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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风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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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纵公子?不就是总督李靖之子,文斗赢过飞将军杨玉、以一曲《凤求凰》俘虏绮绮姑娘芳心的大才子嘛!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不已,那般地风流才子竟然亦打架斗殴?而且似乎身手很厉害!这帮好事者哪还顾得埂草地死活,蜂拥走进清香阁。

却见地上乱七八糟,满是酒菜、瓷器的碎屑等,一张矮脚红木桌骑着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数个随从护卫躺在地上哀鸣嚎叫,被两名眉清目秀的小厮制着。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脸带惊恐的姑娘。不少好事者们突然大惊。只因他们认出飞将军杨玉!她此时正踢着地上的一个白袍散发公子,一脚踢得那公子凄惨而叫。她忽然往好事者们望来,瞪着杏眼凶恶地扬了扬拳头。

再看场中,叶家少爷叶枫穿着件沾满油渍的衣服,一脸惊疑地看着对面的李家公子李天纵。那李天纵除去衣衫凌乱了一些,毫无损伤之处,星眸皓齿,淡淡然地回应着叶枫地目光。

“你这是何种功夫!”叶枫皱着眉头,额头的汗水流淌而下,划过酒刺落于地,他疑道:“你明明手无缚鸡之力的!”

没错,他刚刚穿越那会,这皮囊颇是柔弱,不过经过月余的不懈锻炼,每餐又是大鱼大肉、补品不断的,身板儿岂有不变得强壮之理?李天纵满脸好笑,道:“我没有缚鸡之力,却有缚你之力!”

叶枫不屑地呸了声,一口浓痰猛然间吐向他,李天纵灵敏地跃身躲过,双眼中燃起怒火。叶枫哈哈大笑,挥拳过去,与李天纵战成一团,只是他依然似方才那般,重拳无处着力,一招一式都像打在棉花处,又似落在滔滔不绝的大江中,李天纵只需轻拨柔推,便去掉他地力气。

一来二往,叶枫的心愈来愈烦躁,出招也变得不稳,破绽百出。

场边的杨玉舒了口气,放下心来,叶枫其实已经输了!旁边的小惜看得满是痴迷之色,双手下意识地模仿着,她忽而一睁杏眼,却是注意到李天纵的拳脚动作都是走螺旋圆转路线的,丝毫没有直来直去!她轻喃道:“这是为何呢?这样的曲拳,力道会更大么……”

她并不知道,螺旋劲乃是陈氏太极拳的一大特点。《孙子兵法》有云:“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这可作为“圆”的精辟见解,只要做到“圆”,便似圆形巨石从山上落滚下来一样,气势惊人,锐不可当。

见叶枫后仰着身子想挥重拳,李天纵剑眉一扬,沉肩坠肘,松胯收腹,诸多动作一气呵成,右手握拳顺缠,拳头向上冲去,劲道所至,重重地击在叶枫的胸口,下边也不闲着,提膝猛击向叶枫胯下。

“啊——”叶枫脸色突变,胸口里闷炸了开,命根子处传来撕裂地剧痛,他惨叫地捂着档部倒于地上。

李天纵气沉丹田,看着叶枫冷哼一声,他方才那招原本要是上打咽喉下打阴地,只是若然一拳打在叶枫的咽喉处,极其容易使他毙命,便手下留情,转而击打胸口。饶是如此,也够叶枫受地了。

“好!”杨玉大声喝彩,笑脸走来,旁若无人地替李天纵整理起衣衫来。

不少好事者也随之鼓掌喝彩,原来这李公子不但是文采风流的大才子,还是身手不凡的勇士啊!李吉一脸自豪,嘿嘿笑道:“看到没有,我家少爷神勇不!我是他的书童啊,叫李吉,跟了少爷很多年啦!”

