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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吏日常-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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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钊无关。
    “莫非是因齐夫人被害一事?”
    “正是,王恒今日下午被人看到在那条路出现过。”
    “他去那儿做什么?”
    郁世钊摇摇头:“他拒绝说,我一天都在顺义大营练兵,刚赶回来。并没见到王恒,听人说他一直不交代去那里做什么。对他最不利的是,有人证明,今日上午齐夫人在宫里和娘娘发生了龌龊。”
    “娘娘?和贵妃娘娘?她们之间能有什么冲突?”凭莲生上辈子看宫斗剧的经验,这嫔妃家人要真这么弱智。才进宫就和一个在宫里生活一辈子,还有成年儿子的贵妃示威,那真是脑子进水了。
    “她骂娘娘年纪老之类。这也是宫中锦衣卫传来的消息。具体我还没有去找娘娘核实,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错。”
    “那可真是……这家人脑子里都是水和面米分吗?晃一晃就一塌糊涂?”
    莲生叹为观止。齐家人怎么想的?
    “这个形容很奇妙。”郁世钊连连点头:“齐夫人和娘娘有冲突,宫中很多人知道,随即齐夫人就在出宫回家的路上遇害,而王恒又不说自己出现在那里是为什么……”他重重叹口气:“这件事,不简单啊。”
    “王恒去哪里到底是做什么呢?”
    莲生也百思不得其解。
    王恒这个人,是个好青年,他早年苦过,对老百姓有一定的同情心,也没有官架子,偶尔傲娇一下,大部分时间都是个秉公守法认真负责的大顺朝好青年,怎么这么大的事他能拒不交代自己当时去那附近干嘛呢?
    莲生和郁世钊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忽然莲生一拍桌子:“你们回来这么久了,许嫣一直没出现,这不奇怪吗?”
    “是奇怪,这丫头过去疯得紧,这次也许被家人禁足了。”
    “在这个时代一个大家闺秀的名节是不是最重要的?”
    郁世钊已经见识过莲生总蹦出的那些奇怪词汇,自动过滤时代这个词儿,点头说:“不错,许嫣可以跟着你四处跑,因为你是她师傅,她跟着你学习,但是她要是跟着个男子出去,那就是要被人诟病。”
    “如果和一个男子私会呢?”
    “你的意思,王恒去那是见许嫣!”
    “对,许嫣这么久都不出现,一定是被家人软禁,她之前跟着我四处跑,许家人并没有说什么,怎么这次就被家人禁足,原因只有一个。”
    说到这里,莲生眼睛亮晶晶的,满脸都是自信,郁世钊一直迷恋这样自信独立的莲生,看着她那张意气风发的小脸,忍不住露出赞许的微笑。
    “许家人不想和王家结亲,不是王恒不够好,而是两个家族水火不容,王恒出现在那附近,我怀疑许嫣应该是被家人送到香山的某个尼姑庵去清修了,这个明天就得马上排查。”
    “可是这样找到了许嫣,王恒的苦心不是白费了?”
    “你傻啊,自然是找到许嫣,去找万岁说啊,只和万岁一个人说,证明了王恒的清白就好。再说……”莲生嘴一撇:“这样也许还是威胁许家人的把柄呢,好好的公候小姐,真要是私会外男,许家的脸往哪放?不如直接将她嫁给王恒,一切都不追究了,这叫事急从权。”
    “妙啊,许家人其实最害怕许嫣的名节问题,只对万岁讲明真相,这个办法好,我这就马上派人去香山。”郁世钊站起身,忽然又坐下“不行,恐怕齐家附近如今已经埋伏几波人了,我晚上去找人一定也会被当作别有用心,还要再等等,知道许家将许嫣到底送到哪里就好了。”
    “这个简单。”
    莲生眼珠子一转“传贵妃的旨意,让许嫣进宫就得了。让许家人将许嫣送出来。”
    第二天,果然王贵妃下了懿旨传许嫣进宫。许家人倒也硬气,直接回话说许嫣犯了时疫不能见客。这欲盖弥彰的事也说明王恒昨日私会的一定是许嫣。莲生做为大理寺提刑,主管齐夫人被害一案,也就顺理成章的和第一嫌犯王恒见了面。
    提督府属于独立的军事机构,和大理寺互相不搭边,抓走王恒听说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因为柔妃一口咬定是王贵妃派人害了她母亲,据说在承乾宫哭闹了一晚上。莲生觉得奇怪的是,齐夫人被杀这种事,她一个宫妃怎么这样快就知道了,还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将齐夫人和王贵妃的口舌之争马上就挑明,接着摆出一口二闹三上吊的架势。这个柔嫔,真的是那天自己遇到的那个齐心吗?她会变化这么大?还是有人在她背后指点?
