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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憨夫去种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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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悉数发派漠北,只有一个他留了下来。还装憨,是怕朝庭再追罪吗?这也没道理啊,过了的事儿谁追究,谁还有这么好的耐心和精力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三少爷病之前和大少爷二少爷以及府中的少爷们一起在学堂读书识字!”一拍大腿阿生大声道“难怪少爷会写那些字,这些都是他病之前学过的,我也就是在那时候跟在身边学的。当时少爷还说过,人不学就落后,他说等他有一日当了状元我目不识丁,就算是从小跟在身边的奴才也赶不上他的进度,有心想要照顾我也没那本事!”
“这就是说,他的记忆是在恢复了!”童年学过的东西慢慢记起,如果还能记起生病前的往事,那其实也是一种悲伤。是了,一定是这样的,那抹忧伤娇娘并没有看错,王渊一定是有或多或少的秘密。
水口山村王家的秘密一件件的被世人剥开。
王家原是知府家,后获罪只有这个憨子少爷被当年叶夫人施过援手的张大夫花千两银子赎了回来。徐家三小姐重情宜带他回娘家,徐员外又舍了重金买下这片山给了女儿。
徐家三小姐是个能干的,开山僻土种苎麻开作坊开铺子。
“腊月初八开业,壹品堂的麻布卖得还奇特,三种布料,各取所需”人们议论纷纷“比起其他布行价格好像要便宜一成!”
“从头到尾都是她们自己在做,中间没有货行的参与,也就不加价,当然便宜!”朱木匠懂行对女人道“这是新出来的商行,也是占领市场所需!”
“咦,对了,当家的,不是说他们冬天还修房子吗?年关近了都还没有动静,会不会就不修了?”木匠女人也是受人之托打听此事,毕竟,水口山镇的人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交有押金齐麻线,可不能被骗了去。
“胡嬷嬷说了,今年就不修了,等明年秋再修,到时候全部修完,一步到位,省得零零碎碎的,修不了几间屋又过年了,也不方便收拾!”朱木匠对王家这笔大生意倒是十分得意“我说,你麻线也别齐了,挣那点钱够什么?”
“你呀!”木匠女人气不打一处“你自己都没挣几个钱还开始嫌弃我们挣得少了,挣得多的也有啊,你看那几个女工,说挣的钱当你们大男人呢!”
腊月初八,一向空寂的水口山村空前热闹起来。
“来,大嫂,看看这布料粗细均匀,给儿子做一套新衣都绰绰有余,关键是价格啊,价格诱人了!”韩江捧着布料在妇人面前道“你肯定也常买布料的人了,这价格,这质量,上哪儿找去,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你是识货人,来,看看,摸一摸,真的划算,今天我们店上开业,限量销售,售完截止!”
“大姐,来,看看,这细布,以往是达官贵人才穿的,咱壹品堂新开张,价格优惠限量销售,这价格买到赚到!”可儿捧了布料在路过的女人面前自卖自夸“咱女人,细皮嬾肉的,细布做了里衣,舒适透气,咱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儿,可别被那粗布划破了皮肤!”
相对于韩江和可儿,江铃对前来看布的女人只是笑笑,见对方犹豫时这才说:“买吧,这价格真的便宜,我以前买一件衣服的料在这儿可以买两件了呢!”
女人朝江铃羞涩一笑摇了摇头,反而指着她肚子道:“几个月了都显怀了!”
“刚四月!”轮到江铃羞涩了“我们少奶奶将店上的细布留了好些给我,准备给孩子做衣裳!”
“你遇上了好主家!”女人由衷的羡慕,再看了看布料恋恋不舍的往铺子外走,走了几步还回头看。
“她不买算了,错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韩清看着远去的背影不屑的说道,顺手拉过江铃道“这儿人来人往的怕挤了你,歇着吧!”韩风都快七岁了,自己播种无数如今眼看有收成,他特别小心。
“可能是没钱!”哪个女人不爱俏不喜欢新布料,江铃看得出,这个女人老实,想买但没钱。
“她哪来钱买!”旁边一个女人多嘴道“你们不认识吧,她是水口山村外的一个小寡妇,娘家嫂子厉害不敢回去,婆家人还欺负她,甚至想到你们家做点工都没押金,哪来钱买布料!”