此时,扭着肥屁股的老嬷嬷才带着那些穿着短打的帮闲姗姗来迟,一进阁,便肉痛非常地哎哎哟哟:“几位大爷啊,有何事不能说说好,非要打起来啊!哎哟,刘公子,你流血了……”

“玉姐,我们走吧。”李天纵理也不理那嬷嬷,笑着握着杨玉的纤手,往外边走去。杨玉抽了几下,小手没能挣脱出来,便淡羞地由着他了。

老嬷嬷脸有难色地看着他们,李吉仰着脑袋哼了声,道:“我家少爷是叶公子请来的客人,什么费用你就问叶公子要吧!”说罢,他昂首挺胸地阔步跟上李天纵。

好事者们自然不会就此散去,假装关心地往刘轻舟、叶枫等人围去,看着刘轻舟的浑身是鞋印的猪头样子,心中窃笑不已。

第67章 是真名士自风流

悦来酒楼一楼大堂里,摆满八仙桌椅,人满为患,那些客人们不论吃着些普通饭菜的赤膊汉子,还是大鱼大肉的富态商贾,都满脸八卦地说着什么。

“赵兄,你可知柳河前天晚上发生了一桩事儿?”临窗位置边,一桌美酒佳肴,油头粉面的周兄拈着个酒杯,笑眯眯地饮了口:“李天纵、杨玉与叶枫、刘彬大打出手,真是豪华阵容啊!哎,咱们错过了这场热闹,委实可惜。”

瘦弱的赵兄头扎方巾,摇着一柄题诗纸折扇,闻言叹道:“我看多半是谣传,绝才散人怎么会作出如此败坏斯文的事来呢。周兄,莫要人云亦云啊!”

周兄瞪着眼睛愣看着他,突然喷出一口清酒,捧腹大笑道:“瞧你这傻样!这还能有假么,整个忘忧楼那么多人,难道全都是瞎子不成?我看你是着魔了、中毒了!那杨玉难得做了次让人拍手称快的事来,你反而不信了。”

“我就是不信怎么了!”赵兄一合纸扇,正色道:“杨绝才决不会当众斗殴,有辱斯文的!”

周兄擦了擦嘴角,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狗屁的有辱斯文,你为何跟那帮老不死的学了?为了所谓斯文,将男儿血性抛弃,那不叫读书人么?不,那叫娘们!李天纵的那顿老拳揍得好啊,这叫真性情!”一语至此,他满脸佩服地啧啧了几声,忽而哼道:“依我看。那些腐儒都是没有屁眼儿,不然他们怎么全用嘴巴来放屁!”

“你、你这粗人、俗人!竟然说出如此不堪入耳之言,我是误交损友了。”赵兄痛心疾首地放下纸扇,往耳朵里掏,似乎要将周兄方才那句话挖出来一般。

“没错,我是粗人、俗人,却总比你这腐人要好!”周兄着¨wén rén shū wū¨恼地将指间酒杯掷向他。

如今临仙里。最让百姓八卦的,便是李天纵暴打叶枫、刘轻舟。飞将军杨玉在旁助兴!

此事被甚多好事之徒亲眼目睹,如一阵春风,当晚就传遍柳河,隔天临仙百姓皆知,成为最新茶余饭后地谈资。据好事者说,李公子并非单独打斗,还有飞将军杨玉帮忙呢。这一点有众多忘忧楼狎客可以证明。既然不是为了姑娘小姐争风吃醋,那他们为什么会大打出手?

传的什么都有,亦有颇了解几人恩怨的人,便能猜出七八成,配合买通叶枫随从得来的消息,还原了真相。却是叶枫、刘轻舟设下鸿门宴,李天纵、杨玉两人如约赴会,刘轻舟席间出言不逊。李天纵便对其饱以老拳了。

有人赞此乃真性情、真风流,不拘泥于礼节,不愧为狂士;当然也有人愤责批评,尤其是上回被李天纵在儒堂气得不轻的黄夫子、朱夫子等人,更是慷慨陈词,列出李天纵二十四条罪行。尽行指责之能事。

二十四条罪行中,包括无品无德、妖言惑众、好色成性、狂妄自大、有辱斯文等等,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诸多莫须有的罪名,毫不客气地套在李天纵头上。在一些有心人的煽动下,倒让颇多读书读得昏了头地人表示同意。

呯的一声,黄花梨茶几被重重地拍了一下,那只青瓷茶碗震得哐当作响,却见李靖坐在茶几旁边地方椅上,吹胡子瞪眼。怒冲冲地斥道:“混账、混账。气煞老夫也!”他又捶了茶几一下,恨铁不成钢地道:“纵儿你才改变多少天。为何又像过去那般愚鲁呢!”他掠过手边的茶碗,猛地掀开茶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李天纵站在茶几前面许些,满脸平静,星眸清澄如水,让人捉摸不到他的想法。

