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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腹黑储君不早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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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她不信!
  “小姐,你没事吧?”雨涟担忧的拍了拍红灵犀的肩膀。
  红灵犀摇头道:“没事,就是有些乏了,我睡会儿。”
  雨涟见状不敢多言,伺候红灵犀躺下后,悄悄退到了门外。
  红灵犀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细细思量起一切,仿佛事情是从慕容御和常贵妃大丧之后就有些蹊跷起来。
  可究竟是什么蹊跷,她却又说不出来,只觉得在自己周围,总是时时出些大小不一的状况。
  这些,究竟是和慕容御母子的残党有关呢?还是和钦天鉴鉴正身后那帮黑衣人有关?
  想到这些,红灵犀心底就浮动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
  她翻了个身,面朝榻内,盯着床帏上雕刻精致的花纹,思索着明日之事。
  雨涟虽然忠心,可是却也对自己太过关心,若是让她知道明日自己是去见谁,她必定会阻拦,或许还会被慕容昊知道。
  如今慕容昊为人瘟之事操劳,断不可再叫他担心。
  思来想去,红灵犀决定明日自己偷偷出宫去见一见那个未亡人秦舒予。
  她心中的疑惑太深,或许明日可以得到一些结果。
  心定了,人也就乏了,红灵犀终于沉沉坠入梦乡。
  直到月上中天,慕容昊才与众人商量妥当一些细节,调动粮草、药材,治理瘟疫不是件小事,必须事无巨细思虑周全。
  故而,众位大臣当夜都宿在了东宫,等待第二日的继续讨论。
  慕容昊一路来到锦绣殿,看着殿内依旧亮着的灯,唇边浮起笑意。

  ☆、第二百五十八章 会面

  慕容昊的脚步声惊动了廊下守夜的雨涟,她急忙起身,正待行礼,慕容昊却挥手制止了她。
  “灵犀睡了?”
  “嗯,今日小姐去了花园,回来看起来很累,早早就歇了。”
  慕容昊闻言眉头微皱:“这几日我都会很忙,你照顾好你家小姐。”
  雨涟垂头领命。
  慕容昊凝在门前犹豫片刻,终究没有推门而入,反而是转身回了书房。
  雨涟看着慕容昊的背影,又看了看殿内,深深叹了口气。
  ……
  第二日一早,晨曦刚露,红灵犀便从睡梦中惊醒。
  她坐起身,就听帘外雨涟道:“小姐,你醒了?”
  红灵犀“嗯”了一声,床边明黄色的帷幕就被雨涟挑开。
  “小姐,昨夜殿下来了,见小姐睡了便又回了书房。”
  红灵犀下床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又问道:“殿下几更来的?”
  “快三更天了,昨夜那些臣工们也都宿在了东宫,恐怕此事他们都已经在书房了。”
  红灵犀“哦”了一声,见雨涟拿了一套宫袍过来道:“今日不会有什么事,常服就好了。”
  雨涟应了一身,替红灵犀换了一身长裙加间短褂,鹅黄色的底上点缀着翠绿、天蓝色的绣边儿,一圈滚金环绕四周,显得清新脱俗。
  领口是立领,上缀两颗明珠,越发衬得红灵犀眉目如画,顾盼间双眸秋水一般。
  雨涟笑道:“小姐还是穿亮色些的衣裳好看。”
  红灵犀淡淡掸了掸衣袖,坐到了桌边,桌上早已摆放好了一碗粥和几碟小菜。
  红灵犀想了想道:“雨涟,听说‘七里香’出了新菜式?”
  雨涟不疑有它,应道:“是啊,听说味道还不错。”
  红灵犀道:“是吗?那我今个儿去瞧瞧。”
  雨涟立刻激动的道:“好啊,小姐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红灵犀道:“一会儿你准备一下,我俩一起去吧。”
  雨涟顿时欢喜的道:“知道了!”
