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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夫君锦绣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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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总归就是过去了。我们既然是立于此生,自然就是说今生之事。若是人总是纠结于过往,如何才能安心?”
这算是她的态度?
穆流年有些惊异地看着她,很难想像出,她这样的小姑娘,竟然是能将前生今世之事,看得这般透彻!难道就是因为修习了秘术的原因?
其实,他哪里知道浅夏心底的困惑和纠结?
浅夏前世虽然是在死前报了仇,可是在投毒成功之后得知,他们的背后,还有着更为强大的一股势力,最终,也算不得是真正地报了仇。
所幸,今生她的母亲仍在,她甚至是还多了一位弟弟,若是今生能过得安好,前世之债,不理也罢!
只是为何每当午夜梦回,她还是会常常地梦到了自己对徐泽远做下的那件事?即便是将他再度救了回来,仍然是觉得亏欠于他吗?
“有些事,不到最后一步,谁也说不好。”云长安突然就给出来了这么一句。
话落,同时便迎来了一左一右两束目光,一个疑惑,一个冷眼。
“我虽然是不知道梦里的那个男子与桑丘子睿有什么关系,可是我能确定一点,五年来,我的梦境未曾有过改变,可是在这里,却有了新一步的进展。或许是与我的重瞳有关,或许是与他有关。”
云长安手扶着下巴,点点头,“不错!五年前,你是因为一次性地运用了太大的精力,以致体力透支,这才会昏睡不止。显然是与你的重瞳有关。那么这一次,又是因为你对牡丹施了秘术才会如此。妹妹,或许,等到你的秘术再进一步的时候,谜底便可解开了。”
浅夏淡淡一笑,有些落寞,“桑丘子睿,我很肯定那个人不是我想陪伴在其身侧之人。只是……”
浅夏转头看向穆流年,有些自责,“对不起。我,若是不能将我心中的疑惑解开,我便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
这是五年来,浅夏头一次如此正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浅夏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事实上,我曾打定了主意,此生永不再嫁。只守着云家,守着凤凰山度过一生便可。”
穆流年的眉蹙了一下,没有忽略掉,她刚刚所说的永不‘再'嫁!她一介十五芳华的妙龄少女,何来再嫁之说?
“元初,你对我的心意,我若是说一点儿也未曾察觉,便实在是没有良心了。这五年来,我在你身上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特别是关于你曾教我的读心术和心理暗示,若非是有这些,我的秘术不可能会学习地那么顺利。只是,对你,我只能是感激。感情二字,太贵了,我要不起。”
太贵了?穆流年的呼吸一窒,“浅浅!”
“元初,我自认不是一个好人,当初你在允州看到我的心计,不是应该就清楚了?那个时候我才十岁,可时却能心狠地算计自己的父亲了,你说,我这样的人,该有多坏?”
浅夏的眸底涌着浓浓的哀伤、自嘲,总之就是让人觉得与她清秀雅致的气质格格不入。
“浅浅,我说过,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就是喜欢!我知道你的心底里头藏了心事,我不会逼你,我只是想要好好地陪着你。”
浅夏摇摇头,“你不懂。”
浅夏眸底已是一片黯然,是呀,他怎么能懂?自己前世险些将徐泽远害死,死后又是害得他为了自己吐血大病一场,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再去要求别人来善待自己?
今世既是与秘术有缘,倒不如学了海爷爷,一辈子只守着秘术,守着凤凰山,倒是清静。
“浅浅,你自己也说,这五年来我待你如何,你并非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那我问你,你对我可曾有一丝动心?”
浅夏一时怔住,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云长安不知何时已经退离了此处,细风轻轻抚摸着两人的发梢,穆流年的鬓角,不知何时,竟是沾上了一片竹叶,在那里似落不落的样子,让浅夏看呆了眼。
突然心底就又升起了那么一小团的希望,小的几乎就是自己都感觉不到,可是随着穆流年的俊颜,在她眼中的形象越来越清晰,那团小小的希望,似乎是在开始逐步地扩大。
“若是我告诉你,我此生的桃花不断呢?”
穆流年挑挑眉,心道,这还用你说吗?现在你的容貌都没有被桑丘子睿看到,都已是引得他的觊觎了,若是将来再重返京城,还不知要引来多少的色狼呢?
“那又如何?”