让李靖大发雷霆的,自然是他昨晚在忘忧楼的事,将远赴而来,准备参加下个月京浙才会的“京城四才子”之一刘彬揍成猪头,据闻刘轻舟断了两颗牙,全身没有一块好肉,都被打得青青紫紫的;而叶府少爷叶枫则命根受损,险些便成了太监。

这些便算了,李家势大,怕过谁人来着?只是!李靖喟然一叹,道:“你真的是糊涂了,我早已警告过你,行事莫要过于张狂,可你却!孽子啊,你知不知道那些大儒联手批判你了,别看你如今名满临仙,可是下一刻,就有可能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不知痛地拍了大腿一下,无力地道:“二十四条罪行啊!一旦让那些老头儿改变了读书人的想法,那你便要臭了。”

李天纵突然摇头失笑,李靖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他笑道:“爹,你是关心则乱了!甚么二十四条罪行,看似挺能吓唬人的,其实皆是些强词,就算有人受之蒙蔽,也极容易将其点醒。”

李靖拿起茶碗轻啜一口,细细品味着,一边静心思索,确实是当局者迷了。他轻哼一声,捋须道:“那你可有点醒世人的法子?”

知道他幡然过来了,李天纵点点头,踱了两步,心中灵机一动,抬头往他望去,笑道:“爹你便找下人替我传话出去,说我还给那些夫子一句话: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哦!”李靖双眼一亮,细嚼这句话,不禁心中称妙,只有真正的大英雄,才会不拘小节,率性本色;也只有真正的名士,才不会沽名钓誉、勾心斗角,而风流处世!这句话传出去,便能轻松击破那二十四条罪行。

他心中虽然松了口气,却依然绷着脸道:“我便依你所言去办。可是为父却要劝你一句,还是圆滑处世,方能舒服长久!念你年少轻狂,我就轻罚于你,到思'。。'过斋静思三天!”

第68章 熙云的小聪明

走过一道月牙门,进了菊花院,来到一曲径游廊,那游廊上边挂有紫藤架,袭人的花香清新淡馨,沁人心脾。蜿蜒迂回的游廊是建在碧波湖水上的,湖边垂柳轻舞,湖中青石嶙峋,清澈透底,可以看到各类鱼种嬉戏。曲廊尽头,施建有筠坞,筠坞周围种有翠竹,一派隐幽风致。

竹坞上挂有一个匾额,额上刻着三个隶体字:“思过斋”。思过斋只有一层,并不大,里边不过是摆有一张架子床,几张放满书籍的书架,临窗一张书桌,桌头有一盆茎挺叶翠的雅致水竹,旁边有笔架、墨砚等;除此之外,只剩下一套圆鼓桌凳,桌上放有茶具,以及一把七弦琴。

斋中没有人,只有停落在水竹的秀叶上的一只红蜻蜓,那蜻蜓薄翅微扇,飞了起来从竹窗出了思过斋,来到外边的湖面上。

却见临湖水槛至坞边有一转弯处,建有空出一槛的木台,木台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那少年面若冠玉,剑眉星目,端是俊逸非常,他未行束发,由得一头乌发披散而下。他手持一根钓鱼竿,悠然恬静地盘腿而坐,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

要说这钓鱼,那真是一项有益身心的高雅运动,静静地坐着,一边欣赏周围的湖光美景,一边待着钓竿的颤动,让清风吹走心中的浮夸嚣燥。这思过斋建有水湖供钓鱼,正是为了让反思者修心养性。静思己过。

李天纵很喜欢这种感觉,在前世之时,他便常到湖泊溪流急垂钓,享受那种宁静;如今握着古色生香的竹竿,又有另一番滋味,不过或许是运气太差地缘故,他钓了半个时辰。鱼竿一动也没有动。

他在思过斋待了两天,整日舞文弄墨。抚琴垂钓,倒是逍遥自在。此斋唯一不好之处,便是夜晚之时,蚊子特别多,他又没有宝宝金水可以涂抹,终究是两拳难敌群蚊,若不躲进盖着纱帐的架子床上。就会被蚊子群殴,好不恼人。

李天纵约摸着现下快到酉时末,两个可人的侍女也该送饭菜来了。他抬头一望,竟然正巧看到游廊中间,有个俏丽的身影。他微带疑惑地放下鱼竿,长身而起迎去,只见熙云提着一个几层的紫檀木盒莲步走来,看到李天纵。她微露皓齿地一笑。