  位于长安街上的‘七里香’生意依旧红红火火。
  此时刚刚开门,客人终究不多。
  贡院前夕所搭建的台子已经拆了,又在原本台子的位置放置了不少的桌椅。
  红灵犀扫了一眼,扶着雨涟缓缓下了马车。
  王掌柜眼尖,见红灵犀来了立刻迎了上来:“太子妃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红灵犀微微一笑,站定在王掌柜跟前。
  “听说你们出了几道精致菜式,所以特地过来尝尝。”红灵犀说着,目光掠过四楼,淡淡道:“掌柜的今日生意好,难不成包厢也都满了吗?”
  王掌柜急忙道:“太子妃来,那必须有包厢啊。”
  红灵犀淡淡一笑:“四楼瞧着不错。”
  王掌柜闻言脸色微变,似想到什么,急忙道:“太子妃身份贵重,还是去七楼吧?”
  雨涟也道:“小姐,我们还是去七楼吧,也少些闲杂人等。”
  红灵犀颔首,随俩人一同去了七楼,雨涟当先进了包厢。
  红灵犀霍然转身道:“掌柜的,四楼是不是秦舒予包了一间?”
  王掌柜脸色愈变:“太子妃,那女人满口疯话,您……”
  红灵犀听王掌柜这么一说,心中了然,她淡淡道:“掌柜的你替我拖住着丫鬟片刻,我去去就回。”
  王掌柜还待开口,红灵犀正色道:“实不相瞒,今日我便是为应她之约而来。”
  王掌柜见红灵犀如此坚定,也知这幻海之事,黑白难分,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转身进了包厢和雨涟有搭没搭的聊了起来。
  红灵犀提着裙裾一路小跑,来到了四楼的包厢前。
  她深深吸了口气,举起的手却忽然停顿在了门扉之上。
  红灵犀凝视着沉黑的门扉,心头狂乱。
  敲开这门,或许真相会让她再也无法面对慕容昊,亦或者,那真相惨不忍睹,她自己无法承受。
  心念刚起,心跳就越发没了节奏。
  然而,心底那萌动而起的念头却又是如此强烈。
  她,想要知道真相!
  哪怕那真相让她承受不了,哪怕那真相丑陋得让她无法面对!
  心中主意打定,红灵犀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落下了手。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起,“谁?”门内立刻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红灵犀深深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一双眼眸已经清澈如水,没有半分的犹豫。
  “秦夫人,我应邀而来。”
  红灵犀话音刚落,门扉吱呀一声开启,露出中年妇人半张脸,略带怀疑的看了一眼红灵犀。
  红灵犀见这女子正是那一日回东宫路上所见之人,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了些许。
  “秦夫人,我是红灵犀。”
  红灵犀微微一笑,那妇人看着她点了点头,侧身将门打开。
  红灵犀见她这般小心谨慎,心中不是不紧张的,她努力让自己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意,一边道:“秦夫人今日约我出来……”
  红灵犀话音未落,就嗅到一股浓烈的香气,然后她只觉得头昏目眩,昏眩之中前方的秦舒予缓缓回过头来,一张风韵犹存的脸扭曲得像修罗一般狰狞。
  “你……”红灵犀眉头一皱,终于跌倒在地。
  秦夫人看着倒地昏迷的红灵犀,双腿一软,颓然坐倒在了椅子上。
  她身后的屋檐下,立刻钻出一道黑影。
  那黑衣人走到红灵犀身边,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脉腕,冷笑一声,左右手一合发出“啪啪”两声。
  随着他的击掌声,檐下又跃出两个黑衣人,他们将红灵犀用布袋装起,一跃消失在了眼底。
  秦舒予看向逐渐消失的两个黑衣人,浑身禁不住的颤抖。
  她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道:“我已照你的吩咐做了,还请你放了我们母子吧。”
  她磕得极其用力,不一会儿棕褐色的地板上就沾上了鲜红的血迹。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眼底的寒芒却越盛了几分:“你倒比你那个蠢丈夫聪明不少。”
  秦舒予闻言,身躯一僵硬,缓缓抬头看向黑衣人,面上凄苦之色也随之渐消,变得有些狰狞:“你要食言?”
