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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陈阿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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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姬; 给朕揉揉额角吧。”刘启疲倦的捏眉心; 政务繁琐,前朝事多让他格外的累。
栗姬轻轻揉着,默默不发一言。
气氛有些胶着; 凝在一处沉闷的紧。刘启想起姐姐家中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不禁一笑,“阿娇才在母后那里玩,朕瞧着是个懂事又活泼的孩子。”
想起馆陶长公主做下的事,栗姬不悦道:“妾身倒觉得那丫头性子骄纵。”她最是痛恨长公主经常给刘启进献美人,随着容貌不如最初; 忧心忡忡下更是烦闷。
“是吗?”刘启闭着眼没多大反应,“朕瞧着却不错。”
栗姬撇撇嘴再不多言。刘荣被立为太子那年,长公主就开始频繁带了阿娇那丫头在她们母子面前晃。刘荣生性醇厚,对阿娇甚好。栗姬本就对长公主存了一分慢待之心,对这种刻意讨好很不以为然。不若因为荣儿成为太子,是日后的皇帝,那长公主下了主意想成为皇后母亲罢了。哼,可笑的女人,她那女儿怎配得起她的荣儿!
栗姬想着心思,刘启唤了她数声,她才幽幽醒转,道了句:“陛下,您要什么?”
她为小女儿的时候,最爱发呆,一呆呆上许久,直到还是太子的刘启笑眯眯给她个爆栗,还会听到一句娇嗔:“太子殿下,您又戏弄我。”
面前怔忪的栗姬与记忆中的那个明媚少女重叠,刘启不由得生出几分爱怜。“朕不要什么,只是看你近日里消瘦不少。”
刘启许久没有这样温柔了,栗姬不禁泪眼朦胧,“陛下,妾身还以为,还以为……”
他握住她温热的手,“你以为什么?”
栗姬抽噎着,“妾身还以为您被那些狐媚子迷住了,再也不看妾身了。”
刘启明显身子一僵,“栗姬,你总是不能容人。前番很多事朕不和你计较,你也收收手。”
难得今日刘启缓了神情,栗姬似乎以为又回到当初备受宠爱的时候,赌气摔了他的手,“妾身做什么了?您偏袒王美人,还顾着尹美人。可是妾身一颗心只在陛下身上,让妾身怎么办呢!”
还是那样小性子。
刘启想起白日里在母后那里见到姐姐和阿娇,又见院中阿娇和彘儿玩的那样好,不禁有些艳羡,还没有弟弟武儿的时候,他也和姐姐一起在代国的相依相伴。
他想和姐姐说说话,可姐姐却恼了,气呼呼的说:“你那宠姬,姐姐惹不起,她可好生羞辱了姐姐一番。”
母后虽然从中周旋,姐姐缓了情绪,重新对他一如往昔,他却是有愧的。
今次思及此事,没管栗姬的抱怨,而是说:“朕想将阿娇许给荣儿为太子妃,你说好是不好?”
这本是栗姬最不能让步的,若是良娣、孺子也就罢了,竟求太子妃?!当下连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陛下,您怎忍心塞给荣儿那样一个任性的坏脾气丫头!”
刘启也恼了,“什么坏脾气丫头,朕瞧好得很!你不喜欢阿姐朕明白,但阿姐对你甚是恭敬,你未免太跋扈了些!”说罢,便命人送她回宫。栗姬当即傻了眼,意识到说错了话,哭着道:“陛下,妾身一时失言,并非本意啊!”
刘启冷冷道:“真话往往在一时冲动间。朕不欲你侍奉了,回吧。”
“陛下!”栗姬还想再求一求,常门侍郎已着宫人将她搀了出去。
常门侍郎见刘启孤寂模样十分不忍,乍着胆子道:“陛下,可还要哪位夫人来陪着?”