“这样啊!”江铃有些感慨,女人就是男人身上取下的一根骨头长成的,没了男人娘家不认婆家不容,真是可惜了“没孩子吗?”
“没有,新婚不到三个月男人就死了,还被婆家人说是克夫!”女人也忍不住同情道“其实是早就有病一直瞒着,她嫂子收了不少彩礼给骗嫁过来的,那个短命鬼硬是没撑过三个月,这女人真是可怜!”
☆、第92章 又是一春
开业当天,在韩江的带领下,壹品堂布行卖了个满堂红。除了精布料以外全都卖断了货。娇娘给了韩江机会,他成了壹品堂的第一任掌柜。
知道自己能力有限,阿生已无法再教他。韩江也是舍得下血本,投身在谭生名下请他教自己识字。白天谭生要代人写书信,韩江让他晚上教。因为有小宝要照看,茅草屋就多了一个住客。
“小姐,谭生多有叨扰!”韩江在征得娇娘同意后让韩清用马车将谭生的所有家当都拉回了茅草屋,从此也算是个是出晚归之人。想不到,临到老了还会一人兼做两分工。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缺钱,更主要的还是喜欢韩江这种上进心。在水口山镇大都为了吃穿而奋斗没人肯上学堂认字,像韩江这个年纪还这么好学难能可贵,自己当然要支持。而让他自己也没想的是,真正请他的是韩江,但是,旁听生倒不少,有阿生,有小宝,还有韩风,甚至,听人说过的那位憨子少爷也安安静静跟学,不哭不闹的。
“先生不必客气!”娇娘从心底是尊重学者的“先生若不嫌弃,娇娘倒想让您就在山上给家人当私塾先生?”
当私塾?无论是韩江还是小宝甚至韩风,都姓韩,而眼前这位小姐自己都还只是个姑娘,哪来孩子进学堂?唯一有的,就是那个憨子少爷和小厮阿生,与其说是当私塾,不如说是当陪伴。谭生愣了一下。
“老夫才疏学浅不便为人之师!”谭生推迟道:“只因和韩掌柜有缘相互探讨,说不上教导他!”
“先生此言差矣,三人行必有我师,先生无论是学识还是见识上都高于我等,请先生当私塾,更能促进我们的成长!”知道他所想娇娘苦口婆心“我家夫君虽然脑子有点慢,既然他想学,我们当竭力满足于他!”
“这、、、”确实也是,那个憨子少爷也在学,甚至和小宝以及那个韩风一个档次,但人真的是认真的学,这一点就不容轻视,做学问都是以少积多,从不知到知之,自己确实不该有小觑之心。
清晨的山溪旁边,几张小凳子甚至石头上,坐了男女老幼好几人,摇头晃脑跟着谭生读起了之乎者也,朗朗的读书声传透了山间,娇娘很高兴能静下心来跟着感受一下这种古代文化。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奇妙,原本以为只是一面之交点头之缘的过路客,临进过年了有人给韩江说亲,对象就是这个小寡妇。以韩江壹品堂布行掌柜怕身份谈媳妇黄花大闺女多的时,胡嬷嬷所有介绍的人一一筛选后留了五个给韩江自己,结果他选了这个。
“娘,二叔怎么选她?”对克夫这个想法罗氏还是有些在意,在江铃面前提了两次,江铃实在觉得奇怪,她忍不住问道。
“江儿说,在所有的对象之中,你大姑都进行了一次筛选,她还能和一群黄花大闺女留到了最后,说明大姑也是中意她的,只是不便给明说”经过两个月的历练,韩江在镇上的铺子里已能独挡一面,看问题更全面。而且,这个姓李的小寡妇无论样貌还是品性都胜过了很多人。唯一不好的就是她的寡妇身份“人什么都不担心,就怕克夫是真的,江儿多灾多难的,真要有个啥你说让我怎么活?”