  黑衣人冷冷一笑:“我似乎从未答应过你什么。”
  他说罢朝前迈了一步:“你当我放过你,慕容昊会放过你?红灵犀被迫去灵隐寺带发修行,你丈夫可是始作俑者。”
  “祸不及妻女,太子殿下已下令不牵连家眷。”
  黑衣人听得此话,浑身的杀意顿时四溢而出,他一脚踢翻了脚边的椅子,屈身蹲在了秦舒予的跟前。
  他右手用力掐住秦舒予的下颌,逼迫着她看向自己,一边恨恨道:“他下令,他有什么资格下令?他的鬼话你们也相信,我看你和你丈夫一样蠢!”
  他说罢,剧烈的喘息着,又补充道:“蠢不可及!”
  秦舒予一直未曾挪动,就在他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她猛的右手高举而下,手中一柄森然匕首霍然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精神原本已受刺激,如今猝不及防被对方狠狠一刀刺入前臂。
  鲜血横流中,黑衣人一脚将秦舒予飞踢出去。
  她柔弱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起一串血线跌落在地,一口鲜血猝然喷出,气息奄奄。
  黑衣人一步一步踱到秦舒予的面前,一脚踏上她的胸口。
  胸骨脆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内异常刺耳,秦舒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眼中带着残忍的笑意,脚下一点点用力。
  随着他的用力,秦舒予的脸就苍白几分,直到最后“咔嚓”一声,秦舒予吐出一口血,终于昏厥在地。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不屑的扯下面巾朝她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贱人!”
  黑衣人低低骂了一句,纵身跃到了窗户外。
  他立在屋檐上扫视了一眼,此时尚早,长安街上虽然店铺林立,可如今也没有几个人。
  黑衣人扫了一眼包厢内,目光忽然挪向桌上的小红炉。
  炉上新醅绿蚁酒散发着淡淡香气。
  黑衣人眼底忽然闪过一抹窃笑,右手屈指一弹,一枚石子破空而出将绿蚁酒打翻。
  酒液打翻,带翻了红炉,火苗瞬间舔上绿色的酒液,轰然在包厢内燃烧而起。
  黑衣人看着迅速变大的火势,飞身而去。
  火势之中,一道小巧的身影忽然从包厢一角的柜子里跌落而去,连滚带爬的翻到了秦舒予的身边。
  “娘亲,娘亲……”孩子哭得像个泪人,不住的摇晃着秦舒予。
  或许是身为人母的牵挂,奄奄一息的秦舒予忽然睁开眼睛。
  “娘亲!”孩子激动得高呼一声。
  秦舒予伸手抚上他稚嫩的脸颊,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火势,一咬牙撑着几乎快散架的身体将孩子推到了窗户上。
  “跳!”秦舒予一个字说出口,再度喷出一口热血。
  孩子看着高楼,不由得摇了摇头。
  秦舒予眉头紧皱,撑着一口气道:“跳!你记住,只要不死就要为爹爹娘亲报仇!”
  秦舒予说话间,看准楼下一辆马车,将孩子狠狠推了下来。
  “啊!”
  孩子尖叫声中,火苗点燃了四楼包厢边的存酒处,发出一阵阵轰然的爆炸声。
  “小姐!”
  爆炸声中,雨涟从楼上摇摇晃晃跑出来,看着楼下的火海,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第二百五十九章 苏 醒

  疼,疼,疼!
