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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之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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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接。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自己好歹来了,就这样轻易被说服还喝了茶,等于是背叛了。
他才不做。
他瞥过嘴去不看坚决不看宋默。
宋默倒是坦然受了,一直以来她却实没有给予宋平应有的关爱,原来他心里有这么多的怨气,看来一切只有以后慢慢着补。
“晋阳王说的头头是道差点将我都糊弄过去。”宋平自己一双腿噔噔噔的爬上了位子与晋阳王对面坐着,他看着这个人如鹰般的双眼道:“你可是哄小孩子呢,如果真像你这么说的,太后□□母和皇帝祖父何苦还将小姑姑和姐姐请到太后宫中问她们那些话。”
“人都是抱有侥幸的不是吗?”晋阳王从容的应了,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也是个能藏事能的分析的主,他很是喜欢。
“万一那金国太子说的是真的,万一真瞧上的是宋默,那对于太后皇上而言不是一件顶好的事么?”
这话是实话,宋默也懂,她一个先太子之女,送去金国和亲对于金国而言政治意义确实不大。
毕竟,她从小都是个烫手的山芋来着。
“那该怎么办,那我该如何救我小姑姑?”宋平道:“晋阳王,你是武将,军功傍身,你何不奏请我皇爷爷出兵?”
友邦之国的太子请自来求娶婚姻,而大周却以金戈相待,这样的道理怎么也说不过去。
更何况,大周如今国库空虚,却是也无法一战。
晋阳王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摆在明面上来说,我虽私底下奏请过陛下,但是无果。”
“陛下只是说没到时候,不许我领兵而战。”
“所以……”宋平听到这里面色惨白,皇爷爷都已经那么说了,自己再做什么都无力回天。
“你身为皇室,理应清楚,若是真有法子,就凭借着陛下对小公主的宠爱,陛下早就用尽了。”晋阳王劝道。
宋平这一趟来的无功而返,他本是信誓旦旦的来,现下却心如死灰,乘车而去。
宋默看着宋平离去的道路,聒噪的蝉声依旧响个不停,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总是愧疚的很,也委屈的很。
“再过半个月就是丫头的诞辰了吧?”晋阳王知道宋默心里难过,起了话头。
“嗯。”宋默答的也是闷闷的,小公主即将出嫁和亲,爹爹还有心情跟她说什么过生日的事。
这不是故意触宫里头人的霉头么?
“这世界上的事一直是祸福相依的。”
宋默转过头来看向晋阳王,这一夜不见,他似乎疲倦了许多,眼珠里还带着红。
“小公主自由受尽二宫宠爱,世人皆知,如今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宠爱让她远嫁它方。”晋阳王将才卷起的袖口放下,徐徐的叹了一口气:“昨日虽然与你确定了,但是我依旧担心是你,毕竟你丫头你这样的容貌让人一见钟情太过容易。”
“于是辗转反侧不曾入眠,想了很多计策。”晋阳王笑容苦涩道:“结果发现竟没有一条是光明磊落的,都是邪门歪道。”
“明日朝堂之上,陛下便宣告天下,小公主和亲金国,两国缔结秦晋之好。”
“我突然就想,丫头,你的姻缘又在何方,今日和亲的是小公主,而明日会不会就是你呢?”从未悲观过的晋阳王说道宋默反倒悲观起来了。
“你幼年的言辞便传遍京城,如今你师从孟元君又生的相貌妍丽,是才貌双全的女子,身份也特殊,爹爹总觉得和亲总有一天会落到你头上。”
这语种心长处,算是真真切切的在为宋默担忧。
宋默低头不语,爹爹说的话句句在理。
何况,小公主的事振聋发聩,她也担心。
“趁现在你还未及笈年岁还小婚姻未定。”晋阳王在心间默默一算,再过半个月宋默也就满十二进十三了,也该是个怀春的少女了。
“你心中可有心仪的男子,岭南的也好京中的也罢,只要你喜欢人相貌人品过的了爹爹这关,爹爹就想法子将它定下,倒是要是陛下后宫再打你和亲的主意,我便回了陛下你是罗敷有夫,至少也能挡一阵。”
晋阳王说的慢条斯理皆是为宋默打算,而宋默听了头脑发昏只觉得她爹爹不要自己了。
说是发昏也不甚准确,还有些气恼。
她盯着晋阳王看着,咬了咬唇。
晋阳王以为宋默是要被自己给这番话给气哭了,忙软了语气,再次劝说道:“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是你及笈了发现不再喜欢不愿意嫁,爹爹就上门去退亲,只要能挡住和亲。”
宋默皱着眉头,将桌上已经凉头的茶一口饮尽,鼓足了勇气道:“爹爹,总确实有心仪的人。”
“你……你有?”本是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亲耳听到这话,却又难过又委屈还有点不甘。
甚至,还想立马去找这个人打一架。
“我有。”宋默坚定的点了点头,道:“而且放在了心里很多年,若不是爹爹问,我可能一直都不会说。”
晋阳王这才觉得什么是真正的头疼。
第62章 喜欢你
有心上人, 还放在心上许多年?