“娘!”江铃也算是无语了,韩江既然认定了那就是她了,如果罗氏还一味的抱着这个想法那姓李的女人进了门日子也不好过,韩江无事倒好,有事就得背上这个大黑锅了“娘,大姑是经过大事见过在世面的人,她的眼光好,如果那姓李的妹子真是个克夫的大姑怎么会看上?这人都是一个命,命中有就有,命中无就无,二叔也是受过苦的人,那李妹子是受过难的人,两人更会惺惺相惜,日子只会过得红红火火的,哪会真有什么,您多想了!”
“也对,想那个张群英,没人说她克夫什么的,可就没让江儿过一天好日子!”点点头:“你说得对,咱谁也不信就信你大姑,既然江儿认定了,过了年就让媒人去说媒!”
“选了寡妇?”娇娘听郑嬷嬷无意中说起韩江的事时也很奇怪“不会被人唾骂?”
“前朝还不允许寡妇改嫁,自先帝以来没鼓励也没反对,娘家不管夫家不顾又没孩子的唯一出路就是改嫁,这个姓李的能改嫁给韩江倒也是她的福份了”郑嬷嬷其实也是有点小小私心的,他是看韩江实诚有出息,准备将可儿谈给他的。
“嬷嬷,韩江与可儿不相配,倒是和阿生还行!”自己面前的人娇娘是舍不得可儿有半点委屈的。韩家人虽然也没什么大问题,那是因为还没有进入到其家庭内部。一个婆婆,一个嫂子,最主要还有一个厉害的姑婆婆,论真挑剔起来可儿根本不是他们的那盘菜。若可儿真的受了什么委屈自己第一个就不答应,如此以来,矛盾重重,那就不好玩了!
“阿生?”这还真是一个好人选,父母双亡双方都是主子贴心伺侯的人“成了亲也在你和姑爷身边!”
可儿听说让自己嫁阿生撅着嘴说不嫁,娇娘笑道“不嫁就算了,阿生谈媳妇谈他的,关我们家可儿什么事!”
“小姐,他长成那样谁还会稀罕他!”可儿一脸的紧张出卖了自己的心灵。两人人前人后都会斗嘴,最先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却发现无意之中那混蛋什么时候招了自己的眼。
娇娘笑而不语,自顾自的看着铺子作坊和领料加工的帐册。三本帐看完了,对面的小妮子还在托腮发呆,时尔发笑时尔愁眉,这副样子还说没动心?
阿生一听郑嬷嬷话里的意思就一个劲的嬷嬷长嬷嬷短的围着转,直看得郑嬷嬷都于心不忍。
“好了,阿生,我和少奶奶的意思是这样,至于成不成的,还看你对可儿好不好,要知道,嫁人的是她,你对我好没用的!”阿生居然自掏腰包在铺子买了细布送给嬷嬷,说是孝敬她老人家的过年礼物,把个郑嬷嬷搞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五福院内,季氏收点着三个女儿送来的年礼。
元娘的礼物多来自京都,来人说是大少爷带回来孝敬二老的。
玉娘的礼物很讲究很精细。王家一直都以官宦人家为榜样严格要求自己,连送年礼的人都遵循了礼节。
“咱娇娘也送礼了!”相对于两个女儿,季氏笑着抚摸着几节布匹:“难为这孩子了,说是开了作坊铺子,这是自家制作的细布让我做内里!”
“三小姐孝顺!”周嬷嬷点点头:“听说铺子生意还好,这样以来太太就不用焦心了!”
“但愿吧,嬷嬷,希望正月初二她们也能回来”季氏叹了口气:“我知道她难,却从不向我开口要,嬷嬷,你说这次作坊铺子的事,我要不要帮衬一二?”
