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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赌,美人为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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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已经惊呆了。
她完全料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公爹之前,并不是很偏爱沈玉君啊……
她哪里知道,经过这些时日,沈老太爷对沈玉君已经认定沈玉君是沈家这些孙女中。将来最有出息的人,他连五皇子妃的婚约都想亲自交给她了,又怎么可能不维护她?
只是造化弄人,皇帝偏生将沈玉君赐婚给了四皇子……
也罢,那四皇子也并非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他就辛苦一些……
秦子润跟在父亲秦钰清的身后走进沈家花厅的时候。目不斜视。
青色袍摆带起淡淡的风,露出底下青缎粉底的小朝靴,还是崭新的。
他今年十七岁,已在户部任职了很长一段给事郎中,如果不出意外,等个两三年,户部尚书卢之俊从其位退下来,他便会上位,成为本朝最年轻的二品大员。
他这样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并不缺年轻姑娘的喜爱,尤其是京都的姑娘们,夫人们。
所以他很不明白父亲的举动,对方既已经另攀高枝,做了别人的王妃,他们何必还要上门吵闹呢?到最后两家都会颜面无光。
“我们争的是一口气!”父亲秦钰清曾经说过:“子润你别忘记了,为了能配的上那位沈家的六小姐,你曾经寒窗苦读十年!怕她受委屈,你硬是在京中站稳脚跟。才准备谈起此事,可他们呢?竟连这点时间也等不及,就忙忙的攀上了四皇子,真真一副见利忘义的小人嘴脸!”
唉!皇上赐婚,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秦子润在心中已经叹息了不下数十回了。他在朝中,比较清楚朝中局势,所以觉得此事并不全怪沈家。
但秦钰清并不这么认为:“如果当时沈老太君说出与你的婚约,皇后娘娘还能执意赐婚不成?分明是沈家故意隐瞒!为的就是与四皇子结亲!是沈家背信弃义!”
秦子润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很无奈的被父亲拉着来沈家了。
同时他心中也有那么一丝丝好奇,那个成了未来四皇子妃的沈六小姐,他曾经的未婚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呢?
她有没有趣?
“玉君见过秦伯父,秦公子。”沈玉君目不斜视的冲面前二人行了一礼,便乖乖站在沈老太君身侧。一言一举,皆无错处,标准规范的就像在宫中呆了十几年似的。
秦钰清一眼便看中了沈玉君,若眼前这个女孩子做了他秦家的媳妇,他心中是相当满意的。更何况沈玉君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有了她,他们沈家定会如虎添翼!
可惜了!好好的婚约,硬是被人从中阻挠!可恨!
秦子润坐在父亲身侧,女孩子行礼的时候,他慌忙站起身来还了一礼:“沈六小姐有礼了。”
“秦公子好。”沈玉君冲着他客气的点了下头。
秦子润看清楚了沈玉君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大眼睛,平心而论,这个女孩子长的很漂亮,又懂礼数,又会医术,性子看着也温和,的确是配的上自己的……
只可惜有缘无分啊!
他心中只是有一丝丝的可惜。并不如何感到心痛。
“玉君这孩子,从小命苦。”沈老太君叹息着道:“一生下来就有哑疾,在庄子上呆了好几年,如今刚刚好转,没想到皇上就下了圣旨赐婚……”
秦钰清一脸诧异:“沈六小姐当年在庄子上的时候,没有哑疾啊?”
沈老太君的絮叨戛然而止!
“没有哑疾?”她匆匆回头,一脸诧异的盯着沈三爷:“不是你说玉君在徐州生下来的时候,是个哑巴么?”
沈三爷一直都在扮演着一根隐形的柱子,此时听到提问,无奈答道:“娘,您记错了,玉君是十二岁上回到京中的时候。才突然哑的……当时请了好多太医都没治好……”
“原来是这样啊!人老了,什么都糊涂了。”沈老太君尴尬一笑,掩饰了心中的不自在,接着道:“这孩子命苦啊!直到今年,这病才好了,她自己闲来无事。看了几本医书,懂了些医理……”
“老太君太过谦虚了。”秦子润忽然开口道:“起死回生的医术,可不是单单看几本医书就能学会的,您太谦虚了……”
“她那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沈老太君连连摆手,话还未说完,便看见一旁的沈老太爷黑了脸。
秦子润只觉得心中一阵好笑。这沈老太君说着说着,把自己绕进去了。
“老头子,您别生气……”沈老太君安抚住了即将暴怒的沈老太爷,才叹息一口气道:“玉君的娘早死了,当年在徐州的事情,她也未曾与我们多说,我们二老竟是从来都不知道婚约的事情,那日在宫中,皇后娘娘再三赐婚,老身我没法子,才应下的……”
“沈三夫人去世,不是还有沈三爷的么?”秦钰清忍了半日,终于忍不住道:“沈三爷这么多年了,也未曾向你们提起过此事?”
