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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吏日常-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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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房间?姑娘可有官府的搜查令?”云姨娘到也不甘示弱。
“大胆,我是顾提刑的人,大理寺办案你敢阻拦?”许嫣眼睛一横;厉声呵斥。
云姨娘毕竟是深宅妇人,再加上是个妾,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许嫣这么一吓唬,她就老实了,随许嫣自己翻看去。
许嫣非常想好好表现一下,她不甘心永远隐藏在莲生的光芒下,她也要做出名的女官吏,名声要直达天听,要让皇帝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慢慢恢复许家的名誉。
莲生查看血迹的方法震撼了她,她想查出顾廉桢失踪的真相,如果顾廉桢是被顾以芊所杀,那么扳倒顾家自己就能立下大功一,在英王那里刷好感度。
许嫣从顾家厨房要来醋和烈酒。接着她来到了陈夫人的房间,这个房间,顾家下人说里面曾经闹鬼,晚上有声音传出。
陈夫人死后,这房间就空着了,许嫣走进去发现里面桌子凳子架子上都有落灰,但地面还很干净,似乎前不久被人打扫过。她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检查了柜子箱笼床底下,一无所获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她蹲下身子,将米醋和烈酒的混合物均匀地泼在地面上。
自己则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过了一会,地面正中显现出一个人形,许嫣的心被揪紧了,她想到莲生说这种混合物能将血迹显现出来,现在出现的是个人形,难道是这个人形就是血迹,那么这样的血迹是如何形成的?许嫣仔细一想,浑身毛骨悚然,出现这样完整的人形血迹说明曾经有个血人躺在这,一个人如何能变成血人?很简单,如果被剥皮的话!
许嫣越想越害怕,她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个印痕。这印痕明显比自己还要矮小一些,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莫非是顾廉桢?
许嫣这样想着,忽然间她全身绷紧,因为一只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手指还在轻轻摩挲她的喉头部位,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许姑娘,你的好奇心还真是重啊。”
现在,被关在箱子里的许嫣心知自己要为鲁莽付出代价,她什么都做不了,被玄明下了药,浑身软弱无力,只能任凭人把她抬起,放到马车上,接着马车启动,一路颠簸,外面熙熙攘攘,像是走在闹市中。
这是要把我送到哪里?许嫣惊恐的不住流泪:我不想死啊,我不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啊。
☆、三百八十四 复仇女神(二十六 荷塘白骨)
许嫣被悄无声息的送出了城,
她一夜未归许家并没有当回事,因为她过去经常会住在莲生家里,许家都已经习惯了。
莲生晚上回到家,看到前几天一直躲在房间内不出来的冷娘子也在厨房帮红柳做饭。之前她总是自惭形秽,躲在屋子里不敢露面,现在看来是心情恢复很多。
“你嫂子好多了。”
莲生低声对冷南说。
“嗯,我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她的错,是我哥哥错信他人,还不能保护她才会这样。”冷南叹口气:“我哥哥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他比我年长五岁,我们从小失去父亲,都说长兄如父,我也真是这样看待他,从小大哥就教育我要宽厚待人,我那时性子很倔强,睚疵必报。”
听到这里,莲生忍不住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果然是三岁看到老。”
