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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花田锦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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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我便可以带你离开。”盛暮年从夜色中走来,一袭清冷的蓝色长衫,依稀沾染着外面浓重的潮气。
花尔锦垂眸不语,自己留在这深宫里,无非是害怕花家遭到皇室力量的牵制,然而,天瑞告诉她,天澈不在了,那么,自己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跟你离开,不过,我需要你再给我三天的时间。”花尔锦沉吟良久,这才抬眸看向盛暮年,他淡漠的眼光里,似乎有什么光彩浮动,看不真切。
“如果你在宫里实在不方便,锦灵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安排。”似乎是读懂了花尔锦心里的隐忧,盛暮年开口,其实在他决定带着花尔锦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退路。
“暮年,谢谢你。”突然,花尔锦抬眸看过去,跳跃的烛火印在她苍白的面颊上,露出孱弱的美感。
似乎心里一震,盛暮年不动声色的侧过头去,而后看向外面沉暗的夜色。良久,才转身缓缓的退了出去。
花尔锦紧紧抱着身上的被子,向来不会流泪的她,此刻却是再也无法压抑自己悲伤的情绪。当她在天澈手中重生的那一刻,就不再相信命运的主宰,然而。为何上天要在她想起他一切的时候,让他永远的离开,割裂他们之间的一切牵系。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他!”屋内一声接一声的嘶吼声,凌厉而又刺耳。莫离和嫣然相视一眼,而后叹息着摇摇头。
“你这是何苦,他已经不在了。”嫣然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而后看着穿上被点住穴道的华风,她的眸子里已经满是血丝,可还是愤愤的盯着走进来的嫣然。
“天澈是不可能死的,他怎么能够死。他答应要照顾我的,他在我族人面前立誓,他绝对不会死的。”。华风言语有些混乱,头使劲儿的摇摆着。
听闻华风提到族人。嫣然的眸光瞬间黯淡下去,似乎还隐藏着浅浅的愧疚,但是这样薄弱的情绪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静谧的沉默。
华风这边闹得很凶,相对来说。花尔锦这边倒是异常的平静。天瑞看着慢慢吃饭的花尔锦,眉心处的不安渐次舒展开来。
“你多吃点,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天瑞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神色疲惫,要知道。他为天澈的事情也操了不少心,帮他修葺容身之所,直到今天才办好一切事情。
“他,入葬了吗?”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花尔锦抬起头来,眸光定定的看着天瑞,可是,天瑞却察觉不到焦点所在,花尔锦的眸中一片茫然。
“恩,你想去看他吗?”说完这句话,天瑞就有些后悔了,他知道花尔锦的心,其实一直都在天澈的身上,即便她忘却他的那段时光,他也可以从她的绣品中看出天澈的痕迹。
“你会让我去吗?”花尔锦不问反答,看着天瑞眸色细微的变化,这个人终究是爱着自己,但是她,已经没有余力来回应他,她的心,是不可以被分割的,只能完整的属于天澈。
“那我陪你去。”天瑞低头,良久,才闷声说出口。其实,这样的花尔锦,他很担心,很害怕,害怕她突然就从她的身边消失,害怕她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想一个人去看看他,我有话想给他说,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让侍卫跟着我一起。”花尔锦紧抿樱唇,娇嫩的肌肤被咬的生疼,可是就像是某种决心,不容置疑。
云泽护送着花尔锦从皇宫离开的时候,便注意到了花尔锦的神色不对,但是,花尔锦毕竟是主子,他也不好多问,只是一路沉默的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足以守护着她的安全。
“云泽,我想在这里歇一下,有些累了。”花尔锦忽然命令马车停了下来,而后跃下来,站在路边,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
“这,要不再坚持一下,我们去前面的驿站。”云泽环顾四周,丛林密布,若说是在这里停留,万一遭遇突然袭击,那情况是不容想象的。
“那好吧,我们就再往前面走一程。”花尔锦点点头,可是下一秒,她的身体突然软倒,若不是云泽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恐怕就要跌倒在地面了。
“都停下来,在这里休息。”看着花尔锦眸中的血丝,云泽终究于心不忍,他挥手止住了车队的行进,而后准备将花尔锦扶回马车休息。
就在云泽意识薄弱,疏于防范的时候,花尔锦出手了,只见眼前白雾挥洒开来,云泽想要用内力驱散已经来不及了,他瞬间便软倒在马车内,只是那双深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花尔锦。
“云泽,对不起,但是我必须要离开。”花尔锦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成功,是云泽对她的信任,然而她,辜负了这份信任。
“离开你又能去哪里,你明明知道皇上他对你的心意。”云泽强忍住心里的怒气,一边试图用内力将药效逼除,但是却始终无果,只好放弃。
“皇宫于我来说,终究是一座囚城,而我既然不爱他留在他的身边,只会徒增无谓的伤害。”花尔锦掀开车帘,很好,盛暮年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因为天澈不在了,所以你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云泽知道现在外面面临的情况,但是他已经没有能力顾及什么,唯一想到的,便是自己父亲一生想要追寻的小主子死了!