    “许嫣是不是在香山?”
    “你怀疑殿下下的手?所以才保持沉默?”
    莲生看到王恒就问了这两句话。
    王恒一愣:“你怎么猜到的?”
    “你傻啊,郁世钊是挺凶残的,可也不会在京城地界做这种事,他那人多阴险,怎么能马上就杀人呢。他要收拾谁那也得等风平浪静呀,这边刚和王贵妃有点什么纠纷,那边就把人剁了,你当他棒槌啊。”
    莲生气不打一处来:“你当年在贡院看着也挺牛气的,怎么现在反倒像个蛮牛。”
    王恒咧咧嘴:“得,你就是故意来气我的。”
    “我气你?被你气死还差不多?你还以为自己维护了人家姑娘名节,维护了表哥声誉挺伟大的是吧,告诉你,屁用没有。你要是真有事,许嫣若知道是因为去香山见她惹的祸,你以为她会好受?你是英王的表弟,王家的才俊,你要是出了事,你当他真能做好好地太平王爷?”
    莲生气的一巴掌拍王恒头顶:“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王恒一愣:“你说朱家皇帝?不是被太祖逼的在景山上吊的吗?”
    王恒一脸茫然。
    “猪啊,你真是猪啊。”
    莲生被他气的直跺脚。L
    ps:对,柔嫔背后有高人指点,这个高人是谁呢?联系许嫣出现的问题,那个高人似乎有点眉目了。

☆、二百零一 给点颜色看看(十二、我只想碰你)感谢飞鱼丫丫加更

莲生走出提督府大牢,迎面正看到京兆尹冯猛。
    “顾提刑啊,下手可够早的啊。”
    冯猛笑眯眯地看着她。
    莲生坦然地面对他目光中的审视:“不错,我故意来早点,避开各位大人。”
    “哦,本官听说顾提刑和王都司私交不错。”
    “下官和冯大人也算颇有私交。”莲生冲冯大人眨眨眼,嘴角微微翘起,显得很是顽皮。
    冯大人是想从莲生这里挖到点消息,见她忽然开起了玩笑,暗道鬼丫头你是一点消息都不给我透漏啊。
    “对此案,顾提刑有何看法?”
    莲生狡黠地眨眨眼:“大人有何看法。”
    冯大人看看左右无人,小心地对莲生用口型说道:“栽赃嫁祸。”
    莲生点点头:“我的看法和大人一样,只是此事目前已经牵扯到宫廷内斗,只恐将是一场浩劫,你我怕都将不能独善其身。”
    冯猛一拍胸脯:“我老冯只认一个理字,别的都和我无关。齐夫人只是我辖区内无辜被害的百姓,我不会因为卷入多少权贵改变我彻查此案的决心。”
    “好,与君共勉。”
    俩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彼此的底牌。
    莲生和冯猛在这一刻达成一致:排除万难查出真凶。
    这个案子凶险万分,一步走错就可能万劫不复,轻则罢官免职,重则身死牢狱。莲生是为了朋友,她相信王恒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冯猛是性格使然,他为人耿直,不想让权贵们左右案件。
    莲生走出提督府,郁世钊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对她招招手。
    莲生犹豫一下还是上了马车、
    “随我进宫,面见万岁。”
    这马车很是豪华,座椅上都铺着厚厚的皮毛。一个小炉子上还坐着个砂锅冒出阵阵香气。
    “喝碗羊肉汤吧。”郁世钊打开砂锅,不知按了什么机关,车厢内壁探出一个抽屉,里面是小小的银碗和银餐具。
    郁世钊盛了碗羊肉汤给她说:“早上估计你没好好吃饭。”
    莲生接过。用手拿起银汤匙,又看看手中的刻花银碗,忍不住面露鄙夷之色:“早和你说过,银子只能遇到硫化物才会变黑,它也就能事后诸葛亮验出个砒霜来。”
    郁世钊无奈地摇头笑道:“能不能别提验毒。我用银碗是因为……”他看莲生眼光明亮,故意停顿下说道:“因为它抗磕打,还能显示我有钱。”
    莲生翻翻眼睛,一副你真俗的表情。
    “王恒怎么说?”