那些女人有几个真正在意他,不过是讨好一个皇帝罢了。他无力的摆摆手,常门侍郎遂道:“陛下,那用一盏莲心汤吧。”
刘启点点头。常门侍郎命人端了上来,用瓮暖着,打开盖,一股清甜香气溢出。刘启执勺吃了一口,无莲心的苦涩,反而淡淡甜味在口中萦绕,让人很是受用。一气全喝下去,常门侍郎接过空碗笑道:“看来这莲心汤很对陛下的胃口。”
“嗯。”刘启不吝赞美之色,“这汤甚好,朕要重重赏赐御膳房的人。”
常门侍郎笑道:“陛下可赏错人了。”“那这是……”刘启诧异道。
“陛下,是王美人亲自送来的,因当时栗姬夫人在侧不便打扰。”常门侍郎道。
“娡儿?”
常门侍郎接着说:“说起来十皇子也是孝心可鉴,没能给陛下请安,就在殿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方才离去。”
刘启“唔”了一声,脑海里是阿姐馆陶长公主的称赞:“那王氏懂事乖巧,生得儿子也是聪明机灵,小小年纪很是知礼,当真难得。”
自栗姬半年前闹了一场,刘启为了安抚她,许久没见过王娡了。那碗清爽的莲心汤唤醒他的回忆,王娡从进宫到如今,总是安安静静温顺乖巧的。从来不会像栗姬那样无理取闹,原以为一洼清水清澈见底没甚好处,现在看来,不争不抢、文静柔弱,也是好的。
“命人接了王美人来吧。”
常门侍郎脆生生的应了。
王娡踏进寝殿前,深深看了一眼。她有多久没被召幸了,已然忘却。她们母子的漪澜殿好像冷宫一样,无人问津。当初好容易生下儿子,本以为能多一分宠爱,结果她低估了栗姬,高估了儿子。
还是往日的装扮,清新自然,如出水芙蓉。既然当初舍了那份真情,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权柄在握。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已是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
“美人,陛下等着您呢。”常门侍郎为她引路。
“多谢。”王娡一步一步走得坚定,身边宫人塞了一锭银在常门侍郎手中,常门侍郎悄声道:“陛下格外喜欢美人做的莲心汤,美人今次要把握住机会。”
王娡感激不已,连连道谢后方入内。
刘启见她来了,也没多大波动,指了床边的凳子,“坐吧。”
王娡见了礼福了福身,便坐下了。
半晌无话。
说来刘启是个静静的性子,那王娡也是。真不知当初是怎么看上了,两人如此的相似,闷在一屋里,许久都没话的。
还是王娡想起自己日后的荣华,艰涩的开了口:“听说陛下喜欢妾身煮的汤,若不然妾身再给陛下煮上一碗?”
刘启摇摇头。
王娡又道:“彘儿很想念陛下。”
“唔。”刘启有了一丝颤动,“朕是许久没见到他了。听说是个可爱的孩子。”
王娡心头苦涩,同是皇子,那刘荣几乎天天在他父皇膝上转悠,而她的彘儿,都快不记得父皇长什么样子了。“妾身卑微,不懂怎样养育孩子,只教他成为像他父皇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
刘启启唇一笑,“娡儿,你不必过谦。彘儿养得很好,连阿姐亦经常提起。母后也很是喜欢他。”
王娡闻言红了脸,“长公主不怪罪彘儿无礼就好了。”
“哦?”刘启饶有趣味,“发生什么事了么?”
王娡更加羞赧,“白日里陛下走后,长公主亲自把彘儿送回漪澜殿,还抱彘儿在膝头,很是疼爱。可彘儿竟大言不惭,说……说……”
长公主难得对他哪个皇嗣青眼,看上刘荣,刘启知道大部分是因为是太子的缘故,可这喜欢彘儿,倒是稀罕事。“你接着说,朕恕你无罪。”
王娡这才道:“长公主逗彘儿,说要为他娶妻,指了一众人都不喜欢,偏生指到阿娇时,彘儿竟说什么‘若得娶阿娇为妇,必金屋藏之’。妾身生怕唐突了长公主。”
“他竟这样说?”刘启笑的合不拢嘴,“看来这小子和娇儿有几分缘分,前儿朕看他们俩玩的也好。”
王娡扭捏为难道:“长公主当即说要求皇太后指婚,妾身惶恐。”
刘启笑道:“这是好事。不但母后同意,朕也必要应允的!”