是李训言那个小兔崽子, 是那个岭南的师兄唐宜周, 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李训言这孩子心思太毒为人太阴冷,当夫君不知冷暖会让丫头寂寞, 唐宜周他们家这代的男孩子就没有一个活过弱冠, 交给他不放心。
其他人?
其他人都没见过, 不知根不知底一定是丫头太天真被混小子的油嘴滑舌给骗了。
一时间晋阳王心里百转千回, 千回百转,想来想去谁娶她们家丫头都是不行。
“爹爹只是这么一说,不急于一时的, 这小公主才嫁,即便是和亲也得隔个一年半载的。”晋阳王转言道。
“没事。”宋默好不容易打定了主意, 若是今日不说出来, 怕日后真没了再说出来的勇气。
“丫头, 有件事爹爹得跟你说清楚了, 若是一般的孩子, 爹爹是瞧不上的, 至少也得比李训言强。”晋阳王拖着就是不想让宋默说出来。
他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什么, 补了一句道:“你可别说就是李训言。”
“不是他。”宋默看着他爹爹这般不想听又极力掩饰的样子很是可爱。
但是一想到自己说出来可能要吓死爹爹, 又紧张的不得了。
“那是谁?”晋阳王见他们家丫头面色含春,唇角弯弯, 一副娇羞的女儿态。
一定是在想她的心上人!
“这个人。”宋默抬起头看了一眼晋阳王又迅速低下, 再次开口的声音宛若蚊蝇低不可闻:“是爹爹。”
“啊……是谁?”宋默的声音太小, 而晋阳王一时间东猜西猜未聚精会神到自己身上, 不曾听的真切,便问道。
宋默的脸算是红透了,她既羞涩又有一种终于将秘密说出来的兴奋。
“是爹爹!”宋默抬高了声音,道。
这下晋阳王不想听的真切也不得不听的真切了。
他握着茶盏的手轻轻一颤,茶水险些溅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宋默,宋默正含羞看着他像是等着他的回答。
他想要说他们年龄相差的有些大,而他虽然是晋阳王实际上是当今圣上遗留在外的皇子,跟她是亲叔侄,他还想说他养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只把她当女儿其他什么也没想过。
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海里嗡嗡嗡的,都是她那一句话。
她喜欢他。
他甚至想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就这么冲到她面前,将她抱在怀里。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龌蹉的想法。
“爹爹。”宋默看着晋阳王半天不说话,心里已经做好要被他骂一顿冷一顿的准备。
但是她现在轻松的很,说出来的感觉如释重负,她现在觉得能这么告诉爹爹什么都值了。
“嗯。”晋阳王浅浅的应了,他勉强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站起身来往门口走。
他一句话都不说,背影也是沉默的。
“爹爹!”宋默又唤了他一声,她突然有些怕了,他这样什么都不说实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站在门外,缓缓的转过身来,声音宛若呢喃。
他与她隔着一道门,她在门内,他在门外,近在咫尺,可是他不说,便是距离千里。
“爹爹,是你叫我说的,你可不能因为我说了而生气。”宋默委屈道。
看,这就是他养大的人,明明受了惊吓的是自己,自己还不能生气。
“爹爹没气,爹爹就是想静一静,你回去吧,这个事爹爹得想一想,想一想再告诉你。”他看着她走了出来,放低了声音哄她。
“好。”她目送他远去。
他没直接说出拒绝的话让宋默兴奋的期待着,直到他走到看不见身影,她的脸蛋依旧烫人。
“郡主?”弦芳将宋平送了出去,转身看到宋默红着一张脸看着外头,轻唤了一声,见她没应,只当是有什么好看的玩意。
便也站到宋默身边,踮起脚来想要看个热闹。
“郡主到底在看什么啊?”弦芳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看什么。”宋默回了神,哼了一声转身绕回房里去了。