穆流年对此却是表现得浑不在意!
不就是桃花么?长一朵,剪一朵,连花苞也不让它长出来就是了。
浅夏有些意外,他竟然是能如此轻松地应对?
“若是我告诉你,我现在的心底,还藏了一个人呢?那个人,无论是这一世我是否嫁他,我都不可能会忘了他,你仍然愿意么?”
此时的浅夏没有意识到,其实她已经被穆流年给悄然打动了!已经在按照他的轨迹来思虑一些问题了。至少,没有再明确地表示,自己不想嫁人,只愿孤独终老了。
此时的浅夏是有些忐忑的,纠结的,前世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徐泽远,是自己给徐泽远带来了灾难和不安,若是此生自己能远离他,相信他会过得极好!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若是自己果真与穆流年在一起,会不会又太自私了?将自己前世的晦气和霉运,会不会就带给了穆流年?
她自己的嘴唇都是时而咬紧,时而松开,她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对的,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给穆流年带来了困扰?
话一出口,她自己就有些后悔了。
若是穆流年不愿意呢?
她会不会失望?
若是穆流年愿意呢?自己又果真能给他一个承诺么?
就在她自己纠结难安之时,穆流年终于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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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交这一章的时候,心中却是感慨万千。今日下午与几位好友小坐,虽不是同龄,却是自觉能说到一处。其中一位好友说到了情动处,竟然是潸然泪下。
她是一位全职妈妈,家庭主妇。数年来,为了家庭,为了孩子,牺牲良多。可是现在回过头来,却似乎是她为这个家里没有做过任何的贡献,原因无它,因为她自结婚后,从未再有过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空间。当然,她的老公并未抱怨过什么,反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可是她自己却总说,似乎是在她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了自己。
听她说完,我却不知如何劝慰,只是突然想到,我还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能写自己喜欢写的故事,能有你们的支持,我何其有幸?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在这里送给大家:你若盛开,幸福自来!
☆、第六十八章 等待机会?
“你心底的那个人,是桑丘子睿么?”
浅夏摇摇头,“不是!有些事,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对你说。对桑丘子睿,虽然是我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是对他,我绝对是没有半分的情意的。他便是再名满天下,再风华无双,与我亦是没有半分的关联。或许前生我们有过什么纠葛,可那也是前生之事,与今生无关。”
穆流年的眸子闪了闪,与今生无关么?的确如此么?
“浅浅,那能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么?”顿了顿,穆流年语气中又透着几分苦涩道,“随你吧,若是你不想说,便不说。”
浅夏的身子晃了晃,能说么?
紧紧地抿了唇,两手交握在了一起,右手的食指还在另一个上头慢慢地捻搓着,不难看出她心底的纠结。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以前,我伤了他,还险些害他丢了性命。虽然最终我没有连累他,可他到底也是因为我受了诸多的罪,是我对不起他。”
“你对他觉得愧疚?”
“不止。”浅夏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即便这实话有些伤人。
果然,穆流年的脸色再度的阴郁了几分。
“浅浅,你非要这样说地这样直白么?”
听着穆流年的苦笑,还有那微微有些失落的声音,浅夏的心底亦是一阵揪疼。
“元初,我不想骗你。那个人,由始至终,没有半分对不起我。倒是我,一直愧对于他。换言之,我总是伤害他,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我,配不上他。”
“浅浅!”
浅夏摇头苦笑,“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元初,这样的我,你真地还要继续喜欢么?”
“为什么不?”
“可是我刚刚说过了,我自己现在也不清楚与桑丘子睿之间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纠葛,而且,在我的心底还藏了另外一个人,即便是我不会再愿意主动去接近他了,可我却是根本不可能忘掉他。元初,不要再轻易地说出你愿意的话来。”
浅夏眸光清澈地看向他,“我不是一个心里纯粹的人,我甚至是不能给你任何的承诺。所以,不要再轻易地说喜欢我,说愿意等我,因为,我会当真。”
最后一句,轻地仿佛就像是空气一般,飘浮在了半空中。
穆流年的眸光细细地在她的脸上描绘着,许久,才出声道,“浅浅,我喜欢你。无论是当初使了心计想要离开卢家的你,还是现在已是一身秘术,脱离尘俗的你,我都喜欢。浅浅,我不在乎等你,只是……”穆流年的眸色暗了暗,顿了顿,又道,“我不愿意。”
最后一个字落下,浅夏的睫毛随之一颤,葱白如玉的指尖,一下子便是连抖了几抖。
她没有听错,他说他不愿意!