    因为身份限制,郁世钊不能亲自去见王恒,他现在必须避嫌,不能因为这件事将自己牵扯进去。皇帝命他的大军在顺义驻扎已经很说明问题了,皇家无父子,英明神武如李世民不也得面对弑兄杀弟的命运?站在风口浪尖的英王,远没有隐姓埋名做锦衣卫时的鲜衣怒马春风得意。
    “那个呆子。他承认的确是接到许嫣的信,去香山见她,但是去了约定地点并没有见到许嫣,当时他不放心担心许嫣出事,就在周围搜寻,也就这时候被在附近搜查的提督府的士兵抓到。”
    “许嫣这丫头,心思单纯,应该不会是放长线钓大鱼专门针对王家的,那就是许家出了问题。”郁世钊对许嫣的看法还是非常客观。
    “不错,我也怀疑许家出了问题。王恒被搜捕的士兵抓到。他从士兵那听说齐夫人被杀,以为是你或者你的手下一时激愤,所以他干脆一言不发,不想将你和许嫣说出去。”
    “真笨。爷要想杀人定会做的干净利落,怎么可能干的那么脏,那么墨迹,这王恒真是太小瞧人了。”郁世钊愤愤不平。
    “那个柔嫔的事情,和我有一定的关系。”
    莲生知道郁世钊当然通过锦衣卫知道宫里很多事,但还是将自己那次宫宴发生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
    郁世钊听到皇帝拖拽她时。忍不住狠狠地一拳砸到马车壁上,车壁震得车内的砂锅裆的一声响。
    “这贱人,她竟然想这般对你。”
    “殿下息怒,她可是你唯一的——侧妃。”莲生故意将唯一俩字说的很重,郁世钊恼怒地看着她:“我知道自己错了,当时只是权益之计,秦王谋反,我要坐镇西北指挥围剿,还要防止朝内出现分歧,毕竟这是大顺建国以来第一次有人谋反,皇帝自从偏宠贵妃,这些年和文官关系就不太好,我需要顾尚书的力量帮我稳定朝堂。这只是暂时的利用,你还不明白我吗?”
    “感情和婚姻不是可以随便利用的。”莲生凄然一笑:“最开始,我对你提出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回家就遣散了那些妾室,说实在话,不为此感动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这个时……在大顺,一妻多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虽然嘴里说你这么做,对那些女子不公平,但心里却是暗喜的,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是唯一的那个呢?我虽然想远离你,当你只是朋友,但我的内心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渐渐的我们走得越来越近。清凉观遇险,我是真心想帮你,一方面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一方面也不想生灵涂炭,但是我没想到,其实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我的努力,我付出的鲜血,也许都不过是为了给你的算计增加几分更令人信服的色彩。郁世钊,还有什么是你不能算计的?你看着你皇帝和贵妃的眼神,都是空洞的,毫无情感,我该如何相信一个对自己亲生父母都没有感情的人?今天你为了大局稳定利用顾以芊做侧妃,他日会不会为了其他原因再利用我如何?”