“可是陛下,彘儿何德何能……”“娡儿,既然阿姐看上了,朕自圆了她的念想。娇儿尊贵,彘儿是皇子,你不必妄自菲薄。”刘启大手一挥,阻止了她余下的话。
王娡半推半就道:“既然如此,妾身只听陛下和皇太后的旨意罢了。”
刘启这才笑了,“朕最喜欢你的懂事。”
“陛下……”王娡双颊绯红,柔柔弱弱的歪在刘启怀中。
堂邑侯府。
阿娇正和陈蟜偷偷听壁角,当听到长公主和堂邑侯说起将阿娇许配给刘彻后,陈蟜取笑她:“你这厢便有小夫婿了!”
她其实并不明白表弟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长辈们在做什么,更不明白陈蟜在笑什么。陈蟜见她傻乎乎的发愣,拧了她鼻子一把:“还要去塘边么?”
玩乐的心瞬间被激起,这段奇怪的对话与年幼的她来说,并没什么意义,瞬间抛诸脑后,彻底遗忘干净。待到明白过来,已是洞房花烛之夜,龙凤烛流泪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懵懂之时订了婚,其实无论阿娇爱不爱刘彻,她最终都要嫁给他,这是父母之命。。。
第103章 番外三 思念与梦魇
皇帝处理政务到深夜。
长白端上一碗羹露做宵夜; 忍不住开口劝:“陛下; 您这样不眠不休可如何是好。”
如今皇帝已四十的年纪; 看起来就像七十许人; 一点精气神也没有。诚然是有头痛症的折磨,更多的确是皇后的离世。皇后弃世已有两年多了; 长白犹记得那日皇后殡天,皇帝的大悲大恸; 亲自穿上白鞋,甚至要穿白衣,还是朝臣们齐齐劝节哀,才阻止了。
那夜,他在殿外守着; 看皇帝一人默默守灵,在灵前流了那样多的泪; 其实可笑; 在此之前,皇帝几乎不大去椒房殿,最多也是用个膳; 大部分时间在和皇子据交谈。
长白曾问过皇帝; “陛下似乎对殿下冷淡了些许。”问得时候还觑了觑他的脸色。皇帝倒没怪罪,而是淡淡的说:“娇儿陌生了不少,朕说不出那种感觉,就是……好像变了。”
可是皇后殿下变了,那不是由来已久的事么?为何陛下迟迟未觉?偏偏巫蛊之事过了些许时日后才察觉?长白永远弄不懂; 皇帝对阿娇那份微妙的心,只对她的敏感多疑。
皇后丧仪举国哀悼,窦太主在丧仪上哭晕几次,瞬间苍老憔悴,皇帝见状更为悲切,下旨赐千金绸缎食邑,以作安慰。长白却懂,那不是安慰,而是想让皇后殿下走得安心,让皇后殿下知道,即使她亡故,她的母亲和族人也会得到庇佑。
皇子据给母亲披麻戴孝,鉴于皇帝身子微恙,又大悲不已,无力主持丧仪,则全权由他代劳。彼时皇子据已是太子,在皇后的教导下恭敬有礼、进退有度、又有见地,是个不可多得的储君之才。当然这私底下全是阿娇着人安排的。
丧仪隆重而完满,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皇帝赞许太子年轻有为,看他看得久了,酷似自己的太子,与年轻时的他重合,仿佛回到那个不知愁为何物的年纪。年幼时与阿娇定下嫁娶之约,那嫁娶却是自己的母亲和当时的馆陶长公主一手策划的。
他永忘不掉冰冷的漪澜殿,母亲悲伤的哭泣,搂住他和姐姐们无力的等待父皇的驾临。出了漪澜殿,连有些阶品的宫人舍人都可以欺负他和姐姐们,他们还会用冷言冷语说他那可怜的母亲。永巷啊,是个没有温暖的地方,他自小就懂得。
那日他在乳母的搀扶下,沿长长的甬道走回漪澜殿。殿里太闷了,出去透透气,乳母不放心,就带他四处转转,便要回去。忽听身后有朗朗笑声传来。
“荣哥哥,你可慢些!”是个小女孩。
“娇儿,我们比一比,看谁先跑到马厩去!”是他的哥哥刘荣。
年幼的刘彻情不自禁的回头望,一眼看见那锦衣华服、朝气蓬勃的小姑娘。她正冲自己摆手,“让开让开。”他却被定住了,站着不动。
小姑娘停了下来,不满的叉着腰道:“你是何人,竟敢拦本姑娘的去路?”