浅夏几乎是能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晃了晃,五年了,每年一个月的相处,怎么可能会让她对眼前的这个男子一丝情分也无?
正是因为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心思,所以,浅夏这几年来才没有真的让自己完全交付于秘术!
所以浅夏即使是不敢再对爱情有任何的期待,可是对于穆流年,她却始终是愿意选择相信的,这才从来没有刻意地去约束自己的本心,一切宛若流水,顺其自然便好。
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轻眨了一下眼,可是这样的回答才对,不是么?
浅夏心底泛起了一阵苦涩,自己有什么资格跟别人索要爱情这两个字?自己前世将徐泽远害地还不够倒霉么?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愚蠢且心坏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要求穆流年来等她?
等她将这一些麻烦彻底地解决?等她将心底的那个影像彻底地模糊掉?
她怎么会有着这样天真且愚蠢的想法?
穆流年看到了她的眸子里似是漫上了一层烟雾,水气腾腾地,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轻啄一口。
“浅浅,我不愿意像是一棵树一样,就那样停留在原地等你。我怕你走地太远,会慢慢地忘了我。所以,无论你到哪里,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要陪在你的身侧。不许你说不可以,不许你说不需要,不许你说让我等。明白吗?”
不许你说不可以!
不许你说不需要!
不许你说让我等!
浅夏的眼前的影像突然就有些模糊了起来,朦胧中,脑子里只是在不停地重复着那几个不许!
什么时候自己的小手被一片温热包裹?什么时候自己跌入了一个厚实又温暖的怀抱?
浅夏的眼泪宛若是断了线的珠子,成串落下!
穆流年的唇角却是噙着笑,大手轻轻地揽着她的肩,“你连哭的样子都是这么美!你说我要不要哄你开心呢?若是你笑了,我岂不是就看不到如此梨花带雨的美景了?”
这样的话,自然而然地便引得浅夏的破涕为笑!
“你怎么会这么讨厌?”
穆流年含笑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拭去,“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便是哭,也只能在我的怀里哭,不许哭给别人看!”
浅夏脸上挂着泪,唇角却是弯了起来,“好!那我以后就对着他们笑。”
“不许!”
一阵轻风拂过,吹起了两人的衣衫,吹乱了两的长发,亦是吹皱了两人离地最近的心。
这一晚,是穆流年的心思既雀跃又纠结的一晚。
让他觉得欢喜的是,浅夏终于可以正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份,一直有些暧昧的感情。
可是让他觉得有些闷气的是,浅夏心底里住的那个人,他仍然是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将来有一日,他们再度遇见,浅夏会不会抛下了他,投入了那个人的怀抱呢?
穆流年越是觉得心中难安,环着浅夏的胳膊便越是收紧。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对浅夏的感情,到底是有多深!
只要是一想到了这世上还有那样一个人的存在,他就觉得有几分的害怕!他害怕那个人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夺走了他的浅夏,他害怕他的浅夏会最终抵不过心底的那抹执念,弃他而去。
种种的种种,都让穆流年在这一晚,真正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失眠。
看着床上浅夏娇美的睡颜,穆流年却是始终端坐于凳上,爱上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到底是幸,或者不幸呢?
天际渐渐泛红,黎明将至,穆流年在想了一夜之后,终于也是展颜而笑!
正如他所说,不会总是留在了原地等她,那不是他想要的爱情,更不是他想要的什么承诺。他要的,就是实实在在地那种相伴、相知,以致以后的相守。
穆流年轻声推门出去,开始习武练剑。
每一个招式,每挽了一个剑花,似乎是都是透出了他的几分喜悦。
他一直都知道浅夏是一个心事复杂的女孩子,无论是对于感情,还是对于其它,浅夏的思维都是与常人有些不同的。这也正是一直以来深深地吸引着他的地方。
足尖轻点,一跃而上了那竹尖之后,穆流年看着寝室的方向,眸底一抹温柔溢出,无论如何,自己的一颗心给了她,不后悔!