  脑袋撕裂一般的疼,浑身上下宛若置身火海,每一块肌肤都仿佛被火炙烤。
  床榻上的人不停辗转,干涸起皮的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房间不大且没有窗户,此时房门紧闭,日光唯有从门缝之中投射进来,在地上映出一条长长的明亮光柱。
  随着日头移动,光柱缓缓移动,照向床榻上的人。
  洗得有些发白的青色被褥下,辗转反侧的人猛然睁开了双眼。
  她有些迷惑的坐起身,看着周围的环境,一双迷蒙的双眼,渐渐露出深切的疑惑来。
  就在此时,房门发出砰砰的声音,一股股热浪从门缝中席扑面而来,砂砾在风中飞旋,扑人门面,打得脸颊生生的疼。
  一股陌生的气味钻入鼻端,床榻上的人禁不住掀开被褥下到床边。
  一头水藻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女子脚步踉跄,她低头,看见黑色的纱衣正被自己踩在足下。
  陌生的布料令她的动作一滞,忍不住伸出手去提了提裙裾,粗布一般的手感让女人眼底的疑惑更浓。
  她仿佛被这布料惊到,两三步扑到门边,奋力拍打着门。
  大门外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门缝里的砂砾越发多的席卷进来。
  女子张开嘴想要高声喊人,然而,喉咙里沙哑粗糙的声音却令她的动作停下了动作。
  她捂住喉咙,尝试着再次开口,然而,喉咙里依旧传来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她撕心裂肺的嘶吼,用尽全力的呼救,最终都化为喉咙间一声喑哑的咿呀,像是一块满是锈迹的铁片,被人用砂纸摩挲。
  女子双目渐渐瞪大,再度扑向门边,用力的拍打着门扉。
  “啊!啊!”
  她喑哑的声音被风吹散,她却依旧不甘心的越来越贴近门扉。
  粗糙的门板摩挲着她的脸颊,西移的日光缓缓照在了她的脸上。
  猛的,女子身子往后一跃,捂着脸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适才被日光照耀过的地方,此时正慢慢溃烂,流出一股腥黄的脓液。
  “啊!啊!”女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脸颊上沾满了灰尘,越发显得她狼狈异常。
  就在此时,大门忽然被人打开。
  女子身躯一震,直起上身看向来人。
  他身材高大,站在门口遮去了大半的日光,因为逆光,女子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高大的男人扫了一眼房间内,又看了一眼地上女人狼狈的模样,狠狠道:“你给我安分点儿!要不是说你还能生养,也不会买你回来!”
  高大的男子说着,将手中的半碗饭丢向女子。
  女子下意识的又缩了缩,看着脚边沾满砂砾的饭,眼底疑惑越发的深了几分。
  男人见她这般模样,似觉得极扫兴,冷哼一声再度将门锁了起来。
  女子急忙爬向门边,从门缝往外望,只见那男人走到不远处一间房子前,掀帘而进。
  那房子似与这个一样,都是泥土堆砌而成,屋顶是平的,晒了不少像是牛粪的黑色东西。
  而远处,黄沙漫漫,了无人烟。
  女子双目圆瞪,看着眼前的一切,扶着门扉的手渐渐颤抖,一行清泪缓流而下。
  她颓然坐倒在地,看着地上的日光渐渐消失,天地间再度归于一片死寂。
  夜令温度极速下降,她不得不起身回到榻上,将薄薄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全身。
  她蜷缩在被褥里,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强烈的震惊过后,她的眼神渐渐清澈起来,带着令人熟悉的睿智和冷静。
  既然想不通,就先解决眼前的事!
  红灵犀素来不是期期艾艾的女子,如今独自遇到这样的事,却更加坚强了几分。
  她冷静的分析起来。
  从眼前的建筑和环境来分析,她此时应该是在西北道的边陲,或许是娄山,要么是敦煌。
  而从庆都到西北道,最快也得要半月。
  也就是说,她现在距离从‘七里香’被绑应该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这半个多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红灵犀心里并没有底,可是她知道,对方没有杀死她,一定是因为她应该还有利用价值。
  而宝藏,或许就是她保命的唯一砝码。
  红灵犀思及此,又想到刚才那男人说的话,因为她还会生养,所以留下了她。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看守她的男人,未必是那个毒晕她的人。
  是什么原因,致使对方将自己带来西北道?不是说西北道正在闹瘟疫?