    莲生说完靠着车壁,微微叹口气,像是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
    “我看向父母眼中全无情意,那你呢,莲生,你看向顾尚书,可会有孺慕之情?你努力向上的目的是什么?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啊!我也是和你一样,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怎么你就对我这样苛刻呢?”
    “因为你的做法我不能认同。联合其他势力就需要出卖自己吗?”
    莲生冷笑:“这样和卖身有何不同?”
    “你!”郁世钊被抢白的恼火:“顾连生,你不过仗着我……”
    “仗着你喜欢我?”莲生笑了:“算了吧,郁世钊,你摸着良心想想,在你心中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的江山重要?你不是君子,我也不是淑女,我们之间还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吗?”
    莲生忽然伸手点了他的胸口一下:“现在,你和我是完全的互相利用的关系,别忘记你对我的承诺,哪怕将来你那侧妃有孕,生了你的儿子,我也要除掉她为我母亲、为我表哥全家报仇。”
    “放心吧,我从不碰她。”郁世钊忽然低头,噙住她的手指:“你我才是一样的人,我只想碰你。”
    “你……变态。”

☆、三百零二 给点颜色看看 (十三、贱妇之子)

到了午门外,俩人下了车。赶车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倒是莲生想到刚才在车里的情景,忍不住用手抚抚鬓角,担心会有发丝凌乱,
    “挺好的。”郁世钊贴着他耳边低声说道。
    莲生没理他,大步进了午门。
    两个人要走很长一段甬道,才能来到皇帝所在的养心殿。
    路太长了,周围不见其他的人影,好像一直没有尽头,只有两个人轻快的脚步声。
    “许家怕是脱不开干系。”
    郁世钊忽然开口。
    “可是王恒那里……”
    莲生想到王恒一直为了维护许嫣的名节闭口不言,若真是许家陷害,他和许嫣该如何面对。
    爱情和阴谋,家族恩仇,这些实在太过复杂,想到许嫣纯真的笑脸,莲生看着眼前的绿瓦红墙,许是阳光太强,只觉得一阵阵眩晕,一个趔趄,郁世钊急忙搂住她的腰,道了声小心。
    这时前方出现一行人,一个女子坐在步辇上,郁世钊习武之人眼神自然锐利,远远地就看出那真是柔嫔。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郁世钊微微一笑“前面,我的仇人来了。”
    果然,步辇在前方停下,柔嫔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郁世钊。
    郁世钊抬头看着柔嫔,微微一笑:“这位是……”
    “承乾宫主位,柔嫔娘娘。”关子胜可记恨着那顿板子,讲起话来阴阳怪气。
    “哦。”郁世钊点点头,故意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莲生则上前一步道“给柔嫔娘娘请安。”
    “顾提刑,我们还真是有缘。”
    柔嫔的声音很冷:“看来万岁要将我母亲的案子交给两位了?那还真是贼喊抓贼。”
    “娘娘这话真乃诛心之语啊。”莲生直接硬邦邦地给挡回去,心里骂道:姑奶奶我要不是看着王恒的份上,才不想掺合进这么复杂的事情呢。
    “是吗?我到觉得不过是和顾提刑开个玩笑,一个月前,你我可还是姐妹相称,谁想到世事无常,现在竟然这般相见。”
    “娘娘如今圣眷甚隆。也算是得偿所愿。”
    莲生看到柔嫔脸色不好,知道她还记恨御花园中的事情,不经意地提醒她现在可正受宠,不该在埋怨自己当时挣开她的手。
    “这还要多谢英王侧妃。英王殿下,不知顾侧妃一向可好?”
    “谢柔嫔挂念,她好的不能再好。”
    双方气氛有些尴尬,郁世钊看了柔嫔一眼,不想和她直接冲突。大步就要往前走。
    “看到后宫妃嫔不该礼让吗?”关子胜扯脖子喊道。
    “我是亲王,毋须礼让一个新册封的嫔。”郁世钊傲气依旧,理都不理。
    “贵妃姐姐教育出来的好儿子,罢了,屠户人家的种子……”
    柔嫔挥挥手,示意太监闭嘴。
    “屠户人家的什么?”