“这话你问老三吧!”沈老太君将这个问题踢给了沈三爷。
众人的目光随即全都望向了沈三爷,等着他给一个答案。
一旁的徐氏,从头到尾没人看她一眼。
沈三爷这两日受到的注目礼,可谓是他这一生之最。此时看到众人的目光,他只觉得如芒刺在背一般。尤其是秦钰清的目光,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道:“秦兄,实不相瞒,我这个女儿一回京,便大病过几场,我一直以为她根本就长不大,因此就没提过……”
“秦兄此话,我有些不明白?”秦钰清十分不解的问道:“什么叫做大病几场,活不了?”
沈玉君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的嘛!还出落的楚楚动人,哪里有一丝病弱的模样?
“父亲,原来我在庄子上得了严重风寒,差点死去的事情,您一直都知道?”蓦的,沈玉君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感动:“我以为父亲早就忘记我了呢……”
这番话如泣如诉,犹如指控,众人看着沈玉君瞬间红了的眼眶,都觉得有些残忍。
沈玉君说的轻松,但当日庄子上无人问津,她得了重风寒差点死去,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的苦楚心酸,又有几人能够体会?
秦钰清瞬间明白了沈玉君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也终于明白过来,并非是沈家故意要毁约,而是沈三爷根本就没将这个女儿当一回事!
他都狠毒到连嫡女的死活都不在意了,又怎会记得那个婚约?
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猪狗不如的父亲!秦钰自己对两个孩儿疼入骨髓,猛然见到沈三爷这样的人,简直鄙视到了极点:“沈三爷,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秦子润也很吃惊,他没有想到那个与自己有过婚约的女孩子,这些年过的如此艰辛,如履薄冰一般,似乎一个不小心就香消玉殒了。
第951 说好的只是做戏
秦家人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去了。
围绕在沈家大门外看热闹的百姓见两家人并没有干仗,全都失望的散去。
沈玉君抛弃未婚夫另攀高枝的谣言,一点也没因此遭受影响。反而有了新的版本:“沈家仗着自己家大势大,一点也不将秦家放在眼里!这事儿没完!
但也有新的谣言渐渐流传开来:”沈家三爷将个嫡女扔在庄子上好几年,不闻不问,婚约的事儿早就忘记了,沈阁老并不知道此事,所以才有圣上赐婚的事情,这事儿怪沈三爷,并非是沈六小姐的错。
这话出自秦钰清之口,众人也是看着沈玉君长大的,她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百姓们心中明镜儿似的,得知此事之后,再没有有说沈玉君一个不字。
沈三爷的名声,却从此倒了。
“三爷,奴婢们是奉老太爷的命令!”
沈三爷刚松了一口气,可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一颗心便在看见从门外闯进来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之后提了起来。
“沈三爷,奴婢们奉老太爷的命令,请三夫人去庄子上休养。”婆子们对沈三爷很恭敬,可是说完话便毫不客气的将里屋的徐氏揪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押着出门了。
沈三爷:“……”
“三爷若是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去问老太爷。”为首的婆子见沈三爷铁青着个脸,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十分好心的向他解释了一句。
可是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沈三爷的脸就更?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大踏步出了院门,直奔福荣院。
到了那里也不说话。丫头婆子上前发问一概不答,直挺挺的在正房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跪了下来。惊的一院子的丫鬟婆子都不知所措。
很快便有人带来了沈老太爷的话:“三爷!老太爷命您起来,他不愿意见您!您回去吧!”
沈三爷不为所动,旁人无论怎么劝,他只跪他自己的。
屋子里,沈老太君也在埋怨沈老太爷:“老头子。你又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就是徐氏挑拨的,那秦家的人既然在京中,玉君丫头赐了婚,他们自然找上门来……”
“你懂什么?”沈老太爷冷哼一声,道:“这秦家虽然是朝中新贵,但根基到底尚浅,当年也不知道是不是靠蒙骗才能骗得素心与老三应下这门亲事,原就不敢轻易上门,若不是有人在外煽风点火,他们怎么可能前来寻事?”