“没有死不死心,只是突然间看淡了一切。”花尔锦不再去看眼前的云泽,而是跳下马车,对着那长身挺立的蓝色身影,投以温暖一笑。
盛暮年走过来的时候,长鞭却是直接朝着马车劈去,瞬间,马车四分五裂,云泽惊愕于此人力量的强大,赫然发现来人竟然是盛筵国的使者。
“暮年,不要杀他。”花尔锦见盛暮年的眸中出现一丝杀机,不由抓住了他长鞭的一头,面容有着被积蓄的坚定。
“即便你我不杀他,回到皇宫,他也会因为此行导致杀身之祸。”盛暮年知道花尔锦在天瑞心中的分量,如今云泽却守护不周,天瑞又怎能容忍?
听闻盛暮年的话,花尔锦眸色变深,而后从自己身上拿出一把尖锐的匕首,而后猛朝着云泽身上刺去,鲜血瞬间侵染衣衫。
“如果他受伤了,天瑞应该会体恤的吧,还不至于会要了他的命。”花尔锦心里这样想着,将插在云泽胳膊上的匕首拔了下来,鲜血飞溅。
看着矫健的骏马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云泽苦涩的笑笑,其实,自己是存心想放花尔锦离开吧,不然早在她对他下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发出信号了。
想到花尔锦可能会去看天澈最后一眼,云泽的眸色,再次变得不明,最终还是选择在这里停留了半饷,这才慌张的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为什么不去见他最后一面,我以为,至少你会跟他道别。”盛暮年看着身侧的花尔锦,她的决定让他有些意外。
“我不去见他,不去诀别,是不是证明,他还一直存在着。”花尔锦难受的闭上双眼,脑海里全部是花田起舞的画面,眼睛干涩的厉害。
“可是一旦离开腾瑾国,或许,你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这里了。”盛暮年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想着即将要将花尔锦带入属于他的国境,心里就无比的复杂。
“那就让我的记忆,永远的封存吧!”花尔锦再度睁开双眸,已经看不到一点悲伤的神色,而后轻喝一声,身下的马如同利剑一般往前面冲去。
“什么,被带走了?”天瑞正在大殿里休憩,想着等会花尔锦回来,会是怎样一种心情,然而没有想到,等回来的却是一身伤痕的云泽,和在宫门外累死的骏马。
“皇上请赐罪,卑职办事不利。”云泽端正的跪在大殿之上,而后眉宇低垂,等着天瑞的责罚,他已经察觉到天瑞隐忍的怒气,即便他忍而不发。
“如果杀了你,朕的皇后可以回来,朕真的会杀了你!”天瑞挥手便将龙岸上的东西挥落在地,而后背对着殿下,隐隐可以看到他颤动的肩头。
“你下去吧!”良久,天瑞才缓缓出声。待得云泽走后,他仿若是失去全身力气一般,斜靠在龙岸的柱子上。
“最后你还是离开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决绝,甚至不留下只字片语。”天瑞一边呢喃,一边懊恼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他的表情,痛苦的就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
花尔锦离开的消息一经确认,天瑞便废去了她属于皇后的殊荣,而当他得知,锦灵商铺也在她离开的前一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时候,他彻底的暴怒了,达到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第一百八十九章 山谷奇遇 安居盛筵
晴空万里,绵延起伏的山脉,眼看着就要抵达盛筵国边境,却在这个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
花而锦蹙眉,看着不远处被云雾隔开的界碑,再侧眸看向盛暮年,他的脸上波澜不惊,似乎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下一秒,她看到了盛暮年脸上的凝重之色。
“花而锦,我们似乎遇到伏击了!”这句话刚一说出口,盛暮年便是向着天空燃放了一个烟花,似是某种召唤的信号,仓促而又紧急。
“以你的能力,这力量都不好对付吗?”花而锦心里暗自思索,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埋伏在此地,突然,脑海中浮现出盛暮越那张清俊阴沉的脸孔。
“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可以一试,但是如今,我有所顾忌。”盛暮年说完,竟是留下身后一小批隐卫,拉着花而锦便往临近的山上奔去。