    郁世钊忽地转过身,走到柔嫔的步辇前:“我是当今万岁的儿子,拥有大顺王朝最高贵的血统,你想说什么?嗯?”
    柔嫔本想出言讽刺王贵妃家教差,却忘记了。王贵妃再差,生的儿子却是皇帝的骨血,谁敢说他低贱?
    柔嫔是个聪明人,当即闭嘴。
    郁世钊冷笑一声,拉着莲生走了。
    柔嫔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目送两个人渐渐远去了,这才捂着肚子,低声叫道:“哎呦,怎么这么疼……好疼……”
    关子胜吓的急忙扯着公鸭嗓喊:“快去传太医。传太医啊。”
    “哼!你母妃做的好事。”
    皇帝一见郁世钊,就气恼着将一个折子丢下来:“你看看,看看,御史台都在说你母妃谋害齐夫人的事!”
    郁世钊捡起折子。打开看了一眼:“这御史大夫真是厉害,昨天下午的案子,这大理寺、京兆府和提督府都没审出个子丑寅卯,他到什么都知道了?莫非开了天眼不成?”
    “就算御史故意找茬,你母妃若是好好地怎么会被人盯上?怎么她就能和柔嫔的母亲有口角之争?一个巴掌拍不响!定是她自己行为不检!”
    听到这句话,莲生抬起头。问道:“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朕恕你无罪。”
    “臣小时候在一本书中看到这样一句话,当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她哭闹是错,静默是错,活着呼吸是错,连死了都是错。臣以为,这句话说的很对。”
    “哼,你是在讽刺朕?”
    皇帝哼了一声。
    郁世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怕自己冲撞皇帝,只担心莲生会引起皇帝暴怒。
    “万岁,臣只是说这句话说的很对。方才万岁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臣以为其实一个巴掌也能拍得响。”
    “哦:如何拍?”
    “若是万岁用力拍一下桌子,会觉得手疼,拍的也很响。若是有人想欺辱他人,用力拍向别人的脸,那样也会拍的很响。既然这人的巴掌都拍到自己的脸上,还要叫这个人如何隐忍大方呢?”
    “你!胡搅蛮缠!”
    “臣领旨谢恩,我皇万岁万万岁。”
    “你领什么旨?”
    皇帝见莲生忽然大礼参拜,被她弄蒙了。
    “万岁金口玉言,刚说臣胡搅蛮缠,这可是万岁的品评,臣自然领旨谢恩。”
    “胡搅蛮缠?呵呵,好,对,你就奉旨胡搅蛮缠吧,”
    皇帝被莲生这么一打岔,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这时就听着外面有人说话。
    领班的太监看皇帝皱了下眉头,急忙慢慢后退着出去看。
    过了会进来,面色略有些惊慌。皇帝知道,这领班太监一贯稳妥,怕是出了什么事,于是问道:“出了何事?”
    那太监看了郁世钊一眼,深深低下头去:“是承乾宫的人,说柔嫔娘娘刚才和英王殿下有点争执动了胎气,太医说……很是凶险……”
    “什么?”皇帝忽地站起身,顺手拿起一个杯子砸向郁世钊“逆子!你都做了些什么!现在就敢欺凌妃母,他日……”毕竟念着几分父子之情,他日还敢弑父这句被皇帝生生地咽了下去。
    可是到底意难平,接着骂道“到底是屠户家贱妇的种子!哼!”
    当着莲生,竟然骂出这句话!郁世钊心中轰的一下燃起熊熊大火,他红着眼睛直直地盯着皇帝:“我是贱妇之子,是下贱的种子!那万岁是什么?万岁龙子龙孙,怎么能让屠户家的贱妇玷污了皇室血统?后悔当年没把我溺死了吧?”
    “孽障,你竟然,竟然敢对朕说这种话!”