熙云身着淡紫色直领襦裙,袖口雪白,里边一个粉色的绣花肚兜,包裹着饱满的酥胸,凝肌般地玉颈上挂绑着两条肚兜绳子,令人生出心动感。她的青丝盘梳了个侧髻。髻上扎插一根金凤簪,侧分过去地其余青丝拨作刘海,清雅妩媚;那张绝色的瓜子脸上没有施以粉黛,虽素面朝天,但她的柳眉凤目、挺鼻翘嘴却处处充满诱人风情。

这丫头心思聪颖,总能梳妆得让人眼前一亮,加之本身就长得倾城倾国,真真叫人迷醉,只怕褒姒妲己等绝世祸水也不过如此。李天纵的星眸里荡漾着似水柔情,如果说他对婉儿是宠腻。对熙云便是爱恋。就如对《雪溪图》、《云海青松》等画一般。

事实上,他绝大多时间看熙云。便似在看一幅好画、一件艺术品,越看越赞,慢慢就陷进执着之中,宝贝得成了禁脔。

当然,婉儿亦是他的禁脔,只是缘由并不是相同,那是另一种感觉,宛若一盆需要自己不断呵护的纯洁之花,容不得一丝尘埃落在叶子上。

“公子。”熙云走至他身前,微微欠身施礼,右手戴着那只银色叠层手镯。李天纵拿过她手中的紫檀木盒子,疑惑道:“婉儿呢,怎么没来?”熙云闻言凤目微羞,轻启嫩唇:“婉儿身子不太舒服。”她瞥了李天纵一眼,睫毛微颤地垂下凤目。

身子不太舒服?李天纵看她这般羞容,立时明白过来,婉儿是跟着熙云来亲戚了。他点了点头,关切道:“她可有似你那样腹痛?”熙云摇头羞道:“没、没有呢,婉儿她向来没那种毛病地,我以前也只是轻痛的而已,上回太过紧张,才令公子担忧……”

两人说话间,走进了思过斋里,李天纵将盒子放在圆鼓桌上,抱起那张七弦琴走向书桌,道:“以后不论有何事,都不准瞒着我,更不准痛得快晕过去了也不肯找大夫。”当然这种事儿不能责怪她们,就算在前世,女儿家来红潮也是非常私密的事,何况是这古时候?

熙云应了一声,心中暖暖的,把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菜肴,不过是白饭、青菜、鱼羹。这是李靖下达的命令,在思过斋期间,朝夕便是这套配餐。她将菜肴摆好在圆鼓桌上,拿出一双洁白的象牙筷子置于碗上,便沏起清茗来。

李天纵往鼓凳上坐好,拿起那碗鱼羹喝了一口,温度适中,清甜美味。他看着熙云以茶洗杯,却闻她道:“公子,下午杨姑娘来过,待了一会便走了。”他手持筷子挟了条青菜品尝,问道:“杨姑娘她可有什么事么?”

“哪有什么事,就是想着公子,熬不住相思之苦,便来了呗。”熙云脸露浅笑,沏好一杯茶,往旁边鼓凳坐下,道:“杨姑娘还请求我带她过来呢,只是若让老爷得知,定会生气的,所以我没肯答应。”她轻笑一声,道:“我擅作主张,说公子给杨姑娘带了几句话。”

送了口米饭,李天纵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你这鬼精灵,竟敢假传圣旨!就不怕本公子责罚于你。”熙云嫣然笑道:“我才不怕呢,反正公子听了,却是要赞我地。”他摆摆手,笑道:“那得看你给杨姑娘说什么话了。”

熙云托着香腮,歪着头笑道:“我就学着公子的语气说,玉姐,我昨晚梦到你了,你穿着凤冠霞帔,静静地坐在床上等我掀头盖呢。”

李天纵大笑地放下瓷碗,忍笑地瞪了熙云一眼:“我都起一层鸡皮疙瘩了,如何赞你!”熙云抬正头,凤目更弯:“起鸡皮疙瘩才好呢,女儿家就是爱听这些的。杨姑娘听了,还不是尽扫愁云,满脸憧憬的,那样子不知有多幸福呢。”