冷南瞪她一眼,他当然知道她不过是在故意插诨打科想让自己心情好些。
“大哥为人宽厚温和,他在衙门做仵作,这份差事让很多人会对和我家结亲望而却步,大嫂是塾师的独女,却不忌讳这些嫁过来,大嫂性格好,人也贤惠,我母亲对她也非常满意,后来生下了侄儿,我们一家人真是其乐融融,只是谁想到,后来哥哥因为察觉到李县令被害的真相,不得不带着大嫂背景离乡。”
冷南回忆起那段往事,很少看到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悲哀。
莲生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冷娘子:“走吧,咱们去书房说话。”
冷娘子刚刚才摆脱那些阴影,不能让她再被刺激了。
“讲讲吧,你哥哥和嫂子当年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书房里,莲生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冷南端起茶碗,一口将茶水咕嘟咕嘟喝下,这才缓缓讲下去。
故事还要从近四年前,冷东发现了李县令死亡的真相说起。
继任县令孔仁担心冷东会查明真相,暗中想对他下手。万幸得到书办钱威提前预警,冷东不得不扔下儿子,带着妻子去西安府投亲,千辛万苦到了西安府。才知道原来冷娘子的叔叔一家搬到汉中去了,夫妻二人只能准备动身去汉中,就在这时,冷南遇到了一个过去的熟人,叫做侯大红。原来在宝应县做生意,和冷南和钱书办都算是熟人。
“冷大哥,想不到在这里遇到,真是他乡遇故知呀。”
那侯大红在街上瞎逛,看到冷东显现出非常高兴的神色。
“这是内人。”
冷东急忙给候大红介绍。
“啊,是嫂夫人啊。”
冷娘子见那候大红皮笑肉不笑的,心里觉得腻歪但是还是碍于面子,微微地福下身施礼。一抬头,却见那候大红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冷娘子心中不乐。低下头,站在丈夫后面,心道一定要让相公以后少和此人来往,这人看着不像个好的。
候大红找个茶楼和冷东叙旧,听说他们夫妻打算转而南上去汉中,便笑道:“这西安府自古以来就是风水宝地,在此地建都的朝代甚多,冷大哥既然来了,不妨多住几天,带着嫂夫人四处走走看看。小弟在这边经商多年,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可以给冷兄做个向导的。”
冷东想到妻子一个塾师的独女嫁给自己这个操贱业的仵作已经是很不容易,过门来贤惠温柔安心相夫教子侍奉母亲。是自己无能才连累她背井离乡,便也想着陪着冷娘子四处游玩一番。
这晚回到客栈,冷娘子一再劝说冷东早日离开,冷东只以为她是不舍得花钱,越发觉得要对妻子更好一些。就这样冷东带着冷娘子决定在西安城内游玩几天,那候大红开始看着还不错。第二天就早早来客栈找他们带着他们四处闲逛,这个人常年在外经商见惯了大世面,一路上语言幽默出手大方,冷娘子也渐渐放下了戒心,以为那日可能是自己多心了,这候大红不似那等下作小人。
第三天的下午,候大红说带着冷南去探望一个同乡,留下冷娘子一个人在客栈,到了日暮时分,侯大红忽然一个人来了,他脸上有焦虑之色,对冷娘子说:“我和冷兄在路上遇到了强盗,幸好逃出命来只是冷兄却不幸受伤,不易搬动,我不得已将冷兄留在一户乡间人家,给了人家银子托人照顾。”“啊?怎会这样,快带奴家去吧。”
冷娘子不疑有他,担心丈夫伤情便跟着候大红上了马车。
因为说冷东是在城外受伤的,因此马车出城冷娘子并没觉得奇怪。直到最后,马车在一个庄子门口停了下来,冷娘子下了车,跟着候大红进入庄子,发现那个庄子很大,而且守卫森严,看着不像是一般的地主人家。
冷娘子跟在侯大红身后,走了一段心里没谱,低声问:“候兄弟,我相公人在哪里。”
那候大红忽然站住,斜着眼睛狞笑道:“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死了。”
冷娘子怒道:“你怎可信口雌黄,这般诅咒别人,枉我相公当你是家乡故人。”
“哈哈哈,你不知道吗,他乡遇故知仇敌吗?这年头哪有什么故人,他得罪了孔县令,以为逃出宝应就行了?真是头脑简单,孔县令可是听命于秦王殿下的,老天有眼竟然让你们跑到西安府来,又恰好遇到了我,哈哈,这口肥肉我老候怎么能放弃。”候大红哈哈大笑。
冷娘子吓得转身就跑,她一个小脚的弱质女流,如何能跑得过候大红,被他拦腰抱住,直接扛到了肩膀。
“那个庄子,想必你后来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冷南语气清冷。
“是那个城外的庄子?那冷娘子是被侯大红送到哪里了?可是又怎流落到京城?”