    皇帝气疯了,起身哗地一声抽出墙上的宝剑,就要砍向郁世钊。领班太监吓得急忙上前跪下抱住皇帝的腿哭道:“万岁不可啊,万岁,殿下年轻气盛,一时口不择言,万岁!”
    说话间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莲生看着大家都跪在那,也不得不跪下,悄悄地往郁世钊身边挪了挪。
    “孽障,我当初没溺死你,现在砍死你,一了百了。”
    皇帝手中挥舞着宝剑,咆哮着。
    郁世钊可不是过去那些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子,他我行我素惯了,同时对皇帝和贵妃当年将他送出去,隐姓埋名的往事一直耿耿于怀,自然不会跪地求饶,梗着脖子,冷冷地看着皇帝,一声也不吭。
    “万岁,父子没有隔夜仇,三思啊。”领班太监不住声地劝说着。
    皇帝放下手中的剑,颓然坐下,用力一扯,将书桌上的金黄缎子拽了下来,上面的笔墨纸砚奏折撒了一地。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郁世钊跪下,嗵嗵嗵冲皇帝磕了三个响头,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莲生也急忙道声臣告退,起身追了出去。
    守在殿外的关子胜听着皇帝在里面咆哮,心里乐开了花。郁世钊从养心殿走出来,关子胜急忙躲到一边,贴着墙站着,尽量将自己藏在角落里。
    郁世钊冲廊下的一名禁卫使个眼色,那禁卫点点头,趁人不注意,悄悄地将几根极细的牛毛针,弹入关子胜的耳朵。
    关子胜感觉耳朵里忽然一疼,以为是被虫子咬了,伸手掏了掏,什么都没有。
    莲生跟在身后,悄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很远,才低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郁世钊转过身,眉毛一挑:“这针会从耳朵渐渐进入头颅之内,你说他会怎么样?”
    说着充满怨恨地望着远处的养心殿“得罪我,就得死。”
    PS:  汗,昨晚7点发的那章写错了章节顺序,是三百零一 。标题我还没法改。
    中国一向是以父系血统为标准,皇帝可以骂郁世钊是贱妇之子,但是别人不能,因为他母亲地位再卑贱他都是皇帝的儿子,人前都要给这个面子。当然,如果一大群皇子,自然是母亲出身卑贱的要被人看不起了。
    母以子贵,子也可以母贵。

☆、三百零三 给点颜色看看(十四、为母则强)

“如何?”
    皇帝等候在柔嫔宫内,看到太医出来急忙问道。
    “万岁,娘娘情况稳定。”老太医禀告。
    “可是被气到了?”
    “这个……下官不敢轻易做出判断,这郁气本就是个难说的东西,这个、这个……”
    老太医花钱从小太监那打听了事情来龙去脉,哪敢在这提什么气大伤身之类的话,人老成精,老太医可不想掺合到宫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老太医赶忙退下。这时柔嫔在里面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万岁。”
    皇帝急忙进去,柔嫔眼珠一串串地往下落,紧紧握着皇帝的手说:“万岁还是让我们娘俩自生自灭算了。妾的母亲被人那么残忍的杀害,现在婢妾又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婢妾自己的命不打紧,只是可怜我这无辜的孩儿,还未开眼看一下这时间,看一眼他的父皇,就差一点被人谋害了去。”
    皇帝被她哭的柔肠寸断,狠狠地一掌拍在床榻上,柔嫔浑身一抖,急忙擦干眼泪说:“万岁我不哭了,求万岁爷不要生气。”瞬间又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钻进皇帝的怀里,温柔地一动也不动。
    皇帝轻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叹口气:“唉,叫朕如何是好呢。”
    一边是儿子和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妻”,一边是心爱的女子。皇帝陷入纠结中。
