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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花田锦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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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幅锦图是你娘亲为你所留,那么,就留给你吧,希望我们永远都不会成为敌人。”盛暮年说完,将锦图放在花尔锦的身侧,而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夜幕从此刻开始,轰然砸落。
睡了好久好久,做了一个无比悠长的梦,花尔锦梦见自己在一片花田里起舞,盛大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男人模糊的轮廓,但也只是稍纵即逝,花尔锦想捕捉,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这是什么?”花尔锦醒来,下意识的摸向身边,便见柔软的触觉正在侵袭着自己的掌心,她转过头一看,窗外天光大亮,而自己手中,一副锦图安静的躺着。
天瑞过来找花尔锦的时候,花尔锦正在庭院里,缓步行走,不时的抬头看看四周,幽静的时光,在脚边静静的流淌。
“昨晚休息的怎样了?”天瑞看着花尔锦的眼里,有一丝血丝,不由问道,昨晚因为刺客的事情,加上天澈来此,彼此都是折腾了大半夜,花尔锦没有休息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天日却是没有往花毒方面考虑。
“还好,倒是你,因为刺客,想必是没有怎么休息吧?”花尔锦淡然一笑,看向笔挺的天瑞,他如今的身份非同一般,而昨晚的刺客,居然查不出一点线索出来。
“放心,我没有那么容易被杀。”天瑞的眸子里深深的无奈,自己本无心权势,却被推到了高位,既然上天赐予这无上的权利,那么,就让他得到自己想拥有的一切吧!
花尔锦闻言,也不知道是因为天瑞的信心满满,还是因为他眸子里突然难以捕捉的神彩,心底竟然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摇了摇头,花尔锦将那些琐碎的事情抛在脑后,跟着天瑞走去大堂。
寺庙里香火鼎盛,此时因为天瑞在此,大家便有意的避开,以免破坏了天子祈福。寺庙里的方丈看着神清气爽的天瑞,不由下跪参拜,却被天瑞挥手阻止。
“方丈这寺庙里,最近可有不寻常之处?”天瑞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方丈,观察着他所有的面部表情。
“寺庙一直都安好,皇上你这样问?”方丈察觉出眼前的天子是话里有话,可是他实在想不出寺庙里还会有什么异常情况,难道说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有人意欲行刺,方丈你且看看。”天瑞知道方丈并没有说谎,而且他一生积德行善,在京都颇负盛名。随着天瑞话语一落,大堂里被抬进了两个黑衣人,而他们的尸首已经僵硬。
“这是…这不是我庙里的和尚吗?”方丈看到躺在地上脸色乌黑,嘴角流血的两个人,身体不由后退一步,觉得有些不可能,平时循规蹈矩的和尚,怎么就会成为行刺皇上的刺客呢!
“敢问方丈可认识此二人?”天瑞的眸光沉肆,他看到方丈在见到这两个人瞬间色变,由此便可知道,这两个人,方丈必然是认识的,不然也不会露出如此惊讶的表情。
“他们是我寺庙里的和尚,可是他们一直都是循规蹈矩,怎么会…”方丈的脸上有着惊恐的表情,要知道皇上在这里遇刺,他是要承担很大的责任的,一旦追究起来,或许,这整个寺庙的存亡…
“既然他们是你寺庙的,那你可认罪?”天瑞看着脸上惶恐的方丈,想必已经知道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从心里叹息一声。
“我认罪,但愿皇上隆恩,可以放过整个福山寺的其他僧人。”方丈在瞬间跪倒在地,言辞恳切的说着,牵连他一个人不要紧,可若是牵连了整个寺庙,他如何心安,想当初就是他执意收留了那两个路过之人。
天瑞背转过身体,方丈在他的身后长跪不起,为的只是整个寺庙的安宁,可是如今天瑞在福山寺遇刺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倘若他不惩处的话,恐怕难以树立威信,可是…
“福山寺因为藏匿刺客,罪不可恕,念起上下皆不知情,因此酌情处理。现命令福山寺闭门三年,谢绝人间香火祭拜,如有违逆,罪不容诛。“天瑞冷然果断的声音在大堂响起,方丈闻言,连忙磕头谢恩,再抬头时,眼前已经不见了天瑞的身影。
花尔锦远远的看着天瑞从大堂里走出,面色有一丝凝重,连忙迎了上去,可是她没有开口询问,毕竟江山是属于男人的事情,她插手,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们回宫吧!“天瑞看着花尔锦暗含担忧的表情,那一刻,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他冲着花尔锦暖暖一笑,而后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车撵,花尔锦也是紧随其后。
回到宫里,花尔锦直接是在自己的殿里休息,雀荷郡主几次想要见她,都被刻意的拦在门外。
“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封你为第一夫人就是了不起的事情!“雀荷郡主还是改不了以前的性子,她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不由跺脚低吼道。
“你说什么第一夫人?“突然,紧紧闭合的大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丫环,紧接着花尔锦走上前来,看着雀荷郡主一脸当场被抓的囧样,心里不由有些好笑,却还是对她口中提到的花锦夫人疑惑不解。
“难道你不知道第一夫人的事情?“雀荷郡主难掩惊讶的看着花尔锦,她以为她是知道的,毕竟她和皇上天瑞一同去福山寺祈福,没有道理她会被蒙在鼓里啊!