“好吧,就当你有功,坐过来领赏!”李天纵招手道,熙云搬着圆鼓凳挨着他身边坐下,他搂住她的柳絮纤腰,深吸了吸处子幽香,挟起一条青菜送到她嘴边,笑道:“特赏青菜一条!”熙云微微羞喜地咬住青菜,含进檀嘴细嚼,明眸中一泓柔情地看着他。

李天纵不禁将其搂得更紧,笑道:“你去哪儿学的那些甜言蜜语?我都想不出。”熙云嚼碎青菜咽下,脑袋倚着他,轻声道:“这些不用学地。我也是女儿家,很清楚想要怎么样的情话啊,只需把自己向往的说出来便行了。”

真是个鬼丫头,通过给杨玉带话,来暗示她的心思。李天纵心头一笑,眼中生出促狭之色,温柔道:“熙云。”她抬起头,凤目一眨一眨,他续道:“我昨夜的确做梦了,梦到要掀一个新娘子的头盖,结果掀开,却原来是你。”熙云双肩一颤,眼眸羞赧地躲溜了开。

她心中扑通扑通地跳,一阵奇妙的滋味传遍身体。

“然后便准备行周公之礼了,你猜接下来怎么的?”李天纵几乎咬着她的耳朵轻轻说道,熙云细不可闻地“嗯”了声,他催促道:“猜啊。”熙云羞道:“该是脱掉衣服吧。”李天纵摇头笑道:“非也,猜错了!接下来我就醒了,什么也没做成。”

熙云瞥见他眼中的促狭笑意,方知被捉弄了把,她立时满颊飞霞,羞乱地道:“公子,你……我不与你说了!”她没能组织起一句话,推开李天纵脱身而起,奔往斋外:“我到外边看看!”

她在李天纵地笑声中落荒而逃,跑到斋边钓鱼木台边,往清澈地湖水看去,只见自己满脸通红。一想到方才说什么脱掉衣服,她就更加脸烫如烧,双手不禁掩住美脸,转身一步,却不小心踩在装鱼的竹编鱼笼上,顿时脚下不稳,慌乱中向后反身而去,惊叫一声,跌落到湖中。

好不容易游聚于鱼饵附近持观望态度地鱼儿四散开去,碧水咚的溅起来,震得生出一圈圈的涟漪。

虽说江南人通常都懂水性,可是熙云七岁进了教坊司至今,近十年没有下过水,哪里还会!顿时间惊叫连连,嘴巴不断进水。

第69章 春意

听到熙云的惊叫声,接着是跌落湖的咚咚,李天纵剑眉一拧,放下碗疾风般起身奔出去。

只见熙云在水中挣扎着,惊呼之间,湖水灌涌进她的嘴巴里。她的鼻子、喉咙、心肺都似乎被塞住一般,喘不过气来,意识变得有些模糊:“公子、婉儿,我是不是要再也见不着你们了……”她的手臂逐渐无力挥动,身子往湖底沉去。

“熙云!”李天纵瞪眼大喊了声,三下将脚上云鞋脱掉,左右一望确定地形,便纵身跃进湖中,他要游绕到熙云的身侧,防止被她无意识地紧抱住,那样两个人都会十分的危险。只是待他游过去之时,熙云已经呛水得昏迷过去了,他右手将她的脑袋拖住,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左臂抓住她的右手,仰游着拖往岸边。

思过斋周围种着一圈青翠的竹子,上有小坡滩,李天纵湿淋淋地拖着熙云上去,不作停顿,将浑身湿透的熙云摆放好,却见她紧颦着柳眉,嘴唇发白,云髻凌乱,青丝犹带水珠地粘在脸上,一身襦裙滴着水,肚兜着水而贴着酥胸,隐隐勾勒出那美好的形状。

他现下自然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人湿身图,当务之急是要把排出熙云方才呛进肚子的积水。他跪下一腿,将熙云的小腹横放在另一边屈膝的大腿上,按压她的背部。

按了一会,熙云忽然吐出一大口清水,李天纵再接再厉。直至她没有再呕水为止。只是熙云却没有苏醒过来,他高皱起眉头,手上摸到她柔软的酥胸处,能感受到微弱的心跳,手指接着放在她鼻子下面,呼吸几近没有。

想不到他有朝一日,也要帮美女人工呼吸!李天纵这么一想。心中的忧急倒是消去不少,将熙云再次放在地上。捏开她的嘴巴,俯着身子口对口地呼吸,渡了一会,熙云的呼吸有所恢复。他的剑眉依然紧皱,为何她还没苏醒,难道是他的急救办法有误?