刘荣追上阿娇,他是故意让着她,“彘儿弟弟,你这是要去哪儿?”
一听刘荣唤他弟弟,想来是哪位皇子了。阿娇放下手,“见过皇子殿下。”刘彻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很少有人会对他这样客气的行礼问安。乳母不敢耽搁太子和长公主嫡出女儿的事,忙拉着刘彻的手让到一边。两人继续欢天喜地的跑着玩,只阿娇回头看了刘彻一眼,刘彻也在看她,堪堪一眼,就这样过去了。
长公主在栗姬那里受了气,在王娡的曲意逢迎下,同漪澜殿走的近了不少。阿娇年幼的玩伴慢慢从刘荣转到刘彻,她还是喜欢和荣哥哥玩,荣哥哥比她大,知道哪里有有趣儿的东西,不像那个笨笨憨憨的彘弟弟,什么都不会,还要她来教。
几次一来,她便不依了,缠着长公主不要再去漪澜殿,可小阿娇哪里知道这两个人的盘算。直到那日,那个阳光正好的午后,她在皇太后怀中缠磨许久,母亲非要送这彘弟弟回漪澜殿。
刘彻一路都想去牵阿娇的手,他觉得这个高傲的小姐姐很有意思,懂得很多,很会玩儿,他想同她玩,可是好像她总不爱搭理自己。
进了漪澜殿,刘彻被王娡抱在怀中,趁着长公主和阿娇说话,她在小刘彻的耳边轻轻说:“彘儿,千万别忘了母亲这些日子教你说的那些话,一定要一字不差的说出来,听见吗?”
‘若得阿娇为妇,定筑金屋藏之。’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可是母亲说,只要用这话哄得长公主开心了,那么他们母子日后便会有好日子过。是了,他不喜欢冷冷清清的殿阁,也希望父皇能像对荣哥哥那样对自己。于是他暗暗对母亲说:“彘儿记得的。”
事情很顺利,他原封不动的把母亲教他的话说出口,丝毫未错不说,还带有孩子般的童真,加深了几分可信度。诚然,他看出那位姑母很开心,还去看了母亲一眼,只那一眼,注定了他要娶那位阿娇表姐,不管他是否知道那其中的意义。这位表姐注定要成为他的结发妻。
面前的茶汤已冷得透凉,对面皇子据候了许久不见父皇说话,不禁悄悄看过去,见他在愣神,更是一言不敢出。
皇帝当然知道正因为母亲格外聪慧,看出馆陶长公主在皇太后那里的分量,更知晓她对他父皇刘启的影响力,还有朝堂上皇太后的势力分布,而这位姑母并不认为有长公主的名头就可以了,还要培育出皇后才可以。于是,就有了她亲力亲为为他奔波,一手助他登上太子的宝座。
阿娇表姐,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太子妃。
红烛下,他掀开阿娇的盖头,那是一张明媚娇艳的脸庞,不是不美的,只是……那股张扬的美,并非是他顶喜欢的,可是怎么办呢?为了不再被欺凌,为了那张至尊至贵的宝座,他和他的母亲当初不得不这样做,才能有如今的繁华。
母亲说,你不喜欢不要紧,当作殿里的一个摆件,好好待她便是了。
可是阿娇表姐那样傻,她羞红了面颊,为人新妇,是满满的幸福,全然不懂本身被置于怎样的联姻中。她会笑着对他说:“殿下,娇儿今生都要陪着您的,无论前路如何。”
无论前路如何……
皇帝牵起嘴角苦笑,他以为成为太子,娶了阿娇,得到馆陶长公主的全力支持便是最后了。还是他的母亲,王美人叮嘱他,皇太后还有亲生幼子在,你莫以为稳坐这个位子了。
所以,他要继续对这位表姐好,不但要好,还要处处忍让宠溺,让她觉得自己嫁的良人。这样,才能让馆陶长公主放心,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为女儿奔走,实则为他们母子二人奔走。
“父皇……”
皇帝古怪的笑容让他心头寒凉,生怕出事,便出言唤了他一声。
“啊?”皇帝茫然的抬起头,“怎么了,据儿?”