原来侯大红垂涎冷娘子美色,将冷娘子骗到城外的销金窟中,先是自己蹂躏了冷娘子一段时间,后来觉得没啥意思了就将冷娘子丢在那庄子接客。冷娘子在那里忍辱偷生将近两年的时间,后来身染重病,这庄子的管家看她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就随便几两银子把她卖给人贩子。她随着人贩子被卖到京城,进了最下等的窑子,在铁三儿的地盘做最卑贱的妓…女。
“冷娘子真是太可怜了。”莲生看到冷南满脸愤怒,担心他迁怒冷娘子,便出言安慰:“她当年没有自尽我想也是没有办法,她要是死了就没人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死的,也不会有人为他报仇了。”
“我知道。”冷南从牙缝里挤出阴森森的三个字。
“我不怪嫂子,无论王侯将相,死后都不过是堆臭肉,谁比谁高级?我只是想不到哥哥竟然是这样死去的,太不值得,我当初还劝他带着嫂子逃亡,若是不逃,也许他不会死。”
“那可未必,钱威不是最后也被人害死了吗?也是老天有眼,让你遇到冷娘子,为你哥哥报仇。”
“哼,秦王……”冷南想到秦王党羽加诸在哥哥嫂子身上的伤害,恨不能将秦王碎尸万段。
这时门外传来冷娘子的声音:“二郎,提刑大人,吃饭了。”
莲生低声说:“好了,不要表现出来,我们要装作若无其事,不能再让冷娘子伤心了。”
☆、三百八十五 决战京师 (一 死翘翘 上)
第二天,许嫣没有去大理寺。莲生也顾不得去想她,她忙呀。
莲生忙着释放萧子辉,以及阿三、萧曙和莫林的最后宣判,以及案宗汇总。这案子就这样完结,剩下的资料档案要封存以备将来查验了。
萧子辉是无罪释放,阿三和萧曙被流放辽东,莫林是斩立决,今年秋后就得处斩了。
听到判决结果,奶娘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莫林却只是冷冷一笑,看了奶娘一眼:“好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你当年偏心,我如何会到这个地步。”
“你总埋怨我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为了留在郑家照顾巽儿只能忍辱活下去,我的苦谁能理解呢。”奶娘泪流不止。
莲生摇头叹息:“莫林,到死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好好反省吧,你还有半年寿命,珍惜这剩下的每一天吧。”
莫林看着莲生:“多谢大人提醒,这大半年的大好时光我是不会荒废的,我已经准备将自己的故事写下来,我莫林此生无法流芳百世那就遗臭万年好了。”
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眉眼间尽是得意的神色,莲生反倒不生气了:“你以为这样可以遗臭万年?哈哈哈,就凭你,你不过是个杀人凶手,还是个挺变态的杀人凶手,京城的百姓可能这几天会对你比较感兴趣,但是你也知道,赶时髦这玩意就跟天上的云彩,风一吹就散了,我和你打赌,不出十天你的故事就会被人抛在脑后,哪怕你妙笔生花最后也不过是给茅厕添点废纸罢啦,还想遗臭万年,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哈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莫林瞬间面目狰狞,他被两个狱卒架着,用力挣脱着咆哮着:“你侮辱我!顾莲生你侮辱我!”
“对。我就是侮辱你!不服,不服你回到监牢挠墙角去吧。”
莲生看着莫林在暴怒中被架走,脸上露出笑容。
奶娘站起身,掩面而泣。抽噎着向外走去。
“等一下。”
莲生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她:“莫林有一点说对了,他从小心理扭曲,有很大程度上是你的偏心造成的,你本来有两个儿子。可是第二个儿子很小的时候就被你抛弃了,你努力将他培养成另一个儿子的奴才,你自己一生为奴,却还要将儿子也困在这个奴隶生涯中,如今他作恶多端终将伏法,你也要忍受孤寂的晚年,这样也是对你的最大惩罚,这点银子拿去回信阳老家吧,莫林说他一直很怀念家乡的茶园。”
奶娘喃喃自语:“大人的意思,我真的错了?”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果当初对莫林多点关爱……可惜人生没有也许,一切都不会重来。”
奶娘接过银子,步履蹒跚,边走边嘀咕:“不对啊,我是他亲娘,我再不对也是他亲娘,我生养了他,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看来奶娘未必能想明白啊。莲生像是自语道:“给了生命就是天大的恩情吗?生而不养,或者生而却当奴才秧子养着,这样的生养有什么用呢?”奶娘闻言顿住脚步。接着缓缓走出去了。
阿三和萧曙都跪在地上,真心诚意地给莲生磕头。
“萧曙,阿三,此去辽东路途遥远。你们二人要互相帮助,一旦有天下大赦的机会,希望你们会平安回来。萧曙,若没有那件事,阿三可能也早已中举和你做了同僚,他没有什么钱。这一路就由你多费心了。”
“萧曙明白,大人请放心。”
“阿三,萧曙是文弱书生,身体状况不如你,一路上你也要多照顾他。”
“大人,小人都记得了。”
阿三不住磕头,他意图杀人但是莲生认定方主事是被腹中的蛇害死的,红豆之毒并没有毒死他,这样也就给了阿三活命的机会。
这三官员死亡的案子就这样结案了。
莲生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大堂门口,看着外面阳光灿烂,真想伸个懒腰啊。
另一边萧子辉被无罪释放,得意洋洋走出衙门,结果还算满意,至少儿子可以不死了,等到天下大赦就能回京。
他美滋滋地走在街上,见到熟人就打招呼,意思是看看,我老萧又回来了!