突然而来的剖白心意,晋阳王回到房内猛灌了几盏茶,心跳的极快。
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他努力欺骗自己,心跳的这样快,不过是被宋默给吓着了。
实际上他自己也清楚,说是吓着了,其实心里还有点欣喜。
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王爷。”门口的小厮打了个千儿道:“宋平小皇孙已经平安进了宫,王爷放心。”
“知道了。”晋阳王回了,那小厮便走进来。
宋平能安安稳稳的从宫里头出来,未必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去,他怕她没想到,便自己派人暗地理跟护送他。
他背后做了多少事,从来不同宋默讲,也不希望她知道,那都是些肮脏隐晦的手段。
“一路还太平么?”晋阳王暂时将宋默的事放下,问问宋平的情况。
只有知道宋平这一路回去的情况,他才清楚盯着宋默宋平她们姐弟的到底有几波人。
“不太平。”小厮皱着眉头有些无奈道:“我们听王爷的带足了人手结果还是不大好。”
“折了几个进去?”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谈,晋阳王想。
“六个。”
晋阳王皱了皱眉毛,能将他晋阳王府的暗卫一下子折进去六个人。
真是厉害了。
“一下子折进去六个。”晋阳王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小厮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晋阳王这是发了狠了。
“我们遇到了四波人。”小厮额头冒着汗道:“本来前两波人我们都安全的过了,只是后面两波人来的多了些,我们又已经应付了两场颇有些疲倦,便折损有些大了。”
一共才去了三十人的小队,就折了六个人,晋阳王心头微酸,怎么说这些人也是他辛苦调l教出来的,拳脚功夫都是出类拔萃,现在所折就没有了。
他的目光沉静,道:“都安置好了么?”
“王爷放心都安置好了。”
“嗯,以后小心点。”明明是关心的语气,晋阳王说出来冷冽淡漠。
“是。”小厮回了,心里感到诧异,晋阳王的暗卫一共不过四十五人,这次派了三十人去送宋平小皇孙回宫折了六个。
晋阳王不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关心他们,让他们小心点。
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小心打探晋阳王的神色,发现晋阳王有些心不在焉,显然主要的心思并不在这上头。
但是晋阳王没说话,他又不敢私自退出去,只能干晾在那里。
怎么会有四波人,晋阳王怎么盘算也算不到会有四波人。
惠贵妃、诚王,除他二人之外还能有谁?
宋平自小在惠贵妃宫中,惠贵妃有杀心却不能下手。他出了宫,死在外头,无意对惠贵妃是最有利的。
诚王怕他知道当年之事,朝闻道,夕可死,想杀他也不足为奇。
那还有两波人是谁派来的。
“王爷,这四波人里有一波人我们颇为熟悉。”小厮见晋阳王迟迟不语,脑海里将今日的事捋了又捋说。
“嗯?”晋阳王的呢喃带了沙哑。
“像是长公主府上的人。”小厮说完又怕晋阳王不信,躬着身子解释:“长公主曾经在太紫观出家为道,公主府的暗卫也一并到了道观中保护公主安危,有一年赏香宴,其中一人晕香摘了面具呕吐不止,王爷可还记得?”
如何记不得,那男子晕香晕的厉害,直接从帘子后面长公主身边半跪倒下,长公主蹙着眉头怜惜的极了,竟然当众也靠在那男子身边,亲手将他的面具拿下,让人照顾他。
等他确定没事了,长公主才像宾客解释缘故。
“嗯。”
至那以后,长公主再也没有办过赏香宴,如何不记得。
“里面领头的正是这个人。”小厮道。
“下去吧,找乔先生治治你的伤,再好好的睡一觉吧。”晋阳王听了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他怎么忘了,当年东宫之事,便是长公主与四皇子联手所为。
四皇子忌惮宋平知道,长公主自然也忌惮。
那还有一波人是谁派来的?