“真的不知道,难道和我有关?“花尔锦也是无意间走出来便听到了雀荷的话,没有想到,却牵连出一件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夫人 冰释前嫌
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味道,皇宫四处一派祥和。
花尔锦从殿内走出,刚刚绕过廊角,便见有数名宫女忙碌的走来走去,她们的手中还拿着精致的糕点,以及别处进贡的水晶葡萄。
“你们这是?”花尔锦眸光犹疑,上前几步,拦住了其中一个宫女。
“我们这是要准备盛宴,听说要举行一个大册封。”宫女的眉宇低垂,花尔锦亮丽的姿容看在眼里,让她不觉有些天地失色。
“大册封,那你可知道是册封哪位?”花尔锦想起雀荷郡主说的花锦夫人,而见此盛况,不会真的和自己有关吧?
“这我们还尚且不知道,只是上面的吩咐下来,我们照做就是了。”宫女说完,连忙颔首,赶紧跟上前面的伙伴,留下花尔锦一个人在原地沉思。
“天澈,你这是要去哪里?”华风刚刚拿着一碗汤药走进来,便见天澈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不由将汤碗放在桌上,走到天澈的身边。
“华风,我已经说过了,我的血毒已经解了,不必再喝药,至于我去哪里,这始终是我自己的事情。”天澈的眸子里一丝冰寒。
“可是…”华风还想说什么,但是天澈脸上冰寒的表情使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是啊,天澈的血毒已经解了,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解开血毒并不是很难,而是需要至纯的处女之血即可,而花尔锦做到了!
天澈的身影一消失,华风便露出了脸上嫉恨的表情,她愤怒的将桌子上的药碗打翻在地,任凭那些碎片狼狈的躺着。
“花尔锦,你是注定当皇后的命格,我看你还怎么和天澈在一起?”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华风想起自己很久之前为花尔锦占卜的卦象,眸子里积聚起无边的笑意。
滕华殿上,百官整齐的站立着。似乎在恭迎着谁。当天瑞一身龙袍加身。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眸子里瞬间晶亮,这就是他们年轻的皇,他必将引领着腾瑾国走向永久的繁荣昌盛。
“众位爱卿平身,今天召大家来此,为的便是册封一事。“天瑞眸子里流转着温润的波光。这个时候花尔锦想必已经在殿外做好了随时进殿的准备吧!
“册封?”此话一出,大殿上纷纷传出惊讶的呼声,要知道自新皇登基以来,还没有册封过谁,即便是依照往年的选秀。也都被天瑞一一取消,而今突然说是要册封。那到底是哪家的女子,有如此际遇?
“微臣认为册封是好事,而册封大典在来之前就听说准备完毕,微臣就恭祝皇上早日开花结果。”一名忠厚的官员立即喜上心头,只要皇上册封,开了先例,那么皇室子嗣就有着落了!