“太太,小姐也是个要强的,我们只需要看着点就好,倒不必帮衬,省得日后三小姐发达了还背负着太太你给了帮衬的名头,让有心人做文章!”周嬷嬷想了想到“倒是少爷可以多去看几次!”
正月初二,阿生赶了马车送了娇娘夫妇回门,可儿贴身伺侯,对阿生献媚的笑不理不睬。
对王渊的态度,徐富贵还是不愿看不愿搭话。
“我觉得他们家挺好的抬头可以数星星,清早起床最适合练功!”赵扬却是兴趣盎然,似乎没看到徐富贵铁青着的脸,拉着徐渭大谈特谈王渊家的茅草屋。
王博看了几眼和娇娘并排坐着的王渊,想着怀里揣的东西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曾几度想是不是自己推断出错做了一件蠢事,可是,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这种机率绝对为零。
为了验证自己没有失误,王博也想要再去一趟茅草屋。
“既然你们说山上好玩,我就舍命陪君子哪天陪你们去一趟!”徐渭在心里翻着白眼,不过他好奇三姐不是说修房吗,怎么还让住茅草屋?
“我要不好好招呼他们,怎么对得起当初欺负你的那些时日呢!”私下里娇娘对徐渭解释道“你三姐我可是个小女子,不是君子,睚眦必报!”
“三姐,你真是我的好三姐,等这次去了,再好好的招待他们一番!”听完娇娘的话,徐渭简直是拍手称痛快“姐,也别说去什么韩家搭伙食吃饭了,就在茅草屋里吃,让他们也来个忆苦思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前欺负自己的一点一滴慢慢还来,而且,占着姐夫的名分,让你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而且,他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成,听你的!”姐弟俩都不是好惹的。
胡嬷嬷看着一行人回来嘴角抽了抽。少爷少奶奶回来也就算了,赵扬王博凑什么热闹又跑来了,而且,徐渭带着小林子也来了。这么多人,可怎么住得开!所以说,房子没修好确实是大事!
“嬷嬷,这次我们家人多,也不方便去打扰韩老伯一家人,就在茅草屋里做饭吃吧,晚上我再去借宿一下就好!”娇娘朝郑嬷嬷交待了,可儿忙前忙后打下手,嘴上还嘀咕着这两个姑爷多事,在徐家一大群人伺侯有吃有喝不好非要跑到自家来折腾人。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疑惑待解开。
和上次一样安排睡觉,赵扬欺负人起了瘾,他觉得王渊从床上摔到床下还睡得这么熟简直就是人才,所以恶作剧照旧。
天亮时,王博比赵扬先起床,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王渊没有戒指依旧热得扇扇子,嘴里还是嘟哝着同样的话。
“三哥,你倒是说说,你穿这么点衣服,怎么就热起来了?”扯了扯王渊的褂子有点嫌恶“还有,老夫人教你什么了,为什么会发热?”一定是有口诀秘密掌握在王渊手中,否则不可能每个夜晚都出现这种情况“还是说,你的这件褂子有讲究?”王博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褂子的材料自己是亲手摸了好几遍,应该就是粗布麻衣,没什么特别之处。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要引出正确答案。
褂子有讲究?听到这话,门外练功的赵扬顿了一下。他其实也觉得奇怪,一直没闹明白王渊身体发热是什么原因。刚才出门时见王博和他并排坐着,心下好奇就没走远,只在门口练功。果然,王博背着自己另有所图,话语中还提到了老夫人,知府家的老夫人,那就不是空穴来风之事了。褂子两个字深深的印入了脑海。
如果真如王博所说,褂子是一件宝,拿到手送给京都的贵人,那自己以后岂不是、、、