一番话说的沈老太君哑口无言,却兀自不甘心:“那你也不能就让老三媳妇去庄子上啊?传出去多u币好听,还以为老三媳妇犯了什么大错呢!”
“她这可不就是犯了大错?”沈老太爷的脸色始终铁青,不为所动:“你也不要再劝了,我说出去的话,断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老头子!你难道真的要让老三在外头跪断了腿?”沈老太君恨恨道:‘你到底是要面子,还是要儿子?’
沈老太爷听了这话,眉头霎时皱起:“老三对这徐氏倒也上心,过去也没见她对素心这样……”
“我不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三一直跪那儿!”沈老太君毫不讲理的道。
沈老太爷似乎对她这番无赖的样子束手无策,闻言重重的叹息一口气,道:“行了,行了,你叫老三回去,徐氏不用在庄子上呆一年了,换成三个月,不许再求情,不然就还是一年!”
“还不快出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去?”沈老太君转头,冲站在身边的一个婆子道。
“是!老太君!”那婆子应了一声当即退下。
沈三爷听到说改成三个月的时候,脸色还是很差,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婆子急了。忙劝道:“三爷还是快回去吧!老太爷已经生气了,说是谁再求情,就还是一年,再不更改!”
沈三爷听了这话,终于知道老父是铁了心了,他叹息一口气。终于起身,也不要小厮搀扶,自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小姐,的确是徐氏娘家的一个兄弟找过秦家大爷。”春暖阁里,沈玉君坐在凉塌上,听着面前的如意禀报消息。
吉祥,与如意,正是赵连成送给她的两个丫头,两人都是十三四岁年纪,清清秀秀的小脸,是属于扔在丫鬟堆里绝对不起眼的那种。
别看不起眼,但两人本事不小,这不,打探徐氏最近动向的任务,沈玉君交给她们才不过一个时辰,二人便回来复命了。
“一同与那秦大爷见面的,还有安定侯夫人娘家的一个侄儿,姓林。”吉祥补充道。
沈玉君闻言眉头立刻挑起:“看样子。徐氏与谢氏这是达成同盟了。”说着,嘲讽一笑。
她的两个仇人结成了同盟,沈玉君原本应该哭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笑。
“叫盯着徐氏与谢氏,那边再有动静。立刻回来禀报于我。”沈玉君道。
“小姐!喝碗莲子羹吧!”春喜端着托盘进来,刚好撞上吉祥与如意,不由的撇了下嘴,她才是她家小姐最喜爱的丫头好不好?
“春喜,我想吃葱油饼了,你去厨房给我做。”沈玉君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道。
“好!”春喜激动的连连点头。
然而,沈玉君香喷喷的葱油饼没有吃到,却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王妃,你看本宫穿这一身好不好看?像不像一个白面书生?”赵连成站在沈家花厅里,一改往日玉冠华袍的装扮,而是扎起了儒巾。穿起了布衫,努力扮作书生,但浑身的贵气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书生算的上,白面就算了。”沈玉君瞧一眼赵连成并不白皙的面庞,十分的纳闷:“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扮书生了?皇上也由得你这般胡闹?”
“不是你那日说,你喜欢的男子不是本宫那样类型的么?”赵连成笑嘻嘻道:“本宫想着。你或许喜欢书生,商人,或者将军也不一定,所以就换个装扮来见你……”
“可那还是你啊?”沈玉君顿时有些无语:“赵连成,你无不无聊?”
赵连成正要答话,忽然听到两声重重的咳嗽。
二人急忙转身,便看见沈老太爷被沈老太君搀扶着从内室走了出来,赵连成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沈老太爷,老太君,最近可还安好?”
“祖父,祖母。”沈玉君弯腰行了一礼,走过去站在沈老太君身侧。
“四殿下,请入座。”沈老太爷轻轻咳嗽一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赵连成点点头,便在那椅子上坐了下来。
“殿下今日前来,是……”
“本宫听闻今日有人闹腾,说什么与玉君有婚约,本宫只听了个大概。也不知道实情,因此便赶来问问。”赵连成答道:“沈老太君,请问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赵连成好奇的目光,沈老太君张了张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便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爷。
“玉君,你来说好了。”沈老太爷重重的叹息一口气。
“殿下,是这样的……”沈玉君便将上午沈家闹腾的那一出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这么说,你与秦子润还真的有婚约啊?”