晋阳王坐在太师椅上,他是真的感到有些累了,边境的战事才定,宫里的尔虞我诈又起,这些人有这样的精力,怎么不省一省来御外敌?!
不过只是两个孩子就这么容不下么?
“晋阳王。”门外传来的声音刺耳难听,像是男人捏着嗓子说话。
“李公公。”晋阳王走了出门。
“皇上宣您进宫呢。”李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个时候宣他进宫?
晋阳王走出院子走到大门口,门外车马已经备好,只等他了。
他偏头看了一眼李公公,看着李公公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上了马车,顿住了脚步,远远而望。
在那不远处的九层宫阙,到底住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他感叹道。
自己当初遗留在外,现在想来还是一件幸事了。
“王爷?”李公公开口催促。
“走吧。”他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第63章 送亲
年过中年的皇帝眉目还是那样的慈祥, 没有一点迫人的气势。
这该是个盛世皇帝应有的气度。
他一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 身子微斜,身边的人都被他遣了下去。
大殿里寂静无声,他独自一人坐着,发间已经添了白意, 眉目低垂着。
金色辉煌的龙椅宝座,明丽尊贵的黄袍,他像是深陷其中, 眼角滑了一滴浊泪。
到底是年纪大了,他嘲讽般在心里感叹,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晋阳王到。”皇帝抬起头来, 就着这样的姿态微斜的躺在龙椅中,气势却已经变了,变的高高在上,变的难以触及。
晋阳王行了礼, 只听得吱哑一声,朱红色的门被太监们轻轻合上。
他抬头,与他遥遥相对而望。
“你来了。”皇帝慵懒的靠在龙椅上,微微眯起双眼,清冷道:“既然来了,便在宫中多住几日。”
“朕的言希堂已经为你打扫出来了。”
这是要将他囚在宫中么?
“臣是外男, 在宫中住在不合适, 更何况是住在您的言希堂。”晋阳王回。
千人万语, 我只一言以蔽之, 言希堂便是当今圣上的书房,让他晋阳王居住于此,便是以下犯上。
“朕老了,你也闲来无事,就住在这里陪朕下下棋看看书。”皇帝淡淡的说道:“其他的你不要再想了。”
晋阳王倒是一点也不怕,只是看着他。
“你的手已经伸的够长了!”皇帝加重了语气说道。
这句话带了警告的意思,晋阳王怎么听不懂。
晋阳王的背挺的直直的跟棵小白杨似的站在大殿上,依旧黑着一张脸不说一句话。
皇帝看着他这个样子,知道他犟着不满的很。
“送他去言希堂吧。”皇帝发了话,朱红色的门依次打开,侍卫们井然有序的走进来压着晋阳王。
他只冷冷的瞪了一眼。
李公公挥了挥手。
“宋默只是个女孩子。”晋阳王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了这么一句话,皇帝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昨日晋阳王的暗卫前脚将宋平安稳的护送进宫,后脚他便死在了宫中的湖里。
那么小的孩子,弄死是那么的轻松。
“他就仗着朕的宠爱无法无天了!”皇帝见人已经走远了,气哼哼的靠着龙椅坐的更深了。”晋阳王。”皇帝心想:“朕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俗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先太子的这两个孩子,朕一直都想保下来为先太子留下一丝血脉。”
“但怪只怪这两个孩子自己多事,一个知道了不藏着还要告诉另外一个,朕怎么能让他们继续活着,为朕的大周埋下祸根。”
他已经老了,见惯了风雨很多事情早就超然,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从儿子辈选出一个乱世之君,而不是让孙儿辈也来掺合一脚。
毕竟他的大周已经经不起了啊。
皇帝陷在椅子里不发一言,一直以来,他都先是皇帝再是父亲最后才是皇爷爷。
他想到晋阳王的话,宋默不过是个女孩子啊,一个女孩子还未及笈,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有翻天的本事。
不如就先留下她?