天瑞闻言。眸子闪过一丝淡笑,不得不说,他的确有着和花尔锦开花结果的心思,但是他知道,花尔锦是身中花毒,所以潜意识里才会忘记天澈,倘若他日,血毒一解,那他们之间。便存在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想到这里,天瑞便有些犹疑,可是心里更强烈的一个念头占据着他的心,他的脑海。他觉得既然花尔锦身中血毒,而天澈并没有深刻的追究此事,那么,这就是自己一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宣花尔锦进殿。”尖利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一路传递下去。花尔锦站在青色的石阶上,听着那旷远持久的声音,眉头不由紧蹙。终于,还是轻移脚步,望着那巍峨的宫殿走去。
整个册封大典进行的相当顺利,花尔锦还没有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赐予第一花锦夫人的名号,她看着身侧那些笑容洋溢的文武百官,不觉有些心里发寒。
第一花锦夫人,这是一个少有的名号,却更像是一把枷锁。
夜晚的盛宴在御花园里举行,彼时灯火辉煌,照的整个宫殿犹如白昼,四处暗香浮动。
花尔锦看着欢歌的百官,以及宫女,还有那些挑选的嫔妃,花尔锦便能感觉到她们眼眸深处泛起的悲哀。一个女人,在宫里虚度自己的青春,而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并不会多看她们一眼,这是何等的孤寂荒凉。
“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瑞已经毫无声息的站在了花尔锦的身后。他看的出来花尔锦看着那些人的眸光,有着最为浓烈的同情。
“我只是在想,这座深宫,到底囚禁了多少个自由的灵魂。”花尔锦眉宇低垂,眸子里的光芒掩映在浓长的睫毛之下。
“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擅自册封你为第一花锦夫人?”天澈看着花尔锦伤感的面容,心里不觉也跟着难受,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是自己亲手将她推入了这座牢笼。
“我怎么会怪你,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再说,是你将我从破败的花府带回。”花尔锦的声音有着疏离的清冷,她不知道自己跟着天瑞进宫到底是对是错,而自己的记忆中,到底缺失了哪一部分,为何再努力都想不起来。
听闻此言,天瑞的眸光瞬间黯淡,原来,自己在花尔锦的心中,始终存在着距离感。他无力的背转过身子,而后缓步离开,留下身后的那灿烂浮华。
花尔锦看着天瑞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看着那份不可言说的孤寂,眸中只剩下无可奈何。她并不想用这样的态度来伤害他,毕竟她一直觉得,天瑞无论如何,都应该是她的朋友。
“我找了你很久,终于找到你了。”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花尔锦抬眸,便看到花心灵往自己的这边走来。
自从那日花心灵跟着天瑞一起回来,姐妹两个并没有过于深谈,但是花尔锦看的出来,花心灵的确是蜕变了很多,虽然她不知道这身后的功臣到底是谁。只要是花心灵真的改掉了以往的恶习,那么,为何不遵照父亲的意愿,两姐妹在这尘世中相依?
“你是不是在为今日的事情闷闷不乐?”看着花尔锦愁眉不展的神情,花心灵问出了口。想起那日的冰棱草被毁,不然现在花尔锦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我还好,倒是你,不像以前的你,找我来所为何事?”花尔锦敛去那些暗淡,随即眼眸中流泻一丝笑意的看着花心灵。
“你也知道,我的心里存着对整个花家的愧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将这些弥补起来。”花心灵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几许坚定。
“既然是过去的事情,何须要在心里想那么久,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花尔锦自己的心里,何尝不曾有愧疚之感,父亲这一生都没有儿子,可是女儿,却未能帮他撑起一片家业。
“可是当我知道是因为我一时的贪念,而导致花府的灭亡,我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我们还可以将花家扶持起来的?”花心灵越说越显得激动,父亲临死前,对她肯定是心存埋怨的吧!
“那你知道父亲临走之前给我说过什么吗?”花尔锦扬眉,看着面前早已经焕然一新的花心灵,她真的变了,但愿她的这份心,能够永恒下去。
“父亲肯定会埋怨我的,就连我自己,都不想宽恕自己。”花心灵一听到父亲两个字,眸光不由暗淡下去。
“不,恰恰相反,父亲说,你本性并不坏,只是被宠的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她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追究你以前的种种,同时,她希望我们姐妹两个相互扶持,而不再勾心斗角。”花尔锦说完,感觉如释重负,父亲的愿望,或许永远都不会落空。
氤氲的雾气,逐渐潮湿的瞳孔,花心灵看着面前的花尔锦,眼睛不由发酸。她作为花府的长女,却时刻的计较着自己的得失,如今失去一切,还有一个人愿意在身边。
“怎么,你这就被感动的哭了?”花尔锦佯装打趣的说道,心里却是密集着伤感,就连花心灵一向很硬的心都变得如此脆弱温软,自己又怎样铁石心肠,不去原谅她之前所有的过错呢!