“这可如何是好呢?”赵连成说着,叹息一口气。
沈玉君瞧他满眼的促狭,顿时无语。
这人是眼巴巴的赶过来看她笑话的!真是闲的慌!
沈老太爷轻咳一声,道:“四殿下,无论如何,这圣旨已下……”
“玉君当然是本宫未婚妻!这是无可更改的。”赵连成打断沈老太爷,神情严肃道:“至于秦家,也算是受了些损失,本宫会亲自出面,给他们一些补偿。想必他们也不敢再闹了。”
“怕只怕堵不住这悠悠众口啊!”沈老太爷闻言先是一喜,紧跟着便叹气:“沈家的名誉受些损失也就罢了,我只怕玉君……”
“不会的!有本宫在,断断不会叫人看轻了她去!”说着,伸手将沈玉君的手一握。
碍于沈老夫妇在,沈玉君不好抽出手,只是眼神却冷了。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让赵连成倒霉。
“本宫今日想要邀请玉君出去,不知沈阁老可同意?”赵连成只当没看见沈玉君的杀人目光,笑的十分开心。
“当然可以!”沈老太爷自然不会拒绝,他盯着赵连成瞧了片刻,确定他真的并未因为沈玉君与秦子润之前有婚约而生气,便一口答应。
沈老太君坐在一旁。瞧着这一幕,目光却闪了一闪。
“你要带我去哪里?”从沈家出来,马车里沈玉君开口问道。
“王妃,本宫以为你这一路都不打算与本宫讲话了呢!”赵连成转头笑眯眯瞧她一眼:“你之前与别的男人有婚约,本宫居然丝毫也不知道此事,应该生气的人是本宫吧?你这生的是哪门子气?”
“少明知故问了!”沈玉君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赵连成抿唇一笑,习惯性的伸手去牵沈玉君的手。
沈玉君瞬间冷了脸:“赵连成!说好只是做戏,你不要太过分了!”
赵连成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
“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本宫?”
听了这话,沈玉君却笑了,笑容里满是讽刺:“皇族之人。也会在乎感情?喜欢,多廉价的两个字。”
赵连成闻言微微一怔,他似乎没有想到会从沈玉君嘴里听到这句话。
“原来在你心里,本宫竟然与旁人并无不同。”他慢慢说出这句话,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沈玉君的想法吧?
从第一天认识开始。赵连成便知道,沈玉君看似温柔恭顺,但骨子里跟他一样,都是桀骜不驯的人,轻易不会被别人改变想法。
相同的遭遇,同病相怜一般的感觉。共同的敌人,让他忍不住靠近沈玉君,从这个女孩子第一眼看自己看到失神的那一刻起,赵连成便知道,沈玉君喜欢自己。
所以,他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只是没想到,到头来自作多情的那一个人是他啊!
赵连成苦笑,心中有些酸涩。
他以为,经过那日郊外诉衷肠之后,他与沈玉君之间会有一些不同。
那些压抑在心里面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向一个女孩子讲述。
可是……
“你知道就好。”沈玉君抬眸瞧他一眼,面色平静道:“不过还是要感谢殿下,不计较婚约的事情。”
“你并非本宫心爱之人,与谁有婚约,与本宫又有什么关系?”赵连成嘲讽一笑,又恢复了之前的吊儿郎当。
沈玉君瞧着高傲的扬起的下巴,与不可一世的目光,心中却是??叹息了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赵连成这次将她弄出来。是有事情要她配合,但令沈玉君没有想到的是,马车在大街上七拐八拐,最终在一个僻静巷子里停了下来。
“王妃,下车吧!”后半段路程,两个人都没说话,车厢内的气氛很是尴尬,要下车的时候,赵连成终于开了口,只是眼睛没看沈玉君。
沈玉君也不是那娇滴滴的人,闻言点点头,便自己起身,撩开慢慢下了马车。
赵连成跟着也下了马车,瞧着沈玉君像是没有事情发生一样的表情,他心中有些气闷。
这时候沈玉君才发觉面前的是一间饭馆。此时正是吃饭时间,饭馆门前却空无一人。
“走吧!”赵连成率先抬脚走了进去。
沈玉君不由的疑惑起来,堂堂四皇子,什么地方吃饭不行,偏偏要来这个如此简陋的饭馆?难道这家的菜做的比皇宫里的御厨还要好吃?