  红灵犀一瞬间觉得千头万绪,理也理不清楚。
  然而,强烈的求生欲望却在她的心里逐渐生根,她看向床边的饭,沾满了薄薄一层的砂砾。
  红灵犀吞了口口水,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她悄然下床,将面上一层砂砾拨开,狼吞虎咽的将米饭吞下,满口的砂砾硌得她牙关发麻,她双目满含泪水,一口一口的将米饭吞下。
  如此一夜,第二日一早,房门再度被打开。
  着被吃光的米饭,高大的男人显然有些高兴,伸手将手中的饭碗再度递了过去。
  红灵犀伸手接过,目光却瞥见男子腰间一串钥匙,那钥匙形状有些奇怪,与京畿大不相同。
  红灵犀再度确认,自己此时此刻必定是在西北道。
  “干什么?”男子见红灵犀盯着自己腰际,忽然邪魅一笑:“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嫁人了?”
  红灵犀往后一缩,随即身子又停了下来,仰头看向男人。
  高大的男人眉头一皱,扯过一旁的面纱替红灵犀戴上,沉声道:“以后记得戴面纱。”
  红灵犀听爷爷说过,西北道的女子多是回族,信奉的乃是星月神,对于女子抛头露面有些忌讳,如今听男人这么说,也便没有放在心上,只乖巧的点了点头。
  男人见她如此听话,眼底笑意愈浓,右手却已经逼近红灵犀的胸口,手指微微一勾就挑开了她的领口。
  红灵犀惊呼一声,然而喑哑的声音却引来男人一阵嘲笑:“你一个哑巴还叫什么叫?”
  他说着欺向红灵犀:“不会叫是有些可惜,不过……”
  撕拉一声,红灵犀的衣袖被男人扯落,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臂。
  男人目光一沉,呼吸逐渐沉重起来:“不过你这身子倒是不错。”
  红灵犀急忙往床榻内躲,右手却抓住了一撮米饭,米饭粘黏在手,她也不甩只直盯盯的看着男人。
  男人见她一双眼直勾勾望着自己,如钩子一般令人难受,禁不住一巴掌甩向红灵犀。
  红灵犀身子顺势一倒,右手不经意间划过男人的腰间,唇角一缕鲜血缓缓溢出,倒在榻上一动不动。
  男人骤然愣住,没料到自己一耳光竟然将她打昏,兀自不甘心的用手摇了摇红灵犀。
  见她依旧一动不动,忽然觉得晦气至极。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苍老的声音。
  男人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房门再度被锁了起来,榻上的红灵犀却霍然翻身而起,她右手顺势擦了擦唇角,唇边却早已浮起了一抹笑意。
  她缓缓摊开右手,手中的饭团上,已经赫然印上了钥匙的齿痕。
  红灵犀起身跃下床榻,翻箱倒柜的寻了一会儿,忽然看见旁边木柱上一颗钉子,红灵犀双眸一亮,用力将钉子掰下来。
  她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是红庭一向喜欢儿子,自小也将她当儿子般养过,故而一些女红手工她虽不算上乘,可是一般小姐不会的东西,她倒反而会了几分。
  将钉子在饭团上的齿痕比了比,红灵犀便敲敲打打,很快,钉子弯弯曲曲,形状渐和齿痕相似。
  长夜漫漫,可对于红灵犀来说却是如此的短暂。
  她汗流浃背,只觉得这一夜,像是花了她一辈子的时光。
  直到凌晨时分,红灵犀才累极而昏昏睡去。
  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得房间外一片骚动。
  红灵犀从梦中惊醒,迅速扑到门边,只见十来个男人手举兵器不住的往一旁跑,其中一个人还在高声喊着什么。
  红灵犀侧耳倾听,似隐约听见“……狼”字。
  她又仔细辨认了一下,确认是狼,心头不禁一喜。
  狼通常是成群活动,而这次也一定是狼群。
  若是孤狼他们也不必出动这么多的人,思及此,红灵犀只觉得这可是个天赐良机。
  她迅速找出昨夜打造的钉子,从门缝里将锁链扯住,费力的将钉子往锁孔内戳。
  人群渐去渐远,红灵犀却越来越紧张。
  门缝原本不大,为了拽住锁链,她的整个左手都钻进缝隙,被粗糙的门板刮得满手是伤,红灵犀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额角渐渐溢出汗水,她紧咬牙关,耳听着风声中隐约的脚步声,红灵犀在心底大吼一声,右手同时用力一戳……