“有所顾忌?”花而锦闻言,心里不知道为何涌上一种难言的情绪,盛暮年口中所说的顾忌,指的是自己吗,如此想着,花而锦的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山路上的荆棘划伤了嫩白的肌肤。
盛暮年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过花而锦,他一边回头去看山下打斗的场景,一般盘算着距离山顶还有多久的时间,等到终于抵达山顶,花而锦早已经是气喘吁吁。
“你留在这里,他们应该不会追上来。”将花而锦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盛暮年叮嘱她一些事情,便要转身往下面走去。
“那你,是要下山去吗?”花而锦抬眸环顾四周,总感觉到周围弥漫着极致的湿气,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里盘踞。
盛暮年疾走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背对着花而锦。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但是花而锦却可以读懂,他身上表现的坚决。
“我不能抛下那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说完这句话。盛暮年再不做任何停顿的走下山去。看着他的背影,花而锦瞬间明白了。盛暮年他的心,的确是热的,只是被冰封的太久了。
盛暮年一走,原本就空寂的山显得更加的静谧,她先是找了一处岩石坐下,不一会儿便听到了远处的流水声,循着水声走去。花而锦却惊觉自己的头开始晕乎起来。
脚步像是被控制一般,往水源处走去,花而锦心念回转之际,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一处冒着氤氲热气的温泉前面。
“奇怪。这里怎么感觉像是常年有人一般?”花而锦喃喃自语,而后不知不觉的一脚迈进了温泉之中,很舒服的感觉不禁让花而锦发出一声满足的声音。
迷迷糊糊在水里睡了过去,花而锦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脖颈处濡湿触感惊醒的。她下意识的想要回头,无奈身体似乎被人从背后禁锢,她只能感觉到靠近背部的火热胸膛。
“谁?”花而锦喊出这一声的时候,声音都隐隐带着一丝沙哑,但是。没有人回应她,只有那依旧灼烫忍心的温度。
紧接着,似乎是谁的唇缓缓沿着脖颈下移,惊惧在瞬间将花而锦笼罩起来,她想要挣扎,想要反击,可是身体绵软无力,只能任由身后的人将她抱在怀里。
当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的时候,花而锦大睁的眸子里留下晶莹的泪水,可是眼泪不能阻止一切,身后的男人依旧在不停地动着。花而锦滑嫩的肌肤磨在冰冷的石头上,一阵阵的疼痛。
“锦儿。”微不可闻的声音从身后男人的唇齿间流出来,说不清的暧昧,花而锦此时已经没有心力去追究,唤出这一声锦儿的人究竟是谁,整个人都随着水波缓缓的昏睡过去。
再度醒来,花而锦发现自己是躺在冰冷的岩石之上,四周是自己散落的衣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花而锦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她动作迟缓的穿起衣服,而后一步步往山下走去。
或许,这根本就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花而锦心神不宁的安慰着自己,再抬头时,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蓝衣破旧,衣衫惨败的盛暮年。
”你怎么下来了,我正说上去找你。”盛暮年看着自己眼前,衣衫同样凌乱的花而锦,眸子里不由闪过一丝讶异,但是并没有停留多久,而后被正常的眸色覆盖过去。
花而锦甚至有些不敢去看盛暮年的眼睛,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而后不发一语的往山下走去。
既然花而锦不说,盛暮年便不会问到底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在他留守山下和人厮杀的时候,花而锦在山上被人趁虚而入,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因此痛恨自己?