再次看一眼外头空荡荡的巷子,沈玉君抬脚走了进去。
饭馆中同样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身上没有一般饭馆老板娘那样油腻腻的袖子与手,浑身上下十分感觉,看到沈玉君之后当即恭敬道:“小姐请上楼。”
沈玉君点点头。
抬头却见赵连成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
吃饭的时候,赵连成终于解释道:“你不要看了,外头的人已经被清场了,巷子外也有人守着,本宫出行,怎么可能不注意安全。”
沈玉君抬头,瞧着他夹起一片卤牛肉大口的吃着,嘴角不由的溢出笑容来:“这家的卤肉的确做的不错。松软有嚼劲,齿颊留香。”
“那当然!”赵连成冷哼一声。
第052章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面前的桌子上,大碗大盘,冷热,荤素,酸辣,甜咸,轮番端上,上完菜掌柜的便悄无声息的退下,只留二人坐在桌边。
热腾腾的蒸汽飘散在四周,弄的沈玉君的脸也有些红,她在快要开膳的时间里被叫到福荣院,紧跟着便是面见秦家父子,春喜做的葱油饼也没吃上,此时是真的有些饿了,牛肉的美味与蘑菇的香嫩刺激着她的味蕾,不知不觉间,她吃下很多。
赵连成还从来没见过如沈玉君这般不客气的女子,她吃的很快,但吃相却并叫人觉得粗鲁,只觉得应该就是那样。
不知不觉,他也吃下很多。
在他放下筷子的时候,却见沈玉君一手端着杯茶,正用亮晶晶的眸子瞧着他道:“你今日叫我出来,所为何事?又想让我帮你什么?说说看。在不影响我的利益前提下,我可以……”
“沈玉君,我叫你出来,就一定是有事?”赵连成冷声打断了她。
沈玉君怔了一怔,将掌中茶杯放下,诧异道:“那是为何?”
赵连成瞧着她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便来气:“之前我便提醒过你,要小心徐氏,现在可好,闹出了婚约的事情,现在京城里人人议论,皇后已经逼着我父皇,要将你从嫡妻贬为侧室了!只要能够折辱你,她什么都敢做……”
“那又如何?”
沈玉君眨眨眼,不以为意道:“皇上能同意么?”
“你不知道,我父皇其实很怕张皇后……”赵连成闻言叹息一口气,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沈玉君却冲着他点了下头:“这我看出来了,不过皇后这样做,是又有想除掉的人了,还是想往你身边塞人?”
“也许,她只是单纯的想让你不痛快吧……”赵连成沉吟着道。
“那她可以歇一歇了,这么做我根本就不痛不痒。”沈玉君闻言一阵冷笑:“说起来我挺同情皇后娘娘的,对付一个什么也不在乎的孤女,难度的确很大。”
“如果。她要对付的人是沈老太爷呢?”
谣言传出来的第三日,皇后终于下旨,召见沈玉君入宫。
只是,这一次却不是沈老太君,而是丁氏,徐氏陪同她一起。
丁氏还只是徐氏已经被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沈老太爷在卧室里狠狠砸了几个他收藏的定窑青瓶,茶几上的琉璃盏也不能幸免,一时之间,花厅内一地狼藉,鸡飞狗跳。
“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沈老太君慌忙拦住沈老太爷砸东西的手,劝道:“圣旨是皇后娘娘下的,你砸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我只是恨哪!”沈老太爷怒火中烧:“堂堂天子,居然被一个后宫妇人踩在脚底!我们自己家的事情,她凭什么插手!”
“也并不算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沈老太君道:“玉君将来毕竟是天家儿媳,这……”
“婚约的事情皇后过问没什么,可她为什么非要让徐氏进宫?”沈老太爷哆嗦着手朝院子外一指,怒道:“明知道徐氏是后娘,不安好心,却偏偏叫她去,存的什么心思!”
话音落,沈老太爷抽着空子,一把抄起手边的一把玉质鼻烟壶,狠狠的朝门外砸去:“一个个的都不安好心!”
“哎呦!”
话音落,门外响起一阵惊呼。
沈老太君一回头,便看见沈三爷在门边站着,两只手捂着鼻子,有血水从指缝里流淌了出来,顿时吓了一大跳。
“老头子!你砸着人了!”