李天纵疑虑地挠了挠头,只得又伸手探往熙云的酥胸。盖在心脏处按摩起来,她地椒乳饱满而柔软,弹性十足,揉着的手感非常美妙,让他在如此关头,也不禁赞了一声:“真是个绝代尤物。”

如此按摩,主要是为了恢复心跳,他揉搓了一会。却忽然察觉到不妥之处,这酥胸上的樱桃似乎变得硬了。再抬头看向熙云,她依然颦着柳眉,可睫毛却轻颤,小嘴也似咬紧一般。李天纵哪还有不明白的,心中不禁微怒。狠狠地拧了她的樱桃一下,熙云顿时忍不住呻吟了声。

“好你个熙云,既然醒过来了,为何不说?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吗!”李天纵生气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儿。

熙云微微睁开凤目,眼神颇是无辜,她一醒过来,便发现公子在吻着她,而后便那样弄她的胸膛,她心里又是茫然,又是羞赧。一时间不敢作声。就继续躺着装昏。

这女儿心思真是奇妙,之前她还煞费苦心地打扮漂亮。没羞没臊地想要讨得李天纵的欢心,这身子也自然是要给他的;但是对李天纵生出爱意之后,她就跟寻常女孩没分别了,也会害羞慌张。

在如此情况之下,她脑海空白一片,支吾了许久,看着李天纵全身湿答答地,想起方才在水中挣扎的情况,阵阵害怕袭上心头,身子战栗起来,哽咽道:“公子,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她猛地撑起身,往李天纵扑去。

温香软玉入怀,听着熙云忍着的抽泣声,李天纵那丝怒气早已抛到了爪哇国,双手搂住她,柔柔地抚着她的玉背,慰道:“没事儿,莫要怕。过两天待婉儿的红潮过了,我便教你们姐妹俩如何戏水。”

熙云闻言一惊,抵在他胸口的脑袋急忙连摇,怯道:“公子,咱们别、别学了吧,我有些怕。”一朝被蛇咬,还得怕十年草绳呢,她刚刚溺水,乍闻又要下水,自然心惊胆战了。

“好好,不学不学。”李天纵拍着她的玉背道,心中却想,一定要教会她们游泳,这江南园林到处是水,天知道有没有下次?不懂水性怎么了得!现在考虑到熙云情绪未稳,才由着她而已。

熙云嗯了声,忽然打了个喷嚏。李天纵拉着她起身,道:“我们快去换衣服,不要着凉了。”两人沿着翠竹走到坞边,进得思过斋,李天纵赤脚走向床边:“快脱掉身上的湿衣服,先换上我这套袍衫。”他从床边小衣柜取出两套袍衫来。

回头望去,熙云颤抖着身子,俏脸绯红地按在腰带处,却迟迟没有脱掉,为何到了期盼已久地机会,自家反而害羞起来呢。

见她娇媚得不可方物,李天纵心中一动,绮念横生,他除着自己的衣衫,笑道:“愣着作甚,过来脱衣服,快些儿!”

熙云心如鹿撞,直欲要跃出酥胸,她挪步至李天纵旁边,柳眉一扬,拉开腰带,把贴着身上的襦裙脱落在地,娇躯上只剩肚兜亵裤,她羞羞地看了李天纵一眼,双手往玉背反去,拉开肚兜的系绳结子,又探去粉颈上的绳结,缓缓地解。

李天纵星眸渐凝,看着这绝世妖姬的玉体,不禁欲望抬头。她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遍满晶莹地细水珠,亵衣终究离身而去,两只胀鼓鼓的玉兔暴露于空气中,淡粉色的两颗蓓蕾精致幼嫩,微微翘立着,下面纤腰只堪一握,平坦的小腹上陷着一颗玲珑的肚脐眼。

一时间,满室皆春。

第70章 推倒侍女

清香如麝,幽柔地萦绕着两侧鼻翼,溜进心扉轻轻拂挠,令人心中奇痒无比,想要紧紧地抓住。熙云瞧得他眼神有异,一颗芳心跳得更快了,脸颊的浅红转深,就似饮醉了酒般,她的娇躯亦起了一层胭脂粉色,修长细致的手指微颤着,不知往哪儿放。

李天纵星眸内流光转动,逐寸逐寸地欣赏着熙云腰际之上的美态,宛如看着一块完美无瑕的羊脂白玉。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人身子,只是似熙云这般的祸水红颜,着实少见,不单是玉体上的绝对诱惑,最让人迷醉的是那天生而来的媚态,娇而不艳,艳而不俗,一颦一笑间,举足抬首间,无不是勾心夺魂。

可是她并非刻意而为的,更加难得的是,在狐魅之上,有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气氛。而且聪颖伶俐,怎不叫人爱惜!