结果这一路上他招摇过市,熟人见面都笑得意味深长,然后一拱手匆匆告辞。
“这都怎么个意思?以为我老萧被关在大理寺出不来了?真是,一群棒槌,看到我出来连个安慰话都没有,什么狐朋狗友。”萧子辉抓住
个平时一起喝酒赌钱的朋友就开始埋怨。
“呵呵,老萧,这个事……”那朋友张口结舌说不下去了。
“什么事啊,你有事说事,干嘛啊这是,跟便秘似的,诚心把我憋死是吧?”
萧子辉见这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很不自在,抓着人家胳膊非要人家说清楚。
“唉,老萧,我也不怕得罪你,就说了吧,这些天京城有个相公堂子,叫浣花楼的,有个小倌正当红呢。”
“哎呦哎呦,老赵,你不厚道,这事我老萧早八百辈子就不玩了,和我说这个干嘛啊。”
萧子辉还挺骄傲地挺直身板,心里得意地琢磨:咱早都不好男色了,对这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个小倌叫……顾廉永。”
那熟人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跑。
“哎老赵,你说清楚老赵!”
萧子辉回过味了,那熟人早都跑的影儿都不见了。
“顾廉永做了小倌儿!奶奶的,怎么能这样!”
萧子辉顾不得回家,大步流星就往八大胡同跑。他知道那里有几家相公堂子,那浣花楼可能就在附近。
萧子辉冲进浣花楼,他在大理寺关押这些天,衣饰很不整洁,浑身还有点奇怪的味道,那大堂的人直接就过来,往外轰他:“你那是眼睛还是鱼泡啊,认识字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赶紧走。”
“我找顾廉永。”
“哎呦,还是个识货的,顾廉永那可是大家公子,和别的小倌儿可不一样,你有银子吗?没银子玩个屁啊。”
旁边一个闲人猥琐大笑:“可不就是玩个屁,你这老屁股,跑我这找乐子来,来人给我打出去。”
萧子辉大怒:“我是他爹!”
这一声吼又迎来哄堂大笑。
且说顾廉永刚陪完一个客人,下半身鲜血淋漓,蹒跚着出来想去后厨要点水清洗一下,听到大堂里有人喊自己名字,急忙探身一看,嚎啕大哭:“侯爷,候爷救我!”
萧子辉见他嘴唇肿着,脸上涂脂抹,走路扭扭捏捏,很是生气,便问“叫我侯爷?”
顾廉永此时什么都顾不得,扑过来跪在地上抱着萧子辉的腿痛哭着:“爹!爹,求爹救我出去,我实在受不了了。”
萧子辉问:“我要给他赎身,给个数,多少银子。”
顾廉永这才坐到地上松口气,忽然又嗷的一声跳起来,他屁股疼。
☆、三百八十六 决战京师 (二 死翘翘 下)
“丫头,你看怎么办?这真是件麻烦事。”
几天后,萧子辉亲自登门拜访。
他知道莲生的脾气,这和自己一样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主儿,因此只带了几样点心来的,不敢提贵重的礼物。
这时冷娘子过来送上茶点,萧子辉见这位妇人相貌清秀观之可亲,忍不住多看一眼,冷娘子这段时间如同惊弓之鸟,对外界的一切都极为敏感,见萧子辉看过来,忍不住脸一红,低下了头。
从萧子辉的角度就看到那清秀妇人低下头去,耳朵红红的。
他这种风月场上的老手,第一次见女子这般娇羞,极为好奇,又看了冷娘子几眼,吓得冷娘子放下茶点,匆匆逃走,因为走得急,还差点被自己的裙子绊倒。萧子辉依然盯着冷娘子的背影看,莲生干咳几声,他方才回过神来,看向莲生:“我该怎么办呢?”
“你大张旗鼓的把他接回来,之前就没考虑过这些?”