  “咔嚓”一声,沉重的铜锁应声而开,手中的锁链没有了铜锁的束缚,哗啦啦啦一下滑落地上。
  一阵风吹来,单薄的门扉应声而开,迎面扑来的风沙,打得人脸颊生疼,红灵犀却觉得这风带着令人舒畅的气息。
  她闭目深深吸了几口气,一跃而起。

  ☆、第二百六十章 险境

  黄沙漫漫,铺天盖地。
  天地间的距离似乎也近了许多,青天白日,抬头可见。
  炽热的风沙中,红灵犀不要命的狂奔。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的脚步逐渐沉重起来,终于她的眼前出现了几间破败的民房。
  红灵犀看见这民房,脚步再也诺懂不了,颓然躲在了一间破败的民房外的阴影下。
  西北道地处庆国西北边陲,素来是战乱、资源匮乏的地方。
  除了从匈奴传进来的葡萄美酒和特有的波斯薄纱,几乎没有什么特产。
  满目疮痍,再加上如今又闹起了瘟疫,更是让人觉得荒凉异常。
  红灵犀坐在阴影下躲了一阵,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几乎都要干涸开裂。
  风沙掀起她的面纱,不住的打在脸上。
  惹得红灵犀恼了,干脆一把将面纱扯落。
  她拽着面纱,茫然四顾,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挑夫正脚步沉重的朝这边走过来。
  炽热的空气中,挑夫的身形越发单薄。
  红灵犀却激动的坐起身,朝挑夫迎过去。
  挑夫见她,扯出一抹公式化的笑意问道:“夫人要买什么吗?”
  挑夫话音刚落,忽然面色一变,大吼一声“啊!”,挑着担子转身就跑。
  红灵犀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面纱兀自在手中随风猎猎飞舞,宛若是谁嘲讽的笑容。
  红灵犀看着挑夫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样转身就跑,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红灵犀伸出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却摸到一片凹凸不平的伤痕。
  伤痕……
  红灵犀吓得身子发抖,不敢多想,立刻将那本是被风险些吹走的红纱重新的戴在脸上。
  红灵犀抬眸看向远方,却是只看到了广袤无垠的沙漠,被阳光照射的冒出了丝丝的热气。
  红灵犀紧了紧衣衫,张开嘴想要发出写什么声音,却还是嘶哑的难听,让她想到了鸭子的叫声。
  呵。
  怎么想到了鸭子。
  红灵犀微闭上眼眸,长卷的睫毛闪着一丝淡淡的微光。
  再次睁开眼睛,却还是在西北的荒漠。
  广无人烟。
  红灵犀突然就开始埋怨起自己疑心如此之重,现在却是将自己陷入了此番境地。
  可是怨天尤人又有何用。
  抬起白嫩的手臂,轻轻的擦了擦字额头上渗出的汗渍,继续在沙漠上行走。
  喉咙中像是被一块海绵堵住,嘶哑,难受,却也让她感觉到火烧火燎的疼着。
  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让她……
  似乎……
  再也支撑不下去。
  一头栽倒在沙漠中,身子溅起了一小截的沙子。
  一队在西北行运的商旅路过此地,却看到沙漠上躺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商旅内的老妇人最是心软,看到红灵犀,也是想到了自家的女儿,脚步也停了下来。
  “红姨。”一道温润的声线传到老妇人的耳中。
  骄帘内,男子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眉眼微抬,唇畔染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为何停下。”
  男子的目光淡淡的落在被唤作红姨的人身上,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意。