    皇帝不知道,躲在他怀中的柔嫔,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却充满了怨恨之色。
    郁世钊和皇帝争执后并没有马上出宫,而是研究后决定去慈安宫求见太后。
    “娘娘说、不见。”太后的宫女回答的格外利落:“太后说英王虽然是孙儿辈,但也已经成年,没事就不要往后宫跑了。”
    郁世钊又不能闯进去,莲生说那我们回去吧。
    这时就见不远处有车辇过来,明黄色绣着翟鸟,格外招摇。这皇宫之中能使用翟舆只有贵妃。王贵妃抚着宫女的手下了轿子。一把拉过莲生说:“你陪我进去。”
    郁世钊担心莲生有事,上前一步,刚要说话,王贵妃道:“既然太后不见你。你就在这等着,我去见。”见儿子面带疑惑,王贵妃轻轻拍拍他胳膊:“你为母妃做了很多,现在也该是我为你们出头的时候了,不用担心。你老娘这一辈子在宫里生活了40余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放心。“
    此时的王贵妃,柳叶眉,威严的凤眼,米分面无威自怒,又恢复成过去那个威风八面独宠后宫的贵妃娘娘。
    莲生跟在王贵妃身后,见她步履维艰,腰板挺得直直,心里琢磨。所谓为母则强就是这个意思吧。
    宫女见贵妃直接闯进来,楞了一下,就要跑去报告,贵妃也不等她通报,直接将门口站着的宫女一把推开,大步就进去了。
    莲生跟上,接着是崔总管和几名宫女太监。
    太后正在看什么东西,忽然听到有宫女喊:“贵妃娘娘到。”
    太后扔下信函,用一本书压上,王贵妃已经长驱直入。
    “贵妃真是好家教。这么就进来了。”
    “是,赶不上曹国公府,眼瞅着妾身的侄儿就要和娘娘的侄孙女大喜了。”
    “无稽之谈,许嫣和你侄子。你休想。”
    许太后如同受到很大的侮辱,指着贵妃手微微发抖:“我们许家是不会和你们王家联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王贵妃款款走到她面前,嫣然一笑:“太后您就那么确定?”
    王贵妃其实比太后还年长七八岁,这些天在冷南的帮助下,她头发乌黑自然。脸色红润,皮肤细腻,整个人看着比太后要年轻许多。她个子还高,缓缓走近了,许太后明显感到一种压迫,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书案:“你要做什么?”
    “娘娘,我在想,你到底是怎么搭上柔嫔的呢?”
    王贵妃能在宫中生活四十多年,自然不是是笨蛋,她起初被皇帝那一脚踹的伤心了,整个人都颓废下去。后来被郁世钊骂醒,这几天将前后发生的事情慢慢过一遍,渐渐有了主意,所以今天直接来见许太后,当算和她当面对质。
    “我?柔嫔?你真是醋坛子,人老珠黄了,却还在争风吃醋。”
    许太后故意刺激她。
    “有醋吃总比没醋吃的好,太后娘娘,您当年就是想吃醋都找不到地方吧。”
    王贵妃放肆地哈哈大笑,许太后当年根本不被先帝看重,立她为后不过因为她是先皇后的庶妹,指望她教导太子,没想到后来阴差阳错,太子和其他诸王为争皇位闹得不可开交,英年早逝,许太后只能在宫里做吉祥物。
    “我想明白了,为什么我昨日上午和齐夫人擦肩而过的事都能传到提督府去。她一个小小的总兵夫人,女儿才立为嫔,就算有孕能不能生下来,生下来是男是女都难说,她怎么敢冒着那么大危险挑衅我,那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还能马上传的宫外都知道了?现在我明白了,那句讽刺我的话到到底是齐夫人说的还是就在轿子边的宫女说的,当时没人能分清。接着齐夫人出宫就遇害,那时我那傻侄子就在她遇害地点转悠,你们这手伸的够长,想废掉我们母子,立柔嫔肚子里的那个?许家真是好打算,是不是将我们王家两根拔起后,万岁爷也可以拔起了?”
    王贵妃步步紧逼,莲生站在一边,差点为王贵妃喝彩:她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只是目前的疑点是,柔嫔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那么重,那种侮辱尸体的行为,实在太像复仇了。
    许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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