“你居然还笑我?”花心灵的脸上纵横着泪水,心却是感到了暖意,或许,接下来的人生,也不会那么无趣吧,她的手轻轻的打在花尔锦的肩膀上,而后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眼泪,浇灌了园中芬芳的花朵。
而此时,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太监模样打扮的人,密切的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他一双幽邃的眸子,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般,璀璨夺目。
“好了,不要再矫情了,等过些许时日,我们可以出宫的话,应该就是我们复辟花家的时候了!”花尔锦眼中有着一丝精芒,在她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全盘计划,现在,就等着合适的时机。
“恩,那我先走了,夜色凉,小心身体。”花心灵点点头,继而轻轻的说道,这是她有生以来,对花尔锦所说的,第一句关心的话语。
花尔锦独自留在原地,身后的那双幽邃的眸子如影随形,花尔锦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怔愣良久,这才转身往灯火纷繁处走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幽径拦截 嫣然出嫁
璀璨的宫灯,刻写着深宫内的繁华之景,花尔锦在花丛中穿梭而过,唯余一片清香。
“第一花锦夫人,不知我可否有幸和你浅酌一杯?”一位嫔妃浅笑而来,手中的银盏闪着幽光。
花尔锦敛眉,看向那位嫔妃,弯弯的柳叶眉,盈盈生辉,娇艳的樱桃小口,肌肤莹润洁白。只是眸子里流转的幽光,其实花尔锦所不能明白的。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花尔锦怎敢怠慢。”花尔锦也是浅笑,嘴角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而后伸手接过银盏,里面的酒液轻轻摇曳着,香气四溢。
看着花尔锦缓慢的将银盏送到唇边,那位嫔妃满脸的笑,看来这个所谓的第一花锦夫人,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而已,就凭她,怎么在这深宫中和她们斗智斗法。
花尔锦宽大的袖摆将整张脸都遮挡起来,上面繁复的花纹,凸显出她的精致和美好。酒液沿着衣摆滴落,转瞬间消失于无形。
“叮”的一声响,银盏被金属利器击中,花尔锦不明所以之际,手中的银盏已经呈现抛物线的形状在半空中滑落,最终滚落在那位嫔妃的脚边。
“你…”嫔妃也听到了刚刚的击撞之声,但是她环顾四周,发现此处并没有人,不由心里生疑,看向花尔锦,略显薄怒。
“虽然你身为第一花锦夫人,但是也不必这样作践我们,一杯酒而已的事情。”嫔妃说着,旁处的一些人也看好戏似的凑了过来。
花尔锦有些不明白,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她们倒好,先发制人。在她看来,刚才暗处袭击她手中银盏的人,或许就是在场的某一位嫔妃,无非就是要制造两个人之间的冲突。
“我花尔锦还不至于会做这样的事情。”花尔锦脸上的怒气被自己压制着,她向来深知。这偌大的皇宫本来就是一个大染缸。谁又能保得了谁的清白?