既然她的心里有秘密,那么,自己就穷己一生来守护她,慢慢地来剖开她的心,直至百年。
浅夏一行人在这里小住了两日之后,先前他们住的地方,果然就出事了。
云长安的神色还算是平静,只是语气里,已是透出了几分的恼意。
“他们还真是胆大!竟然是一点儿顾忌也没有么?若是我们死在了安阳城,他们就不怕给自己惹麻烦?”
一大早,那边儿就传来了消息,昨晚上有一批黑衣人入内,在未找到他们的踪迹的情况下,还算是仁慈,没有伤害那里的下人。
浅夏挑挑眉,“依我看,对方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他们想要的,一是桑丘子睿死,二是云长安死。”
云长安听罢,斜眼儿睨她,“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万一是冲着你来的呢?”
浅夏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就像是在说,你是笨蛋吗?
“别忘了,接连两次,出入桑丘府的,都是你。救了他母亲的是你,救了桑丘子睿本人的,也是你。”
云长安这会儿气得只能是在那儿干瞪眼,“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帮着我出名成神医呢,分明就是你这丫头故意的!这下好了,我成了别人暗杀的对象了。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早点儿死呢?”
“怎么可能?放心吧,这些事,桑丘子睿自然是会处理好的。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若是他不能护你周全,岂非是太过无能了?这与他桑丘公子的名号,可是有些不符呢。”
穆流年倒是听出了几分的味道,“你的意思,是要借着这次的事情,住进桑丘家?”
“有何不可?”浅夏淡淡一笑,“反正,我们的目的,不也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
“这倒也是。桑丘老夫人的寿辰也快到了吧?”
三人相视一笑,一切自在不言中了。
当他们一行人再度出现在了小院儿门口的时候,果然发现了许多桑丘家的护卫,而桑丘子睿身边的护卫长风,显然已是等候多时了。
云长安救了桑丘子睿,却是反倒因此而惹祸上身,如此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桑丘府上,倒是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云长安一度曾怀疑,那些夜闯别院的黑衣人,是不是穆流年派过去的!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正好浅夏想要接近桑丘子睿的时候,却偏偏出了这等事?
桑丘府不愧为百年世家,府邸内自是宽大奢华不说,便是那下人们的穿戴也都是极其讲究的。
几等丫头穿什么料子,配什么首饰,几等的小厮穿什么靴子,着什么长褂,都是极为严苛,错一丁点儿,亦是不成。
几人被安排住进了一处名为听风居的院子。
这处院子离桑丘子睿的院落最近,又是单独僻开的一处三进的院子。
云长安和穆流年自然是住在外头,而浅夏和三七则是住在了后院儿。如此安排,倒也稳妥中不失了人情。毕竟,几人是头一次住进桑丘府,在府上并无什么熟人。
如此一来,倒是免得几人寂寞了。
最妙的是,浅夏所居的后院儿,既不算是桑丘府上真正的内宅,又不算是外院,介乎两者之间,反倒是方便了浅夏与桑丘子睿的见面了,也不知,这是不是桑丘子睿别有用心,刻意如此的。
穆流年既然是住了进来,自然是不能无名无姓,便只说了自己的姓氏。以元初中的元字为姓,因其在府中行二,所以,便化了个假名,元二。
“我记得你是长子呀?怎么会行二了?”云长安不解道。
“我原本是有一位兄长的,只是在我还未出生之前,便夭折了。虽说是不足周岁,可到底也是穆家的血脉,且是嫡长子。母亲心里头自然是悲痛万分。父亲为此,也顾不得族人阻挠,坚持在家庙宗祠里为兄长立了牌位。”
浅夏挑眉,看向了穆流年的眸光里,似是又多了几分的心疼。
“明日二皇子便要抵达安阳城了。浅浅,你还是要回避为妙,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最好就只在你的院子里待着,这桑丘府,怕是会因为二皇子的到来,再掀波澜了。”
“嗯,我明白。”
“二皇子乃是皇后嫡出,听闻其才华一般,不过却是极其孝顺。”云长安根据自己得来的情报分析道,“听闻一年皇后病重,这位二皇子竟然是衣不解带,亲自照料了数日,待皇后终于凤体康健之时,他自己却是病倒了。”
穆流年轻嗤一声,“不过就是做给旁人看地罢了!这样的侍疾,若是我,不要也罢。”
浅夏轻笑,“何必说地这样直接?身处那个位置,也是不易。”
“你倒是先向着他说话了。”
“桑丘子睿伤地并不重,而且,从他的伤口来看,控制地极其巧妙。不深不浅,既能让他看起来血流如注,又不会真地伤其性命。”云长安意味深长道。
穆流年手扶着下巴,“他原本就是故意的!只是,他没有算到人家会在兵器上下了毒。这个桑丘子睿,果然是不可小觑呢。”
“二皇子一来,怕是桑丘家的几位小姐们要芳心萌动了。”浅夏笑吟吟道,“听闻二皇子亦是生得俊美非凡,只是未曾见过,倒不知与桑丘公子比起来,究竟孰高孰低了。”
“浅浅,我觉得我也算是美男的,要不,你多看我两眼?”