“陛下对待晋阳王还是格外好。”站在门外的大太监听到自己的徒儿在自己耳边悄声说道。
“谁知道呢?”帝王之心不可测,现在的好谁知道会不会是权宜之计呢。
大太监抬头看了看天空,雪白的鸽子从四四方方的天空飞过又落下。
再怎么努力也飞不出这深深宫帏。
晋阳王被传到宫中,一连去了一周都未归。
宋默哪里也不敢去,焦心的待在一言阁内等啊等。
结果她没有等到晋阳王的回答,却看到他一身红衣盔甲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京中道上,黑色的长发结了细小的辫子再高高束起用银色的虎头冠定住。
那身银甲也与以往不同,在阳光渗着冷冷的寒光,直晃人眼。
那红色的衣衫也并非是素色的红,像是血色染就般,美丽而魅惑,危险而又孤傲。
道中的百姓纷纷停下,不约而同的抬起头,仰望这个在送亲队伍最前端的青年王爷,像是忘了曾经对他的惧怕。
炽热的阳光像是从他头顶落下,他微抬的下颌,眉目清冷深邃。
那样的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像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岭之花,像是只能信仰的神袛仙人。
宋默与唐宜周站在角楼上,她看着脚下缓慢前行的送亲队伍,一时失神,像是七魂六魄都被那个人给勾走了。
昨日晋阳王派人递了消息出来,言语之间只是告诉他,他被皇帝留在了宫中,为送小公主和亲做准备。
她便跟了宜周包下了这徽阁的最高处临街的包间,就为今日看看他。
宜周与她并肩站着,看着楼下送亲的庞大气势,道:“没想到陛下这么看中晋阳王。”
上辈子来京中晚,未曾见过小公主和亲时的景象,现在见了觉得诧异,晋阳王一个将军之子,封了外姓王,又收养了太子之女,现在小公主和亲,他送亲就算了,还是以皇室亲属之名相送。
见半晌都没人答,宜周看着宋默,却见宋默一直盯着楼下,并没有看他。
宜周望着她,又看了看晋阳王。
队伍已经出了城门了。
宋默倚在栏杆上,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宜周道:“宜周,你这么未仆先知,不如替我算一算,爹爹会不会答应我?”
“答应你,答应你什么?”这是他没有上一世所不知道的,怎么算?
“我前几天告诉了我爹爹,说我喜欢他。”
“啥?”
“我自小就喜欢我爹爹,在岭南因为见不到他不知道晚上哭了多少,现在回来了,他还是没有成亲也没有心上人,我便擅自赌了一把,同他说了这么多年的想法。”
“爹爹只说让他想想,让他想想。”宋默望着他,目光里的深情他看的真切。
只是可惜不是对着他。
“你看他这么俊秀,万人敬仰,我总想着我是近水楼台,可是我还是会怕。”今日送亲的晋阳王能让满街的百姓心甘情愿诚服于他的脚下,权势相貌深情他一样不差,这样的男子如何不讨女子的喜欢。
“怕他不喜欢我,怕他这一去就觅得了心上人。”
“宋默。”宜周甚少从她的身上看到自卑的神情,但是现在的她是如此的妄自菲薄。
“宜周,你或许不知道,从小我就便着法的缠在他身边,我一直都恨自己太小太小,每每现在他身边告诉他握喜欢他,他都只把我当个小娃娃,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他。”宋默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双手,道:“请你告诉我,宜周,你是否能帮我算一卦,看我这辈子能不能抓住他。”
她的话语是那样的恳求,眉目间也见了憔悴。
他一直以为是他见她年幼无知情窦初开诱了她。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女儿多情先绊住了他。
“他会答应你的,你会抓住他的。”宜周道,他如何不记得当年她是如何风光大嫁。
又如何不记得市井流言是怎么的漫天遍野。
“真的?”宋默听了回答,目光中有光,神采奕奕的很。
那样灼热的目光,让他不敢说一句假话。
宋默回到了府上,静静的等着晋阳王回来,结果晋阳王未来却等到了身穿白衣头戴白色绢花的长公主。
她的弟弟宋平。
没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没有半点准备,她不敢相信前几天第一次拜访她控诉她的弟弟就这么没了。
她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他讲还没有告诉他当年东宫之变的真相。
更没有跟他说他们的母亲还活着。
也没有带着他去看母妃。
他就这么没了。
朝闻道,夕可死。
她的耳边像是不停的有人念着这句话。
即便是朝闻道,夕可死,死的也不应该是他!