这次山中之行,一行人以住了三晚,最后在徐渭强烈要求下离开了。特意交待了郑嬷嬷要用心的款待他们,结果还是每顿都要煮饭做菜,累得郑嬷嬷和可儿不行,三姐也不能愉快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王博算是白来一趟,对王渊怎么哄骗利诱,他能说的就只有两个字,转和热,具体要怎么转动那个戒指才能热起来也说不清楚。郁闷的他开始怀疑自己判断失误,特别是第二天,见王渊从不离身的褂子也没穿在身上,穿着貂皮大衣还抱着双臂突然喊冷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好几下。
有人忧愁有人自然欢喜。
策马扬鞭远远的将徐渭主仆王博甩老远这才勒紧疆绳忍不住放声大笑,似乎看到了回京都后的大好前程。
客走主人安,客已走半日胡嬷嬷还是不安心。
“少奶奶,要不,出了正月就开工修房子吧,你看来个人客多不方便!”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年就修了,只是娇娘要开作坊铺子,她的想法是等有钱的时候再大修多修,建一片宅院。老夫人留下的钱财,胡嬷嬷准备用一半的给娇娘创业,留下一半以防不时之需,毕竟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最不明智。自然,手中的银两也没有向娇娘透过底。
“嬷嬷,说起做粑粑都轻松,但问题是要米来做啊。作坊铺子才走上正规,生意虽然说不错,但也没什么结余。修房子就得要银子啊,我手上要有个千儿八百的银票,想修也就修了!”娇娘也只是诉诉苦,没想过要抱怨什么的。
“修房子,银票,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渊在怀里摸了又摸,果然摸出来一张皱皱的纸递给娇娘“银票,银票!”
“少奶奶!”胡嬷嬷笑了,自己这个少爷虽然是憨的,但还知道有银票要交给媳妇儿“少爷也想替你分忧了!”
“还别说,自从跟了谭先生学识字,他懂事多了!还会写好些字了,嬷嬷,你说,他的病要是好了说不定还能考状元呢!”这也就是一句宽心的玩笑话罢了,娇娘笑着接过王渊手上的纸,原以为就是他随便写字的纸,低头一看时吓了一跳,尖叫起来:“嬷嬷,快看!”
“什么?”少奶奶是稳重的人,有什么值得她大呼小叫的人,除非少爷还真给了她银票,这样想着接过娇娘递过去的纸看了一下:“少奶奶,是银票,而且,是德盛昌的银票!”
“是啊,面额,胡嬷嬷,你看面额!”银票认识,德盛昌是什么娇娘不清楚,但王渊从怀里摸出来的银票金额巨大,如果是真的,足够吓她一跳了。
“德盛昌一千两的银票!”胡嬷嬷看着银票抬头问娇娘:“少奶奶,你给少爷的?”
“我哪来的钱啊,不是你给的?”娇娘这次是真的受了惊吓“老天,嬷嬷,他从哪儿来的钱?”有这一千两银票,可以做很多事的,哪用得着住茅草屋遭人白眼。
围绕着这张银票,娇娘和胡嬷嬷是猜了半天,又追问了王渊。
“卖钱!”王渊嘿嘿的干笑两声再无其他言语。
憨子会做生意卖钱了!问题是,这人浑身上下除了那身肥肉以外还能有什么卖钱?玉扳指?胡嬷嬷连忙抓起他的手看时,还在!貂皮大衣在;玉扳指也在;胡嬷嬷朝娇娘摇摇头“我真不知道少爷将什么卖了钱?”
“我倒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卖的钱?”娇娘也不知道“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两人说得上是被林氏给扫地出门的,值钱的东西一点儿没带,最后便宜了抄家的官府。从燕儿沟到昌州,再到徐家,直至水口山村,再穷再困难的日子,这家伙也没说自己身上有银票啊。
“我看看!”胡嬷嬷不放心,最后又看了一遍银票“少奶奶,这是京都德盛昌银票,咱们可没人去过京都!”
京都,德盛昌!
“赵扬!”二人异口同声说道胡嬷嬷诧异“少爷的银票是赵扬的?”
“拿的赵扬的?”原本想说偷,娇娘觉得不太好,临出口改了一个字:“不对啊,赵扬会武功,警觉性高,怎么银票会被人拿了都不知道?”