皇子据拱手,担忧之色尽显,“父皇,您要保重身子。”
皇帝凝视他,皇子据是王嫣宁的儿子,自小寄养在皇后膝下,皇后将他教养的十分出众,视若已出,他也对皇后格外依恋,真正像一对母子。很多时候,皇帝都把他当作是自己和皇后的亲生子,其乐融融的温暖。可是……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真相却是,他的皇后,他的娇儿根本已无法有孩子。
这样残忍……他的双手沾满了娇儿的鲜血,染透了他们两人孩子的鲜血。
母亲说,每次和阿娇同房后,必要她喝下养身药,是助她早日有孕的。他信了,亲手捧给她,阿娇也信了,次次喝的一滴不剩。后来他才知道,这是避子药,母亲压根不想让阿娇诞下孩儿,她怕馆陶长公主来日会拿这个孩子做要挟,舍弃他。
因为……母亲说,如今只是隐忍,早晚有一天,你我母子不必再看旁人脸色!不必要受人辖制。
可是,母亲,娇儿是无辜的。他说。阿娇虽然是在他懵懂无知时定下的嫡妻,却也在相处中生出情愫,那情愫固然不能与江山皇位相比,但并非一丝也无。他年少,终究是不忍心的。
你是太子,日后便是皇帝,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累?母亲坚持,并循循善诱,哄他,你要知道,日后永巷里的所有女人都是你的,还愁没有子嗣?
他沉默了,他不是担心没有后嗣,只是不知怎样面对阿娇灿烂的笑容,娇憨的说,殿下,娇儿要为您生下很多可爱的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您说好不好?
“好……”皇帝艰涩的说。眼中热热的,他有多久没有眼泪了,自从皇后薨逝,他那颗早就蒙尘的心益发不会跳动了。
“父皇,您要什么?”皇子据还在守着,今日的皇帝太过不对劲,猛地记起,好像却是母后的生辰之日。他低下头,心里的难过、苦涩,不住翻涌。
“据儿,你去吧,父皇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一摆手,让长白带走太子。皇子据不住回头,留在他眼中的,只是个落寞不已的老人。
帝王,拥有最大的权势,全天下的财富、美人,作为代价,他只能在暗夜里品尝什么是孤寂,默默悼念帝王之位边上枉死的孤魂,孤家寡人……
娇儿,朕对不住你,朕……不该用一所‘金屋’毁了你……
皇帝伏在案几上,梦中那满园的姹紫嫣红,正中是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女,她戴着花环,手捧着一色鲜花,面如皎月,眼波流转,朱唇欲滴,笑容如阳光般璀璨,她说——
‘殿下,娇儿既为您的嫡妻,是要一生相伴的。’
“好。”皇帝喃喃道。
‘殿下,娇儿善妒,您不能娶那样多的妾室,娇儿会生气的!’
“好。”皇帝温柔道。
‘殿下,娇儿要为您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有男孩有女孩,他们会缠着您,多热闹开心!'
“好。”皇帝眼角滑落一滴泪。
那是谁,与谁在长长的甬道刻下四目相望的一眼,禁锢终身的因缘……扰乱一生的金屋……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把霍霍留在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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