每一步走的都那么艰难,花而锦强忍着身下传来的刺痛,那个人究竟是谁,花而锦并没有在周遭得出一丝线索,闭上眼睛,花而锦竟然是身形一晃,险些顺着崎岖的山路掉下身侧的悬崖,好在身后的盛暮年一把将她拉住。
“你的精神看似不好,怎么了?”一直走在后面的盛暮年,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一手拉着花而锦的衣袖,害怕她像刚才那样神思恍惚。
“没事,刚刚在山上遇到野兽侵袭,有点惊吓过度。”花而锦红唇轻启,却试图掩藏自己内心的慌乱,却不知道,若是某侵犯她的人知道了这一番说辞,心里会作何想?
走到之前马匹停留的地方,花而锦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之味,眉头不由微蹙。脚下血流成河,敌方损失惨重,而盛暮年为数不多的隐卫居然都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终于抵达盛筵国帝都的时候,花而锦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即便现在天瑞知道自己离开,想必也不会大动干戈的到邻国来寻人,而云泽,他应该不会被自己牵连无辜吧!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盛暮年再次出现的时候,居然带了一个精致的人皮面具,如果不是那声音,花而锦简直都要认不出是他了。
“什么地方?”条件反射的问道,盛暮年已经往客栈门外走去,花而锦眼看着它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视线中,连忙抬脚跟了过去。
“小姐。”远远地,花而锦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起初她以为只不过声音相同,但是当看到翠玉那张脸的时候,花而锦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不仅仅是翠玉在,心灵和花四他们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翠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花而锦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人是站在大街上,就这样相拥着好久才放开来。她只当是盛暮年说的安排好是指保障他们的安全,没有相同,竟然是将他们都带到了花而锦的身边。
“这就要多谢盛筵国皇子了,他们告诉我小姐你要离开京都,问我们的意见,然后将我们不远辛苦的带过来。”翠玉一边兴奋的说着,脸上带着熠熠光辉。
花而锦闻言,侧首往身侧看去,却没有看到盛暮年,不由疑惑,再四处看了几眼,还是没有收获,不觉得收回眸光,而后随着翠玉进了面前的一家商铺。
“小姐你没有想到吧,我们到了这里,还是可以经营我们的生意。”花四这时候插话进来,说真的,它的心里是很感激盛暮年的。
在盛筵国的生活就这样安定下来,日子波澜不惊。盛暮年偶尔也会来这里看看花而锦,不过他入宫的次数比以前多很多,虽然是被秘密召唤入宫,但是花而锦还是在其中嗅到了政变的血腥之味。
打破安宁的日子,要从那一天的清早说起,花而锦一如既往的早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闻着清淡的花香,居然有了呕吐的症状,起初,花而锦并不在意,只是当大家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的时候,花而锦居然是捂着嘴跑了出去。
“小姐,你没事吧?”看着自家小姐跑了出去,翠玉哪里还有心思安定吃饭,连忙跟着跑了出去,正巧看到花而锦扶着院子的一棵树在呕吐。
“翠玉,你怎么跑出了了,我没事。”花而锦摇摇头,脸色一阵煞白,唯有那双清澈的眸光,还可以看到里面依稀的神采。
“还说没事,看你最近的脸色我就很担心了。”翠玉缓缓的走上前去,轻轻拍着花而锦的背部帮着她顺气,不一会儿,花而锦便觉得好了很多,这才和翠玉一起回到了饭桌上。
但是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是这样的症状,大凡是闻到油腥味,花而锦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要说难受就有多难受,就连一向不常来锦灵的盛暮年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是?”花而锦看到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神采奕奕的中年人,不由惊愕的抬眸看向翠玉。
”这是我请来的医师,听说你最近的身体,不太好。”盛暮年从中年医师身后走了出来,看了花而锦一眼,又快速的撇开眸光。