“少爷不是说卖钱吗?是赵扬给少爷买东西付的银票!”胡嬷嬷打死不相信自己的憨少爷会有偷人钱财的这一天,真能见钱眼开了那就不是憨的了。
☆、第93章 谁比谁苦
胡嬷嬷和娇娘将王渊浑身上下翻看了个遍,最后发生只少了一件麻布褂子。
对于银票,胡嬷嬷主张退还,娇娘却建议修房。这些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王渊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付出的倘且不知,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宜不能让他们都占了。
幸福来得太快了!
朱木匠带了泥瓦石三匠又进水口山村了,这一次王家修房子,那可不是简单的三五间屋了,而是一个大宅院。这一单生意做下来,足够自己这些匠人挣好些工钱了。
麻布作坊和壹品堂也开了店铺门,一时之间,因为王家的存在热闹了整个水口山镇。前来领取料加工的人数多起来,麻布作坊的女工们忙忙碌碌,壹品堂的生意也渐渐火红。
“年前怎么没买?”有熟悉的人相互问道。
“都知道过年穿新衣,布料肯定贵,咱又不是小孩子,不凑那热闹!”来人笑嬉嬉的回答:“这个时节买节约!”
买卖东西确实也要看市场供需,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道出了一个深奥的道理。娇娘看顾客走后对韩江道:“每个商行都有它的淡旺季,你慢慢的总结经验,就会知道其中的关联了!”
“是,少奶奶,韩江会努力学习!”点点头,韩江道“这些时日我一直在想,旺季时节卖布匹,淡季时,咱们要不要做点别的营生?”
“不着急,慢慢来!”能想到为淡季找出路,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料。再想着最近他的上进好学,或许,未来王家的大掌柜还非他莫属了“你的亲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出了正月,罗氏就张罗着请媒人,再娶小儿媳妇条件也比当年好,自然更用心。
“多谢少奶奶惦记,娘说婚期订在三月!”韩江道“少奶奶,我想在茅草屋成亲!”现居的房子是没有自己的份了,想要在镇上住也不太可能,李氏生性老实,还有一个,小宝需要一个娘照应。虽然罗氏和江铃待他很好,但是大嫂即将生产,到时候,娘还要照应她,哪有空管小宝。谭先生告诉自己,小宝的天资不错,要是好好培养,说不定也是一个人才。这一点让韩江干劲更足。
“到三月早该修了两个院子了,哪还用得上茅草屋!”胡嬷嬷做事,让娇娘挑不出半点理,她居然将韩家一家大小的身契全都交给了自己。韩老伯也表示,韩家子孙任凭差遣。想想娇娘都替他们叫屈,兜兜转转,韩家注定就是王家的奴才。当然,自己是不将韩家人当真正的奴才看待。这次修房子,除了正院外,娇娘计划了四个院子,其中的一个大院子就是给韩家人住的。胡嬷嬷单独一个,余下个,却是给可儿成亲用的。再有一个是准备的客房。只要自己吃得起饭,跟着的人自然不会受委屈。
娇娘对身边的人都分了工。胡嬷嬷统管家中的全局,郑嬷嬷负责布行,可儿跟着自己学看帐册女工们上门领料等,罗氏和江铃做家务,韩清赶马车兼和老韩头负责田地种值收割,阿生最轻松,时刻看顾王渊,顺带还看小宝和韩风。其实,此时的韩风,更多的是起着一个小大人的作用,能干的照顾着弟弟,还当了奶奶和娘的使唤丫头。
“人还是不够用!”三月,地里开始忙碌起来了,老韩头坚持将最好的栽了秧子。如今算是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了,田土房子一应工具都有了。只是,人手还欠缺。这时候父子俩是从早忙到晚都忙不过来了,连谭生都看不下去帮忙清点苎麻:“实在不行,明天让阿生也去做算了!”王渊帮不了忙,还得占一个人手。
“少奶奶,明天请两个长工吧!”胡嬷嬷看了一眼王渊道:“少爷这几个月情况好转,但身边还是离不得人!”
