着大厅侧面的木楼梯上了二楼走廊。
    她订的是天字一号房。在左侧尾部。凤来仪是周到的老板娘,她见染黎背着个男人不说。还大包小包一堆的药,这要怎么开门?
    所以,便让跑堂的小二,提着开水壶随了上来。待走到房间门口,小二先将门打开。房间敞亮,内室,外室分开。
    小二躬身请染黎进了屋,又快步跟上,跑到外室八仙桌上泡了一壶热茶。回头见染黎小心地把刘旭放在内室床上,便立刻放下水壶,跟进内室帮忙把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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