安静的坐在桌子旁边,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被屏退出去,花而锦唯独将翠玉留在了身边。只因为翠玉这丫头,她打心底里相信她。
医师看着花而锦日渐消瘦的脸颊,手搭在她的手腕处,细细把脉,良久,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安,却又快速的淹没在眼底。
第一百九十章 花家有喜 莫名深情
屋内的烛火将整个屋子都照的犹如白昼般明亮,花而锦斜倚在床头,眸子里暗淡的光芒,如同耀眼的星空突然被浓雾遮挡。
“怎么会这样?”当医师说出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实,花而锦只觉得是晴天一道霹雳。再算算时间,刚好应该是那日在山上的日子,想到这里,花而锦觉得连心都开始疼了。
“小姐,小姐。”翠玉在外面一边使劲的拍着门板,一边大声喊着,生怕在屋内的花而锦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喊着喊着,眸子里已经蓄积起朦胧的水雾。
“干嘛喊得这么着急?”呼啦一声,房门从里面被花而锦拉开,翠玉一时间怔楞的看着浅笑的花而锦,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小姐,先让我进去。”翠玉扬了扬手中的汤碗,而后从打开的门挤了进去,而后小心翼翼的将汤碗放在桌子上。
“那是什么?”花而锦有些不解的问,转瞬闻到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浅淡的药草味,有着隐隐的苦涩之感。
“补胎的药啊,医师都说了,小姐的身体虚弱,要多补补。”翠玉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吹着汤碗,只盼着药快些凉,她好看着花而锦放心的喝下去。
“翠玉,这个孩子我不能要。”花而锦看着翠玉小心翼翼的动作,眉宇低垂,任谁也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暗殇。
“为什么啊小姐,我知道姑爷不在了,你很伤心,但是好歹,这也是当今皇上的孩子,如果日后被他知道了,那。。。。”翠玉并不知道那日山上发生的事情。因此花而锦有了身孕,她便以为那是天瑞的皇种。
“翠玉,你误会了。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孩子。”花而锦突然抬头,翠玉却被这句话吓得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姐,如果不是皇上的孩子,那她是?”良久,翠玉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只要是小姐的,她都会爱。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花而锦摇摇头,而后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那一幕的画面从头脑里浮现出来,使得她的头就像是要裂开一般。
看着花而锦双眸无神的样子。翠玉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将花而锦扶到床边休息,而自己关上房门缓缓的退了出去。
“这么晚,你慌张什么?”看到翠玉从外面进来,一脸慌张的样子。花五不由担心的问道,而后一把将翠玉拉到了身边,宠溺的摸着她柔软的发丝。
“没事,我刚刚就是去看小姐睡下了没有。”翠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并不是他不够信任花五,而是关于小姐孩子的事情。她不想过多的人知道。
冷凝的夜色里,宫阶凉如水,清冷的光影下,寂寥的身影独自临风浅唱。
“主人,你在想什么?”红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盛暮年的身后,一直都不曾打扰他,直到夜色渐沉,这才忍不住的开口。
“你说,父皇之前对我追杀不止,为何又忽然召唤我回宫?”良久,盛暮年回过头去,眸色清然的看着红衣,若有所思。
”我在想,是不是皇上突然想通了,他大抵是爱你的母妃的吧!”红衣也是迟疑良久,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而后,便是静静的等待着盛暮年的回答。
“如果爱母妃,他又怎么会做出那种绝情决意的事情来,或许,我就不该心存慈善,原谅他的。”盛暮年过往的记忆翻滚起来,眸子里幽深一片。
本以为可以一辈子生活在对他的仇恨之中,这也是一直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动力,然而,当他病重了,当她看到他两鬓斑白的发,他突然发现,他居然无法再继续恨他了!