场面的氛围一时变得有些压抑。之前的那位嫔妃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银盏并没溅落一滴的酒液,心里不由暗自得意。或许她也不想事情往大的扩散,最后带着一批人扬长而去。
有几位嫔妃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是何意,也大都一哄而散。唯有少数的几个人,看着花尔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心的上前劝慰一番再自行离去。
人潮散开,在花尔锦面前的,便只有一条孤寂的路,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辉。
花尔锦在回宫殿的时候。就能听到身后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似乎是刻意要被她听到似得。不过整个走路的过程中。花尔锦都没有回头,她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有备而来,自己静观其变,势必会引起他的下一步行动。
果不其然,在花尔锦即将回到自己宫殿的时候,身后那个人影快速的拦在她的面前。花尔锦刚一抬眸,便撞进了他深沉幽邃的眸中,感觉整个时间,就在瞬间静止。
“你要不要跟我走?”天澈看着面前并没有露出半点惊讶表情的花尔锦,沉声问道。
“你是太监?”花尔锦怔愣了几秒,而后看着面前一身太监服饰的天澈,眸子里这才惊现出一抹笑意。
听闻花尔锦的话,天澈只觉得太阳穴处突突的跳动,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捏死花尔锦。虽然至今为止,她都不明白花尔锦为何在花田弃他而去,今日又入驻皇宫,但是他一直都觉得,这一定不是花尔锦的本意。
“我只问你,要不要跟我走,而你的决定,将关乎整个天下。”天澈深沉的眸光,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犀利,花尔锦都觉得自己会有被他灼伤的可能。
其实,天澈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做过周全的考虑,这个江山,他本无心,在天腾死之前,他一心想要为娘亲讨回公道,而他死了,那么他满腔的恨也随之而去,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对他的怀念。现如今,为了一个女人,或许,他不得不重新思量某些事情。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在福山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认识你。”花尔锦摇了摇头,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人,虽然他可以偶尔带动自己的情绪,但是她并不会就此认为,他是和她息息相关的人。
“既然你不走,好,我不强求。”天澈的眸子里闪过浓浓的失望,自己何曾为了一个女人,接连不断的出面。曾经他以为自己是利用她,却没有想到自己会步步沦陷,现如今,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障碍,却要分开。
花尔锦不知道自己目送过多少人的背影离开,可是这次,心竟然就莫名的难受起来,在天澈走后,她感觉似乎很重要的东西在自己的体内流失,一点点的,直到她身手再也无法把握。
“什么,你让我嫁入将军府?”有些不可置信,嫣然看着面前一脸冷色的盛暮越,他除了那双眼睛,还能从中窥探出一丝色彩。
“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盛暮越背转过身体,他有点不想去看那张脸,那张和花尔锦如出一辙的脸孔。
“可是如果我办不到呢?”嫣然眉宇紧皱,这个男人,自己想要跟随的,想要守护的男人,竟然就这样把自己当做一个交易品,自己的爱,到底何去何从?
“你不是最想看到你的妹妹幸福吗,你觉得如果她的夫君知道,其实她不仅间接的害死了他的娘亲,甚至她的亲生父母之前对他赶尽杀绝,他们还有可能吗?”盛暮越的眼里崩裂出一丝寒气。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嫣然看着面前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眼里的怒气不可抑制的流泻而出。
“你要知道,当初我的父母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过是听信了奸佞之人谗言而已。他们已经死了,你居然还用此事作为筹码。”嫣然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手段极其狠辣,为了目的甚至是不择手段,可是爱上她,或许,就是她必须要经历的一场劫难。
“那些不过是借口。”盛暮越嘴角一丝笑,他知道人性的弱点,花尔锦是她嫣然此生唯一仅剩的亲人了,因此,她的幸福,她觉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好,我答应你,嫁入将军府,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要将真相告诉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嫣然抿嘴,眸子里一丝沉重。嫁入将军府,不过是名节上的损失,凭借着她幽灵祭二当家的身手,应该是可以保全自己的。
“明日午时,将军府的人,会在风雅楼亲自迎娶你过门。”盛暮越眸光暗沉的将这句话说完,随即转身离开。在他的人生选择中,女人,永远都会排在利益之后,哪怕曾经是自己倾心相待的爱人。
嫣然静默的站在梳妆台前面,铜镜里映出她绝美的容颜,只是,眼眸深处却是有着难以言说的愁怨。
“花尔锦,你是我的亲妹妹,如果他日知道此事,定不要觉得愧疚,始终是我们亏欠你太多。”嫣然呢喃自语,而后站起身,关上房间里所有的门窗。
“将军,你觉得那老鸨真的肯将嫣然姑娘嫁到府里来?”将军李飞身边的参谋,小心翼翼的问着,谁都知道将军那火爆的脾气。
“我肯定的事情错不了,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她怎么敢和我谈条件!”将军李飞脸上一抹肃杀之气,但是转瞬即逝,这一生他驰骋沙场,建立功业,如今想要要成家,自然要将本性收敛几分。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盛暮越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李飞不仅要拥美人在怀,我还要让他好看!”李将军的眸子闪过和平时极为不符的睿智光芒,良久,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等到了次日午时,嫣然就已经在风雅楼里穿上了那一身血红色的盛装,从头到脚,都掩盖了原先的仙气,整个人看上去喜庆不少,倒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嫣然啊,你可是我们风雅楼的招牌,你这一走,我可是想死了!”老鸨站在嫣然的身后,故作不舍的说着。
“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为这风雅楼招财进宝了吧,谁不知道妈妈你,可是爱财如命呀!”嫣然闻言,眸子里不由流泻出一丝讥讽之意,谁知道这次她在暗地里捞了多少好处呢!