感觉到李天纵的目光愈来愈灼热,熙云露出一丝浅笑,羞赧的心里,抛了开始的茫然,转而喜悦,还有一些傲意。不比婉儿的单纯简单,她向来颇有大志,自然对一般男儿无法动心,便是才学横溢的李天纵,她亦非轻易许以芳心,还是他处处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特别,和对她姐妹无微不至,她才被打动。

熙云理了遍自己的想法,便不再是之前那么羞不可言了,她抬首看着李天纵,细长的眸子里满是柔情爱恋,樱嘴轻启:“公子。”声音糯而不粘,甜而不腻。婉转悦耳。

被她唤了声,心神不禁一荡,接着甚是舒服,李天纵暗呼尤物,将身上的湿衣脱掉,只留下一条短绔。

两步之外地熙云缓缓弯下身子,将亵裤拉了下去。却见那双大腿圆润雪白,光滑水嫩。似乎只需轻轻一下,便能捏破;两腿之间,正是风情无限的幽幽溪谷。溪谷之上长有萋萋的小草,两瓣粉红精巧的嫩芽含苞欲放,隐隐可以看到里边浅浅的皱褶。

妖姬!看着这人间绝色,李天纵微微闭上双眼。但脑海里翻来覆去的,依然是熙云那具处处完美的娇体,这丫头现在不过十六岁,就如此美绝人寰,再过上几年待她身体长熟,那该是如何地倾城倾国!

周围的清香变得馥郁,薰袭而来,他深吸了口。只觉得心脾皆醉,熙云又是柔柔地一声:“公子。”李天纵心里像被敲了一下,生出一股激情,他睁开眼眸,往前两步,双手一搂将熙云抱住。一手按在她的玉背上,另一手则往下抚去,托住她的挺翘香臀。

手上用力一掐,便被那团柔软滑嫩的温盈包容住,指隙间有白肉漏出。这种奇妙的手感令他不住地掐捏,那雪臀变得一片粉红,变幻着让人垂涎三尺的形状。

熙云不堪爱抚,贝齿轻咬下唇,喘气连连,她弯蹲着身子。伏首在李天纵的胸膛上。媚眼如丝地仰看着他,记忆地涟漪荡漾开来。在教坊司初次看到公子、作弊被他瞅见、耍小聪明被揭穿,结果出乎意料地被赎走,而后敬她惜她,为她与婉儿设计手镯,在她来红潮腹痛时,又毫不嫌弃,亲自替她按摩。

忽然,下面传来一阵异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终于忍不住,细声呻吟起来。

李天纵的手指把玩着那两瓣嫩芽,轻扯微捏,他身上的欲火也随之燃烧,那龙阳之物渐渐苏醒,他的手滑进溪谷之中,顿时沾满微粘的溪水,低头一看熙云,见她凤目半张半合,脸靥娇艳欲滴,樱嘴喘息生香,当真是媚态撩人。他抽出手把她横抱而起,走向旁边的紫檀雕花架子床,将她摆放在床上。

熙云扯过丝绸棉被,遮掩着酥胸,迷离的凤目一眨一眨,看着李天纵将思过斋地门窗关上,他接着走了回来,在床边将短绔脱掉。熙云看着那狰狞的凶物,瞪大凤目,心头扑通扑通地跳,她喜欢看书,很清楚周公之礼是怎么回事,现下见到自家公子的凶物如此吓人,不禁生出惧意。

“公、公子,我们在此处作那种事,会不会不妥……”熙云往里边挪了挪,语怯地道:“若然被老爷得知,定会重罚公子的。”

李天纵坐上床去,二话不说地扑到她身上,含住她的耳珠啜嚼,笑道:“知道不妥,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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