“主人,何必要让自己那么苦呢?”红衣叹息一声,而后沉默不语,月光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就这样,漫长的一液很快迎来黎明。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突然,屋子里传来一阵惊呼声,只见眨眼间便有好几个人朝着花而锦的屋子里涌去。
“你们这又是干什么?”花而锦不明所以的看着冲进来的几个人,再低头看看自己,心里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随即将手中精致的弓弩放到一边,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些人当中,其中要数翠玉最为担心,在她知道了花而锦的孩子并不是皇上的孩子的时候,她就密切的关注着花而锦的一举一动,不过她的担心的确是对的,因为花而锦的确是萌生了不要这个孩子的打算。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还不至于那么想不开。”花而锦推了推翠玉,而后将他们都轰出了屋子,栓上了门,自己则是缓步走到桌子边,轻轻的抚摸着那精致的弓弩,脑海里却浮现出当时天澈手把手教她的场景。
“我该怎么办,这个孩子,我该拥有她吗?”花而锦靠在桌子上,喃喃自语,最近这个问题快要把她折磨的疯掉了,想到这里,觉得累极,花而锦便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跳跃的烛火因为花而锦轻微的动作,跳跃到桌面,而后慢慢的燃烧起来,不一会儿,火势蔓延开来,烟雾缓缓从门缝里溢出。
“开门啊小姐,快开门。”翠玉在外面急的大声呼喊,无奈店里力气大点的这会都去送货了,喊着喊着,翠玉的嗓音便带着一丝哭腔。
盛暮年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便闻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味道,心里隐隐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下意识的加快脚步,三两下的跑到了翠玉站立的门边。
“快,快救我家小姐。”翠玉看到了盛暮年,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她相信,盛暮年能将他们带离滕金国,便一定可以救出小姐。
“花而锦她怎么了?”盛暮年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一步,通的一声巨响,整个门板都被他强势的力量给踢倒,他甚至没有思考便直接冲了进去。
盛暮年冲进去的时候,花而锦已经悠悠醒转,可是烟雾过大,呛得她说不出话来,也看不清屋子里的场景,只能隐隐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
二话不说,盛暮年抱起花而锦便要朝着屋外面跑去,然而,花而锦似乎有一丝挣扎,顺着花而锦的眸光看去,盛暮年便看到了那掉落在地上的弓弩,不由一把抓起来,而后冲了出去。
就在两个人平安的到达院子里,整个屋子终于不堪重负的倒塌下来,翠玉有些后怕的拍着胸膛,她有些不敢想象,若是当时盛暮年没有来,那么自己救不出小姐,就很肯能是一尸两命了!
“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花而锦一睁开眼睛,竟然看到自己是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而盛暮年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你为什么寻死?”盛暮年看似冰冷的眸色里,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怒火,在他的认知里,花而锦一直都是坚强的,用死来逃避问题,这根本不可能是她的作风,可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了。
“寻死,我。。。”花而锦正准备解释说没有,可是堵在心口处的浓烟此时一呛,她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整个小脸都被憋得通红。
“我听说,你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而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就在花而锦以为盛暮年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为此吓得花而锦的心猛然一跳。
听说?听谁说的,难道是翠玉,想到这里,花而锦的思绪便清明过来,想必那丫头是担心自己一直想不开,所以将此事告诉了盛暮年才对。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说完,花而锦便将那天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盛暮年只是关于那一部分她只是大概的描述了一下,只是她想不明白,明明经历过的事情,为何她当时意识模糊无比呢!
良久,盛暮年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后深深的看了花而锦一眼,起身往门外走去,花而锦暗自垂下眼睑,恐怕现在的自己,早已经是个不洁的人了吧!
“如果你是担心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大可不必,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他的。。”最终,盛暮年还是没能将那句话完全说出来,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花而锦说的那个地方,他有必要去一趟了。
“盛暮年,你,何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花而锦看着早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影,不由低眸叹息一声,而后掀起被子朝着外面走去。
“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就出来了?”背后传来清然的声音,花而锦刚一回眸,便看到了永远一身红衣的她,站在静谧的院落里,美得移不开眼睛。
“红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花而锦看向红衣,这个默默守候在盛暮年身边的女子,倘若有天他回过头来,便能看到属于她的一切美好吧!
“我也不知道主人去了哪里,但是我想,他一定是为你。”红衣低下头,没有去看花而锦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现如今看到她,她已经没有最初的那种敌意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祥之感 父子密谈
风从耳边吹过,刮落一地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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