  红姨退后了一步,恭敬的垂下头,说道,“少主,是老奴越距了……只是……”
  男子挑眉,“如何。”
  “只是老奴家中方有同龄女儿,老奴看到心中有些不忍,想请少主应允老奴救下这位姑娘。”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红姨,收回了自己的手,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字手中的玉扳指,而后,淡淡的说道,“随你。”
  “谢谢少主,谢谢少主。”
  男子轻轻的应了一声,道,“继续赶路。”
  夜半时分,感觉到自己的唇瓣有些冰冰凉的,红灵犀立刻睁开了眼睛。
  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一张慈爱的脸。
  “你……”
  红灵犀怔然。
  伸出手摁了摁自己的喉咙,感觉到自己能够说话,再也不是那种令人赶到难听的拉皮条的声音后,红灵犀立刻拉住了红姨的手。
  “是您救了我。”
  红姨却是微微的叹了口气,看向红灵犀的眼眸也多了几丝同情。
  “我们路过那篇沙路,瞧见了你,边带了你回来。这里的人啊,都叫我红姨,你也就跟着叫我红姨就好。”
  “谢谢红姨的救命之恩。”
  红姨将自己手中水囊递给红灵犀,继续说道,“可怜了,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容貌就被人毁了。”
  听到这话,红灵犀的动作一顿,目光略有些呆滞的看向红姨。
  “红姨,您这句话的意思是……”红灵犀伸出手指,指向了自己的脸,小声的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被毁容了?”
  红灵犀这才想起来自己摘掉面纱,那个挑夫看到她就惊慌失措的离开的样子。
  红灵犀心中越发的恐惧,只能愣怔的看着红姨,似乎是在等红姨的回答,又像是在等一个死讯。
  “小姑娘你不知道自己被毁了容?”红姨有些同情的叹了口气,起身说道,“你先等等。”
  红灵犀点了点头,也不过半晌,红姨踱步走回来,手中却是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铜镜。
  “小姑娘,你自己瞧瞧。”
  红灵犀心中掠过一丝惧意,双手有些颤抖的拿过那丙铜镜,却在看到了自己的这一张脸时,浑然顿住。
  这张脸……
  这张脸……
  长满了毒疮,有一个已经溃烂,流着令人作呕的鲜血。
  满脸的毒疮……
  怎么会
  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
  红灵犀的手颤抖着,手中捧着的铜镜啪的摔在了地上,眼眸也有些酸楚。
  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如斯模样。
  这般恐怖的模样,又该如何示人。
  红灵犀目光悲凉的伸出手,摸着自己的侧脸,而胸腔更是涌起了一阵阵的酸楚。
  试问哪个女子不爱美。
  可是如今,她竟是变成这般丑陋的模样。
  不要说是旁人看了会作呕,就是她自己也会觉得万分恶心。
  红灵犀垂下头,伸出手烦躁的揉弄着自己本就已经乱糟糟的头发。
  瞧出了红灵犀的害怕,红姨握紧了红灵犀的手,似乎是在试着给她一些安慰。
  “孩子,你听红姨说”
  红姨把手放在红灵犀的发鬓间,帮她小心的梳理着头发,说道,“你这脸还有救。”
  红灵犀听了,眼眸亮了些许,抬眸看向红姨,“红姨,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这脸还有救?”
  红姨笑了笑,“你若是被烫伤烧伤兴许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医治。”
  “不过啊,孩子你这是被人下毒至使脸部溃烂,巧了,我们少主最是擅长使毒解毒,你的运气啊,倒也不错。”
  听红姨说自己的运气不错,红灵犀唇角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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