“没想那么多,就看他当时实在可怜,一时冲动,这过后才发现这么多麻烦。”
“那是当然,他做过那种事,真的认祖归宗也上不得你萧家的族谱。”
莲生不以为然。
她心道食得咸鱼抵得渴,你萧子辉既然敢把顾廉永接回家去,那就得承担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
“可是,可是……”萧子辉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可能染上了脏病,还受了很重的伤,太医说怕是熬不了一年。”
萧子辉叹口气继续道:“将他接走是我一时冲动,可他都这样了我也不能不管他,总是我对不起他母亲。”
“想不到你还这么滥好心,那我就问你,当初可是你霸王硬上弓霸占了陈氏,还是……”
“什么!我萧子辉怎么会做这等下做的事!”萧子辉一蹦三尺高:“当时是她父兄推她出来给我认识,又明着暗着给安排那么多机会,真是养在深宅大院的千金小姐我怎么够得到。”
听到这里。莲生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这就是所谓清高的读书人,为了自己家的书院,不惜用女儿讨好秦王的舅舅。
“既然是这样,那你愧疚什么?陈氏是被她父兄出卖的。有孕后也没告诉你而是找个接盘侠,你二十年都被蒙在鼓里,我就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可愧疚的。”
萧子辉现在很是信服莲生,想了想也认为莲生说的对。
“既然不亏欠他们母子的,你还纠结个什么呀。”
莲生试探着引导。
萧子辉想了想。叹口气道:“总是自己的骨肉。”
男人和女人不同,胎儿在母体内就和母体建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女性对子女的爱是发自内心的,而男子,多半是在后来养育过程中才会培养感情,在封建社会,还有一层宗法观念约束,抛妻弃子的人被世人唾弃,主要也是因为他抛弃孩子,是对宗法制度的破坏。
而现在顾廉永还未认祖归宗。记入萧家族谱,他做过小倌儿,虽然只是短时间的,但京城内尽人皆知,他这辈子认祖归宗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除非他做了大官,但很明显顾廉永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想到这些,莲生觉得顾廉永可以更惨一些。
“唉,我是闹心。曙儿被流放,他才成亲也没个孙儿留下,我是害怕我们萧家因为我断了……根本啊。”
原来萧子辉担心的是自己的过失害得独子萧曙流放,万一在辽东有个闪失。萧家就断了根了。莲生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招手叫萧子辉附耳过来:“这有何难,你是想开枝散叶,那就给顾廉永安排几个女人,怀上孩子就是你家的骨血,将来等萧曙回来。挂在他名下不就好了。”
这个时代,在社会最底层的奴婢们大把人愿意做姨娘通房丫鬟的,为了能够过好日子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因此莲生出了这个主意。
萧子辉想了想,深以为然,可是转念一想面带难色道:“可是,他这番经历性情大变,怕是对女色男色都惧怕的狠了,太医说他寿元不保,我这是……左右为难啊。”
萧子辉是个典型的封建贵族,子嗣问题在他心中那是无比重要,果然,莲生这个提议他觉得非常棒,可是顾廉永的身体状况堪忧,他未必愿意和女子生儿育女。
“这样啊,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找英王殿下问问,能搞到宫中的秘药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有一条,你给他安排的女子必须是心甘情愿为这个人生育儿女的,你不能欺瞒人家勉强人家,要说实话。“
“那是自然,我不是那等不讲道理之人。”
于是莲生向郁世钊讨要春药。
“春……药!”郁世钊目瞪口呆:“你要那东西干嘛?”他眼睛一转,嬉皮笑脸:“我很厉害的不需要那个东西。”
“别乱说,我是为了帮萧子辉的忙。”莲生横了他一眼:“你这脑子都想什么呢?好色情!“
“冤枉冤枉,我比窦娥还冤呢,你问的没头没脑,再说食色性也,这可是圣人的教诲。”郁世钊一脸得意。
“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你一定精通!”
莲生拉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
莲生发现,现在只要装出小女儿态就能让郁世钊百依百顺。
“这药是有的,只是有的药力很大,对身体损耗太大,不知你要哪种?”
郁世钊被她忽悠的浑身酥软,整个人美得都要飞起来。
“当然是药效大但是对身体损耗最大的!”莲生笑道:“是不是想说我够恶毒?”