嫣然的话语刚一落地,老鸨的脸色瞬变,她斜着眸子看了嫣然一眼,这一切都被坐在镜子前面的嫣然看的一清二楚。离开这里了,或许,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李飞骑着高头大马,从华阳街主干道而来,他身后的迎亲队伍,热闹非凡,街道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虽然他们向来都不喜欢李将军的为人,但是看到他娶亲,那倒是可以说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嫣然听到楼下街道传来的响声,鞭炮噼里啪啦作响,刚想从座位上起身,镜子里便出现了一个笔挺的身影。盛暮越一身黑衣,脸上看不出表情。
“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嫣然原本想要站立起来,但是看到了盛暮越的出现,索性在座位上纹丝不动,她倒是想要知道,眼下这个时候,盛暮越来此,所为何意。
“我只是要亲眼目送你坐上将军府的花轿而已。”盛暮越眸光复杂的看着一身嫁衣的嫣然,沉声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洞房花烛 偷溜出宫
热闹喧哗其实也不过如此,终究抵不过他眼中的那一丝不在乎。
嫣然淡漠的瞥了盛暮越一眼,而后毫不犹疑的朝着外面走去,然而,在她的手,即将接触到门的时候,一股大力突然将她的身体拉着后退,整个人仰躺在盛暮越的怀里。
“我只是让你嫁入将军府,但是你的人,必须是我的!”盛暮越的眼里一片幽寒,说出口的话更像是宣誓一般。
“盛暮越,我不是一件任由你交换的商品。”嫣然眸子里闪过一丝薄怒,口中的话刚一说完,双唇却是被那双冰冷的薄唇覆盖而上。
盛暮越此时的脑海里,便只有眼前的这一张小脸,他不顾一切的将她脸上的面纱撩开,而双手更是在她纤细的腰肢处来回移动。
没有一会儿,两个人皆是气喘吁吁,嫣然有些招架不住如此凶猛的攻势,手微微扬起,一巴掌便扇在了盛暮越的脸上。这一巴掌,虽然没有多大的力度,却也足以将眼前的人打醒。
“你可别忘记了,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嫣然见盛暮越逐渐松开紧搂着自己的手,连忙闪身站在一边,用手顺了顺自己已经显得凌乱的衣服。
“如果不想自己的身份被泄露出去,把这个戴上。”盛暮越从刚才迷情中快速恢复过来,从怀中取出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扔在了嫣然的面前。
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嫣然突然就想笑,总感觉他们盛筵国的人,身上都有一个万能口袋,而且那么独特精致的人皮面具。对于他们来说,就仿佛是最不起眼的东西一般。
将人皮面具和自己的肌肤紧密贴合在一起,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自然。嫣然走到镜子前面,里面倒映出一个全然陌生的脸孔,虽然比不上自己姿容,但是。也是一个顶级的美人了!
在老鸨的搀扶下,嫣然一步步的走向将军府的花轿,这一路,她都没有给自己回头的机会,而身侧的老鸨,嫣然甚至能够感觉到她血液跳动的声音。
眼前被红色的喜帕遮挡着。只能看出模糊的轮廓,嫣然坐上花轿,从车帘子的缝隙中依稀可以看到那一抹挺拔的身影。
盛暮越一直都没有离开,他就那么静静的伫立着,看着花轿缓慢的行走在街道。然后再一点点的消失。在整个过程中,她始终都是沉着一双深眸。
轿子被抬进将军府,拜堂的时候,嫣然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直到自己被送入心房,这才感觉可以长舒一口气了。
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嫣然觉得有些闷热,于是便将盖头掀了起来,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大枣,核桃之类的。不由叹息着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嫣然觉得有些疲累,于是索性和衣躺在床上,当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惊醒的时候,嫣然睁开眸子,屋子已经燃上了蜡烛,外面夜色深沉。
“砰”的一声,房门被从外面用大力撞开,李飞摇晃着走进屋子,醉眼朦胧。烛火在眼底倒映出模糊的印象。
“娘子,为夫来了。”李飞说着,就往床边走去,在走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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