沈老太爷听着声音吃了一惊,急忙回头,待瞧见站在门外的是沈三爷,那脸上的焦急神情便消失了,冷哼一声道:“你还有脸来?”
“爹,毕竟是皇后娘娘下旨,儿子已经派人去庄子上接慧文了,您就消消气吧……”沈三爷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强忍着痛楚道。
“快别说话了!太医!快请太医!”沈老太君一脸焦急的奔过来,拉着沈三爷在椅子上坐下,一边吩咐人去拿手巾热水。一边对着沈三爷问道:“砸着哪里了?重不重?让娘看看?”
“娘,儿子没事儿!”沈三爷一侧头,躲过了母亲探上来的手。
沈老太爷砸了人,心中的怒火总算稍稍减少,他没有对儿子表现出一副慈爱的样子,却也没有再骂人了。
很快,太医便来了,止血上药包扎。伤口并不严重,沈老太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回过头去对着自家丈夫埋怨起来:“老头子!下次还砸东西不砸?幸亏今儿个来的是老三,要是玉君,看你……”
沈老太爷脸儿顿时一白,自知理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往后院侍弄他的鸟儿与花草起了。
沈老太君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给沈三爷使了个眼色。
“母亲放心,慧文路上走的慢,儿子一早便派人去追,想来过了晌午,人便回来了。”沈三爷凑近她低声道。
“那就好。”
沈玉君午膳刚过,便得知徐氏回来了。
“小姐!沈三爷太可恶了!”春喜愤愤不平,直为沈玉君叫屈:“三夫人害的小姐你……”
“知道是一回事,但我们没有证据,又能如何?”沈玉君安抚她道:“好了,不要气了,快去准备衣裳,明日进宫,不能出差错。”
“是!小姐!”春喜闻言点了点头,抬脚走了出去,临出门之际还示威似的瞧了一眼吉祥与如意。
沈玉君觉得好笑。这春喜还吃醋了。
“小姐,王爷传来消息,明日进宫,您要十分小心。”吉祥走上前来道。
沈玉君闻言神情一凛,当下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第二日一大早,沈玉君穿戴整齐,打扮停当。出门坐马车之时,才看见丁氏将沈若兰也带了来。
“玉君啊!娘娘也没说不让带别人,让若兰去,也好给你做个伴……”丁氏赔着笑脸。
沈玉君见状叹息一口气,瞧了沈若兰一眼道:“好啊!只是我听闻孟小姐明日好像也要进宫……”
沈若兰在听到孟玉兰三个字的时候,脸色顿时一变!
丁氏笑的也有些勉强:“是么?那还真是热闹……”
正说着,徐氏在丫鬟的簇拥下从门内走了出来,看到沈玉君与丁氏。她脸上并无表情,十分客气道:“大嫂,玉君,我们快启程吧!去的晚了,皇后娘娘要责怪了。”说着,不等答话,便自顾自的钻进了马车。
丁氏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徐氏都被撵到庄子上去了。居然还如此这般高傲,仿佛丝毫也不在意似的。
“大伯母,祖父可是将追查我母亲嫁妆一事交给了您。”沈玉君慢慢道:“希望大伯母抓紧时间,玉君十分感激。”
丁氏的心立刻收了回来,闻言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连连应道:“这是自然!等从宫里回来了!大伯母便着手去查!玉君放心,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徐氏坐在马车里,听着二人你来我往。旁若无人似的对话,放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不由的捏紧了,指甲嵌肉里也丝毫没有察觉。
再一次进宫,沈玉君心中并无丝毫喜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听到赵连成讲述了她母亲的故事之后,沈玉君总觉得皇后瞧着她的目光不一般。
沈玉君仔细的瞧,从皇后瞳孔深处,她察觉到了一丝隐藏很深的厌恶。
原来,赵连成没有骗她啊!
沈玉君在心里感叹,这可真要命。
敌人太过强大,她目前只能韬光养晦,丝毫不敢将内心想法暴露。
“玉君哪!你早就与秦家有婚约,怎么上次进宫之时,也没听你说过啊?”皇后佯装埋怨道:“让本宫做了那拆散别人姻缘的恶人……”
“娘娘息怒,这一切都是玉君的错,是玉君……”
“不!娘娘!这一切都是臣妇之错!”沈玉君才刚开了口,一旁的徐氏便抢着道:“与秦家定下婚约之时,玉君还小,后来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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