“哪啊,我要说的是这样恶毒我喜欢!”郁世钊哈哈大笑,手就要搭上莲生的肩膀,却见莲生往后一退,郁世钊的手落空了,他咧嘴一副委屈模样“看看,你一点好处都不给我,只想找我办事。”
莲生笑着站起身,推他一把:“赶紧去给我找药去,顾廉永多活一天我都觉得是老天无眼。”
几天后,萧子辉从自己家的家生子里选出几个身体强健的女子,和她们说好了条件,送到顾廉永房中。这顾廉永在浣花楼受尽折磨,可能还染上了脏病,现在他无论对男色还是女色都敬而远之,别说看了一提起来就作呕,萧子辉在他的饮食中下了药,顾廉永只能不分昼夜和那些女子交媾,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终于迎来发情的季节。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顾廉永的身体被彻底掏空,瘦成一副骷髅架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很快就死去了。
萧子辉见他死了,心里并没有多悲哀,毕竟他当年只是付出一颗精子,和顾廉永并没有什么真感情,他只担心那几个女子到底是有孕无孕,顾廉永对他而言只是继承自己香火的种马而已。
又过了一个月,萧子辉得到好消息有三个女子怀有身孕。
当然这些只是后话,将来如何莲生不知道,她只清楚顾廉永不能再活了,很快就叫去阴曹地府和陈氏团聚。
“表哥,相信我,顾尚书也会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你们很快就能瞑目了。”
☆、三百八十七 决战京师〔三 找上门来)
这天中午,正在自己的衙门小憩的王恒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
“怎么回事?还有人敢上禁军衙门来吵嚷的,这不是来找死吧。”王恒正睡得香甜,听到外面闹闹哄哄的,皱着眉头问:“谁啊,嚷什么呢?打出去!”
一个禁卫进来禀告:“将军,是许家人来了。”
“什么许家人?打出去便是。”
王恒打个哈欠,挥手说道。
“将军,是原曹国公那个许家,他们说许嫣姑娘被将军藏起来了,将军要是不见他们,就要去告御状。”
“许嫣?”
王恒瞬间清醒了,怎么着意思,许嫣不见了?
来人是许嫣的哥哥许诚,看到王恒就直接大声质问:“王恒,你将我妹妹藏在哪里了?”
“许嫣?她怎么了?”
“装的还真像,我妹妹三天不见影子,不是你把她藏起来,她能去哪?”
“没在顾提刑家?”
“我才从顾提刑那过来,提刑说这几天压根没见我妹妹,别装了,赶紧把我妹妹交出来,我们许家现在虽然被夺爵了,也不能随便被人欺负,你若不交出我妹妹,我宁可滚钉板去万岁那告御状。”
王恒一笑,这是威胁我?
他指着大门道:“那好,去滚钉板吧,我继续睡觉。”
说着往榻上一趟,又加了一句:“好走不送啊。”
许诚气得咬牙切齿,大步上前,揪着王恒的衣领就要挥拳。
王恒冷笑:“许诚你现在可不是曹国公世子了,无职无权,竟然能闹到我禁卫衙门已经够稀奇。还想对朝廷命官动手,你信不信我直接剁下你的手,眼睛都不带眨的。”
许诚过去只是个京城中的纨绔子弟,王恒从小习武,又跟着郁世钊在讨伐过秦王大军那也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盯着许诚眼中煞气极重,许诚本想硬气一些。但手脚都不听使唤。手一抖松开了王恒的衣服。
王恒直接将外袍脱下,直接喊门外的禁军拿去烧了。
“你!”
许诚气的圆瞪双眼却又不敢开口。
“怎么?高贵的世家子弟揪着我这暴发户的衣领子还是我的荣幸?”王恒冷笑:“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只晓得吃喝玩乐的废物。碰我一下我都觉得脏的难耐。”
“王恒,我爹当时不许你和许嫣往来,可是后来已经对你们的交往睁只眼闭只眼,你何必得理不饶人。”
“你们许家当初可不仅仅是将许嫣禁足吧?骗我去香山。让我惹上人命官司,心思何其歹毒。我一直没计较是我宽宏大量,但不意味着你们就可以得寸进尺。”
许诚知道是自己家人做的不地道,万幸皇帝还看着太后的面子没再继续追查许家的罪责,若是追责。估计就真的要全家流放了。现在被王恒这么一问,许诚只好换上一副诚实面孔,低声说:“王将军。我是真的没辙了,我妹妹三天不见踪影。这事至今还瞒着我爹娘我奶奶呢,顾提刑也说这三天没见过舍妹,只求王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妹妹吧。”
王恒眉头一皱:“你说的都是真的?许嫣三天未归?”
“真的,我开始以为她住在顾提刑家,也没在意,她过去经常住在顾提刑家里的,哪晓得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莫非王将军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她了。”
许诚闻言,神色大变,由方才的义愤填膺变成凄慌,急忙上前对王恒连连作揖:“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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