回京至今她一直隐忍不发,不过就是因为宋平还在宫中,怕自己轻举妄动立马有人暗算了他。
总是暗暗的筹谋想找个机会将宋平接出来,或者等宋平大一点能从宫中搬出来再动手。
事实是,不管自己怎么隐忍,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长公主的话还在耳边嗡嗡的响着,说着的都是虚假的话。
虚假的嘴脸她已经看够了,既然你害了人还想继续当菩萨,那我就让你菩萨做到底。
宋默猛的站起,将长公主陷些撞倒。
“你给我闭嘴!”宋默指着长公主道。
长公主立马懵了,她从未意识到宋默会这样同她说话。
她转身出门,便将长公主撂下不管了。
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胆敢这样对她?!
长公主咬了牙,亏的她特地的换了一身白衣。
转念她又笑了,宋平已经死了,太子一脉只剩宋默一个女娃,不足为惧。
皇位,江山,都会是她的。
她何尝知道,宋默一个转身变去了乔夫子的书房,书房后有一片竹林,她便坐在竹林里。
她的手指关节都带着厚厚的老茧,而指尖的老茧特尤为甚。
她曾跟晋阳王说过,她的兵器不是刀剑这般寻常的玩意。
她的唇角带着冷笑。
卧薪尝胆这么久,也是该让她的宝贝见见血了。
第64章 长公主下线
要出城门了, 晋阳王坐在马上不经意的回头一望徽阁西北角。
他果然看到了与唐宜周并肩站着的宋默, 又当做自己什么都不曾看见,转过头去。
嘶嘶马鸣,夏末阳光,皇上将他囚禁似的困在宫中, 最后打发了他去给小公主送亲。
他想也好,借这个机会出了京城离他们家丫头远一些仔细的冷静冷静弄清楚自己的心。
十里红妆铺了一路,女儿家的心思终付黄河。
小公主坐在马车没过, 将车帘拉住一个小角,看向了窗外。
夹道让路的大周子民,不知事世, 看上去如此欢腾,如此的高兴。
明明是夏日,小公主却觉得指尖微凉,拉着车帘的手亦不知何时就用了力, 紧紧的拽着,马车外传来晋阳王那沉稳有力的声音:“请公主下车。”
小公主将指尖一松将车帘的一角放了,车里的丫头将她的盖头压好一左一右掺这她下车。
城门外的四骑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
丫头们又扶着她上了车,将她的盖头收了。
晋阳王站在车边,欣长的身影落在车窗边显得那么坚毅而可靠。
“再看看吧,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他隔着车帘敲了敲雕着富贵牡丹花案的车窗窗柩, 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声音就想在她心底呓语似的, 她强忍着的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争过吵过闹过, 但凡想尽了的法子她都想了, 结果还是逃脱不掉命运。
“晋阳王。”她将窗帘掀开含泪的双眼与他四目相望:“宋默得亏了你这个好爹爹。”
他如何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宋默的爹爹可是先太子,我是她什么爹爹。”
“你不是他爹爹?总可是一直听她叫你爹爹来着。”想起自己被迫和亲而宋默却依旧能够在京城逍遥,她就不服气。
她依旧坚信该和亲的是宋默。
“不是。”晋阳王的唇瓣薄薄,他不过心生怜悯叫她看一看,却没有与她闲聊的心思。
他甩下这么一句话,冷冷的走开了动作简单利落的上了马。
“起!”送亲的队伍再次出发。
对比与小公主盛大的送亲阵仗,宋平的死显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而宫中早夭的孩子认为不吉利不应办丧礼。
宋默坐在竹林里,她极为认真专注的摩擦着自己的双手,直到通红。
想必,宋平已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宫庭皇族。
“去长公主府上。”宋默从竹林中走出,让乔嬷嬷吩咐了丫头们烧了半缸热水,准备沐浴。
她泡在皂角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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