要在以前,娇娘会是毫不客气的将王渊和阿生一起撵下地去种,可现在胡嬷嬷就如一个严厉的婆婆一般心疼着她的少爷,你要是敢让他下地,估计这个老人就敢给你翻脸。
地里长工请了,韩江铺子上也开始要添人了。毕竟,人要成亲,周扒皮也会给人放几天假的。但是,开门做生意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柜台里必须要人看守。这一个萝卜一个坑弊端太大了。
“小姐,要不我去看守!”可儿想着开业当天自己也卖出好几件布料,大胆的毛遂自茬。
“你去还不如我去!”阿生和可儿的亲事已挑明,婚期定在了十月,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
“少爷你不管了?”韩江成亲,算起来也该有几桌客人,别的不说,镇上铺子两边的邻居们就说过要来喝喜酒,山上还有修房的匠人们也说一定要凑个热闹。当天肯定很忙碌人手也多,但放纵王渊一个人娇娘也不放心。
想说带少爷去镇上,少爷到底是一个人,腿长在他身上,要是趁自己忙的时候走丢了又怎么办?阿生也傻眼了,不敢再开口请命。
究竟怎么办?这一夜,娇娘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
“唉,我就是一个劳碌的命!”索性坐了起来,娇娘拍着自己的脑门叹气:“钱不够用,人不够用,脑子也不够用!”
冷不防,一只大手将娇娘的手一把握住,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别打了,打坏了脑袋就不好了!”
“啊!”娇娘吓得尖叫起来,条件反射的要摆脱这只手,抬头看他的主人,却发现了那张熟悉的胖脸,是同床共枕了两年多的男人的脸“你,你,你、、、”
昏暗的油灯下,男人挑眉一脸诡笑。
“你不憨?”好半天,娇娘才回过神问了三个字。
“憨啊,怎么不憨,只不过,现在为夫好了,之所以让你别打脑袋,你说要是我好了,你又憨了怎么办?”男人戏谑一笑。
“你装的,你一直是装的?”信了他才是真的憨,娇娘跳起来想要骂娘,亏得自己这些年的日日夜夜和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一起生活。虽然自己一直想着这辈子要不是和一个憨子绑在一起该多好啊。做梦都想有朝一日梦醒了他变成了正常人。今天,还没开始做梦,人却是正常了,但是,娇娘却很想哭!
“不对啊,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装了?”想着自成亲以来的各种坎坷磨难,都是自己一个弱女子一肩挑,娇娘对这个躲在她身后乘凉的男人没了半分好感。来拢去脉前因后果,娇娘很想知道,没等王渊说话她继续追问。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说。对一个急切想要说话的人来说,最难受的莫过于找不到倾诉的对象。娇娘相信,这个王渊一定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说,既然你不愿意开口,那本小姐还不听了。
四目相视,比谁更有耐心和定力。
“噗嗤!”最后,王渊还是破功而笑:“娘子,为夫长得很好看,是不是?”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类自恋的,你哪点好看了,一身的肥膘,盆子一样大的脸,还能大言不惭的夸自己好看!不是好看,是好恶心。
娇娘翻了翻白眼继续沉默。
“娘子生气的样子比为夫好看!”王渊伸出一指手指想要刮娇娘的鼻子。
娇娘手一挡,头偏向了一边。
“怎么了,娘子!”王渊认真的看了看娇娘,双手抓住娇娘的手道“为夫好了,娘子不高兴?”
你要是真的憨病好了,还能有不高兴的?那是求菩萨拜祖宗第一件必求之事,如今显灵了高兴坏好多人。是了,王渊装憨的事,胡嬷嬷也不知道,他躲过了知府家所有的人,哪怕是最疼他的老夫人,临到死了还为他操心?
“放开了,谁是你娘子了?”娇娘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个男人,再想着寒冬腊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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