云长安一时没忍住,刚入喉的茶,直接就喷了出来。
“你还可以更恶心一点!”
穆流年十分鄙夷地瞪着云长安,“喂!我怎么恶心了?倒是你,怎么就这么不讲究卫生呢?啧啧,脏死了。”
浅夏摇摇头,“别闹了。如今我们也如愿住进来了。而且,目前来看,桑丘子赫这个嫡长孙,对桑丘子睿的确是有些嫉妒的。最主要的是,现在桑丘家的家主还是桑丘老太爷,如果一旦换成了桑丘弘,那么,桑丘子赫的动作,怕是就要加快了。”
“没错!如今桑丘子赫还能算是桑丘家族的嫡系一脉,若是桑丘弘一旦承了家业,成为桑丘家族的家主,那么,桑丘业一家就要搬出府去了。”
穆流年说完,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你说,桑丘业就没有一些那样的心思么?说实话,我瞧着那个桑丘业跟桑丘弘比起来,倒是更为决断!比他更适合成为桑丘家的家主。”
“许就是因为当年那位得道高人所批的命格,所以,老太爷才会更偏重于桑丘弘了。再说,毕竟他是长房。一般来说,也都是由长房来承袭家业的。”
云长安说完,三七便掀了帘子进来,“启禀小姐,桑丘家的几位小姐想要过来和您说说话,您看?”
“这么快?”浅夏一挑眉,倒是有些意外,“我以为,她们还会再骄傲几日呢。”
“怎么回事?”云长安不明所以道。
穆流年摇摇头,“浅浅这几日所抚的曲子,你没听到?”
云长安一愣,“听到了,那又如何?她不是每日都有练习么?”
穆流年回了他一记白眼儿,“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话落,不再理会他,倒是看向了浅夏,“你要见她们?”
“这里可是桑丘府,到底,人家也是主人,自然是不能不见的。”
穆流年会意,直接一把就将云长安给拉了起来,“走吧,我们去院子里比比剑。”
云长安还有些糊涂呢,“喂!等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总要将话说清楚吧?”
“笨死了!都说了明日二皇子会来了。而浅浅的琴声那般地别致清雅,你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云长安这才明白过来,怔了怔,点头道,“是了!二皇子出身皇家,自小受到的便是最好的教导。这琴之一道,更是颇有见地,若是他一入桑丘府,便听到了妹妹的琴声,怕是?”
“所以说,桑丘家的几位姑娘才会急着来会一会浅浅了。不然你以为咱们住进来了两日了,为何她们迟迟没有动静?”
“定然是威胁妹妹一番,警告她日后不许再抚琴了!”云长安脱口而出,“那不成!岂不是让妹妹受了委屈?”
说着,云长安转身便要回去,一把被穆流年又拉了回来。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这等的内宅之事,需要你我插手么?别忘了浅浅是什么人?她虽然不会武,可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弱女子!等着看好戏就是。”
他两人前脚刚走,浅夏吩咐人去煮了茶,茶还沏好,便闻得一阵香风,浅夏忍了好几忍,总算是才没有打出喷嚏来,否则,当真就是要给桑丘家的几位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几位小姐过来,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嘘寒问暖,毕竟身为主人家,待客之道,还是要谨记一二的。
浅夏始终是含笑应答,不卑不亢,既不过分地与她们亲厚,也未曾表现出疏离之感。
而这样的浅夏,却是让这几位小姐有些头疼了。
原本几位小姐是商量好了,过来要对这位云小姐敲打一二的,可是几句话交谈下来,她们却是实在张不开这个嘴了!
浅夏自住进了桑丘府,始终是未曾出过这听风居的大门的。
就连与这几位小姐,也是初次相见。
人家只不过是抚个琴,碍着她们什么事儿了?能说不许人家在此做客时抚琴么?
桑丘家的位小姐面面相觑,自然是谁也不愿意先当这个恶人了!
浅夏对于她们的眉目暗示,恍若未觉,仍然是十分自在地喝着茶。
终于,桑丘家的三小姐,也便是二房桑丘业的长女桑丘华先出声了,“云小姐的琴声,让人只觉得耳明脑清,实在是让人不舍得停下。不知云小姐曾师承何人?”
“让大小姐见笑了。我这琴技也不过就是勉强不会污了耳朵罢了。”浅夏淡淡道。
桑丘桃听罢,则是轻笑,“云姐姐何必如此自谦?我自小便习琴,原以为自己已是得了这琴道的精髓了,可是这两日听着姐姐的琴声,才知道我先前也不过就是井底之蛙罢了。”
浅夏转头看向了这位娇小姐,这是桑丘子睿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亦是桑丘家的五小姐。
“五小姐这话才是过谦了。谁人不知桑丘家的小姐们个个才貌双全?特别是五小姐更是一手琵琶弹得可谓是有着出神入化之效!”
桑丘桃听到她如此称赞自己,脸色忍不住一红,小声道,“哪有的事?若说这丝竹之声,当属哥哥的箫吹地最好。只是哥哥极少在家。即便是在家,也是很少吹。”
浅夏莞尔,刚刚她的话里,不难听出了几分的遗憾和期许。
七小姐桑丘美实在是忍不住了,笑道,“明日府上将有贵客临门,云小姐,虽然是咱们姐妹都以为您的琴声还是不错的,可到底也非仙人神曲。明日贵客的身分之重,怕不是云小姐所能企及的,所以,还望云小姐能暂时休息几日。”
这话说的已很是无礼了!
三七的脸色有几分的冷硬,这几年跟在了小姐身边,虽说出山的时候极少,可是小姐是什么人?岂能容许她们这些个庸脂俗粉来挑衅?
察觉到了三七身上的几分冷冽气息,浅夏淡淡一笑,“有劳七小姐提醒了。既然是有贵客登门,那我便静上几日,不再抚琴便是。”
桑丘桃剜了桑丘美一眼,“七妹妹怎么能这么说?云姐姐的琴声宛若天籁,又非魔音,何来惊扰之说?”
桑丘华脸上的线条僵硬了一下,这个桑丘桃是她的庶妹,都是二房的人,严格说来,这里还当是大房的人当家作主才是。
女子本就是心细,有些爱胡思乱想的,如今桑丘桃这一责怪,不免让桑丘华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觉得这个五妹妹,是故意想让二房难堪了。
“五小姐过誉了。七小姐所言极是,既是有贵客登门,万一并不喜琴呢?”
此话一出,三位小姐俱是一惊,特别是桑丘华,眸底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很快便逝去,起身又说了几句后,便引着她二人同去了。
“小姐,您刚刚为何不让奴婢出言教训她们几句?哼!真以为是世家小姐,便可以如此地目中无人么?若是她们得知了小姐的身分,怕是哭都来不及!”
“行了!我有什么身分?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你且小心着些,说不定一会儿,那位三小姐便会又折了回来。”
三七微愣,这人才走,一会儿还回来?不嫌麻烦么?
果然,不过才一刻钟,那位三小姐便又去而复返了。
“不知三小姐还有何见教?”浅夏眉眼盈盈,笑容婉约,当真是让人挑不出半分的错处。
桑丘华有些呆怔地看着她,一时之间,也被她身上的这种出尘气质所惑,竟然是有了几分的恍惚了。
浅夏看她的眼神有些呆,也不催她,只是微微低了头,继续抚弄着一盆牡丹的花瓣。
桑丘华快速回神,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心中已是有了几分的懊恼,如今看对方似乎是并未察觉到,心下稍安。
“云小姐的琴技的确是让人佩服。不知,可否请云小姐指点一二?”
此话一出,三七立马就明白了。
这是想着让小姐能为她指点一二,好在二皇子来了之后,让她一展琴技吧?这是想着攀附二皇子了?
三七撇撇嘴,有些不屑,而浅夏则是眯了眯眼,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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